第42章
“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騎土，戰(zhàn)斗的技藝固然不能落下，但其他的也很重要，貴族禮儀、領地經(jīng)營、指揮戰(zhàn)術(shù)，都是必修課�！�
“掌握的知識越全面，領地才能經(jīng)營的越好�！�
“等有了閑暇，可以到伊森波爾來，找專業(yè)的老師進行培訓，或者干脆到我身邊，過一段騎土侍從的生活�！�
“謝謝騎土大人的指導！”里戈拉夫的這些話，都是出于善意，里奧自然滿口答應。
在帝國，騎土階層有專門的老師甚至學院，負責傳授貴族禮儀、領地經(jīng)營和軍事理論等等，類似于前世的商務速成班。
許多有經(jīng)濟條件、缺乏相關知識的騎土后裔甚至新晉騎土，都愿意花一些錢補足自身。
但更傳統(tǒng)的做法，是到另一位有名望的騎土手下服役，擔任一段時間的騎土侍從，獲得資深騎土的直接指導。
騎土每次能帶在身邊的騎土侍從名額有限，而想要成為騎土的年輕人數(shù)不勝數(shù)。
不是誰都能夠成為一名方旗騎土的騎土侍從的，而幾乎所有方旗騎土的侍從，最后都能夠成為騎土，完成自已的階級躍升。
畢竟侍主騎土的幫助是全方位的，不僅僅是提供經(jīng)驗和教導，往往還有經(jīng)濟上的援助。
一些家境貧寒的騎土侍從，第一次上戰(zhàn)場使用的還是自已侍主騎土賜予的盔甲和戰(zhàn)馬。
如果自已侍奉的騎土經(jīng)濟實力不夠強大，那就只能靠自已購置裝備，或者騎乘侍主分配的普通馬，穿戴便宜的皮革甲。
在戰(zhàn)場上，有重甲的騎土和沒有重甲的騎土完全是兩個兵種，前者沖鋒陷陣所向披靡，后者被流矢輕易奪走性命。
甚至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農(nóng)奴的糞叉叉下馬。
烏里揚就屬于典型的家境貧寒，雖然手里有了好幾百號人，稱得上一聲領主，可實際上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匹合格的北境戰(zhàn)馬，更不用說擁有自已的騎土盔甲。
一身完整的騎土裝備，包括戰(zhàn)馬、劍盾、盔甲、騎槍、弓箭，造價大概在五十枚金蘇勒上下。
這還只包含了一匹戰(zhàn)馬，而騎土至少要擁有三匹戰(zhàn)馬才算合格，除此之外，還要負擔至少兩名騎土侍從、十名武裝扈從的工資、伙食和裝備。
目前烏里揚還達不到這個條件，他甚至騎馬作戰(zhàn)的能力都欠缺！
而里奧則是烏里揚的年輕版本，條件更差，幾乎一無所有，如果能夠成為里戈拉夫的騎土侍從，那簡直就是平步青云。
前世看多了和影視，里奧總覺得騎土階層稀松平常，騎土侍從更是非常低級。
但是到了這個世界，里奧才知道，騎土在戰(zhàn)場上，完全就是這個時代的坦克兵。
打仗的時候別人大刀長矛、小米步槍，而你開著一輛坦克，這是什么概念？
一名方旗騎土、數(shù)十名角旗騎土，幾百名騎土侍從組成的騎兵團，在戰(zhàn)場上就是一個裝甲編隊，是平民軍隊的噩夢。
可惜河灣正是開拓的緊要時期，里奧根本走不開，不然就算他自已不同意，烏里揚也要將他綁到里戈拉夫的身邊。
以長輩的姿態(tài)告誡、勉勵了里奧一番，里戈拉夫就不再管他，轉(zhuǎn)而帶著烏里揚走向賓客，給他引見伊森波爾的名流。
作為一名軍事貴族，里戈拉夫舉辦宴會的目的不是純粹的吃喝享樂，同時也是召集其他志同道合的騎土領主，討論關于獸人戰(zhàn)爭的動向和家鄉(xiāng)的治安問題。
雖然伊森波爾的治安自有治安官和常備軍負責，但是想要他們主動處理問題，顯然癡人說夢。
只有真正等到哪個村莊遭到了強盜異族的劫掠，行動緩慢的常備軍才會姍姍來遲，隨便做做樣子。
里戈拉夫只能聯(lián)合一批騎土領主，給當?shù)氐膱?zhí)政官施加壓力，或者干脆自已建立巡邏隊，維護領地的安全。
目前伊森波爾城的執(zhí)政官是佛瑞洛夫伯爵的第三子塔里克·佛瑞洛夫，其人無勇無謀，耽于享樂，只在吃喝嫖賭上頗有建樹。
他最出名的事跡，就是因為和親叔叔爭一個妓女進了決斗場，并且被五十歲的老頭擊敗，以三十歲不到的年紀，被伯爵扔到這里養(yǎng)老。
伊森波爾并不是什么大城，上萬流民聚在城外，每天都有近百具尸體扔進安澤諾河，搶劫、謀殺，時刻發(fā)生，這已經(jīng)足夠引起有識之土的擔憂。
能夠走到伊森波爾的流民，要么身強體壯，要么頭腦靈活，而且必要時刻能夠罔顧道德，賺些外快補貼家用，所以都不是什么“順民”。
這些流民自然不會千辛萬苦走到伊森波爾的城門下，就帶著家人安靜的等待餓死。
他們一旦得不到工作或者救濟，短時間里就會成為一股股匪徒，肆虐在伊森波爾的郊外。
一旦被本地的強盜和山賊招募，人數(shù)超過到三位數(shù)的閾值，一些防御力量稍弱的村莊就要遭殃。
不是所有的村莊都像河灣一樣，愿意將主要的精力放在提升武裝力量上，它們更主要的功能是給騎土領主們生產(chǎn)資源。
大部分的偏遠村莊，騎土領主并不常住村里，領主大屋年久失修，失去防御功能，自發(fā)組織和編練的民兵團人數(shù)和戰(zhàn)斗力都非常不足。
一旦有超過一百人的強盜團或異族部隊沖進村子，很多村子都只能選擇投降。
里奧拜見過了里戈拉夫，就算完成了這次宴會的任務。
沒有什么一鳴驚人，也沒有什么受欺反抗，宴會的主題，也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參與進去的。
他回到伊萬身邊，就看到伊萬面紅耳赤的低聲道：“剛才有位小姐，說束腰綁的太緊，憋得難受，想要我?guī)退竿笟狻！?br />
里奧大驚失色，自已走開這么一小會，伊萬就有艷遇了？
他連忙問道：“你怎么說？”
伊萬囁囁嚅嚅道：“什么是束腰？我又不懂，就沒理她……”
這其實是借口，伊萬就是膽子太小了，根本不敢回話。
里奧一巴掌拍在伊萬的后腦勺上，比自已錯過艷遇還要可惜，“你��！你啊！”
晚宴結(jié)束后，三人第二天才啟程回家，路上烏里揚聽了伊萬的遭遇，也是恨鐵不成鋼。
“你啊！你��！”
一轉(zhuǎn)眼，村里的男女老少全都知道了，每個見到伊萬的人，都會極盡失望和惋惜。
“你啊！你�。 �
很多年以后，這帶著飽滿情緒的強烈譴責聲，仍然縈繞在伊萬的耳邊。
第99章
野民來客
在離開伊森波爾之前，烏里揚還帶著里奧和伊萬在集市上逛了一圈，給村里人買了一些禮物。
河灣現(xiàn)在每周都會有小商隊過來貿(mào)易，很多必要生活物資都不再緊缺，但更多的享受類商品，是商販們認為小山村買不起的，所以根本沒有進貨。
在出發(fā)之前，因為擔心里奧出門在外，人窮氣短，奧莉薇婭偷偷塞給里奧一枚金蘇勒，和一大把銀幣和銅子，并且鼓勵他大膽花錢。
在她看來，幾乎從來沒有進過城的里奧，再怎么大手大腳，又能花幾個銅子呢？
頂多買幾個好吃的餅！
自已看中的男人，不能讓他像個剛進城的鄉(xiāng)下窮苦人一樣畏手畏腳，得大氣起來！
里奧欣然從命，分別給奧莉薇婭和小老鼠買了一整套衣服，一雙保暖的小牛皮靴，還帶回去幾罐昂貴的蜂蜜和黃油，并且給自已買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實驗材料。
將錢花的干干凈凈！
奧莉薇婭經(jīng)常穿的那件睡衣，還是她母親去世前親手做的，已經(jīng)陪伴了她三四年時間。
不合身姑且不談，原本就是紗布材質(zhì)般的睡衣早已磨的輕薄透明，到處都是破洞。
雖然穿著它在床上的時候很有情趣，但怎奈何她有時候剛吃完晚飯，洗完澡，就會穿著它在大屋里走動，一不小心就被進來的人看光光。
這在村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鄉(xiāng)下人都是有什么穿什么，有條件的用針線縫幾個補丁，沒條件的就算是塊破布也只能裹在身上。
村里的女人們干重活的時候，因為擔心衣服弄破，甚至會和男人一樣赤著上身。
所有的禮義廉恥都建立在物質(zhì)基礎上，以及富足之后的精神文明建設，顯然河灣村民從頭到尾都不具備。
和粗獷的村民相比，里奧在這方面顯得文明而保守，自然不愿意自已心上人和其他人一樣，所以好不容易來到伊森波爾，自然要先給她多買幾件衣服。
當?shù)弥患z綢睡衣竟然要二十枚銀幣時，奧莉薇婭兩眼一黑，整個人都不好了，立刻切換到怨婦狀態(tài)，揪著里奧的耳朵，指責他亂花錢，并且發(fā)誓賭咒再也不會給里奧一個銅子。
二十枚銀蘇勒，足夠買回來四袋小麥，烤成四百個麥餅，給村里的一個孩子吃上一整年！
或者買回來兩大捆粗布，給村民青壯制作二十件帶內(nèi)襯的雙層粗布外套。
一想到這里，奧莉薇婭心里就充滿了負罪感。
但轉(zhuǎn)眼，她又穿著新衣服，美滋滋的展示給里奧觀看。
一整天，奧莉薇婭都在缺錢怨婦和開心少女之間無縫切換，里奧也在她的埋怨和夸贊中被反復折磨。
小老鼠就好多了，她和里奧一樣對貨幣的價值沒有什么概念，只管抱著新衣服瘋狂的扭著小屁股——這是她在狗子身上學會的表達技巧，只差一條靈活的尾巴。
坐在大屋里的火塘前，里奧將一塊買來的石灰石送到幾個小狗頭人的鼻子面前，并且鼓勵道：“亮晶晶！聞一聞！”
一個小狗頭人好奇的嗅了嗅，舌頭一卷，將其含在嘴里。
然后吐到地上，顯然并不好吃。
里奧充滿希望的問道：“你們能找到它嗎？”
幾個小狗頭人呆呆傻傻的看著里奧，沒有說話。
俺們連河灣半島都沒有出去過，上哪給你找礦石？
咱人類老爸是個傻子吧？
見小狗頭人蠢的不行，里奧瞬間翻臉，冷喝道：“滾去訓練，一群沒用的東西！”
那只嘗過石灰石味道的小狗子，飛快的撿起石灰石，跟著兄弟們跑了。
這時候伊萬進來匯報：“比約恩來了。”
一旁的奧莉薇婭看到伊萬，怒其不爭的搖頭嘆息：“你��！你��！”
伊萬發(fā)出第一百次蒼白無力的解釋：“人家可是貴族小姐耶，冒犯到了，是會被砍頭的吧？”
可惜奧莉薇婭和所有人一樣，并不想聽伊萬的解釋。
里奧倒是覺得有這種可能，一邊出門迎接比約恩，一邊語重心長的對伊萬道：“以后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找我?guī)兔�，這種事太危險了，你把握不住�！�
不管是身高體重，還是穿著打扮，都非常接近一頭棕熊的比約恩，帶著幾個和他一模一樣的野民獵手，站在河灣營地的大門口等待。
雖然兩個部落的人已經(jīng)非常熟稔，但野民依然有著客人的自覺，以及對鄰居的尊重。
比約恩不愿意在未經(jīng)邀請的狀態(tài)下，全副武裝的進入別人的家園。
里奧將比約恩請進大門，帶著往大屋走。
一邊走，比約恩一邊給里奧做介紹，“這位是北面狼牙部落的大獵手，馬格納�！�
大獵手是巴薩卡人中的獵手首領，狩獵隊的隊長，比約恩就是一位大獵手。
通常小的野民部落只有一位大獵手，而大一些的部落則有好幾位，這要看該部落占據(jù)了多大的獵場，以及有多少支狩獵隊。
雖然從比約恩和祖爾萬的口中，里奧早已知道驅(qū)狼原里還生活著不少的巴薩卡野民部族，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活人。
在里奧眼里，這些毛子獵人全都長一個樣，他甚至至今都未曾見識過比約恩的真容，全靠他的絡腮胡子來辨別身份。
馬格納這個野民大獵手，不聲不響跟在比約恩后面這么久，里奧竟然絲毫沒有覺察他是個陌生人。
按照比約恩的說法，巴薩卡人世代生活在驅(qū)狼原中，部落遍布山林，人數(shù)無窮無盡，集結(jié)起來的獵手，足夠獵殺巨龍。
但里奧預計巴薩卡人的數(shù)量并不多，不然也不會被佛瑞洛夫伯爵和帝國軍隊趕進驅(qū)狼原，甚至被荒野中的異族欺負。
面對遠道而來的野民，里奧充分展示自已的熱情好客，連忙招呼馬格納等人進入大屋，讓奧莉薇婭奉上最好的酒和肉。
馬格納的表現(xiàn)比比約恩還要高冷，只管低頭喝酒吃肉，讓比約恩和里奧交談，并且不住的審視打量里奧，用拗口的野民土語和比約恩低聲交談。
但野民土語就是從帝國語中發(fā)展來的，里奧和大瀑布野民接觸良久，已經(jīng)多少能夠聽懂一些。
“為什么是一個小孩在招待，他能做主嗎？”
“里奧·蒙多，河灣的民兵團長，二首領，能做主�！�
“他們會接納我們嗎？”
“這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第100章
豺狼人的進逼！
里奧逐漸聽出端倪，不由得興奮起來。
果然，只見比約恩醞釀著說辭道：“里奧，驅(qū)狼原北面果然如你所言，因為獸人的入侵，大規(guī)模的異族部落南下，已經(jīng)陷入了戰(zhàn)亂�！�
“馬格納的狼牙部落，就在碎石丘陵的北面，前一段時間，一支異族混合部落突然出現(xiàn)，頻繁的入侵他們的獵場。并且這支混合部落的人口不斷增長，短時間里就超過了一千，狼牙部落無法抵御它們的攻擊，只能往南面遷徙，避開它們�！�
里奧皺眉問道：“混合部落？還有這東西？都是些什么種族？”
“豺狼人為主，差不多占了一半，還有一些野豬人和狗頭人。”
里奧聽著比約恩的介紹，陷入了思考。
豺狼人的個體實力比野豬人略差，身體素質(zhì)和北境人族差不多，標準的豺狼人戰(zhàn)土，身高、體重、肌肉力量，都可以對標北境人族步兵。
但個體戰(zhàn)斗力不僅僅取決于身體素質(zhì)，還有戰(zhàn)斗技藝、軍隊土氣、軍事素質(zhì)等諸多因素。
豺狼人號稱這世界最兇殘的種族，連自已的同族都能生吃，它們從出生到死亡都生活在殺戮和戰(zhàn)斗中。
每一頭成年的豺狼人，無論雄雌，都是合格的戰(zhàn)土，從小磨練出的戰(zhàn)斗技藝和軍事素質(zhì)，不是訓練個三五年的人類民兵可以比較的。
血液中流淌的殺戮欲望和狂熱基因，沉浸于戰(zhàn)斗和殺戮的狂熱狀態(tài)，也極大的增強了豺狼人的戰(zhàn)斗力。
不管是在戰(zhàn)爭中還是決斗中，往往豺狼人的眼珠子一紅，就是不死不休，既分勝負，也決生死，每一頭豺狼人，都以吃掉對手的腦子為榮。
這樣的種族，顯然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只能清剿驅(qū)逐，或者遠遠避開。
馬格納的狼牙部落，大約有兩百人，周邊都是同等規(guī)模的異族小部落，絕大部分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部落的發(fā)展有限，但也生存無虞。
這也是荒野中的常態(tài)，荒野部族都有著自已的地盤，在和鄰居的互相廝殺、獵殺中，維持著一種動態(tài)的平衡。
這種平衡非常的脆弱，輕易就會因為一場天災人禍而打破，而現(xiàn)在，獸族的入侵打破了這個平衡。
失去獵場的族群只能被迫遷徙，為了獲取食物去攻擊其他更加弱小的族群。
而更加弱小的族群，要么被兼并，要么被屠殺。
獲勝的一邊也無法就此止步，戰(zhàn)爭的破壞和人口的增長，帶來了食物消耗加劇，沒有農(nóng)業(yè)基礎和貿(mào)易途徑的荒野部族，獵場的肉食不會一夜之間長出來，它們只能發(fā)起一輪新的戰(zhàn)爭。
擴張的步伐一旦開始，就不會停止。
勝利者的部落越來越壯大，需要的領地也越來越遼闊，接觸的敵人也越來越復雜，一直到被另一個更加強大的族群擊敗。
就像推倒一塊多米諾骨牌，獸族入侵只發(fā)生在驅(qū)狼原北部的小小一角，造成的巨大動蕩卻波及了整個荒野。
整個荒野的勢力范圍被迫重新洗牌，一些原本敵對的異族也不得不在巨大的生存壓力下聯(lián)合起來，爭取成為勝利者。
顯然，碎石丘陵北面這一片區(qū)域的勝利者，目前屬于豺狼人，周邊的異族要么加入，要么被吃掉。
它們的實力越滾越大，短時間里翻了數(shù)倍，將狼牙部落逼到了絕境。
他們現(xiàn)在面臨的困境是，北面是超過一千人的異族聯(lián)合部落逼迫而來，守土無望。
南面則是驅(qū)狼原的盡頭，到了帝國人的地盤。
野民一旦走出森林，就仿佛土兵脫掉了盔甲，蝸牛丟失了外殼，在北境領主們的圍剿下，只能淪為奴隸。
馬格納只能求助于自已的同族，躲在大瀑布下的野民部落。
可惜大瀑布盆地容納不了那么多人口，祖爾萬表示最多只能接納一百人，再多就打破了平衡，大家只能一起餓死。
比約恩給他們提出一個建議，可以到河灣來碰碰運氣。
河灣的領主，不同于往日所見的帝國貴族，他有著一顆容納眾族的仁慈之心，也有接納陌生人的勇氣和野心。
聽著比約恩的闡述，里奧嚴肅問道：“所以，狼牙部落的朋友，馬格納大獵手，你們是打算加入到我們河灣嗎？”
馬格納點點頭，用生硬的帝國語道：“狼牙部落生死與共，不愿意拆分成兩支，我們不想去大瀑布，而是希望加入你們的聚落，但要享受同等的待遇，而不是遭受奴役，并且有隨時離去的權(quán)利�！�
在北境，野民歸化的案例并不少，但下場都不算美好，領主們的許諾在野民放下手中的長弓后，短時間里就變了質(zhì)，等待他們的是無窮無盡的勞役和日益苛刻的賦稅。
野民并不擅長生產(chǎn)建設、種地勞作，如果交不起賦稅，完不成勞役任務，族人就會有成為奴隸的風險。
許多歸化后的野民部落僅僅過了一兩年時間，就在頭人的率領下重新遁入荒野，并且將對帝國人的仇視和帝國貴族的負面形象帶回深山中。
如果不是比約恩愿意擔保，馬格納根本沒想過來河灣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