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嗯�!北兄鹬髡f什么就是什么的準(zhǔn)則,陳玄風(fēng)扶住郁繁的腰,翻身將他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那我……開始了�!�
郁繁抬眼,輕輕攏住他的肩。
從黃昏到夜幕降臨,從下午五點到晚上七點半,被翻雪浪,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熾熱的氣息,此起彼伏的一聲一聲,仿若呢喃。
突然,一陣手機(jī)震動響鈴聲響起,打破了此起彼伏的聲聲喘息,氣氛霎時間僵住。
郁繁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索丟在床頭的手機(jī),通話聯(lián)系人赫然是郁太太。
郁繁:“……!�。 �
雖然只是一個通話,郁繁卻渾身都汗毛直立,好像真的被郁太太撞破了他和陳玄風(fēng)的“奸情”。
“不要說話�!庇舴逼D難地翻坐過來,忍著身后冰冰涼涼的觸感,清了清嗓子,“……喂?媽媽�!�
陳玄風(fēng)靜靜地跪在一旁,聽著郁繁夾著嗓子竭力裝作自然跟郁太太說話,表情心虛又透著乖巧。
可是,乖巧的人在做最不乖巧的事。
“……什么?誰?”
郁繁說著說著驚叫一聲,卻下意識看了眼陳玄風(fēng),又捂著手機(jī)把頭轉(zhuǎn)到了一邊,急匆匆道:“我知道了,我……我馬上就回來�!�
通話掛斷。
郁繁的神色一言難盡,他身體上深深淺淺的痕跡與根本還沒清理的骯臟殘留都一一具在,他也沒有時間了,跟陳玄風(fēng)道:“我要回去了……程享一家人過來拜年了�!�
程享。
陳玄風(fēng)露出了然的表情,現(xiàn)在郁繁應(yīng)當(dāng)是歸心似箭吧。
他點頭,好不留戀地起身,從衣架上取下各自的衣服放在床上,“那穿衣服走吧�!�
郁繁看他平靜無波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堵得慌,像是卡了個什么東西,不上不下,他卻又說不出來。
想著想著,他心里堆積起一股氣來。
陳玄風(fēng)看郁繁坐的那一塊都濕出了一大塊,想到他的身體情況,“先去清理一下吧�!�
郁繁拿起床上的高領(lǐng)襯衫,憋了氣地套上,這次他也不要陳玄風(fēng)幫忙了,自顧自就穿上了衣服,“清理什么?不清理了!就把你留下來的東西帶去見程享!”
第20章
郁繁20
陳玄風(fēng)將車開到天景府門口,郁繁坐在副駕駛上不動,并著雙腿,細(xì)眉緊蹙,一副難受到難以忍受的樣子。
“嗯?到了。”
郁繁的手指摩挲著懷里游樂場里買來的娃娃,揪著娃娃的耳朵,悶聲道:“……不想動�!�
陳玄風(fēng)看了眼郁繁,從他的神色里察覺出幾分不對勁,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他解開安全帶,湊過去道:“是不是后面難受?”
他說這話絲毫不帶情緒,甚至連一些不自然都沒有,讓郁繁忍不住側(cè)目。
郁繁抬眼盯著他,忽然就小少爺脾氣發(fā)作,“都怪你啦!本來就黏糊糊的,你開車遇到減速帶也不慢點,震啊震的,都流出來了!”
陳玄風(fēng)替他解開安全帶,手掌順著郁繁的腰線摸索到他的后腰,“我看看�!�
看看?
怎么看?
郁繁不禁瞪大雙眸,眼尾的弧度都圓潤了,雙頰升起薄紅伸手去推陳玄風(fēng),“你不要碰我了!這是車?yán)铮也灰谲嚴(yán)锩撘路�!被人看到了怎么辦?”
天景府里住的都是商圈非富即貴的人,與郁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萬一被人看見他和陳玄風(fēng)在車?yán)飦y搞,他連同郁家以后都不用抬頭見人了。他大哥第一個不會放過他,腿都要打斷。
兩人距離過近,陳玄風(fēng)又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水蜜桃清香,他莫名感覺郁繁就是一顆巨大的散發(fā)著清新果味的水蜜桃,鮮嫩又多汁。郁繁曲著手臂抵在陳玄風(fēng)的胸口,像是抗拒,卻又什么力氣都沒用,是欲拒歡迎的真實寫照。
陳玄風(fēng)突然起身。
郁繁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輕,心里涌現(xiàn)出悵然若失的他也說不清是什么的感覺,不過他很擅長生氣,頓時不滿了:“你干什么?你不管我了?我怎么辦啊?”
“嗯?”陳玄風(fēng)轉(zhuǎn)身,手里拿著一包未拆封的抽紙,“我沒說不管你�!�
“哼,那就好。”郁繁抱著手臂仰著下巴。
陳玄風(fēng)開的這輛車隱私效果不錯,加上天景府是富人區(qū),周圍幾乎沒有什么行人路過。他打開車門下車,從后座進(jìn)來,對還在副駕駛的郁繁道:“來后座�!�
“什么?”郁繁剛想打開車門,卻又覺得莫名其妙讓人看見兩個人都進(jìn)車后座,那豈不是太引人注目了?想到這里,他伸著腦袋左右看了看,從前座的中間爬到后面去。
剛爬到陳玄風(fēng)的面前,就見陳玄風(fēng)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郁繁面紅耳漲,解釋的話到了喉嚨又咽下去了,拿起個粉色的娃娃砸在陳玄風(fēng)的肩膀上,“看什么?不許看我!”
陳玄風(fēng)移開視線。
郁繁這才滿意了,“快處理�!�
為了看清衣服上有沒有痕跡,郁繁只能側(cè)著趴在座椅上,他的手指在皮墊上刮蹭,只感覺到身后的大衣被掀開了,陳玄風(fēng)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褲子沒有濕,外面是干凈的�!�
“那內(nèi)褲是濕的,我的腿也是濕的……褲子遲早也要濕。”
陳玄風(fēng):“嗯。”
郁繁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我像個……”
“什么?”
“酸奶泡芙�!�
陳玄風(fēng)的手頓住:“……”
好的,他以后都不會想吃酸奶和泡芙了。
脫下郁繁的褲子,陳玄風(fēng)道:“抬一下腰。”
陳玄風(fēng)拽了一下,褲子只拉下來一點點,他還沒說話,郁繁就先開口了:“抬不起來啦!我的腰好疼,你每次非要折過來,我又不是卡紙。”
今天的第二口黑鍋迎面而來,陳玄風(fēng)淡然接下了,“嗯,下次不折了。”
可他記得分明是每次郁繁趴著的時候都要轉(zhuǎn)頭索吻,他的腰折過最大的幅度就只有那個時候。
郁繁試著又抬起腰,方便陳玄風(fēng)動作,“嗯,下次不可以折了�!�
根本不怕冷的豪門小少爺是堅決不穿秋褲的,無論是40°還是-10°,他只穿一條褲子,反正只要沒截肢,他都誓死不破壞他輕盈的美感。陳玄風(fēng)打開抽紙包,抽出兩張紙輕輕給他擦拭,從前到后,從左到右,擦完的紙丟進(jìn)腳邊的小廢紙簍里。
“好了�!标愋L(fēng)道,他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郁繁雙手枕著腦袋回頭看他,靜靜的,也不說話,他有些不解,“怎么了?”
郁繁動了動:“還有�!�
陳玄風(fēng)說:“擦不到了,這是車?yán)��!?br />
“你不是有潔癖嗎?怎么沒發(fā)作?”郁繁臉頰上的肉被他壓得鼓起來一塊,“你不嫌臟嗎?”
陳玄風(fēng)又抽了一張紙擦拭手指,“沒什么嫌棄的�!�
大部分都是他的東西,而且什么都做過了,清理的時候反倒嫌棄,那是放下碗罵娘的人渣行為,他自認(rèn)為他并不是人渣。
陳玄風(fēng)抽了兩張紙墊在郁繁的內(nèi)褲里,暫時給他隔離。郁繁滿身不舒服,心里罵起程享來——如果不是他陡然來家里拜什么年,干什么做到一半就回來,不僅不盡興,還麻煩。
真討厭,混蛋!
郁繁的衣服整理好,看著坐在一旁還在擦拭手指的陳玄風(fēng),視線落在他的手指上。他的手指很修長,骨節(jié)分明,被他用紙都擦紅了不少。
“別擦了�!庇舴卑醋∷氖郑陉愋L(fēng)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唇邊舔了一下,“干凈了吧。”
陳玄風(fēng):“?”
郁繁抱起那束在車上放了一天的曼塔玫瑰打開車門跳下車,動作行云流水,等陳玄風(fēng)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沒幾步就跨進(jìn)了天景府的大門。
手指上還殘留著水潤的觸感和一些不明潮濕,陳玄風(fēng)深吸一口氣靠在了背后的靠背上,舉著手頗有些進(jìn)退兩難的意思。
郁繁抱著花走進(jìn)家門,大廳的門打開,燈火通明,程家四人正坐在沙發(fā)上,與郁先生及郁太太的閑談,說話間笑容不斷,其樂融融。
“繁繁!”程太太一直注意著門口,郁繁回來的第一課就看到了他,連忙招手,態(tài)度慈愛,“哎呀,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郁太太端起茶喝了一口,也嗔怪道:“寶貝,快過來跟程叔叔和程阿姨問好。你說你,在家就待不住,臨時趕回來也沒玩什么吧?”
程太太聽出來郁太太是在內(nèi)涵程家不提前打招呼就來了,笑得收斂了一些,對坐在沙發(fā)最里端的程享道:“小享,你不是在家里就念著繁繁嗎?怎么他就在眼前你反而不說話了?”
程大少推了一把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程享,對郁先生歉意道:“這是近鄉(xiāng)情怯,是吧?”
程享收起手機(jī)站起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到郁繁的面前,低聲道:“我們?nèi)巧险務(wù)劙桑俊?br />
他拉住郁繁的袖子,想把他扯走。
郁大少瞇了瞇眼眸,嘴角挑起:“繁繁,你手里的花是誰送的?追求者嗎?”
此話一出,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了,紛紛看著郁繁和他手里的曼塔玫瑰。
程享的眉頭壓了壓:“郁繁?”
郁繁調(diào)整了一下抱著花的姿勢,他不是不想把花放下來,實在是此時他的心緒很復(fù)雜,他手里有東西會讓他覺得有幾分安心感。
面對程享,他喜歡了六年的男朋友,為他哭、為他瘋、為他難受,他想了很久很久,似乎對方基本沒有給他帶來過什么記憶深刻的快樂和欣喜,他的這段愛戀一直是愁云慘淡的,現(xiàn)在面對他,他想象中的激動和不自覺討好都悄無蹤影,他連個應(yīng)付的笑竟然都沒有。
“不算追求者�!庇舴闭f,“很漂亮吧?大哥。這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呢,我很喜歡。”
郁大少稱贊:“品味不錯。”
郁繁笑了笑,叫來家里的傭人,“張姨,幫我拿走放在我的桌上,找個好看的花瓶,我要時時刻刻看見它盛放�!�
張姨點頭:“好的,小少爺。”
程享見他如此作態(tài),心里涌現(xiàn)出難言的陌生感,好像有什么他勝券在握的東西,要從他的手心溜走了,他卻恍然未覺。
“郁繁,誰送的花?”程享追問。
郁繁道:“這重要嗎?”
程享:“你……”
“你們兩個孩子�。 背滔壬驍喑滔淼脑�,責(zé)怪地罵程享:“小享!你和繁繁就算是有什么不合的小矛盾,也早該解決了!你倒好,這叫什么樣子?”
“就是!”程太太跟著幫腔,“你跟你爸爸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嘴直脖子硬,服軟的話半天都說不出來!繁繁,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跟小享談了這么多年,感情深厚,他有什么錯你就管他,罵他打他都行,我們都沒意見的!”
矛盾?
他們之間算是矛盾嗎?
左右是程先生與程太太的幫襯之詞,眼前是程享,郁繁忽然覺得煩躁極了。
怎么?程享在酒店里跟嫩模滾床單給他戴綠帽子讓他丟光了臉面的事情,一點都沒傳到程家人的耳朵里?
郁繁撞開程享,往沙發(fā)邊走去,思來想去坐在了郁大少的身邊,郁大少笑瞇瞇地攬住郁繁,“無端端擺什么臭臉?誰氣到你了嗎?”
“別碰我!”郁繁也抬胳膊肘撞郁大少。
“哎喲!”郁大少吃痛,“你是小辣椒嗎?”
程太太笑了一聲:“繁繁啊,今天我們特地來拜訪,主要是為了你和小享的訂婚的事。今年三月正式訂婚,你覺得怎么樣?”
郁繁呆住。
第21章
郁繁21
訂婚?
三月就訂婚?
郁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程先生道:“你們談了這么年,訂婚也水到渠成。訂婚了再結(jié)婚,不倉促不拖延,都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怎么樣?繁繁�!背烫f,“情人到愛人,關(guān)系再進(jìn)一步,合理合法�!�
“我新買了個山莊,就在江南區(qū),前后都有花園,還帶個大游泳池,就當(dāng)做你和小享的新婚房,你喜歡什么花,我請人在山莊里種滿�!背滔壬�,又看一直喝茶的郁先生,“老哥啊,我們閑來無事也可以去住一住,只要你點頭,愿意讓小享有這個殊榮把繁繁娶回去�!�
“哈哈哈,我哪里能做得了這個小祖宗的主,他自己高興就行�!�
郁太太也溫柔地笑,不動聲色看著郁繁:“是啊,只要他自己愿意就好。當(dāng)父母的管天管地,哪里管得了這么多呢?”
程大少適時插話,“那我們應(yīng)該都白操心了,繁繁怎么可能不愿意呢?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喜歡小享,跟著小享,隔三差五就和小享待在一起,現(xiàn)在終于訂婚,繁繁應(yīng)該是最開心的吧?訂婚就安排在三月,陽春三月,花紅柳綠,好時候啊�!�
郁太太仍然微笑:“三月是個好時候。”
郁先生看了眼郁太太,又看了眼似乎不在狀態(tài)的郁繁,也跟著郁太太點頭:“嗯,三月不錯,有黃道吉日嗎?”
“有的!”
“好……”
這是在干什么?
都在商討他的訂婚日期,他這個當(dāng)事人還沒說話呢。
郁繁剛想說話,手上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微信上有條八百年都沒發(fā)過消息來的程享發(fā)的最新消息。
程享:【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
滿意?什么滿意?
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真不愧是他程享,所以這場訂婚包括結(jié)婚,都是他和程家對他的恩賜嗎?
為什么這么高高在上��!
郁繁環(huán)顧一周,程先生與程太太在笑,程大少在笑,他爸爸和他媽媽在在笑,他大哥也在笑……都在笑……他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像是置身一個巨大的漩渦里,沒有人在乎他,他是個任人擺布的笑話……
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他對程享的癡戀。
“不要!”郁繁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氣呼呼道,“我不要訂婚!”
程太太皺眉,卻立刻換成疑惑的表情:“你不想訂婚?為什么呢?因為小享還沒有取得你的原諒嗎?”
郁繁道:“對!程享沒告訴你們嗎?他跟女人在酒店上床被我當(dāng)場抓到了!”
程先生與程太太瞠目結(jié)舌。
程享的臉色立即就黑了,沒想到郁繁竟然會如此不給他留面子,當(dāng)中揭穿他的丑聞,“郁繁!”
“叫我干什么?你還要臉嗎?”郁繁叉著腰怒瞪著程享,像只生氣的雙耳小茶壺,兇悍極了,“要臉的話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到處出軌睡女人��!空姐、服務(wù)生、嫩模、大學(xué)生……你哪個沒沾過?我沒看見的就當(dāng)做不知道,我原諒了你一次又一次!你多臟��!你為什么總是改不掉……”
說著,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表情恍然大悟又驚悚極了,“你不會根本就不喜歡同性吧?不然為什么從來不碰我?你從來就是在騙我是不是!程享!”
程享誰知道他真的說出了真相,心里驟然一慌:“不是,我……”
郁繁看他的反應(yīng)就知道他猜中了,荒謬的情緒在漫延,他的眼淚剎那決堤,崩潰地捂著耳朵搖頭,一刻也不想再面對程享這個大騙子。
“你滾!你滾!爸爸,媽媽,大哥!把他們趕出去!臟死了!臟死了!嗚嗚嗚我再也不想看見他們了……”
他起身從沙發(fā)后繞著跑上樓。
“繁繁!”郁大少喊了一聲,郁繁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他轉(zhuǎn)過身,一拳頭狠狠地打在了程享的臉上,直接將他打翻在地。
“�。⌒∠�!”
“小享!”
“別打了!”
郁大少哪里聽得進(jìn)去,簡直是騎在程享身上打,一拳一拳,拳拳到肉,程享嘴角溢出血沫,雙眼泛白。
郁先生冷眼旁觀,郁太太面色不善地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對程太太道:“看來程家真的拿我的寶貝當(dāng)傻子耍,真有意思啊。以后不要再來往了,請吧。蒼蒼,別打了�!�
郁大少順勢站起來,還狠狠地踢了一腳,站到郁太太的身邊,“程家得罪我們在前,以后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說罷,站在一旁的傭人們走上來禮貌地將程家人都請出去。
程家四人再如何懷抱著不可告人的心思,也沒辦法在此時辯白出一二,只能狼狽地離開。
大廳的門關(guān)上,郁太太的面容霎時籠蓋上一層白霜,又冷冷笑了笑:“看來,我們的寶貝終于開眼了�!�
郁大少道:“恭喜程享的腿,保住了。”
畢竟以他對郁太太的了解,假如郁繁答應(yīng)訂婚,郁太太一定會同意如期舉辦,然后在訂婚前幾天去打斷程享的腿,無限延長婚期……
現(xiàn)在看來,程享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