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對不起媽咪,我應(yīng)該跟你說一聲的,讓你擔心了�!�
顧顏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囑咐著:“在這里不可以亂跑的知不知道?”
“老宅太大了,萬一你跑到哪里不小心摔倒了,媽咪找不到你該著急了�!�
她給兒子女兒都準備了電話手表,又讓顧嘉寒往電話手表里安裝了定位。
但饒是這樣,顧顏還是不放心。
她現(xiàn)在就是驚弓之鳥,只要他們在深州,和司夜凜有關(guān)系,她就怎么都覺得不安全。
顧嘉熙附在顧顏的耳邊,不知道小聲說了什么。
但見顧顏彎腰將他放在了地上,小家伙自己跑上了樓。
直到聽見樓上傳來了馮姨叫小熙少爺?shù)穆曇�,顧顏才轉(zhuǎn)身面向司夜凜。
“你要跟我說什么,就在這里說吧�!鳖欘佔叩缴嘲l(fā)跟前坐下來,冷聲沖司夜凜說著。
司夜凜想了想,這才邁著步子,來到了顧顏面前。
他從自己的西褲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鑰匙,遞給了顧顏。
他開口道:“算作是對你的補償,你要是和孩子們住不慣這里,就搬家吧�!�
“你暫時如果不想見到我,我就不去打擾你了,但你能不能給我個時間?
告訴我一個準確的、你能消氣的時間,我再去找你�!�
顧顏只是聽著,并未作任何回答。
司夜凜突然覺得,鑰匙在自己手里有些燙手。
他知道顧顏不喜歡他用這種方式對待她,可他除了有這些東西以外,不知道還有什么是能拿得出手的。
李姨沒有家人,司夜凜清楚的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沒辦法讓顧顏心里好受一些。
但什么都不做,他心里才是真的過意不去。
“或者你說說,要我怎么做你才能開心一些?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絕對不會推辭�!�
顧顏聽到這句話,才抬眸看向了司夜凜。
她眼神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感情,只淡淡的開口,“我要帶著孩子,搬去爺爺?shù)臉菞澙镒�。�?br />
“而且不管是你還是你媽媽,都不能隨意踏足,可以嗎?”
司夜凜怎么都沒想到,顧顏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看來五年前他對顧顏做的那些事情,當真是狠狠在她心上捅了一刀。
如今她這樣說,不就是在跟他秋后算賬嗎?
顧顏見司夜凜好半天都沒吭聲,她便知道,這要求他是不會答應(yīng)了。
“如果這樣就能讓你心里好受一些,也不再怪我的話,我可以答應(yīng)�!�
“易江和林成,會分別照顧好兩個兒子和馮姨小意的,不會再有任何意外發(fā)生,你可以放心�!�
司夜凜的聲音,溫柔似水,也透著無奈。
本是一件可以哄顧顏開心的事情,但因為他這種好似被迫才答應(yīng)的語氣,讓顧顏沒辦法開心一點點。
她伸出手,要著:“鑰匙�!�
司夜凜知道,她要的不是自己手中的鑰匙,便回道:“明天我讓易江去換鎖,之后他會把鑰匙直接交給你�!�
【第208章
我們復(fù)婚吧】
“好�!鳖欘伜敛豢蜌獾膽�(yīng)了聲。
“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的話,那我就先上樓去睡覺了�!�
顧顏抬眸看著司夜凜,眼神清冷,就像冬天的冰霜一樣。
司夜凜心中有千千萬萬句話想要說,但最后還是卡在了喉嚨里,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顧顏見狀,便起身上樓了。
司夜凜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她有所察覺,但仍是默不作聲。
直至到臥室門口,顧顏才停住了腳步,扭頭看著身后的男人。
她不解的問著:“還有其他事情嗎?”
司夜凜眸光溫柔,輕聲回著:“在老宅我沒有住處,我可以進去洗個澡嗎?”
顧顏回過頭,沒回答他,而是抬手將房門推開了。
她進了門,徑直便來到了床邊,上了床側(cè)躺在上面,扯了被子蓋在身上。
于明晃晃的燈光下,顧顏閉上眼睛。
聽到衣柜開關(guān)的聲音,接著是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顧顏心里難受。
雖閉上了眼睛,但毫無睡意,腦子里全都是司夜凜說過的那些話。
想著想著,顧顏忽然得出一個結(jié)論:司夜凜不愛自己。
深夜難過時,時間好似過的特別快。
不知不覺,司夜凜已經(jīng)從浴室出來,站在了床邊。
顧顏屏住呼吸,屋子里安靜的出奇,她甚至都能聽見司夜凜的呼吸聲。
這呼吸聲里,帶著微微嘆息。
司夜凜忽然彎腰,伸手扯住了被子一角,就喲掀開的時候,顧顏騰一下坐了起來。
她也不看一眼身后的人,直接就從床上下來,往窗邊的沙發(fā)上一坐。
她一句話都沒說,司夜凜心中了然,她這是不想跟他睡在一起。
“你來床上睡吧,我睡沙發(fā)�!彼疽箘C松開了被子,沖顧顏說著。
顧顏聞言,抬頭看向他,一言不發(fā)。
“就連跟我同住在一個房間里,你也不肯嗎?”司夜凜只覺得心中郁結(jié)。
他仔細想了想,好似他與顧顏之間,還沒到這種深仇大恨的地步。
司夜凜看顧顏對自己冷漠,他就覺得有一口氣,突然要提不上來了。
但他還是壓住了怒火,緩步來到顧顏面前,垂眸看著她,試探性的開口:“我們談?wù)劙�。�?br />
“司總要跟我談什么?”顧顏開口反問。
“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們之間是不是永遠都只能這樣相處了?
你對我,到底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司夜凜苦著一張臉,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注視著顧顏一張寫滿冷漠的臉。
如果往后余生,顧顏都是用這樣的態(tài)度和自己過日子,那他真的無法接受。
這就像凌遲一樣,讓他生死不如。
顧顏眉頭蹙了蹙,心中有一萬句要質(zhì)問反駁的話,但是到了嘴邊,她還是強行壓進了心里。
要是司夜凜肯聽自己說的,那五年前她何至于要去一趟看守所,遭受那些非人折磨?
事到如今,顧顏已經(jīng)不想再去證明,他的心里有沒有自己了。
先入為主的經(jīng)歷告訴她,再測試多少次,司夜凜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屁她。
司夜凜卻要在今天非求一個明白,他繼續(xù)追問著:“你確定心里沒有我半點位置嗎?
顧顏,你問問你自己,你就真的想跟我斷了聯(lián)系嗎?”
司夜凜好像是篤定了顧顏離不開他,問這話的語氣,聽在顧顏耳中,分明就是命令她立馬做出一個選擇來。
顧顏冷笑了聲,不答反問:“你這個人好奇怪哦,我現(xiàn)在對你的態(tài)度,不及你當初對我的十分之一,如此你就接受不了?”
“我是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要不了多久,我會從你生命里徹底消失的�!�
“到時候,你就再也不用看我這張討人厭的臉了。
但是現(xiàn)在,還要辛苦你再忍耐一下,因為我女兒的病還沒徹底好�!�
“司夜凜,我不愛你,所以你少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我不是你的仆人,也沒有仰仗你任何,你要耍自己的少爺脾氣,麻煩去找別人。”
這些話,刺痛了司夜凜。
高高在上如神祇一般的男人,放低了自己的姿態(tài),求著她原諒自己。
可換回來的,卻是無情的冷嘲熱諷。
司夜凜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突然辦法。
他扔了手中的毛巾,俯身下來抓住了顧顏的肩膀,近乎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她:“感情從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兒,沒有你單方面決定的權(quán)力�!�
顧顏也不甘示弱,她用力抓住了司夜凜結(jié)實的手臂,生氣道:“我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永遠都是其中一個在單方面做決定�!�
“只不過以前是你,現(xiàn)在是我罷了�!�
“你聽清楚司夜凜,我不愛你�;蛟S以前愛過你,但那是我眼瞎,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再重蹈覆轍的,放開我。”
這些話,直接給司夜凜來了一招絕殺。
他俯身下去,薄涼的唇貼在了顧顏的唇上。
他絲毫不顧她的感受,帶著懲罰和侵占。
顧顏只覺得口中氧氣都要盡數(shù)消失了,她大腦一片空白。
緊接著,便感受到了自己身體已經(jīng)凌空。
司夜凜將她抱起來,大手一撕,刺啦一聲,她身上的睡衣掉在了地上。
他將她扔在柔軟的大床上,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欺身便壓了上去。
“放開我,你瘋了嗎司夜凜?”顧顏大聲喊著。
她眼中的驚慌,有那么一瞬間,讓司夜凜恢復(fù)了些許理智。
但他一想到顧顏說要和自己劃清界限的那些話,理智便被其他情緒取而代之。
他強取豪奪,不顧顧顏的感受。
他說:“我說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說了算�!�
“顧顏,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得聽我的�!�
司夜凜附在她的耳邊,歇斯底里的說著。
顧顏只覺得羞辱,但她的力氣太小了,根本沒辦法和司夜凜抗衡。
她只能任由著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這一整夜,司夜凜都沒放過顧顏。
一直到翌日上午九點,司夜凜才放開了她。
若是以往,顧顏肯定已經(jīng)暈死了過去。
但是這一次,她到現(xiàn)在都是意識清楚。
地上是凌亂的衣服,她頭發(fā)蓬亂,歪七扭八的躺在床上,連呼吸都覺得累。
身子更像是被一座山壓過似的,腰酸背痛。
司夜凜平躺在她身邊,扯了被子給她蓋好,生怕她著涼了。
看著她露出來的肌膚上,因為他的瘋狂留下來的青紫痕跡,他就有些愧疚。
他翻身下床,也不管顧顏是不是同意,伸手便掀開了被子。
“起床,洗漱后去民政局�!彼疽箘C霸氣的說著。
他要把顧顏捆在自己身邊,不管她情不情愿。
他已經(jīng)失去過顧顏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如今情緒過去,怒氣消失,司夜凜自然也認為自己昨天做的不對。
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他不想再去解釋。
“我不要跟你復(fù)婚。”顧顏冷聲道。
“我一想到我嫁給你的那些年,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就后悔。”
“司夜凜,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認識了你。
我不會跟你復(fù)婚,你聽見了沒有?我不會跟你復(fù)婚�!�
顧顏一遍遍的重復(fù)著,司夜凜充耳不聞,抱著她就進了浴室。
將她往浴缸里一放,打開了水龍頭,溫?zé)岬乃芸炻^了顧顏的身子。
司夜凜拿起花灑,給她洗頭。
她不配合,他就強行將她摁住。
洗完了,還用毛巾將她的手腳都捆住,讓她動彈不得。
確定顧顏跑不了,他這才安心的自己洗澡。
一邊洗,還要一邊看顧顏。
顧顏怒目瞪著他,他也不以為然。
等他洗漱好之后,才將顧顏放開,給她吹干了頭發(fā)。
【第209章
一定是她藏了遺囑】
顧顏攥緊拳頭,恨恨給他來了一拳。
司夜凜不以為然,將人帶出了浴室,給她拿了干凈的衣服,讓她換上。
顧顏只能照做,她總不能不著寸縷的在這屋子里。
簡單的牛仔褲配上白色襯衫,顧顏又將頭發(fā)扎成了高馬尾。
她雖然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但看上去跟大學(xué)生別無二致。
司夜凜很滿意。
他換了一套定制西裝,內(nèi)里穿了一件白色襯衫。
將顧顏強迫帶出了屋子,只要顧顏不情愿,他就作勢要把人扛在肩膀上。
顧顏就這么被他逼著上了車,一路帶到了民政局。
易江早就將登記結(jié)婚所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boss,這是東西,都準備好了�!币捉_了勞斯萊斯的后座車門,恭恭敬敬的沖司夜凜說著。
司夜凜從車上下來,接過了他手里的東西,再去看顧顏,發(fā)現(xiàn)她坐在車里,并沒有要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