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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吃醋?吃誰的醋?”瘋狼輕哼了一聲,聲音流著好像粘稠泥漿的怨毒,“我不是早就知道卿鳶向?qū)酆灭B(yǎng)狗,也有能力養(yǎng)很多狗,要是真的在意,就不該吃醋,應該吃刀片,吃毒藥,吃能讓人最痛最長記性的東西……把明知故賤的自己早早弄死�!�

    他好像怨夫啊,卿鳶懶得搭理他,有他在也好,她可以多偷會兒懶,卿鳶假裝聽得很生氣,實則身體放松,悄悄摸魚曬太陽。

    訣隱往下看了一眼,立刻看出他博愛的主人有什么小心思,看向烏曜,話鋒一轉(zhuǎn):“像你這么訓練她能有什么效果?”

    低下眼睫,看著終于抬頭看向他的向?qū)�,偏頭,耳墜晃動,勾起唇:“放幾頭惡狼在她后面追她,不信她跑不動�!�

    殘忍,卿鳶沒說話,但默默地用精神鏈戳被她標記過的瘋狼留在她這里的精神巢投影。

    瘋狼看她的獸眼縮了縮,笑意卻更深:“怎么樣,向?qū)�?把你交給我,我會強迫你,懲罰你,我特別……”他虛起眼,微微咬重的“特別”兩個字,又冷血又曖昧,“擅長�!�

    “保證你會滿意�!�

    卿鳶不知道這頭瘋狼怎么敢跟她囂張的,他都被她標記過了,只要她想,能有無數(shù)種方法折磨他,讓他痛不欲生。

    他明知道,還跟她放狠話,好像過了嘴癮就不要考慮身體的其他地方了,就算被她搗爛捏碎也無所謂。

    他也感覺到她又加重了對他的懲罰,疼得狼耳都背了過去,但還是露出很爽的表情,沖她亮了一下他鋒利的犬齒。

    幼稚,卿鳶收回目光,站起身,對烏曜隊長說:“我休息好了,繼續(xù)吧。”

    烏曜點點頭,看了一眼上面的狼族,和她一起轉(zhuǎn)身離開。

    訣隱獸眼暗了暗,有些無聊,但聲音聽起來好像還是在充滿興致地挑釁她:“怕了嗎,主。人�!�

    卿鳶收緊精神鏈,把異化狼族的投影捏扁,回頭,沖伏在欄桿,像受傷猛獸般沉沉喘息的瘋狼豎起中指。

    她不是怕了,是被他氣到了,化憤怒為力量,正適合做力量訓練。

    看她學會了他的“壞習慣”,訣隱勾起唇。

    卿鳶覺得“組”這個字很缺德,里面可能會包括很多小的項目,用一個“組”字來涵蓋,就會給人一種其實沒多少,很容易完成的錯覺。

    “淺淺”做完五組力量訓練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不做了,死也不做了�!崩鄣煤诨那澍S看汪汪大隊都不覺得可愛了,握著犬族隊長給她的能量劑,給了他一個“再讓我動,我就喝一大堆能量劑,撐死自己”的決絕眼神。

    烏曜搖頭,示意他不會再要她做什么了:“今天的訓練已經(jīng)完成了�!�

    卿鳶松了口氣,軟綿綿地靠在器械上,小口喝著味道很奇怪的能量劑。

    能量訓練在室內(nèi),周圍也沒有別人,烏曜看了她一會兒,小聲問:“我?guī)椭魅税茨σ幌�,可以嗎?�?br />
    “現(xiàn)在知道叫我主人了?”卿鳶想到他剛剛脾氣很好,但就是不肯放過她,少做一個訓練都不行的樣子,就牙癢癢。

    偏偏這還是她主動要求他這么做的,又不能把他怎么樣,卿鳶氣鼓鼓地把手給他,讓他給她按酸得要死的胳膊。

    她說的是氣話,但哨兵卻聽進心里,并認真地說明:“犬族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侍從,讓太多人聽到,可能會對向?qū)в杏绊憽!?br />
    卿鳶看向蹲在她旁邊任勞任怨照顧她的哨兵,心里的邪火慢慢熄滅。

    “我不在乎這個,而且,我要是自己是個廢物,有再厲害的哨兵還是會被人蛐蛐,我要是夠強大,不僅沒人會看不起我,也不會有人再看不起你們�!鼻澍S拍拍烏曜的肩,“烏曜隊長,人在江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和別人沒太大關(guān)系。你可以不叫我主人,但要因為你自己的想法,不要因為別人的。我只在乎你的想法,你也應該這樣�!�

    她只在乎他自己的想法,烏曜隊長聽著她的話,狗狗眼安靜地看著她,眼底卻有很多激烈的情緒翻涌。

    卿鳶看著被她這碗劣質(zhì)的心靈雞湯灌得呆呆看她的犬族哨兵,噗嗤笑出來,摸摸他的眼角,哨兵忍不住閉了下眼,又不舍地趕緊睜開眼,繼續(xù)看她。

    也就單純小狗會吃她這套了,卿鳶抬起好多了的手臂,捏了捏他的下頜:“再看看標記�!�

    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她就是看他這么乖,忍不住想逗逗他。

    犬族哨兵沒有問她原因,順從地吐出舌頭。

    卿鳶滿意地點點頭,輕輕幫他合上嘴巴:“好啦,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訓練?去吧,我一會兒也要去學習了�!�

    哨兵并不想離開,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耽誤她的行程。

    他知道她在努力變成更好的向?qū)А?br />
    他要做的不是阻礙她,而是追隨她。

    卿鳶看著烏曜隊長帶著汪汪隊離開,抬頭,看向站在樓上的瘋狼。

    這個混蛋,她做力量訓練累得齜牙咧嘴,他倒好,挑了個視野好的位置,躺在不知道從哪搬來的躺椅上,把她當電視看,一邊看,一邊吃吃喝喝。

    不過,他也沒白看,中途也像烏曜隊長提供給她能量了,卿鳶接受他的“供奉”時可是一點沒客氣,還惡狠狠地吸走了更多。

    反正吸不干他。

    卿鳶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她不說話在心里罵他,他也不說話,心里想什么不清楚。

    卿鳶起身要走,他終于動了,從三樓高的地方跳下來,連緩沖都沒有,邁開長腿直接走向她。

    “是你給我留言,是你主動問我,是你想知道怎么才能報答我救了你的小狗。怎么見到我,反而不說了?”

    卿鳶站住,她想聽聽他會向她提出什么要求。

    瘋狼站在她面前,手放在口袋里,眼神冷冷的:“怕讓你的小狗聽到他們的主人要為他們犧牲,難過嗎?”

    他沒等她回答,挑起眉,語氣也變得輕挑:“還是……你怕我提什么變態(tài)的要求,后悔問我了?”

    “你的要求很變態(tài)嗎?”卿鳶反問。

    瘋狼站的位置側(cè)面正好投過一道光束,一低頭,光被擋住,深綠的獸眼微微虛起:“可能會有一點吧�!�

    卿鳶也虛起眼:“那就算了,你去找烏曜隊長要報答吧�!�

    不是第一次見識她的“狠心”,他曾經(jīng)拿訣君威脅她,她也沒有答應他。

    訣隱冷笑了一下,他也是賤,就是喜歡她這種該心軟時心軟,該絕情就絕情的樣子。

    側(cè)身擋住她:“你給他的標記在舌頭上?”

    怎么又把話題轉(zhuǎn)到這里了?卿鳶不知道瘋狼想干嘛,但感覺他說不出來什么好話。

    果然,陰陽怪氣馬上就來了:“看他吐舌頭討好你的樣子,是不是很爽?向?qū)粫跊]人的時候,命令他像小狗一樣吐著舌頭喘?會不會扯著他的舌頭,不讓他收回去,看他不得不流著口水展示你的標記,覺得他又可憐又可愛?”他越說,眼神越陰鷙深沉,看她也約專注,聲音輕得好像嘆息,“你會親親他嗎?還是摸摸他,讓他更舒服,也更聽話……”

    瘋狼的創(chuàng)造力真的很強,短短幾秒就說出了這么多種卿鳶想都沒想過的刺激畫面,他還想繼續(xù),卿鳶用精神鏈抽了他的精神巢投影一下。

    瘋狼呼吸一滯,抬起頭,像終于抽回陷入泥潭的神志,清醒了一些,和她拉開距離。

    “我說過,請你尊重烏曜隊長,也尊重我�!鼻澍S覺得有點厭倦,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得教這頭瘋狼最基本的規(guī)矩。

    訣隱看到她眼底的情緒,神情不肯改,仍然陰冷,可狼耳背成飛機耳,握住要與他擦身而過的向?qū)У氖滞蟆?br />
    一字一頓,但聲音輕得幾乎讓人聽不到:“我也想要�!�

    卿鳶看向瘋狼:“你也想要什么?”

    她是真的沒理解他的腦回路,而瘋狼卻以為她在故意羞辱他,咬牙切齒地慢慢說:“舌頭,標記,對主人吐著舌頭討好的機會�!�

    卿鳶看著狠狠看著她的瘋狼,看了一會兒,沒忍住笑了一下。

    瘋狼臉都黑了:“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象了一下你對我吐舌頭的樣子。”卿鳶說著,又想笑了,把瘋狼氣得尾巴都胖了一圈。

    卿鳶好不容易憋住笑:“你確定嗎?確定能做到張開嘴巴,讓我隨便玩……”

    瘋狼應該低估了自己的自尊心,聽她到說一半就無法忍受地閉上眼睛:“我只說讓你再給我一個標記,沒說你可以把變態(tài)的幻想都用再我的身上�!�

    她變態(tài)?剛剛說那一大堆的不是他嗎?卿鳶看了看窗外,真奇怪,怎么沒下雪呢。

    “好,那就多給你一個標記,你確定嗎?確定就用烏曜隊長他們欠你的恩情換�!�

    訣隱看著時刻不忘那群狗崽子的向?qū)В砰_她的手,冷笑了一下:“我的恩情那么不值錢嗎?”

    卿鳶皺起眉,他還準備了更變態(tài)的要求嗎?“那你想要什么?”

    看到他的主人對他露出警惕的表情,訣隱有種扭曲的痛快感覺,又覺得心煩,冷著臉,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摩挲著凹凸不平的紋路。

    卿鳶看著他盯著自己,不說話,就喉結(jié)一動一動的,又有點笑場。

    訣隱剛醞釀好要開口就看她在那笑他,臉一下更冷了。

    卿鳶想停下來,反倒把自己嗆到了,瘋狼深吸了口氣,把她揪過去,抬起手,狠狠落下,輕輕拍到她后背,卿鳶知道會是這樣,也沒有躲,咳嗽著搖頭:“我不笑了,咳咳,你說。”

    他不想說了,他能猜到,他說了,她可能會更想笑他。

    但是……他不想錯過,他把手插回兜里,哨兵看起來冷酷料峭,從表面看不出內(nèi)心的糾結(jié),只能從微微轉(zhuǎn)動的狼耳,還小幅度掃動的尾巴尖看出一點端倪。

    從兜里拿出手,指間夾著一份請柬。

    “陪我參加宴會�!�

    卿鳶在他看著她沉默的30s里想了很多變態(tài)的東西,結(jié)果……

    就這?她看想瘋狼手里的請柬,那是一個薄薄的金屬信封。

    宴會……卿鳶想到她室友“不正�!睍r問過她要不要去一個宴會,當時她的室友就提到了訣君隊長和瘋狼。

    應該是一個宴會,卿鳶被室友邀請的時候就不打算去,現(xiàn)在也沒有改變想法:“不行�!�

    “拒絕得這么干脆�!悲偫菦]露出意外的表情,“是因為太討厭和我一起出席公開場所,還是你覺得我很好打發(fā),連這么簡單的條件都不愿意答應我?”

    都不是,她就是覺得被人威脅著去宴會,有種被逼著游行示眾的感覺,瘋狼天生不懂得不尊重人,不覺得這樣的要求有什么困難的,卿鳶跟他解釋不清楚,打算繞開他走人。

    瘋狼這次沒抓她的手腕,只開口說:“你是不是以為只要你不松口,我就會主動妥協(xié)?以為我會因為怕你難過,遲早放過那群小狗?”

    “你想錯了,我的條件不會變,而且過期不候�!�

    卿鳶看向瘋狼,他沖她平靜地勾了勾唇:“我有很多狗狗會喜歡的玩法,你知道那些小狗的性格,欠了我的,就會想辦法償還,哪怕我讓他們?nèi)ニ溃麄円矔怨哉兆��!?br />
    看卿鳶沒再繼續(xù)往前走,訣隱低頭靠近她:“我不管你是不是開心,是不是愿意。我只想要你陪我去宴會,讓所有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我想要訣君那家伙眼睜睜看著你挽著我的手臂,穿著我給你準備的禮服,從他身邊走過去;我想要……從此以后,沒有人敢惦記我的主人�!�

    “你再討厭我,也得對我笑,也得站在我的身邊�!鄙罹G色的獸眼看進她的眼里,瘋癲又真心,冷漠也深情,“也得任由我對你做更過分的事情……這就是我邀請主人和我一起參加宴會的目的�!�

    眼睫低垂,專注深邃的目光落在向?qū)бf話的嘴巴上:“嗯……要罵我不要臉,有病,變態(tài),想得美,對嗎?主人想罵的都沒錯,但得等一等。”

    “我的條件不是你必須陪我參加宴會�!�

    卿鳶都準備好臺詞了,聽到瘋狼這么說,深吸了口氣,把詞吸了回去,這回輪到他笑她了。

    “請主人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是非得和你參加什么狗屁宴會�!痹E隱默了片刻,看向又被他激怒的向?qū)�,勾起唇笑得越來越壞,眼神卻越來越真摯,“我的條件是,請主人收下這份請柬�!彼研欧膺f給卿鳶。

    然后呢?卿鳶等著他繼續(xù)說,但他沒再開口。

    卿鳶有點懵:“收下就行?”

    “當然不是。”瘋狼挑眉,“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卿鳶哼了一聲:“那你一次性說完�!�

    瘋狼收斂了眼里的笑意,緩緩地沉了口氣:“在我把所有無恥陰暗的想法都向主人坦白后,再給我一次機會。讓主人從被其他小狗占得滿滿的時間中抽出一點點時間,考慮一下。”瘋狼陰陽怪氣的本性很難磨滅,只是和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她看的神情比起來,這點陰陽怪氣越來越虛假,“能不能相信我,和我一起出席宴會,我確實管不住自己去想那些骯臟的東西,管不住我的嫉妒和虛榮心,但我能管住我的嘴巴,爪子……如果我管不住這些,我可以把它們剁下來,給主人下飯,喂給那些小狗,什么都行……”

    誰要拿狼爪子下飯��?卿鳶想想都覺得不舒服。

    但她好像真的誤會瘋狼了,他并沒有她想的那么不懂得尊重別人,至少對她不是。

    提出的條件都有點卑微了,只是讓她考慮一下要不要答應他。

    卿鳶抬起手,接過了他手里的金屬信封。

    瘋狼眼里的忐忑消退,又要瘋起來:“如果主人最后決定愿意相信我,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給你準備一個驚喜�!�

    “一個會讓我的變態(tài)主人滿意的驚喜�!�

    “你再說我變態(tài)?”卿鳶抓住在她接過邀請函后忍不住往她身上纏的狼尾巴,威脅地捏了捏它敏感的尖端。

    訣隱身體一僵,本來想忍耐,看了她一眼,又有了挑釁的念頭,眉眼乖順,語氣恭敬:“讓我在外面叫出來,會讓主人滿足嗎?”狼尾往她手心里鉆,它可藏不住狼族占有欲強得變態(tài)的本性,一圈圈繞住她的手,塞滿她的指縫,訣隱看著自己把向?qū)中亩纪虥]的尾巴,也不裝了,抬眼間多了些誘惑的意味,“尾巴根會更有效�!�

    有病吧?卿鳶想甩掉手里的狼尾,誰能想到啊,瘋狼這個硬骨頭的尾巴比狐貍尾巴還能扭還能繞,還能黏人。

    瘋狼看她被他的尾巴煩得不行,又笑起來,演上癮了,低下頭,在她耳邊喘了一下:“別,主人。”

    頓了頓,尾巴纏得更緊,聲音卻滿滿服軟的意味:“疼�!�

    卿鳶真想把他的尾巴拽下來,丟到垃圾桶里。

    氣歸氣,和瘋狼分開前,卿鳶還是打算給他做次凈化,想把他精神巢里的無名菌清一清。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精神鏈竟然和都被她標記了的瘋狼有了排斥反應,看本來活蹦亂跳的瘋狼反倒因為她疼得暈暈乎乎,她只好暫時放棄。

    他今天還有任務,不能仔細研究,得到下次有時間的。

    瘋狼對自己的情況是一點不在意,臨走時看了看她放邀請函的包,特別罕見地、禮貌地跟她告別:“再見。”

    現(xiàn)在裝自己是頭好狼是不是太晚了?

    卿鳶沒理他,上了飛行器,等飛行器穩(wěn)定后,她拿出那個金屬信封,打開,里面彈出全息影像,除了介紹宴會的時間地點,還細致地展示了舉辦宴會的場地有多么華麗。

    看得卿鳶社恐都犯了,把信封收好。

    她先去清理了一下自己,又去食堂補充了一波體力,最后來到圖書館,看了一個小時的資料,打開光腦摸魚的時候,收到導師和室友的消息,說要開會。

    卿鳶以為這次開的會和以前給向?qū)儐为氶_的會沒什么區(qū)別,就是走個形式,聽領(lǐng)導們念念報告什么的。

    沒想到,這次開會的內(nèi)容非常刺激,上來就給他們這些還沒搞清楚狀況,想要偷偷在下面開小差的向?qū)兎帕硕我曨l。

    視頻來自某個污染區(qū),零幀起手,全息投影剛打開便有形容恐怖、體型巨大的異種砸在鏡頭上。

    向?qū)儧]有了摸魚的心情,屏息看著投影,鏡頭拉遠,給了現(xiàn)場一個全景,密密麻麻的異種讓人看得想吐,也讓人好奇軍區(qū)會派出什么樣的哨兵小隊對付它們。

    電子眼轉(zhuǎn)向這個問題的答案,那是一群有著蟲翅多足,毫無人類特征的異化哨兵,當電子眼給他們特寫的時候,有向?qū)懿涣�,捂著嘴差點吐出來。

    要不是他們身上佩戴著軍區(qū)徽章,有軍區(qū)裝備,他們甚至比異種更像異種。

    蟲族哨兵,而且應該是無序蟲族,沒有蟲母指揮,也沒有高度一致的行動特征。

    卿鳶第一次看到蟲族哨兵異化的完全形態(tài),當鏡頭掃過他們粗壯鋒利的口器蟲足時,也有點受不了,但經(jīng)過鍛煉,她的精神比她本人要堅強很多,她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大腦還在通過眼睛自動捕捉關(guān)鍵信息。

    她發(fā)現(xiàn)這個污染區(qū)有點不對勁。

    異種太多也太強大了,而且這些異種的攻擊模式也和以前的異種不同,它們像是經(jīng)過了專業(yè)的訓練,有戰(zhàn)術(shù)有隊形變幻,卿鳶越看越覺得它們的作戰(zhàn)方式很眼熟。

    和被軍區(qū)嚴格訓練過的哨兵好像啊。

    可它們確實是異種,和哨兵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第105章

    開始升破級

    視頻播放完,

    向?qū)兊哪樕疾惶每矗写┲品母邔訌淖呃鹊目梢暣扒白哌^,卿鳶在里面看到了向?qū)瘑T會的主席和副主席,

    還有大白獅子,九尾狐執(zhí)行長。

    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一隊哨兵,他們也穿著筆挺的正式制服,

    沒有任何顯露的異化特征,

    但獨特的金屬面具表明了他們的身份——無序蟲族。

    走在蟲族哨兵最前面的隊長,

    佩戴勛章,

    金屬面具有個長鼻子,卿鳶看到他微微偏頭向可視窗里看來,悄悄地往下滑。

    她上次把他電得都□□兒了,

    光是沾在她身上的香甜味道就好久才完全散掉。

    向?qū)o法和蟲族哨兵連接,

    和蟲族哨兵沒什么交集,卿鳶完全沒想到會在向?qū)h上看到他們,

    在這里遇到了,

    她跑都跑不了。

    不過,

    他們再瘋,也不能在那么多軍區(qū)高層面前對她怎么樣,卿鳶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

    往會議室門口看去。

    蟲族哨兵沒有進來,進來的只有高層們,

    卿鳶稍微松了口氣,坐直了一些。

    高層們在前面的座椅坐好,

    向?qū)Ц敝飨呱吓_,聲音輕緩又威嚴,對看完視頻很是不安的向?qū)冎v述今天開會的原因。

    經(jīng)過軍區(qū)努力,

    原本“遍地開花”的異種的活動范圍被限制在被標記過的污染區(qū)內(nèi),無法主動入侵人類的居住地,只需要派出哨兵定時把它們清理掉即可,只有少數(shù)異種仍然在擴張自己的領(lǐng)地,但它們也的領(lǐng)地也在控制范圍內(nèi),這樣的污染區(qū)被稱為侵入型污染區(qū)。

    侵入型污染區(qū)數(shù)量下降得很快,幾乎不對人類構(gòu)成威脅,這幾年都沒什么人再提到它們了。

    然而最近,有大批保守型污染區(qū)轉(zhuǎn)為入侵型,異種甚至潛入了人類保護區(qū),差點造成非常慘烈的后果。

    這是非常反常的,不僅如此,異種也有詭異的突變。

    它們的繁殖能力生長速度都變得很可怕,而且個體也變得更有組織性,更聰明,行為模式更像……哨兵了。

    “它們在學習、模仿我們�!备敝飨瘨吡搜巯旅孀南�?qū)�,局勢向好,向�(qū)円仓饾u退出一線,只有少數(shù)向?qū)拥教貏e危險的外派任務,這對身體素質(zhì)較弱的向?qū)且环N保護,同時也讓他們需要更多時間適應殘酷的現(xiàn)實。

    軍區(qū)也試著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但情況惡化得太迅猛,向?qū)Р豢赡塥毶破渖�,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給他們慢慢消化了。

    “按照這個趨勢,我們再像以前一樣,只讓哨兵在一線抵御異種是不夠的,所以,我們決定改變今年的向?qū)У燃壙荚嚹J�,分批考核向�(qū)�,并按需要分配向�(qū)щS軍,與哨兵一起前往入侵型污染區(qū),請通過筆試的向?qū)ё⒁獠榭赐ㄖ�,有些向�(qū)Э赡軙崆斑M行考核……”

    副主席的聲線柔和又有力量,就算說著很不好的消息,也有種讓人放心的安全感,這讓毫無準備的向?qū)儧]那么驚慌。

    “另外�!备敝飨D了一下,“我們還要重啟一個曾經(jīng)實驗過的項目,希望能夠篩選培養(yǎng)出可以與無序蟲族建立聯(lián)系的向?qū)�。�?br />
    又一個炸彈,而且從某種角度看,比上一個更恐怖。

    畢竟和哨兵上前線,也不會讓向?qū)е苯雍臀kU的異種交鋒,哨兵們還會盡可能地保護他們。

    而蟲族哨兵,他們剛剛在視頻里看到了,他們的完全異化形態(tài)甚至比異種更像怪物,兇殘程度也和異種不相上下。

    試著和他們連接,等于和他們貼臉solo,這誰不怕啊?

    副主席看出向?qū)兊膿鷳n,繼續(xù)說:“無序蟲族這次的配合度很高,自愿接受我們軍區(qū)的監(jiān)督,并同意佩戴限制行動的器械,軍區(qū)一定會保證大家的安全,請大家放心�!�

    “我們今天先簡單做個測試,看看大家與無序蟲族是否具有天然親和力,如果情況不好,我們也不會硬性要求每個向?qū)Ф急仨殔⒓舆@個實驗項目�!�

    副主席的話定了定向?qū)兊男模蠹疫是對一會兒要近距離接觸無序蟲族感到緊張,室友握住卿鳶的手,讓她感受自己被嚇得冰涼的手心。

    她才是真的要涼了,卿鳶強顏歡笑地安慰著室友,心里默默祈禱,一會兒沒有和蟲族1對1實驗的環(huán)節(jié)。

    她從來沒這么希望和哨兵連接時,圍觀的人越多越好。

    “請大家按照我念名字的順序站好�!备敝飨推渌邔诱f了些什么,轉(zhuǎn)身沖向?qū)冋姓惺帧?br />
    向?qū)儽舜私粨Q了下眼神,有些悲壯地挺起后背,等著被叫到名字。

    卿鳶一直沒聽到自己的名字,心里忽上忽下,腦補了很多。

    被念到名字的向?qū)д驹谕饷娴淖呃龋康揭欢〝?shù)量,就會有一個高層走過去,核對人數(shù),默認是這些向?qū)У呢撠熑恕?br />
    有高層坐鎮(zhèn),向?qū)б矝]那么憂心忡忡,有的還挺躍躍欲試的。

    室友也還沒被叫走,小聲跟卿鳶說,肯定是越厲害的,越被留在后面,剛說完,就被副主席點了名字,沖卿鳶吐了吐舌頭,積極地站起身,小跑著到副主席那報道了。

    她的負責人是大白獅子。

    向?qū)儗ΛF人程度的異化哨兵又怕又好奇,卿鳶看到她的室友也偷看了大白獅子好幾眼,尤其關(guān)注他在虛擬屏幕上劃動,用以查看向?qū)зY料的大爪子。

    她的室友跟著大白獅子離開了,會議室里也沒剩下什么人了。

    卿鳶甚至懷疑名單上根本沒她的名字,就在這時,仍然戴著頭盔+軟覆面+電子眼鏡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執(zhí)行長站起身。

    副主席看向她,收起光屏:“卿鳶向?qū)А!?br />
    這個“小隊”就她一個人?卿鳶感覺不好,深吸了口氣,站起身,副主席看出她的心理壓力很大,在她走過的時候,對她點點頭,輕聲說:“你可以的�!边悄悄沖她握起拳頭揮了揮,給她加油。

    卿鳶勉強沖她笑笑。

    執(zhí)行長很安靜,看都沒看她,懶洋洋地往前走,卿鳶也沒什么心情和他聊天,默默地焦慮著。

    余光晃過什么,她看過去,看到蓬松雪白的尾巴在她邊上晃。

    “可以摸。”九尾狐執(zhí)行長偏頭,看向她,電子眼鏡上出現(xiàn)笑成“^^”這樣的表情,“就當是麻煩卿鳶向?qū)б粫䞍涸谙x族面前保護我的好處費了�!彼碾娮友塾肿兂闪松鷦拥暮ε碌难凵�,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起來又不安可憐又賤兮兮的。

    她保護他?他是不知道自己逆天的武力值都在軍區(qū)傳遍了嗎?還跟她裝弱小可憐。

    卿鳶是不太好意思在這種場所抓執(zhí)行長的尾巴的,但它們很主動,像跳動的火苗一樣妖嬈輕快,勾勾繞繞地把自己送進她的手心里。

    “必須收下�!眻�(zhí)行長在覆面后打了個哈欠,本來就很蠱的聲音因為懶得咬清楚字變得有點嬌,抬起手,抱住“弱小”的自己,低下身,超小聲地向她坦白弱點,電子眼還煞有介事地眨巴眨巴,“我真的很怕蟲子�!�

    她也怕啊,卿鳶握緊了送進她手心里的大尾巴,不愧是狐貍尾巴,那叫一個靈活,特別會媚她,又不會越界,換著花樣在她手上繞圈,還會自己打蝴蝶結(jié),卿鳶被它們分散了些注意力,心跳得也沒那么快了。

    看到其他向?qū)£犃�,卿鳶把尾巴放開,執(zhí)行長看了看她,雪白的尾巴鉆進他的制服下擺。

    卿鳶看到其他向?qū)Э纯梢暣暗谋砬榉浅XS富,想象了一下里面的場景,鼻子嗅了嗅。

    整個走廊都飄著蜜水的甜味,饞得她和小水珠一起流口水。

    等卿鳶走過可視窗時,也將目光投過去。

    她看到一個哨兵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被套在外面有鏈子的特制布帶里,嘴巴里咬著什么,唇間的東西兩邊有綁帶繞向哨兵的腦后。他的金屬面具被摘掉了,露出一張漂亮又嚴實的臉,都這個時候了,眼睛還懶得睜開,他的眼下還各自有三顆小的紅寶石裝飾,襯得他看起來更精致好看了……不對。

    卿鳶看到那六顆“紅寶石”像星星一樣對著她閃了閃,意識到那些也是他的眼睛……

    這很蟲族。

    卿鳶正為這么多眼睛感到心驚的時候,哨兵把正常的雙眼睜開,像是打開盒子的寶石,異彩在鮮艷欲滴的猩紅底色里流轉(zhuǎn),攝人心魂。

    這也太漂亮了吧?

    這一刻,卿鳶忘了哨兵有八只眼睛的非人感,滿心都是驚艷。

    被分到這個房間里的向?qū)Э吹靡灿悬c癡了,不由自主地放出精神鏈,想要靠近哨兵。

    被綁住雙手的哨兵仍然看著卿鳶,正常的眼睛一眨不眨,下面的六只小單眼按照不同頻率慢慢地閃,他的小眼睛閉上時,只會留下一條需要很仔細才能看到細縫,莫名給人種脆弱又誘人的感覺,想抬手去摸摸。

    但卿鳶的視線卻不再被這么漂亮的眼睛吸引,而是逐漸下移,去看哨兵的下半身。

    他在變形,卿鳶的眼睛跟不上他變幻的速度,看不清具體過程,眨眼間就看到這個格外漂亮的哨兵下半身生出蟲肢,還不只一對,雖然立即就被電子鐐銬鎖住,但從它們鋒利邊緣泛過的冷光還是會讓人懷疑鐐銬的強度不夠,會被他輕松切斷。

    卿鳶抬起目光,鎖鏈布套里的哨兵已經(jīng)徹底變了樣子,身形大了許多,頭部都要頂?shù)搅颂旎ò�,還好軍區(qū)為他準備桎梏的時候考慮到了這一點,鎖鏈什么的也跟著他變化的身形撐大,仍然把他牢牢地綁在原地。

    他和真的蜘蛛長得又不完全一樣,眼睛和手臂的數(shù)量跟真蜘蛛一樣,但身上覆蓋著泛著金屬色澤的漆黑蟲甲,更像是以蜘蛛為原型變異出,可以直立的怪物。

    卿鳶想到了看過的科幻動畫片,蟲族哨兵的完全形態(tài)就和里面被科學狂人研究出來的魔化機甲差不多。

    這個外觀……異種見了他都得磕頭叫祖宗。

    就算被強制剝奪了所有行動能力,還是恐怖得很有壓迫感,讓人手腳發(fā)軟,大氣都不敢出。

    剛剛還沉迷在哨兵美貌里的向?qū)樀煤蟊尘o貼著可視窗,精神鏈都被嚇“碎”了,卿鳶看到那幾條淺青色的精神鏈消散在空氣里,還想再看看,可視窗變黑了,只能隱隱聽到向?qū)Ы兄胍鋈ァ?br />
    卿鳶咽了下口水,看向執(zhí)行長,執(zhí)行長也“瑟瑟發(fā)抖”地看著她,電子眼眨巴眨巴,小聲問:“要尾巴嗎?”

    卿鳶看走廊里也沒別人了,點點頭,執(zhí)行長把尾巴放出來,人也稍微靠近她。

    兩個怕沖的人被毛茸茸的尾巴連接,湊在一起“取暖”,治愈被“蜘蛛人”嚇到的心靈,過了一會兒,才“暖和”過來,繼續(xù)往前走。

    “她的蟲族”在最深處等著她,卿鳶抱著執(zhí)行長的尾巴,跟他一起在走廊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每過轉(zhuǎn)一圈,她的心就往下沉一點。

    “到了�!眻�(zhí)行長終于停下腳步。

    卿鳶看向前面的可視窗,一眼就看到放在旁邊的制服上的勛章,還有壓在上面的長鼻子金屬面具。

    果然,把最棘手的隊長留給她了。

    對這個蟲族的“安全措施”也是最足的,之前的蜘蛛哨兵只被綁了雙手,腳上帶著鐐銬,蟲族隊長則是整個人都被綁在類似控制精神疾病患者的束縛衣里,束縛衣外細心地纏著一圈圈鎖鏈,鎖鏈繞過他的脖頸,重要關(guān)節(jié),脖頸,腳踝處還有連著電極片的電線,另外還有好幾條電線伸進束縛衣里,足以可見,要想防止他有危險行為,需要多么恐怖的電流懲罰。

    想到電,卿鳶有點心虛,看向哨兵的臉。

    蟲族哨兵怎么一個比一個好看?和他們的完全異化形態(tài)反差實在太大了。而且按照她老家那邊的話說,他們的美貌還很“高級”,是模特界食物鏈頂端的天然厭世風,不需要刻意臭臉,就有哥特式的黑暗頹喪美感。

    蟲族難道都是這個畫風?卿鳶想到蟲母前輩看起來也很哥特。

    不過,無序蟲族看起來要更華麗邪惡一些,尤其是這個蟲族隊長,他的眼睛還周圍泛著一大片艷麗的緋紅,讓他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看的眼睛顯得更病態(tài)瘋狂了。卿鳶一開始以為他化妝了,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那就是他的皮膚自帶的,包括讓人懷疑他畫了眼線的眼睫毛也都是純天然的。

    好像那種餓了幾百年,美麗又饑渴的吸血鬼啊。

    卿鳶視線向下,滑過蟲族又挺又尖的鼻子,從人中到下巴,都被收在一個透明的面罩里,通過面罩可以看到有交錯的骨釘卡著他的骨骼,讓他連將唇瓣稍微打開一條縫隙的可能都沒有。

    可這個哨兵硬是扯起唇角,沖她鮮血淋漓地笑了一下,血流下來,一些聚集在面罩里,一些從縫隙滴到面罩下方的金屬環(huán)上。

    除了面罩,他脖頸,關(guān)節(jié)處的鎖鏈都有一個金屬環(huán),似乎能用掛在上方橫桿上的鎖鏈穿過它們,逼著哨兵調(diào)整姿勢。

    卿鳶想到副主席說,無序蟲族這次是主動同意配合軍區(qū)實驗的。

    雖然她也只是和他見過兩次,但她覺得,他不是那種會乖乖同意軍區(qū)給他用這么極端的束縛的哨兵。

    卿鳶看著蟲族哨兵的眼睛,他也低著濃密的眼睫看著她,眼睛應該是他身上唯一還能自由活動的部位了,他眨了一下眼,眼珠顫了顫,虹膜泛起絢麗斑斕的微小光點,它們一對一對地飛來飛去,像是蝴蝶的翅膀輕盈地扇動著。

    卿鳶感覺她置身于他眼睛里的影子好像躺進了一片璀璨星河里,他的眼睛又慢慢地眨了一下,眼角的位置生出一對小小的,顏色秾麗的蝶翼。

    很漂亮,但讓卿鳶一下就清醒了。

    她真的好害怕蝴蝶的翅膀,再好看也不行。

    哨兵看到了她眼底的不喜歡,皺起眉,眼角位置的蝶翼也慢慢停下來,最終重新融進他光潔細膩的皮膚里。

    他不會全身都能長出蝴蝶翅膀吧?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卿鳶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看過一個恐怖片,就是蝴蝶在人的身體里結(jié)了繭,等到成熟,就有無數(shù)蝴蝶從人的皮膚里飛出來。

    好掉san啊,卿鳶收回目光不看他。

    她身后的執(zhí)行長沒再用電子眼做搞怪的表情,又變出尾巴,給她rua了一會兒,看她臉色沒那么難看了,低下身:“我在觀察室等你�!�

    偏頭,電子眼笑瞇瞇,抬起手,想要像對哨兵一樣,拍拍她的肩,想到什么,拐了個彎,抓住自己還想往向?qū)砩侠p的尾巴,放在電子眼下,手動做了個哭哭的表情:“放心,我比你更怕蟲子,有什么事,我會比你更先哭出來,也會比你更先放棄這次實驗,到時候,你想攔我都攔不住�!�

    她確實攔不住他,不過,他真的會哭嗎?卿鳶不信武力值max,在哨兵里也算食物鏈頂端的執(zhí)行長會怕蟲子。

    但想了一下他抱著尾巴抹眼淚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第107章

    開始升破級

    卿鳶走進房間,

    可視窗變得漆黑,從外面看不到里面,她的鼻子被濃郁得有點刺鼻的蜜香弄得想打噴嚏,

    適應了一會兒才沒事。

    她沒立刻走近哨兵,圍著他轉(zhuǎn)了兩圈,確定他身后沒有上次在蟲族領(lǐng)地里看到的巨大蝶翼,

    走回到他前面。

    哨兵連頭都動不了,

    但一雙眼睛卻一直跟著她轉(zhuǎn)動,

    看到她停下來,

    他的虹膜又要亮起光點,眼周圍也漸漸顯出斑斕的蝶翼圖案。

    又要從皮膚里長出蝴蝶翅膀了?卿鳶皺起眉,本來想移開目光,

    卻見哨兵目光陰沉,

    眼里的光點逐一熄滅,眼周圍的皮膚也恢復光潔平整,

    除了比最開始更紅了一些,

    沒別的異樣。

    卿鳶把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臉上,

    他的眼睛周圍真的好紅啊,像是電視劇里得了某種重病被折磨得每天以淚洗面的大美人,憔悴又靡麗,

    就算眼神再陰狠不屑,也叫人心生憐憫。

    他低著眼,

    濃密纖長睫毛被頭頂?shù)臒艄庹盏糜吵鲆黄幱�,他一眨眼�?br />
    虛影晃動,好像蝴蝶震動翅膀。他看她的眼神很冰冷,像是極其厭惡痛恨她這個向?qū)В?br />
    可因為眼周圍的紅,卿鳶都怕他恨著恨著,就會哭出來。

    針腳粗糙但結(jié)實的束縛衣把他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截脖頸,蟲族不異化時的皮膚比普通人類更細膩光滑,血管也纖細,給人種很好咬的錯覺。這是歷史悠久,天性狡詐的蟲族刻意選擇進化出的偽裝,就是要用超凡美麗的皮囊引誘獵物,直到最后,再露出丑陋可怕的真面目,享受著獵物極度的驚懼,把他們送進自己鋒利的口器中。

    卿鳶不會被蟲族的外表迷惑,可……

    他好香啊,她似乎能透過他的皮膚看到甜滋滋的蜜水在他的血管里流動。

    感覺到卿鳶在靠近他頸側(cè)的血管,不能反抗的漂亮蟲族眼睫傾斜,用眼角看她,呼吸變得沉緩,身上的鎖鏈晃動,他的面罩和束縛衣后面都固定穿在豎管上,頸椎到脊椎都被控住,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地仰起頭,將脖頸拉開了一點,把脆弱的血管露出更多。

    快要碰到了,卿鳶卻停下來,看著哨兵光嫩好吃的脖頸處冒出的絢麗的熒光薄膜。

    又是蝴蝶翅膀,卿鳶猛地退開,抹了抹差點就和它們碰到的嘴巴,根本顧不上鼻尖香甜的誘惑,只覺得心臟處一個激靈接一個激靈。

    她看向蟲族哨兵,后者頸側(cè)光潔,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只是眼神嘲弄地看著她,似乎在笑話她膽小,連指甲蓋大小的蝴蝶翅膀都能嚇到她。

    她就是害怕蝴蝶怎么了?卿鳶皺起眉,想調(diào)整一下哨兵的位置讓他不能再盯著她看。

    砰,卿鳶也不知道自己按到了什么按鍵,只見哨兵整個人倒下去,哨兵的后腦勺在放平的豎桿上狠狠磕了一下,閉了下眼后,帶著殺氣看向她。

    她不是故意的,卿鳶心里有些抱歉,但看哨兵那么冷厲地看著她,也扳起臉,又按了一下剛剛的按鍵,讓哨兵重新立起來,看到他光果的腳上的電極片被扯掉了,她剛要蹲下身去撿,看到哨兵挪了挪被鐐銬固定的腳踝,骨感漂亮的腳踩在了那個電極片上。

    他什么意思?讓她在他腳下?lián)祀姌O片嗎?卿鳶皺起眉,和低眼看著她的哨兵用眼神交鋒。

    突然,她耳邊響起一陣細微的嗡鳴,接著有內(nèi)容晦澀難懂,但音色非常悅耳的低沉聲音傳進她的腦海。

    她本來應該聽不懂這個聲音所說的復雜語言,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很快就明白那個聲音在對她說什么:“有。電�!�

    卿鳶順著電線看向哨兵身后與之連接的儀器,上面顯示,電線都是通電狀態(tài)。她以為這些電線是為了哨兵做出危險舉動懲戒警告他用的,沒想到,它們提前就通好了電,哨兵也沒表現(xiàn)出自己處于被電擊的狀態(tài)。

    低頻嗡鳴中,那個腔調(diào)矜貴的蠱惑聲音冷冷繼續(xù),標準的卷舌音讓本就華麗的古老語言聽起來更有質(zhì)感,微微拉長的話音病態(tài)十足:“我們蟲族被電一下沒什么關(guān)系,但如果是向?qū)〗忝��!?br />
    他愉快地輕笑了一聲:“應該會被電得骨頭渣都不剩�!�

    卿鳶看向哨兵的面罩,里面的骨釘依然抵著哨兵的下頜關(guān)節(jié),讓他無法開口,但她聽到的聲音,聽到的語言,都應該屬于他這個蟲族。

    “向?qū)〗憧赡懿粫嘈牛苋送贄壍南x族之所以能存活到現(xiàn)在,靠的不只是能惡心得讓人看都不敢多看,怕臟了自己眼睛的丑陋外表,還有一些其他本事�!�

    卿鳶不用看哨兵的眼神,從他紳士但又陰陽怪氣的話語里就能聽出他對她針對蟲族的偏見的譏諷。

    但她不是覺得蝴蝶丑才害怕蝴蝶的,她只是單純害怕蝴蝶,卿鳶抬頭看了看上面的電子眼,不知道觀察室里的執(zhí)行長能不能聽到蟲族的聲音。

    電子眼以某個特殊的頻率閃動著,那是執(zhí)行長和她定好的“信號”,他看到房間里有異樣,會通過這個方式問她要不要停下來。

    哨兵也抬起眼,看向電子眼:“蟲族在語言方面很有天賦,甚至能捕捉到植物、菌類之間的特殊交流,慢慢學會它們的語言。蟲族的副翅可以模擬各種聲波,還可以打開別的種族捕捉不到的聲波屏障,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

    副翅?卿鳶想象了一下這個部位的樣子,默默往后退了退,看向哨兵的束縛衣,想知道他說的副翅長在哪里了。

    看到向?qū)Ы鋫涞卮蛄孔约旱纳眢w,蟲族哨兵再次無視骨釘,扯起唇角:“被向?qū)〗銋挆壍某岚蛭疑砩线有很多,比如,退化成抱握器的柔翅,可以把向?qū)Ьo緊包裹在我的身上,成為我的一部分,無論飛行還是棲停,都不分開,向?qū)〗阋囋噯�?�?br />
    卿鳶恨自己腦袋轉(zhuǎn)得太快了,來不及讓蟲族哨兵別說了,就已經(jīng)順著他的話想象出她被一雙柔軟的翅膀包在一只大蝴蝶身前的畫面了,全身都竄出雞皮疙瘩。

    故意惡心她的是蟲族哨兵,得到理想結(jié)果了,眼神陰沉可怖的也是他,只是他眼周太紅,眼底又亮閃閃的,像是盈著淚光,看起來反倒像他被她欺負得憋著眼淚似的。

    卿鳶想了想,抬頭對電子眼搖搖頭,向另一邊的執(zhí)行長示意她沒事。

    看到電子眼閃爍頻率穩(wěn)定下來,她邁步回到哨兵面前,輕聲問:“我為什么能聽懂你們的語言?”

    “今天的主題好像不是審訊我�!毕x族哨兵的聲音也壓低,“我沒有義務回答任你的問題。還是……我錯過了什么信息,卿鳶長官?”

    她的名字在蟲族語言里竟然格外好聽,后面的長官兩個字被又蟲族哨兵叫得又輕又誘,莫名充滿暗示性。

    卿鳶無語,她算什么長官?蟲族哨兵真會陰陽她。

    “除非�!彼D了一下,“向?qū)〗阋材芑卮鹞业膯栴},我們交換�!�

    他對她也有疑問?卿鳶倒要聽聽他想知道什么:“你問。”

    蟲族哨兵微垂著眼皮,被軍區(qū)的束縛捆成狗的樣子反而讓他看上去更色氣了,半遮的眼瞳光點流轉(zhuǎn),神情淡冷,卻有種泫然欲泣的美:“為什么不去那些蟲子那里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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