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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卿鳶沒回應(yīng)他,他也沒繼續(xù)糾纏,掃開帳篷的門禁,請卿鳶先進。

    卿鳶走進去,卻沒發(fā)現(xiàn)可以坐的地方,轉(zhuǎn)身看迦涅,他抬起手,比德芙還絲滑的金屬緞帶流淌出來,迅速構(gòu)建出一把華麗得有些浮夸的黃金王座,它的椅面稍微有些高,卻沒有臺階。

    或者說暫時沒有,當迦涅單膝跪在它前面的時候,他的身軀就是供她踩踏的臺階。

    還是那副慵懶高貴的樣子,只是齒輪轉(zhuǎn)動的眼里泄出了他壓抑已久的病態(tài)妄想:“請踩著我坐上去吧,我的向?qū)У钕��!?br />
    演話劇呢?卿鳶不想獎勵他,但她確實需要個地方坐著休息。

    像腳凳般承托她坐好,迦涅無聲地喘息了一下,卿鳶直奔主題:“給我看看你的傷�!�

    迦涅抬起雙手,把它們平行于肩打開,卿鳶看不到那些金屬是從哪里涌出來的,只看到它們迅速凝結(jié)成了一個十字架,并抽出金色的鎖鏈,繞過迦涅的手腕,脖頸,肋下……把她面前高大的哨兵緊緊地綁在上面,交錯的鎖鏈把哨兵健美修長的身體劃出不同區(qū)域。

    十字架和王座的高度很合適,王座高于十字架上半部分,剛好把以任人魚肉的姿勢被束縛固定的哨兵送到她面前,非常方便她居高臨下地折磨他。

    “過于心軟的向?qū)〗悖堅徫疑米髦鲝��!卞饶曇艉茌p,他全身上下的筋骨,肌肉,乃至神經(jīng)都因為過度興奮而緊繃,他稍微多用一點力,都會把自己扯壞,但他卻不怕外力的破壞,抬起腕部被纏繞的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鎖鏈發(fā)出細響,變成金屬荊棘,彈出密密麻麻的利刺。

    它們毫不猶豫地勒緊,把哨兵的肌肉輪廓加深,讓區(qū)域劃分得更為清楚的同時刺破作戰(zhàn)服,扎進快要擠爆的血肉,擠出飽滿的血珠。

    迦涅沒顯出痛苦的神情,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被金屬荊棘纏繞折磨,反而像穿上了一件加冕他成為歡淫國王的王袍,期待地看著卿鳶,一把金屬剪刀出現(xiàn)在她手邊。

    “向?qū)〗阆霗z查哪里,就用它剪開哪里吧�!�

    卿鳶看完了迦涅的這套超級變態(tài)連招,覺得無語,他在外面還像個人似的,進來就變成這樣了?

    這是打開什么奇怪的開關(guān)了嗎?

    但按照正常的方式和他溝通恐怕沒什么用,卿鳶看著迦涅,抬起手,輕輕按在他纏著荊棘的脖頸上。

    她還沒用力,荊棘下的喉結(jié)便在滑動,更多的血珠滴下來,連成一線。

    卿鳶把指尖抬起來一點,剛好和他碰不到,迦涅的眉眼依舊冷淡,肌肉卻在發(fā)力,想要在荊棘束縛的范圍內(nèi),把那一點距離消磨掉。

    偏偏做不到,剛被他“夸獎”過于心軟的向?qū)е灰拷蜁笸�,就這么引誘得他把自己搞得鮮血淋漓。

    可是真的好爽,這荊棘剛纏上來的時候,只有無聊的痛感,只有看著她,有她加入進來,痛才有了意義。

    但好景不長,向?qū)Ш芸炀蛯@個游戲失去了興趣,并找到了關(guān)鍵,靠回椅背,和他徹底拉開距離:“把你的眼睛閉上�!�

    迦涅沒有那么做,他想看著她。

    果然是裝的,把自己搞得一副隨便她處置的樣子,但其實他從來沒把掌控權(quán)交出來,只是閉眼睛而已,都不能做到。

    卿鳶有些不高興。

    “看來迦涅隊長還是不懂,放置游戲的精髓不在于知道自己在忍耐后一定能得到什么,而是在于未知。”卿鳶開始胡說八道,故意用這種聽起來高深莫測,其實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的話迷惑對方,再次抬起手,輕輕覆在迦涅那雙詭異的眼睛上,“把自己完全交給對方,才能得到意料之外的快樂�!�

    她感覺迦涅長長的眼睫掃過她的手心。

    很好,瘸了,卿鳶把手拿開,果然看到迦涅這個為了所謂的快樂,什么都能做的瘋子乖乖閉上了眼睛,不只這樣,金屬荊棘生長,取代她的手,蓋在他的眼睛上,把她的指令變成痛苦的禁制。

    卿鳶皺眉,看著好疼啊,但還是捏起迦涅的下頜:“做得很好,但是�!彼D了一下,“從現(xiàn)在開始,由我來制定規(guī)則,你要做的,只有服從�!�

    聽懂扣1:“聽懂了就點頭�!�

    體型差膚色都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哨兵在她的掌心微微顫抖,她的提議,讓他無比興奮。

    他乖巧地點了點頭,可立刻得到了一巴掌。

    “我說你可以動了嗎?”這一巴掌充滿個人恩怨,沒有一點道理。

    迦涅深吸了口氣,本能地想要抽開身上本來就是聽他控制的荊棘鎖鏈,給面前給他矛盾指令,只為了羞辱他的向?qū)б稽c教訓。

    可他沒動,反而仔細感受著臉頰的灼痛。

    她的力氣怎么這么小,打得這么輕。

    不過,他明白了,她的規(guī)則是什么。

    她的規(guī)則就是她,她要他點頭他就得點頭,說他動了不對就是不對。規(guī)則總是提前擺出來給人看得明明白白,可她的想法不是。

    他甚至看不到她的表情眼神,完全判斷不出,她會在什么時候給予他獎勵或者懲罰。

    一切都是未知的,是他想象不到的,最關(guān)鍵的……都是她賜予他的。

    想著這些,迦涅被荊棘勒得突出的肌肉你控制不住地緊縮痙攣,與此同時,他感覺向?qū)崎_了他的作戰(zhàn)服,輕觸著他故意讓異種留在他身上的傷口。

    第27章

    升什么破級

    卿鳶想到迦涅身上的傷會嚴重,

    但看到他的身體時還是有些心驚,她的指尖輕描著讓哨兵體無完膚的裂痕,引出絲絲縷縷的毒霧,

    它們是從他身體里牽出的線,讓他下意識地跟著抬起身,流淌著血液的傷口痛得收縮,

    再慢慢舒張,

    流出更多鮮紅。

    他的汗水里似乎也帶著少量的金元素,

    流到哪里,

    哪里就一片金閃閃,再隨緩沉的氣息起伏,比與夕陽相融的海面還要好看。

    有一滴水珠落下來,

    掉到左側(cè)的金屬顆粒上,

    把它的表面沖刷得干干凈凈,卻讓卿鳶抬眼看迦涅,

    厭惡地皺眉,

    避著他嘴巴,

    捏起他的臉頰:“迦涅隊長,我還沒有正式開始,你的樣子就已經(jīng)惡心到我了�!�

    “那怎么辦呢?”迦涅輕聲問,

    “是您讓我情難自已的�;蛟S�!彼痤^,用被金屬荊棘覆蓋的眼睛“看”她,

    “您把手都放下去,狠狠地懲罰我,

    我就能學會該怎么做了。”

    他的聲音很有蠱惑力,但卿鳶不吃這套,從中聽出他在甩鍋+跟她討價還價。

    卿鳶稍微用力,

    把哨兵深色的臉頰捏得陷進去,她的力氣那么小,對哨兵來說微不足道,可他愿意配合她,就著她的力度,張開嘴巴,把探出來。

    “向?qū)〗�,你覺不覺得這里看起來很空?”

    他小心地開口發(fā)音,怕不小心用力過猛,弄疼捏著他臉頰的向?qū)А?br />
    “我沒有在這里打釘,是因為不知道您覺得什么形狀能夠更好地服侍你�!�

    “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一起挑選。”

    卿鳶在迦涅說話的時候,抬起手腕,讓他把臉抬高,可就算這樣也沒中斷他的表達欲,不得不說,他的膚色真的很顯白,卿鳶自己都覺得她落在他腮邊的手指白得發(fā)光。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把金閃閃的汗水流到了她的指尖上。

    卿鳶放開手:“解開吧�!�

    迦涅一頓,沒懂她的意思:“解開什么?”

    “所有�!鼻澍S拿起旁邊迦涅提前準備好的紙巾,想到他可能早就想好她會用到這個,感覺又惡心又貼心的,看向微微抬著頭顯出迷茫的迦涅,“你讓我失去了興趣�!�

    迦涅張開唇,停頓片刻才緩緩重復:“我,讓你,失去興趣。”

    他的眼睛蒙著,嘴部的變化再細微也很明顯,卿鳶看到他在重復后嘴角稍微揚起,形成一個難以置信且輕蔑的弧度。

    但他的問話卻很謙卑:“那么,請問向?qū)〗悖覒?yīng)該怎么更正呢?”

    卿鳶看得越清楚,就越不怕他,就算看出他周身的氣場在慢慢發(fā)生改變,變得越來越危險,她仍然沒有改變決定:“解開�!�

    迦涅也不裝了,唇角勾起,舌尖在齒邊稍微劃了一下,輕笑了一聲:“可是卿鳶向?qū)�,我還沒玩夠呢。”

    那又怎么樣,卿鳶踩著他跪在地上的腿下了王座,在他的悶哼中,走向帳篷出口。

    她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什么思考要不要追上她,強行留住她。

    卿鳶稍微有點慌,但腳步堅定,她抬手按門禁開關(guān)的時候,金屬藤蔓貼在她的手背,像是一只大手,卻沒有收攏手指,桎梏她。

    迦涅的聲音響起:“如果向?qū)Э吹轿业哪槙械綈盒�,那這樣呢?”

    卿鳶低下眼,從門口能夠反光的鏡面看到,纏繞迦涅的金屬荊棘豎起一簇,把他的作戰(zhàn)服下擺掀起來,罩到了他的頭上,把他的臉蒙了起來。

    哨兵像是徹底臣服,連最后的尊嚴都不要了的猛獸,遮住自己傲慢的頭顱,把脆弱的腹部暴露,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物件,歡迎別人對他為所欲為,以乞求對方留下,哪怕留下只是為了把他的血肉和驕傲一塊塊從他身上剝離。

    卿鳶頓了一下,卻還是刷了門禁出去。是迦涅自己教會她的,如果決定訓狗,那就要足夠嚴厲,懲罰就是懲罰,絕對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有機會占據(jù)上風。

    但,她在走出帳篷后,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輕輕緩緩地轉(zhuǎn)了一圈。

    該給的獎勵她也會及時給,獎勵也是警告,讓狗狗知道要一直好好表現(xiàn),才能重新獲得被調(diào)叫的機會。

    卿鳶做完這些,感覺自己變態(tài)得可怕,捂著發(fā)熱的臉,為自己腳趾抓地。

    而且她還沒吃飽,卿鳶有點遺憾地看著自己的手,為了不讓迦涅太爽,她“嘗了一口”就走了。

    有什么聲音從上面?zhèn)鱽�,卿鳶抬起眼,大緬因在樹枝上走著貓步,看樹枝顫動的幅度,卿鳶有些替大緬因擔心它會不會掉下來。

    大緬因好像看懂了她的憂慮,專門跳到又細又高的樹枝上,卿鳶跟在它后面:“咪咪,小心點,別再往高跳了……那個不行,太細了……”

    大緬因不小心玩脫手了,差點從樹梢下掉下來,幸而手腳并用抱住了樹枝,雖然犧牲了形象,但穩(wěn)住了自己。

    形象這東西,對貓貓來說,還不是說挽回就挽回的,大緬因縱身一躍,從相隔一定距離的樹間飛過,輕盈落下。

    “帥的。”卿鳶在樹下給它點贊,大緬因嬌俏地叫了一聲,優(yōu)雅地接連跳下幾個長樹枝,最后抬起爪爪,踩在了閉目養(yǎng)神的主人胸口上。

    卿鳶看到寂吾,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被大緬因吸引回到了正統(tǒng)貓貓區(qū),她的目光放在寂吾身上。

    躺在樹枝上的哨兵身體也隨著植物自然生長的趨勢舒展開,長腿搭在高一點的樹杈上,一如貓科動物柔韌修長,松弛而又乖張,毫不在意這樣展示自己誘人的身材會不會引來別人的注目。

    卿鳶正看著,突然感覺到什么,視線偏移,對上覆面上方冰藍色的眼睛。

    卿鳶有種掉到冰水里,被刺激得呼吸不上來的感覺,但耳朵還是因為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偷看而有些熱:“寂吾隊長,你好,你們小隊需要我的幫助嗎?”

    哨兵隊長冷冷地看著她,但卿鳶感覺身上暖和多了,剩下的涼意反而讓她感到很舒服。

    寂吾沖她搖了搖頭,并收回目光又要繼續(xù)休息。

    卿鳶剛要離開,聽到緬因叫了一聲,她下意識抬頭,看到緬因抬起的爪爪探出泛著冷光的指甲,然后。

    欻欻。

    在卿鳶驚訝的目光里,在寂吾平靜的注視下,把哨兵隊長裹得嚴嚴實實的作戰(zhàn)服被水靈靈地撕開了。

    帶有冰屬性的哨兵隊長的身體實在漂亮,肌肉薄厚恰好,胸腰比完美,可這些都不是最具美感的存在,最美的是,他的身上覆著如同碎鉆般的冰晶,那些冰晶很小,肉眼幾乎看不到,但只要有一點光線打上去,就像璀璨星河在順著他的肌理流淌,可惜中途被幾乎貫穿腰腹的爪痕中斷。

    寂吾低下眼,看向樹下一臉震驚的向?qū)А?br />
    卿鳶察覺到他的目光,也看向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沒說出來。

    寂吾收回目光,抬起手,把撕毀的作戰(zhàn)服攏起,毛茸茸的爪爪立刻伸過來,把它扒拉開,寂吾很淡定地又攏了一遍,再被貓爪扒拉開后,他在腰側(cè)隨意地打了個結(jié),把撕壞的作戰(zhàn)服臨時固定住。

    這下緬因刨都刨不開了,沖卿鳶喵喵叫。

    卿鳶輕咳了一下:“寂吾隊長,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可以嗎?”

    寂吾沒再冷淡地拒絕她,從樹上下來,沒什么花里胡哨的行為,可就是叫人感覺他漫不經(jīng)心地完成了一套華麗優(yōu)雅的動作,站定后,后背挺直,卿鳶看了一眼,立刻轉(zhuǎn)開頭。

    被緬因斜著撕開的作戰(zhàn)服僅靠哨兵隊長打在腰側(cè)的結(jié)固定,但這種固定方式,仍然會叫人從側(cè)面看到他胸膛到腰腹的肌肉,因為他皮膚特別白,還閃著冰晶,其上鮮嫩的顏色就非常明顯,而且這種打結(jié)的方式,還把本來就吸睛的腰線突顯出來,誘人指數(shù)比不穿還要高出一截。

    寂吾從她面前走過:“卿鳶向?qū)�,請跟我來�!?br />
    卿鳶嗯了一聲,跟在他后面,盡量不往他的腰上看。

    走到貓貓隊帳篷那里的時候,卿鳶看到訣隱看過來,看了她一眼,把陰冷的目光定在寂吾身上。

    看口型,他應(yīng)該罵了一句:“騷貓�!�

    卿鳶沒管他,從寂吾幫她開好的帳篷入口走進去,寂吾把門鎖好,走過來:“請坐�!�

    卿鳶坐在了鋪著軟墊的椅子上,往旁邊看,看到角落里放著一些材質(zhì)不同的箱子,上面還放了幾根馬術(shù)鞭樣式的逗貓棒。應(yīng)該是給大緬因玩的吧?貓貓都喜歡把自己關(guān)在這種小小的空間里。

    她收回目光,看向站在她對面的哨兵隊長,見他沒有要把傷口露給她的意思,她開口:“可以把衣服掀起來嗎?我有點看不到�!�

    寂吾還是沒有動:“我想先請卿鳶向?qū)Ш臀乙黄鸫_認一件事情�!�

    卿鳶感覺有點奇怪:“什么事情?”

    寂吾很隨意地盤腿坐在簡易桌上,微微低著身看她:“向?qū)У哪秃芰Α!?br />
    卿鳶還是一頭問號,寂吾冰藍色的眼睛看著她,把覆面延展到脖頸的部分挑起來,側(cè)頭給她看。

    卿鳶看到他的頸側(cè)有一塊閃著藍光的皮膚,皮膚下面好像安裝著什么裝置。

    確認她看到以后,寂吾把手放下來:“我們和烏曜隊長他們一樣都接受過基因改造,不過,我們在胚胎時期就開始接受手術(shù),監(jiān)控裝置在我們的身體里,脖子上的這只是給技術(shù)人員預留的接口位置。當然,沒有特定的密鑰,沒人能夠操作它。”

    看卿鳶接受得很好,寂吾頓了一下:“我們比烏曜隊長他們更不穩(wěn)定,也更加危險,從出生起就被告知,不會有向?qū)Х峙浣o我們,因為我們在連接中,體內(nèi)的冰元素一定會失控�!彼恼Z氣很平靜,沒有一點難過,“冰元素會傳向和我們相連的向?qū)�,一點點冰凍住她身體里的全部水分,從體表開始,你的汗水�!彼哪抗饴湓谇澍S的額頭,卿鳶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細汗,逃不過他的影響,在結(jié)出細小的冰晶,冰藍色的眼睛向下看,“淚水�!�

    卿鳶沒有哭,但為了保持眼球濕潤的淚膜,那薄薄一點的水分也被他捕捉到,她感覺眼睛里冰冰的,好像掉了一滴融化的雪糕在里面。

    “還有……”寂吾不帶感情的視線繼續(xù)向下。

    還有?卿鳶耳朵一下熱炸了,一邊閉眼紓解眼里的冰涼,一邊抬起手叫停:“我明白寂吾隊長的意思了�!�

    “器官里的水分被凍住,會更難過�!奔盼崧牭剿脑�,收回了逸散的冰元素,遞給卿鳶紙巾。

    卿鳶把被冰出來的眼淚擦掉,抬起微紅的眼看他:“可是,你的傷很嚴重。”

    “我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但卿鳶向?qū)Р皇恰!奔盼嵴Z氣很平靜,沒有一點難過,“而且�!�

    他把作戰(zhàn)服打開一點,給她看里面的傷口:“我們知道怎么能讓這些損傷不影響我們的性能�!�

    卿鳶為貓貓隊隊長完全不把自己當人的用詞皺了皺眉,探頭看他展示給她的傷口。

    他用一層薄薄的冰元素把傷口封住了,有些被毒素侵蝕得太嚴重的位置,還插了冰晶凝結(jié)成的小冰刃,以非常暴力的方式,把毒素壓制在深處。

    卿鳶看著都覺得肚子疼,抬頭看寂吾:“那你們感覺不到疼嗎?”

    寂吾看起來冷冰冰的,不愛理人,但回答卿鳶的問題時很有耐心,包括之前給她示范自己的危險性,也是把她叫到帳篷里,點到為止,沒在外面嚇唬她。

    他看著卿鳶,如實說:“足夠冷的話,就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那不是被凍傻了嗎?卿鳶看了寂吾一會兒,抬起手:“要不還是讓我試一下,不連接,就這樣,把手直接放上去。”

    寂吾沒有問這種特別的治療方式是怎么做到的,也沒有質(zhì)疑她是不是在胡說:“卿鳶向?qū)д娴囊獮槲颐半U嗎?其他哨兵可能也用‘失控’提醒過你,可他們還是留有自制力的,我和他們不一樣�!彼拖骂^,“我們從胚胎開始就接受改造,我們和冰元素早已經(jīng)融為一體,如果它們失控,我們也會失控,連本能的自控能力都不會有�!�

    卿鳶其實也害怕,剛剛寂吾給她展示了他的冰元素有多么無孔不入,比她想象中的更具殺傷力,且剛剛那還是在寂吾控制下進行的。

    一旦失控……卿鳶讓自己不要想那些還沒發(fā)生的事情。

    卿鳶認真考慮后,點頭:“我想試一下。”

    寂吾沒再說什么,低頭從口袋里拿出什么,卿鳶看過去,是一盒煙和打火機。

    這個世界的香煙功能還和以前一樣,但已經(jīng)把里面不好的成分換掉了,唯一不好的地方,可能就是比她前世認知里的香煙更容易上癮一些,但因為對身體無害,有錢又喜歡抽煙的人都覺得無所謂。

    二手煙也沒那么有害,但卿鳶還是不喜歡煙味,要站起來:“你要先抽根煙嗎,那我出去等你�!�

    “請坐好,卿鳶向?qū)�,我沒有吸煙的習慣�!奔盼峥辞澍S坐回去,拿出一根煙點上,但沒有吸入,裊裊的煙霧濃白,卻沒有向卿鳶這邊飄過來,都在寂吾面前,濃稠翻涌的煙霧,讓覆面藍眼的哨兵更為神秘蠱惑。

    卿鳶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他可能是冰凍住了附近空氣里的水分,從而控制煙霧的走向。

    寂吾將燃著煙放在冰盒上:“如果我出現(xiàn)異常的反應(yīng),請卿鳶向?qū)�,把它按在我的傷口上�!?br />
    卿鳶也想習慣這些哨兵說的話,但她習慣不了。

    她為什么要把燃燒的香煙按在他的傷口上�。肯胂刖吞�。

    “雖然我對自己的自制力沒什么信心,但該有的防范措施還是要做的�!笨闯銮澍S害怕,寂吾把那根煙拿起來,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按進撤走冰元素的傷口,他張開唇,很輕地喘了一口氣,和迦涅那種滿含情欲,令人遐想連連的喘不同,他的喘息雖然也很好聽誘人,但不帶任何自己的情緒,他看向卿鳶,“集中性的高溫能讓我清醒一點�!�

    卿鳶看向他按著煙的手,他沒有對自己留情,可他的傷口卻并沒太大的反應(yīng),香煙與傷口在低溫和高溫急速轉(zhuǎn)化中粘連,當寂吾把手拿開的時候,他的肌肉才像剛有了點知覺一樣,很輕微地收縮了一下。

    寂吾重新把煙點上:“但也只有一點,所以,請卿鳶向?qū)г谶@根煙熄滅前,完成你的嘗試�!�

    卿鳶聽懂了他的意思。

    只能試一次,如果他失控,她就煙那個他,然后就不能再試了,如果他沒失控,也只能試到這根煙燒完。

    一根煙能燒多久?十分鐘嗎?

    卿鳶看了眼已經(jīng)燒了一會的煙,抓緊時間,抬起手。

    寂吾看了她一眼,很配合地把作戰(zhàn)服扯開,將傷口完全暴露給她。卿鳶把手放上去的時候,指尖蜷縮了一下,好冰,她抬眼看看寂吾,咬著下擺的哨兵隊長神情冷淡懶倦,隨時歡迎她放棄。

    她不會這么輕易放棄擺在她面前的美食的,卿鳶下定決心,攤開手,將手心貼上去。

    因為緊張,卿鳶手心的體溫也低,和燃燒的香煙,傷口里的毒素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可她的手剛貼緊,就感覺寂吾原本非常散漫的身體緊繃起來,還好,他很快就又放松下來。

    卿鳶盡量無視手心的寒意,以最快速度吸收傷口里的毒素。

    不僅是毒素被她吸引,寂吾身體里的冰元素也是一樣,很快,卿鳶便看到自己的手上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層,這是肉眼能看到的,還有微量的冰元素好像小冰塊一樣到處游走,凍結(jié)著屬于她的水分,速度很慢,也不疼,但感覺很強烈,讓卿鳶忍不住踮起腳。

    寂吾不應(yīng)該感到口渴,他的冰元素已經(jīng)在濕潤溫暖的向?qū)砩霞橙〉搅俗銐虻乃�,可他卻感到從未有過的口干舌燥,低眼看著卿鳶,喉結(jié)滑動。

    他想要更多的水分,他的冰元素也是一樣。

    但他不想真的傷害她,這種想法太強烈,竟然讓他控制住要往她身體里蔓延的冰元素。

    換一種方式,也可以得到水分。

    低溫可以讓人麻木,同樣也可以帶給人刺激。

    就像冰可以作為傷人的利器,也可以成為服務(wù)別人的道具。

    卿鳶剛剛就感覺有點不對,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沒有錯,她差點叫出聲,把奇怪的聲音吞回去后,小聲向哨兵求助:“寂吾隊長,你還能控制你的冰元素嗎?”

    它們好奇怪啊,如果說它們失控了,但它們又沒有弄疼她,反而……反而……卿鳶鎖骨那里冰冰的,但臉卻像要燒起來了一樣。

    沒聽到寂吾的回答,卿鳶抬頭看了一下,看到那雙冰藍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眼里依舊沒什么波瀾,但就是讓卿鳶覺得不對勁,她看向還在燃燒的香煙,皺了皺眉,指尖稍微用了點力。

    寂吾眨了下眼,他的眼睫上結(jié)了些冰霜,襯得藍色的眼睛更漂亮了。

    他收起之前奇怪的念頭,止住冰元素蔓延:“抱歉,卿鳶向?qū)А!?br />
    “那我繼續(xù)了。”卿鳶松了口氣,寂吾身體里積攢的毒素太多了,要想徹底清除,肯定要進行精神連接,讓小水珠親自吃,她用現(xiàn)在的方法,也能吃掉一半,但需要時間。

    寂吾感覺到身體里的監(jiān)測裝置在放出電流,這種電流以前只能通過限制他行為,傳遞給他警告的意味,因為就算裝置盡可能地被放在最敏感脆弱的位置,可他依舊感覺不到被電的痛感。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的身體像被溫暖的水流過,從里到外。

    冰凍的五臟六腑都有了溫度和知覺,很痛,但又很爽。

    他點頭,準備好迎接更多:“嗯�!�

    雖然覆蓋在她手上的冰層褪去了,但卿鳶還是覺得凍手,時不時就得換個位置,同時還感覺自己吃了一肚子的冰淇淋。

    她本來想堅持到寂吾先堅持不住的,但她等來等去也沒等到冰元素再對她做什么。

    不是說他的冰元素很容易失控嗎?這也沒失控啊。

    卿鳶重新制定了計劃,打算堅持到煙滅了。

    !@#¥%……

    煙也不滅。

    “不行了……”最后還是卿鳶自己把手拿開,把凍得都要沒有知覺的手握緊,當她的手拿開,哨兵的肌肉很明顯地痙攣了一下,她沒有注意到,“太冰了,寂吾隊長,我下次再……”

    她認真看向一直很安靜的哨兵,他微微低著頭,細碎的冰晶好像剔透的鉆石切面,從他作戰(zhàn)服褲腰處延展出來,中間可能是因為她的手在,跳了過去,到鎖骨附近才又有冰晶從皮膚下冒出來,一直延展進覆面遮擋看不到的地方。

    聽到她叫她,哨兵抬起眼看她,眼睫上結(jié)著快要融化掉的柔軟冰霜,覆面嘴部的位置也有放射狀的薄冰,薄冰的邊緣是純粹的潮濕,將覆面暈染出更深的顏色。

    他好像一直在無聲地喘息,甚至更激烈地乞求過,失態(tài)過,只不過被覆面壓抑住了。那些翻涌的情緒都曾結(jié)成冰晶,保留在他藍色的眼睛里,此刻那些冰晶也在融化,緩緩地落下來。

    他的眼睛像是一片正在下雪的海,漂亮得讓卿鳶有些恍惚,直到他低下眼睫,把什么放到她手上,她才回過神,低頭看手里的東西。

    是個金屬盒,里面不知道裝了什么,散發(fā)著熱量。是暖手寶嗎?卿鳶握緊了這個暖洋洋的盒子,感覺自己的手慢慢恢復了知覺。

    寂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謝謝你,卿鳶向?qū)А!?br />
    卿鳶也很有成就感,抱著越握越暖的金屬盒,舒服地微微瞇起眼:“不客氣,但是我還沒有把毒素完全移除掉�!�

    寂吾看到她做出了和貓科動物很像的小動作,眼中的冰藍又略微柔和:“已經(jīng)很好了�!�

    她也覺得很好,她做得很好,寂吾也是,完全沒有失控。

    卿鳶有些累了,但還是很有干勁:“那我去看看其他隊員?”

    寂吾本來要把腿放下,想到什么,停住:“好,請卿鳶向?qū)У任乙幌�,我換衣服�!�

    卿鳶馬上會意:“那我到外面等你�!�

    寂吾看著她出去,有薄冰從他身下流淌到地上,想要追上她的步伐。

    寂吾拿起還沒完全燒完的香煙,按進傷口。

    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灼痛,他的肌肉立刻劇烈地痙攣起來。

    薄冰停在關(guān)上的門禁前,寂吾低頭看了看自己,運轉(zhuǎn)冰元素凝結(jié)移動,低溫與高溫貼合,都堅硬得不肯退讓。

    哨兵仰起頭,冰晶一片接一片覆滿了他的肌理分明的身體。

    正統(tǒng)貓貓隊的情況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受的傷都不算太嚴重,寂吾應(yīng)該和烏曜一樣,把小隊的絕大多數(shù)傷害都自己吃了,不然他和隊員的負傷情況不能差得這么大。

    誰說貓貓就是自私冷漠而又狡詐的?正統(tǒng)貓貓隊的隊長就很好,他的緬因也是一樣。

    卿鳶告別正統(tǒng)貓貓隊的時候,把來送她,且一送就送個沒完的大緬因抱到帳篷里狠狠rua了一遍。

    這不能怪她,是它自己送上門的。

    把緬因放出去的時候,她看到正統(tǒng)貓貓隊那邊的密林好像結(jié)冰還下雪了。

    奇景,卿鳶舉起光腦拍了幾張照片,看著緬因豎著個大尾巴跑回去看它主人了。

    吃了兩瓶營養(yǎng)劑,卿鳶這才走向迦涅的帳篷,門禁是開著的,她直接推門進去。

    帳篷里一切沒變,只是特別安靜,讓人懷疑十字架上綁著的哨兵是不是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卿鳶走過去,作戰(zhàn)服還緊緊地勒罩在迦涅的頭上,緊繃的布料顯出他眼部的荊棘尖刺,和高挺的鼻梁。

    他聽到她的腳步聲了,卻沒再發(fā)出讓她討厭的喘息,稍微向她站的位置偏頭,原本平緩的呼吸漸漸急切,肌理像饑渴難耐的海蟒,濕漉漉地爬到岸上覓食,飽含著力量和欲念緩緩蠕動,帶動其上的金屬裝飾時不時反射出綻開細小又奪目的光點。

    卿鳶沒說話,指尖放到哨兵淌著血流的傷口處。

    她今天已經(jīng)吃得很飽了,所以吸收得很慢,毒霧慢騰騰地移動著。

    可像沙漠一般干涸已久的哨兵卻非常感激,本就結(jié)實慷慨的胸膛更為鼓脹,用力地呼吸,想要把她賜予的這一點點甘霖一滴不剩地吸收掉。

    但還是一聲不吭,蒙在他頭上的作戰(zhàn)服在寂靜中,被一點點打濕,因為良好的吸水性,很快又連痕跡都不見。

    “原來你知道我還討厭聽到你的聲音啊。”知道才更可惡,說明他一直故意用聲音惡心她。

    卿鳶把手心貼上去,哨兵像被丟到烤盤上的魚,渾身的肌肉都被觸發(fā),脫離理智的控制糟糕且可憐地抽動著。

    卿鳶在這個時候,給他降下一道赦免:“可以發(fā)出聲音了,迦涅隊長�!�

    嘴部的作戰(zhàn)服被吸進去,又放出來,伴著哨兵艱澀沙啞的聲音,那聲音好像形狀,破碎不堪,好像有溫度,滾燙炙熱:“求你……求求你……”

    卿鳶想過他可能會在可以開口的第一時間向她求饒。

    “要求我停下來嗎?”

    哨兵抬起頭,眼睛那里好像也被濕潤暈染,但看顏色應(yīng)該是被荊棘刺出的血液:“求你……讓我看看你�!�

    卿鳶感覺訓狗的難度又升級了,她要不要滿足他的愿望呢?

    思考片刻后,她把罩在他頭上的作戰(zhàn)服放下來,沒完全落下的衣擺露出一截肌肉仍在抽動的腰身。

    卿鳶給了他一巴掌:“不許那么興奮�!�

    哨兵這次是出自真心的伏低做小,收斂氣息,逼著自己安靜下來:“好。”

    在卿鳶沉默的那十幾秒里,迦涅無聲且一動不動地把最痛苦的酷刑挨了過去,終于感覺到她碰了碰他眼角的荊棘:“把它拿下來吧�!�

    迦涅差點沒忍住發(fā)出狂喜的喘息,還好,他及時咬住了嘴唇,他讓金屬荊棘慢慢地移開,他感覺向?qū)г诳拷?br />
    還要額外的獎勵嗎?迦涅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不顧疼痛,和視野里的血塊,睜開眼,努力地想要看清她。

    就在迦涅將要看清那道很近但又有些模糊的身影時。

    溫熱,輕柔,但無比殘忍的一雙手落在他最嚴重的傷口上。

    淡金色的河流從那雙手下流淌開,迦涅流著血的眼里顯出從未有過的絕望和愉悅,一眨眼的功夫,它們連同他身體的其他地方,都被金屬封印。

    看不到,聽不見,只能隔著金屬屏障接收到少量的觸感。

    而那雙為他提供觸感的雙手也很快拿開。

    “今天的治療就到這里吧�!鼻澍S看著凝成雕塑的哨兵,抬起手碰碰他高得讓人來氣的鼻梁,“祝你好夢哦,迦涅隊長�!�

    卿鳶腳步輕快地走出迦涅的帳篷,幫他關(guān)好門禁,轉(zhuǎn)身,萎靡,好累哦。

    不過,吃得是真好,她摸摸很有飽腹感的肚子。

    哦,對了,看到戎予看向她,看起來已經(jīng)等她很久了的樣子,卿鳶一激靈,想起她還沒挑選今晚保護她的哨兵呢。

    她不好意思再讓負責安排這些的戎予再等下去,走向他。

    她決定采納他的意見,選哨兵隊長和副隊來保護她。

    戎予點頭,語氣平靜:“那么,建議向?qū)нx擇5到5人來保護你�!�

    烏曜和他的副隊肯定是首選了。

    迦涅還是雕塑呢,而且他的副隊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喜歡她,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很矜持,矜持之中又隱隱流露出幾分難以掩飾的厭煩。

    Pass.

    寂吾的小隊也不錯,可他們身上又是新傷又是舊傷,她想讓他們多休息一下,養(yǎng)養(yǎng)傷。

    那就……卿鳶看面前的哨兵:“戎予隊長,你和你的副隊方便嗎?”

    她本來有些擔心戎予作為這次任務(wù)的總指揮,晚上也得隨時待命,沒時間也沒精力管她一個人。

    但他昨晚就在她的帳篷外值班,應(yīng)該不會耽誤他的工作吧?

    戎予沒有猶豫點頭答應(yīng)下來:“好。”

    “那就這樣吧�!彼膫人和五六個人也不差什么,卿鳶滿意地點點頭,“辛苦你們啦�!�

    戎予看向會為這一點理所應(yīng)當?shù)男∈赂兄x他的向?qū)В骸安恍量啵@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彼聪蛩膸づ�,“我已經(jīng)叫人給被你選中的哨兵鋪好了臨時的床鋪,向?qū)щS時可以叫我們進去�!�

    卿鳶很放心戎予安排這些:“那你先忙吧,我要等一會兒才休息呢。”現(xiàn)在哨兵們都醒著,異種也不會來。

    看著戎予離開,卿鳶走向自己的帳篷,突然有只纏著繃帶的你大手伸出來,把她拽到一邊。

    卿鳶嚇得張開唇要喊,抓她的人頓了一下,還是比她更快,在她出聲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卿鳶的唇擦過他的手心,睜大眼睛看把她推到角落里的哨兵,哨兵皺著眉,眼尾泛紅,一副好像被她怎么樣了的樣子,把手拿開,他嘴角的傷已經(jīng)愈合,穿著夾克外套,但把拉鎖拉到最上面,一低頭,半張臉都被領(lǐng)子遮著,只露出獸眼,顯得更為森然可怖。

    輕輕松松就能把她整個蓋住的高大身軀向她靠近,狼耳抖了抖,利齒也露出來:“叫啊,看是我先咬開向?qū)愕暮韲�,還是他們先抓住我�!�

    卿鳶看清他不是異種后,也不打算叫了,外面都是哨兵,這頭瘋狼再瘋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她皺起眉,抬手要擦嘴角,小聲說:“你的血沾到我了�!币膊恢莱詻]吃進去,她吐了吐舌頭。

    訣隱看著就差把惡心寫臉上了的向?qū)В凵裨絹碓嚼�,捏住她的下頜,讓她抬頭,然后拿出什么東西,把她臉上的血跡擦掉。

    都擦干凈了,可他還是皺著眉,一臉嫌棄地又擦了擦,看到向?qū)У钠つw稍微紅起來,才放開她。

    卿鳶摸摸被他擦過的地方,往后面退了退:“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戳到他哪了,讓這頭瘋狼的眼神又陰狠了好幾度。

    他找她有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都是他的下賤身體在擅作主張,從聽到戎予要她選幾個哨兵陪床,就開始激動,又在聽到她寧可選不夠人,也沒考慮過他,徹底瘋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抓住她的手腕。

    訣隱看著被他看得越來越貼后面樹干的向?qū)В逼鹕恚骸皼]什么事情,就是想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被嚇得快哭了的樣子�!�

    她哪要哭了?卿鳶吸了吸鼻子,小聲問:“你有病吧?”

    深綠的獸眼虛了起來:“你敢罵我?”

    “我沒罵你�!鼻澍S聲音更小了。

    “別以為我和那些賤貨一樣,被你罵會很爽。”訣隱低著眼看她,“再聽到你罵我,我就把你張漂亮的小臉�!�

    他沒說完,但比說完更恐怖,卿鳶立刻展開了想象,臉都有點白了:“我要回去了。”

    “回去啊�!痹E隱輕笑了一聲,“我又沒留著你�!�

    卿鳶看他真的沒動,貼著邊要往外走,但有毛茸茸的東西趁她邁腿鉆過來,勾住了她。

    她低頭看看把她纏得緊緊的大狼尾,再看看抱著手臂,一臉冷漠的訣隱:“這是你的尾巴吧?”

    看起來是從他身后拐過來的,可怎么不聽他的話呢?

    訣隱也低下眼看自己的尾巴,看到它纏在向?qū)Ρ人麄兩诒w細得過分的大腿,下頜線繃緊。

    卿鳶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訣隱把尾巴收回去,在她考慮要不要叫其他哨兵進來幫忙的時候,大尾巴松了一下,但尾巴的主人又向她靠過來:“卿鳶向?qū)�。�?br />
    “我知道你很討厭我�!�

    卿鳶抬頭,目光對上深綠的獸眼時,冷鷙的哨兵眼瞳微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情緒在翻涌,但被他快速壓了下去,繼續(xù)用漠然無所謂的態(tài)度看她。

    “我可以向你提供一個很有效的,折磨我羞辱我的方法�!�

    卿鳶警惕但又有點感興趣地看著他:“什么?”

    訣隱挑起眉:“今晚讓我和你睡在一起�!�

    告辭,卿鳶轉(zhuǎn)身,訣隱手按在樹干上,擋住她,但也沒強迫她轉(zhuǎn)過來,就這么在她耳邊,輕聲解釋了他的計劃:“不是睡在床上,連那些哨兵可以睡的床鋪都不給我,讓我比烏曜他們更像狗,蜷縮在你的腳邊休息,或者,不讓我休息,讓我服侍你,讓我給服侍你的人當狗,把我當做最卑賤的東西使喚�!�

    “再或者�!痹E隱聲音輕得都要聽不到了,“當著我的面,找訣君,跟他做你們昨晚做的事情�!�

    聽到這里,卿鳶有點炸毛:“我和訣君隊長……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是啊,沒關(guān)系�!痹E隱深深地凝視著她,咬著牙吐字,“所以我才要瘋了�!�

    他拉開了自己的夾克,卿鳶一驚,他里面竟然沒穿衣服,而且他身上怎么……

    訣隱給她看渾身的傷口,那些傷口沒有毒素侵染,很快就能愈合,卻被人反復,更深地割開。

    “你看我為了你們,對自己做的事情。”摸了摸嘴角,“這里的會嚇到你,我沒有繼續(xù)割,不過,其余的地方,都很深很痛,卿鳶向?qū)�,你看著這些,難道不覺得解氣,不覺得是我活該嗎?”訣隱勾唇笑起來,反正都已經(jīng)犯賤了,那他今晚,就把最賤的樣子都給她看,只有今晚,今晚過后,他的尾巴如果還想纏著她,他會親手把它剁下來。

    狼耳伏低,獸眼里流出自己以為只是拙劣演技的乞求:“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這些在你的眼里再做一遍,好不好?”

    第25章

    升什么破級

    訣隱看到向?qū)抗饴湓谒纳砩希?br />
    卻久久沒有開口,羞恥感一波波襲來,抬起頭,

    低著眼睫睨視她,目光冷厲,但聲音很輕:“不許可憐我�!�

    卿鳶看他的眼睛,

    深綠的獸瞳盯著人看久了,

    本能的恐懼就被它勾出來了,

    但此刻它看她看得那么認真,

    想要的卻不是她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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