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別……”商羽毫無反應的身體，虛弱的掙扎，猶如給顧容笙這個怒火燃燒的大火爐里又添了幾把柴。
顧容笙按著商羽的雙手，更加賣力。
到頭來沉淪的難道就是他嗎？顧容笙覺得不甘。
商羽……有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在意？
然而系統(tǒng)的設定豈是說改就改的。
連商羽都看不下去了，跟系統(tǒng)說：“拜托，那可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誒，你就忍心看他這么自責嗎？”
顧容笙正在抽事后煙，卻眉頭緊縮。
商羽瞟到顧容笙手機屏幕上的搜索界面，“0為什么不會爽”，下面有個回答是“1不行”。
顧容笙看著這個回答陷入了沉思。
商羽：“……”大哥你真的很行�。∧腥瞬灰獞岩勺约�！
還記得前世那些抵死纏綿的瞬間，在商羽遇到的所有男人里面，顧容笙真的可以排前三了。
顧容笙注意到了商羽冷幽幽的目光，猛地把手機蓋在了床頭柜上。
“噗——”商羽發(fā)誓，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沒忍住，直接笑了。
后果就是被惱羞成怒的顧容笙按著又來了一次。
商羽實在不忍心見顧容笙這么懷疑人生，運用自己高超的演技，賣力地爽給顧容笙看。
結束的時候，他聽到顧容笙好像松了口氣。
商羽笑得更歡了。
系統(tǒng)：“……”
看著一路上漲的攻略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80％，明明性冷淡是給商羽設置的困難，不知為什么，系統(tǒng)總有種便宜了商羽的感覺……
商羽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時，發(fā)現(xiàn)顧容笙已經(jīng)離開了。
床邊放著干凈的衣服，甚至還有精致的早點。
商羽洗了個澡，渾身清爽地出門準備上班，江峰給他發(fā)來了今天的拍攝日程。
然而他剛打開門，一個身形高大的保鏢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攔住他：“商先生，顧先生有過命令，由我來護送您出門�！�
詭異。
商羽莫名其妙地就被帶進了一輛車里，保鏢也跟著上車后，車窗驟然都落了下來。
那車窗是深黑色的，有種不見天日的感覺，商羽卻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你叫什么名字？”商羽問那個保鏢。
“姚立�！北ｇS低頭恭敬回答。
他說完，抬眼從后視鏡里看商羽，鋒銳如鷹隼般的目光，剎那間和前世的某個時刻重合。
“放開我，我要下車！”知道車門是上鎖的，商羽突然撲向姚立，姚立反應極快，按下某個按鈕，將駕駛位和商羽隔開了。
商羽砰的一聲撞上隔板，撞得鼻梁都紅了一塊，姚立低聲說道：“這是……顧先生的命令，請您原諒�！�
商羽看著窗邊飛馳而過的風景，心里越來越荒唐，他還是不敢相信，顧容笙竟然又走了前世的老路，明明從頭至尾世界線和前世完全不同。
他又被“監(jiān)視”了，顧容笙這個神經(jīng)�。�
“我只有一個要求，監(jiān)視我可以，但不要在我上廁所的時候看著�！�
顧容笙是變態(tài)，商羽不是，那段時間幾乎和“
保鏢”也就是監(jiān)視者形影不離，委實給商羽留下了心理陰影。
他有著基本的自尊心和羞恥心，顧容笙卻強硬地將他可憐的自尊打碎，就是為了讓他屈服。
就連他被顧容笙壓在身下時，保鏢也不會離開，如同幽靈一般做著觀眾。
那個沉默的保鏢的臉，漸漸和眼前的姚立重合。
今天是姚立上班的第一天，商羽覺得一切或許還有轉(zhuǎn)圜的機會。
他抓住了姚立的手臂，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道：“我不會惹顧容笙生氣的，你相信我�！�
姚立的目光落在商羽抓著他的那只手上，他沒有推開商羽，但也沒同意。
黑白分明的眼中一點感情都沒有，如同設置好的機器人，接收到的唯一指令就是監(jiān)視。
.
“哥，今天臨時加了一條，還有一個視頻的任務。”
商羽進門時，小助理給他看拍攝計劃：“之前不是說要給你拍四套照片，留著發(fā)視頻用嗎？但是江總剛才來了，他說只有照片不夠，讓你拍一組貼臉的視頻�！�
商羽沒多想，還沉浸在被顧容笙拿捏的悲傷中。
姚立是專業(yè)的監(jiān)控者，忙碌的攝影棚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姚立靜靜地看著商羽。
因為頭頂長了一雙隱形眼睛的原因，商羽表現(xiàn)得也不是很好，攝影師很有耐心，沒有怪他。
“如果不想工作的話，可以出去，不要在這里浪費大家的時間�！闭敂z影師鼓勵著垂頭喪氣的商羽時，江峰忽然開口。
忙碌的影棚里一靜。
“江總……”察覺到氣氛的僵持，小助理訥訥地喊了聲。
又去安慰商羽：“羽哥加油，我相信你能行的�！�
商羽望著江峰，江峰也平靜地回望，絲毫不讓。
商羽突然笑了，確實，他現(xiàn)在不就是個打工人，江峰之前對他的態(tài)度讓他有了某種錯覺，以為自己在整個世界遇到了什么好人。
哪有好人，他和這些人甚至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世界上都是利益的集合體。
“抱歉江總，我會注意的�！鄙逃鸩]有因為江峰的指責就生氣，而是十分和平地接受了。
因為這么一出，商羽心態(tài)漸漸不是那么混亂了，營業(yè)能力也回到了身上。
兩個小時過后，照片的拍攝任務終于完成。
商羽換好衣服出來時，看到攝影師正在離開，不解地問：“你不留下來……”
“我來拍。”旁邊傳來江峰的聲音。
商羽看向他，江峰拿著攝像機，竟是十分專業(yè)的模樣，對周圍的人說：“不是公司的員工都出去吧。”
“羽哥，竟然是江總親自給你拍，他之前干過攝像，超厲害的！”小助理興奮道。
商羽和江峰對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江峰今天的態(tài)度很奇怪，具體怎么怪也說不上來。
商羽也只能同意。
將無關的人員清場之后，江峰架著攝像機，商羽秀美精致的面孔出現(xiàn)在屏幕中。
不得不說有的人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哪怕剛才的攝影師離開時不小心碰歪了打光板，商羽的臉在死亡角度的光線下都非常上鏡。
商羽等著江峰調(diào)試設備的樣子，讓江峰有了一種自己在掌控一切的感覺——包括商羽本身。
前不久被商羽在辦公室反抗的場景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那場吵架。
商羽不是一個能好好聽話的人，江峰很清楚。
商羽有臉，有野心，有頭腦，并且能夠看清能夠給予他地位和力量的人，并沒有因為江峰表面的職務便像其他人一樣小心翼翼。
那又怎樣？
“把九號燈放在他面前�！苯逖b作光線有問題的樣子，指揮場務。
“��？江總，那個光太亮了，對眼睛不好，不如用打光板吧？”
場務納悶了，拍人像要是光線不好，從來都是用的打光板，何至于用這么高瓦數(shù)的燈泡呢？
敏感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江峰和他的這位紅人之間的不對勁，江峰這是……要整人了？
至少現(xiàn)在。
看著商羽因為驚訝驟然變換的表情，江峰心頭閃過一絲快意。
至少現(xiàn)在，他還是能掌控商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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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1.27（完）
商羽聽到了江峰的刁難，他下意識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去看角落里的保鏢——監(jiān)控他的姚立。
姚立如同蟄伏欲出的野豹一般，蠢蠢欲動，警惕地看著這邊。
商羽還不想讓事情鬧得太僵，垂著眼，跟江峰說：“江總，用打光板就可以了吧�！�
“用燈�！苯宓穆曇舳溉辉龃螅跀z影棚上空回蕩著，表明了堅決的態(tài)度。
大家都默不作聲，場務灰溜溜地去拿了燈過來。
卻見江峰還堵在商羽面前，場務試探著問了一句：“江總？我要過去放燈了�！�
江峰一直死死盯著商羽，想從商羽那張精致似假面的臉上看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示弱。
商羽卻只是垂著眼睫，游離在外一般，輕聲道：“江總，不要為難我啊�！�
這是為你好，別讓顧容笙知道了。
刺眼的光芒驟然射出，那么高瓦數(shù)的燈，商羽甚至感到自己臉上被照得微微發(fā)熱。
就算閉著眼，光亮還是在不停地刺激著視線，商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
他后退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雜亂堆放的電線，然后就被絆倒了。
“小心！”江峰下意識去扶他。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商羽摔倒的動作又帶倒了面前放置的打光板，擋光板倒下時帶動了架子，架子碰倒了剛才裝扮場景的花瓶，一連串反應，乒乒乓乓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