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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漫畫邊角顯示著網頁論壇題目「某關東地區(qū)著名的XXX夏訓營傳出鬧鬼的傳聞」。

    【Σ(⊙▽⊙"啊這個開篇……】

    【不是我想說,為什么每次林疋和在的場合,都是這種類型的�!�

    【我真心覺得林疋和是有機會和服部平次碰上的�!�

    畫面一轉,便是在海岸上搖擺著的船只。兩個同樣穿著短衫短褲的中年人和青年先后登上了小船。首先登船的大叔名為康田大川,年齡四十三歲,是一名電工。而后的是身材頎長,動作敏捷的黑發(fā)青年,他戴著一副墨鏡,拎著工具箱,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康田大川的對面。他們出發(fā)前,汽車出現了故障,導致他們錯過了坐大船的機會。他們是一個接一個地問停泊在碼頭的小船,船比三家才決定坐這艘船。

    【是松田!】

    【馬自達高帥!】

    【他的膚色是不是有點略黑了…不要和零競選黑皮帥哥啊……馬自達】

    松田陣平上船后不久,就收到了萩原研二的親切的電話。

    “松田到島上了嗎?”

    松田陣平懶洋洋地回應道:“出發(fā)的時會遇到了一些事情,錯過船只了,現在才開始等著出發(fā)。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船長還在看有沒有人上船?”

    萩原研二頓時不厚道地笑了起來:“聽你的話,好像是有的等了。”

    松田陣平對萩原研二的幸災樂禍撇了撇唇角,看了一下船上的時間,說道:“你現在沒事做嗎?”原來假期之前,萩原研二就被之前協(xié)助調查時遇到的目暮警官邀請去單位協(xié)助工作,現在正在忙。昨天松田陣平還記得這個人到半夜還在幫忙查案,沒有時間睡覺,剛好是休息時間,所以大半夜還打電話給自己打擾自己睡覺。

    萩原研二輕笑了兩聲,說道:“要去睡覺了。睡覺前關心一下,孤獨一個人前往海島打工的松田只有在調笑的時候才會故意在名字后面加一個「君」字。

    現在他們還是學生階段,不能夠直接參與警察工作。于是在警校放假的時,松田陣平去接了兩個星期的短工。其實主要是家附近的大叔說需要助手,問松田陣平有沒有空。他想著沒什么事情做,就答應了。

    萩原研二說道:“話說,你去的那座島嶼去年發(fā)生過鬧鬼事件?”

    “哦,然后呢?”

    松田陣平對這等小八卦一點興趣都沒有。

    萩原研二倒是挺感興趣的:“讓我莫名想起了和老師。他不是經常和這些靈異事件聯系在一起嗎?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沖野洋子案結束后不久,林疋和的不告而別給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雖然之前林疋和曾經提過他若是沒有督導的話,很可能會離開警校,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他會走得那么突然,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打,直到緊鎖的大門,空闊的辦公室和一份精心準備的相簿出現,他才承認這個事實。

    松田陣平那時候還記得萩原研二有沮喪過一段時間,沮喪的原因挺復雜的。

    其中有一點是萩原研二發(fā)現林疋和把相片交代給了諸伏景光,而不是自己。萩原研二覺得自己和林疋和關系會更近一點,結果這么重要的分別禮物是交給諸伏景光負責,一定是去KTV慶賀的那天晚上他一直逗林疋和的關系。萩原研二嘆了一口氣,說道,早知道這樣,當時就多欺負一點了。這話里也不知道是開玩笑居多,還是遺憾居多。

    對松田陣平來說,林疋和走沒有走,根本就沒多大的影響。畢竟他對那個助理老師就不熟。

    萩原研二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說道:“松田好像對和老師的印象很一般。”

    松田陣平冷漠地“哦”了一聲,隨后說道:“我跟他又不熟。”說完之余,他檢查了一下手機時間說道:“你快滾去睡覺吧�!�

    “好!”

    【哎呀,我現在立場混亂,應該站誰一秒比較好呢?】

    【感覺馬自達立了一個Fg】

    掛完電話后,船上便來了一個模樣秀氣清麗的女大學生打扮的人。對方朝著坐船上的所有人笑著打招呼,接著才問船長,船只什么時候出發(fā)。聲音偏清亮,一聲響起來就吸引了船長的熱情。

    “再等一個人就好,有個小伙子做了預約�!�

    “好的,沒問題�!�

    那個人點點頭之后,進入了船艙。船艙的位置有限,僅分東西兩側的長椅,大概擠一擠可以塞六個人�,F在兩側被康田大川和松田陣平占了。松田陣平掃了對方一眼手指關節(jié),雖然對方打扮起來很漂亮,但還是遮掩不住他是個偽娘的事實。松田陣平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么心態(tài),雙手抱臂,涼涼地看著他。

    那人接受到松田陣平不善的目光的同時,想也沒有想地直接坐在康田大川的旁邊。

    他才剛坐下來不久,船長和另一個人的交談聲便響了起來。松田陣平朝著窗口看了過去,林疋和背著旅行袋,他說話總是慢條斯理,聲音不大不小,卻總是能讓人專心地聽。他整體屬于骨架比較小的人,即使身高超過了一米七三,但看起來比其他人還要纖弱。他在說話之前,嘴角就先上揚起來,明亮得像是雨后的青空。

    “船上還有其他乘客,不介意吧?”

    “沒事,麻煩您了�!�

    【哦哦,來了來了!】

    【這次和哥好清爽啊……】

    松田陣平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林疋和。眼見人要上船,松田陣平左右看了一下,隨手扯了一本雜志蓋在自己的臉上。

    【????】

    【松田陣平這是什么操作?】

    【為什么要躲著林疋和?】

    【想裝作不認識吧hhhh】

    【覺得沒必要交談,所以假裝睡覺嗎,但是馬自達喲,就算你躲得了一時,你也躲不了這一案,你們一定會碰上的。哈哈哈你抵擋不住讀者的意志啦,這可是大家眾投出來的結果。】

    【突然期待兩人的交鋒~~~】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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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來自:龍鳳互聯)

    第29章(29)

    (29)這算什么啊

    船艙左右兩邊的位置已經分得明顯。

    林疋和想也沒有想就直接坐在睡覺的人的旁邊。

    漫畫的一角里面,松田陣平借著雜志和墨鏡分開的一線縫隙,偷偷地覷旁邊林疋和。然而并沒有看到全貌,只看到他的脖頸和細碎的黑發(fā),不用繼續(xù)往下看也知道他穿著西裝襯衫,這次是水藍色的,就像是應季一樣,穿得十分清爽。

    【好想掀掉雜志�!�

    【既然好奇,就直接看��!】

    【林哥,有人在偷窺你→_→】

    松田陣平眨了眨眼睛,又重新閉上眼睛,當旁邊的人完全不存在。

    【哎呀,松田陣平,你不要那么冷淡嘛~】

    林疋和把旅行包輕放在腳邊之后,視線就迎上一直在看著自己動作的坐在大叔旁邊的大學生。但林疋和剛投上去目光,對方的視線微微向旁邊移動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這個動作很細微,幾乎可以當做是微笑的啟動動作。林疋和對著對方的方向點點頭,又和大叔對上視線,以笑致意。

    遠行去海島的航船安靜會變得非常無趣且尷尬。林疋和正打算開口,船長開了自動駕駛之后,就從他的駕駛艙里面走出來,向大家打招呼。于是一輪自我介紹就出現了。

    大學生年紀輕,相貌清麗,態(tài)度親和,一下子成了男性關注的重點。船長因為她的關系還主動提供了冰涼的飲料。

    【淺井成實�。。。。。。。。。�!】

    【什么?她誰?】

    【這不是工藤新一他一生的隱痛嗎?】

    【《月光》的小哥哥,我還記得你最后的音符!】

    【樓上你差點讓我想到了什么白月光文,這遣詞用句……】

    【男的?這美女是男的?】

    【上場了是不是意味著他的命運也會發(fā)生改變?!我好期待!】

    林疋和還在腦袋里面不斷地冒出問題——「這個學生是男的吧?是女裝大佬嗎?還是性別認知障礙?但看起來好像不是壞人,再觀察一下吧」。他還在想,旁邊發(fā)現林疋和對淺井成實看得入神的松田陣平直接半抬手肘,像是無意識一樣地拍了林疋和一下。林疋和連頭也沒有轉,直接往旁邊再挪了一個位置,繼續(xù)專心地聽淺井成實說話。

    至于看到人的身影從視線里完全遠離,松田陣平輕嘖一聲,心里說道,不會這就迷上了吧?好心提醒你,還躲開。松田干干脆脆地直接不再理會完全不理會他動作含義的林疋和。

    【唔,松田陣平,你知道人的的想法是沒有辦法從腦袋里面?zhèn)鬟_出去的吧?】

    【哈哈哈松田陣平這么在意林疋和的樣子好萌啊~】

    【為了維持“我們不熟”的人設,松田陣平用盡了一切努力】

    【嘴上說不熟,還是很在意的嘛。船長也對淺井成實很熱情啊,你怎么不提醒?】

    【就我好奇松田陣平怎么知道林疋和一直在看小姐姐的嗎?】

    【可能是淺井坐在林疋和對面,林疋和從頭到尾的側臉沒有怎么變化,所以看得出他在看淺井?】

    【哈哈哈松田好可愛哦,可憐林疋和莫名被打了一下,趁機揉揉林哥】

    航行的路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漫長,因為有個非常會講故事的船長。船長滿肚子的故事,有道聽途說的,也有他自己瞎編的,但不妨礙眾人聽得津津有味。其中有個故事是關于訓練營的,事情發(fā)生在去年的時候,他們這群閑散的船夫大半夜被訓練營的主辦方叫去載人。島上不像這次專門邀請了一批醫(yī)護人員,通常只有兩個常駐的保健室醫(yī)生,能做點簡單基本的急救工作,比如說摔傷出血,中暑頭暈這樣。而去年二十五個女學生半夜同時昏倒。

    “25個女學生昏倒?”淺井成實有點驚訝,“食物中毒嗎?”

    船長被淺井成實的話給懵了一下,因為這個解釋是他沒有想到的,而且太過合情合理了——夏季確實容易出現食物變質�?墒谴L進出入故事情境很快,重新回到狀態(tài)說道:“不是,雖然上船的老師沒有說,但是這叫什么?這就沒有不漏風的墻,我打聽到這學生撞鬼了。去醫(yī)院里面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所有送去醫(yī)院急診的學生醒來的時候都說遇到鬼了,有些學生說什么都不愿意回訓練營,被父母接走了。所以,我要給你們講島上的鬼故事——”

    無人島的故事多。

    這座島連名字都沒有,后來因為被學校買下來固定的夏季訓練營,外圍的人成為學院島。但學院島據說是失敗的投資,有大公司聽說島內有礦物,在那里臨時建了工房,結果呼哧呼哧干了好幾個星期,才發(fā)現只是個騙局。那島就被閑置了很久。因為這已經是私人財產,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過去,結果卻成了一些人拋尸的地點。據說,有訓練營的學生在無人島里面挖出過尸骨。所以,島上其實一直都彌留著一些鬼魂。

    船長說到這里,還用手掌做出了游魂擺動的動作。因為林疋和認真聽的表情引起了船長極大的虛榮心,他對林疋和問道:“恐怖吧?”

    林疋和一愣,笑著點頭。

    【我懷疑林哥壓根就沒在聽。】

    【集體撞鬼又是什么心理案件?】

    【為什么不問問?】

    【如果是一個又一個發(fā)現自己撞鬼,很可能是遇到了什么自己無法解釋的現象,像是魔術手段,然后就說自己撞鬼了。然后人又有從眾效應,一開始發(fā)言的幾個人說了自己的想法,其他人想不起來的話也會跟著附和,所以才導致集體出現認知上的偏差。但是,集體倒下,有點玄乎了,難道還能是是集體催眠?】

    【之前預言帖問過楚醫(yī)生,好像有一種叫做集體幻覺(Collectiveunscious)。如果一開始的幻覺被人肯定了,集體之間就會出現互相傳染的情況。法國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龐在《烏合之眾》里面就提到過這種情況,說是一艘船的船員發(fā)現有人在求救,進而全船上的人都說看到有人坐著木筏求救,最后發(fā)現這是一場集體幻覺。】

    【這讓我想到《國王的新衣》。話說全部人都說自己也看到了國王的新衣,也許其實是“真的”呢?故事里面的“孩子”也許是個看破集體幻覺的人,直接點出真相。于是,故事就傳成了我們現在看的《國王的新衣》。我們永遠都不知道,那天國王到底有沒有穿衣服�!�

    【樓上角度好刁鉆�!�

    【楚醫(yī)生和林疋和跨次元的battle,不知道林疋和會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時間在故事里面慢慢消耗結束。

    到岸的時候,松田陣平被康田大川喊了一聲,但他想直接和林疋和錯開,于是一直等在后面,結果發(fā)現林疋和比淺井成實手腳還要慢。松田陣平半抬起雜志,覺得自己回避林疋和的舉動過于無聊又幼稚。他站在林疋和的身后,見林疋和還在估量著船頭和岸上的距離,松田陣平的腦袋里面回想起萩原研二對林疋和的照顧。

    假裝沒看到的話,事后也不好和萩原研二交代。

    但松田陣平實在不太喜歡林疋和,總覺得這個人很奇怪。

    表面看起來和任何人都很親近,但是處理與別人的關系的方式格外冷淡。

    松田陣平也不知道林疋和發(fā)現自己也在場之后,會是先尷尬一瞬又偽裝出高興的表情,還是會假裝彼此根本不認識的態(tài)度。無論是哪種,松田陣平都覺得自己像是上趕著貼別人似的。但偏偏想到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又知道他萩原研二不會愿意見到林疋和在外人面前出丑丟臉,陷入尷尬的局面。于是,松田陣平伸手牽了一下林疋和的背包,決定幫他一把。

    【為什么松田陣平要幫林疋和,還非得扯上萩原研二,這么兜彎子的?】

    【因為Hagi,才幫林疋和,這兜的彎子可繞地球一圈�!�

    【很正常吧,因為是朋友的朋友,所以才要照顧一點。若是路人,松田陣平就不在意了。這不是很簡單的思路嗎?】

    他拿到林疋和的背包之后,簡潔地讓林疋和做好準備。

    松田陣平會在船下接體力廢的林疋和。

    【林疋和這個體力廢的設定真好,我到處都能嗑,從諸伏景光,到萩原研二,再到松田陣平,然后我又繼續(xù)磕警校組�!�

    【額,我覺得松田是真的不太喜歡林疋和啊……好幾次雖說提醒了,但其實也不算是完全放在心上。】

    【也有不磕的人,樓上克制一點�!�

    松田陣平說完的時候,下意識回頭看了林疋和一眼。

    一眼只是一瞬,轉身就已經做好了下船的準備。

    松田陣平放下東西的時候,腦袋里面還回放著林疋和見到自己的第一眼時亮起來的淺瞳。因為自己回首太快,那閃爍的瞳光如同劃開夜間的一線流星,稍縱即逝,卻依舊歷歷在目。

    “……”

    這算什么啊?

    與此同時,漫畫格子的旅行袋發(fā)出古怪“喀嚓”的響聲。旁邊康田大川和淺井成實關注點全被這個響聲吸引了,而松田陣平則直接對著林疋和的方向伸手。

    【……里面是放了什么東西嗎?】

    【前面林疋和輕放行李袋,里面應該是有東西吧。】

    【壞了嗎?】

    【松田陣平有沒有注意到?】

    【他心神都還在林疋和見到他的反應上了,應該是沒有注意到,捂臉.jpg】

    林疋和是因為負重才擔心自己不好下船,現在行李被人拿走了,也借著船舷上緣,從船上跨跳了下來。松田陣平蹙著眉,見林疋和無視自己剛才的手,還笑著說道:“好久不見。”

    松田陣平連開口也懶得開,直接在喉間發(fā)了一句“嗯”,順便目光追著林疋和神色自若地撿起自己的背包的動作,在其他人注意到之前,他就先把目光移開了。

    【為什么我會覺得這個也好甜!我沒救了�!�

    【松田田,你不要這么冷淡嘛~】

    【說好不在意,全程都在觀察�!�

    【我覺得只是漫畫的視角而已,松田也就看一眼而已,你們不要過度放大,什么都磕�!�

    松田陣平和林疋和的劇情就到此為止。漫畫視角里面,松田陣平和康田大川一起回自己居住的宿舍。他們所在的地方偏離學生活動場所,近路被山林掩蓋著,但因為走的人多,所以有一些比較明顯的小路。松田陣平問康田大川之前他也有來過嗎?這么熟悉這條路。

    康田大川應下來了。

    “…這么說,去年女學生暈倒的事情,你也知道?”

    康田大川表情有點為難,但還是說了:“算是知道一些,訓練營這邊并不希望外傳太多故事,怕越傳越亂,之后訓練營被迫停止,對他們那邊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所以是什么?”

    “真的撞鬼了。”

    康田大川對此深信不疑。

    “……”

    “其實一開始是一個叫做森澤愛繪的女生大白天發(fā)出尖叫,就像是得了癲癇似的,倒在地上又踢又叫。老師和學生們不知所措,后來昏過去,才控制住了。學校那邊并沒有她出現這種情況的病例,醫(yī)生也沒有經驗,只把她留在保健室觀察。結果當晚——”

    “二十五個學生都出現了同樣的癥狀?”松田陣平還是有聽故事的內容。

    “嗯�!�

    “確實很奇怪。”

    就算是要聯合出一場鬧劇,也很難得到如此統(tǒng)一。而且都是訓練營的學生,比任何人都在意成績和功課,怎么會花時間搞這些鬼把戲?

    松田陣平頓了頓,又繼續(xù)問道:“還有什么其他的共性嗎?”

    事件觸發(fā)點是什么?

    康田大川對這件事的關注點不在于此,揮著手表示不知道,但他還想接著船長不知道的內容說下去。

    “其實最詭異的不是集體昏厥,而是稱說撞鬼了,于是不管不顧要求提前從訓練營離開的森澤愛繪自己把自己掐死了。死時,她的脖子只有她的手指印,就是那種自己掐自己會有的手指印,是在死后慢慢浮現出來的。”

    漫畫還貼心地畫出了森澤愛繪死后淤青浮現的畫面。

    “……”

    “是鬼追過來了……”

    康田大川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樹木灌叢里傳來窸窣的穿林聲。那聲音極為短促,可正因這短促,才顯得聲音極為尖銳刺耳,叫人寒毛直豎。

    康田大川瞬間停住自己的話頭。

    松田陣平則立刻回頭看,在層層疊疊濃郁的樹影里面,空無一人。

    【我好怕嗚嗚嗚嗚】

    【這漫畫敘述好陰間哦�!�

    ※下集預告《被獻祭的漫畫格子里面,松田陣平思索的表情出現在漫畫正中央,他的背景左右兩邊都是暴風雨夜青色的雷光。一個照亮了林疋和前進的路,另一個描出白色長發(fā)男人佝僂的背影。

    【沒了!這么短?】

    【為什么這個這么短?!】

    【我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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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是路人,正文結局只有路人結局。番外要么紅黑兩個If線(紅方和,黑方全滅;黑方和,紅方全滅)都寫,要么都不寫。謝謝各位

    第30章(30)

    (30)簡直大無語

    夜間暴雨,遠方的海浪聲聲聲入耳。

    我問去年是不是發(fā)生了同樣的事情。

    我又問,去年是不是有人死了。

    來找我的老師以極其驚異的目光看著我,仿佛我才是他所畏懼的鬼:“你怎么知道的?”

    我覺得,這個時候說“我猜的”會不會太破壞氣氛了。

    因為我沒有想過我的問題有多出乎意料。

    也因為我其實是本著問問題的態(tài)度去問的,我也同樣接受不是的回答。

    之所以會這么發(fā)問,這也許得從老師說的學生集體撞鬼開始解釋。

    事實上,老師所描述的現象和一種被傳為都市傳說的心理現象很相像,其名為集體歇斯底里(masshysteria)。

    所謂的集體歇斯底里,又被稱為集體發(fā)瘋,指的是由個體引發(fā)的群體幻想、錯覺和恐慌。雖然到現在還沒有得出具體確切的病因,只存在各種猜測,但案例頻發(fā)的地區(qū)一般都是環(huán)境比較壓抑、封閉和保守的地區(qū)。因此有研究說這是一種轉化障礙。心理壓力導致身體出現狀況,因群體具有傳染性,個體出現狀況后,其他個體也受到影響。除去群體為單位,某種意義上,其實很像身心癥——因為壓力會引起來的胃疼、呼吸過度等等癥狀。

    集體歇斯底里的病發(fā)癥狀有共性,也有特性。雖然基本都是一個人的恐慌異常引起了集體歇斯底里,但有些案例會說病者集體出現身體難受,出現癔癥、癲癇的表現,還有的稱說撞鬼,遇見超自然的。后者更偏向于有過類似見聞經歷或者宗教背景的。馬來西亞也曾經多次發(fā)生學校內部集體歇斯底里,最近一例因為學生稱說看到黑影,而這說法太獵奇而養(yǎng)活過一批以恐怖題材為營生的自由職業(yè)者。

    所以,老師一描述其中的情況,我第一反應是集體歇斯底里。

    與此同時,我猜想的是訓練營之所以愿意配合研究所做心理壓力的實驗,有可能是希望我調查這部分的情況,又或者即時提供心理輔導。再加上,我還是個知道這是個名柯世界的人,不可能有鬼,更不可能有所謂的鬼怪殺人。

    我這才能順水推舟一般推導出我的問題。

    我對惶惶不安的老師說道:“其實這不一定是遇到鬼,我倒覺得更像一種名為集體歇斯底里的心理現象�!币驗槲艺f的太過篤定,老師反而動搖起來,下意識重復“集體歇斯底里”這個詞。

    我知道他對這方面內容不太了解,我沒有必要太故弄玄虛,解釋道:“事實上,意大利、美國、肯尼亞、馬來西亞、斯里蘭卡等國家都出現過這種情況。但因為現在還沒有具體準確的科學結論。有些人喜歡搞噱頭,便會往靈異方向靠攏�!�

    我繼續(xù)說道:“我之所以在問,是因為我開始思考校長找我過來的原因,可能并不完全是配合我們研究所的社會心理實驗,可能是因為發(fā)現學生從去年開始就爆發(fā)過一次集體歇斯底里。尤其是這件事情結束之后,還有人死了,更加重了學生們的心理恐慌……”

    我不知道跟過來的老師聽進去了多少,但從他的狀態(tài)上來說,我應該轉移他對這件事的注意力了。

    “老師。”

    我又頓了頓,堅持讓他和我對上視線,才說下一句話。

    他蒼白的臉跟著我的話抬了起來,用慘淡的表情對著我。

    我對著他露出堅定的笑容,說道:“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方法解決的�,F在的學生們還等著您來幫助他們,都在依賴著您,不振作起來可不行�。俊�

    老師在我的聲音里面清醒了過來,表情在我的話里面稍微緩和了不少:“你說得對�!彼吡藘刹街�,又對我輕聲說道:“謝謝…剛才我太失態(tài)了…”他的聲音里面透著猶豫,可能是冷靜下來之后,羞恥心也開始浮上心頭。

    “主要是剛好牽扯到我的專業(yè)領域。要是遇到我不明白的,我也會手忙腳亂,這是人之常情�!�

    這位老師點了點頭。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高山大輝提到的黑衣服男人會不會也跟著牽扯到這個案子。畢竟按我現在的理解,這次案件應該是完全交給松田陣平處理了。我并不希望松田陣平像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那樣加入柯南主線,感覺會出現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其次,我還有個憂慮。

    事實上,今天遇到松田陣平后,我就去論壇打聽消息了,然后聽說我會出事……

    說實話,我心情很復雜。

    >>>>>

    夜間時間十點四十分三十四秒。

    暴風雨還在無動于衷地呼嘯著。

    此刻,整個島嶼就像被困在一望無垠的暗海和夜風建立起來的監(jiān)獄里面無法出逃一樣。唯一充足的光亮是在島嶼內部建筑物里面的燭光。

    訓練營的學生們共計一百多名。

    事件發(fā)生之后,學生們都被教職人員集中在訓練營的中央大廳里。

    我到場的時候,大廳里面全都是蠟燭的光火。窗戶因為風雨的關系而緊閉著,只留了進出的兩扇門。學生們情緒不一,因為很多老師(除了班導、主任之外,還有校長)在場,所以大廳里面學生非常安靜,幾乎沒有談話的聲音。學生們要么是緊抱在一起,要么是對著窗外發(fā)呆,當然還有一些不為所動的,在借著燈光背公式或者英文單詞。這個時候的他們看起來跟普通的因為停電而聚集在一起的學生沒有什么差別。

    我找到校長的位置后,正打算和他聊幾句私話。然而,他才看到我的第一眼,立刻說了一句——少了一個學生。

    集中學生之后,每個班級為單位很快地進行清點學生人數。除了送去醫(yī)療室的學生之外,還少了一名學生,是個女孩子。聽校長說了名字之后,是那次提到上野紗紀美的三個女孩之一——月島凜。

    “宿舍樓四處都找不到人。她的舍友也被送去了醫(yī)療室�,F在這個時間段又是這種惡劣的天氣,她能去哪里呢?”

    校長說的時候,視線無意識地投向窗外。他應該還有下一句話,但他沒有說下去。

    因為這會讓人更加不安。

    我猜他想說,月島凜會不會出事了。

    于是我按下我原本要說的話,立刻說道:“我去幫忙找。最后一個見到月島凜的人是誰?”

    校長把月島凜的高二年級班導重新叫了過來。班導把上野紗紀美也叫了過來:“最后見到的人是上野同學。她說借著燈看書的時候,見到月島凜避過巡查的老師,離開了自己的宿舍。宿舍房間的門有一道門縫,月島同學離開的時候,上野在門縫出看到她的鞋子,之后就沒有返回的腳步�!彼f完之后,回頭看上野紗紀美,要她再補充一些。

    所有的宿舍只有一處樓梯,整條走廊單向通行。除非月島凜回來的時候,是從一樓借著水管爬到自己的房間,否則不可能沒有返回的痕跡。

    我讓班導留我和上野紗紀美獨處,我想重新和上野紗紀美再說一次。

    “你知道月島同學去哪里了嗎?”

    上野紗紀美用幽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發(fā)現她對我的態(tài)度頗為挑釁,尤其是我介紹自己是志愿者講師后,她知道我并沒有在這個訓練營有多大的話語權。整堂課都是一副在看猴子表演似的,若有似無地冷笑著。此刻她遠遠地望了班導一眼,又輕輕地說道:“我知道的就已經主動跟班導說了。”

    她的態(tài)度里面帶著對年長者的輕蔑。

    事實上,很多學生都有這種表現——他們很早就意識到所謂的老師其實也是普通人,他們懂的未必就比自己的多,僅僅只是占據著年長和身份的優(yōu)勢。因此他們會對成年人表示很不屑。但情商不同的學生的表達方式不一樣。情商低的學生會以沒禮貌當做獨具個性,挑釁老師當做特立獨行,只留給別人沒有素質,沒有教養(yǎng)的印象。但情商高的學生懂得社會運轉的規(guī)則,所以他們也會在表面上做出乖巧的姿態(tài),非常擅長審時度勢,保護自身利益,這種學生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我朝著窗外的宿舍樓方向望了一眼,對著上野說道:“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學著她的姿態(tài),對著她輕瞥了一眼:“你應該知道你并不是真的聰明�!�

    我這句話一落下來,上野紗紀美的臉瞬間漲紅了,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貓。

    “你說,你看到了門縫處月島凜的鞋子走過去,是走廊的光嗎?月島凜能躲過老師檢查,一定到了熄燈時間,走廊不會有任何燈光。那是天光嗎?你們的宿舍樓背著天光,在熄燈時間雖沒有暴風雨,但烏云重重,又怎么會有光透出來?還是說,你有夜視的能力?再來,除非是有意一直盯著門口,否則你怎么會知道月島凜離開后沒有回答?你既然表現出不在意月島凜的情況,又為何要一直盯著門口?難道你還有口是心非的習慣?”

    我頓了頓。

    “希望你不會認為你自己的陳述很聰明就好了�!�

    說完這一切的時候,我注意到上野原本僵硬的肩膀松了一瞬,但又重新恢復了剛才緊繃的姿態(tài)。

    她垂著頭說道:“我確實說謊了。我之所以在意月島同學的情況,是因為上夜自習之前,看到月島收到一封匿名的信�?吹侥涿男偶�,月島同學的神色就變得很慌張。晚上見到她半夜離開的時候,我猜想可能是信件的關系,所以一直很在意�!�

    “為什么在意?你在意什么?你想知道月島為什么驚慌嗎?可是,你根本不會去問理由,那為什么你會在意?你覺得你一直盯著她的舉動,就會得到回答嗎?你真的在意的是月島凜嗎?還是你在意的是她對信件的反應,是你放了那封信件嗎?”

    其實就是有人會好奇,就算沒有回答也會好奇。

    但我不說,只是用懷疑的姿態(tài)給上野施加心理壓力罷了。

    上野下意識地抬頭看我,愣了幾秒說道:“老師,你怎么會這么想?我為什么要放信件?”

    “因為之前說過你們的走廊是單向通行。如果月島離開,是要經過你的門前的話,說明你的房間更靠近出口。那么,除非是專門看她,否則你為什么要遠離離開的窗口,刻意走到她的房間附近望上一眼,還剛好遇到了她驚慌的表情。那么,假設你又不是親眼看到的,你沒有專門走到她的房間的話,你是聽到這個消息,為什么又要說謊,說你是看到的?”

    上野就像是在增加答案一樣,立刻說道:“我其實是看到有個人很奇怪,從她的房間出來之后,匆匆離開。我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因為好奇,所以才去月島同學的房間看上一眼�!�

    我抱著手臂,輕笑道:“還是很奇怪。”

    上野的態(tài)度并沒有出現在我第一次反駁時為之一松的姿態(tài),而是更加從容,鎮(zhèn)定,完全沒有懼怕我再一次戳穿她的邏輯漏洞。她的眼瞳望著我,甚至露出了微笑,說道:“這有什么奇怪的?人都會好奇�!�

    謊語癖。

    上野紗紀美可能患有謊語癖。

    結合月島凜之前和我說的,上野紗紀美自稱靈媒,并且對別人否定她的身份而感到大怒的情況,卻從來都沒有改正過,依舊我行我素。她應該是習慣自己這種說謊的行為。眾所周知,人都會說謊。但是有些人是無法控制自己說謊的行為,導致成了一種習慣,并且他們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甚至不會因為自己的謊言產生任何羞恥心或者負擔感,這種在心理學上便是謊語癖。

    這種病癥算到高級心理咨詢師那里,也是很難片刻間就得到有效治療。

    我并不打算和這個女孩編扯下去。

    我把班導找了過來,說道:“我要帶上野同學去找月島同學,您可以跟著過來嗎?”免得我在上野的口中成了流氓地痞登徒子。

    班導驚訝地看著我和上野,說道:“你們知道在哪里了?”

    “嗯,但要借上野同學的手�!�

    班導陷入了疑惑,連上野同學也驚訝地看著我。

    我拉著上野的手腕,按著她脈搏的位置,開始往外走。無論她想說什么,或者班導想說什么,我都讓他們安靜。

    月島凜不在訓練營的任何一棟建筑里面。

    我們三個人不停地走向外圍,往山林的方向走去,天光昏暗,暴雨連綿,視線完全不清,僅能靠有限范圍的視線走下去。所幸前往的山林以前也是開發(fā)過的,小道也是有跡可循,否則我得懷疑我們會迷失在山林里面。但是隨著花費的時間越來越久,不僅是班導,連同我的心也跟著不斷下墜。而上野紗紀美的手也越來越涼。

    我們的腳步最后停在一棟貌似是守林員的廢屋,屋門半開,有一道手電筒的白光從地面漏了出來,照得地上的水漬閃著詭譎的光。外界的風雨似乎已經是另一個世界。我打開了門,很快就一雙外突充血的眼睛對上了——

    牽引著月島凜脖頸的長繩是拴在小木屋的橫梁上。她整個人面朝著大門跪立著,被繩索吊得背板挺直,她還穿著學校制服的短裙,剛好掃過地板,此刻衣擺跟著風流輕輕地擺動著,就像被風翻動的晴天娃娃一樣。

    我覺得這一幕跪著上吊的場面是相當詭異恐怖。但之后松田陣平到場就把這一切氣氛毀得干干凈凈的。我還記得,他說人是死后才吊著的,所以吊繩的長度剛剛好。當我在關注死者姿勢的時候,他的關注點在吊繩長度。這讓我突然明白為什么越專業(yè)的人士對這些都完全不害怕。因為他們一上來就開始“解題”了,就跟在大考里考題一樣,就算故事再美再有趣再深邃,下面全是題目,想要沉浸其中也很難。

    “月島同學?”班導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用手攔住他的動作:“人沒有生命體征了,不要過去。我們現在想辦法報警吧�!�

    我說完之后,才后知后覺我沒有再必要牽著上野的手,于是放開了她。

    班導因為我的動作看向了上野,說道:“你怎么知道月島在這里的?”我出發(fā)時用了上野會帶我們找到人的說辭�,F在班導的發(fā)話顯然傾向于上野是犯罪嫌疑人。

    然而上野遇到這種情況,并不慌,十分沉著地回應道:“老師,我之前已經說過我是靈媒,能知道這里,當然是因為我看到,月島同學的靈魂在招引我�!�

    班導信以為真的表情變得相當可觀。

    “……”

    這當然也是假話。

    人在被牽引的時候,只要邊走路邊晃動對方的手,如果方向錯誤,就會感覺到晃動的阻力。反之,對方則會認為你確實知道路徑而做出順從,以此可以判別路徑。這種是利用了心理的小技巧,我以前想過在警校的時候表演——比如讓他們在大幾百號的人群里面藏一個小東西,我牽著藏東西的人的手去找。這有一定的可觀性,但耗時很長,所以我就放棄了。

    我能從上野那里知道這個小木屋,就說明本身上野是知道月島會來這個地方的。可因為來返時間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沒有時間殺人,更沒有時間布置這一切。

    我打算先用手機拍下了照片存檔。

    就在我還對著繩索的繩結照相時,窗外閃過幾道光,一道一道來回切開屋子的光暗,有點像是在路邊的出租屋的窗臺,會因為經過一個又一個的車燈一遍又一遍地亮起。我很快意識到外面還有人,對著班導和上野說道:“老師,你先帶上野同學回訓練營。我去看看情況�!�

    “和老師,你要去哪里?”

    “我去看一眼�!�

    我抓緊口袋里面的電擊器。

    班導似乎意識到我要去追著那道光跑,立刻說道:“和老師,看起來很危險,你不要過去了!要是是殺人犯,你該怎么辦?!”

    “你們先回去,注意安全。回去之后,什么話都不要說,不要再引起學生的恐慌了�!�

    我這句話說是給班導聽的,其實是通過班導控制上野的發(fā)言。

    接著,我頭也不回地沖進了雨幕里面。

    那道光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遠,我之所以會跑出去,是因為剛才的光切過屋子的時候,我看到了松田陣平的輪廓。那似乎是兩個人在纏斗,而附近又已經靠近斷崖的地方。我又不能因為他有主角光環(huán),就可以放著不管了。

    也許在故事情節(jié)里面,他剛好就需要一個人的幫忙呢?

    也許我出現在這段故事里,就是扮演那個人呢?

    這么一想,我怎么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了。

    我趕到的時候,另外一個人似乎已經注意到我的手電筒的光,人影竄進叢林里面跑遠了。而原本松田陣平應該在的位置,此刻空無一人。旁邊就是一片數十丈的斷崖,崖下海濤漲涌,裂流急遽,不知深淺。手電筒的光穿透力并不強,只能照亮海面,并沒有看到任何人。

    該怎么辦?

    該怎么辦?

    該怎么辦?

    現在跳下去救人的成功率幾乎是零。

    與之對應的,自殺成功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腦袋里面冒出無數種可能。

    我又重新檢查斷崖的巖壁,也許他被哪根突兀的樹枝掛住了呢?

    到時候沒有繩索,我可能還得用月島同學的那一條。

    我的想法就像脫韁的野馬,越跑越遠,焦躁的心情跟海浪一樣上下起伏著。我只好邊喊邊找:“松田,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你應我一聲?”

    眼睛也跟著更仔細地辨認著巖壁上雜生的樹枝。

    然而,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我后領就被人拽住,直接被往后拖著。這動作極其粗暴,我的頭也被迫跟著仰了起來,雨水順著那只冰冷的手灌入我的后背,讓我全身寒毛直豎。

    緊接著——

    “你是笨蛋嗎?”

    “誒?”

    對方繼續(xù)朝著我大喊:“這么靠近懸崖是想死嗎?”

    “………”

    雖然沒有回頭看,但我已經知道抓著我后頸,差點把我勒死的人是誰了。

    簡直大無語。

    他松開手之后,我咳了好幾聲,邊咳邊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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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6k,早點睡。話說,我在看金田一事件簿,然后其中有個故事的畫面和敘述都相當陰間。

    比如說,兇手整個小黑人就站在死者旁邊。

    再比如說,女主發(fā)現天花板漏水找男主來幫忙,男主說可能是有人在上面洗澡,洗澡水漏下來,女主說,可是上面房間是空的啊

    男主:……誒?

    女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只是一個案子,你們要不要這么陰間!

    這是什么鬼故事。

    好的,!有什么問題留言吧。主線走路人線,不摻和柯南主線。If線的順序之后會通知,應該是先黑方全滅,然后再寫紅方全滅。到時候不想看的話,大家就止于正文結局即可。

    第31章(31)

    (31)請不要比喻

    聽說康田大叔啟動了緊急預備電源。

    原來的電路已經被毀了,要重新修復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并不是我親眼看到的,而是旁邊的松田陣平跟我講的。

    斷電之后,他們那邊的情況也是混亂。他們首先注意到整個電路是人為被毀,想要聯系管理方這個消息,但信號又差,且剛好是在半夜,雙方的交流不及時�?堤锎笫瀹敊C立斷,打算前往訓練營,先去解決那邊供電問題,而松田陣平在路上發(fā)現了一個行跡詭異的人,追蹤過程中,被對方發(fā)現,兩個人很理所當然地發(fā)生了纏斗。

    別看我說的那么短,松田陣平說得更短,他基本只是說幾句,剩下的信息是我用推導連接在一起的。

    他也不解釋自己為什么沒有在原來的地方,我差點以為他掉進了海里。按我的想法,松田陣平不是那種遇到強敵會落荒而逃的人,更別說這個人要是真的很可怕的話,考慮到大批師生的安全,他很可能會想辦法制服兇徒,而不是選擇逃跑。那我能想的就是,松田陣平被打敗了,一度被打暈甩在路旁的叢林里面,等我趕到的時候,自然是沒有看到人影。

    這件事對他自尊心很強的人來說是能不提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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