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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邊尋求安慰，一邊哭著哀求道：“爸爸……我好痛……你讓我走好不好？”

    她才5歲�；粝�征想起了放在辦公桌上的那份關(guān)于她的檔案。

    他向前一步，捏住了她的手指。小手濕冷，還在發(fā)抖。

    霍宵征思忖片刻，說：“已經(jīng)用了藥，馬上就不痛了�！�

    他的語氣說不上有多溫和，但深知霍宵脾性的席川卻很詫異，對于一向冷酷的霍總來說，這已經(jīng)算得上溫柔了。

    許姨眼眶含淚，拿著汗巾給她擦去那些冷汗。

    濕噠噠的劉海亂作一團(tuán)，亂糟糟地黏在她的臉上。

    可她的眼中仿佛只有霍宵征，明明痛到眼睛失去焦點(diǎn)，卻還是緊緊盯著霍宵征所在的方向，胡言亂語地喊霍宵征爸爸，并不斷重復(fù)讓他放自己走的請求。

    霍宵征沒再回應(yīng)小女孩的哭喊，只是神色不明地瞟了眼沈時言。

    沈時言迅速看完病歷，走上前來：“這邊該做的檢查都做過了，和之前出院的結(jié)果大致一樣。目前寧寧這個情況，我也確實(shí)有些摸不著頭緒，我已經(jīng)和這邊醫(yī)生溝通過了，待會兒再加一支止痛劑試試看……”

    沈時言謹(jǐn)慎地補(bǔ)充道道：“但這種藥物對兒童來說，有一定的傷害險(xiǎn)……”

    霍宵征打斷道：“加吧。”

    沈時言表情復(fù)雜地看著霍宵征，見他不為所動，遂轉(zhuǎn)頭和接診醫(yī)師商量加藥。

    “曾醫(yī)師，小姑娘的生命體征在恢復(fù)！”護(hù)士驚呼。

    接診醫(yī)師和沈時言聞言立即查看了一番，再看向病床上的小姑娘。

    她閉著眼睛，身體已經(jīng)不再顫抖，呼吸也趨向平靜，方才歇斯底里的哭喊不復(fù)存在。

    沈時言若有所思。

    霍寧這一場病來得突然去的也突然。沈時言非常堅(jiān)持，霍寧不需要再次住院，霍宵征于是派人將她送回家。

    出乎意料的是，自霍宵征握住霍寧后，她便再也不肯松開。

    好不容易掰開了手，把她交給許姨，但小姑娘似乎心有所感，又再次哼唧起來，甚至有疼痛復(fù)發(fā)的跡象。

    霍宵征不信邪，又讓席川和沈時言接棒，結(jié)果都一樣。

    甚至在沈時言手上時，小姑娘直接痛醒了。

    多少有點(diǎn)玄幻。

    霍宵征只好讓人靠著他睡。

    這種狀況下，霍宵征沒辦法把小姑娘送回郊區(qū)，只好帶人回了自己的別墅。

    霍寧依舊一副離了霍宵征就會痛醒的模樣，霍宵征沒有辦法，只好把人放在沙發(fā)上躺著。

    許姨瞧著也不敢指責(zé)大老板，只能搬來小被子小枕頭，把人安排妥帖。

    沈時言也跟著一塊回來了。

    “你有什么想說的？”霍宵征在沙發(fā)上坐下，抬手將汗涔涔的小腦袋推遠(yuǎn)了點(diǎn)。

    “關(guān)于寧寧的病，我有一個想法�！鄙驎r言冷眼看著霍宵征的動作，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寧寧的癥狀，排除了機(jī)體的疾病后，只剩下心理上的問題。所以，我懷疑她得了分離性障礙�！�

    聽到這個詞，霍宵征皺眉：“分離性障礙？”

    “俗稱癔癥。”沈時言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她的病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霍宵征手指在沙發(fā)上點(diǎn)了點(diǎn)。

    沈時言搖頭：“應(yīng)該不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她身上有遭受過虐待的痕跡，這種不良環(huán)境之下，她可能會對親密關(guān)系產(chǎn)生應(yīng)激反應(yīng)。你的出現(xiàn)對她來說，是希望，也是新的危險(xiǎn)�！�

    霍宵征終于正眼看向沈時言：“所以？”

    “所以，寧寧的病，不是吸引，而是求救�！鄙驎r言強(qiáng)調(diào)道：“就像在急診那樣，她在求救�！�

    霍宵征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是？”

    沈時言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說得沒錯的錯，那么接下來，她可能極其需要你——一個有血緣關(guān)系、承載她最后希望的人陪在她身邊�！�

    “而你的每一次拒絕和漠視，都會讓她記起曾經(jīng)被虐待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甚至?xí)�被她代入施虐者的角��。等到某一天，你和她施虐者的身影完全重疊時，她也許就……”

    沈時言沒有說完，但霍宵征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么這么突然？”霍宵征問。

    沈時言明白他的疑惑：“也許不是突然。在這之前，這種情況也許已經(jīng)發(fā)作過很多次了，因?yàn)椴槐蝗嗽谝�，所以沒人知曉�！�

    話說到這，已經(jīng)沒有再討論的必要了。

    霍宵征幾近而立之年，在此之前沒有過帶小孩的經(jīng)歷，他不茍言笑，家里晚輩都不敢和他親近。

    他從出生起便養(yǎng)尊處優(yōu)，受過最大的挫折，也不過是情感上的絆腳石，雖然讓他不爽，但他有能力為自己解氣。

    但他生理上的小女兒不是。

    她才5歲。她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卻平白無故地遭受到這些苦難。

    霍宵征掃了眼睡得正香的、他血緣上的女兒。

    “找個時間把她的戶口遷到我的名下。”霍宵征拿起電話吩咐道：“再找人把這里裝修一下，按照有兒童在的標(biāo)準(zhǔn)來�！�

    電話那頭的席川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應(yīng)了下來。

    許是消耗太大，霍寧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一早。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劫后重生的霍寧絞盡腦汁后，得到唯一可能的結(jié)論是：這是世界給她的警告。

    也許因?yàn)榻紖^(qū)的房子距離霍宵征太遠(yuǎn)，所以她才被懲罰。

    想明白這一點(diǎn)，霍寧清醒后，盤算的第一件事便是，該如何留在霍宵征身邊。

    許姨推開門，便看到霍寧睜著大眼睛，茫然地盯著天花板，仿佛一個失去靈魂的布娃娃。

    想起霍先生的決定，許姨微紅了眼眶，寧寧小姐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于是，當(dāng)霍寧對上許姨那對紅眼，天真的小臉上滿是困惑：“？”

    【第4章

    現(xiàn)在5歲的小孩都愛這么血腥的動畫嗎】

    霍寧姑且將這神情理解為心疼。她童言童語地安慰了一番許姨，熨帖的話語讓許姨又給她的早餐加了倆菜。

    洗漱過后，霍寧沒事人一樣，美美地享受早餐。

    她環(huán)顧四周，察覺到自己并不在御雅苑，好奇地沖廚房里的許姨問道：“許姨，這是哪里？”

    許姨溫和答道：“這是盤龍灣別墅區(qū)�！�

    霍寧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們什么時候回御雅苑呢？”

    “你以后就住在這里�！被粝�征的聲音在她的背后響��，他走到霍寧的對面坐下。

    霍宵征的個子很高，一身黑色正裝，搭配那不茍言笑的冷酷長相，給人壓迫感很強(qiáng)。

    霍寧有點(diǎn)怵，但又有點(diǎn)欣喜：“那你呢？”

    霍宵征沒有錯過她的表情。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緩緩道：“這是我家，我當(dāng)然也住這里�！�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砸得霍寧有些不知所措，這巧了不是？她剛剛還在煩惱該怎么留在霍宵征身邊，沒想到瞌睡立刻有人送來枕頭，真是天助她也。

    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再也不用回去面對史麗麗了？

    “霍叔叔……”霍寧吃不準(zhǔn)霍宵征目前對他是什么態(tài)度，擔(dān)心隨便叫爸爸會觸他的逆鱗：“我媽媽呢？”

    “如果你不想的話，那么以后你再也不會見到她�！�

    霍宵征的語氣雖然沒什么溫度，但霍寧莫名覺得安全感爆棚，她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再也不想見到她�！�

    霍宵征嗯了一聲表示了解。

    “接下來，我會把你的戶口轉(zhuǎn)到我名下，對于你的名字，你有什么想法嗎？”雖然她只有5歲，但也許因?yàn)樗�的人生�?jīng)歷，所以霍宵征想要把名字的選擇權(quán)交給她。

    霍寧沒想到他能跟自己說這么一大段話，她磕磕絆絆地表示名字不變，但不想再姓史了。

    霍宵征點(diǎn)頭：“可以。”

    談話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粝�征慢條斯理地用完早餐，便要出門。

    而5歲的霍寧因?yàn)橛揍躺眢w較差，早餐攝入的糖分又有些多，所以吃完飯后又是昏昏欲睡。

    許姨走過來，把已經(jīng)開始小雞啄米的霍寧抱進(jìn)懷里。

    霍宵征起身，拿起大衣就要出門。

    許姨遲疑地?cái)r住他：“霍先生，小小姐今天跟你去公司嗎？”

    霍宵征蹙眉：“不去。”

    許姨看了眼懷中酣睡的小姑娘，囁嚅道：“可是小小姐她離了你不行啊，這可怎么好……”

    許姨的話倒是提醒了霍宵征。

    為了遷就霍寧，昨天霍宵征在家辦公，臨到晚上的時候，霍宵征讓管家把霍寧抱到客房去睡。但沒幾分鐘，管家又把哭啞了嗓子的霍寧抱了回來。

    霍宵征沒辦法，只好讓霍寧睡在了自己身邊。

    這一晚，霍宵征幾乎不能成眠，天不亮便醒了。而肇事者卻呼呼大睡一夜好眠，甚至清晨還能沒事人一樣跟人嘮嗑讓人加菜。

    霍宵征：造孽。

    想到這，霍宵征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頭：“把人給我吧。”

    許姨：“好的，霍先生�！�

    霍宵征姿勢生疏地接過霍寧，懷里的小孩看上去并不像是5歲，瘦瘦小小的模樣，說是三歲都有人信。

    上車后，他任由霍寧靠著自己，在車上睡得東倒西歪。

    司機(jī)偶爾透過后視鏡看見睡得毫無防備的小女孩，都有些良心難安，只能把車開到最平穩(wěn)。

    霍宵征卻毫不心痛，一心撲在電腦上，一大早便忙著處理工作。

    直到到達(dá)公司，霍寧依舊沒醒。她睡得毫無防備，小臉紅撲撲的，倒是蓋住了那略黃的面色。

    霍宵征無法，只好親自抱著她往樓上走去。

    今天氣溫很低，許姨給她穿了件長款紫色羽絨服，毛茸茸的領(lǐng)子正好把她的頭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員工們看著霍宵征面無表情地抱著個小孩往頂樓去，小孩的臉被外套的帽子蓋著，看不真切，只一雙蝴蝶結(jié)雪地靴露在外面，結(jié)合身形，隱隱可以推測，是個小女孩。

    目擊這一幕的員工在群里哀嚎，既好奇又心碎。

    好奇小女孩的身份，心碎于自己夢想的愛情破碎。

    “霍總今天抱了個小女孩來上班！”

    “啊我的crush！夢已碎！”

    “霍總不是單身嗎？？？秘密生子？”

    “有沒有姐妹知道內(nèi)情？？？求瓜！”

    “這不是我夢想中的父女該有的模樣嗎！這對CP我磕了！”

    “什么都磕只會害了你”

    “+1”

    “+1”

    ……

    霍宵征對這一切無知無覺，到達(dá)頂樓的時候，他把人交給了女秘書尹素。

    “把她放到我的休息室去，注意一下她的動靜�！�

    霍宵征吩咐道。

    從未見過霍宵征身旁有除了秦望舒以外的雌性生物上心，饒是尹素，對此也有了片刻的愣神。

    但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迅速調(diào)整狀態(tài)，她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女孩，往休息室走去。

    不遠(yuǎn)處，看到內(nèi)部群里消息的席川也剛好走了過來。

    他看了眼遠(yuǎn)去的霍寧，將手中文件遞給霍宵征：“這是稍后會議的資料，股東們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著了。”

    霍宵征點(diǎn)了點(diǎn)頭，往會議室走去。

    另一邊，尹素將小姑娘放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胸口傳來一陣細(xì)細(xì)密密的悶，霍寧剛沾上床鋪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里��？”霍寧揉著眼睛爬了起來，一雙杏眼霧蒙蒙的。

    霍寧剛剛睡醒，聲音里還帶著些啞，奶呼呼的好不可愛。

    尹素被萌得母愛泛濫。

    “這是霍總的辦公室�！币�素蹲在床邊，溫聲道：“霍��?cè)ラ_會了，要過一段時間才會結(jié)束�！�

    霍寧摸了摸胸口，有點(diǎn)悶，但不痛。她乖乖點(diǎn)了點(diǎn)頭：“漂亮姐姐，你是誰�。俊�

    尹素被一聲漂亮姐姐迷得心花怒放：“我是霍總的秘書，我叫尹素。”

    幼崽的身體真是不太好，剛睡飽，又有點(diǎn)餓。霍寧歪著頭：“尹姐姐，我餓了�！�

    雖然對于霍宵征把自己帶來公司這件事，霍寧感覺有些奇怪。但此時此刻，五臟廟顯然占了上風(fēng)。

    尹素欣然問到：“你想吃什么？我給你買�！�

    要說起吃的她可就精神了啊。

    “我想要吃牛肉漢堡和冰可樂！”霍寧美滋滋地點(diǎn)單：“如果能有一份薯?xiàng)l就更好了！”

    “小朋友不能喝冰可樂，換成牛奶可以嗎？”

    美人的請求霍寧當(dāng)然不會拒絕，立刻讓步：“可以！”

    尹素松了口氣，下好單后，尹素詢問霍寧想做什么。

    考慮到這畢竟是工作場所，霍寧想了想，結(jié)合自己幼崽的身份，提出一個請求：“我可以看動畫片嗎？”

    尹素莞爾：“當(dāng)然可以�！�

    尹素帶著霍寧走出休息室，把她安置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并給了她一個iPad。

    “你自己選擇動畫片好嗎？”尹素給她打開一個視頻APP，調(diào)整到動畫片頻道，遞給她。

    霍寧接過iPad，乖乖點(diǎn)頭。

    安頓好霍寧后，尹素便出去工作了。

    在前世，霍寧就是一個動畫迷，她的業(yè)余愛好是畫動漫。但因?yàn)樯眢w原因，后來她越來越難以堅(jiān)持，所以這一愛好也被擱置了。

    書本里的世界和現(xiàn)實(shí)世界幾乎一致，只不過換了名字，像是山寨版的現(xiàn)實(shí)世界。霍寧找到了前世追過的一些動漫，開始追番。

    中途尹素給她送了漢堡進(jìn)來，霍寧于是快快樂樂地就著動漫下飯。

    “讓市場部重寫一份項(xiàng)目企劃，霍氏不是垃圾場，再有下次讓他滾……”霍宵征陰沉著臉走進(jìn)辦公室，身后跟著畢恭畢敬、唯恐被殃及的席川。

    “不論何時，都請自豪地活下去！”iPad中傳來的高昂且熱血的少年音，打斷了霍宵征的怒火。

    而霍寧正埋首在一個巨無霸漢堡里，張大嘴巴，嗷嗚咬下一大口，霍宵征的聲音完全沒有打擾到霍寧的沉浸式觀影。

    從霍宵征的角度，只能看見她一雙眼睛，緊緊盯著iPad屏幕，跟著臺詞狠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端起一旁的牛奶，喝出一口燜的架勢。

    吃相很兇，卻莫名的萌。

    霍宵征眉頭緊鎖，他清了清嗓子，走過去，按下視頻的暫停鍵。

    沉迷劇情的霍寧被突如其來的一雙手嚇了一跳，滿口的食物來不及下咽，還被嗆進(jìn)了氣管。

    “咳咳咳……”霍寧發(fā)出刺激性的咳嗽，小臉?biāo)查g通紅。

    好在，誤吸入氣管的食物只零星半點(diǎn)�；魧幒芸毂憔徚诉^來。

    霍宵征不滿道：“吃飯的時候不準(zhǔn)看電視�！�

    說著，霍宵征瞥了眼屏幕。這一看不要緊，定格的屏幕上，斷手?jǐn)嗄_，滿屏鮮血，甚至還帶著些內(nèi)臟……

    霍宵征有點(diǎn)驚訝，現(xiàn)在的5歲小孩都喜歡看這種動畫片了？

    霍寧對他的說教并不反感，她乖巧地點(diǎn)頭：“好的，我知道了�！�

    說著，她關(guān)閉了iPad，埋頭又咬下一大口漢堡。

    霍宵征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只好寬慰自己，一定是小孩的智商比較低，并不能完全聽懂自己的話。

    想通這一點(diǎn)后，霍宵征沒有再關(guān)注霍寧，他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開始工作。

    席川見躲過一次怒火，在心里給寧寧豎了個大拇指，悄悄地出去了。

    沒有下飯動畫后，霍寧干飯速度快得不像一個5歲小孩。

    吃完飯后，她乖乖地收拾垃圾，朝門外走去。

    “你去哪？”方才還一直埋頭工作的霍宵征冷不丁開口道。

    “去扔垃圾。”霍宵征沒什么表情的時候，霍寧還是有點(diǎn)怵。

    霍宵征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右邊不遠(yuǎn)處——是垃圾桶。

    霍寧搖頭：“你不喜歡食物的味道，所以我還是扔到外面比較好�！�

    早在霍宵征蹲到自己面前關(guān)閉iPad的時候，霍寧就發(fā)現(xiàn)了，霍宵征很反感漢堡的味道，所以他一直都緊皺著眉頭。

    她天真的話語讓霍宵征愣了一瞬。

    霍寧見他沒有反應(yīng)，拉開門走了出去。

    扔完垃圾，霍寧又乖乖地回到了辦公室。

    “霍叔叔……”霍寧想問霍宵征，她要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

    聽到這個稱呼，霍宵征站起來，走到霍寧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紤]到之后的計(jì)劃，霍宵征說道：“既然你是我的女兒，那么，你對我的稱呼，可以不是叔叔�！�

    霍寧歪著頭，他的意思，是她要叫他爸爸嗎？

    霍寧內(nèi)心是拒絕的，一個18歲的靈魂，怎么樣才能毫無心理障礙地叫一個29歲的成年男人‘爸爸’��？在線等，怪急得。

    霍宵征見她一臉糾結(jié)，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這只是一個稱呼。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繼續(xù)叫我叔叔。”

    開玩笑，不過一個稱呼，她霍寧能屈能伸！未來，她還要靠著霍宵征過活呢，否則她會活生生的痛死吧。想到這……

    “爸爸！”

    萬事開頭難，這一句之后，霍寧雖然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擺爛。

    既然是人家的女兒，代替原主叫聲爸爸又有什么呢？

    這脆生生的一嗓子，倒是讓霍宵征有些怔愣。

    “像昨天那種病，你從前也發(fā)作過嗎？”霍宵征不再糾結(jié)稱呼。

    霍寧有些躊躇，這道題她不知道該怎么答。如果說沒發(fā)作過，這未免顯得昨天的疼痛太過巧合，甚至?xí)�被懷疑作秀�?br />
    但倘若回答說發(fā)作過，那么……

    她的猶豫，和沈時言所說的‘發(fā)作過，但無人在意’不謀而合。

    霍宵征眸色沉了下去：“關(guān)于你昨天的病，沈時言醫(yī)生建議你進(jìn)行系統(tǒng)的診治�！�

    霍寧懵了：“系統(tǒng)的診治？”

    霍宵征對著懵懂的女孩，想盡可能地說清楚，她未來需要接受的是心理咨詢，而不是精神治療。

    但顯然，霍寧誤解了。

    “所以，你要送我去精神病院嗎？”霍寧一臉遭受晴天霹靂的不敢置信。她的計(jì)劃還沒開始，就要終結(jié)在精神病院了嗎？

    “并不是。”霍宵征有些后悔，他憑什么認(rèn)為5歲的女孩能早熟到搞清楚心理咨詢和精神治療的區(qū)別。但他努力解釋：“只是你需要每周固定時間去和醫(yī)生聊聊天，你愿意嗎？”

    霍寧當(dāng)然不愿意！

    開玩笑，無論是精神治療還是心理咨詢，她個穿越者都很容易露餡的好嗎！

    見霍寧依舊一副天塌了的神情。

    霍宵征鬼使神差地補(bǔ)了一句：“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霍寧輕聲問道：“一定要去嗎？”

    她的語氣帶著試探，又小心翼翼�；粝�征的理智告訴他，霍寧必須接受心理治療，自己并沒有那么多時間陪在她身邊。

    但……

    “如果你不想的話，那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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