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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3章

    今天無疑是一個好機會。

    聞夜松隨意安撫了雙青曼幾句,便吩咐添香,

    “一會兒等紀長安來了,你就去給她奉茶。”

    “在我的書房第二個書架上,有一只匣子,你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來,放在她的茶里�!�

    第26

    章

    它氣的想勒死紀長安

    添香沒有弄明白,聞夜松想要做什么。

    她充滿了憤恨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雙青曼。

    都是這個聞家的大夫人不要臉,居然做出這種穢亂綱常的事情。

    沒錯,在添香的心目中,聞公子是個讀書人,他清高斯文,兩袖清風。

    如果不是雙青曼不要臉,勾引聞夜松,聞家二公子不會與自家大嫂,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添香一走,雙青曼便著急的推了推聞夜松,

    “我不許你碰那個女人,你是我的!”

    添香可能不知道聞夜松想要做什么。

    可是雙青曼知道。

    因為聞夜松書房架子上的那只匣子里,裝的可是能夠讓人神魂顛倒的好東西。

    聞夜松一個讀書人,原本不會擁有這樣的東西。

    這東西,還是雙青曼為了和聞夜松助興。

    從曾經(jīng)待過的青樓里,想辦法弄過來的。

    雙青曼有些著急,她不想讓聞夜松碰紀長安。

    男人都是這樣,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

    尤其紀長安還長得這么漂亮,她可是帝都城的第一美人。

    如果聞夜松在紀長安的身上嘗到了甜頭,他還會回頭找雙青曼嗎?

    而且雙青曼有自已的計劃,她早收買了王嬤嬤,要找個男人先壞了紀長安的身子。

    只不過現(xiàn)在王嬤嬤的病還沒有好。

    這個計劃才得以暫時擱置下來。

    聞夜松有潔癖,這么多年來,不管雙青曼如何在床上討好聞夜松。

    他始終嫌棄雙青曼被那么多男人沾過身子。

    只是因為歡歡和喜喜出生,聞夜松喜歡這對雙胞胎,所以沒有把對雙青曼的嫌棄表現(xiàn)出來而已。

    但雙青曼明白,她在聞家,不僅僅聞夜松嫌棄她。

    就連聞母也從骨子里對她透著不屑。

    只要有男人在聞夜松之前,把紀長安的身子弄臟,聞夜松就算再想要得到紀長安,他的心中都會有所膈應。

    這個男人會在三年五載之內(nèi),不會再碰紀長安。

    至于三年五載之后,雙青曼自然會繼續(xù)想辦法。

    讓聞夜松繼續(xù)膈應下去。

    聞夜松的眼底含著對雙青曼的輕蔑,但是他表面上沒有說什么。

    只是肅著眉目,一手握住了雙青曼的手腕,將雙青曼往他的懷里拉。

    雙青曼的心中狂跳不已。

    無疑,聞夜松與他那死去的大哥一樣,都是長得極好看的。

    甚至聞夜松,因為常年讀書,比他大哥更有氣質(zhì),眉骨也更俊秀。

    這才是雙青曼受不了每一晚的漫漫長夜,下定決心,要往聞夜松被窩里鉆的主要原因。

    前廳的大門被有眼色的下人關上。

    很快,從門縫之中就傳來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聞夜松用自已的方式說服了雙青曼。

    他速戰(zhàn)速決,想要趁著紀長安送歡歡和喜喜回來之前,把聞家的一切都安置好。

    完事了之后,聞夜松一邊整理著自已的衣衫,一邊派人去告訴紀淮。

    聞母這里有一些年輕時,與紀夫人通的信件,可以送給紀淮,讓紀淮來聞家取。

    聞夜松的計劃是這樣的,先等紀長安過來,與紀長安歡好,讓紀長安成了自已的人。

    再讓聞母帶著紀淮,接推門進來,將兩人捉在床上。

    到時候即便紀長安再不愿意,紀淮退婚的意愿再強烈。

    都不得不盡快地定下婚期。

    聞母聽了聞夜松的計劃,滿意的點點頭。

    她笑著對聞夜松說,“早就該這樣了�!�

    “那紀長安每次端著自已,以為自已是天上的明月,總高高在上�!�

    “今晚過后她便是你腳下的泥,不值一文�!�

    聞家人最討厭的,就是紀長安的假清高。

    曾經(jīng)聞夜松多次示好紀長安,可紀長安就是不為所動。

    她有什么呢?除了錢比聞家多之外,她嫁給聞夜松,還不是一樣得以夫為天。

    聞家人就這么計劃好了。

    然而他們左等右等,等到紀淮上了門,都沒有等到紀長安把歡歡和喜喜送回來。

    聞夜松和聞母互相看了一眼,只能硬著頭皮招待紀淮。

    紀淮擰著眉頭,心中焦灼,“夫人的信在哪里?”

    聞母心中一頓,眼神略顯慌張的看向聞夜松。

    她的手中,根本就沒有年輕時和紀夫人的通信。

    之所以扯這樣的謊話,是篤定了紀長安會先上門。

    等聞夜松和紀長安在床上云雨時,紀淮后上門。

    聞母會假借帶紀淮去取信,兩人路過聞夜松的門口。

    聞夜松會將紀長安折騰的叫出聲音來。

    屆時紀淮發(fā)現(xiàn)不對,只會忙著生氣,自已的女兒會做出這種浪蕩行為。

    心情憤怒與現(xiàn)場一片狼藉之中,他根本就不會有那個時間,還惦記著紀夫人的信。

    到時候聞母再請“死去的”紀夫人,給她寫一封信備著。

    等到紀淮忙過了聞夜松與紀長安的婚事,想起這件事情后。

    聞母再把紀夫人的信拿給紀淮看。

    紀淮見聞母和聞夜松兩人不說話,他心中壓抑著怒火,又問了一遍,

    “我夫人的信究竟在哪里?”

    他思念死去的夫人,所以關于夫人的一切,都成了紀淮對愛妻的緬懷。

    “這……”聞母吞吞吐吐的,不斷的用眼睛看著聞夜松。

    現(xiàn)在該怎么辦?紀長安究竟帶著歡歡和喜喜去了哪里?

    為什么這個賤人不第一時間,把孩子送回來?

    聞夜松也是低垂著眼眸,在紀淮的逼問下,額頭泛起了一層冷汗。

    “紀老爺,先喝點茶水,不著急……”

    聞夜松想要拖延時間,“紀夫人的信,還是得有一個好一些的心境慢慢看�!�

    可是聞夜松的說辭,一點都說服不了紀淮。

    紀淮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胸腔中翻滾的怒火,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們最好能夠拿出與我夫人年輕時候的通信!”

    此時的紀長安,坐在馬車之中,被身上的黑玉赫纏的沒有辦法。

    它的蛇身在紀長安的身體上游走,把紀長安的細腰緊緊的箍著。

    蛇尾還蹭著紀長安的腿。

    紀長安想要安撫它,它卻沖紀長安吐出蛇信子,甚至張開了蛇嘴,露出了它的毒牙。

    “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生氣了?”

    紀長安莫名其妙,不明白為什么從布莊出來,黑玉赫就顯得特別暴躁。

    回應紀長安的,是黑玉赫蛇身往上,纏住紀長安的脖子。

    它氣的想勒死紀長安。

    第27

    章

    這是忠心與臣服的姿態(tài)

    “突然就生氣,果真野性難馴?”

    紀長安被蛇身勒著脖子,她一點都不著急。

    黑玉赫是一條劇毒的蛇,觀看它三角形的蛇頭,都快要冒出角來了。

    就知道黑玉赫的毒性有多么的可怕。

    但是黑玉赫不會傷害她。

    紀長安非常的篤定,黑玉赫喜歡她。

    從上輩子開始,黑玉赫就一直很喜歡她。

    有時候,動物比人來的簡單。

    人心是不可估量的,但是黑玉赫可以信任。

    紀長安白嫩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黑玉赫的蛇身,她柔聲的安撫黑玉赫,

    “好啦,好啦,不管你為什么生氣,我摸摸你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黑玉赫瞇了瞇它的蛇眼,很顯然,紀長安這次惹到了它的底線。

    根本就哄不好。

    它吐出猩紅色的蛇信子,蛇身往紀長安的手心中蹭了蹭。

    無聲的威脅紀長安:快點摸!

    紀長安摸著手心下堅硬的蛇鱗,順著黑玉赫的蛇身一路往下,摸到了它的尾巴尖。

    黑玉赫閉上了蛇眼,整個蛇身都在細密的顫抖。

    啊,真是太,太……太舒服了!

    但是他沒有那么容易消氣,想都不用想它會被這點手段安撫。

    紀長安這個臭女人!已經(jīng)被它寵壞了。

    多摸一摸它,快點多摸一摸它。

    紀長安笑著,素手撫摸著蛇身,又親了黑玉赫的蛇頭一口,

    “不生氣了?”

    黑玉赫舒服的微微睜開蛇眼,盯著紀長安的唇。

    它吐出蛇信子,舔了紀長安的唇一下。

    可能連黑玉赫自已都沒有注意到。

    發(fā)誓不會被紀長安這個女人,一點微末手段折服的黑玉赫,整個蛇身都舒緩了下來。

    它不再緊緊的箍著紀長安的身子,蛇身得到了放松,只舒緩的在紀長安的身上盤著。

    它血紅色的蛇眼,看著紀長安的唇。

    蛇信子在紀長安的唇上流連著。

    紀長安寵著它,也任由它鬧騰。

    一路回到了紀家。

    下馬車時,紀長安才把蹭著她耳后的黑玉赫,塞入衣襟里。

    進了她的寢房,只有青衣跟著。

    黑玉赫主動的從紀長安身上下來,蜿蜒著它的蛇身,游的不見了蹤影。

    紀長安也沒在意黑玉赫會游到哪里去玩。

    它在紀家?guī)资习倌�,對于紀府這座宅子,可能黑玉赫比紀長安還熟悉。

    現(xiàn)如今紀長安的院子里,全都是她的人。

    等青衣將紀長安身上穿著的大袖衫脫下來,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赤衣進了紀長安的寢房。

    她將紀長安不在紀家時,紀家發(fā)生的大小事情,一五一十的統(tǒng)計長安匯報。

    紀長安一開始并不知道,赤橙黃綠藍紫這幾個丫頭能替她做什么。

    青衣是上輩子就跟著她的,因為青衣并不怕黑夜松,所以紀長安認為青衣貼身伺候她,是最合適的。

    至于赤橙黃綠藍紫這幾個丫頭,紀長安一開始,只讓她們做一些院子里的粗活兒。

    今日在出門之前,紀長安吩咐了赤衣,注意著一些紀家的大小事情。

    等她從外面散完心回來,赤衣務必得將紀家發(fā)生的大小事情,同紀長安匯報。

    當然紀長安也就是隨口這么一吩咐。

    赤橙黃綠藍紫這幾個丫頭的腦子,遠遠不如立春那四個丫頭的腦子靈活。

    紀長安對于她吩咐下去的事情,從來沒有抱任何希望。

    但今日聽赤衣慢慢吞吞的匯報,紀長安突然發(fā)現(xiàn)。

    赤衣這個丫頭,或許沒有辦法分辨得出紀家發(fā)生的這些大小事,哪一件是主子感興趣的,哪一件只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是紀家發(fā)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全部都被赤衣記了下來。

    事無巨細。

    大到今日聞夜松上門,后又請紀淮去聞家。

    看紀夫人年輕的時候,與聞母通的信。

    小到今日的紀大管家拉著聞夜松,在紀府的大門外嘀咕了一陣子。

    甚至于嘀咕的內(nèi)容,赤衣都打聽清楚了。

    “紀大管家將老爺找了媒婆要退親的事兒,告訴了聞夜松�!�

    赤衣慢慢吞吞的說著。

    她似乎領會不到這意味著什么。

    只繼續(xù)說,廚娘又和家中的廚子,躲在大廚房中拉了一下手。

    紀長安沒有打斷赤衣,她坐在暖閣中,將身子微微地歪在繡枕上。

    一面聽赤衣匯報,一面想著今日聞家的動靜。

    聞母的手中,根本就沒有與紀夫人年輕時的通信。

    如果有的話,上輩子早就拿出來了。

    更何況紀長安的阿娘根本就沒有死。

    所以聞母手中的信是假的,聞家的人是故意把阿爹引到聞家去的。

    至于聞家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他們就不擔心,拿不出信來,紀淮會心生惱怒嗎?

    紀長安不由的冷笑,想起今日被丟在長街上的聞歡和聞喜。

    聞家的人這是篤定了,她會送聞歡和聞喜回去!

    那么在聞家一定會發(fā)生一件,讓紀淮連亡妻的信,都顧不上看的事情。

    紀長安的臉色越來越冷。

    這聞夜松還真是讓人惡心到不行。

    “把春分叫到門邊候著�!�

    紀長安的屋子分為好幾間,外屋與寢房連接著,中間有一扇門,門后有一道屏風。

    自從養(yǎng)了黑玉赫之后,紀長安就沒有讓別的丫頭進過寢房,除了青衣之外。

    后來紀長安院子里,以前的那些丫頭被清空了。

    立春、驚蟄、谷雨、春分那幾個丫頭,就一直在外屋伺候著。

    能夠進入寢房的,就只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丫頭。

    春分立在屏風外面,“大小姐,您找我?”

    “你去聞家,把添香叫過來。”

    紀長安歪在袖枕上。

    她身后的窗子外,黑玉赫用蛇身裹著一頂金燦燦的冠,爬了進來。

    紀長安沒有注意到,但她感覺到了冰涼的蛇身,貼著她的脊背。

    自從被黑玉赫咬了一口后,紀長安不但身體體質(zhì)變好了,還比別人的身體溫度更高。

    黑玉赫冰涼的體溫,會讓她感覺到非常舒服。

    紀長安閉著眼睛,繼續(xù)吩咐春分,

    “如果添香不來,你就告訴她,我有辦法讓她立即成為聞夜松的側(cè)室。”

    話音剛落,紀長安頭頂便一沉,是順著她的脊背往上爬的黑玉赫,往她的頭上戴了個什么東西。

    與此同時,在寢屋內(nèi)伺候的青衣與赤衣兩個丫頭,立即雙膝跪下。

    她們額頭磕在地上,雙掌平攤往上。

    這是忠心與臣服的姿態(tài)。

    第28

    章

    讓本君看看你的傷

    春分立在屏風的外面,并沒有注意到寢房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紀長安一抬手,便摸到了頭頂上的一頂金冠。

    她的心中驚訝,想要將頭頂上沉甸甸的金冠拿下來看看。

    黑玉赫卻將它的蛇腦袋壓在金冠上。

    它的蛇身上了紀長安的雙肩,上半身便盤著這頂金冠。

    春分離開,紀長安急忙起身。

    此時她也顧不得管青衣與赤衣,只急忙來到銅鏡前。

    一瞬間紀長安的心,比起她頭頂上的金冠還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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