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幾個小宮女、小太監(jiān)都是含著眼淚低下頭，不忍再看。
嗡——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清荷身上，飛過來的幾只蜜蜂。
兩名侍衛(wèi)的木杖剛剛舉起來，幾只蜜蜂就飛過來，身子一轉(zhuǎn)，鋒利的蜂針狠狠刺在兩人的臉上。
“啊！”
“好疼！”
兩個侍衛(wèi)同時尖叫出聲，顧不得清荷，忙不迭地?fù)]著衣袖，想要將蜜蜂趕走。
陸幽然站在門內(nèi)，眼看著兩人丟下木杖逃開，氣得大罵出聲。
“干什么你們，給本宮行刑！”
嗡——
半空中，更多的蜜蜂飛過來，一齊沖向陸幽然。
陸幽然嚇了一跳，忙著抬手擋住臉，蜜蜂不客氣地蟄在她的手上。
她慘叫出聲，慌亂地轉(zhuǎn)身逃開。
“救命……救命啊……”
幾個隨行的宮女、太監(jiān)忙著沖過來護衛(wèi)，結(jié)果個個被蟄得左一個包，右一個包。
在眾人的幫助下，陸幽然一路尖叫著逃出殿門，爬上馬車。
蜜蜂還沒有放過她，圍著馬車嗡嗡地繞飛著。
“保護娘娘！”
“快走！”
……
顧不得清荷，眾人忙著趕起馬車，一路飛奔逃離。
原本守在宮門外的御林軍只顧著逃命，連宮門都顧不得守。
“清荷姑姑！”
幾個小宮女、小太監(jiān)忙著跑過來，將清荷扶起身。
“多虧了小殿下的蜜蜂，要不然……今天只怕姑姑小命就沒了�！�
“是啊，這些蜜蜂還真是通靈性。”
……
幾個宮女、太監(jiān)都是一臉感嘆。
清荷看看四周，突然想到什么。
“快，關(guān)上宮門，快去呀！”
兩個小太監(jiān)急急跑過去，將宮門閉緊上閂。
清荷抬起臉，看一眼四周。
“小殿下，是您嗎？”
“嘿嘿！”
灌木從后，一聲甜甜的輕笑。
隨后，樹葉分開，一個小人笑瞇瞇跑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腰。
一身紅衣，膚白如雪，不是歲歲是誰。
“清荷姑姑，歲歲想死你了。”
“奴婢也想小殿下！”
清荷嘴唇顫了顫，眼淚就掉下來。
知道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她反手抹一把眼淚，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殿下是一個人來的？”
不等歲歲回答，幾個身影相繼從屋脊上落下，為首一位正是君潛。
在他身后還有三個人，正是沈蘊川、趙池和林常青。
在沈家軍大營，大家已經(jīng)仔細商量過。
沈懷瑾與沈蘊文等人留守城外，夜半攻城。
君潛和沈蘊川、趙池、林常青三人武功最好，由歲歲的金雕幫忙，將幾人悄悄帶入皇宮。
一來，等沈懷瑾攻打皇宮時，可以與沈懷瑾等人里應(yīng)外合。
二來，也是為了確保天子和太后等人的安危。
看到君潛與歲歲出現(xiàn)，賢明宮眾人都是一臉歡喜。
時間緊迫，君潛沒有與清荷寒暄。
“父皇和太后現(xiàn)在何處？”
“皇上被皇后困在乾清宮，聽說這身子不太好，不過蘇先生今天下午已經(jīng)入宮，正在照顧皇上�！鼻搴赡ㄒ话涯槪疤筮�在慈寧宮，皇后并沒有為難她，只是派人守住殿門不許外出而已�！�
君潛輕輕點頭，“林侍衛(wèi)，你送趙池去慈寧宮保護太后安全，然后立刻去聯(lián)系宮中咱們的人。等沈?qū)④娖瞥呛�，與他里應(yīng)外合�！�
宮里的御林軍之前折損不少，剩下的或是逃出皇宮，或是被俘，或是悄悄潛伏于皇宮內(nèi)。
畢竟，皇宮這么大的地方，各宮里人員混雜，皇后和陸冉也不可能全部搜到。
趙池武藝高強，與太后的幾位暗衛(wèi)聯(lián)手，可以確保太后安全。
林常青這次入宮的任務(wù)，就是聯(lián)合這些還留在宮中的御林軍，與沈懷瑾等人里應(yīng)外合。
林常青答應(yīng)一聲，帶著趙池一起飛身躍上屋脊，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清荷姑姑�！本凉撌栈啬抗�，“你們就留在此處，緊閉宮門，到后院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事情平定之前，不要走出宮門半步�！�
“是！”清荷忙應(yīng)。
“歲歲，我們走！”
將小家伙抱到懷里，君潛飛身而起，掠上屋脊。
沈蘊川順手將小金絲猴拉到身上，也跟到君潛身后。
束羽站在屋脊上的金雕，展開翅膀飛身而起。
看幾人離開，清荷立刻下令。
“快，把桌椅都抬起來，將宮門頂死�！�
幾個小宮女、太監(jiān)立刻行動起來，將桌椅抬起來，頂?shù)綄m門外。
與此同時。
坤寧宮。
看到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陸幽然，太子君澤眉頭一皺。
“怎么搞成這樣？”
“別提了�！标懹娜粵]好氣地坐到桌邊，“我本來想去處理掉清荷那個賤人出口惡氣，誰想到也不知道從哪里跑來那么多蜜蜂，哎喲……你們怎么還沒把藥找回來，快點啊，想疼死我��！”
蜜蜂？
君澤的目光掃過陸幽然腫著大包的額頭，掠過幾個同樣被蟄得不輕的太監(jiān)宮女，眉重重一跳。
“不對，一定是那個死丫頭回來了。”
“誰��？”陸幽然問。
“還能是誰，歲歲！”
“歲歲？”陸幽然皺眉，“這怎么可能，皇宮戒備森嚴(yán)，四座宮門全在咱們的人手里，她難道還能插上翅膀飛進來？”
說到這里，她突然怔住。
“不對，她有只金雕，說不定真能飛進來�！标懹娜幻偷卣酒鹕�，“不行，得馬上告訴我爹，當(dāng)年在江南，就是歲歲幫忙，君潛他們才能大敗江南軍，絕對不能讓她壞了我們的好事。”
“本宮現(xiàn)在就去賢明宮，把這死丫頭抓來�！�
君澤起身要走，殿門外皇后剛好走進來。
“出什么事了，慌慌張張的……”看到額頭紅腫的陸幽然，皇后眉頭皺緊，“怎么搞成這樣？”
“母后�！本凉擅χ鴮⑹虑檎f明，“兒臣懷疑，那死丫頭已經(jīng)悄悄入宮，兒臣正準(zhǔn)備去賢明宮抓她。”
“就算她入了宮，她現(xiàn)在也不會在賢明宮�！�
皇后想了想，皺眉下令。
“來人，通知下去，加強內(nèi)宮門防衛(wèi)，若發(fā)現(xiàn)有外人入宮，一律格殺勿論。還有，馬上通知陸大人，加強皇宮各城門防衛(wèi)�！�
兩個手下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跑開。
皇后深吸口氣，理理衣袍。
“準(zhǔn)備車馬，多帶些人手，擺架乾清宮�！�
以她對歲歲的了解，此刻歲歲最擔(dān)心的人，除了賢明宮那幾個奴才之外，就是太后和天子君承安。
太后對于他們的計劃來說并不重要，沒有拿到玉璽之前，她必須要將君承安掌控在自己手里。
第258章
尾聲（6）
與此同時。
上京城，東城門。
負(fù)責(zé)守城的是陸冉的長子——三品大將陸超。
打個哈欠，轉(zhuǎn)過臉掃一眼遠處的守備軍大營，陸超揮揮手。
“都給我精神著點，聽到?jīng)]有�！�
“將軍，您困了就去睡會兒，他們啊也就是做做樣子，不敢攻城的。”
“就是，皇宮現(xiàn)在都在咱們手里，怕他們做什么，再說……就他們這點人，也不是咱們的對手�。 �
……
幾個手下都是一臉囂張。
上京城為大鄴都城，比起其他普通城池，城墻還要高出十尺。
易守難攻。
這次陸冉帶過來足有十萬水兵，外面守備軍加上逃出去的御林軍，總共還不到四萬人，數(shù)量足足差著一倍多。
陸冉手里又控制著當(dāng)朝天子，水軍們自然是有恃無恐。
“將軍，快看！”
一名士兵突然抬手指向城門外。
陸超轉(zhuǎn)過臉，只見一片火光閃耀，一片黑壓壓人影，正在向城門的方向迅速逼近。
陸超一驚，忙著揮手下令。
“弓箭手準(zhǔn)備！”
城墻上的將士們也都緊張起來，紛紛拉弓上弦，準(zhǔn)備好滾石擂木，做好迎敵的準(zhǔn)備。
讓眾人意外的是，城外的守備大軍只是沖到距離城墻一箭地的地方就停下來，并沒有繼續(xù)前進。
原本一臉緊張的陸超，皺眉低罵出聲。
“他娘的，什么意思啊這是，到底打不打��？”
“我看啊，他們就是做做樣子，不敢真打�！�
“嚇老子一跳，還以為他們真要攻城�！�
……
看守備軍沒有攻城的意思，墻門上的將士們紛紛松懈下來。
眾人怎么也不會想到，就在他們在城墻上疑惑等待的時候。
兩里之外，一只他們看不見的大軍，正在密林中，悄無聲息地摸進歲歲召集老鼠大軍，事先挖好的地道。
地道總長只有一里的距離，剛好從城墻下鉆過。
領(lǐng)頭的大將，正是沈懷瑾。
第一個帶頭鉆出地道，左右看看，沈懷瑾輕輕揮手。
“快！”
一萬人的大軍，悄無聲息地鉆出地道，摸著黑跟在沈懷瑾身后，悄悄摸向城門的方向。
遠遠地已經(jīng)可以看到城門，沈懷瑾抬起右手，取下身上背著的長弓，摸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響箭搭上弓弦。
弓開如滿月，向上射出響箭。
嗖！
箭矢破空，如一道鳥鳴打破夜的寂靜。
城門上的陸超皺眉轉(zhuǎn)過臉，看向響箭的方向。
“怎么回事？”
幾個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迷茫。
“將軍，怎么感覺這箭……好像是在城內(nèi)呢？”一個手下疑惑地問。
陸超剛要說什么。
城門外，突然響起攻城的號角聲。
響箭聲就是信號。
知道沈懷瑾等人已經(jīng)順利入城，悄悄埋伏在城門兩翼的沈家軍，和與陸超對峙的守備軍同時發(fā)起進攻。
“沖��！”
“殺啊！”
……
三路人馬，匯成一股人的洪流。
一時間，殺聲震天。
看到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人馬，陸超的心也是咯噔一下。
難道……
沈懷瑾回來支援了？
“快，布盾！”
陸超大喝。
守城的水軍們慌亂地搭起盾牌，擋在身前。
嗖——
兩道箭雨，分別從城內(nèi)、城外同時射過來，向著城墻上落下。
盾牌只擋住前面來的箭，卻擋不住后背。
一時間，無數(shù)人中箭倒下。
與此同時，身后也開始響起喊殺聲。
“將軍快看，不好了，城內(nèi)有敵人！”
陸超轉(zhuǎn)過臉，果然看到一只隊伍正從城門內(nèi)不遠處，向自己的方向沖殺過來。
為首一位騎坐在馬上，手中握一只墨色長槍。
那是……
陸超瞇起眼睛，看清沈懷瑾的臉，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沈懷瑾進城了？
他……
他從哪里來的？
城門外的攻城大軍，可不會給陸超思考這些的時間。
借著城墻上的守兵慌亂的機會，大家已經(jīng)沖到城墻下。
無數(shù)云梯，相繼搭上城墻，向著城墻上發(fā)起進攻。
城門內(nèi)。
沈懷瑾已經(jīng)率兵攻到城門下。
城墻下休息的水兵將士，根本來不得及防止，有的甚至連刀都沒來得及拿就被砍倒在地。
城墻上的水軍，此時也是心中慌到極點。
前后都有人，箭都不知道該往哪里射，盾都不知道該怎么擋。
借著這個機會，城外的將士已經(jīng)有不少沖上城墻。
之前的兩波箭雨，早已經(jīng)讓城墻上的水軍折損大半，又怎么可能擋得住相繼沖上墻上的大軍。
“將軍……守不住了！”一個副將大步奔過來，拉住陸超的胳膊，“快走！”
顧不得自己死傷的弟兄，陸超轉(zhuǎn)身逃下城墻。
“哪里逃？”
沈懷瑾一馬當(dāng)先沖過來，人在馬背，手中長槍如蛟龍出海，筆直地斜刺過來。
兩個副將慌亂地抬起刀劍，想要保護陸超。
叮、當(dāng)！
兩人還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手中的刀和劍就被沈懷瑾的槍震飛。
沈懷瑾右腕輕抖，長槍輕震將兩人拍飛，槍尖直取陸超面門。
陸超慌亂躲閃，槍尖狠狠刺在他的頭盔上。
若是再晚一點，陸超的腦袋就要被扎個窟窿。
“沈懷瑾，老子和你拼了�！�
陸超一把拔出佩劍，一個箭步?jīng)_過來，長劍橫掃想要將沈懷瑾的馬腿砍斷。
沈懷瑾猛地一提韁。
戰(zhàn)馬猛地向右一拐，打橫收住沖勢。
陸超一劍斬空，足尖輕頓，飛身而起，抬劍削向沈懷瑾的咽喉。
身子猛地向后一折，避過對方的劍鋒。
沈懷瑾右手輕轉(zhuǎn)，長槍橫掃。
啪——
槍身狠狠拍在陸超胸口，陸超立刻像斷線風(fēng)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城墻上。
隨后，軟軟地滑落在地，當(dāng)場身亡。
主將被殺，下面的人越發(fā)慌了手腳。
城門很快就被沈家軍占據(jù)。
吱呀一聲，城門大開。
城外的大軍潮水一樣沖進來，與城內(nèi)的沈家軍、從城墻上沖下來的眾人交織在一片。
面對強大的沈家軍，水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是節(jié)節(jié)敗退。
“快跑��！”
“退回皇宮，與將軍匯合！”
……
眼看著城門失守，水軍們紛紛轉(zhuǎn)身，逃向皇宮的方向。
“追！”
沈懷瑾一槍拍飛面前的敵人，打馬追過來。
此時，城內(nèi)的百姓們也聽到聲音，那些早就等待機會的熱血子弟們，紛紛抓著自己的武器從院子里沖出來，與沈家軍和守備軍匯在一起。
“打死這些狗狼養(yǎng)的�！�
“沈?qū)④姡覀円瞾韼兔��！?br />
……
還有些百姓爬到屋頂和墻上，將磚頭、石頭砸向路上的逃兵。
逃進巷子里的散兵游勇，也被百姓們團團圍住。
這個一棒子，那個一掃帚……
被打得哭爹喊娘當(dāng)場投降。
注意到人群中一個小小的身影，也是揮著槍，高聲喊殺著與水軍戰(zhàn)斗。
沈懷瑾嚇了一跳，急忙打馬沖過來，幫那個孩子擊飛面前一個敵軍。
“小孩兒，快躲起來！”
小孩子大步?jīng)_過來，將沖到沈懷瑾身側(cè)的一個水軍捅個透心涼，抬手抹一把額上的汗向他轉(zhuǎn)過臉。
“我不是小孩子，我也是沈家軍。”
這個孩子不是別人，正是沈蘊禮。
為了保護沈家上下，杜若帶著沈蘊禮與眾人一起棄府躲起來。
聽說陸冉抓著百姓，逼她現(xiàn)身，她留下一封書信悄悄離開。
等沈蘊禮和管家們知道消息的時候，杜若早已經(jīng)被陸冉帶走。
沈蘊禮早就憋著一口氣，聽說大軍破城，他想都沒想就沖出來，和沈家這些仆役一樣幫著殺敵。
之前在江南，因為自己沒本事不能上戰(zhàn)場。
這些日子，沈蘊禮也是每天刻苦練習(xí)槍法。
這一次，終于派上用場。
一大一小四目相對，都是一怔。
“蘊禮！”
“爹！”
飛身跳下馬背，將沖過來的幾個敵軍擊飛，沈懷瑾一把拉住沈蘊禮的胳膊。
“誰讓你出來胡鬧的，你娘呢？”
“娘親……”沈蘊禮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掉下來，“被他們抓走了�！�
不遠處，沈蘊文與許展翼帶著一眾人馬，從另一條長街沖過來。
看到沈懷瑾等人，二人急急打馬奔過來。
聽說杜若被抓到，都是面色一變。
沈蘊文聲音都啞了：“怎么回事，娘怎么會被抓走的？”
旁邊，幾位沈家仆從看到沈蘊禮，紛紛沖過來，一臉羞愧地跪到他面前。
“是屬下無能，沒能護住夫人�！�
“侯爺！”握著一把長槍的老管家，也紅著眼睛走過來，“陸冉那個渾蛋，用百姓的命逼迫夫人現(xiàn)身，夫人趁著我們不注意，用自己把百姓們換回來，被陸冉他們抓到皇宮去了�！�
“這個無恥小人！”沈懷瑾扶著槍的右手猛地握緊，一把將沈蘊禮推到老管家懷里，“好好看著蘊禮�！�
“爹！”沈蘊禮甩開管家胳膊，“我和你一起去救娘�！�
管家忙著將沈蘊禮抱�。骸叭贍�，這次您可真的不能去啊！”
“爹、二哥！”沈蘊禮哭喊出聲，“你一定要把娘親救回來�！�
“知道了�！�
飛身而起跳上馬背，沈懷瑾猛地一夾馬腹。
沈蘊文也抓著劍跳上馬背，追到父親身后。
兩匹戰(zhàn)馬長嘶，飛奔向前。
沈懷瑾長槍橫掃，如殺神一般沖上前去。
管你是將軍還是小兵。
殺殺殺！
長槍過處，槍掃一片，槍挑一線。
身上臉上戰(zhàn)袍上戰(zhàn)馬上……
到處都是血。
槍尖上的血水都已經(jīng)滴落成線。
跟在他身后的沈蘊文和許展翼，一個用劍，一個用刀，此刻也是殺瘋了。
原本還在邊退邊戰(zhàn)的水軍，眼看著這么三個殺神率著大軍追過來，全都嚇傻了。
根本不敢再戰(zhàn)，一個個都是嚇得丟掉武器，跪到地上。
“我投降，我投降！”
俘虜自然有其他人負(fù)責(zé)，沈懷瑾理都沒理，打馬從一眾投降的水軍之間飛奔而過。
帶著沈蘊文與許展翼等人，一路急奔沖向皇宮的方向。
“所有人，隨本侯奪宮！”
男人握著槍的手背上，青筋暴豎。
若若。
等我！
第259章
尾聲（7）
皇宮。
乾清宮。
側(cè)殿小廚房。
福安仔細看看藥爐里的藥，站起身將熬好的藥端下爐火，倒進一旁的小碗。
將碗放到托盤上，他轉(zhuǎn)身要走。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窗子被人輕扣三下。
福安停下腳步，走到窗側(cè)，小心地向窗外探出臉，看看窗外并沒有看到人影。
“福公公，我在這兒。”
稚嫩的童聲，從低處傳過來。
福安垂下臉，這才看到站在窗外，小手扒著窗臺，正仰著小臉看過來的歲歲。
“小殿下？！”
認(rèn)出是歲歲，福安唇角一顫，眼淚差點掉下來。
努力控制住情緒，看看身后，向歲歲做個稍等的手勢，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將門關(guān)緊，重新回到窗邊。
“小殿下，您怎么一個人啊？”
“不光是她，還有本王和沈?qū)④��！?br />
看一眼墻角處望風(fēng)的沈蘊川，君潛小心地現(xiàn)出身形。
“父皇如何？”
看到君潛，福安臉上露出喜色。
“殿下可算是回來了，您放心，皇上只是舊疾發(fā)作沒有大礙，蘇先生正在里面照顧他呢！”
“快帶我們?nèi)ヒ娀噬系��！睔q歲道。
福安忙著擺下，“小殿下，這可不行，大殿里全是侍衛(wèi)，你們現(xiàn)在進不去的�！�
“那就你想辦法替我們告訴父皇，我們的人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很快就會破門入城，讓父皇放心�！�
福安還要再說什么，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君潛一驚，忙著將歲歲拉到懷里，側(cè)身躲到窗側(cè)。
一名皇后親衛(wèi)皺著眉走進來，打量一眼四周。
看到站在窗前的福安，他大步走過來：“干什么呢？”
福安控制住情緒，轉(zhuǎn)過臉：“能干什么，這不是給皇上熬藥嗎？”
那名侍衛(wèi)冷哼一聲，一把將福安推開，自己站到窗邊，探頭看向窗外。
侍衛(wèi)看看左右，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異樣，冷哼一聲收回目光。
“還不給皇上送藥去？”
福安看一眼窗外，端起托盤回到大殿。
四個侍衛(wèi)依舊緊盯著，蘇木正坐在床側(cè)給君承安把脈。
因為有侍衛(wèi)盯著，福安不敢多言，小心地將托盤送到君承安的龍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