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自家女兒就在眼前，玉佩、胎記……全都對得上，杜若也只當(dāng)成是巧合。
“真是想不到，天下竟然有這么巧的事。”聽婉婉提起楚云庭，杜若也跟著詢問：“是啊，云庭的身子沒事吧？”
“男孩子皮實得很，沒事的�！�
沈懷瑜是個大大咧咧的脾氣，一臉無所謂地?fù)u搖頭，笑著將婉婉拉到懷里。
“咱們寧兒找到了，我這個當(dāng)姑母的也就放心了�！�
婉婉抬起臉，回沈懷瑜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心中，卻是冷冷一哼。
沈懷瑜說的那個小姑娘，肯定就是歲歲。
一旦沈懷瑜入宮面圣，見到歲歲，再次向杜若提起此事，她非穿幫不可。
為了當(dāng)上這個侯府千金，她付出多少努力，誰也別想壞她的好事。
沈懷瑜也不例外！
她一定要想個辦法，阻止沈懷瑜入宮。
……
……
京郊。
大相國看到兩位暗衛(wèi)帶回來的歲歲，換上一身不合體的男孩子衣服，頭上還濕漉漉的，太后擔(dān)心地皺眉。
心疼地將小家伙摟到懷里，指著兩名暗衛(wèi)就罵。
“虧你們還是宮中暗衛(wèi)，簡直就是一群廢物，讓你們看個孩子都看不好，歲歲這是怎么了？”
兩個暗衛(wèi)一陣汗顏，忙著將山下發(fā)生的事情，向太后說明。
“那位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非要見見小殿下的父母，小人擔(dān)心她心懷不軌，就將小殿下帶回來了�！�
倚翠一臉擔(dān)心：“太后，這些人不會是和之前，想抓走公主殿下的人是一伙的吧？”
“歲歲�！碧笠猜牫鍪虑橛挟�，將小家伙拉到面前，“那人幫你換衣服的時候，可對你說了什么？”
歲歲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那個嬸嬸問我?guī)讱q，屬什么，還問……問我爹娘……”
歲歲救下對方兒子，對方感激倒也可以理解。
可是，對方竟然試圖攔著歲歲，這就有些奇怪了。
事關(guān)歲歲安危，太后不敢掉以輕心。
“倚翠，你去帶歲歲換身衣服，把東西收拾收拾咱們午后就回宮。”
倚翠帶歲歲離開，太后轉(zhuǎn)過臉看向兩名暗衛(wèi)。
“你們說的那位夫人長什么樣子，有什么特別之處？”
一個暗衛(wèi)想了想，“那女子相貌出眾，氣質(zhì)不凡，她隨行的侍衛(wèi)似乎也是軍人打扮�！�
“沒錯�！绷硪粋�暗衛(wèi)接過話頭，“那位夫人的兩個丫鬟說話是帝京口音，但是她的幾個侍衛(wèi)像是南方口音�！�
聽完兩位侍衛(wèi)的描述，太后輕輕點頭。
“最近各地藩王、大員入京朝會，這位夫人說不定是哪位官員或者藩王家眷，你們?nèi)プ屑?xì)查查，確定對方身份立刻回來告訴哀家。”
鬧出這樣的事情，太后當(dāng)然也要查問清楚。
兩位暗衛(wèi)得令離開，倚翠也將換好衣服的歲歲帶回來。
祖孫兩人一起吃過午飯，在侍衛(wèi)們的保護(hù)下，離開大相國寺重新返回京城。
因為擔(dān)心老虎嚇到路上百姓，太后特別單獨準(zhǔn)備一輛馬車，讓歲歲將老虎趕到車上。
早有侍衛(wèi)提前回京，通報消息。
聽聞太后回宮，皇后和眾嬪妃紛紛到慈安宮中接駕。
車隊在慈安宮外停下，太監(jiān)們扶著太后下車。
與太后同車回來的歲歲，也被倚翠抱下來。
心里惦記著自己的老虎，歲歲在臺階下停下腳步。
“太后奶奶你進(jìn)去，歲歲去看看我的小虎虎�！�
太后在臺階上停下腳步，轉(zhuǎn)臉向小家伙一笑。
“記得一會兒來陪哀家用晚膳啊�！�
“好，太后奶奶一會兒見�！�
小家伙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跑向?qū)m道，清荷等人忙著跟到她身后。
宮道上，剛剛休養(yǎng)好身體的德秀公主，正牽著皇后新送給她的巨型獒犬走過來，準(zhǔn)備到慈安宮探望太后。
看到不遠(yuǎn)處的歲歲，德秀公主壞壞一笑，故意松開手中獒犬的繩子。
“將軍，咬她！”
獒犬得令，低嗚一聲，大步?jīng)_到歲歲身后。
張開大嘴，鋒利的尖牙，狠狠咬向小家伙的小腿。
第66章
走失真相（1）
“殿下！”
“小心�。 �
……
清荷等人看在眼里，嚇得齊齊驚呼出聲。
德秀公主君悅背著小手，陰陰一笑。
哼！
這就是得罪她的代價。
聽到清荷等人的叫聲，歲歲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臉。
看到筆直沖過來的藏獒，小家伙不高興地皺起小眉毛。
“臭狗狗，你敢咬我？”
感覺到小家伙身上強大的威壓。
剛剛還呲牙咧嘴，兇悍無比的獒犬當(dāng)場就慫了。
縮起脖子，弓著腰，它討好地向歲歲搖搖尾巴。
“汪汪……是小主人叫我咬的，我不聽話的話，她們就用棍子打我。”
眾人哪里知道，這一人一狗正在交流。
看藏獒還在對歲歲叫，清荷顧不得自己的安危，第一個沖過來。
將歲歲拉到自己身后護(hù)住，看著眼前半人高大的大狗，清荷也是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公主殿下，請您看好您的狗�！�
“你好大的膽子！”隨行在德秀身側(cè)的宮女斜一眼清荷，“還敢教訓(xùn)殿下，殿下又不是故意的？”
綠珠氣惱的上前一步，“你怎么這么說話，萬一咬到我們小殿下怎么辦？”
另一個宮女撇撇嘴：“這不是沒咬到嗎？”
歲歲皺著小眉毛，目光掃過身上還能看出傷痕的藏獒，視線落在德秀公主臉上。
神仙哥哥說得沒錯，她果然是個壞孩子。
看歲歲盯著自己的狗，君悅只當(dāng)她是羨慕，傲慢地抱起胳膊。
“這是母后送給我的獒犬將軍，從吐蕃運來的，比你的小鹿厲害多了�！�
“什么呀……”歲歲笑出聲來，“它就是一只狗，上戰(zhàn)場打仗的才叫將軍呢！”
“你……”看歲歲嘲笑自己的狗，君悅小臉一沉，“有種，拿你的小鹿出來比一比？”
歲歲唇角一彎：“小鹿現(xiàn)在不在，我讓我的小虎虎和你比，你敢比嗎？”
君悅一怔。
難不成，歲歲又有什么新寵物？
小虎虎？
聽這名字就不威風(fēng)，肯定也厲害不到哪里去。
“比就比�！本龕偫浜咭宦�，“要是你輸了，你就要把你的白鹿交給我�！�
“要是你輸了呢？”歲歲問。
“要是我輸了，我……”君悅看看身側(cè)的獒犬，“我就把我的將軍送給你�！�
反正，她又不會輸！
藏獒向歲歲晃晃尾巴：“汪……救命啊，我不想再挨打了�！�
看大家伙可憐巴巴的，歲歲抬臉看向君悅。
“好，那你可不許反悔。”
不遠(yuǎn)處。
六皇子君律聽說歲歲回來，特意過來探望。
聽著二人說話，君律快步跑過來。
“你們兩個要比什么呀？”
清荷正愁沒人給歲歲做證，笑著向君律行個禮。
“回六皇子的話，兩位公主要比寵物，誰的厲害誰就贏，剛好請六皇子做個見證�！�
“沒錯！”君悅的宮女生怕歲歲反悔，也跟著附和，“就請六皇子做個見證，安寧公主可說了，要是她輸了，就把白鹿賠給我們德秀公主。”
君律：……
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生怕歲歲上君悅的當(dāng)，君律拉住歲歲胳膊，將她拉到一邊。
手掌攏住歲歲的耳朵，君律小聲提醒。
“你別上她的當(dāng)，她這個將軍可很厲害的，咬遍全皇宮都沒有對手。”
歲歲彎唇回他一笑，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踮起小腳，將唇湊到君律耳側(cè)。
“六哥哥放心吧，歲歲的小虎虎不會輸?shù)�。�?br />
君悅生怕歲歲反悔，著急地催促。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什么呢，到底比不比��？”
宮道上，一輛馬車剛好駛過來。
歲歲抬起小手，向趕車的侍衛(wèi)揮揮手。
“你們快把我的小虎虎拉過來。”
幾個侍衛(wèi)不敢怠慢，小心地將馬車趕過來，停在眾人面前。
君悅掃一眼停下的馬車，向藏獒揮揮手。
“將軍，過來！”
害怕又挨打，藏獒聽話地跑過去，站到君悅身側(cè)。
君悅抬起小巴，斜一眼歲歲。
“等什么呢，讓你的小虎虎出來��！”
歲歲走到馬車一側(cè)，“小虎虎，出來�！�
君悅和幾個宮女同時轉(zhuǎn)過臉，不屑地看向馬車。
車簾挑起，眼前光影一暗，一個龐然大物毫無征兆地跳下馬車，落在歲歲身側(cè)。
在馬車內(nèi)上弊了一路，大家伙早就悶壞了。
終于能活動一個筋骨，它舒展一下粗壯的爪子，抖抖鬃毛，仰首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嘯叫。
“嗷——”
君律：！��！
真是老虎？！
全身一哆嗦，君律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君悅隨行的兩個宮女尖叫出聲，轉(zhuǎn)身就跑，連自家小主子都忘了。
君悅自然更慘，三魂六魄都嚇得出了竅。
臉色蒼白地站在當(dāng)?shù)兀瑖樀卯?dāng)場尿濕裙子。
“好臭��！”歲歲抬起小手捂住鼻子，一臉嫌棄，“你怎么這么大還尿褲子呀？”
聽到她的聲音，君悅嚇出去的魂終于收回來一個。
低頭看看自己尿濕的裙子，她又怕又羞，尖嚎一聲，拖著還在滴尿的裙子轉(zhuǎn)身跑了。
歲歲：……
“你別跑啊，咱們還沒比呢……”
看君悅頭也不回地跑遠(yuǎn)，小家伙轉(zhuǎn)臉看向君律。
“還沒比呢她就跑了，六哥哥，這算我們誰贏啊？”
眼看著老虎也跟著小家伙一起看向自己，君律的嘴都有點不聽使喚。
“當(dāng)……當(dāng)然是你……你贏了……”
“那這只將軍以后就是歲歲的啦！”小家伙開心地彎起唇角，向藏獒將軍招招小手，“快過來，我介紹小虎虎和你認(rèn)識�！�
藏獒：……
全身哆嗦著，藏獒幾乎是肚皮貼地，小心翼翼蹭到老虎身側(cè)。
老虎不屑地斜了它一眼，沒理會。
看大家伙沒有吃自己的意思，藏獒如蒙大赦，忙著向旁邊角落挪了挪。
動物界里，誰強大誰是老大。
藏獒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
“你們兩個不許打架喲�！碧嵝褍蓚�家伙一句，歲歲轉(zhuǎn)身走到君律面前，“小虎虎，這是六哥哥，以后你也要做它的好朋友�！�
老虎聽話地湊過來，嗅嗅君律的味道。
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還特意蹭蹭君律的胳膊。
眼看著巨大虎頭湊到眼前，君律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別說汗毛，頭發(fā)絲都差點炸起來。
“六殿下不用害怕，小殿下的老虎都馴好了，不咬人的�！�
清荷看在眼里，主動安慰一句。
君律生怕丟了自家當(dāng)哥哥的面子，忙著咳嗽一聲。
“誰……誰……誰害……害怕了�！�
清荷等人都是暗暗一笑。
話都不利落了，還叫不害怕？
歲歲利落地騎上虎背，轉(zhuǎn)臉看向君律。
“你要不要和歲歲一起騎小虎虎？”
騎老虎？
他可剛七歲，還想多活幾年呢！
“不……不用……”君律忙著后退兩步，“六哥怕累著你的小虎虎，還是……走路吧！”
“那好吧�！睔q歲輕抖韁繩，“小虎虎，咱們回宮嘍！”
小家伙端坐虎背走在最前面，藏獒將軍小心翼翼跟在一旁。
君律和清荷等人隨在后面。
一路穿過宮道，過往的太監(jiān)、宮女，或是哪個宮里養(yǎng)的寵物貓狗……
無一不是嚇得尖叫出聲，落荒而逃。
綠珠站在后面，看著自家小殿下拉風(fēng)的樣子，笑著碰碰清荷的胳膊。
“現(xiàn)在，咱們小殿下就是皇宮一霸，看誰還敢欺負(fù)�！�
清荷沒出聲，唇角也向上揚著。
這次，歲歲死中逃生，當(dāng)真是因禍得福。
有這只老虎做陣，只怕連皇后都要繞著賢明宮走。
人要在權(quán)勢面前低頭，老虎可不會管這些。
管你什么皇后、公主……
在它面前，不過就是一堆肉和骨頭。
與此同時。
坤寧宮。
“母后……嗚嗚嗚……給悅兒報仇啊……嗚嗚嗚……”
君悅拖著濕裙子，哭哭啼啼地跑進(jìn)殿門。
剛剛從慈安宮拜見過太后的皇后，急忙跑過來扶住女兒。
“這是怎么了？”
“那個歲……歲……搶了我的將軍。”
“什么？”皇后頓怒，“剛剛回宮她就敢欺負(fù)人，本宮現(xiàn)在就去看看，誰給她的膽子�！�
臉色蒼白的宮女忙著攔住她。
“皇后娘娘，萬萬不可��！”
“小公主帶回一只老虎，您可千萬別去了�！�
……
兩個宮女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將事情說明。
“她敢在宮中養(yǎng)老虎？”皇后氣哼，邁步就要沖出殿門，“本宮現(xiàn)在就去找皇上。”
“站�。 币蝗思奔睆目蛷d沖出來，拉住她的胳膊，“你怎么這么糊涂啊？”
第67章
走失真相（2）
攔住皇后的男子，五十來歲的年紀(jì)，一身紫色官衣，眉眼間與皇后有幾分神似。
不是別人，正是皇后的親哥哥，大鄴國舅——右丞相秦北城。
“你們帶公主去換套衣服。”
向幾個宮女吩咐一句，秦北城皺眉將皇后拉回廳內(nèi)坐下。
皇后皺眉坐下：“哥哥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剛剛?cè)刖��！碧制镣艘槐娤氯耍乇背侨∵^旁邊禮盒，送到皇后面前，“這是我特意帶回來的野生霍山石斛，每日取一些泡茶，可是極滋補的�！�
“多謝哥哥�！笨纯醋郎夏潜P珍貴的霍山石斛，皇后笑著入座，“哥哥來得剛好，快些替本宮出個主意，除掉歲歲那個死丫頭�！�
“我的傻妹妹�！鼻乇背菬o奈地看她一眼，“你為什么要針對她呀？”
皇后：“那死丫頭整天和君潛在一起，皇上和太后都把她當(dāng)成心頭肉，本宮怎么能留她？”
“正因為如此，咱們才不能和她做對�！鼻乇背莾A過身，“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澤兒的太子之位。你這樣折騰下去，不是引火上身，萬一事情敗露，澤兒這個太子之位還保得住嗎？”
皇后冷哼：“那死丫頭與君潛要好，處處和本宮作對，留著她才是禍害。”
秦北城：“她再厲害，不過就是黃毛小丫頭，咱們想辦法讓她為咱們所用不就行了。”
皇后皺著眉：“哥哥說得輕巧，她天天和君潛在一起，怎么可能和咱們在一起�！�
秦北城莫測一笑：“妹妹莫不是忘了，哥哥曾經(jīng)有個女兒走失？”
皇后一怔：“哥哥的意思是？”
“如果我將歲歲認(rèn)成女兒，皇上和太后不就相當(dāng)于站在咱們這邊了？”
“這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秦北城一臉胸有成竹，“本相早就打聽清楚，那孩子屬龍，剛好與你走失的侄女同歲�！�
看看左右，秦北城站起身，湊到皇后面前，壓低聲音。
“妹妹只要想些辦法，打聽出一些歲歲的情況，哥哥就可以找個機會，將她說成是我的女兒。你想想看，若是歲歲成了本相的女兒、你的外甥女，她的神獸不就是咱們太子殿下的？”
皇后還是有點擔(dān)心：“可是，那死丫頭與君潛、沈家一向交好，萬一……”
“那不是更好，用她來牽制君潛和沈家？”秦北城抬手拍拍皇后手臂，“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還不是任咱們擺布？”
皇后仔細(xì)想了想，露出笑容：“哥哥果然妙計。”
秦北城得意一笑：“若不是如此，你又怎么能穩(wěn)穩(wěn)坐上這個后位？”
皇后回他一笑：“哥哥放心，只要你成功將澤兒扶上皇位，本宮自然會記得你的好處。”
“都是自家兄妹，說這些做什么？”秦北城重新坐回椅子，“等澤兒坐穩(wěn)皇位，什么鎮(zhèn)北侯、楚南王……本相都會讓他們乖乖地俯首稱臣！”
“好�！被屎罂康揭伪成希氨緦m這就安排人手，仔細(xì)查查這個歲歲的底細(xì)�！�
“記住，一定要打聽清楚，比如說胎記、傷疤這些東西，什么顏色、大小、位置都要問明白。”秦北城仔細(xì)叮囑。
皇后認(rèn)真聽到耳中，一一記下。
“對了，沈家的女兒都找到了，咱們外甥女還沒有消息嗎？”
“沈家的女兒找回來了？”秦北城一驚，“這個死丫頭還真是命大，竟然沒死�！�
皇后一怔：“哥哥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你知道那孩子的事？”
“哼！”秦北城冷哼，“當(dāng)初若不是因為沈家，哥哥的愛女也不會走失，沈家害我沒了女兒，我當(dāng)然也要除掉他女兒�！�
秦北城幾房妻妾，生下三四個孩子全是兒子。
直到三年前，最得寵的小妾，幫他生下一個女兒。
秦北城老來得女，愛屋及烏，十分寵愛。
小妾帶著愛女秋游，剛好遇到沈家長子沈蘊川帶兵回京。
小妾仗著是相府里的人，攔路不給讓。
沈蘊川軍務(wù)在身，一氣之下斬殺秦家馬匹。
小妾沒有馬匹代步，只能帶著家丁在郊外露宿，被山匪掠走，愛女也因此走失。
秦北城氣恨沈家，才會故意安排人將沈家女兒抱走除掉。
想到愛妾和女兒，秦北城暗暗咬咬后牙。
“那些渾蛋，告訴我孩子死了，原來竟是騙我�！�
“三年前的事情，不提也罷，等澤兒當(dāng)上皇上，哥哥有的是機會報仇。”
秦北城：“不說這些，你仔細(xì)把歲歲的事情查清楚，咱們先搞定這個小公主�！�
皇后一笑：“哥哥放心，包在本宮身上�！�
……
……
當(dāng)晚。
君承安特意在慈寧宮設(shè)宴，為太后和歲歲接風(fēng)洗塵。
皇后為了討好歲歲，特意帶上女兒和一堆禮物趕過來。
臨時宮門之前，她還不忘向君悅提醒。
“記得，等吃完飯，你一定要請歲歲到坤寧宮玩，知道嗎？”
君悅翻個白眼：“我才不想和她玩？”
皇后拉住她的胳膊：“只要你能把歲歲叫到坤寧宮，你想什么母后都給你�！�
“那好吧�！本龕偛磺樵傅仄财沧�，“本公主就給她個面子�！�
“我們悅兒最乖�！�
牽住君悅手掌，皇后笑著走進(jìn)慈寧宮。
看到被君承安抱在懷里的歲歲，她忙著裝出喜色撲過去。
“母后這幾天可是擔(dān)心死了，幸好你平安歸來，要不然母后都要心疼死了。”
拉著歲歲噓寒問暖，皇后還不忘轉(zhuǎn)身吩咐，周嬤嬤將準(zhǔn)備好的禮物送上來。
“來，歲歲，這些都是母后特意挑的，喜不喜歡？”
對皇后沒有好印象，歲歲哪愿要她的東西。
“歲歲不要�！�
熱臉貼個冷屁股，皇后一陣尷尬。
“歲歲�！碧笮χ鴮⑿〖一锢^去，“既然是皇后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歲歲乖巧地點點頭：“好，我聽太后奶奶的。”
君潛看皇后主動示好，暗暗皺眉：“父皇，歲歲出事非同小可，兒臣愿意親自查探，找出抓走歲歲真兇�！�
“好�！本邪草p輕點頭，“你也不小了，應(yīng)該歷練歷練，這次事情朕就交給你�！�
“皇上�！被屎笾鲃咏ㄗh，“歲歲是蘇木弟子，還要藥園要管理，少不了還要出宮，不如……臣妾幫她挑選幾個高手護(hù)衛(wèi)，您看如何？”
如果她能將自己的人在歲歲身邊，自然就能查清楚小家伙的底細(xì)。
“皇后此言有理。”君承安轉(zhuǎn)臉看向站在一旁的林常青，“常青，你仔細(xì)挑選幾個得力人手，給歲歲做親衛(wèi)�！�
林常青：“微臣馬上安排。”
皇后：……
聽皇上這么安排，君潛和太后都是暗松口氣。
皇后還要說什么，太后笑著擺擺手。
“我們歲歲都餓了，吃飯吧！”
送出一堆禮物，沒落到半點便宜，皇后一陣肉疼，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陪著笑臉和眾人一起吃飯。
看歲歲吃得差不多，皇后悄悄推推君悅的胳膊，做個眼色。
君悅看懂母親暗示，主動走過來，牽住歲歲的手掌。
“歲歲，姐姐那里有好多好玩兒的玩具，你和姐姐一起去玩兒好不好？”
歲歲哪愿意和一個壞孩子玩兒，一臉嫌棄地抽回手掌。
“我還要回去看我的藥草呢！”
藥草？
皇后心中一動：“本宮那里有一株霍山石斛，歲歲想要嗎？”
第68章
歲歲身份曝光（1）
聽到“霍山石斛”幾個字，歲歲的大眼睛頓時亮起來。
“皇后娘娘不是騙歲歲的吧？”
師父說過，石斛可是九大仙草之首，霍山石斛又是全天下最好的石斛，只要一株就值好多好多錢。
看歲歲一臉激動，皇后暗暗一笑。
小東西總算上勾了！
“本宮怎么會騙你呢，這株石斛是本宮的哥哥從南方帶回來，今日才送給本宮的�！�
君潛猜到對方?jīng)]安好心：“那藥草是國舅送給母后，想來是珍貴之物，若是母后轉(zhuǎn)送給歲歲，只怕丞相大人不悅�！�
皇后一笑：“本宮一向不擅長種花養(yǎng)草，若是養(yǎng)死倒是可惜，歲歲喜歡種藥，想來比本宮更擅長，倒不如交給歲歲�！�
看皇后笑得親切，歲歲狐疑地眨眨大眼睛。
平�；屎髮λ皇谴岛拥裳�，就是要打要罵，今天怎么突然對她這么好？
不會是想騙她的錢吧？
小手伸進(jìn)袖袋，小家伙緊張地捏住裝著碎銀子的小荷包。
“皇后娘娘要收歲歲多少錢？”
一句話把眾人都逗笑了。
皇后輕笑一聲，語氣越發(fā)溫柔幾分。
“本宮可是你的母后，怎么會收你的錢呢？”
等這孩子到她宮里，她自然有好多法子查出她的底細(xì)。
只要能把這個小公主認(rèn)回秦家，幫兒子坐穩(wěn)皇位，一棵石斛算什么？
這一次，歲歲徹底放了心。
“那歲歲就不客氣了，皇后娘娘快把你的石斛拿過來，歲歲剛好給太后奶奶泡蜂蜜茶�！�
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