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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怎么可能!王永強分明是二級火系異能,以一當十都不過分,他的異能呢?”司徒修想也不想就否定她的話。

    背在背后的手微動,暗暗凝出一團能量波,帶著凜冽的雷霆之力。

    他故意激怒看似自大自傲的葉慈,想引她下樓。

    顏希音沒說話,凝神專注地盯著葉慈。

    “他叫王永強,名字跟他的實力一樣普通�!比~慈想到剛剛那人,就不住搖頭。

    不過她是個有耐心的人,愿意回答司徒修的問題,她說:“你問王永強的異能去哪里了,我這就告訴你,王永強的異能在這�!�

    素凈的右手一托,掌心凝出籃球大小的火球,散發(fā)著灼熱的溫度,信手朝司徒修丟過去。

    司徒修沒想到她說打就打。

    映著火球軌道的瞳孔緊縮,匆匆御起防護罩,仍被磅礴的力道沖下臺階,倒飛出去。

    “噗!”重重落地的司徒修牽扯到舊傷,口吐鮮血,五臟六腑劇痛。

    就這樣了他也不舍得放棄攻擊的機會,揮出雷鞭對纖弱的身影甩過去。

    “你的功夫不到家,鞭子都使不好,既不柔又不剛,一眼看穿弱點在哪里。小孩甩跳繩都比你有技巧,對上有點功夫的只能等著挨揍……就像這樣!”

    葉慈居高臨下的嘲諷,唇角微翹,看得出來她對這種誅心之論非常喜歡。

    可顏希音分明看出她笑臉下的冷漠,雙眼古井無波,無悲無喜。

    素手凝上防護罩,葉慈甚至往前走了幾步,抬手卷住甩來的雷鞭,手腕一卷,力道加大反將人甩到墻角,撞得眼冒金星。

    司徒修還沒緩過勁來,忽然雙眼瞪大,驚恐地看向樓梯上的葉慈。

    再清楚也不能感受到自己充沛的異能順著那根雷鞭源源不斷往外流走,如滴水入海般被吸收掉。

    他拼命掙扎想要甩開手上的雷鞭,怎么也甩不掉,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異能從四級圓滿掉到二級出頭。

    竟然被吸收?!

    忽然明白了她剛剛那句“王永強的異能就在這”的話。

    脫口喊出:“你究竟是什么異能!吞噬?還是控制?”

    其實葉慈也在想這個問題,王永強攻擊她的時候突然就會的,且掌握度很熟練,完全可控。

    而后司徒修像是想到了什么,朝顏希音喊:“希音!千萬別用異能攻擊她!”

    這聲叮囑說完了,醞釀完的顏希音對葉慈展開精神攻擊,試圖控制她的意志。

    纖弱的精神絲試圖去觸碰對方的精神海,剛挨到邊,就被對方發(fā)現(xiàn)。

    “你是精神異能者……學會了,原來精神力是這樣用的�!比~慈觸類旁通,立馬學以致用。

    順著那條精神絲進入顏希音的精神海,強大的精神力在她剛成型的精神海中肆虐,摧殘。

    “啊啊啊�。 鳖佅R舾蝗水旑^一棒似的,臉色驟白,直接摔下樓梯,抱頭慘叫。

    如果把顏希音的精神海比喻為池塘,那葉慈的精神力就是勢不可擋的龍卷風,在小小的池塘任意翻涌,攪得翻天覆地。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痛苦的折磨了,顏希音以頭搶地,恨不得就此死了。

    “好痛啊啊��!讓我死了吧!!”

    “希音!”司徒修眼睜睜看著,心知再不說什么他們只有死路一條,萬分后悔為什么要來招惹這尊煞神。

    幸而司徒修心智過人,拋出自己可利用的點:“如果你不殺我,你可以利用我為你做任何事情!我只不過是普通異能者,殺了就殺了,好處也就那樣!”

    顏希音的慘叫聲停了,伏在地上抽泣,胸口大幅度粗喘。

    無法抗拒的力量逐步收斂,司徒修異能等級也穩(wěn)住了,他勉強勾起笑容,知道自己賭對了。

    然后他們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完全受制于人。

    結束回憶的顏希音不住閃躲對方的視線,胃部收縮犯惡心。

    她怎么也想不到,掩埋多年的夢魘會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更沒想到最初的她是這樣的。

    倒是跟之后的行事作風有幾分相似。

    司徒修再次強調:“我很有用,別殺我!”

    葉慈觀察完顏希音,心里有好多疑惑,說:“我沒想過殺你們,是你們一進來就喊打喊殺,搶先攻擊我,還有人聯(lián)合聞度里應外合,就為了除掉我�!�

    說話的人斂裙端坐在他們面前,寬大的裙擺散開,像是月下綻放,不慎濺上胭脂的白玫瑰。

    她幽幽一嘆:“我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自保,而已,讓對手差點死掉的自保。

    顏希音:“……”

    司徒修:“……呵呵,葉慈小姐言重了。”

    你爸媽沒把你接走,放你在這真是造孽。

    顏希音目光一閃,這才知道原來她叫葉慈。

    因為那時候都不叫她名字,對她的稱呼有另一個代號。

    “既然你們打定主意要為我做事,那我也得考核考核。”葉慈摸摸下巴,恰好擦掉下巴上的一點干掉的血點:“按照職工入職前的規(guī)矩,應該叫面試。”

    向來只有他面試別人的霸總司徒修面皮一抽:“嗯,您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司徒修能屈能伸。

    畢竟一個照面他就從四級掉到一級雷系異能,給手機充個電都難,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

    那個您字聽得顏希音眼皮直跳,忍著噬心的恐懼跟著點頭:“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葉慈搖搖頭表示:“不用問,我自己能算出來�!�

    司徒修:“?”

    葉慈:“在別墅養(yǎng)病的時候看了幾本相關書籍,稍加回憶就能融會貫通了�!�

    司徒修:“……”

    不就是半吊子的意思嗎?

    看他最驚訝,葉慈第一個說他:“你是家中長子,下邊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早年一帆風順,性情冷傲,一根筋。青年遭逢重大挫折,一時潛龍在淵。不過別著急,看似翻身無望,實則機緣在身,前途燦爛光明,是大氣運加身者,不過……”

    前面的溢美之詞聽著心情舒爽,哪怕是安慰也行,那個不過就叫人提心吊膽了。

    “不過什么?”司徒修眼睜睜看著綁架了劫匪的人質在那掐指一算。

    人質葉慈搖頭:“這個得看你自己的選擇。”

    司徒修一臉我懂,忘了自己被鐵鏈捆牢的姿勢:“天機不可泄露是吧�!�

    “倒也不是。”葉慈否定了這個答案:“我泄露了天機也不會被這么樣,我的因果不在這,你提前知道了就不一定了�!�

    意思就是她能說,他不能聽。

    神神叨叨,說得跟真的似的,還同父異母的弟弟,那是他同爹同媽一塊長大的親弟弟。

    司徒修緊張感消退,認定葉慈是在別墅里關久了,腦子關出問題了。

    但嘲笑對方腦子不比自己性命重要,活著才有未來。

    司徒修說:“我弟弟……不,雖然我也很討厭他,但那條白眼狼是同母所生�!�

    葉慈柔柔一笑,張嘴就戳心肝:“你確定是同一個媽媽生的?”

    “怎么不是,剛出生的時候他是我親手抱回家的�!�

    司徒修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一滯:“我媽生我弟的時候難產(chǎn),我弟沒滿月的時候就進了好多次醫(yī)院,醫(yī)生幾次下達病危通知書。到剛足月那天被我爸抱回家,他就突然沒病沒痛,健健康康長大,一點后遺癥都沒有……”

    葉慈點頭:“可能是幸運吧。”

    真幸運假幸運他能不知道?

    怪不得白眼狼長得一點都不像他媽!

    司徒修自閉了,又因為不是親弟弟有點開心,想到自己不知所蹤的親弟弟有點抑郁,整個人心情挺復雜的。

    目睹這詭異一幕的顏希音:“……”

    說好的人類領袖真信了?

    葉慈把司徒修心態(tài)破防后,看向顏希音。

    “……”顏希音更加緊張了,腰繃直,如果雙腿自由,她會背著椅子跑。

    葉慈還是很疑惑,掐算了好幾回,苦惱的表情像極了盤算如何坑錢的神棍。

    最后她收回手,說:“你性情狠辣果斷,命星則忽明忽暗,分為雙線并行,一線死于非命,一線名利雙收,都是靠自己的選擇……不過……”

    顏希音總覺得自己被那雙眼睛看透了,咬緊下唇。

    葉慈冰藍雙眸逐漸淵深,幾近濃黑,看不出任何情緒:“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正在成魔的路上�!�

    第134章

    滅世反派她柔弱可欺3

    別墅里的食物所剩不多,

    再加上改裝越野車里剩下的只夠三個人吃上五天。

    想要繼續(xù)生存,必須得離開這棟別墅。

    司徒修擦掉滿臉鮮血,對她闡述外界慘景,

    包括勢力劃分,

    資源聚集,

    實力等級,事無巨細一一說明。

    他說的時候神情凝重,

    顯然是對突如其來的亂世心有余悸,即便萬分幸運的覺醒了異能,心里的彷徨也不比誰少。

    葉慈安靜聽著,她看見司徒修眼底的害怕,

    神情嚴肅,

    內心卻毫無波動。

    她淡淡的想,

    這些是天道不堪重負,

    用生死循環(huán)自救,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明明生來是這個世界的生靈,

    她的一切都與世界息息相關,葉慈卻無法與世界共情。

    完全的不驚不懼不怒不喜不悲,不為外物所動。

    看見別離不會悲傷,

    看見團聚不會歡喜,

    就算被親近的李姨背叛,也不會為此難過憤怒,

    第一反應就是渺小的他們怎么敢對自己這樣做,第二反應就是自己被冒犯了。

    渾渾噩噩間剩下一個念頭——妄想取她性命的生靈不應該存在,

    動手抹去即可。

    好像生老病死,

    災厄重生于她而言都只是彈指一瞬,

    比翻手掌還簡單,

    自己曾經(jīng)做到無數(shù)次。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過于不符合常人思維,會給她招來更大的忌憚,因此沒有透露半分情緒。

    司徒修說完后,詢問葉慈對前路有沒有規(guī)劃。

    葉慈沉默了,忽然說:“我想找一樣東西�!�

    說出這句話后,心境豁然開朗,翻涌的心海平靜幾分,她終于抓到心境紛亂的源頭。

    葉慈重復強調:“我要找一樣東西,很重要的東西。”

    坐在對面的人突然容光煥發(fā),有了幾分鮮活氣息,看人的眼眸生光。

    司徒修余光瞥見對方膝頭的雙手緊握,他問:“你要找什么?”

    翹起的唇角拉直了,葉慈擰眉思索。

    說不出要找什么,甚至那樣東西是人還是物件,死的活的都說不清楚,只知道要找,那是她的定心丸。

    客廳里沉默下來,死一樣的安靜蔓延。

    司徒修想起她的父母,心想腦子不正常的高塔公主估計是想找家人,不過是報仇還是投靠就不好說了。

    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tài),司徒修向她建議:“要不就去海市基地?我聽說你的家人都在那里,被基地領導者庇護。”

    提到葉慈家人時,顏希音終于有了反應,目光復雜地看了她一眼。

    葉慈像是沒察覺到她的視線,直覺自己不是想找父母,但覺得司徒修說的對,或許那里會有線索。

    也就點頭說:“也行,那就去吧�!�

    這無所謂的態(tài)度把司徒修刺激的不輕,又是抬手抹臉,扯動斷掉的肋骨,倒抽一口冷氣。

    經(jīng)過一夜的規(guī)劃,于晨曉時分出發(fā)。

    久未見天光的葉慈立在門前,唇色艷紅,膚色白得跟樽瓷娃娃似的,比末世前的日光還矚目。

    放目遠望,天際厚重昏沉,重重壓在萬物之上,看一眼只覺得窒息。

    微微側臉看向不遠處,正游蕩著幾個面目猙獰的喪尸。

    喪尸的五感喪失,就是一具病毒和食欲操控的尸體,一但感應到活動的人類,比嗅到骨頭的狗還靈敏,歪七扭八的飛奔過來。

    第一次近距離目睹這玩意的葉慈仔細感受了一下情緒,只覺得面目丑惡,居然沒有多少害怕。

    顏希音眼中厲光一閃,放大聲音喊道:“葉慈小心!快后退!”

    司徒修傷上加傷,異能降級,現(xiàn)在暫時動不了異能,被顏希音拉著后退。

    又存著試探的心,司徒修心有傲氣,不滿被人壓制束縛,心想要是沒經(jīng)驗的葉慈就死了也好,跟著往門口靠近。

    喪尸聽見尖銳的聲音跑得更快,不遠處的也跟著跑過來,聚攏了一小撮。

    他們都是最基礎的一級喪尸,優(yōu)點就是速度奇快,無法使用攻擊人類,占著數(shù)量優(yōu)勢,有點功夫的人解決起來也困難。

    葉慈眼睛眨也不眨,打了個響指,一聲清脆的嗒。

    一道雷光自天幕劈下,一擊爆頭,被擊中的喪尸轟然倒下,剩余的繼續(xù)奔涌而上。

    “威力不夠,再試一次。”

    葉慈表情不動,又打一個響指,這回的雷電約柱子粗,一招下去全滅。

    那堆焦黑的喪尸殘骸倒在地上,就距離門邊不足十步遠,還冒著白煙,空氣中飄著古怪難聞的焦糊味。

    全程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一分鐘,多喊兩句救命的時間都不夠。

    司徒修和顏希音:“�。俊�

    他驚呆了,看葉慈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葉慈原地等了一會,等來第二波喪尸,她依法照做,又死了一堆。

    雷電一道接一道的劈,天空轟隆隆的響,白光亮晶晶的閃,歡快的像是天空在夜店兼職打碟。

    把兩人都閃麻了,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生不出趁機逃跑的心思。

    劈到最后葉慈不耐煩了,雙手一拍掌,遮天蔽日的白光自天幕降下,轟隆隆的把最后一波喪尸擊成齏粉,天地終于歸于平靜。

    放眼看去滿地殘尸,估計整個小區(qū)的居民都在這,一家人就是還整整齊齊,旁觀者已經(jīng)分不清喪尸本身和喪尸尸體哪個更滲人。

    司徒修面皮抖了幾抖,張嘴爆了句國罵,又說:“……這是人能做到的?”

    顏希音:“……”

    好問題,我也想問。

    雷系異能者使用異能都是以身體為儲存容器,用手或者武器為媒介,將能量發(fā)出去達到攻擊的效果。

    她則不是,雷電是從天空上劈下,還能精準鎖定攻擊對象。

    忽然覺得自己輸?shù)貌皇呛軄G臉,畢竟對方是直接控雷,自己只是儲存與使用。

    實在想不通葉慈究竟覺醒了什么異能,從沒聽說過有類似的攻擊手段,也從沒聽說過能能吸收別人的異能化為自己能量的異能,根本看不穿她當前等級。

    既會王永強的火系異能,顏希音的精神異能,又會他的雷系異能,莫非她是三系異能者?

    顏希音也在想這個問題,她的疑惑比司徒修更多。

    從沒聽說過她是三系異能者,明明圍殺時她使用的是冰系異能,也是自己親眼所見的單系異能,什么時候冒出了其他幾系異能?

    而且昨天的精神攻擊不像是純粹的攻擊。

    顏希音心有余悸地想,“這更像是通感共情,將她的痛苦源著自己的精神絲傳到自己精神海,讓自己跟分享痛苦�!�

    想不到一個人的精神海能**成這樣,看她平靜的臉根本想象不到,換作自己遭受這樣的痛苦,早死了幾百回。

    說話聲喊回他們出走的思緒,清脆如玉珠滾盤,悅耳動聽,內容叫人不寒而栗。

    “聰明是好事,有時候聰明過頭容易招來殺身之禍。”葉慈側過臉,對他們說:“既然那么閑,就把晶核挖了,別浪費�!�

    提裙走下階梯,背影芊芊。

    “……好�!彼就叫弈局槪屡_階,任勞任怨去挖晶核。

    顏希音咽了口唾沫,跟著下去。

    除了最后一波被劈成粉的喪尸,剩下的尸體保存完好,只有腦部受傷,他們直接挖了一盆晶核,可見數(shù)量之多。

    喪尸因為病毒的侵蝕變得面目全非,相貌丑陋,但他們腦子里的晶核是兩個極端,比寶石還美麗璀璨。

    從等級越高的喪尸腦子里取出來的晶核就越耀眼。

    葉慈指尖捏著一顆紫色的晶核,轉個方向對著光,淺紫的光斑映在她的臉上,很快消失在她的指尖。

    這是被她吸收了,作用如滴水入海海,沙粒入沙漠不免讓她有些失望。

    不僅如此她手邊還放著一盆,里面堆滿各種顏色的晶核,看的人眼花繚亂。

    素凈的手搭在上面,頃刻,那盆叫人垂涎的晶核全都消失不見,只剩個空空也也的盆。

    不分異能類別都吸收了?

    司徒修從后視鏡收回視線,盡量壓下眼中的震驚,老老實實充當司機,動作發(fā)顫地開車。

    自認覺醒異能后身體素質提高不少,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自己竟然能板著斷了三根肋骨的胸膛去挖晶核,還能開車。

    換作末世前非躺床上久久下不來不可。

    顏希音在副駕駛上坐立不安,沒看見葉慈的動作,不然她的疑惑會更多。

    繞是經(jīng)歷過不少大風大浪的她也難以忍受跟猛獸同籠,差點想要跟未來的人類領袖分道揚鑣。

    不知道出于原因,顏希音還是忍了。

    三個人各自心懷鬼胎,勉強湊在一塊,比超市散裝還散裝,屬于大難臨頭各自飛典型代表。

    拂陽區(qū)距離海市很遠,從封鎖的高速通道過去能減少幾天時間的距離,相對應的危險擴大數(shù)倍。

    但這些危險在葉慈面前都不算什么,或許是枯燥的路途的原因,她的心境悄然產(chǎn)生變化,越發(fā)覺得萬物無趣。

    李姨的那一棍是沖著敲死葉慈去的,用的力氣很大,導致她性情變化無常,想的一出就是一出,隨心所欲。

    有時輕聲細語眉眼帶笑,有時則是沉默寡言神色冰冷,一天一個樣,性情表現(xiàn)得極為割裂。

    用不完的暴虐欲全都用在了別地方,一出手就是刀光血影。

    殺喪尸,殺覬覦者,活生生走出一條血路。

    三人走了幾天,一路嘎嘎亂殺。

    司徒修和顏希音負責嘎嘎,葉慈負責亂殺。

    喪尸和覬覦者只一個照面全被葉慈搞死,攻擊花樣百出,看得人目不暇接。

    使用各種異能殺敵,五行系,變異系,精神系,只要她會的都用上。

    仔細算下來,只差覺醒空間系,葉慈就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全系異能者。

    不,應該說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是世界上獨一份的強者。

    司徒修徹底麻木了,他安慰自己,由葉慈提供武力保護他們安全,他倆只是打打雜開開車,生命安全得以保證,還能借機養(yǎng)傷,已經(jīng)是撿到天大的便宜了。

    這日傍晚,三人停在一座廢棄加油站前,打算借宿一晚,順便找找還有沒有剩余的食物和汽油,以此補充資源。

    一般這種大型加油站里游蕩的喪尸不會少,車剛停下就有幾個喪尸飛奔而出,身上套著加油站工作人員的馬甲。

    兩人下意識看向葉慈,她看向窗外,細長的眉毛擰著,忽然覺得有點厭了。

    擅長察言觀色的司徒修立馬懂了,搶先說話:“不如今天你休息一下吧,我和希音傷勢恢復的還行,去練練手也好,有危險再喊你。”

    “嗯�!比~慈眉毛沒有舒展半分,手掌按上怦怦亂跳的心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

    就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將發(fā)生,為此心焦難安。

    兩人得了她的回答,開門下車,借著各種停放的車輛為障礙物,對撲來的喪尸展開獵殺。

    還有剩余幾個喪尸聞著味過來,用手拍打越野車的車窗,留下一個個血手印。

    經(jīng)過改造的越野車性能優(yōu)越,三級以下的喪尸把手掌拍爛了也拿這輛車無可奈何,只是無用功。

    “砰砰砰!”

    葉慈透過車窗看著外面,近距離對著喪尸的臉,能把細節(jié)看清清楚楚,冰藍色的雙眼卻毫無波動。

    “這個世界好無趣�!比~慈對著車窗說:“你也好無趣�!�

    喪尸對著她嗷嗷嗷,咧著一嘴參差不齊的牙,裸露的胸腔被啃的坑坑洼洼,滿心眼都是吃掉她的欲望。

    “啊啊啊啊!”

    “希音!這邊!”

    忽然,車外傳來顏希音的驚恐尖叫,緊接著就是砰砰槍響,夾雜著雷系異能的霹靂聲。

    顏希音是精神異能者,她能直接控制喪尸的行為,為了求穩(wěn)都不會動用噪音大的熱武器,還有可能引來更多的喪尸。

    現(xiàn)在不僅動用了,連用幾回,槍聲不斷。

    葉慈開門下車,踩在滿是沙礫的地面上,腳下的土地還殘存著不少早已干枯的血跡,短短幾個月就荒草叢生。

    白皙雙手蒙上淡金色的光芒,葉慈信手一揮,放在不遠處的銀色轎車如被一只無形的大手舉起,輕盈飛起砸向某處。

    在車另一邊的兩個喪尸循著味道趕來,才走沒幾步,就被砸的倒飛出去,身體壓在車底,像被巨石碾壓的王八一樣動彈不得。

    “咔拉——”

    反手一壓,車輛猶如紙扎一般,被無形舉手壓扁,底下洇出一灘烏黑的血跡。

    她另一只手也沒閑著,用金屬異能控制銀色面包車撞上剩下三個喪尸,再次壓成肉餅。

    葉慈對自己講了個冷笑話:“五個喪尸煎餅,齊活�!�

    連晶核都不打算要,葉慈抬腿往聲源走去。

    這種加油站占地曠闊,兼顧高速中途的休息站,配有一座商場,里面經(jīng)營范圍廣,能同時容納上千人。

    只不過昔日的繁華景象不復存在,在這里活動的根本不算生靈。

    透過咖啡店破碎的落地窗,葉慈看見里面混戰(zhàn)成一團,紫色的雷系異能亂飛,準確地打在對方身上,卻根本上傷它不了分毫。

    那身著售貨員上衣的喪尸則用火系異能追殺他們,火球一個接一個攻擊。

    火燃燒起來了,司徒修被火困在角落,作困獸斗。

    那四級喪尸好像有了自己的靈智,把司徒修當玩具般逗弄,還能空出手來對付顏希音。

    兩個二級異能者對付四級喪尸如螳臂當車,小兒與力士搏斗,無招架之力。

    眼看那四級喪尸越過火焰,干瘦的身影朝自己飛馳過來。

    顏希音一咬牙,不顧滿地碎玻璃往地上一滾,躲過這一擊。

    呸一口血沫,低低道:“我好不容易再活一次,難不成又要因為葉慈死在這?”

    四級喪尸張嘴嘶吼著,叫囂著要把她吃掉,顏希音腎上腺素狂飆,盯著喪尸的眼神如刀,隨時尋找機會防御。

    一張厚重的鐵藝咖啡桌橫飛過來,裹挾著不可阻擋的磅礴金屬之力,砰的一聲,把四級喪尸摔出去。

    店內的桌椅被它干硬的身體撞飛,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更加混亂。

    那喪尸沒有痛覺,被食欲和戰(zhàn)斗欲控制,本應該迅速爬起來繼續(xù)反擊,結果掙扎半晌,半天沒能爬起來,又一張桌子飛過去,牢牢壓制它。

    顏希音都看蒙了。

    一道人影從門口邁入,掛在門上的風鈴被狂風吹動,叮鈴鈴的響。

    葉慈說:“原來已經(jīng)進化出四級喪尸了嗎?怪不得能糾纏你們那么久,看情況有點狼狽……你還好嗎?”

    顏希音:“……”

    眨眨眼,顏希音啞著嗓子說不出話:“嗯�!�

    忍不住去看向掙扎廢墟堆,再一次對葉慈的力量有新的認知,透過縫隙,她清楚看見堅硬如鐵的四級喪尸下半身竟然被生生砸斷。

    這是究竟是何等的力量。

    若她繼續(xù)成長下去,還有誰能殺得了她?

    葉慈看見了滿是玻璃渣子的背部,身上也有挺多火焰燒傷痕跡,看起來很嚴重,處理不當會危及生命。

    抬起手,淺藍的異能籠罩顏希音全身,為她治愈傷痕。

    因失血過多瀕臨休克的顏希音得以喘息,顧不上驚訝,挪地方繼續(xù)休息。

    救完人就開始救火,水系異能加大輸出,水龍撲滅燃燒的火焰。

    那邊司徒修終于從火里掙扎出來,就被兜頭潑了一身冷水,頓時透心涼。

    “這樣粗暴使用水系異能的人也只有……”司徒修一抹臉,果然看見了葉慈。

    她正站在廢墟前,低頭觀察還在掙扎的四級喪尸,發(fā)現(xiàn)了它和其他喪尸的區(qū)別。

    葉慈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四級喪尸還不會說話,但是有智商,身體完整度也比四級以下的喪尸高,**有復生的跡象。由此得出結論——等級越高的喪尸越像人,終有一天進化到高等級的喪尸可以偽裝成人類混入人類聚集地,里應外合。”

    司徒修過去扶起顏希音,頭皮發(fā)麻道:“……這真是可怕的結論�!�

    葉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人類將其視為生死大敵,擁有智慧的它們也會順應思維走向滅世道路�!�

    司徒修:“希望你描述的場景晚一點發(fā)生,得告訴其他基地的人,讓他們做好準備�!�

    靠在司徒修身上的顏希音心肝俱顫,知道葉慈說的一字不差。

    在她的記憶里,前世的葉慈就十分完整,擁有正常人的溫度,異能波動也正常。

    她就靠著強大的實力和柔弱的外表混入基地,里應外合之下連毀十幾個基地,許久之后才被察覺出異樣,被數(shù)百高階異能者聯(lián)合圍殺。

    葉慈頭也不回道:“這個世界因為無法挽回的污染與人口爆炸性增長,將近走到末路。如果不作出補救,只會所有生靈都無法生存,為了更多人類的長久生存,更久遠的綿延下去,不得已做出這種選擇。”

    “留下一線生機,人類進化出異能,人類的對手也會進化,但永遠都追不上人類,雙方矛盾越積越深,最終會在頂峰相遇,會有一站。因為祂的偏愛,人類會是永遠的勝利者。”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平衡,只知道災難就在我面前發(fā)生,我就是受害者�!�

    司徒修覺得葉慈的措辭太過平鋪直述,暗含神明穩(wěn)坐云端觀察人間的超脫感。

    在她眼里好像人間發(fā)生什么事情不過是正常循環(huán),苦難是循環(huán),昌盛也是循環(huán),只為了平衡。

    自認是個凡塵打滾的屁民,為此倍感不適,不再說話了,暗暗道:什么偏愛,明明是我們自己掙出的生路,要是真有神明怎么不現(xiàn)世救世?真是怪胎。

    “……?”葉慈神色微動,回頭看向司徒修,一眼看出對方心中所想。

    意識到自己一時興起說太多了,謹慎如她不應該說這些話。

    看來是頭痛越發(fā)嚴重了,沒能控制好自己。

    莫名委屈。

    記憶卻對這一幕感到熟悉,在很久很久之前發(fā)生過相似的事情,模糊的畫面一閃而逝。

    好像也是類似站位,她站在懸崖上俯瞰底下怨氣橫生的古戰(zhàn)場,寒風凜冽,刮在人臉上像被刀割過刺痛。

    雌雄難辨的冷然嗓音對著某人說:“……人間疾病與災厄非神明降罪,也非災禍神為修神格故意肆虐人間,祂為天地支柱,看眾生平等,只為因果循環(huán),維持平衡……”

    另一道聲音嫌惡道:“什么狗屁循環(huán)!我全家只不過是凡人,如浮生一萍又跟循環(huán)有什么關系,災星就是災星!我見了災星,一定要讓哥哥殺了祂!”

    “好,我愿為你弒神,抽祂脊骨為你煉器,挖祂神格為你泄憤……好好好,你親手挖,還叫祂不再降禍人間,你別哭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安慰哭泣的少女,抽噎的哭聲這才破涕為笑。

    最開始說話的人卻沉默了,不是因為愧疚心虧。

    她不理解少女的死離別苦,就像少女不理解她的眾生平等。

    不理解也不會去試圖理解,應靈氣而生的先天神靈掌該此方天地秩序,該是不偏不倚的存在。

    頭痛劇烈加重,葉慈手摁著頭,好像頭痛向下蔓延,宛若冰冷刀鋒劃過,剖開血肉露出森森白骨,脊椎骨也跟著疼。

    葉慈彎下腰,手扶著桌子,纖細的腰身彎成一座橋,渾身冷汗涔涔,她迫切想要找個人共情,要把精神海攪碎的痛感分散出去。

    在進咖啡館之前,清過場,這附近已經(jīng)沒有一個喪尸,已經(jīng)沒有喪尸能讓她分散痛感。

    冰藍雙瞳眸色幽深,泛著水光如藍海碧波,眼下只剩下這一個四級喪尸在兀自掙扎。

    四級……不知道夠不夠用。

    “啊啊啊啊啊吼——砰�。�!”

    兩人聽見那喪尸尖銳的嘶嚎著,被音波沖擊到頭腦眩暈,耳膜出血,不得已抱頭蹲下。

    才蹲下,兩人就聽見那喪尸竟然炸了。

    顏希音側臉看去,還是只炸頭部,藏在大腦里的晶核則不知所蹤。

    “四級不夠用,承受不了百分之一的共感……算了。”葉慈嘆息道。

    挪開眼看向不遠處的便利店,因為四級喪尸的存在里面的貨物架還擺著不少食物,回頭說道:“要是我有空間異能就好了,能裝不少走�!�

    離得近的顏希音沒忍住,下意識握住脖子上的吊墜,很快又松手了,充斥著欲蓋彌彰的意味。

    司徒修拍拍顏希音的手,在對方看來時輕輕搖頭。

    要是昨天他還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交換眼神,今天的葉慈不知道為什么,顯得格外遲鈍,露出那么點未染塵埃的純真,倒是真的像個高塔公主。

    顏希音眨眨眼,示意自己明白。

    顯然她也發(fā)現(xiàn)了葉慈的異樣,換作昨天的葉慈,自己死她腳邊都不能換來一個眼神,更遑論用異能治愈她。

    司徒修開口說服葉慈,兩人進行交涉。

    她對葉慈的感官越發(fā)復雜,想到刻在記憶里的那一幕,再次堅定想法。

    不過她實在難以理解那么強大的葉慈,怎么會在最開始的時候淪落成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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