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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三殿下!您沒事吧!”太監(jiān)撲過來扶三皇子,扭頭斥罵:“你這有眼無珠的蠢東西,竟敢冒犯三殿下,還不快跪下給……”

    抬頭一看,太監(jiān)的話竟然噎住了。

    葉慈居高臨下的站著,背光而立,不甚寬大的陰影籠罩著兩人。

    視線下放,那一貫含著清淺笑意的多情目凝滿冰霜,正涼涼的俯視他。

    帝王震怒都直面過的太監(jiān)在這一刻脊背發(fā)涼。

    三皇子終于緩過勁來了,破口大罵:“你這逆臣,竟敢謀害皇子你簡直罪該萬死!”

    葉慈歉然拱手:“微臣是有罪,誤傷了三殿下你,微臣給你賠罪。但逆臣就言過其實了,微臣是圣上的臣,非殿下你的臣。”

    鄢靈玉和銀朱猛的扭頭看向那修長背影,主仆同時想:你是真敢講啊!

    三皇子果然被激怒了,爬起來就罵:“你他。媽踢我一腳還在瞎。幾。把扯什么?!你今天不給我跪下磕頭,別他。媽想活著回去!任你是狀元又如何,不就是我父皇的一條狗嗎?”

    葉慈眉頭微蹙,似乎不懂他在說什么:“若能為圣上鷹犬,確實是微臣之幸�!�

    而后昂首挺立,嘴上避重就輕:“不過我朝就沒有叫官員無故下跪磕頭的律法,你這是在侮辱我,你過了�!�

    慶朝確實沒有大興跪禮的規(guī)矩,除了重大節(jié)日或祭祀以外,朝臣們面見皇帝拱手行禮便可。

    況且,她雖位卑也是天子近臣,經常為天子代筆,一般皇子不會輕易得罪這種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

    鄢靈玉第一次見識到雞同鴨架氣死人,三皇子人都要氣炸了。

    三皇子:“你扯什么幾。把話?我今天必須弄死你……”

    火氣上頭了,他左右尋找趁手的工具,準備給人一個教訓。

    但他這般沉不住氣,暴跳如雷的樣子任誰看了都直搖頭,完全沒有皇子沉著的氣度。

    眼看三皇子真要找到石頭砸人,太監(jiān)終于醒過神來,要去攔人。

    這葉慈表面上是金科狀元,他還是承恩侯府的大少爺,圣上很是看重,承恩侯府又對慶朝意義特殊,口頭訓斥幾句還行,可打殺不得!

    要是葉慈他回去后揮筆一就,寫個什么文章傳閱出去,三皇子就連讀書人都得罪了。

    他規(guī)勸不及時,皇后娘娘還不得把他皮都扒了!

    “三殿下,三殿下!”

    葉慈語氣誠懇,神情輕慢道:“殿下息怒,微臣本來是尋著老鼠蹤跡而去,沒想到會撞見你。”

    “你罵我是老鼠?!”三皇子大怒。

    葉慈驚訝道:“微臣并無此意,不過你要這么想,微臣也沒有辦法�!�

    “你他。媽就是有!你鬼鬼祟祟待在這里,就是為了襲擊本皇子吧!”

    葉慈:“三殿下你多慮了,微臣只是更衣經過,替郡主驅逐老鼠罷了,微臣還要回去跟圣上復命�!�

    意思就是我沒那么閑蹲在這里踹你一腳。

    已經從主角變成背景板的鄢靈玉:“……”

    銀朱的視線從左邊滑到右邊,腦袋來回看。

    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那你給本皇子站住!”

    “不可,今夜回去,微臣的手還要為圣上寫一份祝詞�!�

    站著挨打傻瓜蛋,不跑才怪。

    “……”

    這三皇子比不過葉慈當了十幾年紈绔子弟,被親爹追出了經驗,擅長曲線躲避,叫那不事生產的三皇子怎么都追不上,遛狗一樣在后面逗弄。

    不得不說,看三皇子怒氣沖沖拿葉慈沒辦法的樣子,鄢靈玉心生快意。

    到如今她還不明白三皇子宴會上是什么眼神就是傻的,不配為將。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一聲歷喝喊住了追逐的兩人。

    葉慈耳聰目明,及時剎車拱手行禮:“微臣見過圣上,圣上萬歲!”

    心說可算是來了,不枉她找人暗示二皇子。

    這聲厲喝不亞于雷霆炸響,三皇子心中一驚,被腳下臺階絆倒,摔了個狗吃屎,額頭頓時紅腫。

    眾人:“……”

    太監(jiān)不忍直視的閉閉眼,認命去扶:“殿下,您沒事吧?”

    三皇子甩開太監(jiān)的手,跪地就喊:“兒臣見過父皇,求父皇給兒臣做主!”

    聽完全過程的皇帝寒聲問:“那你說說,要朕給你做什么主?”

    承恩侯頭皮一麻,趕緊看向葉慈,欲言又止。

    反正他的膝蓋已經準備好了。

    逆子啊,以為你為官了會成熟點,沒想到會鬧更大的事!

    三皇子心中快意,皇帝果然還疼他。光線黑暗,他沒能看見皇帝難看的臉色。

    張口欲言,就被另一道聲音打斷:“圣上,臣女也有一言�!�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另一邊吸引,葉慈也看了過去,目露阻攔之意。

    這是葉慈自己把全部扛下來的意思,全了皇帝臉面。

    畢竟這樣的皇子形象傳出去,更多的還是會說父母不教之過,明面不說,私底下也不會好聽。

    皇帝將所有收歸眼底,嘴唇一動,冷冷道:“你說�!�

    鄢靈玉不卑不亢,拱手一禮:“事情皆因我而起,還請圣上不要責罰二位�!�

    “是靈玉在池邊喂魚賞月,聽見后面有老鼠在叫喚,一時心慌就喊來路過的葉侍講幫忙,葉侍講一介書生準頭不好,追著碩鼠奔走,卻不小心誤傷了突然出現(xiàn)的三殿下,是靈玉之錯。”

    在場誰不是人精,看蘭真郡主隱而不發(fā)的神情,哪能悟不出來。

    北境王表情微妙,好氣又好笑。

    笑在他女兒根本不會怕這些小東西。

    氣在他聽出了女兒話里的潛在意思。

    皇子排場大,都是有好幾人在身邊隨侍,鄢靈玉又耳力過人,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三皇子的存在?

    結合剛剛三皇子氣憤之語,就能知道老鼠究竟是指誰。

    三皇子想也不想就喊:“你偏幫葉慈!這里哪有老鼠?”

    “有的。”葉慈抬手一指。

    眾人隨著她手指看去,就在皇帝腳邊發(fā)現(xiàn)那只肚子鼓鼓,四腳朝天的大老鼠。

    “……”三皇子傻眼了。

    皇帝一腳將那老鼠踢開,意味不明的瞟過呆滯的三皇子:“蕭寧,你可還有話要說?”

    三皇子麻了,想不明白這老鼠打哪里掉出來的。

    北境王朝皇帝一拱手,走向鄢靈玉:“嚇著沒?”

    鄢靈玉滿眼欲語還休,咬唇搖頭:“女兒沒事�!�

    北境王虎軀一震:“……”

    銀朱:“……”

    想不到她家郡主還有這種天賦,情緒說來就來。

    皇帝聲音冷沉:“你身為皇子應該行得正、站得直,言辭端正,為人表率,你看看你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

    就算皇帝明白自己是被故意引出來的,也不得不往后擱一個,先把這個蠢貨處理好。

    方才宴席上二皇子突然提起今日月色不錯,去仙御池賞月放煙花,也不失一件美事。

    宴會流程確實有煙花這一段,皇帝自然同意了,想把三皇子找出來夸獎一番。

    畢竟煙花是三皇子搗鼓出來的,他有功。

    大家都找不著人,又看見蘭真郡主座位空著。

    二皇子又趁機暗示蘭真郡主出去后,三皇子也說出去透氣。

    別人不了解三皇子什么狗脾氣,當?shù)锏倪能不了解嗎?

    北境王還茫然著,群臣表情微妙。

    在君臣危機發(fā)生之前,皇帝帶人出來,一大幫人就站在假山后,聽完了三皇子叫罵的全過程。

    瞧他聽見了什么,把朝廷官員罵成狗,蠢而不自知,妄圖偷香,樁樁件件哪樣是皇子所為?

    皇帝失望至極,為了給北境王一個交代,他不得不罰:“皇三子蕭寧醉酒失言,品行不端,令其禁足三月好好反省�!�

    “再者,葉侍講誤傷皇子,宮中失儀,著罰俸三月,降為正六品修撰,反思己過�!�

    葉慈:“微臣遵旨�!�

    “父皇?!”

    皇帝:“你想說什么?”

    三皇子被皇帝的表情嚇懵,半天說不出話來。

    反叫皇帝更加失望,他怎么就這點膽量,口舌也笨拙。

    三皇子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變成這樣,好像他參與了,又好像沒參與,突然就被禁足了。

    怎么變成他禁足,葉慈只不痛不癢的罰俸祿去了?

    發(fā)生了什么?!

    下意識去找能替他求情的皇后,結果發(fā)現(xiàn)她沒來,頭疼不能吹風。

    看向外祖父,得到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皇帝盛怒,事涉北境王獨女,誰還敢求情。

    三皇子想來想去不知道自己哪里出問題了,只好把原因全賴在葉慈身上。

    此等奇恥大辱!你個小白臉我絕不輕饒,必然殺你鞭尸!

    第121章

    紈绔非我意8

    事情這樣了結了,

    皇帝惱火到煙花都不看,直接散場。

    臨走前還把北境王拉走談心,命人將蘭真郡主送回京城安置的北境王府。

    鄢靈玉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葉慈,

    對方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光下的側臉如珍珠般瑩潤,

    長且直的睫毛下垂,

    貌似黯然傷神。

    等她轉回臉,葉慈就抬起頭看向鄢靈玉的背影,

    臉上哪有鄢靈玉以為的失落。

    銀朱轉的慢,視線不偏不倚對上笑顏。

    看得她心情莫名復雜,自己怕不是要多個郡馬爺。

    三皇子終于讓皇帝生厭,最高興的就是二皇子。

    本來那太監(jiān)暗示他時,

    還有些猶豫,

    但他更相信以老三的愚蠢確實能做出這種事情。

    一咬牙就干了,

    結果不出所料。

    這老三就擅長奇技巧淫討好父皇,

    混賬事沒少干,運氣倒是逆天,

    總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叫他安然如今。

    至于皇帝的不喜,暫時不用過于憂懼。

    他對這位父皇還算了解,對于儲君的要求很高,

    多干實事便能得他青睞。

    老三看起來是很得帝心,

    要什么有什么,活的肆意又放縱。同時也說明一件事,

    皇帝從未屬意他為儲君,就是往閑王方向放養(yǎng)的。

    原因除去他性情頑劣以外,

    還有一點就是防止外戚勢大。

    溫氏一族如日中天,

    將近碰到皇帝底線,

    仍沾沾自喜猶不自知。

    看著被人狼狽扶走的三皇子,

    二皇子把頭埋的更低,躲在大皇子陰影處。

    見大皇子看來,二皇子試圖搭訕:“大哥好像又長高了�!�

    二十有三的大皇子:“……”

    才意識到自己說什么的二皇子:“……”

    大皇子禮貌微笑,真誠的道謝:“二弟真細心�!�

    旁的人什么感想,大皇子不打算去猜,看了半天就確認一件事,他好二弟參與其中做攪屎棍,三弟吃了啞巴虧。

    四弟不用提,他腦子里只有舞。槍。弄棒和女人,老三的專業(yè)打手,現(xiàn)在正懵著。

    回到自己宮殿,大皇子輕嘆道:“葉修撰這招真毒,這就叫父皇對他失望,我自愧不如。”

    大皇子妃:“那你要同他結交?”

    “并不�!贝蠡首訐u頭,對茫然的妻子解釋:“葉修撰走的是純臣路子,貿然結交反叫人生疑�!�

    聲音放低,輕不可聞道:“況且我都忍了那你多年,也不著急這幾天�!�

    “……”

    承恩侯府的清桐院也不安寧。

    葉肅剛踏進自己的屋子,來不及叫丫鬟更衣,鄭氏就來了。

    “肅兒回來了?我聽說知世院的小子被圣上貶官了?”

    看得出來鄭氏很為這件事高興,這些時日稍顯憔悴的臉煥發(fā)出喜意。

    “你們都出去。”葉肅動作一頓,揮退了所有下人:“是誰告訴母親的?”

    “是尚書府夫人托人告訴我的�!编嵤蠜]察覺葉肅語氣里的怪異,長了一口氣,好像要把所有郁氣一下子吐干凈了。

    “我就說尚書府的人怎么可能會看得上下賤商戶女的兒子,我鄭青燕雖家道中落,也是縣令的女兒,你可比知世院的強得多。”

    車轱轆話葉肅已經聽膩了,心生不耐。

    她提裙坐在桌邊:“你說這才入翰林院多久就被貶,看他也就這點造化,肅兒你之后……”

    “別被當槍使了都不知道�!比~肅突然打斷鄭氏的話。

    鄭氏驚訝的看向葉肅:“你這是什么話?”

    葉肅挑了個不怎么傷人的理由,耐心說:“尚書府長子與大哥同屆科舉,本來是一甲三名的熱門人選,大哥橫插一杠讓他無緣一甲。她兒子在二甲第二,之后還被外放為官,她不是與你同仇敵愾,是故意激你來了,想你把承恩侯府鬧得更加不寧�!�

    還有一點就是,尚書府是溫丞相姻親,天然站在三皇子那一邊的。

    鄭氏一怔,眨眨眼:“可我平日與她感情不錯,當年她可是第一個給我解圍的。”

    葉肅口氣冷硬:“利益當前,各自為家,當然是互不退讓。”

    鄭氏霍然起身:“我的夫君可是朝廷超品侯,鐘鳴鼎食清流世家,叔父葉大儒桃李滿天下,她夫君也曾是叔父的學生,竟敢這樣背刺?”

    葉肅:“父親是身有爵位,京城里不敢小瞧的權貴,但也僅限于此……在朝中并無太大作為,大哥更入圣上的眼。”

    最后一句葉肅說的很小聲,沒讓鄭氏聽見。

    超品侯府的夫人又如何,因她是貴妾扶正,并無誥命在身,侯府正經誥命夫人是早就去世的駱氏。

    葉肅也覺得自己蠢,蠢了十幾年都沒想到這件事,被人捧到飄忽忽忘了著地。

    自嘲一笑:“葉慈是江南第一富商外孫,窮不了。他母親名下商鋪連街,日進斗金,那點俸祿加起來還不夠大哥買支筆。”

    “……那你說我要如何!”鄭氏氣結扭頭不語,發(fā)髻上的翠玉簪閃了葉肅的眼。

    說實話,葉肅也不知道如何。

    誰不想爭,誰不想手握更多權力。

    他不想再談這些,隨便扯了個話題:“這翠玉簪別致,母親的發(fā)簪是新買的?”

    目光落在那支質地溫潤細膩的翠玉簪,造工精巧,憑他眼光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鄭氏目光一閃,扶了扶發(fā)簪:“是啊,新買的。”

    葉肅不通俗務,隨意點頭:“很晚了,母親早些回去休息吧,別讓父親等久了�!�

    鄭氏神情微滯,還是沒打算告訴兒子真相:“好,你也早點睡,明天早起用功。”

    自那次爭吵,承恩侯搬去主院獨住,就沒再回來過。

    ……

    葉慈被降職也沒什么反應,該上值上值,該做事做事。

    叫那些不明真相想看笑話的人敗興而歸。

    這都能穩(wěn)得住,心態(tài)驚人。

    某些老翰林從年輕留到現(xiàn)在,脾氣倔,好為人師,對被圣上破例的葉慈十分不滿,憑什么她一來就跟自己平起平坐。

    現(xiàn)在她為官不足一月就被降職,可不就來落井下石了?

    忍了一天,就晃悠過來找麻煩。

    用指點江山的語氣念叨許多,聽得葉慈耳朵嗡嗡。

    問她聽了什么內容,她只能說出一個字——酸。

    不是叫她爬上爬下找書就是叫她謄抄典籍,整理沾滿灰塵的藏書室,專叫她去做繁瑣且無意義的事情。

    要不是她反應快,抓出文書里的漏洞,不然這些人變本加厲。

    “葉修撰!你《乾史》十二卷抄完沒?”那拉長調的嗓音又問了。

    葉慈頭也不抬:“沒抄。”

    那翰林正好怒,葉慈收筆起身,挺拔的身姿讓老翰林不自覺后退一步。

    老翰林不滿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剛想給她扣個不敬前輩的罪名,葉慈捧著寫滿字的輕輕吹干:“去面圣�!�

    老翰林:“?”

    渾濁的雙眼上下打量葉慈,想不通葉慈怎么還有膽子往皇帝面前湊。

    話未開口,人就走遠了。

    當真是來去如風,完全沒把在座任何一個人放在眼里。

    后知后覺的老翰林手指她背影,顫聲道:“豎子不知天高地厚!”

    其他的都低下頭,不去跟著倔老頭對視。

    快到議政殿,葉慈正巧遇二皇子,他眉眼含笑,溫聲說著什么。

    再一看他隔壁,不正是鄢靈玉,唇邊梨渦淺淺,時不時應一句兩句。

    “……京城才俊良多,郡主必能找到合心意的人……”

    “微臣見過二殿下,蘭真郡主。”葉慈上前見禮,捕捉到一點話語的尾巴。

    發(fā)呆的鄢靈玉立馬回神,看向了對面的人,對方神情淡然,她卻莫名覺得心慌。

    二皇子笑道:“葉修撰要去見父皇呢,他剛好有空�!�

    他總喜歡用閑聊的姿態(tài)與人聊天,效仿書中的禮賢下士,親切的態(tài)度讓身為皇子他很博好感,人人稱贊。

    怪不得在原世界線里會被皇帝冊封儲君,就是運氣不好,被老三射死在宮宴上,被老大撿了漏。

    不過……

    總覺得就算老二沒被老三殺,他的太子之位也沒那么穩(wěn)。

    “是啊,二殿下是要出宮吧?”葉慈白凈的臉上浮現(xiàn)淺淡的笑意,情緒不達眼底:“微臣看見二皇子妃正在宮門出等著您,早就聽聞二位感情好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微臣見了都艷羨。”

    鄢靈玉:“……”

    她總覺得這笑瞇瞇的葉修撰話里有話,尤其是“二皇子妃”四個字,咬的很重。

    二皇子沒想到葉慈會跟他寒暄這些,笑道:“有什么好羨慕的,葉修撰至今獨身蓋因你自己不愿,京中閨秀可都想成為葉夫人,你這謫仙打算什么時候下凡?”

    他半句沒提給她介紹閨秀。

    自葉慈翻身后,不少人明里暗里的送禮巴結,俱被她回禮化解,就擺明了告訴大家她走的是純臣路子,打算哪邊不沾,給她牽紅線也不會被接受。

    鄢靈玉聽著那句葉夫人,恍惚想著要是某個女子被這樣叫著,站在葉慈身邊挽手,就止不住的不高興。

    等等,自己為什么要不高興?

    眼睜睜看著鄢靈玉氣息越來越冷的忽然變成迷茫。

    銀朱麻木臉:“……”

    “二殿下莫取笑臣下,”轉而看向鄢靈玉,笑容加深幾分:“不過臣下確實到了成婚的年紀,家父日日催促,為微臣這個不孝子操碎了心。我想著是不是月老把微臣的姻緣線給忘了牽,想著過幾日沐修去姻緣樹下許個愿�!�

    二皇子笑了:“葉修撰實在風趣�!比缓蠼o出建議:“城南那座月老廟就很靈,促成不少對姻緣,葉修撰去試試?”

    葉慈露出意動的神情,拱手:“那微臣就謝二殿下了……二殿下郡主,微臣先走一步,二位慢走�!�

    二皇子:“去吧�!�

    鄢靈玉還在想城南姻緣廟:“嗯�!�

    目光下意識追隨葉慈的身影,嗅到一股幽香,那股香氣太熟悉了。

    剛剛三人是面對面而站,葉慈距離鄢靈玉有兩三步的距離,現(xiàn)在她要往議政殿去,好巧不巧就要從鄢靈玉身旁路過,差點挨到肩膀,因此聞到了對方香包的味道。

    換了旁人,在路過的時候就被鄢靈玉扔了出去,就這葉慈敢這般放肆。

    這算什么?!

    忽然想起葉慈以前的名聲,什么拈花惹草,放浪形骸,后院里有十八美妾,紅顏知己無數(shù)。

    鄢靈玉狠狠的把美妾和紅顏知己這兩個字咀嚼一通,猝不及防一個念頭冒出來。

    莫非是把自己當成輕易撥弄春心的閨秀,打算只撩不娶?

    葉慈莫名脊背一涼,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

    鄢靈玉雙眼微瞇,心說這人是不是心虛了才走那么快。

    微酸的目光觸及腰間垂下的香囊,殷紅的流蘇正隨著對方的步伐晃悠,別外好看。

    鄢靈玉滿意了,一錯眼就對上了銀朱復雜的神情,細長漂亮的眉毛微蹙:“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

    銀朱:“……我在想,我什么時候做開后門的紅娘�!�

    這才見了多少回,你這鄢鶯鶯就對葉生念念不忘了?

    鄢靈玉:“……你胡說八道什么?”

    銀朱假笑:“郡主您說的是,是我胡說八道了�!�

    如果你耳垂不是紅的,還能增加你的可信度。

    看看這掛念而不自知的樣子,我都替王爺痛心!

    回到北境王府,王爺不在,出門會舊友去了。

    北境王府是圣上特賜,雕梁畫棟,飛檐翹角,規(guī)格僅此太子府,可見圣上的信重。

    不過也是,北境王這個王爵位并非世襲,是她父親戰(zhàn)功封王,非同一般。

    下午的時候,會友的北境王終于回家,在新家轉了一圈,終于在家演武場找到練箭的女兒。

    北境王不動了,就站在廊下看著。

    副將樂呵呵道:“看來郡主恢復的不錯,你可算能放心了。”

    她身姿挺拔,立在百步之外的箭靶前,墨發(fā)高束成馬尾,順柔的垂在腰間,發(fā)尾隨著射箭的動作劃出半圓弧度。

    說不出的輕靈勁。

    美人淡妝濃抹總相宜,這句話同樣能運用鄢靈玉身上。

    脫下了寬袍大袖的繁復衣裙,換上如火般烈焰的窄袖勁裝,手扣銀護腕,革帶束細腰,掐出漂亮的弧度。

    銀朱還擔心她的傷勢沒養(yǎng)好,專注看著鄢靈玉練手。

    鄢靈玉因重傷被拘了許久,感覺骨頭縫都要生銹了。現(xiàn)在活動一二,倒叫她暢快不少。

    又抽出一箭,鄢靈玉雙眼微瞇,瞄準了戳滿箭矢的靶心,忽然,捏箭的手一松。

    嗖的一聲,泛著寒光的箭尖破開微風,飛向其中一根箭尾,那支箭從中間爆裂開,第二支箭猶不停止,朝靶心而去。

    是鄢靈玉無聊時就愛玩的追箭。

    守在箭靶旁的侍衛(wèi)一看,箭頭洞穿了靶心,整個箭頭露在箭靶外。

    侍衛(wèi)高聲道:“十環(huán)!郡主厲害,威風不失當初!”

    鄢靈玉這才露出笑意,收好她的寶貝弓。

    一旁的銀朱上前給她遞擦汗的帕子,仔細觀察鄢靈玉的神色,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鄢靈玉隨意擦擦額頭上的汗珠,笑道:“你別老擔心我會不會痛,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現(xiàn)在叫我去獵只公鹿回來都有余力�!�

    “您隨時吐血的樣子我見一回就夠了,不想再見

    第二回

    了。”銀朱搖頭,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阿玉�!北本惩醭雎暫叭�。

    鄢靈玉回頭:“爹你回來了,崔副將也在�!�

    銀朱上前見禮:“見過王爺,崔副將�!�

    對著崔副將銀朱只是施以屬下禮,她軍階比崔副將只低一階。

    北境王見女兒走近,威嚴的臉露出柔和笑意:“拘了你那么久,今天心情有沒有順暢點?”

    鄢靈玉:“是舒服許多,再不活動活動,我的手腳都要僵成木偶娃娃了�!�

    兩人在長廊下走著,副將與銀朱跟隨身后,離得稍遠。

    北境王搖頭笑道:“你就跟你娘一樣,閑不住的脾性……今日圣上詔你入宮,想必是跟你談了你的婚事,你對此有想法嗎?”

    皇帝確實是談了幾句她的婚事,想來他也是希望自己留在京城,他也安心點。

    與和藹的皇帝相反,一旁的皇后溫氏全程臉色黑沉,要把她瞪穿似的,叫皇帝覺得很沒臉。

    “……”鄢靈玉本來想干脆利索的說“沒有,我要回北境”,可這嘴怎么都張不了。

    擰著漂亮的柳葉眉,心情處在抗拒和接受之間拉扯,手指輕扣銀護腕,只覺焦灼。

    “嗯?”北境王沒聽到有動靜,回頭看向鄢靈玉。

    鄢靈玉正側眼看北境王侍衛(wèi)懷里還抱著一些卷軸,他自己手上也拿著紅封面的冊子。

    不用猜就知道是什么。

    北境王說:“那些東西你不用在意,你喜歡什么樣的就自己挑,拿這些回來只是人情世故罷了�!�

    “不過,”北境王低聲提醒了一句:“皇子們就算了,咱家不能沾。”

    這里的不能沾,不單指皇子,連同皇子旗幟鮮明的勢力也不能沾。

    既是純臣又符合年紀什么的,還真有一個,就是不知道她爹能不能同意。

    鄢靈玉想說出某個名字,猶豫再三,她低聲說:“我再想想吧�!�

    北境王能看出她態(tài)度的松動,也不緊逼,當然同意。

    “終身大事確實不能著急�!�

    ……

    當今皇帝是個勞逸結合的妙人,自登基開始就改了休朝天數(shù)。

    上行下效,發(fā)展成慶朝官員逢六休一,今日是休息的日子。

    葉慈躺在搖椅,遙望天際:“當真是個好日子啊�!�

    花架下還有幾個仆人在伺候,乳母蒲氏借著春光納鞋底,雙手勾線如飛,正在給葉慈縫制的官靴。

    到縫合的時候,蒲氏捏著幾個鐵塊塞進去,好讓她步伐夠重,不留破綻。

    慶豐盯著老娘的動作,滿腦子不解,小時候他問過被揍之后,再也不會去問了。

    “這天真藍�!毖诀叽豪顝男≌疹櫲~慈,跟她感情不錯,她笑道:“少爺今日沐修都起那么早,還說好日子,能跟我們說說是什么好日子?”

    葉慈一展折扇,輕輕一晃擋住下半張臉:“暫時不可說。”

    春李被騙習慣了,吁她:“不說就不說�!�

    “是極,我出趟門,晚點再回來�!闭凵纫粩n,葉慈站起身往屋里走:“慶豐,去套車!”

    “少爺是要出去嗎?”蒲氏從那只香囊出現(xiàn)后隱隱約約有想法,她高聲道:“前幾天我給少爺做了幾身新衣,少爺穿了出門吧�!�

    葉慈:“在哪?沒看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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