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霍司承戳戳鐘息的肩膀，“小外星人？”
鐘息沒搭理他。
“原來BR2786是這個意思啊，”霍司承露出一些得逞的神色，他問鐘息：“你現(xiàn)在還會想沈彬白嗎？”
鐘息想回答賭氣的話，但遲疑了兩秒，就失去了和霍司承嗆聲的最佳時機。
霍司承自顧自地說：“看來息息心里的位置已經(jīng)空出來了，我能住進(jìn)去嗎？”
“不能。”
“為什么？”
“你根本不懂我。”
“我懂啊，息息很喜歡天文學(xué)，想要轉(zhuǎn)專業(yè)嗎？我把你調(diào)到天文學(xué)專業(yè)，好不好？以后想去天文臺工作也可以——”
鐘息神色一變，他皺起眉頭盯著霍司承，質(zhì)問道：“所以在你心里，我和沈彬白沒有兩樣是嗎？”
霍司承啞然，“當(dāng)然不是�！�
“那你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想表示你很有能力，可以隨便擺布我的人生嗎？”
“怎么會？”霍司承不明白鐘息的反應(yīng)為何如此激烈：“我只是想讓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可是你從來沒有問過我，為什么我要選自己不感興趣的專業(yè)�！�
鐘息看著霍司承，積攢的怨氣就這樣毫無緣由地傾巢而出。
“其實在你心里，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你根本不會真正關(guān)心別人，你永遠(yuǎn)高高在上，好像我愛上你只是時間問題，根本不會有其他可能，你從來沒有真正尊重過我的意愿。我覺得我就像你的小寵物，你有空了就來逗逗我，給我買一堆東西，但你從來不在意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因為你在學(xué)校里受了怎樣的委屈，你根本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
鐘息一股腦把心里話都說了出來。
霍司承臉色怔怔，第一次在鐘息面前吃癟，竟然毫無還口之力。
“你要出任務(wù)就一聲不吭失蹤兩三天，想我了就從早到晚纏著我，你想找一個不圍著你轉(zhuǎn)的戀人，但你已經(jīng)習(xí)慣了別人圍著你轉(zhuǎn)，簡直自私透頂！我才不要喜歡你這樣的人！”
鐘息說得口渴，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又狠狠扔進(jìn)霍司承懷里，然后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吵架。
以鐘息大獲全勝告終。
之后一連五天，霍司承都沒有再找過鐘息，沒有給他發(fā)過信息，也沒有打電話。
鐘息一開始覺得很輕松，后來又覺得無聊，上自習(xí)時他常常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沒有新消息，又失落地放回。
上搏擊課和射擊課時他也頻頻回頭，但霍司承沒有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
他偷偷問俞可鈺：“那個……那個……霍司承最近在做什么？”
俞可鈺說：“就正常上課訓(xùn)練啊。”
鐘息“哦”了一聲，緩緩低下頭。
看來霍司承放棄了，終于放棄了。
鐘息的愿望終于實現(xiàn)，但他好像沒有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
一個人走在林蔭小道上，周斐打電話問他：“小息，最近怎么樣？霍總督的兒子還有在糾纏你嗎？”
鐘息停頓片刻，回答：“沒有。”
“那就好�！敝莒乘闪丝跉�。
鐘息也想松口氣，但莫名提不起氣來。
心里好像缺了一塊。
空落落的。
.
又過了兩天，月升星懸，圖書館開始播放結(jié)束音樂，鐘息收拾好書本塞進(jìn)書包，隨著人流往外走，剛下臺階就接到霍司承的電話。
鐘息看著屏幕上熟悉又陌生的三個字，愣怔了幾秒，才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霍司承急促的喘聲。
鐘息心里一驚：“你怎么了？”
“易感期，”霍司承的語氣虛弱又可憐，完全沒了平時飛揚跋扈的勁頭，他說：“小息，你能來陪陪我嗎？”
鐘息想拒絕又狠不下心。
晚上九點五十，鐘息坐上老徐的車，老徐剛要發(fā)動汽車，鐘息就后悔了，他推門下車，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最后他還是上了車。
老徐把他送到霍司承的住處，黑白色調(diào)和棱角分明的直線裝飾讓他的房子看起來自帶疏離感，鐘息慢吞吞地往前走。
他根本不知道霍司承的臥室是哪一間。
他再一次后悔。
轉(zhuǎn)身時霍司承從后面摟住他。
鐘息嚇了一跳，霍司承身上滾燙，呼吸紊亂，幸好意識還算清晰。
他告訴鐘息：“息息別怕，我吃過易感期緩釋藥了，別怕，我絕不傷害你�！�
霍司承這次還算信守諾言。
他沒有對鐘息做什么逾矩的事，只是讓鐘息睡在他身邊，他緊緊抱著鐘息，整個人都埋在鐘息懷里，鐘息的衛(wèi)衣被他揉得發(fā)皺，胸口被他溫?zé)岬暮粑值贸睗瘛?br />
床頭柜上有剛剛拆封的易感期緩釋藥。
鐘息茫然地望著前方，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錯了，寶貝。”霍司承說。
鐘息沒有回答。
霍司承這個人很賊的，他很擅長利用鐘息的善良軟弱和沒主見，所以鐘息不能回答，不能暴露自己的想法。
又過了很久，房間里一直沒有聲音，霍司承呼吸并不均勻，但他沒有說話。
房間里的氣氛越來越奇怪。
鐘息覺得四周的溫度都在上升。
鐘息問：“霍司承，你在想什么？”
霍司承說：“你要聽實話嗎？”
“嗯�！�
“想把手伸進(jìn)去�！�
他的手搭在鐘息的衛(wèi)衣衣擺上。
“……”鐘息就知道霍司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深深嘆了口氣。
霍司承點到即止地逗了逗鐘息，隨即正色道：“息息，這些天我想了很多�！�
“你說的有道理，可能是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輸過，我生活的環(huán)境比較特殊，讓我很難低下頭，但我答應(yīng)你，我會改的�！�
霍司承抬起身子，重新躺下，把鐘息攬進(jìn)懷里，“給我一次機會吧，息息�！�
鐘息說：“霍司承，我是beta，如果你只是想談個戀愛消遣寂寞——”
霍司承打斷他：“息息，我是認(rèn)真的�！�
鐘息兩只手同時攥成拳頭，霍司承永遠(yuǎn)都不知道，那一刻鐘息下了多大的決心。
同學(xué)的戲謔，父母的反對，和社會的議論……都壓在二十歲的鐘息身上，霍司承不知道，也許他知道但不能共情。
他其實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喜歡霍司承，但他還是輕易地動了心。
周斐從小就教育他做一個聽話乖巧的小孩，希望他溫和、謙遜、與人為善。
但霍司承恣意、張揚、以自我為中心。
霍司承可以自由地安排自己的軍校生活，他從不在乎父輩的壓力和輿論的爭議，過得極其自我，隨心所欲。
和乖乖仔鐘息迥然不同。
鐘息陷入矛盾。
理智排斥，本能吸引。
他悶悶地說：“霍司承，你還是不知道獵戶座旁邊是什么星星�！�
霍司承確實看不進(jìn)天文學(xué)的書，他沒有耐心也沒有時間，他的生活里除了鐘息就是出任務(wù)，塞不進(jìn)其他的人和事。
“是什么星星？告訴我好不好？”霍司承把他抱起來，蹭了蹭他的鼻尖。
“是鐘息星，你送我的那顆�！�
霍司承輕笑，學(xué)著用鐘息的語氣發(fā)問：“鐘息星離你的母星有多遠(yuǎn)？”
“很遠(yuǎn)很遠(yuǎn)�！�
鐘息難過地想：我可能回不去了。
因為有一個根本不懂天文學(xué)，至今不相信他是外星來的，讓他成為眾矢之的，蠻橫無理又自私自負(fù)的壞蛋，闖進(jìn)他的生活。
他竟然有點想要留在這個壞蛋身邊。
俞可鈺說得對，霍司承是全世界最不適合做伴侶的人。
可是霍司承越靠越近，呼吸纏繞，他輕聲問：“小外星人，我們現(xiàn)在可以接吻嗎？”
鐘息想說：不可以，你這個大騙子，你根本不相信我是外星人，你為了上床什么話都說得出來，臉皮比城墻還厚！
他在心里罵個不停，但霍司承的吻落下時，他只是悶聲說：“討厭你�！�
第34章
鐘息也不知道他和霍司承算不算確定關(guān)系，反正唯一的變化就是霍司承現(xiàn)在可以肆無忌憚地親鐘息，鐘息不勝其煩。
不過他也體會到一點戀愛的樂趣。
和霍司承在一起的好處是可以享受最極致的生活，在軍校課程表的間隙，霍司承會帶著他乘坐私人飛機去往聯(lián)盟最南端看海，或者一個人獨占天文臺的夜晚。
他在鉆石般璀璨的星空下向霍司承講述他的BR2786，他繪聲繪色，盡情發(fā)揮想象。
霍司承會在合適的時機，用吻封住鐘息喋喋不休的嘴巴。
鐘息知道霍司承沒興趣聽，但他并不因此生氣，因為霍司承對他總有耐心。
他喜歡他講到一半時轉(zhuǎn)過頭，看到霍司承眼含著笑溫柔望向他。
所以他原諒霍司承突如其來的吻。
鐘息吃不慣西餐，霍司承就學(xué)著做中餐，他們在觀星別墅里圍著一鍋糊掉的排骨，研究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最后發(fā)現(xiàn)是鐘息拿錯了調(diào)味瓶，霍司承因此有了欺負(fù)鐘息的理由。
鐘息被霍司承壓在沙發(fā)上，氣喘吁吁地抵著霍司承的肩膀，霍司承把吻印在鐘息的嘴角，撩撥著鐘息的唇瓣。
一觸即發(fā)，霍司承的手剛滑到鐘息的腰間，周斐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鐘息嚇了一跳，連忙推開霍司承，接通電話時聲音都發(fā)顫，“媽媽……”
“你不在宿舍？”周斐警覺發(fā)問。
“我……”鐘息瞥了霍司承一眼，心虛地回答：“在、在的�！�
霍司承想要拿過鐘息的手機，幫他解釋，但鐘息沒有同意，拉扯時衣服摩擦的聲響穿過聽筒，鉆進(jìn)周斐的耳朵里。
周斐了然，一股憤怒涌上心頭，但對方是霍司承，她也沒法直接發(fā)難。
最后霍司承還是奪過了手機，他告訴周斐：“阿姨，請您放心，我對待這段感情是認(rèn)真的，我會保護(hù)小息，像您和叔叔保護(hù)他那樣�！�
周斐許久沒有開口。
鐘息愣愣地聽著。
直到霍司承通話結(jié)束，放下手機，重新俯身抱住他時，他還在發(fā)呆。
霍司承捏了捏他的臉蛋，“在想什么？”
“在想我們合不合適�！�
“不合適也沒有后悔藥了，息息，”霍司承咬了咬鐘息的耳朵，他說：“我已經(jīng)賴上你了。”
第二天霍司承把鐘息送回學(xué)校，下車前，他喊住鐘息，“息息�！�
他還沒說出口，鐘息忽然瞥到宿舍樓路邊的電子屏上寫著：［海軍突擊隊初選將在十二月一日舉行，請報名的同學(xué)前往育合樓抽簽領(lǐng)取號碼牌。］
鐘息“哎呀”一聲，打斷了霍司承的話，他急切地問：“小魚要報名海軍突擊隊了，你想辦法勸勸他吧，我真的不想讓他去�！�
霍司承的目光陡然變沉，他把手搭在方向盤上，默然片刻，說：“息息，海軍突擊隊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其實我——”
“算了，我自己去勸小魚�！辩娤⒆钣憛捖牷羲境姓f這樣的話，他氣呼呼地關(guān)上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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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突擊隊的初選項目和霍司承盛煊的畢業(yè)考核內(nèi)容差不多。
俞可鈺就拉著鐘息坐在看臺上，準(zhǔn)備好水和零食，認(rèn)真偷師霍司承的搏擊技巧。
霍司承的一招一式都標(biāo)準(zhǔn)如教科書，結(jié)束時所有人都驚嘆出聲。
俞可鈺說：“司承其實更適合當(dāng)將軍，但如果他當(dāng)了將軍，就沒有更合適的人當(dāng)總督了�！�
“為什么？”
“他從小就是公認(rèn)的未來總督啊，十級的alpha簡直是千萬里挑一，他沒分化前，大家只是說霍少爺將來可能會繼承他父親的衣缽，分化結(jié)果出來之后，公眾的口徑立即變成，感謝霍總督和夫人生出了這樣一個天資聰穎的alpha。這樣的人如果當(dāng)了將軍，在古代就是功高震主，對他很不利的�！�
鐘息聽得嘆了口氣，“你們都覺得他很好嗎？你們都看不到他的缺點嗎？”
俞可鈺笑了笑，“看得到，但我們和他始終交往有限，所以即使看到他的缺點，比如自負(fù)，比如有一點目中無人，但也不太受影響，甚至還覺得霍司承本來就該這么驕傲。”
鐘息整張臉都皺起來，俞可鈺繼續(xù)說：“但你和他朝夕相處，他私下里的小情緒小毛病只有你能看見，你是直接受害者，所以你心里有很多苦衷，我明白的。”
鐘息眼巴巴看著俞可鈺，“小魚，你不要去海軍突擊隊了，好危險�！�
這是他這幾天第無數(shù)次央求俞可鈺。
俞可鈺摸了摸鐘息的頭。
“盛煊沒有攔你嗎？他同意你去？”
俞可鈺怔怔地望著操場，“吵了一架，我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說話了。來到盛家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叛逆過，叔叔阿姨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一直很聽他們的話�！�
俞可鈺撥弄著手邊的紙袋，“這是我第一次叛逆，阿煊拗不過我�！�
“一定要去突擊隊嗎？說不定有更好的辦法呢？我讓霍司承幫你想一想，而且你訓(xùn)練課成績那么好，那是實打?qū)嵉姆謹(jǐn)?shù)，根本不需要向別人證明的，大家都知道你很優(yōu)秀，才不是沾了盛家的光�！�
“我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俞可鈺朝鐘息笑了笑，酒窩隱現(xiàn)：“我知道很危險，前幾年還有一個人在海上作戰(zhàn)時失蹤了，但我想把這三年當(dāng)做對我自己的考驗�！�
霍司承和盛煊都考完試了，正交談著朝看臺的方向走過來。
“你知道的，就算是司承這樣張揚跋扈的性格，別人都會對你的beta身份指指點點，更何況盛家這種保守的家庭呢？兩個alpha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了，我現(xiàn)在只想更有底氣地陪在阿煊身邊，一旦在突擊隊里立了功，以后我和他的步調(diào)就不會相差太大。”
盛煊已經(jīng)走過來了，俞可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他小聲對鐘息說：“這也是我的秘密，要幫我保密哦�！�
鐘息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我嘴很嚴(yán)的。”
霍司承剛坐下來就把鐘息撈到懷里：“嘰里咕嚕地說什么呢？”
鐘息抿緊嘴巴。
俞可鈺笑出聲來，等盛煊靠近時，他又低下頭，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盛煊問：“冷嗎？”
俞可鈺立刻說：“不冷，要喝水嗎？”
盛煊和霍司承接過俞可鈺提前準(zhǔn)備好的電解質(zhì)水，俞可鈺說：“我在世紀(jì)城的融合餐廳訂了六點的包間，現(xiàn)在時間還沒到，我們先去世紀(jì)城逛一逛吧？”
鐘息無條件支持俞可鈺的所有決定。
霍司承醋意大發(fā)，上車時還不忘抱緊鐘息，弄得鐘息喘不過氣。
“你煩不煩��？”鐘息用力推開霍司承鐵鑄的胳膊，最后放棄掙扎，木著臉警告：“坐車的時候不要抱我，搞得我都要暈車了。”
“你和小魚聊什么呢？”
鐘息瞪他：“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霍司承湊到他耳邊說：“你不能和小魚走得太近，我和盛煊都會吃醋的�！�
鐘息原本聽到這種話都會忍不住往霍司承的臉上掄拳頭，但這一次他竟然忍住了。
他看著正在開車的盛煊，還有副駕駛的俞可鈺，心里一片惘然。
他決定幫俞可鈺驗證，于是第一次主動和霍司承說悄悄話，他湊過去，咬耳朵道：“盛煊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喜歡小魚？”
暗色車廂里，鐘息的眼睛像兩顆小葡萄，霍司承覺得可愛極了，根本沒聽清鐘息在說什么，只想親鐘息一張一合的杏紅色嘴唇。
鐘息氣到想把他踹出去，霍司承連忙求和：“你再說一遍，我認(rèn)真聽�！�
“我問你，”鐘息指指左邊，又指指右邊，“他有沒有說過，他喜歡他？”
“沒有，但我看得出來，你看不出來嗎？”
鐘息點點頭。
“盛家比較難辦，大家族，需要通過聯(lián)姻鞏固地位，盛煊一直在想辦法突破他父母那一關(guān)�！�
“那你呢？”
霍司承壞笑道：“我不需要，我從來不看別人的眼色，我喜歡息息，全世界反對都沒用�！�
鐘息怔了怔，心里說不清是感動還是難過，他總覺得霍司承的愛意越熾烈，他就變得越渺小，變成愛情故事里的陪襯。
車子在世紀(jì)城門口緩緩?fù)Ｏ隆?br />
俞可鈺回頭笑著問：“你倆嘀嘀咕咕一路了，說什么呢？”
鐘息連忙擺手：“沒、沒什么。”
現(xiàn)在才三點五十，四個人就在商場里晃了晃，正好遇上一個玩具店做活動，鐘息一眼就看中門口掛著的粉色小豬。
他對霍司承說：“看到你了�！�
霍司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不惱，而是湊到鐘息耳邊，配合地哼哼了兩聲。
鐘息被他逗笑了。
俞可鈺和盛煊并肩往前走，他看到一個棕色的小熊玩偶。
“好可愛。”
盛煊說：“給你買一個？”
“我？”俞可鈺笑著搖了搖頭，正好看到霍司承和鐘息打鬧著走過來，俞可鈺說：“可以送給小息將來的小寶寶�！�
鐘息呆了幾秒，臉迅速漲紅。
霍司承戲謔地望向鐘息，“將來的小寶寶，如果像息息就好了，肯定很可愛�！�
鐘息恨不得鉆進(jìn)地縫里。
盛煊問：“你不是最討厭小孩的嗎？”
霍司承差點忘了：“對哦，但如果是迷你版的息息，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鐘息伸手掐住霍司承的脖子，羞得滿臉通紅：“你再胡說八道！”
霍司承笑著握住鐘息的手腕。
鐘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熟練掌握從這個姿勢掙扎出去的方法，兩只手腕靈巧地扭動一圈，就逃出了霍司承的禁錮。
又往前逛了逛，俞可鈺問鐘息：“過幾天好像是霍司承的生日，你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
鐘息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后的霍司承，“沒有……我那點生活費，能給他買什么？”
“真的沒有？”
鐘息頓了頓，“好吧，我在攢錢�！�
他偷偷告訴俞可鈺：“我平時在網(wǎng)上幫別人剪視頻做ppt，賺了一點錢，再加上省下來的生活費，我想給霍司承買副墨鏡�！�
“很用心啊�！�
“主要是其他的我都買不起�！�
俞可鈺拍了拍鐘息的肩膀：“我覺得墨鏡很好，其實不管你送什么，司承都會很開心。”
鐘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已經(jīng)決定好要和他在一起了嗎？”
鐘息一怔，“我——”
“看起來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熱戀的狀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