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拎著袋子往外走,喬治笙火急火燎的回家,想著一進(jìn)家門就能看到她小貓似的窩在床上等他,結(jié)果回到家,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往床上一看……
喬治笙愣了兩秒,床上沒人,洗手間也沒人,宋喜的衣服和手機(jī)都不在房里。.
大半夜的,她跑哪兒去了﹖
站在房間給宋喜打電話,盛天酒店行政套房里,宋喜正跟戴安娜把酒言傷,手機(jī)響起,她起身去洗手間接。.
“喂﹖”電話接通,宋喜故作隨意。.
喬治笙問:“你去哪兒了﹖”
宋喜說:“趁你不在,跑出來放風(fēng)。.”說罷,不等他回答,她兀自問:“你忙完了﹖”
喬治笙不答反問:“你在哪兒﹖”
宋喜也不接他的話茬,自顧自的說:“大過年的,你突然有什么急事兒﹖”
兩人卯上,喬治笙坦然中還夾雜著幾分心虛,盛淺予突然回來,就堵在他家門口,若是知道宋喜也在,以她的脾氣,十有八九是要進(jìn)去見一見的,三年前跟盛淺予說分手,他的確帶著賭氣的成分,事實上他一直在等她,可無論對兩家還是對外界而言,他們早就分了。.
但喬治笙在感情上是個偏執(zhí)的人,他總覺著欠盛淺予一個正式的分手,就在剛剛,他已經(jīng)跟盛淺予把話說清楚,所以此時此刻他心底很坦蕩,但畢竟是前女友,他不可能跟宋喜說,這不沒事兒找茬呢嘛。.
一念之間,喬治笙開口回道:“元寶的事兒。.”
他看不見宋喜臉上的表情,只聽得她有些擔(dān)心的聲音道:“原來是他的事兒,你剛才去找他了﹖”
喬治笙不愿意撒太多的謊,隨口應(yīng)了一聲。.
宋喜說:“我看你的車停在外面,元寶來接的你﹖”
喬治笙是真的不愿意讓宋喜不舒服,所以打定主意不提盛淺予,當(dāng)然,他做夢都想不到,偌大的夜城,宋喜早就看見他跟盛淺予從一輛車?yán)锵聛怼?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竟然沒聽出她的試探,仍舊糊弄著回道:“嗯,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這下宋喜終于火了,她生怕誤會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jī)會,沒有馬上發(fā)飆,這是她信任的最低限度。.
瞬間沉下臉,宋喜冷聲道:“我真的不知道,原來元寶是個女人,他不應(yīng)該跟你當(dāng)兄弟,應(yīng)該跟我當(dāng)姐妹兒……喬治笙,這就是你說的,除了我之外,一整天都沒跟異性講過話﹖”
說完,宋喜自己都覺著可笑,她是沒有腦子嗎﹖他說什么她都相信,還信得一塌糊涂。.
喬治笙明顯語塞,這狀態(tài)更是火上澆油,宋喜恨不能大聲罵他兩句,奈何外面戴安娜還在,她怕丟面子。.
喬治笙也是后知后覺,低沉著聲音道:“收起你的想象,我見她是偶然。.”
宋喜火冒三丈,壓低聲音,質(zhì)問道:“承認(rèn)了﹖年三十兒的晚上,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跑去跟其他女人見面,問到你頭上你還不說,現(xiàn)在又來說偶然,你當(dāng)我傻子﹖”
喬治笙聽到她那邊很靜,但卻刻意壓低聲音,他問:“你在哪兒﹖”
宋喜怒聲回道:“用不著你管?”
說完仍覺著不解恨,又負(fù)氣的補(bǔ)了一句:“我在外面跟人開房,你找你的偶然去吧?”
說完,她直接掛斷電話,關(guān)機(jī)。.
原地站著,幾秒之后她仍舊指尖哆嗦,一瞬間她很想哭,但卻不得不忍住,她現(xiàn)在還沒發(fā)跟戴安娜說,她結(jié)婚了,老公原來不愛她,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喜歡,卻在買套兒的途中跑了,去見其他女人。.
得是個什么樣的女人,才能讓他心甘情愿的把她撇下﹖
如果心里沒鬼,干嘛騙她說去見元寶﹖
宋喜揚(yáng)著頭,伸手捏著鼻梁,心底一邊生氣一邊默念:不哭,不能哭,不能丟臉,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
(第)548章
深夜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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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戴安娜一身的故事,宋喜又先下手為強(qiáng),兩人窩在沙發(fā)上,一人手里拿著一個高腳杯,房間中只有戴安娜帶著唏噓嘲諷的聲音:“去年年初我出了車禍,在醫(yī)院躺了快五個月,遭了多少罪我就不說了,結(jié)果黃聰趁這個當(dāng)口跟我玩兒劈腿,你說我能放過他﹖”
戴安娜說過往,宋喜卻一直在默默地喝酒,聞言她好奇的問:“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戴安娜‘嗤‘了一聲:“男人在女人面前撒謊犯錯,就像猴子在跟人開玩笑,我都不用發(fā)揮自己的第六感,睜著一只眼睛也能察覺得到。.”
話雖如此,戴安娜為了抓黃聰出軌的證據(jù),還是堪稱美國fbi加英國福爾摩斯,她出院回家之后,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二百多支口紅里面,少了一只,家里除了她一個女人,就只有保姆,但保姆從不進(jìn)主臥,這是規(guī)矩。.
就這一點(diǎn),戴安娜更加肯定,有別的女人來過她這里,她找私家偵探查黃聰,果然發(fā)現(xiàn)他在外有小三兒,不是情人,是固定的一個女大學(xué)生,今年才二十一,而她跟黃聰?shù)牡叵虑樽钌僖延袃赡辍?
宋喜聽著戴安娜平靜的敘述,出聲問:“你第一反應(yīng)不是生氣去找黃聰對質(zhì),而是叫人查他的底兒﹖”
戴安娜微微一笑,隨即眼神兒有些迷離恍惚的說道:“是吧﹖我也以為自己會歇斯底里的找他對質(zhì),但我發(fā)現(xiàn)自己口紅少了一只,我的房間很可能有其他女人進(jìn)來過,我身后的那張床或許有其他女人睡過,她打開過我的首飾柜,但是怕我發(fā)現(xiàn),沒敢動我太貴重的東西,她一定用過我的浴室,甚至穿我的浴袍……小喜,你沒結(jié)過婚,你不知道那一瞬間我腦子里閃過多少惡心人的念頭,可能打那一刻起,我心里已經(jīng)跟黃聰離了。.”
宋喜心底何止五味雜陳,一個聲音默默地回應(yīng):我結(jié)婚了。.
老公大過年順著買套兒的道跑了,騙她去見個男人,難道這就是婚姻﹖
戴安娜說她上半年住院,下半年專心查黃聰?shù)牡變�,然后突然向法院起訴,加拿大的婚姻保護(hù)法比國內(nèi)還嚴(yán),就黃聰這種情況,罰他個凈身出戶都不稀奇,然而黃聰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他竟然找人誣陷我,往我身上潑臟水,說我也在外養(yǎng)情人,用的那些招兒我都嫌惡心…小喜你知道嗎﹖我倆到后期,身邊全都雇了保鏢,就怕一不小心被對方給弄死。.”
宋喜看著戴安娜的臉,依舊漂亮,可眼底卻失了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激情和光彩,她低聲接道:“利益,最能讓人反目成仇的東西。.”
戴安娜說:“當(dāng)初沒有我爸,黃家的生意做不到這么大,我跟他在一起十年,我爸直到前年退下來之前都還在幫他,我只是拿回來我應(yīng)得的一份,不然我不僅對不起自己,我都沒法跟我家里人交代。.”
宋喜問:“叔叔阿姨不知道你離婚吧﹖”
戴安娜‘嗯’了一聲:“沒敢告訴他們,我爸心臟有點(diǎn)兒不好,怕他聽了著急上火。.”
宋喜說:“那你分了黃聰五個億,他能就此罷休嗎﹖”
戴安娜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過了幾秒才道:“我回國之前跟他見過一面,也跟他說的很明白,現(xiàn)在我還只是分他的錢,慢刀子割肉,如果他真把我惹急了,我不動他,我把他心頭肉做掉,你猜怎么著﹖他怕了,說我神經(jīng)病,讓我拿錢趕緊走,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大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戴安娜滿臉嘲諷的笑:“打蛇打七寸,我跟他鬧了半年,竟然沒想到他跟那女的玩真的。.”
真正最傷人的,永遠(yuǎn)都是感情。.
戴安娜說了這么多,一直都是無所謂的樣子,興許是這半年的經(jīng)歷磨平了所有情緒,可一提到黃聰真愛那個小三兒,她還是紅了眼眶,最后哭著說:“十年了,我不知道這十年對他而言算什么﹖我不過想讓他低頭認(rèn)錯,但他寧愿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宋喜湊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膀,出聲安慰:“人這一輩子總有遇人不淑的時候,區(qū)別不過有人很快發(fā)現(xiàn),有人發(fā)現(xiàn)的晚一點(diǎn)兒,能發(fā)現(xiàn)就好…”說著,她勾唇打趣:“忽然想起你以前說的那句經(jīng)典臺詞兒,結(jié)婚要趁早,離了還是塊兒寶。.”
戴安娜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含著眼淚道:“你煩不煩﹖人家正傷心呢。.”
宋喜道:“姐姐,你才二十六七,誰知道你跟個渣蹉跎了十年﹖況且你這么想,黃聰從前追你的時候,差點(diǎn)兒沒累吐血,你花了十年時間,他不也花了十年﹖如今你單身五億白富美,他一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以后的路還長,咱們且走著瞧。.”
戴安娜直接拎過紅酒瓶,對宋喜道:“回來真好,有你給我當(dāng)后盾。.”
宋喜笑:“放心吧,夜城是我地盤兒,以后我罩著你。.”
兩個同樣傷心失意的人,聊完了感情聊過去,哭哭笑笑,瘋瘋癲癲。.
戴安娜喝多了,一個勁兒的囑咐宋喜:“要結(jié)婚,一定要擦亮眼睛,追你的時候甜言蜜語,一掉頭就可以口蜜腹劍,真正愛你的人,哪里舍得讓你受一丁點(diǎn)兒的委屈﹖”
宋喜聞言,忽然就被戳到軟肋,眼眶泛紅,她很快垂下,緊接著借喝酒的動作掩飾。.
中途她去了洗手間,戴安娜自己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喝酒,門鈴?fù)蝗豁懫�,她慢半拍回神兒,一邊下地一邊念叨:“誰啊這是﹖”
來到門口打開房門,門外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一身黑,抬頭一看,嚯,小伙子長得真是俊。.
戴安娜扶著門,抬眼問:“你找誰﹖”
喬治笙面無表情,俊美面孔上薄唇開啟:“我找宋喜。.”
戴安娜桃花眼一挑,愣了一下,沒有馬上讓他進(jìn)門,而是問:“你是﹖”
喬治笙說:“她老公。.”
戴安娜瞬間眉頭一蹙:“誰﹖”
喬治笙耐心又說了一遍:“我是宋喜老公。.”
……
宋喜去洗手間開了水龍頭洗臉,心里憋屈,她總想哭,好在戴安娜的故事讓她可以借題發(fā)揮而不被發(fā)現(xiàn),不然,真的丟人丟到閨蜜這兒了。.
在洗手間待了幾分鐘,宋喜擦把臉往外走:“王妃,你吃飯了嗎﹖要不要訂……”
話還沒說完,宋喜拐出來,一抬頭,看到客廳沙發(fā)處,原來戴安娜坐的位置,現(xiàn)在赫然坐著一抹熟悉身影。.
男人側(cè)頭看來,面容俊美,目光幽深。.
(第)549章
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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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坐在沙發(fā)對面的軟墩上,見宋喜一臉意外,開口平靜的說道:“介紹一下吧﹖”
宋喜沒想到喬治笙這么快就找來了,過年這幾天她都準(zhǔn)備待在喬家,他就沒派保鏢跟著,她又沒開自己的車,大過年沒人跟沒定位,天曉得他怎么知道她在這兒。.
站在原地,宋喜一時間腦子有些空白,不知道是酒勁兒上來了,還是清醒卻無言以對。.
房間中不下五秒的鴉雀無聲,最后還是喬治笙主動開口:“沒見過你這位朋友,介紹一下,我以后也好認(rèn)識。.”
宋喜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整理情緒,面色無異的邁步走上前,站在茶幾旁,開口說道:“戴安娜,我從小玩兒到大的好朋友,剛從國外回來。.喬治笙,一個朋友。.”
能讓宋喜在氣頭上給他定義為朋友,已經(jīng)是她太好面兒下的權(quán)衡品,然而戴安娜卻細(xì)眸一跳,開門見山的說道:“他說他是你老公。.”
宋喜心底咯噔一下,當(dāng)即看向喬治笙。.
喬治笙卻沒看她,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看向戴愛娜說:“你是王妃吧﹖聽喜兒提過你,我跟她的關(guān)系,目前只有很少人知道,她對外習(xí)慣性說我們是朋友。.”
宋喜心底窩火,她為什么說是朋友,他心里沒數(shù)嗎﹖還好意思說對外習(xí)慣性,王妃又不是外人。.
正當(dāng)宋喜要開口渾和兩句,戴安娜似是后知后覺,眉頭輕蹙,有些震驚的問:“喬治笙﹖夜城喬家的喬治笙﹖”
喬治笙‘嗯’了一聲,戴安娜酒都嚇醒了,看看他,又側(cè)頭看看宋喜,不可置信之情溢于言表。.
半晌,她開口問:“東旭和大萌萌知道你結(jié)婚了嗎﹖”
宋喜不曉得喬治笙跟戴安娜說了多少,左右是瞞不住了,她如實回道:“東旭知道,他是東旭小舅。.”
“靠……”戴安娜忍不住低聲感慨,抬手遮了下嘴。.
宋喜看見喬治笙就來氣,但又不得不佯裝淡定的說道:“我今晚在這兒住,你回去吧。.”
喬治笙看向宋喜,她臉上察覺不到絲毫怒意,可一雙眼睛里卻滿是‘目中無人’,哪有平日里看見他時的喜悅,沒露冰碴子就不錯了。.
心頭一緊,他開口道:“過年沒有住酒店的,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我接你們回家住。.”
宋喜說:“不用了,我倆在這兒挺好的。.”
喬治笙不動聲色的接道:“媽說今天吃火鍋,準(zhǔn)備了很多東西,人多熱鬧一些,把王妃也帶上。.”
戴安娜反過勁兒來,忙道:“不用麻煩,謝謝你了,我叫小喜過來陪我,也是沒想到她結(jié)婚了,我倆聊了半天,該說的都說了,你們趕緊回去吧,有空我再約你們出來吃飯。.”
宋喜道:“我沒事兒,留下來陪你。.”
喬治笙不說要帶宋喜走,偏說叫兩人都收拾東西一起回家,戴安娜自然不能大過年去喬家,好說歹說,才把宋喜勸動。.
宋喜不是耳根子軟的人,她哪里是給喬治笙面子,明明是顧及著任麗娜,如果任麗娜起來發(fā)現(xiàn)家里少兩口人,她會怎么想﹖
戴安娜將兩人送至門口,彎著眼睛說:“新年快樂,幫我給家里長輩帶聲好。.”
宋喜應(yīng)聲,看著戴安娜一個人站在酒店房間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你待會兒早點(diǎn)睡覺,我白天過來找你,一起去看東旭和大萌萌。.”
戴安娜點(diǎn)頭,隨即目光落在喬治笙臉上,微笑著道:“你是東旭小舅,又是小喜的老公,我該怎么稱呼你呢﹖”
喬治笙說:“叫名字就行。.”
戴安娜笑道:“還是叫妹夫吧,初次見面,也沒來得及多聊兩句,哪天你有空,大家一起吃飯,我這個遲來的娘家人也好會一會你這個新任妹夫。.”
宋喜從旁嘀咕:“什么叫新任妹夫﹖我嫁過很多次嗎﹖”
戴安娜還不等回答,喬治笙抬手在她頭頂揉了一下,低聲道:“我沒誤會。.”
宋喜心底還帶著氣,可依舊控制不住從頭皮到腳底的通體酥麻,像是低壓電,微疼,很爽。.
戴安娜見狀,輕笑著道:“行了,趕緊撤吧,大過年的別來虐我這條單身狗。.”
喬治笙主動道別,拉著宋喜的手,轉(zhuǎn)身往電梯口走。.
待到身后房門關(guān)上,宋喜立馬把手抽出來,喬治笙側(cè)頭看她面色,果然沉了臉。.
薄唇開啟,他出聲說:“翻臉跟翻書一樣,大學(xué)輔修表演系﹖”
聲音低沉悅耳,細(xì)聽沒有絲毫諷刺,倒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討好。.
宋喜一言不發(fā),等到了電梯口,按下按鈕原地等候。.
喬治笙何時被人甩過臉子,可此時他一點(diǎn)兒不覺著生氣,反倒她不耍,他才覺著不合情理。.
主動去拉她的手,才碰到指尖兒,宋喜馬上蹙眉躲開:“別碰我?”
喬治笙一言不發(fā),先是拉住她的胳膊,隨即不顧宋喜拉扯,硬是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拳頭,哪怕不牽手,也要‘握拳’。.
宋喜掙不出來,惱羞成怒,火竄到頭頂,瞪著他道:“喬治笙你什么意思﹖欺負(fù)人是不是﹖剛才當(dāng)我朋友面兒給你留面子,你別以為這事兒過去了?”
喬治笙面色波瀾不驚,開口氣定神閑的回道:“騙你是我的錯,隨便罵,不解氣可以上手打。.”
他以為她不敢打﹖
話音落下,宋喜抬起另一只手,攥拳狠狠地打在喬治笙手臂上。.
喬治笙果然一言不發(fā),就依著她出氣,電梯上來,他拉著她走進(jìn)去。.
宋喜覺著不解氣,沉著臉,冷聲說道:“找我干什么﹖你把‘偶然’送到家才想起我來﹖”
喬治笙道:“回家說。.”
宋喜冷哼一聲:“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喬治笙握著她的拳頭,能感覺宋喜把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節(jié)凸起,戳的他掌心微痛。.
沉默片刻,他開口回道:“小雯和我媽都真心把你當(dāng)家人,你這么說話不怕傷她們心﹖”
宋喜嘴硬心軟,喬治笙又慣會抓人軟肋。.
她心底一酸,本想發(fā)脾氣,結(jié)果一開口眼眶就紅了:“她們把我當(dāng)家里人,你呢﹖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你把我當(dāng)傻子,虧得我還擔(dān)心你半夜出去,是不是遇上什么急事兒了……”
心底酸澀委屈到極處,宋喜眼底劃過嘲諷,冷冷的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第)550章
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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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喬治笙透過宋喜眼前朦朧的水霧,看到她心底對他的失望甚至是一閃而逝的不屑。.
不過如此,是說他跟其他男人也沒什么不同。.
喬治笙知道宋喜嘴巴也挺毒的,但真被一針見血扎到心頭上的滋味兒,還是叫他難受到片刻窒息。.
五秒鐘的沉默,喬治笙低沉著聲音道:“現(xiàn)世報。.”
宋喜聽見了,卻是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從前他不愛她,所以口不遮掩,也無所謂她會不會傷心流淚,如今他愛她,她隨便一句話都能讓他難受。.
這就是現(xiàn)世報。.
宋喜沉默不語,內(nèi)心深處其實也猜得到,他若是想花心,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說不定有什么隱情,她只是生氣他撒謊,問到頭上還不承認(rèn)。.
他牽著她的手,明確的說是握著她的拳頭出了酒店,待到坐進(jìn)車中,宋喜沒系安全帶,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我給你解釋的機(jī)會。.”
喬治笙慣會察言觀色,她不系安全帶,這是打算他解釋不好,她就隨時下車。.
這女人,脾氣當(dāng)真是大。.
有些事兒他本想過去就過去了,但老天偏偏要戲弄他,非讓他灰頭土臉才肯作罷。.
此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喬治笙坐在駕駛席,下意識的掏兜想摸煙,兜里是空的,他出門出的急,忘記帶。.
沒有任何可以緩解情緒的外物,喬治笙只好直接開口,聲音依舊沉穩(wěn):“我前女友,突然回來找我,我一出門她就站在巷子口。.”
聞言,宋喜心底一動,不無驚訝。.
喬治笙繼續(xù)道:“我今晚已經(jīng)跟她說清楚,我結(jié)婚了,也很喜歡你,不會再跟她有任何復(fù)合的可能。.”
宋喜意外是意外,可腦子也夠用,她出聲問:“既然是前女友,為什么會突然回來找你﹖”
說罷,不待喬治笙回答,她靈機(jī)一動,腦子里閃過三個字:“不會是白月光吧﹖”
白月光這詞兒是霍嘉敏和常景樂他們起的,就是用來調(diào)侃喬治笙前兩年求而不得又棄之不舍的狀態(tài),當(dāng)初他就不喜歡聽,如今從宋喜嘴里說出來,更覺著異樣。.
他不愿當(dāng)著現(xiàn)任提前任,可這偏偏是他贏得宋喜信任的通關(guān)卡,所以喬治笙不得不實話實說:“因為各自家庭原因,我們?nèi)昵熬驼f過分手,現(xiàn)在家庭矛盾沒有了,她回來問我能不能繼續(xù),我說不能。.”
他當(dāng)時跟盛淺予說的更直白更狠,說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老婆叫宋喜。.
盛淺予說這是假的,他說喜歡宋喜是真的。.
盛淺予坐在副駕哭得撕心裂肺,他曾經(jīng)最不舍得她流眼淚,可如今也只能快刀斬亂麻,然而這些經(jīng)過,他不大想跟宋喜一一說清楚,他已經(jīng)做到問心無愧,沒必要在宋喜面前表現(xiàn)出盛淺予的無助和絕望。.
宋喜是聰明人,喬治笙說的是真是假,她還能判斷的出來,而且他話雖少,但表達(dá)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前女友求復(fù)合,他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大家都有過前任,真的喜歡過一個人,哪怕分了也想對方體面一些。.
所以宋喜連白月光叫什么,是誰,為何他會送她去政府小區(qū)都沒問,她表現(xiàn)出足夠的大氣。.
暗自調(diào)節(jié)呼吸,宋喜出聲道:“你早跟我說也就沒這么多麻煩事兒,我沒有你那么小心眼兒,只要你跟我提個醒,我信你,大晚上她一個女孩子,送她回個家怎么了﹖你不想送我也得讓你送。.”
喬治笙聽她聲音恢復(fù)如初,側(cè)頭看著她道:“我也就不過如此嗎﹖”
宋喜看了他一眼,氣消了大半,心軟的一面也上來了,眼神略微躲閃,她出聲回道:“誰讓你撒謊騙我還死鴨子嘴硬,只要問心無愧,沒什么不能坦蕩的說。.”
喬治笙低沉著聲音說:“我跟你道歉,低估了你的氣量,讓你生氣窩火…但你也要跟我道歉。.”
宋喜馬上抬眼看去:“我為什么要跟你道歉﹖”
喬治笙目光幽深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別人怎么看我無所謂,但在你這兒,我就得是獨(dú)一無二,你那句不過如此,傷到我了。.”
有時候他死鴨子嘴硬,什么都不說,全憑意會,可有時候他又直白的讓人…心疼。.
宋喜看著他那副帶著幽怨的目光,心剎那間的柔軟,本還想挑他的理,可話到嘴邊,她無奈說:“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生氣,你也別裝可憐。.”
喬治笙主動傾身過來,伸出手臂把宋喜拽到自己懷里,摟到她的一刻,他才體會到什么叫踏實,什么叫暖心。.
宋喜也是,不過個把小時的冷戰(zhàn),她莫名覺著好像過了十天半個月,原來,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難能可貴,怎能浪費(fèi)在吵架上頭﹖
她回抱著他,把臉窩在他脖頸處,低聲說:“以后別再騙我了,我不喜歡被信任的人騙。.”
喬治笙‘嗯’了一聲,幾秒后,竟補(bǔ)了一句:“不敢了。.”
天不怕地不怕,自己就是天王老子的喬治笙,竟然會承認(rèn)自己有不敢的一天……不得不說,這極大程度上滿足了宋喜心底女王的權(quán)威感。.
心底僅存的那點(diǎn)兒不愉快,也隨著喬治笙的服軟而煙消云散,短短十幾分鐘,天放亮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六點(diǎn)多鐘,宋喜不覺著困,只覺著肚子餓得咕咕叫。.
“找個地方,我們?nèi)コ栽绮桶嫂t”
喬治笙說:“回家,昨天還有餡兒沒包完,我煮蝦餃給你吃。.”
宋喜一開心就智商下降,聽了蝦餃就被喬治笙拐回家,虧得她還覺著自己挺聰明,畢竟她又趁勢叫他做蒜蓉蒸蝦給她。.
喬治笙全都應(yīng)著,這會兒別說是想吃蝦,想吃龍肉,他都得想方設(shè)法給她弄來。.
兩人清早開車回家,家里很安靜,除了院子里的狗醒了之外,任麗娜和喬艾雯都還在睡夢中。.
先回房換衣服,宋喜一進(jìn)門就看到床上放著一個購物袋,走近打開一瞧,里面各式各樣,七八個牌子,十幾盒套子,花花綠綠,曖昧頹靡。.
喬治笙在換衣服,宋喜扭頭,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說:“你還真去買了﹖”
她都忘了這茬,喬治笙眼皮一掀,看著她道:“我說了我去買套兒,其他的事兒,都是偶然。.”
(第)551章
好看的皮囊,難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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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喜‘切’了一聲,表示不以為意,實則是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小激動。.
兩人換了衣服去廚房,喬治笙包餃子,宋喜從旁打下手,剝蒜,等會兒讓他做蒜蓉蒸蝦。.
凌晨的小插曲就像是從未發(fā)生過,宋喜就是這點(diǎn)好,說原諒就一定會原諒,如果心里過不去這個坎兒,嘴上也不會違心的說過去了。.
吃了十幾個蝦餃,又吃了半盤子蒜蓉蝦,宋喜摸著微微鼓起的胃:“吃飽了。.”
喬治笙說:“回去洗澡睡覺,中午起來吃涮羊肉。.”
兩人往房間走,宋喜嘀咕:“過年,吃飽了就是睡。.”
回到房里,房門才剛剛關(guān)上,宋喜就被喬治笙抵在墻上,二話不說,他垂下頭欲吻她,宋喜很快伸手擋住嘴,喬治笙看她。.
宋喜眨著眼睛道:“我吃蒜了。.”
喬治笙說:“我不嫌棄。.”
宋喜搖頭:“我去刷牙。.”
喬治笙低聲道:“算是懲罰。.”
宋喜騰一下子紅了臉,哪有靠吃蒜接吻懲罰的﹖他重口味,她還受不了呢。.
兩人在門口一路拉扯到房里,最后還是宋喜贏了,她一把將喬治笙推坐在床上,出聲道:“我先去洗澡刷牙。.”
說完,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喬治笙聽到鎖門聲。.
眼底劃過一抹促狹和不以為意,他垂下視線,看著床邊袋子里花花綠綠的盒子,不曉得待會兒能不能用上。.
浴室里宋喜一邊刷牙一邊沖澡,心里想的清楚,今兒這事兒可以說是偶然,但喬治笙說謊騙人也是鐵證如山,她必須得給點(diǎn)兒教訓(xùn),如果這么輕易的原諒,還外送‘新年禮物’,豈不是太虧了﹖
套子買了,她叫他用不上,干著急。.
十幾分鐘后,宋喜推開浴室房門,帶著裊裊水霧和香氣走出來,定睛一瞧,喬治笙正躺靠在床頭處抽煙,被子蓋在小腹以下,上身赤裸,露出大片精壯肉身……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過濾掉刺目,只剩下柔和,朦朧的光線打在喬治笙身上,忽明忽暗的影子將他的身體勾勒的更加禁欲,宋喜滿腦子只有一句話:美好的肉體。.
沒錯,真的美好。.
讓人忍不住獸血沸騰。.
喬治笙側(cè)頭看來:“洗完了﹖”
宋喜做賊心虛一般的別開視線:“啊,洗完了,你去吧。.”
喬治笙掀開被子下床,宋喜瞄了一眼,再次震驚,他下面竟然沒穿褲子,兩條勁瘦修長的大腿,是女人都羨慕的直,整個身體從被子下面露出來,渾身只有一條黑色底褲。.
瘦的瘦,飽滿的飽滿……
宋喜腦袋里面提前過了正月十五,瞬間炸開了煙花,萬紫千紅。.
明明特別不好意思,可偏偏好面兒,不想叫喬治笙覺著她大驚小怪,所以宋喜一時大腦空白,對著他勾起唇角,痞里痞氣的‘呦’了一聲:“怎么突然這么開放﹖”
他為什么突然這樣,她心里沒點(diǎn)兒數(shù)嗎﹖
這就是赤裸裸的誘惑。.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走到宋喜面前,抬手摸了下她的頭:“我洗個澡就來。.”
聽到身后浴室關(guān)門聲,宋喜情不自禁的伸手捂住臉,媽呀,鼻血快要飆出來了,要不要這么刺激﹖
浴室里面?zhèn)鱽硭髀�,宋喜爬上床蓋上被子,床上有喬治笙的味道,莫名的讓人想要放肆沖動。.
用手背給逐漸發(fā)燙的臉頰降溫,宋喜心中默默地念叨,淡定淡定,不能被美色勾引,丫就是故意要用美男計,她好歹也是個美女,兩強(qiáng)相遇,怎么能這么輕易的被他迷惑﹖
可心里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如果他待會兒表現(xiàn)得好,她是不是可以酌情的,適當(dāng)?shù)模o他一個臺階下﹖看他套子都買了,色相也出賣了,差不多行了。.
躺在床上天人交戰(zhàn),不到十分鐘,浴室水停,宋喜立即閉好眼睛,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樣。.
十幾秒后,喬治笙從浴室里出來,宋喜心跳如鼓。.
來到床邊,喬治笙掀開被子躺進(jìn)來,沒有馬上碰到她,而是低沉著聲音問:“睡著了嗎﹖”
宋喜‘嗯’了一聲,明目張膽的挑…逗。.
喬治笙翻了個身,說:“幫我按兩下吧,我有點(diǎn)兒不舒服。.”
宋喜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喬治笙把枕頭壓在雙臂之下,正趴在床上,側(cè)頭對著她,閉著眼睛,黑色的睫毛長的讓人嫉妒。.
她問:“哪兒不舒服﹖”
喬治笙說:“后背,有點(diǎn)兒酸。.”
宋喜說:“什么也沒干,酸什么﹖”
話雖如此,她還是爬起來,把他身上的被子掀開。.
喬治笙還是沒穿衣服,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底褲,她跪在他身側(cè)幫他按肩膀,喬治笙說:“還不是被你折騰的。.”
宋喜美眸一挑:“我折騰你什么了﹖”
喬治笙沒接話茬,低聲道:“上去按。.”
他聲音本就低沉,再有意無意的放低,帶著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宋喜知道他多半是故意的,哪里會突然腰酸,可她也沒想戳穿他,左腿抬起,整個人騎在他后腰處。.
白皙柔軟的手在他背上游走,捶捏,一分鐘后,喬治笙薄唇開啟,低聲道:“有老婆真好。.”
宋喜心底酥酥麻麻,嘴上卻糾正道:“是你老婆真好。.”
老婆多了去了,誰像她手法這么專業(yè)﹖
喬治笙化身好奇寶寶,出聲問:“你們學(xué)醫(yī)還開按摩課程嗎﹖”
宋喜騎在他腰間,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你以為健身房請私教還贈兩節(jié)瑜伽課﹖”
喬治笙唇角輕勾:“你技術(shù)太好了。.”
宋喜說:“我一直腰不怎么好,以前有空的時候會去按摩,久病成醫(yī),偷師學(xué)藝。.”
喬治笙問:“按摩師男的女的﹖”
宋喜故意氣他:“男的,不是男的我不要。.”
此話一出,喬治笙緩緩睜開眼睛,黑色的瞳仁慵懶而尊貴。.
“哪家的﹖”他問。.
宋喜挑釁道:“干嘛﹖想去找人剁手﹖”
喬治笙回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從自己身上拽下來,宋喜仰面躺在床上,下一秒,喬治笙已經(jīng)壓上來,他沒穿衣服,男性氣息更加濃重,帶著逼人的氣勢,讓她心生畏懼。.
什么都不說,他低頭吻她,宋喜一只手腕被他按著,另一手抵在他滾燙的胸前,明明上一秒還想躲開,可被他碰到的瞬間,馬上化作了溫順,不久便開始回應(yīng)。.
(第)552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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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玉溫香,勁瘦滾燙,兩具身體之間的碰觸,一如磁鐵的南北極,隔著老遠(yuǎn)都會相吸,更何況已然如此親密,更是難舍難分。.
不消片刻,喬治笙的手便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摸索,宋喜按住他的手腕,喬治笙緩緩睜開眼,頭稍微抬高,垂著幽深的目光睨著她,仿佛在問:攔他干什么﹖
宋喜慵懶似貓的眼神兒回視他,可偏偏一張口,卻是‘原形畢露’,不容置喙的口吻道:“現(xiàn)在不行。.”
喬治笙馬上問:“怎么了﹖”
宋喜說:“罰你。.”
明明是懲罰,可聲音卻帶著蠱惑,喬治笙身體某處一疼,剎那間的理智盡失,沉聲道:“我不等了。.”
說罷,他手欲掀開她的睡衣往里伸,宋喜用力按著他的手腕,眉頭一蹙:“你想強(qiáng)迫我﹖”
喬治笙黑色瞳孔里卷著欲念的風(fēng)暴,低沉暗啞的嗓音道:“我已經(jīng)承認(rèn)錯了。.”
已經(jīng)承認(rèn)錯了,能不能別這么懲罰他﹖
宋喜說:“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我更傾向于犯錯就要罰。.”
兩人對話的途中,各自手上都沒有松勁兒,喬治笙是很想往她睡衣里面伸,宋喜是鐵了心要把他攔在外面,當(dāng)然他力氣一定比她大,只不過不敢貿(mào)然用強(qiáng),以免偷雞不成蝕把米。.
感受到她的堅持,喬治笙不著痕跡的換了路子,垂下頭,一邊吻她的耳垂,一邊低聲問道:“你不想嗎﹖”
宋喜渾身又軟又麻,當(dāng)真百爪撓心,可一想到喬治笙先前犯的錯,如果一點(diǎn)兒懲罰都沒有,以后她在這個家里還怎么混﹖
想著,宋喜頭一偏,任由喬治笙吻著她的脖頸,她一臉不為所動的模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做錯事兒不該罰嗎﹖”
喬治笙專挑她最嫩的地方吻,細(xì)如羽毛,努力勾引著:“換個懲罰的方式行嗎﹖”
宋喜道:“你給我推薦幾個。.”
喬治笙低聲說:“你打我一頓。.”
宋喜老不正經(jīng),腦海中出現(xiàn)的是小皮鞭沾涼水抽他的畫面,臉頰發(fā)熱,她出聲回道:“你一身肌肉,打你我還怕手疼呢。.”
喬治笙吻著她的鎖骨,低聲說:“那就罵,我聽著。.”
宋喜說:“罵人又不痛不癢,還影響我淑女的氣質(zhì),劃不來。.”
喬治笙渾身燥熱,片刻的功夫,掌心一片潮濕,額頭抵在宋喜頭上,兩人面對面,離得太近,反而看不清對方眼中的神情,只聽得他極低的聲音說:“下了床,怎么罰我都行。.”
宋喜心底一顫,立馬渾身汗毛豎起,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他一句話,她既被蠱惑,同時心軟,差一點(diǎn)兒就繳械投降。.
粉唇開啟,她同樣低聲問:“錯了嗎﹖”
喬治笙像是一頭被馴服的巨獸,啞著嗓子應(yīng)了一聲,隨即又怕態(tài)度敷衍,干脆直言回道:“錯了。.”
宋喜問:“以后還說謊騙我嗎﹖”
“不騙了。.”
“我是你最愛的人嗎﹖”
“是。.”
喬治笙通程對答如流,宋喜抬起一只手,覆在喬治笙側(cè)臉上,摸著他俊美如鑄的臉部弧線,開口道:“原諒你了。.”
喬治笙心底一喜,第一次有種特別歡喜的錯覺,壓低身體,正欲進(jìn)行下一步,只聽得宋喜道:“現(xiàn)在不行…”
喬治笙眼神兒一變,身體堅硬如烙鐵,宋喜低聲說:“現(xiàn)在大白天,一會兒人都起來了,隨時會有人來敲門。.”
喬治笙說:“不要緊,我把門鎖上。.”
宋喜嗔怒:“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喬治笙磨了她半天,發(fā)現(xiàn)這是宋喜最后的底線,她寸步不讓,他馬上退而求其次:“今天晚上﹖”
宋喜很是不好意思,可心底也打著鬼主意,逗他一逗,微微點(diǎn)頭:“嗯。.”
喬治笙驚人的發(fā)現(xiàn),他還是歡喜的,不是普通的歡喜,跟她現(xiàn)在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差不多的程度,他從來不知道被人吊著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歡呼雀躍的滋味兒,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物克一物。.
如今兩人‘明碼標(biāo)價,童叟無欺’,喬治笙一身的勁兒沒處使,像是困獸一般垂下頭,埋在宋喜枕旁,宋喜想著安慰他一下,抬手摟住他的背,才剛剛碰到,他就背脊繃緊,沉聲道:“別碰。.”
宋喜略微吃驚,把手拿開,低聲問:“怎么了﹖”
喬治笙沉默數(shù)秒,開口回道:“你這懲罰太狠了。.”
宋喜秒懂,一不小心咯咯樂出聲來。.
喬治笙還騎跨在她身上,只不過上半身攏著她,兩人下身沒碰到,不然…他真怕控制不住。.
可饒是如此,他還是咬著牙罵了句:“沒心沒肺。.”
宋喜暗道:讓你長長記性。.
他在她上頭停留一分多鐘,不知怎的,還是突然間翻身下床,邁步往浴室方向走,中途宋喜眼尖瞥見了不該看的…都那樣了,確實是挺折磨人的。.
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宋喜側(cè)躺在床上,摟著喬治笙睡過的枕頭,呼吸間盡是他身上的熟悉味道,她蜷起身子,可以忽略身體的細(xì)微反應(yīng),有時候她就是這么‘狠’,不僅對他狠,對自己也狠。.
誰知道她也挺難熬的﹖
喬治笙在浴室一待就是很久,中途宋喜還是迷迷糊糊睡著了,再睜眼,是被喬治笙叫醒的,他在家穿了身薄薄的白色t恤,黑色的頭發(fā),黑色的瞳孔,俊美到讓人百看不厭的精致面孔。.
宋喜睡的香,懶懶的抬起一只手臂,環(huán)上他的脖頸,喬治笙順勢低頭,親了她一下,低聲道:“起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