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賀文意搭著賀文瀟的肩膀,了唇角的傷,兩人的眼睛同時爬滿血色,血色掩蓋了瞳仁。
北美灰狼雙子腺體,合成為加爾姆腺體,j壹能力“坑中火焰”。
房間中倏地騰起火焰,紫色外焰包裹著金色內(nèi)焰,從地底開始燃燒,與普通明火不同,它沒有帶來任何熱度。雷暴劈碎的地面爆出裂紋,冷焰從蛛網(wǎng)似的裂紋中涌起,坍塌的房間腳下逐漸化為粘稠巖漿。
地毯被冷焰吞噬,茶幾、積木和角落堆放的玩具頃刻化為灰燼,融化進翻騰的巖漿中,雖然他們看不見叁佰貳拾肆的具體位置,但可以確定,叁佰貳拾肆無路可退,正在房間中倉皇逃竄。
加爾姆是看守地獄的魔犬,兩只北美灰狼腺體合成后的加爾姆腺體威力的確配得上魔犬的名字。
以普通人的能力將一個成熟期實驗體到這種程度,足以稱得上實力驚艷,如果在考試中這對兄弟就發(fā)揮出現(xiàn)在的實力,恐怕搜鬼團仍能坐穩(wěn)第一的名次。
白楚年把滾到墻角的魚球抱在懷里,抬頭對空氣說兩句風(fēng)涼話:“人家兩人拼一個腺體,有本事你也學(xué)過來。”
無象潛行者不能同時模仿兩個人的能力,必須分出先后順序,這也就意味著他無法模仿雙子腺體,因為雙子腺體中任何一半單拿出來都沒有任何能力。
空蕩的房間中響起古怪的笑聲:“你們,能撐多久?”
白楚年看向賀家兄弟,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壓迫信息素已不如來時強烈。
雙子腺體合成后雖然強大,卻有一個致命局限性,因為兩個人各自的腺體都僅有普通人的一半大小,儲存能量的空間也相對變小了,強度有余,耐力不足,這也是所有爆發(fā)型能力的通病。
賀家兄弟同時望向白楚年:“快想想辦法把他揪出來,我們沒多長時間了�!�
如果能明確敵人的位置,賀家兄弟只需將所有火焰匯聚于一點將叁佰貳拾肆熔為灰燼,但偌大房間中每一個角落都可能成為叁佰貳拾肆的藏身之處,地毯式碾壓攻擊對腺體的消耗實在太大了。
白楚年翹起唇角,向看不見的對方輕佻笑道:“你呢,你又能撐多久?”
這話顯然提醒了無象潛行者,他再次積蓄力量,雷暴云從房間天花板匯聚,復(fù)制了蘭波放電能力的雷暴云幾乎成了一朵黑色的雷團,閃電密集劈下,每一次攻擊都蘊藏著殺意,看來是打算速戰(zhàn)速決了。
地面燃燒著熊熊紫火,而天花板又不斷劈下高壓閃電,整個房間被密集的能量幾乎填滿,還能供人站穩(wěn)的空間銳減。
白楚年放出一縷安撫信息素,拍了拍懷里的魚球,低聲說:“把空隙填滿�!�
蘭波并不理解白楚年下達這個命令的意義,但他仍舊照做了,身體舒展,從球狀展開,飛快吸附在墻壁上,透明魚尾積蓄電光。
白楚年倚靠墻壁,指尖輕輕敲打指節(jié),等待一個破綻。
無象潛行者雖然能模仿其他人的能力,卻不能免疫他所模仿的能力,也就是說無象潛行者既不抗電,也不能抵擋尖刺,更不防火,那么他所放出的密集攻擊終究是要避開他自己的站位的。
那么他必然站在閃電和火焰的空隙中。
蘭波雙爪牢牢攀住墻壁,弓起脊背尖刺,強烈炫目的藍光順著每一根魚骨和背鰭接連爆發(fā),高壓電流將雷暴閃電未曾擊中的地方全部籠罩。
一面浮空月盤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在房間東北角。
這是何所謂的j壹能力月全食,防護型能力,月盤能夠抵擋籠罩范圍內(nèi)的攻擊。
但月盤大小有限,當(dāng)月盤出現(xiàn)時,保護對象的位置就徹底了。
白楚年等的就是現(xiàn)在。
他縱身一躍,左手微抬,尖銳的猛獸趾甲鋒利伸出,整條左臂覆蓋了一層雪白瑩潤的毛發(fā),肌肉青筋暴脹,一拳擊碎浮在空中的月盤,月盤破碎,金色碎屑四濺紛飛,迅猛強勁的獸爪將躲在月盤后的隱形實驗體牢牢按在地上。
這一動作僅在電光石火之間,瞬息過后,白楚年的手臂恢復(fù)原樣,左手鉗制住的實驗體逐漸顯現(xiàn)輪廓,一個身材嬌小的omega顯出實體,雙手拼命扒著扣在自己脖頸上那只修長有力的手。
omega的眼睛的確挺大的,不過沒有超過正常范疇,忽閃忽閃的長睫毛上掛著眼淚,屁股后邊長了一條和變色龍一樣的綠色卷曲長尾,無力地卷在白楚年手腕上。
叁佰貳拾肆身上穿著一件幼稚的小雞t恤,號碼很小,即使穿在他身上也緊勒著很不合身,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你抓不到我…”叁佰貳拾肆兇狠地瞪著眼睛,伸出小細(xì)胳膊打白楚年,但夠不著。
“那是你以為�!卑壮甓琢讼聛恚昧δ竽笕圪E拾肆臉上的嬰兒肥,“從研究所偷出來兩支hd藥劑,自己打了一支,出了一個自我復(fù)制的伴生能力,對嗎�!�
叁佰貳拾肆愣住,眼神立刻害怕起來。
白楚年耳上戴的通訊器響了一聲,他打開接收頻道,聽見何所謂略顯急躁的聲音:“我那倆隊員呢?”
白楚年輕松道:“好著呢�!�
何所謂松了口氣,把逮捕結(jié)果告訴了他:“我分派兩個特種小組去了你說的馨園小區(qū),地毯式搜索后從一家住戶的臥室床底搜出了隱身狀態(tài)解除的無象潛行者本體,已經(jīng)安全逮捕了�!�
“嗯,好的�!卑壮昊仡^看向自己手中掙扎的實驗體,叁佰貳拾肆露出憂郁無奈的表情,在白楚年手中化成了一灘粉末。
白楚年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抱起蘭波:“走吧,任務(wù)完成了�!�
他們依次穿過六個坍塌的房間,六個房間都是一模一樣的玩具屋,除了第一個房間天花板上掛了一盞星星燈,其余五個房間都只有兩面墻壁發(fā)光。
賀文瀟搭著弟弟的肩膀,腳步虛浮搖搖晃晃跟著白楚年,喋喋不休地追問他剛剛用了什么分化能力,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
白楚年只揀著無關(guān)緊要的部分解釋:“第一個房間是叁佰貳拾肆最后逃進的兒童臥室,其余房間都是臥室床底。我們看到那兩面發(fā)光的墻壁,其實是擺放在房間角落的床從床腳透進來的光,天花板就是那張小床的床板。所以無象潛行者根本就不在這兒,本體一直藏在床底下沒再出來過,剛剛那個是他用伴生能力復(fù)制出來的自己,不過好在二者共用同一個腺體,打廢一個,另一個也廢了�!�
賀家兄弟聽完汗毛倒豎,小聲嘟囔著今晚要不還是睡一起吧,把白楚年的分化能力忘在了腦后。
白楚年湊到他倆中間:“嘿,來omega聯(lián)盟工作嗎,待遇超棒,工資福利沒得說,很缺al(苦)pha(力)�!�
兩只小狼嘀咕商量:“我們跟著隊長,隊長去哪我們?nèi)ツ��!?br />
白楚年又開始打腹稿策劃著怎么把何所謂那個大直佬挖過來。
出口被警方挖掘開,幾人安全脫離,兩只小狼被pbb軍醫(yī)帶走檢查,警署派來的高級警官拿著記事本向蘭波問話。
警官:“我們順利接收了十七位人質(zhì),還有三位現(xiàn)在在哪?”
蘭波:“墻上�!�
警官:“?”
蘭波:“餅子。”
“好了不要再亂說話了。”白楚年捂著蘭波的嘴把不省心的魚抱走了,“我們?nèi)ボ皥@小區(qū)看看�!�
大部分pbb軍方已經(jīng)撤走,因為接到了上級通知,說叁佰貳拾肆號實驗體無象潛行者本體已在通口市馨園小區(qū)落網(wǎng)。
無象潛行者雙手戴著手銬,低頭默默跟著兩個防暴人員上武裝押運車,他個子很小,在人高馬大的alpha防暴人員面前顯得更瘦弱,他渾身布滿子彈留下的彈疤,由于實驗體的自愈力比普通人強,彈頭還沒來得及取出,就被重新生長的肌肉包裹在了身體里,三年就這樣過去了。
“少校不來抓我嗎。”上車前,他抬起眼眸輕聲問,“我每個房間都用了他的重力縱,我到處寫我的名字,他為什么不來抓我呢…”
其中一個防暴人員催促他上車:“你有臉提少校?他至今手臂都沒痊愈,還不是你害的�!�
他捧起雙手,一套磁力積木從隱形狀態(tài)出現(xiàn)在他雙手掌心中:“這個,送給少�!�
防暴人員以為這是什么危險物品,一下子按住叁佰貳拾肆,將他手中的磁力積木打翻了,不同顏色的小正方體零落一地。
當(dāng)白楚年開車趕到馨園小區(qū)時,軍隊已經(jīng)撤走,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也散了。
白楚年下了車,蹲到地上,把滿地小積木收到一起,數(shù)了數(shù),剛好貳拾捌塊,有藍色,紅色和。
他按照腦海中密室小屋的擺放方式將磁力積木還原,變成了作家圖紙上畫的底面三乘三,高五的鏤空長方體。
“啊,是這樣。”
他將每一種顏色分開,推倒積木,立方體相互連接吸引,赫然拼成了叁、貳、肆。
第二卷
無象潛行者
后記(一)
叁佰貳拾肆號實驗體被抓獲后按流程受到審問,但他一言不發(fā),唯一的要求是見少校一面。審問員認(rèn)為叁佰貳拾肆或許懷恨在心會對少校不利,經(jīng)過上報獲批,少校答應(yīng)見他。
何所謂帶人來領(lǐng)叁佰貳拾肆,叁佰貳拾肆稚嫩的臉經(jīng)受過長時間的審問后變得十分憔悴。
路過洗手池時,叁佰貳拾肆向鏡子里望了望自己,然后認(rèn)真洗了洗臉,才繼續(xù)跟著何所謂走。
到了少校的休息室門口,何所謂停下來,扣了兩下門打了聲報告。
“進來吧�!崩锩娴腶lpha說。
何所謂用槍口推了下:“去吧,別動什么歪腦筋,不然你就死定了�!�
叁佰貳拾肆戴著手銬,默默走進了少校的休息室,何所謂在門外專心看守,側(cè)耳聆聽里面的動靜,一旦叁佰貳拾肆有攻擊意圖,何所謂會第一時間將他擊斃。
他聽到叁佰貳拾肆進入休息室的第一句話說:“像您這樣善良的人是不會有好報的�!�
少校的聲音波瀾不驚:“不一定。”
后記(二)
pbb檔案室作戰(zhàn)鏡頭回放:k零叁拾年陸月貳拾。
第一段錄像:風(fēng)暴部隊將無象潛行者入爛尾樓一層,由于無法斷定敵方位置,于是決定開槍掃射,無象潛行者中彈過多,瀕臨死亡,情急之下模仿美洲獅少校j壹能力重力縱,并加強,使?fàn)尾樓坍塌,趁機逃上二樓。
第二段錄像:少校獨自追上二樓,此時叁佰貳拾肆的m貳能力已經(jīng)失效,進入虛弱期,隱身狀態(tài)解除。
少�?匆娝且粋小孩子,于是收了槍,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沒來得及吃完的蘋果,放在地上吸引他過來。
第三段錄像:叁佰貳拾肆小心地走過去,撿起蘋果抱在懷里,但頭頂?shù)某兄亓和蝗惶�,少校縱身撲過去,用身體擋住了叁佰貳拾肆頭頂?shù)膲嬑�,左臂被鋼筋貫穿�?br />
叁佰貳拾肆驚魂未定,落荒而逃。
后記(三)
少校家里。
桌上的手機響了,alpha看了一眼備注,接了起來。
是他兄長打來的,說物色到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omega,要他去相親。
他敷衍應(yīng)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叁佰貳拾肆看著放在寫字臺上一塵不染的相框,眨著眼睛問:“這是您喜歡的人嗎?”
然后使用伴生能力變成了照片里omega的樣子。
少校訓(xùn)斥了他。
叁佰貳拾肆變了回來,無辜地問:“為什么罵我?有兔耳朵的omega就是很可愛啊,這不是少校的錯�!�
少校說:“他早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叁佰貳拾肆不覺得這是什么障礙,提議道:“殺死他的配偶把他搶回來。”
少校搖頭:“人類世界沒有你想得那么單純�!�
叁佰貳拾肆搖搖尾巴:“要是我也有毛茸茸的兔耳朵和兔尾巴就好了,可我只有一條禿尾巴,少校喜歡變色龍的尾巴嗎,我可以卷成波板糖給你看�!�
少校笑了:“很可愛。你的大眼睛也很可愛,不需要討好別人�!�
叁佰貳拾肆:“你要去工作了嗎,我能幫你衣柜嗎?”
“不用,會有傭人來收�!�
叁佰貳拾肆有些苦惱:“可我馬上又要回監(jiān)獄了,我不能為你做點什么嗎…我不想回監(jiān)獄�!�
“做錯事需要承擔(dān)責(zé)任�!�
叁佰貳拾肆咬著嘴唇:“我出來以后還能見到你嗎?我要在里面住很久。”
“在里面很乖的話,可以�!�
臨近中午,公寓樓家家戶戶廚房飄出飯菜香味,白楚年吹著口哨,一身黑色背心褲衩,踩著人字拖溜達上電梯,左手拎菜右手拎肉,左手分出兩根手指拿大蔥,右手夾著手機鑰匙,哼著歌踹開門,再用腳帶上門,悠悠達達走進廚房,洗菜切菜,倒進肉餡里加淀粉調(diào)料攪拌,起鍋燒水,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攥丸子下鍋,最后撒菠菜葉入鍋。
肉丸在鍋里上下漂浮,白楚年圍著藍色波點圍裙站在鍋邊時不時用勺子攪一攪,香氣飄出窗外。
放在碗架上的手機響了,備注顯示“老大”。
白楚年隨便在圍裙上蹭了蹭手上的水,哼著歌接起來。
言逸:“在家反省得怎么樣了?”
“不錯啊不錯啊�!卑壮暌ㄆ鹨簧诇皖^嘗了嘗,“特別棒,我在新西方報了個班兒,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言逸:“…上個月你協(xié)助聯(lián)盟警署參與三棱錐屋救援,算立功表現(xiàn),你可以回來了�!�
白楚年:“?我報的課還沒上完呢,都學(xué)到冬瓜雕花了,我在課上雕了一兔子蹬鷹,半米來高特漂亮,下午給您和錦叔送家去�!�
言逸揉著太陽穴:“不必。下午你去新特工訓(xùn)練營,有人等你�!�
“噢�!�
電話掛斷,美好的假期要沒了。
腰間輕輕搭上了一雙指尖長蹼的手。
白楚年身子僵了一下,背后就貼上來一具冰涼的身體,隨后,仿佛一片雪花落在了頸側(cè),冰涼薄唇吻了上來。
一縷金發(fā)垂落在頰邊,白楚年回頭,看見了一雙迷幻惑人的水色藍眸。
蘭波的身高取決于他用哪一段魚骨支撐身體站著,比如此時,他就可以和白楚年一樣高。
他扯松領(lǐng)帶,敞開警服領(lǐng)口,輕微釋放示愛信息素,從背后攬著alpha的腰,纏繞繃帶的手從下擺鉆進alpha的背心撫摸,繃帶粗糙的表面摩擦緊實的腹肌。
“randi
kibn
defuyo
nibogi
obe。”人魚輕描淡寫在alpha耳邊低語,嗓音有種使人耽溺的沉重欲望和。
經(jīng)過一個月安撫信息素的灌溉,人魚已經(jīng)進入培育期末期,能夠完整地理解語言表達情感,但由于他自幼使用的語言體系與人類不同,在口語上仍存在較大缺陷。
聯(lián)盟醫(yī)學(xué)部的老教授對人魚語有研究,但不同海域人魚、不同魚類人形體語言截然不同,至今人類也無法完全破譯人魚的語言,只有一些共通的詞匯可以確定:
比如“randi”是指貓咪,但特指擁有粉色爪墊的,其他貓咪通用“rando”。
“kadin”有等待、稍后的意思。
“obe”表示。
白楚年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低頭把丸子湯盛進白瓷湯盅里蓋上蓋子,啞聲說:“別勾火。聯(lián)盟醫(yī)學(xué)部把培育期實驗體歸納為無完備自主意識和責(zé)任能力,我現(xiàn)在跟你上床是要蹲監(jiān)獄的�!�
蘭波皺起淺色細(xì)眉,尾巴隱隱有由藍變紅的趨勢。
他大力把alpha推到碗柜邊,魚尾呈螺旋狀從alpha腰間開始卷到大腿,雙手?jǐn)堊Ψ降牟鳖i,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掛在alpha身上,嘴唇貼在白楚年頸側(cè)輕吻,這個位置的皮膚上還留有兩個尚未褪盡的藍色魚形標(biāo)記,顯然蘭波覺得它的顏色淺了。
當(dāng)人魚的利齒咬穿頸側(cè)皮膚時,一股馨香的白刺玫信息素注入了皮下,雜糅愛欲的劇痛讓白楚年肩頭暴起青筋,他靠著碗柜仰頭嘶嘶吸氣:“好痛,信息素注太多了。”
一個深藍色魚形標(biāo)記從滲血的牙印下浮現(xiàn),白楚年低下頭,單手托著人魚的身體,左手推開omega的下巴輕挑起來,彎著眉眼注視他:“沒關(guān)系,你就欺負(fù)我吧,我等你成熟期哭著求我別往死里弄你。”
蘭波的手掌緊貼alpha小腹向下移,同時自己下腹的魚鰭也被頂了起來。
“boliea
mitub
jideio
meqiu�!彼赼lpha耳邊蠱惑低語。
“meqiu”有產(chǎn)卵的含義,“jideio”是指育兒袋。
人魚由于數(shù)量稀少,自然平衡使得他們的繁殖方式多樣,以達到最合適的種群擴張速度,其中一種繁殖方式就是在環(huán)境惡劣的情況下人魚omega會將卵分散產(chǎn)進不同的人魚alpha體內(nèi),讓實力更為強大體能更為堅韌的alpha代替孵化,達到保護后代的作用。
但人類alpha沒有育兒袋功能,所以可以把蘭波的意思理解為他要在與白楚年obe時成為進入方。
“,你也太有想法了吧。可以可以,來,老公抱我�!卑壮觌p手扶住蘭波的細(xì)腰,身體與他緊貼,臉頰貼在蘭波頸窩里。
很快,白楚年的體溫透過保繃帶傳遞到了蘭波皮膚上,蘭波開始覺得熱,于是扭動身體散熱。
但白楚年沒松手,反而抱得更緊:“干嘛呀,別跑啊�!�
溫度越來越高,蘭波被alpha的體溫灼得十分難受,在白楚年懷里掙扎起來。
“燙�!�
“這都忍不了,我里面更燙你要不要試試。”
“可�!�
“還嘴。”白楚年張開手掌挨在蘭波屁股上,蘭波被燙得渾身發(fā)起抖來,忍不住推alpha的肩膀:“放開我…好燙…”
白楚年有意給意圖造反的omega一個教訓(xùn),于是沒放手,卻沒想到,蘭波眼睛里浮上一層水,將溢未溢地籠在藍寶石瞳仁上。
“哎�!卑壮晁砷_緊抱著omega的雙臂,低頭親他的眼睛,“哭上了還。”
“好了好了不哭�!卑壮瓯еm波匆匆回到臥室,把快被體溫燙壞的魚放進魚缸里。
蘭波鉆進水底,魚尾擺動帶起一串藍光水母,半晌才浮上來,雙手扶著魚缸沿,面無表情抬頭望著白楚年,眼睛里啪嗒啪嗒掉那種帶著藍色偏光的黑珍珠。
白楚年蹲到魚缸邊,撫摸著蘭波的頭發(fā)哄慰:“開玩笑呢,別哭啊�!�
“哎呀,都能攢一條項鏈了,我也不能靠欺負(fù)老婆發(fā)家致富啊�!�
“你乖,給你看好玩的,過來�!�
蘭波朝他吐了幾個鄙夷的泡兒,游到遠離白楚年的角落,卷成一個球不動了。
白楚年把手掌按在魚缸外壁,輕輕敲了敲玻璃:“看這個�!�
蘭波分出半個眼神看了他一眼,忽然眼睛一亮,游到水下觀察白楚年按在魚缸外壁上的掌心。
“randi。”蘭波喜悅地伸出指尖隔著玻璃觸碰alpha的掌心,尾巴翹出水面,給白楚年比了一個心。
國際omega聯(lián)盟總部大廈位于蚜蟲市中心,聯(lián)盟新特工訓(xùn)練基地建設(shè)在距海岸線五十公里左右的蚜蟲島,四面環(huán)海,除了能見到每月末過來運送物資的貨輪外,幾乎與世隔絕。
omega反獵殺聯(lián)盟成立于壹拾伍年前,由原pbb首席特工言逸聯(lián)合各國高階omega協(xié)會成立,現(xiàn)稱“國際omega聯(lián)盟”,初衷在于守衛(wèi)全世界omega人身安全和人格權(quán)利完整,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超高階omega加入其中,其驚人的凝聚力是讓這個組織在短暫的十五年間迅速占據(jù)世界發(fā)言權(quán)的基礎(chǔ)。
同時,隨著聯(lián)盟勢力急速擴張,omega在三種性別中地位飆升,脫離了從前“生育機器”、“花瓶”、“柔弱小寵”的標(biāo)簽,k零壹拾柒年聯(lián)盟醫(yī)學(xué)會鐘裁冰教授領(lǐng)導(dǎo)研發(fā)的第一批l型屏障疫苗問世,徹底消除了omega對alpha的高階依賴,成為omega走向獨立的里程碑。
近六年來,聯(lián)盟成員不再局限于omega,更多alpha和beta投身其中,甚至身居要職。
比如言會長手下最得力的alpha特工兼新特工教官。
白楚年走下渡輪時戴著蛤蟆鏡,身穿黑色特訓(xùn)背心,皮質(zhì)馬甲收緊雙肩,胸前扣銅制皮扣,迷彩長褲外穿中筒作戰(zhàn)靴,顯得身材更加挺拔高挑。
他輕輕彈起黑色鴨舌帽檐,朝夾道列隊等待檢閱的兩排迷彩特訓(xùn)服青年輕笑打招呼。
每個特訓(xùn)生都立得筆管條直,雙肩繃緊,目視前方,在白楚年路過自己時將右手掌心向上,貼于左側(cè)鎖骨下,高聲問候:“教官好!”
這個動作延伸了pbb軍禮,意為手中無武器,對上級絕對服從。
白楚年和藹地彎起眼睛掃視兩列特訓(xùn)生,時不時過去拍拍這個孩子的肩那個孩子的手臂:“比上次我來的時候結(jié)實多了,看來我不在的時候訓(xùn)練很刻苦嘛�!�
被拍肩的特訓(xùn)生肩膀發(fā)抖,睫毛哆嗦,甚至腿都開始發(fā)軟。
白楚年松開手,悠哉路過,繼續(xù)問候其他的孩子。
剛被白楚年拍了肩的alpha少年腿下一軟,被身邊的兩個omega扶住才重新站穩(wěn),奇怪的是并沒有人嘲笑這個特訓(xùn)生的膽量和見識,而是紛紛絕望地悄聲嘀咕:“老涅回來了,完了�!�
特訓(xùn)生們不約而同地給白楚年起了個外號,食人魔獅涅墨亞。
唯有站在隊尾的兩個新來的特訓(xùn)生傻站著,對周圍人的恐懼茫然不知所以。
白楚年溜達到隊尾,摘下蛤蟆鏡從頭到腳打量了兩個新生一番,回頭朝列隊的新生們揮了揮手:“散了吧,都吃飯去。”
“謝謝教官!”特訓(xùn)生們?nèi)瑛B獸散。
陸言也想去吃飯,被迷彩帽壓住的兔耳朵聽見食堂開飯的鈴音,不由自主豎起來,把帽子頂飛了。
白楚年插著褲兜,靴尖無聊地碾海灘上的沙子,漫不經(jīng)心地問:“干嘛來的?”
畢攬星目視前方立正:“報告教官,我們來參加聯(lián)盟新特工訓(xùn)練�!�
陸言噘著嘴,不情愿地說:“我也是�!�
白楚年樂出聲兒:“你倆的親爹能舍得把寶貝少爺送訓(xùn)練基地來?”
其實畢攬星還好,alpha父親本就是pbb部隊退役特種兵,父母是軍人的孩子一般性格相對堅韌些,但旁邊這只垂耳兔omega就不一樣了,言會長的獨子,陸上錦的掌上明珠,錦叔對這只小兔真算的上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寵成命根子。
畢攬星回答:“我在atwl考試?yán)锫读说燃�,回家以后父親嚴(yán)厲批評了我,然后就把我送到這兒來,說除非我在這里訓(xùn)練到足夠保護自己,不然不準(zhǔn)我進家門�!�
白楚年點頭,轉(zhuǎn)而問陸言:“你呢?”
陸言表情沮喪:“我爸爸罵我給攬星拖后腿了,要我自己反省,我離家出走了,聽說攬星來這兒,那我也來了�!�
白楚年朝停在海岸的渡輪揚了揚下巴:“這船一個月才來一次,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你兩個爸都待我不薄,我肯定不能糟蹋他們寶貝兒子。”
陸言望著渡輪猶豫,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動搖了,咬著嘴唇想了半天,試探問道:“能有多苦?”
“沒電視看,沒手機玩,沒游戲打,沒小蛋糕吃,也沒周末,早睡早起,起床疊被,飯后刷碗,自己洗衣服�!�
陸言:“?那能活嗎�!�
白楚年笑盈盈地推推陸言:“快走吧,保持你的可愛�!�
陸言望了望畢攬星,畢攬星也勸他:“回去給伯父道個歉吧,然后繼續(xù)上學(xué)�!�
“我…”
“心動不如行動。”白楚年不由分說拎起小兔子的后脖領(lǐng),提溜到渡輪邊,往甲板上一扔,“走你�!�
隨后交代輪渡司機,“我讓人在碼頭接他,你看著點,給他送上車再走�!�
司機點頭。
白楚年撣了撣土,插兜往食堂去了,回頭叫畢攬星跟上,去食堂的一路上順便參觀了些基礎(chǔ)設(shè)施。
路上經(jīng)常遇到其他特訓(xùn)生,凡是見到白楚年的特訓(xùn)生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停下來敬個禮,再落荒而逃。
畢攬星有些納悶,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白楚年隨便問了幾個問題,當(dāng)做抽查他在校時的課業(yè):“知道為什么聯(lián)盟特工只有alpha和omega,沒有beta嗎。”
畢攬星點頭:“可以看做一種類雜種優(yōu)勢,僅攜帶一對ao基因則分化為alpha或者omega,攜帶其他譬如aa、ab、ob、oo基因的腺體分化為beta,alpha和omega腺體會覺醒為特殊生物,beta的腺體會覺醒為人類,由于腺體普通和性格安穩(wěn),才得以大量繁衍。但beta沒有特殊分化能力,所以幾乎不從事戰(zhàn)斗行業(yè)�!�
“我們學(xué)校課本的觀點稱abo分化現(xiàn)象是進化使然,因磁場和生存環(huán)境影響了基因突變。”
“但我在一些其他文獻里也讀到,課本所持的觀點屬于起源派的觀點,近些年人類學(xué)出現(xiàn)了另一個反叛的學(xué)派,改造派認(rèn)為abo分化是人為故意引起,正致力于尋找原因。”
白楚年拍了拍畢攬星的肩膀:“不錯,會質(zhì)疑課本是好的。”
訓(xùn)練基地的伙食著實不錯,全天自助不限量,葷菜素菜湯品水果和果汁一應(yīng)俱全,吃罷晚飯,白楚年帶小alpha沿著海島環(huán)繞參觀,起初還不覺得有什么,但眼見著夜空蓋上一層繁星,畢攬星的腿開始發(fā)酸。
在沙灘上行走要比在平地上行走累得多,灌進鞋子里的沙粒也沒有機會倒出來,畢攬星真實感覺到皮膚被一點一點磨破,逐漸變?yōu)殡y忍的刺痛。
凌晨的海面依舊寧靜,白楚年迎著海風(fēng)坐在沙灘上,任腥咸海風(fēng)揚起發(fā)絲,愜意地享受黎明第一縷陽光帶來的溫暖。
畢攬星就不那么愜意了,他的小腿在打顫,并且很冷,通宵行走使他眼睛爬上幾縷血絲,幾乎到了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潛意識里極度期盼白楚年說“好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等到清晨的光籠罩沙灘,白楚年打了個呵欠:“好了。”
畢攬星暗松一口氣。
沒想到白楚年下一句是:“可以去練槍了�!�
畢攬星閉了閉眼,咬牙堅持說:“是。”
白楚年帶他去了訓(xùn)練基地打靶場,打靶場是一個密閉場所,從外部看來排風(fēng)系統(tǒng)很發(fā)達,區(qū)域功能分得很細(xì)致,手槍區(qū)、沖鋒槍區(qū)、步槍區(qū)、射手步槍區(qū)、高精狙區(qū),每個區(qū)域以隔音墻分隔開。
清晨六點,打靶場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
白楚年摸出證件在入口刷了一下,到警衛(wèi)亭小窗口邊托腮閑聊:“幫我找個步槍區(qū)空位。哎,孩子們都這么努力嗎,大清早就把靶場擠滿了�!�
警衛(wèi)笑著給白楚年遞了門禁卡:“平時不這樣,這不是您回來了嗎,猴孩子們哪敢多睡一分鐘�!贝蠹叶寂滤�。
白楚年叼了根煙點火:“是嘛�!�
他帶畢攬星往步槍區(qū)走,路過的每個打靶區(qū)都在劈啪作響,特訓(xùn)生們揮汗如雨,余光瞥見白楚年走到身邊,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板,熱汗變冷汗。
幾個眼尖的特訓(xùn)生看見一個生面孔跟在白教官后邊,小聲唏噓,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xù)練槍去了。
進入步槍區(qū),白楚年拽了把椅子坐下,蹺起腿:“去挑一把習(xí)慣用的槍�!�
步槍區(qū)每個空位都立有一面槍械墻,不同口徑不同型號的槍械可以在武器墻右手邊的觸摸屏前搜索。
畢攬星在觸摸屏上輸入“acr,口徑任意。”
槍械墻中心抽屜緩緩拉開,一把acr突擊步槍放置在抽屜中,旁邊配備毫米子彈。
平時畢攬星在學(xué)校的射擊成績不錯,但射擊很需要手感,這個時候他異常疲憊,精神和體力都不在全盛狀態(tài)。
但白楚年就坐在身邊,他著頭皮舉起acr,瞄準(zhǔn)行動軌跡不定的移動靶。
一聲槍響,子彈擊穿移動靶左肩。
同時,畢攬星只覺腹部一涼,緊接著劇痛席卷全身,他緊攥著槍緩緩跪到地上,捂著腹部躺了下來,劇痛使眼前發(fā)黑,腦袋里暈眩空白。
這是中彈的感覺,畢攬星本能地想,當(dāng)他把緊捂著傷口的手拿開時,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像想象中沾一手血。
白楚年仍安穩(wěn)坐在椅子上蹺腿看著他,淡笑望著他:“別害怕,這是我的一種伴生能力,疼痛欺騙�!�
白獅伴生能力“疼痛欺騙”:幻覺型能力,模擬痛感用以欺騙目標(biāo)感覺中樞。
“如果你的子彈沒有打到移動靶的要害使他一擊斃命的話,我的伴生能力就會打在你的要害上�!�
“你可以繼續(xù)了,我會陪你一整天�!�
周圍的特訓(xùn)生紛紛向畢攬星投來同情的目光。
畢攬星躺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爬起來,白楚年伴生能力所模擬的疼痛實在太過真實了,讓畢攬星打心底生出一種畏懼來。
白楚年見他半天沒爬起來,起身離開椅子走到他身邊蹲下,抬起小alpha的下巴打量他的氣色,再翻起眼皮檢查瞳孔情況。
畢攬星深呼吸過后難堪地笑了笑,仰面躺在地上問:“被子彈打中真的是這種感覺嗎,太可怕了�!�
白楚年蹲在他頭頂邊,倒著低頭看他:“是啊,只有我經(jīng)受過的傷才能用這個伴生能力模擬出來,我只是把當(dāng)時我的感受原封不動傳遞給你的大腦而已�!�
畢攬星愣了一下,在腦海中回味白楚年這番話,沉默地爬起來,撿起步槍重新裝彈。
腹部中彈的疼痛已經(jīng)完全消退,但那種恐懼仍在腦海中持續(xù)著,畢攬星端起acr,瞄準(zhǔn)移動靶頭部,食指挨在扳機上遲遲猶豫著不敢扣下,一秒、兩秒、十秒過去,子彈入體的劇痛又突如其來擊中了他。
這一次中彈部位在小腿。
畢攬星抱腿蜷縮在地上,緊咬牙關(guān)才沒有叫出聲來,眉頭緊皺無聲地嘶吼,身體再一次被冷汗浸。
“太慢了,花十秒瞄準(zhǔn),你頭都被敵人打爆了,記好自己的優(yōu)勢和作用,像箭毒木這種攻防兼?zhèn)涞南袤w在團隊中的定位必然處在架槍位,你的一個猶豫可能會讓沖鋒在最前方的突擊手全滅,突擊手沒了,敵人下一個滅的就是你,你學(xué)校老師是怎么教的?”白楚年拿起休息圓桌邊的平板電腦,在屏幕上劃了幾下,點了兩份早餐,一杯運動飲料和一杯冰拿鐵。
直到餐品送來之前,畢攬星已經(jīng)接連倒地七次,共打移動靶十二次,爆頭擊殺五次,未中要害六次,脫靶一次。
脫靶的那次懲罰最重,白楚年讓他體驗了被一槍爆頭的感覺。
白楚年從送餐機器人里端出熱騰騰的早餐,招手叫他:“七點半了,來吃飯。”
畢攬星掙扎半天沒能站起來,白楚年走過去把小alpha提溜起來,放到自己對面的椅子上,掌心按住他的后頸,將一股安撫信息素注入他的腺體。
“教官,等我緩一會兒�!碑厰埿菬o力地趴在圓桌前,頭埋進臂彎里,身體微微痙攣。
“啊,不用這么客氣,其實島上這些孩子們我也沒要求過他們叫我教官,是他們自己非要這么叫,搞得好像我很嚴(yán)厲一樣�!卑壮昴闷鸩偷锻髦紊夏ɑㄉu:“植物腺體一般喜歡吃什么?來點氮磷鉀不�!�
“不用…我正常吃就可以�!碑厰埿瞧D難地直起身子,拿起消毒餐巾擦手,其實他痛得腦袋都懵了,吃什么都嘗不出味道。
白楚年把運動飲料推給他:“多吃點�!�
畢攬星拿起玻璃杯灌了一口,繼續(xù)趴回桌上,仿佛沒有支撐他就會立刻化成一捆蔫死在地上。
“你真的體驗過這些疼痛嗎�!碑厰埿菒灺晢枺澳悄闶窃趺椿钕聛淼摹!�
“自愈力強,只要不是大面積感染的傷口都可以自行愈合�!卑壮耆鐚嵳f,“子彈是殺不了我的。”
“這是你的伴生能力嗎?”
“不是�!卑壮甓似鸨描F喝了一口,“小時候受的訓(xùn)練比較特殊�!�
“聽起來很冒昧…我可以知道您的年紀(jì)嗎。”畢攬星猶疑地問。
“啊,別‘您’。”白楚年笑得露出兩顆尖牙,“對于我們來說年齡只是一個培育時間而已,可能和你們對年紀(jì)的定義不大一樣。話說回來,在這個仰仗實力的世界年齡不能代表任何東西�!�
“你…們?”
“嗯啊,以后我會告訴你的,不過得看你爭不爭氣�!�
吃罷早飯,白楚年依舊坐在椅上觀望畢攬星練槍,但并沒有在他失誤時再用伴生能力刺激他,因為小alpha的身體已經(jīng)暫時記住了這一系列疼痛反射。
打空的彈匣在畢攬星腳下越積越多,到中午時,畢攬星已經(jīng)能夠做到每組移動靶爆頭率達到玖拾%,即壹拾貳個移動靶平均每輪能爆頭命中個。
他的射擊能力本就不差,唯一的缺陷是不夠?qū)W�,難以抵抗周圍干擾,并且依賴手感,當(dāng)然這也是大部分特訓(xùn)生的通病,需要強制改變。
因為危險不會選在人們狀態(tài)最好的時候降臨,真槍實彈時敵人也不會給他培養(yǎng)手感的機會,聯(lián)盟特工組的門檻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就能達到的,在射擊上非做到摸槍即擊殺的地步不可,因為聯(lián)盟特工組所遇到的敵人,槍法都不是普通的搶劫犯能比擬的。畢攬星這個成績只能算作達到了特訓(xùn)生的及格線。
臨近食堂打鈴,白楚年拿出證件在圓桌上的揚聲器邊刷了一下,提起麥克風(fēng)貼到唇邊:“靶場的同學(xué)們到射擊考查區(qū)集合,今天我要抽查十個小倒霉蛋的移動靶爆頭率�!�
輕佻悠然的聲線被靶場各角落的揚聲器放大播放,靶場的槍聲逐漸停止,特訓(xùn)生們紛紛聚攏到射擊考查區(qū),考察區(qū)四周裝有透明防彈板和階梯觀摩臺。
三五成群圍攏過來的特訓(xùn)生臉色鐵青,有的默默祈禱不要抽到自己,有的直接對著墻上掛的言逸軍裝頭像拜起來:“會長大人保佑,顯靈收走白教官吧。”
但是說什么都沒用。白楚年拿起警衛(wèi)大叔送來的名單,點到第一個:“望風(fēng)�!�
一位獴alpha渾身一顫,僵地走出觀摩隊列,旁邊幾個小alpha勾肩搭背擠眉弄眼祝他一路走好。
“教官好。”獴alpha走到白楚年身邊鞠了一躬,拿起考核臺上放的acr步槍,裝填子彈,推彈上膛。
白楚年拍了拍站在身邊的畢攬星:“這是昨晚新來的畢攬星同學(xué)噢,練了一上午,平均爆頭命中率玖拾%,誰要是沒打過這個成績,挨罰還是卷鋪蓋走人選一個�!�
獴alpha用力咽了口唾沫,托起步槍瞄準(zhǔn)移動靶,單發(fā)點射,連續(xù)的十二發(fā)子彈爆了十二個移動靶的頭部,移動靶接連倒地。
“不錯,繼續(xù)保持。”白楚年在名冊上記下獴alpha的成績,隨機挑選下一個特訓(xùn)生的名字,“螢。”
螢火蟲omega蹭得從座位上蹦起來,嚇得屁股發(fā)光,匆匆跑到白楚年身邊鞠了一躬:“醬瓜好、不是,將官好、不是,教…”
“別廢話了,去拿槍,大伙兒都等著吃飯呢�!卑壮晏ь^。
螢火蟲omega舉槍點射,十二個移動靶全倒。
畢攬星暗暗吃驚。他們就學(xué)的學(xué)校已經(jīng)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重點,他的射擊成績在校內(nèi)名列前茅,偶爾拿一次考核第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這里的移動靶顯然運動軌跡完全沒有規(guī)律,速度更快也更加仿真,然而這里隨意一個特訓(xùn)生就能打出百分之百的爆頭率,簡直有些恐怖了。
“挺好。”白楚年記下他的成績,叫到下一個特訓(xùn)生的名字。每次白楚年翻看名冊,所有特訓(xùn)生都會不由自主屏住呼吸仿佛等待死神宣判。
第三個被點到的是個斑馬alpha,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場,但由于太緊張了,第一槍脫靶。
白楚年哼笑:“了,口徑的acr壓不��?你升國旗呢?房頂給我打漏了。”
雖然后邊斑馬alpha找回了一點感覺,但只擊倒捌個移動靶,爆頭率僅
“飯別吃了,什么時候練過了什么時候走�!卑壮甏蛄藗響指,斑馬alpha身體僵直了一下,立刻滾到地上抱頭哀嚎。既然有四個靶子未擊倒,那么就有四枚子彈會打在特訓(xùn)生自己的身體上,這就是白楚年立下的考核規(guī)則。
大約二十分鐘過去,白楚年抽查了九個特訓(xùn)生,其中六人考核通過,其余三人痛得在地上抽搐打滾。
白楚年隨便翻了翻名冊,正打算叫第十個特訓(xùn)生時,放在圓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聽起來是特別關(guān)心的提示音。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蘭波發(fā)來了一張圖片,但靶場信號不太好,圖片只能一點一點加載。
緊隨其后的是一條語音,白楚年旁若無人地點了一下播放。
蘭波:“randi
mebolu
jeo?”
即便外放也沒人能聽懂,白楚年摸了摸自己頸側(cè)欲蓋彌彰的兩條創(chuàng)可貼,翹著唇角低聲回復(fù):“訓(xùn)練呢,等會我給你回電話。”
特訓(xùn)生們都看見教官的眼神從輕佻戲謔變得和煦,甚至按住語音鍵貼在話筒邊低聲說話的樣子也前所未見的溫柔。
放下手機,白楚年低頭對著揚聲器話筒說:“好了今天就抽查到這兒,都吃飯去吧。再接再厲噢,水平太次了都,我自己洗洗眼睛。”
特訓(xùn)生們得到特赦一窩蜂沖出靶場,恐怕白教官反悔,一個跑的比一個快。白楚年瞥了一眼地上痛到抽筋的三個倒霉蛋:“你們也去吧,晚上找我重考�!�
三個可憐人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白楚年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抬手示意畢攬星也可以去吃飯了。
畢攬星只好離開靶場,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幫特訓(xùn)生扎堆在一塊,激烈地議論著什么,有的omega臉都爭紅了。
“肯定只是同事!聲音明明像alpha啊,而且像個霸道總裁�!�
畢攬星湊過去聽了一耳朵,發(fā)現(xiàn)人堆最中間站了一個小丑魚omega,神秘地和大家說:“那條語音說的是,小貓咪想我了嗎,真的,騙你們我晚上沒有�?�,哎呀,我家就住海邊我聽過的!你們怎么都不信!”
待靶場的特訓(xùn)生們?nèi)齼蓛勺吡�,白楚年順著旋梯走上天臺,找了個信號強的位置,倚在欄桿邊給蘭波回電話。
蘭波那邊很安靜,這個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班回家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