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但很快,他們就完全進入了無人的區(qū)域,即使是活動在門口的研究員的工卡也完全不好用了。
這個地方通體白墻,只能隱約看見有一道隱秘的門,就像是什么影視劇里神秘的密室,但也說不好,沒準(zhǔn)就是個堆放雜物的小雜物間。
楊燁一度懷疑他根本就是找錯了。
克拉肯確認了周圍監(jiān)控的位置,帶著楊燁躲進了死角,然后告誡他快點離開。
如果楊燁還想留在這研究所,那接下去的事被監(jiān)控捕捉到會非常的麻煩。
但楊燁并不在意,他相信劇情矯正的力量,總之絕不會讓他陰溝翻船死在這里,還有就是他也確實很好奇這里頭到底有什么。
克拉肯見勸不動他,只好任他跟著。
這個地方非常偏僻,根本就無人問津,怎么都不像是某個試驗區(qū)域,看上去似乎只是一堵白墻。
于是,楊燁便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發(fā)絲從發(fā)根開始染上金色,銀灰的那枚瞳孔仿佛暈染上藍色的墨汁一般,變作了與右邊那枚碧藍的瞳孔一模一樣的色澤。
他穿著研究員的白衣,金發(fā)碧眼,肌膚白皙,容貌精致,身姿挺拔,舉止優(yōu)雅,赫然就是楊燁曾經(jīng)見過的那個“諾亞·賽恩斯”!
楊燁喉結(jié)微動,還沒來得及問,就見他直接對上了那扇邊角的小門,那扇門上突然亮起了一個小光點,掃描過后竟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門,露出了后面無比開闊的區(qū)域。
楊燁連忙牽上了他的手,感覺到他的手心微潮,顯然也很緊張,不由的通過精神連接問道:這是巧合嗎,還是你早就知道?!
克拉肯回答:第三研究所也有這樣的隱藏區(qū)域,我也可以進入。
楊燁恍然明白過來,克拉肯是以諾亞·賽恩斯的基因培育的,說是人類的克隆體也不為過。他們擁有一切同樣的生理特征,只除了眼睛和發(fā)色,各種瞳孔以及指紋特征上,簡直比同卵雙胞胎還要一致!
所以當(dāng)他變成諾亞·賽恩斯 ,便可以打開屬于研究所的一切權(quán)限。
這個0區(qū)空無一人,里面收容者許許多多的生物,各種各樣奇怪的變異生物被裝在全是灌滿了某種液體的玻璃圓罐中,不知究竟是標(biāo)本還是活體。
這里無人看管,無論從隱蔽性還是權(quán)限來看,都顯然是專屬于諾亞·賽恩斯這個最高首領(lǐng)的區(qū)域。
這里沒有外面一樣的暗房,所有東西都一目了然,整潔敞亮,罐中的生物也并沒有太多被折磨得殘缺不全的跡象,看似更像是某種收藏。
楊燁好奇的瀏覽著根本沒有見過的東西,但克拉肯卻沒有這么好的興致,他依仗著自己的容貌,迅速的向里走,打開一道道門的權(quán)限。
而在打開了向里不知第幾道門之時,里面的情景讓楊燁徹底愣在了當(dāng)場。
那里面的圓形水缸非常大,足有三人那么高,幾人合抱那么寬。里面收容著,漂浮在水中的,是一個人類。
這個人身著與龍旭陽一樣的束縛衣,將脖子都掩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黑色的長卷發(fā)飄散在水中,口鼻上連接著通氣的軟管,閉著眼的模樣仿佛一個睡美人,白皙漂亮的臉龐沉靜而又清冷。
這竟然是……云英愛?!
而他們這么不管不顧的闖入,雖看似“成功潛入”,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逃過監(jiān)控。
0區(qū)的權(quán)限是最高的,是以,阿爾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端倪后,直接便聯(lián)系了基地外圍的正主——諾亞·賽恩斯。
“諾亞,有人潛入了0區(qū),用你的生物基因!”
諾亞剛剛洗完澡,他裸著線條優(yōu)美的光潔上身,慵懶的擦拭著自己的金發(fā)。
面對阿爾焦急的語氣,他慢條斯理的調(diào)出了0區(qū)現(xiàn)在的實時畫面,便看到了站在云英愛面前的另一個自己,與最近據(jù)說風(fēng)頭正盛的那個楊隊。
“不必插手�!彼坏�,碧藍的眼眸漫不經(jīng)心。
“諾亞!”阿爾難得怒道,“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研究所再一次覆滅嗎?!就像六年前一樣!你知道當(dāng)時損失了多少研究成果,又死去了多少人嗎?!”
“你就這么喜歡另一個‘自己’嗎?!”
等他宣泄完情緒,諾亞才緩緩道:“阿爾,我早就說過不會插手干預(yù)基地的運轉(zhuǎn)�!�
“是��!”阿爾知道他的決定說一不二,唯有無可奈何的發(fā)泄著不滿,“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們這些螻蟻!獲得永生的你就是這個世界絕對的神!永遠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我們掙扎著生存!”
諾亞靜靜的看著他爬上了細紋并不年輕的臉龐,以及斑白的兩鬢,突然淡淡的笑了。
他容色完美如神祗,笑起來仿佛春日的煦陽:“阿爾,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你來擔(dān)任我的代理人嗎?”
“因為直到現(xiàn)在,你都懷抱著悲憫之心。”諾亞真心實意的贊許,“這很難得,守護好你的心,阿爾�!�
這樣仿佛完全凌駕于對方之上的評價,令阿爾胸口劇烈的起伏,更惱怒了,咬牙切齒的說:“你不是神,諾亞!”
“我確實不是�!敝Z亞坦然道,“我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
“如果說真的有‘永生’,那得到它的也是你們。”
他知道阿爾無法理解他的意思,說罷便掛斷了通訊。
他想了想,打開了文件,隨意的記錄了起來,在日期和時間之后,他寫道:
親愛的莉莉絲,我們的實驗即將產(chǎn)生一些新的變量,你應(yīng)該不會怪罪我將自己的基因也投入實驗……
【作家想說的話:】
楊燁:想想不犯法,人不好色好什么,how r u嗎?
克拉肯:???�。�!
唉……其實我每次寫文都有種語無倫次、抓耳撓腮的返祖感,真是對不起大家,我是真的沒什么文筆……
真是太感謝這樣都不嫌棄還會和我互動以及送禮的朋友了(╥﹏╥)
感謝送禮的朋友們�。�!尤其鮭魚餐及以上帶我上首頁的朋友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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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大開殺戒的“圣女”
水缸邊上的面板正記錄著這個“云英愛”平緩的生命數(shù)值,她還活著,只不過是被迫陷入了沉睡,就如龍旭陽這些天被控制的方式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楊燁忍不住問道。
克拉肯遲疑了片刻還是回答了他:“這才是真正的云英愛�!�
“我偽裝成她的樣子,是為了收集和她有關(guān)的線索�!�
云英愛是進入基地后失蹤的,克拉肯偽裝成云英愛的模樣與基地里外出的人接觸,這樣的話,如果有人見過她,就會表現(xiàn)出異樣。
可惜,化身云英愛的時間里,他并沒有靠遇見的探查隊搜集到任何相關(guān)信息。不過好在最終在第三研究所的隱藏區(qū)域找到了一些線索。
克拉肯能夠肯定,第三研究所自重新被開啟的那一刻,信息就已經(jīng)與一些其他的地方同步,他并不認為會有許多人知道,但最關(guān)鍵的那一小波絕對少不了。
其中最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諾亞·賽恩斯了。他一定知道這一切,但他卻什么都沒有做,甚至任由自己為所欲也。
這讓克拉肯摸不透他的想法,這仿佛是懸在他頭頂上方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不知何時就會落下。
但這份顧忌,顯然不會牽絆住克拉肯的手腳。
“接下來,我會釋放她。”克拉肯看向楊燁,“我要帶她離開。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云英愛不比克拉肯,并沒有偽裝能力,很難悄無聲息的離開。一旦引發(fā)了騷動,那與他們一同行動的楊燁也脫不開關(guān)系,留下來很有可能會遭到清算,最好的選擇就是與他們一同離開。
楊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克拉肯之前就問過這個問題,見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再逼問。
他在面板上點開了喚醒云英愛的選項,水缸里的水頓時開始慢慢降低。
與此同時,缸中的云英愛的睫毛也開始微微抖動,眼皮下的眼球開始轉(zhuǎn)動,她正在被喚醒。
待缸中的水排盡,原本看似嚴(yán)絲合縫的缸壁也緩緩的打開,穿著束縛衣的云英愛伴隨著支撐這她的管子和設(shè)備的松綁,落在了地上。
克拉肯將云英愛半扶起來架在身上,脫離了這個水缸。動作間,云英愛的眼睛便慢慢的睜開了。
她的眼神渙散,沒有焦點的看著面前的地面,被束縛的手隔著袖子扯住了口鼻上的呼吸管,直接拽掉。
“咳咳!咳、咳!”許久未呼吸過的新鮮空氣讓她不由自主的劇烈咳嗽了起來,撐在克拉肯身上,半跪著軟下了身,但神志卻是迅速的清醒了。
克拉肯扶著她坐在了一旁,她休息了片刻,徹底恢復(fù)了理智。
“你……”她戒備的看向克拉肯。
克拉肯短暫的恢復(fù)了原狀:“是我�!�
“……克拉肯?”云英愛松了口氣,“過去多久了?”
“你失蹤了一年零三個月。”克拉肯說,“這里不宜久留,先離開吧,能走嗎?”
“能�!�
云英愛的眼睛瞄到了一旁的楊燁,克拉肯便介紹道:“是他帶我們進來的�!�
云英愛波瀾不驚的打量了他一番:“你是這里的人?”
楊燁點了點頭:“楊燁。”
恢復(fù)了神智后的云英愛心神平靜,并未道謝,也并未多說什么,更沒有對自己的遭遇表現(xiàn)出任何怨恨、憤怒。
她挺直了身子后,盡管穿著并不美觀的束縛衣,但那干凈清冷的容貌和平淡恬靜的神態(tài),卻著實又流露出了一股子清新脫俗的氣度,宛如無悲無喜的圣女。
不得不說,克拉肯化作她的時候,確實也模仿出了她的幾分精髓。
這里的0區(qū)構(gòu)造與第三研究所的并無差別,克拉肯很快就找出了一套備用的衣物,幫助云英愛解開了身上的束縛衣。
云英愛率先解下了手上的束縛,露出蔥白的五指,纖細修長。
她只是微微翻了一下手腕,楊燁便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發(fā)絲微微的膨起,原本濕漉漉的黑色卷發(fā)竟褪去了水分,變得干燥輕盈。
云英愛毫不在乎他的目光,她自顧自的脫下身上的束縛衣,露出潔白光滑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形一覽無余。
楊燁愣住了,這女人怎么這么不講究,當(dāng)著他們倆男人的面,就這么脫了?!
楊燁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別開眼去,克拉肯習(xí)以為常,根本就沒在看她,而是在一旁查看整個研究所的地形圖,思考離開的路徑。
云英愛披上了衣服,男裝的尺寸在她身上有些松垮垮的,她扭頭看向楊燁:“你很奇怪�!�
楊燁看向她的臉,她的衣服根本就沒穿完,正裸露著纖細筆直的雙腿,起伏的胸口將襯衣頂出了明顯的曲線,這無疑是一具十分漂亮的女性軀體。
云英愛對自己在他面前裸露的身體絲毫不感到羞恥,竟還走近了他,她的眼神直白的探索著楊燁的所有神情:“你不對我的身體感到好奇,也不是研究員那樣習(xí)以為常的無動于衷,就好像你見過不少女人,并在心里顧忌我們的性別差異,但你明明是屬于這里的�!�
她的話令楊燁暗自心驚,云英愛的觀察力細致入微,她越走越近,明明比楊燁要矮小不少,但卻讓楊燁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楊燁剛要搪塞,云英愛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肘,湊得極近的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情緒:“你究竟是誰?”
楊燁正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一雙手直接覆蓋上了他的眼睛,隔絕了他與云英愛對視的雙眼。
克拉肯的身體覆蓋在了他的后背上,從背后摟住了他,對云英愛說:“他是我的人,你不該靠近他,云英愛�!�
“……”面對克拉肯的拒絕,云英愛只好放棄了這個問題,退開身繼續(xù)穿衣服,“這是指這里的第二性別嗎?alpha與omega的成番?”
“沒錯�!�
待她大致穿戴整齊,克拉肯才放下了蒙住楊燁眼睛的手,環(huán)住楊燁的姿勢讓他心動不已,肌膚相貼傳來的溫度讓他心猿意馬,不安的心被撫平后,泛上心頭的是重逢后的情愫。
這樣親密的姿勢使得兩人之間的氣氛都旖旎了幾分,克拉肯低頭感受著楊燁身上掩蓋在自己薄荷味信息素中淡淡的威士忌的氣息,仿佛醉酒一般只想沉淪在此刻。
楊燁自然也感覺到了他柔和的姿態(tài),忍不住伸手撫上了克拉肯環(huán)住他腰的手,修長的手指立刻與他的勾在一起以作回應(yīng)。
這是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親密無間,當(dāng)楊燁側(cè)頭與他對視時,彼此焦灼的視線都仿佛要冒出火星子,簡直一觸即發(fā)。
“你們要在這里性交嗎?”云英愛已經(jīng)穿戴整齊,好奇的看著他們,“正好,我也很好奇男性的身體。性別改造會改變最初的生理特征嗎?”
她的話將兩人拉出了只有彼此的二人世界,楊燁當(dāng)然沒興趣讓人圍觀自己做愛,克拉肯就更羞于此了,只好悻悻的松開手。
“不做嗎?”云英愛驚訝的問,“應(yīng)該還有時間�!�
“云小姐,這種事不適合圍觀吧?”楊燁沒好氣的說,“還是說這是你的興趣?”
“我只是對你們的生理構(gòu)造很好奇�!痹朴勰抗馇宄�,坦然的問,“我也不介意展示我的,是羞恥心趨勢你不愿與我交換這樣的信息嗎?”
楊燁忍不住反問:“難道你會在別人面前做愛嗎?”
“不會�!痹朴壅f,“理論上,我們是不允許在人多的地方進行這樣的行為的,但你們不是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嗎?”
楊燁被她問得一愣,她的話中明確的提到了“我們”和“你們”,“你們”毫無疑問指的就是基地里的人,那這個“我們”呢?
她見楊燁不作答,又說:“在這里,我不止一次看到當(dāng)眾性交的現(xiàn)象,這似乎十分尋常�!�
“但那也不代表我。”楊燁不悅的說,“我又不是無法自控的動物�!�
云英愛露出驚訝的表情,滿臉都寫著“難道不是嗎”。
“更何況……”楊燁摟住了克拉肯的腰側(cè),親吻上了他的唇角,“我也只與喜歡的對象做愛�!�
明明是爛大街的土味情話,卻勾得克拉肯臉頰微紅,狠狠的戳中他內(nèi)心為數(shù)不多的柔軟。
他真的很喜歡楊燁坦然的公開他們的關(guān)系,并炫耀的感覺,這讓他整顆心都暖得快要化了,就好像……他真的被如此熱烈的愛著。
“太可惜了�!痹朴厶骄康目粗�,“你確實和這里的人不一樣,果然很奇怪�!�
克拉肯不希望云英愛對楊燁產(chǎn)生太大的興趣,打斷他們道:“我們該走了。”
他們大致擬定了一下離開的路線,就可能發(fā)生的情況做出了一些預(yù)案,云英愛的外貌很難混出基地,他們或許需要制造一些比較引人注目的騷亂用來金蟬脫殼。
在商議到這一步的時候,克拉肯的目光轉(zhuǎn)向了三區(qū),那是龍旭陽所在的地方。
現(xiàn)在的時間并不適合他們臨時去尋找大規(guī)模殺傷性的兵器,最好的方式就是釋放有能力反抗的異能者們,利用他們制造混亂。在這些異能者中,能力最強大,攻擊范圍最廣的,據(jù)克拉肯所知的,就只有龍旭陽了。
而他,現(xiàn)在恰好就正關(guān)被押在三區(qū)。
在克拉肯提出這個方案時,楊燁瞬間福至心靈!
先前的不少疑惑都立刻引人而解:
如果自始至終就有兩個“云英愛”,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所以前半段是克拉肯所偽裝的“云英愛”,而被克拉肯解救之后的才是真正的云英愛。真正的云英愛之后會與龍旭陽一起行動,所以實際上與龍旭陽產(chǎn)生感情的也正好就是這個真正的云英愛。
女主角身上竟還玩了這么一套貍貓換太子的把戲,而這一切,如果單單從某一個人物的視角來登入體驗,幾乎是完全無法發(fā)現(xiàn)的。
除非登入的角色是女主角本人,才會知道“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而前期偽裝成女主角克拉肯就是這個劇本中最光明正大,卻也最難以窺見的暗線,一個徹頭徹尾的隱藏人物!
楊燁直勾勾的盯著克拉肯,那他究竟在整個劇本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他所接收到的劇本內(nèi)容中,甚至都沒有諾亞·賽恩斯的記錄,那克拉肯又究竟會面臨怎樣的任務(wù)以及結(jié)局呢?
他正想著,克拉肯卻已經(jīng)將計劃都定下來了,他要利用龍旭陽來制造騷亂,然后離開,那首要目標(biāo)就是先回到三區(qū)。
原劇情中,“楊燁”這個角色并沒有參與這場營救,更不可能站在男女主角這一邊。
他知道即使沒有他,他們也能順利脫身,所以他并不需要發(fā)表任何意見,盡管他現(xiàn)在非常好奇云英愛究竟要如何躲過所有人的耳目來到三區(qū)。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諾亞·賽恩斯已經(jīng)太久沒有出現(xiàn)在研究所,如果真的偽裝成他的模樣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反而更加可疑,情況也會變得復(fù)雜。
克拉肯與之前一樣,偽裝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研究員。
而云英愛……
她根本就沒有偽裝,因為她根本就不怕被任何人看到。
見到她的人根本就來不及露出驚訝的神情,渾身就如同被抽干了水分一樣,迅速的從飽滿變得干癟,最后徹底干枯,宛如一具風(fēng)化已久的干尸一般,倒在了地上。
他們甚至連一句遺言都來不及說,就輕而易舉的死了?!
直到這一刻,楊燁才驚覺克拉肯究竟釋放了一個什么樣的東西!以及她為什么會被封鎖在那樣一個完全不可能掙脫的水缸之中,并且寧可放棄實驗價值,也要讓她陷入沉睡,長期封存。
盡管對這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抱有任何好感,可生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消亡,仍舊給楊燁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這是你的異能?”楊燁瞠目結(jié)舌的問道,“他們……”
“只是奪走了他們體內(nèi)的水分�!痹朴鄄灰詾槿坏幕卮穑龜傞_掌心,手掌中凝聚出一團懸浮在空中的水球,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扭轉(zhuǎn),“我是水系異能者,這樣的做法消耗很低,不會太消耗我的體力。”
她的動作早已十分熟練,楊燁不由肅然道:“你這樣殺過多少人?”
“我們并不允許將異能用在同類身上,但是這里似乎也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痹朴圻呑哌呎f,“如果我不這么做,他們就會對我這么做,我會被關(guān)起來,我已經(jīng)試過了�!�
“若要說起殺戮,人類本就是自然中的一環(huán),人類每天也不知要為了生存殺戮多少生命�!�
“這樣的行為,看似是生命的流逝,實則骸骨歸于塵土,化作沃土;靈魂回歸寰宇,投入新生;所有生命都將永存于這巨大的自然循環(huán)中,生生不息。所有的一切都并不會浪費,也并不可惜。”
云英愛的這番說辭與楊燁曾聽過的幾乎一模一樣,看來克拉肯偽裝的云英愛確實連她的個性都模擬出了幾分,但云英愛卻顯然更加淡泊漠然,或者說冷酷無情得多,高高在上的“圣女”形象當(dāng)之無愧。
“所以你自封為自然界的清道夫?”楊燁嘲諷道。
“當(dāng)然不是,這不是我的任務(wù)。”云英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最初嘗試過溝通,可惜他們拒絕溝通,并將我視作仇敵,抓捕、實驗、甚至囚禁我。一直重復(fù)這樣行為的生命沒有任何價值,只會阻礙人類的進步�!�
談話間,他們面前又倒下了幾個研究員。在他們離開0區(qū)后,克拉肯就用精神能力遠程控制了監(jiān)控室里的人,以防他們報告異常。
由于距離較遠,所以克拉肯必須全神貫注,無法同時應(yīng)對面前的這些研究員,近距離的接觸剛好由云英愛彌補了不足。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三區(qū),身后只留下了一片寂靜。
這期間云英愛面前究竟倒下了多少人,楊燁已經(jīng)懶得數(shù)了。
任誰都想不到,這個看似纖細漂亮的少女,宛如圣女般沉靜恬淡的氣質(zhì)和外表下,竟是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甚至根本就不以為意的堅冰一般的心。
到了三區(qū)關(guān)押龍旭陽的那間實驗室,他們需要找一個擁有相關(guān)實驗權(quán)限的人打開龍旭陽的暗室。
盡管不知道誰符合條件,但這在云英愛看來也并不是什么難事,畢竟全殺光了,一個個試工牌就行了。克拉肯還能夠變成任何人的模樣,就沒有進不去的道理,只是會花費些時間罷了。
而三區(qū)依舊秉持著一貫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在云英愛面前上演了一把當(dāng)眾交配。
楊燁已經(jīng)見怪不怪,膩得根本懶得多看一眼。云英愛卻對男性的軀體非常好奇,她甚至都沒有著急殺死這幾個人,而是走近了圍觀。
可惜那幾個正在耕耘的家伙一見到她,自然也是一些大驚小怪的反應(yīng),于是云英愛只得悄無聲息的送他們逝世了。
她的異能控制得非常精妙,盡管這幾個人通過性交的部位連接在一起,但是被抽干的水分的也只有看到她便意圖大呼小叫的人,畢竟她還想多觀察一下。
而那個被壓在所有人身下,擔(dān)任著接納方的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
他的紅發(fā)遮住了雙眼,若不是白皙瘦弱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看起來幾乎都不像是活著。
直到身上的人化作了一具干尸倒在了他邊上,他才扭過頭去,與那具干尸對視的瞬間,渾身都僵硬的愣住了。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云英愛看著他承受交媾的部位,好奇道:“是用肛門嗎?那是如何繁衍的呢?”
“出去后問克拉肯。”楊燁懶得解釋她的問題,趁她沒殺了這最后一個,率先問道,“喂,你有打開8271的權(quán)限嗎?我記得你也是這里的研究員,名字好像是……西……”
“西恩�!边@還是楊燁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青澀又有些高昂的嗓音,透著唯唯諾諾的支支吾吾,“我、我有,有8271的,權(quán)限。”
他像是許久未開口說過話,語調(diào)怪異,斷句也很生澀。
他作勢便要爬起來,卻腿一軟根本站不住。
楊燁十分自然的托住了他的胳膊,伸手撈過他掛著工牌的那間外衣蓋在他斑斑駁駁的身上:“你還行嗎?”
“沒、沒關(guān)系�!�
楊燁也就是客氣一下,既然他都這么說了,當(dāng)然是立刻就半架著他就往前走。
西恩果然成功解鎖了8271的暗室,接下去的劇情就更不需要楊燁的參與了,考慮到龍旭陽即將暴走的狀況,克拉肯肯定是無心再顧及他了,這注定會是個混亂的夜晚。
于是,他便打算先走一步,克拉肯似乎是還想對他說些什么,但他分身乏術(shù),也明白楊燁心意已決,只能接受此刻分道揚鑣的現(xiàn)實。
楊燁并不打算過河拆橋,放任西恩自生自滅,他帶著西恩一同離開了三區(qū),總覺得這家伙似乎微妙的有點用。
就像楊燁最初曾經(jīng)讓他關(guān)照一下龍旭陽,然后龍旭陽就被分配給了他的崇拜者壬修杰來看管,估計免受了不少折磨。
他不知道西恩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的功勞。
不過就憑他身為一個omega在這里被這么高強度的“使用”,這些年來也沒有懷孕或者報廢,應(yīng)該背地里也對自己動了些手腳吧?
至于西恩公用性奴的身份定位,他就更不介意了�,F(xiàn)實中無下限的開放關(guān)系不知有多少,只和人類玩已經(jīng)不算什么重口味了,根本就不值得驚嘆。
他準(zhǔn)備回住所遠遠的欣賞研究所炸成一朵煙花,不過若是現(xiàn)在留下出入的記錄似乎也并不太妙。
他便隨口問西恩:“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離開,你能把我們出去的時間修改得早點嗎?”
“我、我們?”西恩受寵若驚的問,他已經(jīng)可以站立了,就是行走的時候有點一瘸一拐的。
“辦得到嗎?”
“可以、可以的!”
西恩找到了一臺計算機,瘦長的手指飛速的輸入著指令,不知進入了什么區(qū)域,輕而易舉的就更改了他們出去的時間,將他們的出入信息設(shè)置為早就離開了研究所。
而實際上,他們還根本沒有出去。
“等、等一下,直接,開門,出去�!蔽鞫鲾鄶嗬m(xù)續(xù)的解釋,“就、好了�!�
楊燁吹了聲口哨,贊許道:“挺厲害啊,小天才�!�
西恩愣了一下,他都已經(jīng)完全遺忘了這些曾經(jīng)疊加在他身上的光環(huán)。
“天才”。
曾經(jīng)有很多人這么描述過他,也這么稱呼過他。
但他自己卻從不這么認為,因為他的腦子大概完全被這些晦澀的知識占滿了,導(dǎo)致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與其他人打交道。
他確實曾經(jīng)被稱作“天才”沒錯,可被稱作“蠢貨”的次數(shù)也與這一樣多。
楊燁沒給他發(fā)呆的機會,既然是要大鬧一場,那為什么不能再盛大一點呢?
“我記得應(yīng)該是有這樣的指令的吧?”楊燁看著他的手,勾唇問到,“你能把所有的暗室都打開嗎?”
西恩的手指顫抖了一下,如果說剛剛的指令尚且還處在灰色地帶,那這個指令明顯就是公然違背研究所了。
他的猶豫讓楊燁意識到:他并不是做不到。
“怎么,不敢嗎?”于是楊燁循循善誘道,“他們釋放了8271,你知道他最近在接受什么實驗吧?”
“很快這里就會變成一片火海,屆時一片混亂,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歸咎于未知的入侵者,和叛逃的8271,我保證沒有人會懷疑到你頭上。”他的聲音輕慢,仿佛那條誘惑著夏娃吃下善惡果的蛇,充滿了真假難辨、似是而非的蠱惑,“這難道不是個絕佳的機會嗎?”
“西恩�!彼J真的看著面前這個紅發(fā)小子,微勾起的唇角看似和善,在他的臉上卻顯得邪魅萬分,充滿了引人墮落的致命誘惑,“想想這里的人都是怎么對你的,難道你甘愿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嗎?”
“我……”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甚至是方才剛剛經(jīng)歷完的事,都一幕幕涌上了他的心頭。
他只是性格孤僻、不善言辭,不代表沒有感情,感覺不到痛苦。相反,由于超乎常人的記憶力,所有的一切,無論是那些丑陋的嘴臉、骯臟的模樣、腥臭的氣息,都統(tǒng)統(tǒng)令他記憶猶新!
而現(xiàn)在,脫開了所有的禁錮和束縛的機會就這么突如其來的放在了他的眼前。
盡管別無選擇的分化成了一個omega,但他的內(nèi)心深處卻從不自甘于做一根只屬于他人的肋骨。
透過過長的紅發(fā),面前這個人玩世不恭的邪魅笑容深深的映入了他碧綠的眼中。
就像夏娃接過了那枚艷麗誘人的蘋果,這或許將是墮落和不再純潔的開端,卻也是照進他心中混沌黑暗的唯一一束光。
無論這是屬于太陽的曙光,還是被反射出的虛假的月光,此刻,他只想牢牢的抓住!這唯一一束,愿意照耀在自己身上的光!
他碧綠的眼珠微微抖動,他說:“我,可以!”
純潔的羔羊身上,雪白的毛發(fā)中生出了第一縷黑——是屬于狼的顏色。
【作家想說的話:】
我真是越來越覺得b上紋蛇,真是太適合楊燁了,他就跟伊甸園這條蛇一樣,各種引誘別人墮落
勾引克拉肯、誘惑西恩、摧毀龍旭陽(沒成)
真的!他不挨肏誰挨肏�。�!
43
妙不可言的復(fù)仇
西恩說到做到,利用剛剛他們從干尸上扒下的那些工牌,就像剛剛偽造出入的記錄一樣,通過不同權(quán)限的切換和調(diào)度,竟真的將幾乎所有的實驗室和暗室都打開了。
楊燁看著他瘦長到有點干枯的手指在面板上不斷的翻飛,投入了工作狀態(tài)的西恩一掃先前軟糯可欺的受氣包模樣。
盡管身上衣冠不整,裸露的肌膚上遍布凌虐受辱的痕跡,動作卻無比的干脆利落,倒是依稀還看得出昔日“天才”的影子。
暗室里的實驗品中有像龍旭陽那樣被束縛了自由的,但大多則并沒有。那些實驗品中有各種各樣的生物,也有人類。
西恩做完這一切后,楊燁還讓他把近期的監(jiān)控都給銷毀了,兩人抹除了痕跡后,就幾乎暢通無阻離開了研究所。
離開研究所的路上,楊燁從外面透過窗已經(jīng)看到不少奇怪的東西跑了出來:長著六個蹄子的馬、可以發(fā)動聲波攻擊的梟、壯碩如小山一般背上長著尖刺的熊、頂端裂開如血盆大口的藤蔓……
有的遵循著本能破壞一切,有的還在小心翼翼的試探,還有的甚至是奇怪的液體形態(tài),向四周蔓延。
其中也有人類,但與這些龐然大物比,人類就成了最渺小的存在,于是第一批被釋放的人類實驗品無論是為了謀求存活,還是參與這場混亂的狂歡,都會去釋放出更多的人類異能者,解開他們的束縛。
研究所里的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但殺戮已然拉開了序幕。
隔著一層明亮的落地玻璃,各種各樣的生物暴怒著、咆哮著、嘶吼著,盡情的釋放著被壓抑、囚禁、奴役已久的痛苦!
他們揮舞著利爪,自相殘殺;張開血盆大口,互相吞噬。
而最不會放過的,就是那些平日里給他們帶來無盡痛苦的研究員們。
鮮血如雨,落在清晰透亮的玻璃,他們沐浴著仇敵與同伴的鮮血,盡情的釋放著身體里的暴虐。
當(dāng)那曾經(jīng)纖塵不染的白衣被血色所浸透,黃白的脂肪被剁碎在地,猩紅的心肺被撕咬入口,蜿蜒的腸道被拖拽玩樂。
人類從自詡高高在上的神壇被拉下,回歸了原本該有的位置,萬物生生不息。
研究所的隔音很好,站在玻璃外來看,這一切都像是一場無聲的默劇,一種隨性妄為的韻律。
楊燁睜大了雙眼,竟露出了一絲快慰的笑容,真是與這個世界相符至極的精彩劇目。
被釋放的異能者也很快就加入了這場狂歡,他們的仇恨情緒遠比動物要更加明確,肆無忌憚的虐殺著兵荒馬亂的研究員們。
一顆頭顱飛了過來,被拍碎在了玻璃外壁上,黃白的腦漿四散飛濺。
西恩渾身一震,被狠狠的嚇了一跳!
長期身處研究所的工作經(jīng)歷,讓他并不會對這血肉橫飛的場面作嘔,但他卻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即便實驗中向來不乏血腥殘忍的操作,但那歸根結(jié)底都是研究員對實驗品單方面的作為,并不存在你來我往的斗爭與對抗。
與這樣被釋放后對等的殺戮比起來,看似要“和平”得多。
而釋放所有實驗品,造成這一切的……都是他……
楊燁心情暢快,伸手?jǐn)堊×怂募�,輕笑道:“怕了?”
西恩根本說不出話來,楊燁由衷的贊嘆道:“多么有趣��!比起被關(guān)起來,這樣的生命要鮮活得多吧?”
“我……”西恩呼吸急促,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他甚至看到了一個曾經(jīng)“使用”過的他的alpha研究員,被開膛破肚,咬爛了腦袋。
這一刻,他的鮮血上涌,所有的害怕都被一種扭曲的快意取而代之。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那個已經(jīng)許久都不曾有過反應(yīng)的地方驟然漲到發(fā)疼?!
他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有感受到任何性欲望了,甚至就連勃起的本能也在日復(fù)一日的侵犯、輪奸中消失殆盡。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這部分的感知和能力,即便是omega的發(fā)情期,也無法完全勃起。
但是此時此刻,面對這極度血腥,卻也令他品嘗到無比陰暗快樂的場面,他身為人類的某個部分似乎悄無聲息的回歸了身體。
原來,他不是不在乎,不是都可以忍受,更不是心甘情愿的那么活著!
當(dāng)昔日那些迫害者的頭顱在他的眼前爆開,他感受到的根本就不是惡心和害怕,而是一種通體舒暢的快意!
這種巨大的興奮令他渾身都在顫抖,甚至喚醒了體內(nèi)沉寂已久的欲望。
他大口的喘息著,第一次感受到:啊,原來這冰冷又安靜的空氣,竟是那么的美妙!
楊燁看到他單薄的身軀輕輕顫抖,只以為他根本無法適應(yīng)這樣的場景。
歸根結(jié)底,他依舊是生長于基地中的人,還是個慣被凌辱的omega,能做出與楊煜不同的選擇就已經(jīng)實屬難得了�,F(xiàn)在眼睜睜的看到自己一手造成的慘烈后果,不會就這么打退堂鼓了吧?
他可不希望這么好用的人到手還能溜了。
“不要害怕。”楊燁低聲誘哄道,“這也不是你一個人造成的,若要分辨,我們可是共犯�!�
西恩低著頭,額前的發(fā)絲遮住了他的雙眸,他纖瘦的身軀微微顫抖,看上去就像一只受驚的小白兔。
“你以為自己打開的是地獄之門,可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楊燁勸慰道,“這里從一開始,就是地獄。”
“你只不過是撕下了這層虛假的‘和平’,沒有什么值得愧疚和懊悔的�!�
西恩沒有回答,但研究所內(nèi)的狀況卻發(fā)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剛剛還處于暴虐狀態(tài)的進化動物突然安靜了下來,里面的一切就像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驟然停擺。
楊燁直覺并不簡單,很快走廊的那一頭便緩緩走來了一個穿著實驗服的人,那是一個黑色皮膚的男人,他留著一頭編成辮子的卷發(fā),看上去不過而是多歲。和大部分實驗品一樣,他有一種病態(tài)的干瘦,但卻精神矍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