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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余年組織好措辭才回答這個問題,“我們民族的歷史追溯起來,實在很長�?烧J真翻閱,會發(fā)現(xiàn),這些歷史,是王侯的歷史,是將相的歷史,卻唯獨不是平民百姓的歷史。每一個人都是一粒沙,但記錄歷史的人,視角或橫或縱,都放得極高,或關天下興亡,或關百代得失,而社會最底層的人,總是會被忽略不見。”

    馮老太太聽得認真,“你繼續(xù)說�!�

    余年手指握著茶杯,“但《祈天德稿》不是這樣。天德年間,盛世被一朝傾覆,叛軍舉旗,烽煙四起,生靈涂炭。當時,燎城太守奉拙誓死守城,絕不降敵,全城百姓,誓與城池共存亡。

    被圍困的第十二天,幾個中亂箭身死的底層士兵被抬回來,奉拙正好見此情景,悲憤交加,寫下了這幅字,祈求上天施與恩德,與蒼生黎民以太平。在稿中,他鄭重寫下了這幾個士兵的名字,并痛訴,江山血染,王權更迭,苦的是百姓�!�

    喝了一口溫茶,余年接著道,“一卷殘紙,就算筆劃優(yōu)美無比,也不過是殘紙,僥幸留存千年。上面傾注的思想,情緒,血淚,歷史,才是歷千年而不掩其微芒的原因所在。”

    室內(nèi)靜下來,好一會兒,馮老太太才問余年,“吃好了嗎?”

    余年點頭,“吃好了�!�

    馮老太太起身,“跟老太太我在附近走走?”

    余年連忙跟著起身,“好的�!�

    在街心小公園散了會兒步,又去一家面包房買了面包,一路上,聊了不少余年小時候的事。等天色擦黑,重新回到家里,馮老太太在沙發(fā)坐下,問余年,“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

    “知道的,小時候外公曾經(jīng)提起過,津城馮家,家風清正,經(jīng)數(shù)代而不衰�!�

    “你很聰明,那應該能猜到我的目的了吧?”

    坐到馮老太太對面,余年點點頭,“是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馮老太太語氣和緩,帶著些懷念,“我少時,正是家族鼎盛,自小錦衣玉食,后來還嫁得門當戶對的心上人。他英年早逝,臨走前讓我好好活下去,我便孤身一人,獨活至今。今年,我愈發(fā)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說不定哪天就會一睡不醒�!�

    余年專注聽著。

    “我出嫁時,父親疼愛我,將家藏《祈天德稿》給我,做了嫁妝。它陪了我大半個世紀,我沒有后代,也不想隨便將它交到誰的手上。”馮老太太看向余年,目光慈愛,“你是個好孩子,從小又是由修寧先生教導,所以,我想把東西交給你。不管你是燒了也好,傳家也好,捐了也好,我身死后,悉由你做主�!�

    余年驚訝。他猜測過馮老太太的意圖,卻沒想到,對方會將價值數(shù)億的《祈天德稿》送給自己!

    見余年有話要說的模樣,馮老太太先一步打斷他,“不用說錢,錢我有很多,就算我再活十年,也夠了。”她微笑,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是極優(yōu)雅的坐姿,

    “我幼時在祖父膝頭聆訓,他老人家曾說,文明不是大而寬泛的概念,而是由這些書卷瓷片簡牘一點點拼接起來的。《祈天德稿》陪我在外這么久,也該回去了�!�

    余年沒再推辭,而是恭恭敬敬地起身,朝馮老太太鞠了一躬。

    馮老太太端坐在沙發(fā)上,受了這一禮。

    到拍《V+》雜志的封面時,孟遠拿手在余年眼前晃了晃,“怎么回事,是太累了嗎?這兩天怎么總發(fā)呆?”

    余年回過神,“沒事,只是在想事情�!�

    孟遠沒多問,小聲提醒余年,“給你拍封面的攝影師,才華橫溢是真,十九歲就拿了一堆國際大獎。但孤傲、不好相處也是真的,怎么說,就是等級觀念極重!”

    余年沒懂,“等級觀念?”

    “對,時尚圈兒里糾葛多得很,也不知道他評判等級是個什么,反正,要是遭到刁難,忍忍,這里不是我們的主場。”

    “好,我明白的�!�

    今年的大流行趨勢是復古,《V+》策劃的,也是貴族復古風。要求余年換上一身上世紀的騎裝,在樹林里騎馬。

    不過還真讓孟遠說中了,余年上馬下馬數(shù)次,大腿內(nèi)側(cè)磨得發(fā)疼,一個上午過去了,一張照片都沒拍出來。

    余年見攝影師在和燈光師說話,思忖兩秒,讓施柔把自己的手機拿過來。確保對方能聽見自己說話,余年這才打電話給梅塞導演,每個詞都發(fā)音清晰,“梅塞先生,抱歉打擾了,我想找您確定一下,斯里曼先生的沙龍是在二號晚上七點對嗎?”

    斯里曼的時尚沙龍,每次只會邀請十一個人,到自己家的客廳里聚會聊天,是時尚圈中無數(shù)人都想一腳跨入的地方。

    在他說出“斯里曼”這個名字時,攝影師明顯朝他的位置看了一眼。

    余年噙著笑,繼續(xù)講電話。接下來,效果可謂立竿見影,拍攝進度開始變得流暢且迅速,下午三點半就收了工。

    等沒了外人,孟遠嘖嘖兩聲,“機智還是年年機智!你怎么想到的?”

    余年解釋,“其實很簡單,這個攝影師才華極好,所以對待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我,他必然會層層觀察考量,所以拍攝進度才會這么慢,并不是刻意刁難。

    但我只需要讓他知道,他認可的所在行業(yè)的頂尖人物是認可我的,那么,他就會下意識地認同我。”

    “所以后面就拍得很快了?”

    “對,而且我看了,效果很好,他說會做成黑白色調(diào),讓我等成片�!庇嗄暾f著,“嘶”了一聲,涼氣吸進嘴里,“上馬下馬,腿應該磨破皮了�!�

    余年沒跟孟遠一起回酒店,而是在保鏢的護送下,去了謝游那里。他剛坐下沒一會兒,謝游就回來了。

    余年驚訝,“今天這么早?”

    謝游路走得很急,還微微有些喘,“你受傷了�!�

    余年坐著沒敢動,“嗯,拍攝時騎馬,磨破皮了�!�

    謝游神情可見地緊張起來,“我?guī)湍闵纤�!�?br />
    余年笑意盈眼,“好啊�!�

    不過等發(fā)現(xiàn),傷處竟然是在大腿內(nèi)側(cè)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謝游手心都發(fā)了燙。但看著手里拿著的藥和棉簽,他抿唇,屏住呼吸,“年年,你、你把腿分開�!�

    余年照做,筆直的雙腿分開,露出了大腿內(nèi)側(cè)的傷處。被反復摩擦的位置已經(jīng)破了皮,還滲著血絲。

    驟然間,謝游捏緊了手里的棉簽。

    等緩了呼吸,謝游才半跪在地毯上,垂著眼睫湊近,控制住力道,輕輕地將傷藥涂在了余年腿側(cè)的傷處,一邊小心問,“年年,疼嗎?”

    發(fā)覺姿勢太過曖昧,空氣里的氧氣都稀缺起來,余年偏過頭,閉著眼睛回答,“不疼。”嗓音有些自己都沒發(fā)覺的微啞。

    將傷藥涂好,謝游額頭已經(jīng)布了一層薄汗。他倉促起身,沒敢再看余年,“我去一趟洗手間!”

    走了兩步,謝游返回來,下定決心一樣,單膝跪在地毯上,湊過去親了一下余年光潔的膝蓋,這才又匆匆離開。

    第87章

    第八十七塊小甜糕

    六月一號參加完赫西的時尚晚宴,

    二號的下午,余年就開始為晚上斯里曼的主題沙龍做準備。

    一旁施柔正在削蘋果,

    一心兩用順便翻熱搜,

    挑著念給余年聽。

    “青姐豪爽地請去劇組探班的記者吃火鍋,

    夏明希因為拍戲,曬黑了幾個色號,

    祖?zhèn)鞣劢z表示心疼……

    鄭召溪的機場照,全身都穿的黛鉑。然后年年你昨晚參加赫西晚宴的消息在熱搜第七,

    不過有營銷號,拿了你昨晚在晚宴上的照片,和鄭召溪的照片做對比,問誰更好看,

    引戰(zhàn)了�!�

    咬了一口蘋果,

    施柔切換到音樂平臺,“古道推廣曲排名下滑了兩位,掛在第五,

    《綺麗》和《山雪》還倔強地霸占著第一�!�

    孟遠正和國內(nèi)的團隊線上討論,聽見施柔念的內(nèi)容,問了句,

    “剛剛你說是哪個營銷號引戰(zhàn)?”

    “等等我看看,”施柔翻了翻,

    “叫‘料的搬運工’。最新更的博,是在分析年年的時尚資源,說看起來光鮮,

    實際只有一個赫西的代言能拿出來說一說�!�

    “呵,還真是�!泵线h冷笑,“這個號是鄭召溪的經(jīng)紀人王尼克花錢養(yǎng)的,這種拉踩引戰(zhàn)的話題發(fā)出來,不是故意煽風點火我都不信!”

    余年聞言,“因為黛鉑的代言?”

    “不然還能是什么?你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走的路子就不是一條。鄭召溪沒代表作,但熱度話題度非常高,典型頂級流量。曾經(jīng)拿過兩個奢侈牌代言,不過都已經(jīng)到期。正好黛鉑要換代言人,就瞄上了�!�

    孟遠放下手里的事情,多說了兩句,“他們很主動,但黛鉑一直猶豫不肯簽,拖到現(xiàn)在,大半年了都。王尼克著急得很,應該是又聽說黛鉑夫人親自看過你�!�

    “拖大半年?”施柔驚訝,“為什么鄭召溪他們不換個牌子?”

    孟遠瞪施柔,“你以為國際奢侈牌的代言是大白菜啊?任挑任選無限量供應的?”

    施柔吐了吐舌頭,“那……孟哥,黛鉑干嘛不簽鄭召溪��?”

    “鄭召溪人設立得好,但亂七八糟緋聞多,今年開始,人氣明顯走下坡路。他基礎不牢固,一個不小心,就會糊。估計黛鉑就是因為這個,才拖著一直不簽�!�

    施柔懂了,“但鄭召溪雖然有點糊,還是在頂級流量的行列當中,所以黛鉑還在觀望�!�

    孟遠:“對,所以這個仇是結(jié)定了。最好的蛋糕只有那么大,年年起來了,誓必會威脅到一些人的利益�!�

    余年選好了衣服和配飾,也一直聽著的,“嗯,鄭召溪已經(jīng)把我視為敵人了,道德綁架控輿論那次,這一次,后面應該還會有動作�!彼麖潖澭劬�,“孟哥又要辛苦了�!�

    孟遠翹著腿,眉開眼笑的,“我可不怕苦,怕的是不辛苦。要是你一整天的都風平浪靜,沒人搭理,那離糊穿地心也不遠了,要人紅,是非才多!”

    天色漸漸暗下來,余年帶著保鏢去了斯里曼家。因為這次沙龍的主題是“古堡”,余年選的是較為繁復奢華的套裝,手上還拿了一根手杖做裝飾。

    一進門,沙發(fā)上的斯里曼就提高聲音道,“歡迎來到斯里曼的城堡!”

    余年笑著和對方擁抱,錯眼一看,發(fā)現(xiàn)黛鉑夫人竟然也在,正端坐在旁邊放置的猩紅色的天鵝絨沙發(fā)上,一身黑色宮廷風長裙,十分典雅。

    余年走近,優(yōu)雅地行了一個標準的吻手禮,“夫人,夜安�!�

    黛鉑夫人臉上露出一點笑容,回禮道,“夜安。”

    斯里曼是一個社交手腕十分高明的人,又因著他在時尚圈的地位,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制造不快。余年來之前,抽時間做過功課,至少能叫出到場的每個人的名字,沒過多久,余年已經(jīng)全然融入其中。

    十點,聚會結(jié)束,斯里曼的管家過來,提議拍一張合照。黛鉑夫人坐在了斯里曼的左手邊,右邊的位置還空著。

    就在眾人斟酌時,斯里曼朝余年招招手,“來,坐近一點。”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看出斯里曼對余年的偏愛,紛紛笑著讓開了路,讓余年坐到了斯里曼的右邊。

    照片拍好后,眾人紛紛告辭。余年和斯里曼擁抱,誠懇道,“謝謝您的邀請,今晚非常愉快!”

    斯里曼拄著拐杖,表情溫和,“我很欣賞你的氣質(zhì)和談吐,并且,你在美學和藝術上所持有的觀點,對歷史和哲學的了解,甚至對神學的涉足,都非常非常不錯。我由衷相信,你會有廣闊的未來�!�

    余年再度道謝,“我一定會努力的。”

    參加斯里曼私人沙龍的人紛紛在社交媒體上放出合照時,國內(nèi)正是凌晨。到早上七點,流量最大的論壇的娛樂版就出了熱帖——《我沒眼花?合照里是……余年?直接上截圖!》

    主樓沒幾個字,連著就是十張截圖。很快,回復里蓋了幾百層樓。

    “——我是不是沒睡醒眼花了?這照片里全都是些狠人��!國際超模CC和Lisa,才拿了影后的艾米麗,前年拿了兩個影帝的威廉,還有名媛,設計師、藝術家……最吊的是中間的斯里曼老爺子和黛鉑夫人,我的眼睛瞎了!”

    “——之前那個叫什么的營銷號出來挨打!不是說年年時尚資源不行嗎?國內(nèi)往前數(shù)十年,也沒誰參加過傳說中的斯里曼的時尚沙龍吧?這叫不行?都直接坐斯里曼老爺子旁邊了,叫不行?”

    “——實話實說,余年的顏值氣質(zhì)真的能打!在一幫狠人中間坐著,竟然一點都沒被壓�。Q個人去那里坐著,八成被碾得影子都看不見~”

    沒過多久,#余年合影#壓過#余年赫西晚宴#,進到了熱搜前五。孟遠看見的時候,還戲謔道,“年年,自己的熱搜把自己另一條熱搜踹出前五,是什么感覺?”

    余年歪歪頭,故意道,“感覺很好!”

    施柔笑完,又興奮地探頭問余年,“年年,這次真的能蹭謝總的私人飛機回國嗎?”

    “嗯,對,謝游飛機空間很寬敞�;厝サ诙炀鸵洝蹲屛襾沓罚銈円黄�,路上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因為馮老太太托付的《祈天德稿》,這次余年要一起帶回國內(nèi),辦托運也不穩(wěn)妥。謝游就改了日程,和余年同一天回國。

    施柔夸張地做了一次深呼吸,“想到要見謝總,我就慫!”

    不過等真見到謝游,施柔小心翼翼地和孟遠悄悄說話,“孟哥,我怎么覺得,謝總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孟遠:“怎么不一樣了?”

    施柔琢磨著,“就是氣場沒那么恐怖了!跟年年在一起時的謝總,好像沒多可怕了?我的錯覺?”

    孟遠遠遠看著站在余年面前,神色溫和了不知道多少的謝游,意味深長,“大概是,每個人在喜歡的人面前,都只想展示自己最好、最溫柔那一面吧�!�

    長途飛行總是難捱,余年靠著謝游,閉眼嘗試著睡了一會兒,半個小時也沒睡著。他懶散著靠著謝游,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說起《祈天德稿》,余年笑道,“要是外公還在,看見《祈天德稿》,不知道會有多開心�!�

    聽出他聲音里藏著的失落和懷念,謝游抬手,撫了撫他的側(cè)臉。

    余年干脆仰躺著,枕在謝游的大腿上,無意識地把玩著謝游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說道,“我外公曾經(jīng)和他的好友探討爭論好幾天,后來刪刪改改,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列出一串名錄。上面是他們經(jīng)過多方斟酌,排出來的佚失的、百年不曾現(xiàn)世的、流落海外的國之重寶,一共三十一件�!�

    指尖劃過謝游清晰的掌紋,余年繼續(xù)道,“外公在世時,已經(jīng)找回了二十一件。外公去世后,外婆曾帶著我,從歐洲拍賣場買了一件回來。”

    謝游輕聲問,“年年找回了多少?”

    “六件,加上馮老太太托付的《祈天德稿》,一共七件了�!镀硖斓赂濉愤是排在名錄第二位的,外公曾經(jīng)以為,這份手稿已經(jīng)毀于戰(zhàn)亂,消失于世間了,還嘆息過好久�!�

    余年笑容粲然,望著謝游,“我是不是很厲害?”

    謝游低頭,親了親他,夸獎,“嗯,非常厲害。”

    屈起長腿,余年笑意加深,“我運氣也很好,這些寶物近幾年都相繼現(xiàn)世,才給了我買回來的機會。”

    可能是靠著謝游,太過安心,余年說著說著,就打了個哈欠。

    謝游聲音低緩,像是對待什么易碎物品一樣,呼吸都放得很輕,“困了就睡吧,我在這里�!�

    余年換了個姿勢,含糊著應了一聲,就睡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余年聽見周圍低低的絮語聲,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先喊了一聲,“謝游?”

    “我在。”

    謝游抬手蓋住余年的眼睛,擋住光線。等余年慢慢適應了,才放開手。

    看清說話的人是何山,余年問謝游,“是出什么事了嗎?”

    “嗯,今天巴黎飛寧城的飛機出了事。”

    意識到什么,余年愣聲道,“是……空難?”

    “對�!�

    聽見回答,余年手心發(fā)冷——若不是因著要帶《祈天德稿》回國,手稿紙質(zhì)脆弱不能多受顛簸,所以退了機票,改乘謝游的私人飛機回國。否則,他,孟遠,施柔,現(xiàn)在都在那架飛機上。

    與死神擦肩而過。

    謝游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揮揮手讓何山出去,等艙室只剩下他和余年兩個人后,謝游俯身,緊緊將余年抱進了懷里。

    余年反手攬著謝游的背,輕輕拍了拍,嘴里安慰著,“沒事,我不是在這里嗎?”

    謝游連著親了好幾下余年的頸側(cè),才輕輕應了一聲,“幸好�!�

    與此同時,,一個娛樂大V最先發(fā)文,稱當天巴黎飛寧城的,只有這一個航班直飛。按照余年的助理發(fā)的即將回國的微博,以及按照日程和時間做推斷,余年有極大的可能,就在墜毀的那架飛機上。

    “——營銷號閉嘴!沒有確切證據(jù)就不要亂開口行嗎?臥槽嗚嗚嗚嗚,一想到年年可能會在那架飛機上,我就好想哭!”

    “——祈禱年年安全回國!QAQ,我的年年啊,麻麻不允許你出事!你的新單曲還沒發(fā),你的歌還沒唱完!”

    另一邊,鄭召溪聽見這個消息,笑著說了句,“死了才好�!�

    經(jīng)紀人王尼克嚇了一跳,連忙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才苦著臉,“我的祖宗欸,這么想可以,能不能別說出來?要真讓人聽見了,保準是個頭條!”

    鄭召溪正煩躁,按熄手機屏幕,表情很不好看,“不能說這個,那就說說,黛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沒看見熱搜上的那個照片?余年旁邊就是斯里曼,斯里曼旁邊,就是黛鉑夫人!”

    王尼克也來了脾氣,“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黛鉑這件事可能成不了嗎?你再被拍到泡兩次夜店,再睡兩個十八線,我看我們誰都別想好!”

    下午時,余年平安回國的消息直接成了頭條。孟遠和余年先后發(fā)博表示,回國時沒有乘坐失事航班,讓粉絲們擔心了。

    半個多小時后,最先推測余年在失事航班上的大V號再度發(fā)文。

    “拿到了最新內(nèi)部消息,娛記在機場蹲等,沒蹲到余年,是因為余年沒走一般出口,也沒走VIP,走的是商務登機樓!私人飛機專用通道!另外,有路人偶然拍到,今天那個時間段里,在私人停機坪降落的私人飛機,只有一架,獻上高糊圖片一張[圖]”

    “——這圖片糊的太傷眼睛了,就能看出來是架飛機!亮點在哪里?坐等大神火眼金睛!”

    “——�。。�!我做了一個對比圖,大概……是這樣[圖]諸位看看,這兩張圖,機身和尾翼上的標志,是不是就是一樣的?我現(xiàn)在有點慌,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天大的秘密,即將會被滅口……”

    “——粉絲這是準備強行碰瓷了?腦洞能不能別這么大,看著都尷尬得不行!”

    “——臥槽,臥槽,游魚女孩兒想要擁有姓名!作為曾經(jīng)的謝總死忠粉,我打包票,那個飛機,謝總的!是謝總的!要不是謝總的,我斷頭!我緩緩,我冷靜,我特么,我冷靜不了��!年年回來坐的謝總的飛機???CP文都不敢這么寫!”

    第88章

    第八十八塊小甜糕

    第二天,

    余年去錄制《讓我來唱》時,年紀最長、向來沉穩(wěn)的衛(wèi)路快走幾步,

    抬手和他擁抱,

    “回來就好。”

    孫夢澤也道,

    “看到那個消息真是嚇了一大跳!要是——呸呸呸,沒有要是!”

    余年能看出他們是真的擔心自己,

    細致解釋道,“原本訂的機票,

    確實是坐那班飛機回來,后來臨時改了計劃,搭朋友的私人飛機回的國。落地之后,我助理也是一陣后怕,

    直接撲到孟哥身上大哭了一場,

    回去還連著做噩夢。”

    幾人都能大概猜到,余年說的“朋友”指的是誰,紛紛沒有追問。柏顏抬手輕輕拍了拍余年的肩膀,

    笑著說話,“年年,你果然就是個禍害,

    看吧,閻王爺都不想收你!”

    幾人都笑起來。

    話題說到這兒,

    也算是過去了。節(jié)目流程已經(jīng)提前發(fā)到幾人手里,柏顏翹著腿坐在化妝椅上,造型師正在幫她做發(fā)型,

    “我看看,策劃建議是,孫大哥負責活躍氣氛,拋梗。剩下的……自由發(fā)揮?什么鬼,節(jié)目組對我們就這么放心?”

    孫夢澤假裝不服氣,“為什么四個人當中,就我被點名?”

    余年正閉著眼睛,由化妝師幫他蓋住眼下的青影,笑著接話道,“孫大哥,我也想被點名!”

    衛(wèi)路笑道,“我也想,好歹知道自己要怎么發(fā)揮�!�

    《讓我來唱》主打發(fā)掘普通人中的優(yōu)秀歌手,每一場七個選手參賽,決出前三名。五場比賽后,入圍的十五名選手同臺競技。勝出的七名選手,將和一名淘汰后被復活的選手,共八人,一同進行八進四半決賽。最后再四進三,獲勝的三人會最終進入決賽,一決勝負。

    柏顏在化妝鏡前換了個坐姿,正在打理劉海,她閑不下來,“我看了選手資料,第一場七個人里面,除了一個大學老師、一個普通白領、還有一個音樂學院的學生外,其余四個都是大小公司的練習生。”

    孫夢澤點頭,“對,還都是小公司選送上來的,估計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出水花,要是能出,就傾斜資源。”

    余年沒有當評委的經(jīng)驗,就沒有擅自插話,安安靜靜聽著。

    “這一場沒說必須要留下誰,確實可以我們自由發(fā)揮。”衛(wèi)路還特意朝余年道,“年年是第一次當評委,也別緊張,想說什么說什么。我們?nèi)齻算你前輩,肯定能給你兜住。要是有什么突發(fā)情況,也能商量著來�!�

    開場演出是余年重新進行了編曲的《綺麗》,四個人唱功和舞臺表演經(jīng)驗都很在線,一曲作罷,順利點燃了現(xiàn)場的氣氛。

    坐到評委席上,余年開始還有些緊張,后來慢慢也進入了狀態(tài)。而孫夢澤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余年平時不是愛炫耀的人,但實際上,他不僅詞曲才華出眾,在聲樂方面的基礎也很堅實。

    “……你的演唱屬于流行爵士的演唱風格,聲音不是傳統(tǒng)爵士那樣的低沉,而是松弛、慵懶的,曲線型聲線�!�

    余年認真時,眼神會比平時銳利些許,他聽選手唱歌時很專注,到點評階段,不用草稿便能侃侃而談。

    “起音較低,聲音寬厚。你最亮眼的是,爵士樂的搖擺節(jié)奏把握得非常到位,聽覺上有種似斷非斷的音樂效果�!�

    衛(wèi)路接話,“這是爵士樂演唱的特點,也是難點,基本功很扎實�!�

    余年點點頭,“衛(wèi)大哥說得很對,所以剛剛唱得真的非常不錯!”

    舞臺上的選手叫丁薇,穿著白色的簡潔款連衣裙,她雙手握著話筒,朝評委席鞠了一躬,“謝謝評委老師!”

    主持人湊近話筒問,“你的表演得到了三位評委老師的認可,順利通關,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有一個愿望�!�

    主持人做出一個夸張的表情,“請問是什么愿望?”

    丁薇有些不好意思,“我家里我爸爸媽媽,還有妹妹,都是余年老師的歌迷。所以能不能請余年老師,現(xiàn)場唱兩句?”

    孫夢澤反應很快,從評委席站起來,轉(zhuǎn)身面向觀眾席,提高了聲音,“觀眾朋友們,你們想聽嗎?”

    “想——!”

    孫夢澤大笑:“好的!那唱什么呢?唱《山雪》好不好?”

    下一秒,觀眾席就傳來了整整齊齊的“山雪”的響應聲。

    余年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眉眼干干凈凈的,攝像老師給了一個長特寫。垂眼想了想,余年說了話,“現(xiàn)場唱《山雪》,要是高音沒高上去,你們一定不準笑我。還有就是,能麻煩導播老師,把歌詞放在大屏幕上嗎?”

    觀眾席一陣笑聲。

    等歌詞被投影在了大屏幕上,余年坐在評委席,沒有起身,抬手調(diào)了調(diào)耳麥的位置,雙眼看著歌詞開始唱起來。他起音穩(wěn),定調(diào)精準,聲音純澈,帶著淡淡鼻音,尾音猶如山間緩風�;秀遍g,真的像輕風卷著山巔終年不化的積雪的氣息,徐徐滲入人的心扉。

    知道不是自己的主場,余年只唱了一小段就停下了。主持人不吝贊美,“唱這么高的音,竟然就這么坐著、表情都沒變一下地就唱出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評委老師的實力?”

    這一期節(jié)目播出時,“余年是什么?余年就是實力!”這句話,也直接刷了屏。

    “——#余年是什么#啊啊啊年年你也太棒了吧!控制不住地激動!開場的編曲可以一口氣循環(huán)一百遍!和柏顏的二重高音太震撼了!現(xiàn)場清唱《山雪》,驚艷到尖叫!”

    “——#余年是什么#是實力!余老師真的好專業(yè)�。〖依锇职质谴髮W的聲樂老師,說余年專業(yè)知識非常過硬,點評超級到位!驕傲!年年下凡辛苦了!”

    “——#余年是什么#實力實力!余年真的好可愛!說話有禮貌有教養(yǎng),從來不跟前輩搶話,點評歌手時,用詞特別妥當,一點都不盛氣凌人!整場節(jié)目下來,肩背挺直,坐姿都特別看!被死死地圈粉了!默默打開網(wǎng)頁買專輯!《山雪》清唱版太特么好聽了!”

    《讓我來唱》的第一期播出后,就一口氣承包了五個熱搜,話題熱度非常高。

    孟遠看完下面部門提供的分析數(shù)據(jù),撫掌大笑,“收視率在同期節(jié)目里是最高的,估計下一期還會漲不少!連中間的廣告時間,收視率都沒掉多少!”

    沒有通告,余年才上了一個半小時的舞蹈課,滿身都是汗。接過施柔遞來的白毛巾,他擦了擦頸側(cè)的薄汗,“孟哥,回國時的消息怎么樣了?”

    “就知道你要問!”孟遠放下平板電腦,“那一陣討論之后,熱度就下去了。不過現(xiàn)在,你到底是不是坐的謝總的私人飛機回來的,基本成了一個未解之謎。相信的人堅信不疑,不信的人覺得只是巧合,高糊的圖沒多大參考價值�!�

    辦公室里沒有外人,孟遠多問了兩句,“年年,這消息……我們就這么放著不管了?”

    余年放下毛巾,點點頭,“嗯,對�!�

    孟遠知道余年的打算,他沒再勸,換了話題,“《古道》定檔暑期,七月一號就上映,你要辛苦一些了,跟著跑跑宣傳。不過我看了安排,你不會和王檸雪同臺�!�

    施柔插話,“徐導很細心啊�!�

    “年年和郁青都表了態(tài),不待見王檸雪,《古道》又不缺這點兒緋聞當宣傳,徐導心里拎得清,犯不著因著一個王檸雪,得罪郁青和年年�!泵线h接著道,“重頭戲好像都在七月,七月還有金曲獎,你入圍了好幾項。”

    余年一一記下來,確定孟遠沒話了,才問道,“那我回去了?”

    望了望窗外的太陽,孟遠稀奇,“這才三點不到,你這兩天不是天天泡練習室,練新的發(fā)聲方法嗎,今天這么早就回去?”

    施柔在一邊扯了扯孟遠的衣袖,“孟哥,今天是謝總生日!”

    “怪不得!”孟遠閉了嘴,“回去吧回去吧,當我剛剛什么都沒說!”

    余年難得在下午時就回到家,為謝游的生日,他提前準備了好幾天。先把湯熬上,余年又將買好的材料找出來,手工做了一個精致的小蛋糕。用果醬認真寫上,“謝游生日快樂”。

    發(fā)現(xiàn)時間還很充足,余年又將房間內(nèi)部做了簡單的裝飾,確定都準備好了,余年才發(fā)信息問謝游,什么時候能到。

    這一次,謝游隔了好幾分鐘才回復,“有一點事情耽擱了,大概六點半到�!�

    余年回了句“好的”。

    就在余年去整理生日蠟燭時,隨手扔在沙發(fā)上的手機突然連續(xù)響起了信息提示音。放下蠟燭,余年伸手撈過手機,打開信息,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沒有任何文字,只有連續(xù)七八張照片。

    點開照片,余年一眼就認出,背對鏡頭,站在黑色阿斯頓馬丁旁邊的,是謝游。而謝游身邊還站著一個穿休閑服的男人,雙手插在口袋里,只露出了一個側(cè)面。

    因為黛鉑代言的事,余年看過鄭召溪的機場照,以及孟遠也給他看過鄭召溪以往的代言海報。仔細辨認,余年大致確定,那個人確實就是鄭召溪。

    鄭召溪怎么會和謝游一起?

    余年想了想,點到發(fā)信人,直接回撥電話,卻提示對方已經(jīng)關了機。

    六點半準時,謝游回來了�?辞宸块g里的裝飾,他微怔,隨后,神色便柔和下來。

    余年問得很直接,“你今天碰見鄭召溪了?”

    謝游疑惑,“鄭召溪是誰?”

    確定謝游是真的不知道鄭召溪是誰,余年沒再多說,等謝游掛好外套,他伸手握著謝游的手腕兒,一起到了桌子旁邊。

    關上燈,余年將生日蠟燭一一點燃,認認真真地唱完生日快樂歌,隨后,把裝在小盒子里的生日禮物遞給了謝游。

    正當余年想催促謝游,趕快許愿,吹熄生日蠟燭時,一個方形的禮物盒子也遞到了他的面前。

    “年年,生日快樂�!�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霓虹和面前的燭光照亮黑暗。

    謝游俊朗的五官被暖色的燭火映照描畫,勾勒出溫柔的線條。他聲音低醇,“我的生日是六月十一號,和幾百年前的一個天才鋼琴家同月同日。小時候,我非常喜歡這個日期,在因為練琴而手指酸痛時,仿佛能從這個日期里,得到一股力量�!�

    余年舌尖微微發(fā)澀。

    謝游眼睫上也像盛著暖光,他組織好措辭,才繼續(xù)說道,“年年,你從來不過生日。所以,我把自己的生日分一半給你,好不好?”

    呼吸一窒,余年下意識地反問,“什么?”

    謝游輕輕吻了吻余年的眼尾,“我把我的生日分一半給你,好嗎?”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聲音低了一點,“別人有的,我的年年也要有。”

    睫毛輕顫,余年低頭,伸手接過謝游的禮物,握在手里,“嗯,好�!�

    幾個呼吸后,他抬頭對上謝游的視線,揚起唇角,眼里映著燭光,映著對面的人,輕聲道,“生日快樂�!�

    第89章

    第八十九塊小甜糕

    兩人一起將生日蠟燭吹滅,

    打開燈,對視一眼,

    默契地沒有問對方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余年攥著二十二年來收到的第一個生日禮物,

    舍不得拆開。手指撫了撫禮盒表面的紋路,

    他背過身,隔了兩秒,

    又回頭叮囑謝游,“我要自己悄悄看�!�

    謝游趁著余年背過身,

    正拿著勺子悄悄沾果醬奶油吃,沒想到被抓了個正著。

    余年忍笑,假裝什么都沒看見,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拆禮物。

    不過等他看清方形禮物盒里裝著的東西時,

    心里一跳,

    轉(zhuǎn)過身兩步走到謝游面前,讓謝游坐到椅子上。

    謝游依言坐下,隨后,

    余年卷起謝游的褲腳,露出膝蓋——果然,謝游的膝蓋滿是青紫。

    握著布料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

    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余年喉口澀痛,

    “你怎么這么傻?”尾音都在發(fā)抖。

    玄清觀觀主親手做的平安玉符,很難求到。需要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從觀前的石階上,

    一步一叩首,誠心誠意地連叩四十九次,持續(xù)三天,才能求到一枚平安玉符。

    他曾在報道上看見,有人說,謝游的鞋底永遠都不會有泥濘,因為他腳踩過的地方,必然會一塵不染。但就是這個人,卻為了替他求一枚平安玉符,跪到膝蓋青紫。

    見余年眼角發(fā)紅,謝游有些無措,“年年,”他握了余年的手,柔聲哄道,“據(jù)說,這個平安玉符非常靈驗,一定可以護佑我的年年平平安安的�!�

    見余年定定地看著自己,謝游抬手,用柔軟的指腹幫他擦去眼角的濕痕,緩了緩才說道,“其實……我以前全然不信這些,但不管是那一次的車禍,還是這次的飛機事故,我都很害怕�!�

    “我怕我會失去你,所以哪怕明知道或許沒用,但只要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想試一試�!�

    見余年紅著眼角不說話,謝游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張紙箋,遞到余年眼前,“看,我也有平安符,還是年年親手寫給我的�!�

    紙面上,是余年親手寫下的“愿君平安”,或許是經(jīng)常觸摸,紙面褶皺,邊緣也已經(jīng)起了點毛邊。

    看出謝游掩藏著的緊張神情,余年吸吸鼻子,握緊了手里的平安玉符,“我會隨身帶著的,一定�!�

    謝游這才松下呼吸,伸手將余年抱進懷里,親了親他的頭發(fā)。

    余年身上多了什么配飾,施柔和孟遠見面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粗嗄曜笫种兄干洗髦慕渲�,孟遠捂了捂腮幫子,“一大早就秀恩愛,哎喲我的牙!”

    施柔憋不住笑了出來,“孟哥,你的演技太糟糕了!”她又好奇地問余年,“年年,這個戒指是一對兒嗎?”

    “嗯,”余年點頭,眼神很溫和,“一個做飾品的老師傅是家里長輩的舊識,我拜托他教我怎么做戒指。廢了不少材料,才把這對戒指做了出來。”

    施柔小聲問,“你和謝總?”

    余年笑起來,“不然呢?”

    施柔拍拍胸口,語氣發(fā)飄,“我就是覺得難以想象,日常不茍言笑冰冰冷冷的謝總,有一天竟然也會戴上情侶飾品!”

    孟遠笑她,“你還不如說,謝總竟然會談戀愛�!�

    施柔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啊,謝總竟然會談戀愛!實不相瞞,我真情實感地擔心過,年年和謝總談戀愛,會不會因為靠得太近,被謝總噗呲噗呲往外冒的冷氣凍傷!”

    余年又被逗笑了,再次澄清,“真的不會!他對我很好,非常好�!�

    笑過之后,孟遠把平板電腦遞給余年,“這次是為國家文化宣傳月出的一首歌,請了不少藝人和老藝術家。按照分詞,一人唱一句歌詞,最后大合唱。后期處理好之后,就直接投放各大平臺�!彼D了頓,“重點是,這次鄭召溪也在受邀名單里�!�

    腦子里跳過昨天收到的那幾張照片上的畫面,余年點點頭,“嗯,好的�!�

    施柔手撐著下巴,“按照套路,這次宣傳曲播出來,鄭召溪那邊,肯定又要團隊下場親自帶節(jié)奏引戰(zhàn),爭一爭這首歌里面,你和鄭召溪誰的表現(xiàn)更好了�!�

    等到了錄音的地方,余年先去換上統(tǒng)一的白色T恤�;氐叫菹⑹遥涂匆娻嵳傧矂倧牧硪婚g更衣室回來,兩人視線交錯。

    余年沒準備搭理,卻沒想到,鄭召溪抬腳走了過來。

    鄭召溪先是抱怨,“這衣服的料子也太磨皮膚了,不過你應該挺習慣的吧?畢竟你不少衣服,都廉價得很�!�

    余年好整以暇,想聽聽對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果然,說完這一句后,鄭召溪臉上的笑容變得不懷好意,他湊近些許,挑起嘴角,慢條斯理地開口,“你家那位身上的氣味,很好聞�!�

    余年眸色驟冷。

    就在鄭召溪站直的一瞬間,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驚呼,同時,極狠的力道襲來,腹部劇痛!

    被余年使足了力道,一腳踹倒在了地上,鄭召溪痛得眼前發(fā)黑,好幾秒才緩過來。

    蜷縮著身體,狼狽地用手捂著腹部,鄭召溪怒視,“余年,你竟然敢!”

    他根本沒想到,在這里,余年就敢動手。

    休息室是五人的休息室,另外三個人也沒反應過來,一時間,整個休息室里安安靜靜的,除了鄭召溪粗重的喘息,沒有聲響。

    余年蹲下身,盯著滿臉痛色的鄭召溪,反問,“我為什么不敢?”他向來溫和的神情褪盡,冷聲警告,“別想著靠近他,知道嗎?”

    重新站起身,余年看著鄭召溪,居高臨下,“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要我?guī)湍愦?20嗎?”

    見余年和鄭召溪兩人起了沖突,明眼人都看得出,是鄭召溪主動挑釁。沒一會兒,又被自己的經(jīng)紀人和助理架著出去了。眾人心里想法不一,但擔心惹到事端,各自岔開話題,都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孟遠也被這變故驚到了。

    他跟余年合作了這么久,雖然清楚,余年從來就不是任人欺負的性格,還倔的厲害,但待人接物張弛有度,做事說話也極有分寸。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當著一眾人的面,絲毫不給面子不留余地地,直接對鄭召溪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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