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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做出來了?”王老師驚訝地反問,這套題放在競賽題中都是難題,別說邊城,燕城的學(xué)生能做出一道都很吃力。

    他趕緊拿出答案核對,結(jié)果一字不差,比答案上的方法更簡單。

    還真做出來了。

    如果說上次他找沈遲談話還帶有一絲鼓勵,現(xiàn)在他是真心實意地認為沈遲考個本科完全沒問題。

    要是在高三最后一年沖刺一把說不定能上重本,他們學(xué)校建校以來都沒出過一個重本,考上了是要進記入校志的大事。

    沈遲只是戴上耳機離開了教室。

    他回到居民樓,走到租的房間門口,準備用鑰匙開門時,他的手頓了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門把手有其他人的汗?jié)n,他皺著眉用紙巾擦了擦,打開門,進房間后反鎖了門。

    他想著明天要換一把鎖。

    少年坐到電腦前,打開直播。

    今天是排位活動的最后一天,他與許成還有五名的差距,相差一百六十分,他需要保持二十殺以上的連勝。

    「今天好早」

    「只剩七小時了」

    「能超過嗎」

    藍恒向他發(fā)來游戲邀請,他點擊同意,兩個人組隊進入游戲。

    他挺直地坐在電腦前,指針上的時間慢慢過去,分差從一百六十分縮短到了一百二十分、八十分、五十分……最后只剩下三十分。

    而離十二點只剩下三十分鐘。

    他需要在一局內(nèi)贏下至少二十五殺的勝利。

    「Late最高記錄是二十三殺吧」

    「是,不過不是排位賽」

    「低端局還好點,高端局二十五殺也太難了,幾乎不可能」

    即便是藍恒也不禁問:“真的可以嗎?”

    水平越高差距越小,青銅局二十五殺不少見,職業(yè)聯(lián)賽上最高擊殺數(shù)卻不過二十四殺而已,故而不少主播會特意保持低段位追求擊殺數(shù)保證直播效果。

    “問題不大�!鄙蜻t戴好了耳機。

    藍恒:…………

    他從沒聽過Late在直播間中說過私事,但他猜想應(yīng)該在富足家庭長大的,否則養(yǎng)不出自信肆意的模樣,和他為了生計直播不同,只是賺個零花錢。

    進入游戲,他希望不要是張海島圖,雨林圖最好不過,然而載入的正是一張海島圖。

    海島圖面積大,人數(shù)分散,且易于隱蔽,是對排位不太友好的一張圖,少年似乎并沒失望,在港口落地后一絲不紊地搜索裝備。

    慶幸的是Late辯位很準,往往聽見槍聲邊能分辨出對方人數(shù)以及可能的進圈方向,第三圈時拿下十七個人頭。

    只要不碰上開掛的,二十五殺還是能沖一沖的,藍恒在心里如此想到,可說什么來什么,他透過倍鏡觀察遠方的一棟房子。

    一個人直接飛到了樓頂。

    「第一次看到會飛天的神仙」

    「這是真神仙」

    「現(xiàn)在開掛的都不演了嗎」

    「走進修仙」

    正好和他們進圈方向重疊了,藍恒不由得緊張地問:“這怎么辦?”

    避開不是一個好策略,無論如何都會在決賽圈遇見,宣告這一局的失敗,可要是迎頭而上他也追不上會飛的。

    “打。”

    沈遲專注地看著屏幕,將槍換成了98K,倍鏡也從四倍鏡換成了可視距離更遠的八倍鏡,對準了飛到樓頂上的人。

    「距離超過八百了吧」

    「肯定有一千米了」

    「對方還在移動,打中的概率太低了」

    「一千米超過98K的有效射程,彈道下墜很恐怖,壓槍不知道怎么個壓法」

    沈遲的眼里沒有彈幕,只有倍鏡里的對手,他根據(jù)對方移動的速度在心里迅速計算,提前預(yù)判走位。

    確定好方向,他屏住呼吸,盡可能讓自己的心跳更平穩(wěn),不讓任何事物干擾到自己,接著握著鼠標的手大幅度下滑壓槍。

    他按下射擊。

    下一秒,子彈如同破風(fēng)的劍刃簌簌穿過空中,正中對方頭部!

    「千米之外一槍爆頭!」

    「太秀了」

    「媽呀好炸」

    「是怎么輕松做到的,我兩百米掃射還不趁手,每次看Late直播都感嘆要手有何用」

    藍恒驚住了,他一直知道Late槍法厲害,沒想到這么厲害,這個操作都可以趕上職業(yè)選手了。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之前少年說問題不大,敢情這才是真正水平。

    沒了外掛的干擾,他們輕易地拿下了勝利,Late的個人擊殺數(shù)達到了恐怖的二十五殺,在零點前的最后一秒,以亞服排名第十六的成績超過了許成!

    「崽崽好棒」

    「真的超過了,我之前還不敢相信,許成多少年的老主播了,沒播PUBG前就在播CF」

    「這可能就是天賦吧」

    「直播間關(guān)注數(shù)破一萬五了!」

    打完最后一局,少年的手因為脫力而發(fā)顫,平時過幾秒就好,今天大概用力過度,足足過了三分鐘才停止顫抖,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時眼前暈眩。

    可他享受每一局比賽。

    少年打開手機,向嚴雪宵發(fā)過去一條消息。

    【沈遲】網(wǎng)站排位活動我第一了

    過了會兒,他收到回復(fù)。

    【嚴雪宵】恭喜

    對方的話淡淡的,但少年仍忍不住彎了彎眼,至少有人可以分享。

    而租用的會議廳里,年紀大點的組員在交流自己的孩子。

    “我女兒會自己畫畫了,不過畫得歪歪扭扭的,我問她是什么,她指著我說是爸爸�!�

    “我兒子還沒長牙,平時特別喜歡揪著我頭發(fā)睡,我本來頭發(fā)就沒剩多少了,他愿意揪著就揪著吧,誰讓他長得可愛呢�!�

    “我孩子上了一年級還好點,就是平時不愛做作業(yè),沒想到這次考了第二名回來�!�

    而一直沒加入討論的嚴雪宵關(guān)了手機,平靜地說出一句:“我家小孩兒拿第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打游戲第一也是第一!

    #就是要炫耀崽崽#

    --------------------

    (本書出處:龍鳳互聯(lián))

    第33章

    所有人都沒想過排位活動第一不是許成,包括許成在內(nèi)。

    他看著屏幕上止步亞服十七的排名皺著眉頭,好長時間都沒有說一句話,打開了Late的錄播。

    與Late一貫的張揚不同,Late的水平出乎意料地穩(wěn),一局二十殺在他眼里不算高,可每局穩(wěn)定二十殺就是一個相當(dāng)可怕的數(shù)據(jù)了。

    最后一局的千里瞬狙即便是他,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射中,從小貓杯的視而不見不同,他第一次正視起了Late的名字。

    「我怎么感覺Late的實力越來越強了,不過主播也很強了,平臺之前還沒有誰沖進亞服前二十過」

    「好可惜,只差七分而已」

    「明明白天還是第一的」

    「沒事兒,我們給你投喂小魚干」

    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了,許成依然沒有下播,他看完錄播進入訓(xùn)練場,對著屏幕說了句:“下次不會輸了。”

    十月的第一天,因為在排位活動中取得第一,沈遲的賬戶上多出八千枚獎勵的小魚干。

    他從沒有過這么多小魚干,不過還了沈家三千,交了八百房租,網(wǎng)費和水電氣費又扣了五百,最后只有三千七百枚小魚干,這就是他全部財產(chǎn)了。

    少年清點完小魚干,登上了網(wǎng)站,按活動頁面上所說,他今天還會獲得首頁推薦位。

    他打開任奪的筆記,首頁推薦位是所有主播都想要的推薦,根據(jù)位置的不同流量不同,上一次至少可以輕松獲得上萬關(guān)注,一般的小主播很難有這個機會,比八千塊的獎勵分量更重。

    可他并沒有在網(wǎng)站首頁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名字,映入眼簾的是反而是許成的直播間,創(chuàng)下亞服前二十的佳績,作為唯一上首頁的PUBG主播占據(jù)了大半幅面。

    他翻了半天也沒看到自己,最后才在冷門的單機區(qū)首頁找到自己的直播間宣傳欄。

    【藍恒】你上的什么推薦,我怎么沒看到你

    【Late】單機區(qū)

    【藍恒】不可能啊,你是排位活動第一,許成活動第二都上網(wǎng)站首頁了,PUBG又不是單機,在單機區(qū)根本漲不了多少關(guān)注,你的位置應(yīng)該比他好才對,你問下客服是不是弄錯了

    沈遲撥通客服的電話,轉(zhuǎn)人工語音,接電話的是個聲音沒有起伏的男客服,聽清他的問題后很快回復(fù)了他:“你好,沒有弄錯�!�

    少年抿了抿唇,掛斷了電話。

    藍恒晚上吃飯的時候和任奪說起這事:“平臺不知道怎么想的,亞服十六流放到單機區(qū),Late辛辛苦苦打了一周排位,不說比許成,還沒我倆推薦的位置好。”

    任奪做直播的年頭比藍恒久,一眼就看出來了原因:“平臺今年和許成簽了新合約主推許成,不會讓人壓過去的,他只能冷處理了�!�

    藍恒嘆了口氣:“希望Late能放寬心吧�!�

    十七歲的沈遲第一次知道世界上不是所有事都有公平可言,天平的兩端是傾斜的。

    少年一言不發(fā)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風(fēng)吹起他張揚的紅發(fā),顯得五官越發(fā)濃烈。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登上網(wǎng)站首頁。

    沈遲關(guān)了手機,繼續(xù)向居民樓走去,為了省錢,他路過小超市時買了把B級鎖和螺絲刀準備自己換鎖芯。

    他走進樓梯間,聲控?zé)暨沒修好,需要映著手電筒的光登上臺階,他走到樓道的末尾。

    不對。

    門把手上的汗跡又多了。

    有人進過房間了嗎?他謹慎地推開門,地板上多出深淺不一的成年男子腳印,他屏住了呼吸,抬頭朝房間望去。

    房間里的東西沒有被翻找的痕跡,行李箱擺放的位置一絲不差,而桌上的電腦卻不見了。

    被偷走了。

    他的大腦嗡地一聲當(dāng)場空白,胸腔里發(fā)堵,連呼吸都異�;逎麧L了滾喉結(jié),克制著自己情緒,可連握著鎖的手都在顫抖。

    少年原本便生得清瘦,單薄的側(cè)面身軀像一柄薄而鋒利的劍刃,此刻他校服下的脊背發(fā)顫,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下一刻便會倒下去。

    他克制著顫栗走進房間,望著空空蕩蕩的桌面,潛藏的疲憊驟然涌上心頭,暈眩的感覺再次襲來。

    如同是斷掉最后一根弦,控制不住地墜入黑暗,少年直挺挺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單薄的身體蜷成一團,透露出平時未曾見過的脆弱。

    直至七點,他也沒醒來。

    直播間空蕩蕩的。

    「崽崽怎么還沒開播」

    「快八點了」

    「九點了」

    「十點了」

    少年孤獨地躺在狹小的屋子里,濃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深刻的陰影,皮膚蒼白得沒有任何血色,依稀可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手機上電話一直在響。

    卻沒有人接。

    中年男子小心地抱著偷來的電腦,走到快要關(guān)門的二手電器店:“這可是好電腦,開個價吧�!�

    “Aurora的。”老板習(xí)以為常地瞄了眼電腦,沒問來源,“保養(yǎng)得不錯,不過數(shù)碼產(chǎn)品買新不買舊,三千塊不能再多了�!�

    “怎么才三千?”中年男子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緊接著帶了分討好,“好歹四千吧,阿深今年高三考大學(xué),我想給他報省城的輔導(dǎo)班�!�

    “你兒子都讀五年高三了,要能考上早考了。”老板搖了搖頭。

    “今年準能考上�!蹦凶右廊辉谟懞玫匦Α�

    老板拿他沒辦法:“那就四千吧。”

    老板從他手中接過整機,皺著眉問:“怎么沒有電源線?”

    “我忘拿了�!敝心昴凶恿ⅠR開口,“馬上回去拿�!�

    他走回到居民樓,趁人不注意溜進了二樓,聽見房間沒動靜后,輕車熟路地撬開鎖。

    房間里沒開燈,他抹黑從桌底拿數(shù)據(jù)線,突然有什么溫涼的東西擋住了他的腳步,他打開手機手電筒看清后嚇得后退了幾步。

    ——是一個面無血色的少年。

    他的面上浮現(xiàn)出為難,可望著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少年,終究把少年背了起來,朝醫(yī)院跑去,不過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電源線揣兜里。

    他從醫(yī)院回到家已經(jīng)是半夜了,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了虛掩的門:“阿深,我給你和你媽媽買了好東西,你媽身體不好,就該多吃點肉,不要在乎錢。”

    在沙發(fā)上看書的燕深擰起兇狠的眉:“燕建國,你哪來的錢?”

    “我靠自己的手賺來的。”燕建國把東西放進客廳,在腰上圍上圍裙,“你看書看累了吧,我買了牛肉,給你做完牛肉面,明天去給你報省城的輔導(dǎo)班,我看了廣告都是名師教學(xué),今年準能考上�!�

    房間里的盲眼女人似乎聽到動靜,摸索到門邊問了句:“阿深,有人來了嗎?”

    “沒有。”

    燕深把東西一個不剩地扔出了門外,眼里流露出明顯的厭惡:“偷來的東西我不要,我再說一次,離我媽遠點兒!”

    “偷也是我自己憑本事偷的,別人想偷也偷不著。”燕建國的聲音逐漸小了點,“今天我還做好事送人進了醫(yī)院,要不然那孩子死在房間都沒人知道。”

    “你從哪兒偷的?”燕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燕建國的目光閃爍:“就二樓最后一個房間,像有錢人家的孩子,扔的鼠標都是大牌子,看在他和你一個學(xué)校的份上,我都沒偷別的,只偷了電腦�!�

    “你他媽原原本本給我退回去!”燕深人生得高大,拎起了中年男子的衣領(lǐng),臉上的刀疤顯得異常兇狠,“下次別碰他東西,出了事我就找你。”

    “你朋友嗎?”燕建國慌了,沒想到偷東西偷到兒子朋友頭上了,男子的臉上浮現(xiàn)出自責(zé)。

    “不用你管�!�

    燕深關(guān)上門,坐到桌前做題。

    沈遲再次醒來時是在醫(yī)院病房里,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左手輸著液,他的意識還未清醒,只聽到醫(yī)生隱約在打電話,聽得并不分明。

    “看你打了這么多電話,你是沈遲的家長嗎?”醫(yī)生低頭看著病例單。

    醫(yī)生的語氣有幾分生氣:“你們當(dāng)家長的怎么照顧孩子的,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的貧血,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個小孩兒瘦得都在房間里暈倒了,生活費怎么能省。”

    電話那邊的嚴雪宵沒否認,輕聲說了一句:“是我的問題。”

    少年的眼前朦朦朧朧的,當(dāng)醫(yī)生走出房間,他的意識才逐漸回復(f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醫(yī)藥費多少?”

    護士替他量了量體溫:“你家長已經(jīng)幫你付了�!�

    那個電話是媽媽打來的嗎……

    少年垂下頭,看不清情緒地用右手打開手機,手機充滿未接通話,像是廣告推銷,他還沒來得及多想時,忽然微信出現(xiàn)一條消息。

    準確來說,是一長段消息,發(fā)來的是格外精細的一周食譜,蔬肉蛋奶搭配得當(dāng)。

    不僅詳細介紹了做法,連烹飪器具的使用方法都按步驟寫好了,甚至包括哪個時間段去菜市場買菜最便宜,他每天要喝多少杯牛奶,都寫得清清楚楚。

    【嚴雪宵】一個月只要五百元

    連他沒錢都考慮到了。

    他后知后覺意識到那個電話是嚴雪宵打過來的,應(yīng)該是店長給的電話,幫他支付了醫(yī)藥費。

    少年沒怎么接受過別人的好意,也不習(xí)慣接受好意,他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生硬地發(fā)過去一句。

    【沈遲】醫(yī)藥費多少我轉(zhuǎn)你

    可他盯著屏幕,不知道為什么,忍不住問了一句。

    【沈遲】你對所有人都這么關(guān)心嗎?

    他發(fā)完又覺得自己問得毫無道理,虛擬女友當(dāng)然要和每個客戶打好關(guān)系,不止他一個人,關(guān)心別人也是正常的。

    隔了一陣,手機屏幕上浮現(xiàn)出回復(fù),少年看到的那一刻下意識握緊手機,屏幕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嚴雪宵】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養(yǎng)你一個崽就很費勁了

    #今天也是�;ó�(dāng)家長的一天#

    第34章

    對方把醫(yī)藥費發(fā)了過來,輸液和開藥一共花了七百三十元,沈遲的心一疼,對方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發(fā)來一句。

    【嚴雪宵】所以,要好好吃飯

    他望著自己不到三千塊的余額,說了一聲“嗯”。

    他從小身體就很好,這還是他第一次住院,他輸了一晚上的液,第二天自己給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出院時醫(yī)生對他說:“吃藥還是其次,一定要好好吃飯補充營養(yǎng),現(xiàn)在看是小問題,把小病拖成大病就嚴重了,你自己難受,你家長也擔(dān)心�!�

    聽到最后一句話,少年垂下眼點了點頭。

    量化交易的模型完成,瑞文作為組長支付給每個成員五千美元的工資,打算將模型用作期貨交易。

    臨走前,嚴雪宵提醒了句:“OPEC談判在即,原油交易要小心�!�

    原油價格興衰史可以說是一部地緣政治交鋒史,每一次政治變化無一例外都會左右油價漲跌,交易模型以歷史數(shù)據(jù)為基準設(shè)計,很難抵擋黑天鵝事件。

    OPEC全稱石油輸出組織,旨在維持國際石油價格穩(wěn)定,以確保成員國收入,由于石油需求下滑,OPEC為確保石油價格將與俄羅斯將進行減產(chǎn)協(xié)議談判。

    “減產(chǎn)提升價格,難道俄羅斯還會不同意嗎?”瑞文沒有把嚴雪宵的話放心上,“我相信數(shù)據(jù),數(shù)據(jù)不會說假話�!�

    嚴雪宵沒再辯駁,靜靜離開了。

    只不過他把所有的工資都用作看空石油期貨,當(dāng)石油價格下滑時將會獲利。

    嚴雪宵走出會議室,他沒有立即回宿舍,去超市買了熬粥的食材。

    他使用的是砂鍋,將挑選的牛腹肉腌好,水沸后下米,用長勺輕輕攪拌,轉(zhuǎn)小火繼續(xù)熬。

    兩小時后開大火煮三分鐘,倒入腌好的牛肉,拿長筷打散,當(dāng)牛肉散開出鍋,撒上青綠的蔥花,一鍋生滾牛肉粥就做好了。

    嚴濟給嚴雪宵送書,一走進宿舍便聞到了牛肉粥的香味,他震驚地問:“你什么時候?qū)W會做飯了?”

    向來清冷的青年此刻透著十足的煙火氣,矜貴的面容隱在升起的霧氣中,看得并不分明,他恍然間以為自己看錯了。

    嚴雪宵淡淡答:“剛學(xué)的�!�

    身材挺拔的青年從鍋里舀起一碗粥:“嘗嘗怎么樣。”

    嚴濟接過粥,按他的想法,他侄子做成什么樣都得說好吃,可他嘗了一口,不由得夸:“很好吃�!�

    粥中的牛肉極嫩,混著煮得濃濃的白粥更增添三分鮮香,他沒幾口就吃完了。

    嚴濟以為是特意為自己做的,放下碗受寵若驚地說:“你是我親侄子,送本書客氣個什么�!�

    他向青年望去,青年專心用手機對著沸騰冒泡的粥拍視頻,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就是個……試菜的。

    沈遲從醫(yī)院出來,大概是輸液太久的緣故,少年懨懨的沒什么精神,連紅頭發(fā)也軟綿綿地趴在了腦袋上。

    他只想回房子好好睡一覺,正在這個時候,收到了一條嚴雪宵發(fā)來的視頻。

    他疑惑地點開視頻。

    拍的是正在咕隆咕隆冒著泡的生滾牛肉粥,沒記錯的話是這周食譜上的第一道菜。

    粥底棉綢濃厚,切得整整齊齊的蔥花配上肉質(zhì)嫩滑的牛肉,由于鏡頭異常近,他可以清楚地聽見粥中的冒泡聲,隔著屏幕都能聞到滿滿的香氣。

    少年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聲。

    他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向菜市場走去,按著嚴雪宵給的食譜買好了這周需要的食材,加上調(diào)味品花了兩百七十塊。

    沈遲費力地拎著菜回到家,做好了攢錢買新電腦的準備,可打開門走進房間后愣住了,桌上原原本本放著臺電腦,像是之前做了個夢。

    少年望著失而復(fù)得的電腦抿了抿唇,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還回來,但他還是用螺絲刀擰開螺釘更換了門鎖,并在自己身上揣了把鋒利的小刀。

    他按著食譜上洗干凈米,因為牛肉貴他只買了一小塊,可即便是一小塊也被他切得歪歪扭扭長寬不一。

    他泄氣地看著自己切的肉,可想起牛肉粥的畫面還是繼續(xù)做了下去,小心地對著食譜熬制白粥。

    因為煲粥需要整整兩小時,他走到桌前坐下,打開電腦登上網(wǎng)站。

    他依然出現(xiàn)在單機區(qū)首頁,雖然單機區(qū)冷清,畢竟是首頁,直播間中多了不少單機區(qū)觀眾不滿的留言。

    「不是單機區(qū)嗎?」

    「我還以為我點錯了分區(qū)」

    「玩PUBG的沒必要來單機蹭流量吧」

    「不玩單機能不能滾出去」

    少年望著留言抿了抿唇,他的左手還殘余著昨夜輸液的脹痛,沒有打開高強度的PUBG,而是在商店購買下載了單機游戲古堡鬼影。

    古堡鬼影是昨天剛發(fā)售的一款恐怖生存游戲,僅發(fā)售一天便被譽為同類型年度最佳,幾乎整個單機區(qū)的主播都在直播,可惜的是還沒有一個主播能通關(guān)。

    見他打開古堡鬼影,單機區(qū)觀眾對他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許多,語氣從排斥轉(zhuǎn)而變?yōu)閯裾]。

    「這個游戲難度挺大的,還沒攻略,建議主播別挑戰(zhàn)這個游戲」

    「古堡的解密是真的難,我關(guān)注的好幾個主播都卡在了第五關(guān)」

    「+1,玩點兒簡單的吧」

    沈遲打開游戲,一陣壓抑的黑暗,畫面中緩緩浮現(xiàn)出古堡鬼影四個字。

    他點擊開始新游戲,在古堡的地下室醒來,聽見樓上傳來小孩兒隱隱約約的哭泣聲,破舊的桌上只有一把匕首與一把獵|槍。

    「藍光畫質(zhì)!」

    「畫質(zhì)渲染都開最高還不卡頓,主播方便告訴電腦型號嗎」

    「Aurora新款好像」

    「看了眼價格,對不起打擾了」

    因為沒有背包,只能帶走一把武器,他沒猶豫選擇了獵|槍。

    「第一關(guān)就選錯了」

    「該選匕首的,鬼影移動速度很快,獵|槍雖然可以一擊斃命,但根本打不準,一次只能上一發(fā)子彈」

    「這不就是PUBG的栓狙嗎?」

    「……不是同一種游戲好嗎,棄檔重開吧」

    沈遲給槍上完子彈,他沒有直接走出房間,往墻上射了兩槍估算射程彈道,接著才走出房間。

    房間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耳邊傳來的風(fēng)聲刮在耳膜上像是有人窸窸窣窣地對他說話。

    「音效太滲人了」

    「好怕突然鉆出來什么」

    「希望主播不要被嚇退」

    少年皺了皺眉,他不喜歡玩恐怖游戲的一個重要原因是畫面太暗了,他順手調(diào)高了亮度。

    「調(diào)亮?xí)蠡诘�,隔壁主播嚇得鼠標都扔了,看不清楚挺好的�?br />
    「馬上就有回頭殺了」

    「彈幕護體」

    「你們說得我有點不敢看了」

    沈遲繼續(xù)向前,房間的門被鎖住了,需要找到對應(yīng)的鑰匙才能往下探索。

    忽然間他聽見后面?zhèn)鱽磬氐匾宦�,似乎是極沉的東西落了地,他回頭望過去,是一具沒有頭顱的尸體,掛在天花板上滴答滴答淌血。

    「主播怎么還不跑!」

    「估計被嚇到了吧」

    「我光聽聲音都要窒息了」

    沈遲面無表情地經(jīng)過尸體,在房間搜索鑰匙,然而搜遍了每個角落依然一無所獲。

    他望著尸體凝眸片刻,走向懸在天花板上的尸體。

    古堡鬼影被測評人評為年度最佳恐怖游戲不是沒有原因的,腐爛的尸體細節(jié)做得栩栩如生,鮮紅的臟器生出蠕動的蚊蠅。

    沈遲對游戲不熟悉,反反復(fù)復(fù)在尸體上摸索,他自己沒什么,直播間被嚇到了,與之前指點江山的反應(yīng)截然不同。

    「為什么卡在這兒」

    「求你了哥,快找到吧」

    「別找了,在右邊衣服的口袋里」

    「我現(xiàn)在躲在被窩里不敢下下床」

    沈遲旁若無人地繼續(xù)玩,直到一把銀色的鑰匙從染著血的衣服袋子里掉了出來,他才用鑰匙打開門,走上樓梯向古堡大廳走去。

    大廳里點著昏黃的燭燈,有許多一動不動的木偶,木偶的身體大多是殘缺的,要么缺胳膊要么少腿,可都注視著二樓的方向。

    二樓依然被一道鐵門鎖著,需要四位數(shù)的密碼,他轉(zhuǎn)身走回大廳,他沒發(fā)現(xiàn)的是,木偶的視線齊刷刷看向了他。

    「主播快看,木偶的頭動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怕」

    「躲在被窩里不敢下床」

    「你不是一個人」

    沈遲順著彈幕看了眼木偶,神情沒什么變化,在大廳里翻箱倒柜。

    他并不擅長破解密碼,半小時還卡在這一關(guān),而大廳里的木偶嘴角往上拉扯的弧度越來越大,怨毒地盯著他。

    大廳的面積也逐漸縮小,氣氛壓抑而詭異,像是有什么東西要來了。

    「第一次看到卡關(guān)時間這么長的主播,憑自己實力提高直播恐怖度」

    「可主播沒被嚇到,嚇到的只有我們」

    「就很氣」

    「突然后悔讓他玩單機了」

    突然,大廳黯淡的燭光驟然熄滅!

    畫面徹底陷入一陣黑暗,大廳里的木偶似乎是全活了,伴隨著咯吱咯吱的刺耳響動,以及某種東西沉重的腳步聲。

    「鬼影要來了嗎」

    「可惜燭光滅了,其實開門密碼可以根據(jù)燭臺光線的角度推測,主播的物理應(yīng)該不太好,這要怎么逃出去,不敢看了」

    「一名靚仔正躲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

    「主播要不還是玩PUBG吧」

    沈遲專心地看著漆黑一片的屏幕,他看不到任何東西,卻聽得見聲音,可以根據(jù)聲音可以判斷遠近,只不過需要排除木偶活動聲的干擾。

    咔噠、

    咔噠、

    ……

    離他越來越近,沈遲沒有逃,而是拿起了獵|槍,在心里默默計算出對方的位置,在黑暗中射出第一槍,火光一閃而過,子彈射進墻壁上猝然無聲。

    沒中。

    「盲射也太難了」

    「鬼影的移動速度很快,即便有照明的情況下也很難射中,對聽聲辨位的能力要求太高」

    「因為這款游戲理論上殺死鬼影就通關(guān)了,但鬼影幾乎不可能殺死,解密后鬼影才會自己消失,靠腦子的,要不然為什么這么多主播從昨天開始玩還沒有通關(guān)」

    沈遲沒有放棄,繼續(xù)開了第二槍。

    依然沒打中。

    第三槍。

    也未曾打中。

    由于鬼影靠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現(xiàn)在的血量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他閉上眼,更用心地辨位,忽略一切干擾,最后睜開眼在黑暗的畫面處按下射擊。

    在子彈射出的第三秒,熄滅的燭光再次點燃,大廳里的木偶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排列得整整齊齊。

    他的面前一頭長相猙獰的鬼怪正緩緩燃燒,鬼怪的身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人臉,都是古堡中被吞噬的客人。

    「第一次見識盲射!」

    「對槍的手感也太好了,磨合不到十發(fā)吧,有點想看主播直播PUBG了」

    「我預(yù)感工作室要連夜改游戲了」

    屏幕上出現(xiàn)一行鮮紅的大字。

    「恭喜通關(guān)」

    作為一名PUBG主播,他成了單機區(qū)第一個通關(guān)古堡鬼影的主播,鋪天蓋地的彈幕襲來。

    「目瞪口呆」

    「病從床上驚坐起」

    「通關(guān)是真實存在的嗎?!」

    「這就是傳說中的暴力通關(guān)吧」

    而藍恒一如既往地登上游戲,本想發(fā)送組隊邀請,可瞄了一眼,Late依然沒上線。

    他嘆了口氣,許成受萬眾矚目參加平臺間的主播比賽,自己卻被流放到無人問津的單機區(qū),這件事?lián)Q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他打開Late的直播間,正想留言安慰兩句,然而當(dāng)他看到直播間的被關(guān)注數(shù)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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