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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蕭以恒已經(jīng)麻了。

    他如幽魂般沒有感情地打字:【那不然我發(fā)些資源給你,你自己看吧,我沒有義務(wù)教你。不過如果你咬得不太重的話正常,感情上來了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

    【AAF:[紅包轉(zhuǎn)賬]】

    傅夜熙又發(fā)了個紅包,沒有再提問題。

    不一會兒,蕭以恒發(fā)來一堆鏈接。

    【蕭二:你要的資源。】

    傅夜熙沒點。

    他開始思考蕭以恒剛剛說的那些。

    “他不喜歡你,你還親他”。

    傅夜熙覺得蕭以恒說得有道理。

    他至少應(yīng)該先確定宋聽雪的心思,先問問他到底對自己是什么樣的看法。

    磨蹭了這么半天,回主臥宋聽雪已經(jīng)睡了,傅夜熙沒了跟他聊天的機會。

    他幫宋聽雪把他那側(cè)的被角捻好,自己也洗漱上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不知多久,才終于睡去。

    第二天,傅夜熙難得在早會上走神。

    下了會,他回到辦公室,點開手機收發(fā)郵件時,又無意間看到蕭以恒昨天給他發(fā)的資源鏈接。

    現(xiàn)在手邊沒什么事,傅夜熙忍不住想打開,但又覺得場合不對。

    他不是沒看過資源,一些基本還是了解的,觀摩學(xué)習(xí)就有些痛苦了,因為就他僅有的,接觸過幾次資源的經(jīng)驗看,這種東西,其實沒什么意思,看多了還會讓人覺得無聊反胃。

    傅夜熙把這些鏈接都刪了。

    他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所在,就不需要這些了。

    退出社交軟件時,他瞥到了手機頂端的推送。

    《一擲千金只為博人一笑?傅氏與朝宋集團的聯(lián)姻究竟是真心還是作秀?》

    朝宋集團是宋先鳴所掌轄的宋氏集團公司的名稱,看似說的是兩家公司,其實就是在點名傅夜熙。

    傅夜熙點開那條推送。

    果然,即便已經(jīng)提前防備,沒有請記者,也讓人盯著不要在船上亂拍照,這營銷號還是以文字形式報道了昨晚游輪上的一些事。

    含糊其辭,夸大用詞的敘述,讓人分不清新聞?wù)婕佟?br />
    文章中說,傅夜熙的這場無人機表演就是為宋家那位少爺所準(zhǔn)備的,但主要目的還是為作秀,傅氏新產(chǎn)品發(fā)布會在即,需要做一些事情來博人眼球。再者,傅宋兩家畢竟是商業(yè)聯(lián)姻,這么做,或許是傅夜熙擔(dān)心新產(chǎn)品上市效益不好,想趁機尋求與宋家合作,或者探尋更深入的合作方式。

    然而,據(jù)知情人透露,傅夜熙與宋家那位少爺感情不睦,畢竟商業(yè)聯(lián)姻,感情還是不夠穩(wěn)固,因為一些原因,兩人在船上大吵一架,引來很多船上的賓客圍觀。

    傅夜熙關(guān)掉推送。

    這些營銷號,說是報道商業(yè)新聞,打著客觀公正遵循事實的旗號,實際上還是靠編料八卦吸引人眼球。

    傅夜熙已經(jīng)是這些營銷號新聞里的�?土�。

    他的私生活就真的那么精彩紛呈,讓人好奇嗎?

    以前傅夜熙不會管這些,傅氏有公關(guān)部門,適當(dāng)?shù)男麄魇怯欣诠景l(fā)展的,不管這個宣傳究竟是不是以傅夜熙為噱頭,只要不觸碰底線,就有利無害。

    但……

    這條新聞提到了宋聽雪……

    傅夜熙把鏈接發(fā)給了李堇:【讓公關(guān)部處理一下,讓對方刪帖�!�

    不一會兒,李堇回復(fù):【傅總,沒照片,都是模棱兩可的內(nèi)容,嚴(yán)格來說構(gòu)不成很嚴(yán)重的侵權(quán),咱們以什么理由讓他們刪掉?】

    【怎么不侵權(quán)?他造謠我婚姻不睦,感情不合,這不是侵權(quán)是什么?要是他們不肯刪,直接發(fā)律師函告他們。】

    李堇:“……”

    傅總動真格的。

    李堇回了一句“好的”,忙不迭干活去了。

    下午,宋聽雪上完課回宿舍。

    他宿舍里有很多東西,需要一樣一樣搬去公寓。

    嚴(yán)格來說,他放在宿舍里的東西都比原來放在宋家,后來又搬去傅夜熙那兒的東西多。

    畢竟之前對于他來說,宿舍才像他的家。

    但現(xiàn)在,他可能要“搬家”了。

    正巧下午溫涵也沒課,坐在桌旁看著宋聽雪收拾東西,長吁短嘆。

    “雪��!你真的要搬嗎?下學(xué)期不住校了?”

    宋聽雪想了想:“可能吧�!�

    “哎,那不就剩我孤家寡人了?”溫涵嘆了口氣。

    不過想想宋聽雪都結(jié)婚了,不住家反而住宿舍,會更顯得不正常一點,也就釋然了。

    “你那只耳蝸什么時候修好?”溫涵說著趴過去看了看宋聽雪右耳,想關(guān)心一下他耳蝸的修理進度,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宋聽雪嘴唇上的傷,“咦,你怎么受傷了?還是在嘴唇上,傷口結(jié)痂了,昨天傷的?是不是撞到哪兒了?耳蝸也是撞壞掉的嗎?”

    “不是,耳蝸是被人碰掉地上了,這個傷……”宋聽雪摸了下嘴唇,忽然覺得自己后槽牙一整疼,“嘶——”

    他捂住嘴巴,彎下腰。

    “怎么了?怎么了?我看你嘴唇上就一點小傷,有這么疼嗎?”溫涵頓時緊張起來。

    “可能是蛀牙,”宋聽雪含糊地說,“已經(jīng)疼了一段時間了……”

    “原來是蛀牙�。∧悄阍趺床辉琰c去醫(yī)院看看?”

    “時疼時不疼,就沒管�!�

    宋聽雪對這些“小事情”一向不上心。

    以前在小泊村,村里人從來不管牙疼這種“小病”,“反正死不了,也不影響干活,少吃點還能省點口糧”,本著這種觀念,再加上之前也確實沒疼到影響生活的地步,宋聽雪就自動忽略了這種不適。

    但今天,他好像不得不去看看了。

    因為牙疼已經(jīng)影響到了他的生活,他心知再疼下去,晚上就吃不了飯了。

    他現(xiàn)在跟在小泊村和福利院時可不太一樣,鐘姨做飯?zhí)贸岳�!吃不到他會很傷心的�?br />
    更何況,要是知道他因為牙疼不吃飯,傅夜熙肯定也會不高興。

    “去看牙醫(yī)�!彼寄芟胂蟾狄刮跻荒槺湟笏⒖倘メt(yī)院的樣子。

    又兇又可怕(雖然宋聽雪不怕)。

    但他不想上次因為崴腳和傅夜熙之間產(chǎn)生矛盾的事再發(fā)生了。

    于是他把小部分收拾好的東西打包,給梁叔發(fā)消息:【梁叔,我放學(xué)啦,回公寓前想先去醫(yī)院一趟,你可以來接我嗎?】

    半分鐘后,他手機“咕咕”震動,宋聽雪低頭一看,是李堇打來的。

    “小宋先生,”李堇很嚴(yán)肅地說,“怎么了?為什么要去醫(yī)院?”

    他聲音聽起來非常緊張,像是擔(dān)憂宋聽雪出了什么大事。

    “唔……”宋聽雪含含糊糊地,“牙疼,沒大事,李秘書你不用擔(dān)心,我去醫(yī)院看一下就好啦!”

    “牙疼?”另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距離聽筒稍遠(yuǎn)的地方響起,由遠(yuǎn)及近,最后貼著聽筒傳來,“怎么會牙疼?”

    是傅夜熙。

    怎么搞那么大陣仗?

    他只是和梁叔說要去醫(yī)院,為什么僅僅半分鐘,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人傳人,讓李堇和傅夜熙都知道了!

    他只是牙疼!而已!

    宋聽雪頭皮發(fā)麻,總有種被家長拎住后衣領(lǐng)的感覺。

    還好他及時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梁叔,要是瞞著不管,說不定傅夜熙真的會生氣!

    宋聽雪有點慶幸,小聲說:“不知道啦!得去醫(yī)院看看,讓梁叔來就好啦~!”

    他自己心虛,不自覺帶著點撒嬌的語氣。

    傅夜熙頓了頓,冷然道:“我現(xiàn)在過來,不用梁叔,你在哪兒?”

    “學(xué)校宿舍……”

    “一會兒到了給你電話。”說完通話就斷了。

    “哦……你不上班……嗎?”宋聽雪話都沒問完。

    啊啊��!掛那么快干嘛!

    那是李秘書的電話!他還沒和李秘書說拜拜!

    也沒到下班時間,看來夜熙哥哥又要翹班了。

    宋聽雪慫慫地想,夜熙哥哥……果然也沒有那么愛工作嘛!總是翹班!

    過了一會兒,他又想。

    他應(yīng)該沒有哪里不聽話吧?

    這次牙一疼很快就去醫(yī)院了呀!

    夜熙哥哥應(yīng)該不會對他掛冷臉吧?

    又兇又可怕的。

    果然還是有點害怕了……TT

    -

    僅僅只是過去二十多分鐘,傅夜熙就已經(jīng)開車到宋聽雪宿舍樓下了。

    宋聽雪接到電話。

    “下來�!备狄刮跚迩宓穆曇粼陔娫捘穷^響起。

    宋聽雪“哦”了一聲,背著書包匆匆下樓。

    傅夜熙的車就停在樓道出口的對面,他沒坐在車?yán)铮侵苯拥仍谲囘�,手插衣兜倚靠著車門。

    周圍都是來來往往,剛下了課的學(xué)生,有不少人在看到傅夜熙的車后紛紛側(cè)目,繼而將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

    不過,這些目光大多不會停留太久,因為他的氣場太強,氣質(zhì)又冷,在目光觸碰到傅夜熙臉龐的下一刻,他們便會立刻挪開視線,仿佛像是怕被他發(fā)現(xiàn)。

    “夜熙哥哥!”宋聽雪捂著臉跑過來,隨著步伐加快,還是發(fā)出顫顫的小貓音,“你來得好快!”

    傅夜熙雙眼瞥到他身后背著的鼓鼓的書包:“你帶什么了?”

    家里還有什么缺的?

    宋聽雪拍拍書包:“我的行李!”

    “你的行李不是幫你搬去公寓了么?”傅夜熙有點猜到是什么了,輕勾唇角,伸手自然無比地接過他肩上的書包,然后打開后車門,幫他放進后座。

    “我還有過秋冬的衣服啊!還有我的一些手繪紙稿,唔……內(nèi)褲之類的……”他說得很小聲。

    “倒也不用那么實誠,連書包里裝了內(nèi)褲都要告訴我,不過,你特地從學(xué)校拿內(nèi)褲回來,是暗示我沒給你買夠內(nèi)褲么?”

    “是你問我書包里裝的什么啦!我只是如實回答!”宋聽雪急得眼睛瞇起,嘴巴鼻子皺成一團,生氣道,“下次不會好好回答你啦!”

    傅夜熙才道:“看出來了,你想把你在宿舍的窩挪到公寓,我的公寓很榮幸。”

    宋聽雪怔了一下。

    所以傅夜熙是想聽他說這個么?

    剛才要是這么回答就好了。

    這樣夜熙哥哥應(yīng)該就會高興了吧?

    宋聽雪偷偷覷瞧傅夜熙。

    他好像是有點不太會說好聽的話。

    其實傅夜熙特意放下手邊的工作來接他去醫(yī)院,他應(yīng)該感謝一下。

    畢竟在之前,除了姥姥,都沒有其他人像傅夜熙一樣對他那么好。

    宋聽雪對別人的善意很敏感,可能是因為很少得到,所以才會有那么強的感知力。

    就因為此,他才總小心翼翼,想給傅夜熙點回饋,可他能給的太少,除了“誠實以待”,不知道還能給傅夜熙什么。

    畢竟傅夜熙什么也不缺。

    “就說,不僅是內(nèi)褲,你的襪子我都承包了,前段時間托人買齊了放在衣柜里,你又不是沒看到,怎么可能不夠用�!�

    傅夜熙又把話題拉回。

    “不要再講這話題!”宋聽雪哼了聲,走向副駕駛座旁準(zhǔn)備開門,經(jīng)過傅夜熙身邊,忽然被傅夜熙拉住手。

    宋聽雪困惑回頭。

    “嘴巴上的傷……”傅夜熙低頭,看向他唇角,“怎么這么明顯?”

    他輕皺眉:“我咬得很重?都結(jié)痂了,看到的人沒問你什么吧?”

    宋聽雪呆呆的:“……啊?”

    “沒什么,”傅夜熙道,“上車�!�

    他這話題只提了一句,只起了一個頭,很快又被他戛然而止地掐斷,宋聽雪反應(yīng)不過來,只怔怔“哦”了聲,就跟著他上車了。

    小孩還是年紀(jì)太小,聽不懂他的暗示。

    只能慢慢摸索,慢慢來了。

    傅夜熙暗自嘆息。

    車子開到醫(yī)院。

    還是那家宋聽雪看耳朵的私立醫(yī)院。

    傅夜熙去幫宋聽雪掛了牙科。

    時間還早,醫(yī)生還沒下班。

    牙科診室的病人不少,至少比耳鼻喉科的病人多,而且診室連著診療室,只隔了透明玻璃,宋聽雪進去看牙醫(yī)時,瞥到診療室有人躺在椅子上,有醫(yī)生戴著手套,手里拿著一枚大鉆子,伸進病人嘴里。

    聽不到聲音,宋聽雪也能想象出那鉆子震動發(fā)出的“嗡嗡”聲響,這時候他想象力豐富起來,感覺那聲音能直接穿破他耳膜,穿透他大腦。

    他一下害怕起來。

    他長這么大還沒看過牙醫(yī)。

    小的時候,小泊村的人說,小孩換乳牙,掉了下牙扔房頂,掉了上牙扔床底,牙齒就能長得齊齊的。

    宋聽雪一直都這么做,牙齒長得很好,他也沒有偷懶不刷牙過,牙科對他來說,明明應(yīng)該是個很遙遠(yuǎn)的地方,為什么他今天會因為牙疼來醫(yī)院?

    宋聽雪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傅夜熙察覺他退縮,伸手抵住他的背。

    “去哪兒?”涼淡的聲音在左耳邊響起。

    “我……我……”宋聽雪又忍不住瞥了眼診療室,“夜熙哥哥,看牙醫(yī)那么可怕嗎?要拿那個大鉆子鉆嘴巴?”

    傅夜熙順著他視線看向診療室:“那不是鉆嘴巴,是用來鉆牙,像你這種不好好保護牙齒,蛀了牙的人,是需要用大鉆懲罰一下的�!�

    宋聽雪更害怕,縮了縮脖子。

    醫(yī)生簡單聽完宋聽雪敘述,打開頭燈,拿了根冰棍棒,讓宋聽雪張開嘴。

    宋聽雪:“啊——”

    冰棍棒壓在舌頭上,讓宋聽雪一陣泛嘔。

    傅夜熙伸手捏了捏他的肩。

    “長智齒了,有點發(fā)炎,得拔掉,不然后面會越來越厲害,這兩天先消炎,等不疼了再過來拔�!�

    “智齒?”宋聽雪擦了擦眼角泛出的眼淚,“不是蛀牙?”

    “不是,”醫(yī)生笑笑,“成年人智齒長歪了正常,拔掉就好�!�

    “這兩天不拔?”宋聽雪起了歪心,“消炎了不疼了不就好了?不用管它可以嗎?”

    好多病人都會問這問題,大部分人都抗拒牙科,這是天性,醫(yī)生習(xí)以為常:“不行,短暫的消炎能起到什么效果?以后會越來越疼,越來越嚴(yán)重,到時候受不了再來拔更麻煩,趁早解決是好事,以后不用擔(dān)心會疼,不好嗎?”

    宋聽雪其實也知道這道理,但……

    “麻煩醫(yī)生,”傅夜熙在宋聽雪身后道,“給開個藥吧,我們過幾天來拔。”

    醫(yī)生笑著看了傅夜熙一眼:“你是他哥哥?”

    兩人看著年齡有差距,宋聽雪看起來又是學(xué)生,醫(yī)生沒往別處想。

    宋聽雪張了張嘴。

    “嗯,我是他家長,”傅夜熙接過話,“有什么醫(yī)囑跟我講,我會讓他好好遵守,多督促他的�!�

    宋聽雪縮回腦袋:“……”

    醫(yī)生說了些注意事項,又開完藥,便讓傅夜熙和宋聽雪一起離開了。

    去藥房拿了藥,回到停車場,傅夜熙送宋聽雪上車,自己也座進車?yán)�,才對宋聽雪道:“這個每天吃一顆,都在飯后吃,別忘了,今晚上吃完飯記得吃�!�

    宋聽雪接過他手里裝藥的袋子:“哦。”

    牙又開始疼。

    他有點沒精打采。

    不是很想看牙醫(yī),更不想拔牙,可是牙好疼,不拔又不行。

    真是好難過。

    一只手勾起他下巴,迫使他把頭抬起:“很疼?”

    宋聽雪像一只皺臉加菲。

    “我看看?”傅夜熙問。

    宋聽雪下意識長開嘴:“啊——”

    他沒反應(yīng)過來,剛才牙醫(yī)就是這樣讓他張嘴,他此刻條件反射。

    等他回過神,傅夜熙輕揚眉頭。

    他從車座旁的置物架抽出一張消毒濕巾,擦擦手,將干凈的手指伸進宋聽雪嘴邊。

    微涼干燥的食指在柔軟的口腔里小心徘徊,最后點在了他的后槽牙上:“這里?”

    宋聽雪搖頭。

    他說不了話。

    【在更里面,疼�!�

    宋聽雪打手語。

    傅夜熙把手收回。

    他當(dāng)然知道智齒在什么地方。

    指尖粗糙的觸感劃過宋聽雪溫?zé)岬纳囝^。

    他的口水因為長時間張嘴而溢出,嘴唇變得濕潤。

    傅夜熙又抽出一張濕巾擦手,順便抽了張干紙巾遞給宋聽雪。

    “是有點腫,”他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宋聽雪的腦袋,“晚上給你買冰淇淋�!�

    “嗯?”宋聽雪眼睛一亮,“可以吃冰淇淋?”

    “當(dāng)然,沒聽醫(yī)生說,還是腫起來,可以考慮適當(dāng)冰敷?既然不是蛀牙,那吃點甜的沒什么,除了辛辣的東西,不用太忌口。”

    “嘿嘿!”宋聽雪高興起來,“太好啦!”

    他舉起兩只手。

    一支冰淇淋就哄好了,小孩的世界還挺簡單。

    傅夜熙眼中溢出一絲淺淡的笑意。

    不一會兒,他的手機震動起來。

    傅夜熙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是李堇打來的。

    “說。”傅夜熙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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