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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身為社稷之主,為一己私欲,殘害護國將士!”

    “身為君父,污蔑子孫,設(shè)計先太子自焚!愚弄朝臣,顛倒黑白!”

    “身為人族,背叛人族,與巫族勾結(jié),為其犬馬,供其驅(qū)策!”

    “樁樁件件皆是你所為,是也不是?!”

    老皇帝呵呵笑著,連帶著身體也詭異的抽動起來,他滿臉邪氣,瘋狂又偏執(zhí):“是又如何!朕乃天子!乃人皇!這人世間萬物合該由朕驅(qū)策!”

    “你們不懂,你們這群凡夫俗子如何能明白朕之遠見!”

    “是你!”他指著蕭沉硯:“都是你毀了人族基業(yè),毀了蕭氏未來!”

    “朕本來可以長生的,朕該長生的……”

    “圣王,圣王您快蘇醒,圣王啊——”

    老皇帝已瘋癲成魔,一言一行都令人膽寒。

    謝疏深吸一口氣,沖蕭沉硯頷首一禮:“昏君現(xiàn)已認罪,請厭王圣裁決斷。”

    百官一凜,齊刷刷看向蕭沉硯。

    弒父殺君有違天合,乃大罪。可此刻所有人的心念達成了一致。

    他該死�。�

    此昏君不死,才是蒼天無眼!

    左相第一個跪下,拱手拜道:“請厭王圣裁,殺昏君,誅無道,還社稷清明,讓忠骨瞑目!”

    百官齊刷刷跪下,聲音震天。

    “請厭王圣裁!”

    “殺昏殺昏此起彼伏的請愿聲中,蕭沉硯冷漠的看著老皇帝,“準!”

    “少將軍云錚,出列�!�

    云錚之名出來時,所有呼聲一靜。

    老皇帝臉上的猙獰之色也停滯了片刻,他這才看到人群中的云錚,一張臉扭曲到了極點。

    他張開口想要咆哮,可黑影扼住了他的咽喉,令他再也無法出聲。

    蕭沉硯聲音冷酷無情,伴隨他聲音落下的,是云錚朝老皇帝走去的身影。

    “昏君當誅,本王許你親自執(zhí)行�!�

    云錚拔出佩劍,站在殿門前,劍鋒穿透無形的結(jié)界,一劍又一劍將老皇帝千刀萬剮。

    文武百官齊齊瞪大眼,即便這一幕再恐怖再惡心,也沒人愿意錯過。

    云錚每一劍下去都恰到好處,將老皇帝削成一個人棍,而他還留有一口氣在。

    云錚將佩劍丟下,眼神冷厲:“如此穢物,千刀萬剮都不足夠。”

    謝疏亦冷冷道:“如此穢物,就該被大火焚盡。”

    云錚和謝疏看向蕭沉硯。

    不止是他們失去了親人,蕭沉硯也失去了雙親。

    死于陰謀中的先太子夫婦,只因一個可笑的理由,就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一片肅靜中。

    蕭沉硯眸底有金氣氤氳,神力在他指尖浮動,化為金色流光。

    文武百官皆看到這一幕,怔怔出神。

    他以手為筆,以神力為墨,抬腕揮毫,落下神符。

    “敕令,火神奉召,焚惡除魔�!�

    烈火自天壽殿而起,火焰卷住老皇帝的殘軀。

    火光沖天,一如十年前東宮燃起的那場大火,穿透時光,被因果牽引,順著業(yè)障報應(yīng),于今日,將罪孽焚盡!

    這一日,史書上稱之為‘業(yè)火焚巫’。

    神巫之爭、鬼神之事,于這一日,正式在凡人眼前拉開帷幕!

    

    【第276章

    男人不自愛,不如爛白菜】

    老皇帝咽氣于烈火中,身軀魂魄連同天壽殿一起,都被焚灼的一干二凈。

    即便是死了,蕭沉硯也不會將他的罪行輕描淡寫給揭過了。

    今日之事,他下令讓史官如實記載,大理寺羅列其罪行,公告天下。

    他就是要讓老皇帝遺臭萬年,這是老皇帝應(yīng)得的代價,也是他給后人的警醒。

    解決完老皇帝,還剩下五位藩王。

    卿天殿。

    壓根不用蕭沉硯開口,定王和成王率先站出來,兩人爭先恐后的要主動交出兵權(quán),自請回歸封地。

    若蕭沉硯實在不放心他們,兩人都做好了主動請求削藩的打算了。

    兩人是真的被嚇破了膽。

    老皇帝瘋到讓他們骨子發(fā)冷,而蕭沉硯最后畫出神符,敕令天火降臨時的手段,也讓兩人生不出絲毫與之作對的念頭。

    永王三人當然也清楚大勢已去,他們也都歇了心思,想要亡羊補牢,可不知是因為近距離接觸了老皇帝,還是別的緣故,三人都感覺渾身發(fā)虛,別說說話了,他們連站都站不起來。

    兵權(quán)之事,蕭沉硯和青嫵早有后手,并不擔心他們再行作亂。

    蕭沉硯也沒準備要了他們的命,平心而論,這些年他們麾下的封地還算安穩(wěn),貿(mào)然易主,容易滋生動亂。

    若他們愿意安分守己,蕭沉硯也不會趕盡殺絕,只是該給的警告,還是得給的。

    “五位皇叔今日也看到了廢帝死前的模樣,本王可以明確告訴五位皇叔,但凡蕭氏血脈,都被巫族動了手腳。”

    五位藩王臉色發(fā)白。

    成王顫聲道:“皇、皇侄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有可能變成父……廢帝那不人不鬼的樣子?”

    蕭沉硯:“若有人執(zhí)迷不悟……”

    五人立刻表忠心,永王三人在心里更是把老皇帝拉出來鞭尸千百次。

    曾經(jīng)他們引以為傲的皇族血統(tǒng),卻是最致命的詛咒,五人生平第一次恨不得自己是個普通人。

    “五位皇叔放心,只要你們的封地安寧,百姓能安居樂業(yè),本王也保你們壽終正寢,子嗣健全�!�

    五人連連點頭,看蕭沉硯的目光已不止是畏懼了,還有殷切的希望。

    讓人將五位藩王送走后,剩下的便是朝政之事。

    左相和霍毅進了殿,見禮后,左相率先開口:

    “殿下,如今百官人心惶惶,廢帝之事大白于天下后,只怕百姓也會心中不安�!�

    “國不可一日無君,當務(wù)之急是即刻選出新君,早早繼位,安定民心�!�

    “老臣斗膽,請殿下登基為帝�!�

    霍毅執(zhí)禮,態(tài)度亦然。

    蕭沉硯并未立刻答應(yīng)。

    左相見狀,心里一緊,神色也急切起來:“殿下,而今世道混亂,巫族身具偉力,對我人族虎視眈眈�!�

    “唯有殿下登基,才能安定群臣之心,給百姓以希望�!�

    “還請殿下莫要推辭�!�

    廢帝剩下的幾個兒子里,那五位藩王就不用提了,七王蕭曜雖是個仁善的,但并無為君之才。

    徽王更不用說,人如其名,蕭嗣,只適合待在家里生孩子。

    蕭沉硯本就是皇長孫,論身份、論才干都是不二之選,更不用說,他顯然也具備非凡之力。

    群臣眼又不瞎,自然知道該選擇誰。

    “左相放心,本王并未想過推辭。”

    蕭沉硯之所以沒立刻答應(yīng),只是在想別的事。

    左相松了口氣,激動道:“那老臣這就將消息通傳下去,趕緊讓禮部準備登基大典�!�

    “此事不急�!�

    “為何?”

    蕭沉硯想了想,還是言簡意賅說明了巫族藏身草原之事。

    左相神色頓凜。

    “登基大典待解決掉巫族之后,再舉行也不遲。”

    蕭沉硯做下決斷,讓左相和霍毅留守京畿,一文一武互相扶持監(jiān)督,穩(wěn)定朝局,代理朝政。

    兩人領(lǐng)命后,都沒耽誤,朝下傳達旨意。

    廢帝死后,云錚和謝疏就先行回厭王府了,此番北上,蕭沉硯自然不可能帶上云錚。

    但單獨將云錚放在京中,他也不安心,這事須得妥善處置。

    只是剛離宮,一道圓潤身影擠進馬車,卻是徽王。

    “硯啊~”

    徽王一臉討好模樣。

    蕭沉硯:“四叔有話不妨直說�!�

    徽王扣手手,“那個~你看現(xiàn)在事兒都忙完了,你四叔我留在京城也沒啥用武之地,要不……我也回封地去?”

    蕭沉硯見他忐忑,知曉他是擔心自己被卸磨殺驢。

    “四叔來去自由,侄兒豈會阻攔�!�

    “只是四叔后院那位孟娘子,還未臨盆吧�!�

    徽王一拍腦門。

    他是真想不起孟懷瑜這個人。

    想起這茬,他又害怕了。

    “按說她臨盆的日子也該到了才對啊,那什么,硯啊,你說她生出來這娃,該不會也被巫族奪舍那啥的吧?”

    徽王是真怕自己喜提巫族兒子。

    他可沒有七弟心臟強大,眨眼間喜提兩個鬼大兒還能心如止水。

    蕭沉硯沉吟。

    將孟懷瑜接進王府,是看在黃蜂的面子上。

    現(xiàn)如今豐沮玉門被封印,巫族被逼蜷縮在草原之上蓄勢反擊,按理說孟懷瑜腹中這孩子應(yīng)該不會再被巫族奪舍。

    但巫真的手段層出不窮,孟懷瑜有孕時,恰是巫族最活躍的時候,以防萬一,還是得做些部署。

    “如今京都城中有神荼郁壘巡游除魔,反而是最安全之地。”

    “我離京前,也會留下布置,四叔不必擔心�!�

    徽王連連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還有侄媳婦那事,她和她呃……”

    徽王忽然摸著喉嚨,嘴巴一張一合,表情驚恐。

    他本來是想說青嫵和云錚,結(jié)果話到嘴邊愣是說不出來了。

    蕭沉硯神色淡淡:“我下了言靈禁術(shù),王妃就是青嫵郡主這件事,暫不可提�!�

    云錚是要暫時留在京城的,在沒找到他魂魄前,這事自然得瞞著。

    徽王點頭,松了口氣。

    嚇死他鳥,他還以為自個兒是被廢帝那賊老頭身上的毒蘑菇給毒到了呢。

    “對了,還有件事�!被胀跎袂榕つ笃饋恚澳惚鄙现�,能不能再幫四叔一個忙啊?”

    “嗯?”

    徽王猛的就要抱住他胳膊。

    蕭沉硯抬手抵住其豬頭,摸到一手油,他嫌棄的皺眉收回手,徽王趁機強人鎖男,還是把蕭沉硯的胳膊挽住了。

    “硯��!你四嬸她要和我和離,你幫四叔我求求情吧。”

    “我可太慘了啊,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眼看日子就要有盼頭了,我媳婦兒說沒就要沒了��!我受不住這打擊!”

    蕭沉硯面無表情將他推開:“愛莫能助�!�

    徽王嗷出了聲。

    蕭沉硯不耐聽他的豬叫,選擇走人。

    只是走之前,他想到徽王后院過去那繁多的女人,他開口道:

    “王妃曾對本王說過一句話,用來贈給四叔,倒是恰當。”

    “侄媳婦說啥啦?”

    “男人不自愛,不如爛白菜�!�

    徽王:“……”

    蕭沉硯:“你被休,是你應(yīng)得的�!�

    說完,他瞬移走人。

    徽王氣哭,氣得咬袖子。

    “是和離!和離啦!你四叔我才不是被休的那個!!”

    “怎么就爛白菜了嘛……”徽王蔫吧,摸著自己的胖臉:“明明是可愛的胖冬瓜�!�

    “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咋就不能給個機會呢,嗚嗚嗚……”

    【第277章

    厭王顯靈了】

    北境,落月山。

    山脈形同彎月,擋住自北而下的寒流,翻過落月山,就是一望無際的雪原。

    落月山脈延綿不絕,是擋住胡人南下的天然屏障,而第一道屏障卻并非落月山脈,而是建在山脈之下的第一個關(guān)要,亦是大雍最北的城池:

    ——北野城。

    北野城就如一把尖刀,最是難守,因為它背后乃是落月山脈,不管是中原腹地運來的糧草還是其他,都要走一段山路。

    而它又是最直接面對草原的,注定其兇險。

    就是這樣一座孤城,蕭沉硯在此坐鎮(zhèn),護了北境十年安穩(wěn)。

    將胡人打的不敢犯邊。

    落月山的南面還能見綠意叢叢,可一到背面就是皚皚白雪,植被都被大雪淹沒。

    一行人疾走在雪林中,攏共十人的,其中九人身著皮甲,腰佩長刀。

    剩下那人像是山民,穿著打著補丁的破皮襖,另外九個衙差將他放在中央。

    為首的衙差叫蒙震,他們九人都是北野城府衙的官差,此番上山是為調(diào)查小月村中孩童失蹤的案子。

    落月山以北雖只有北野城一座城池,但山腳位置還有好幾個村子,生活著不少村民。

    蒙震抹了一把臉上的雪,從旁邊樹上扯下一根破布條,其余人神色也不太好。

    “又繞回這地方來了。”

    “大白天的這是遇到鬼打墻了不成�!币粋年輕衙役黑著臉道:“怎么就走不出去了呢?”

    領(lǐng)路的山民一臉惶恐凄楚:“是雪怪,咱們肯定是到雪怪的地盤上了,完了,這下都完了……”

    “孩子沒找著,咱們也要交代在這里了……”

    “別自己嚇自己,北境是厭王殿下的封地,精怪在此造次,那就是找死!”

    提起厭王,剩下幾人精神都是一振。

    山民也雙手合十,連連道:“對對對,求厭王殿下保佑,讓我們走出才是!”

    衙差們對視一眼,都笑了。

    北境之民無不敬仰厭王,不過吧,厭王殿下可是個大活人,這樣求他保佑,整得像他們殿下已經(jīng)升天了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厭王殿下‘在天顯靈’了,一行人在天黑之際,總算走出了鬼打墻,但要下山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隨著夜幕落下,遠處的火光格外顯眼。

    一行人當即朝火光處靠近,隨著靠近,伴隨而來的還有動物油脂被火舌炙烤后的香氣。

    一行人都咽了口唾沫,眼里帶著驚喜,果然有人!

    “好像是個屋子,是住在山上的百姓嗎?咱們正好可以去借宿一下�!�

    隨行的山民有些疑惑:“沒聽說有誰住山腰上啊,這山上還有熊瞎子呢,可不敢住這么上面�!�

    話是這么說,但幾人也別無選擇。

    待徹底靠近,看清那所謂的屋子后,幾人都愣住了。

    與其說是屋子,倒不如說是個突兀的小山包,小山包有個梭形洞口,洞中坐著幾人,皆是俊男美女。

    這大雪天的,普通人穿著皮襖棉衣都冷的打擺子,這幾人卻是華衣美服,清涼的很。

    唯一一個穿的厚實的,還是那個被皮毛裹著的嬰兒。

    蒙震幾人越看越覺得山洞中的幾人古怪,尤其是那個拿針剔牙的美婦人,大雪天在洞里撐著把傘?

    山民雙腿打擺子,想要逃:“厭王殿下在天不顯靈啊,咱們這是遇到山精了啊,那女妖精在剔牙,她是不是剛吃了人肉……”

    正在剔牙的女妖精動作僵住了。

    “她她她看過來了,她看到我了!跑啊�。。 �

    山民扭頭就跑。

    蒙震幾人想阻止都來不及了,雖然山洞中這行人的確都漂亮的不像人,但這大晚上的在雪林里瞎跑怕是死的更快。

    蒙震趕緊讓人把山民追回來,他謹慎的上前一步,先自報家門:

    “在下蒙震,是北野城府衙的衙役,與同僚進山辦差迷了路,不知能否借下地方,容我們避避風(fēng)雪�!�

    山洞中,那個抱著嬰兒的男人手里端著個青瓷小碗,正將小碗往嬰兒嘴巴送,瞇著的眼,與唇畔邪惡的笑,似要給那小嬰兒灌毒。

    聽到蒙震的話,男人動作一頓,抬頭看來,笑的見牙不見眼。

    那牙白的像是吃人的鬼。

    “自然沒問題,就等你們呢,走的可真慢�!�

    蒙震聽到這話心頭一凜。

    之前他沒覺得這幾個不是人,現(xiàn)在卻是真起疑了。

    什么叫就等他們?

    另外幾個衙差也都渾身繃緊,下意識握住佩刀。

    “多謝,剛剛那山民老漢被嚇跑了,我們的兄弟去追了,這大雪天的不安全,我們還是先將他們找回,再過來�!�

    蒙震說著,就要帶人撤離。

    就聽那剔牙美婦人發(fā)出一聲嬌笑:“哪用這么麻煩啊,喏,他們這不是跑回來了嘛~”

    話音一落,那山民大爺?shù)泥秽唤新曈蛇h及近而來,還伴隨著衙差的呼喊聲,讓他快別跑了。

    只是幾息,嗷嗷叫和呼喊聲都停了。

    山民大爺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嘴唇哆嗦。

    追著他的兩個衙役也是面如死灰,蒙震等人頭皮發(fā)麻,寒意竄上頭發(fā)絲。

    只覺那山洞中的‘人’全都笑的鬼氣森森。

    戧——

    他們齊齊拔刀。

    “何方妖孽!敢來我北境造次!”

    美婦人不剔牙了,抱著嬰兒的瞇瞇眼男人手里青瓷碗搖晃,奶灑了嬰兒一臉。

    兩‘人’眨眼,表情無辜。

    明明寒風(fēng)凜冽,蒙震幾人手心卻全是汗。

    這時,最里間那隆起的皮裘被掀開,露出一張美艷至極的臉來。

    女子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們。

    膚白似雪,紅衣緋裙,女人美到讓他們心驚,但看到她嫣紅的唇后,蒙震幾人都想到了一個東西:吃小孩的女鬼!

    嘴這么紅,這得吃了多少小孩啊!

    小月村那些失蹤的小孩該不會就是被他們吃的吧?

    “吵吵什么?”女子不耐的問道,她懶洋洋起身,視線落到蒙震幾人身上。

    明明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眼,蒙震幾人從頭麻到了腳后跟。

    確認過眼神,美成這樣絕對不是人!

    “故意引我們前來,你們意欲何為!”蒙震冷聲質(zhì)問。

    女子打了個哈欠,疑惑道:“不是你們?nèi)氯轮寘捦躏@靈嗎?”

    蒙震幾人心頭一凜。

    這女鬼什么意思?!

    咒他們厭王殿下死嗎?

    “好一個女鬼,知曉北境有厭王殿下坐鎮(zhèn),還敢造次!”

    青嫵瞅著雪地里如臨大敵的蒙震幾人,意外的嘶了一聲,她摸著下巴,指著蒙震對夜游道:

    “這人眼神還怪好使的,居然能認出咱們不是人。”

    蒙震幾人:�。�!

    靠!真的不是人啊

    【第278章

    王殿下頓頓都要吃十個妖怪】

    一場人鬼大戰(zhàn)到底沒有爆發(fā)。

    蒙震幾人被‘請’進了山洞,山民大爺已經(jīng)撅過去了,眼翻白,嘴斜歪,魂魄都要從嘴里飄出來了。

    “罪過罪過。”黃蜂煙視媚行的嬌哼哼,捻著根針,走過去對著大爺就是一狙,壞心眼的扎人家鼻孔里。

    硬生生把大爺從嚇死變成疼醒。

    “哎喲!哎喲!誰扎我!”

    黃蜂一陣嬌笑,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蜂針,撇嘴道:“奴家可不背人命債啊,你這老漢真是不會說話,奴家這等美女子,豈是那吃人肉的~”

    山民老漢瞧著黃蜂,淚流滿面,他鼻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

    蒙震幾人都面露絕望,覺得小命休矣。

    他們壓根沒法反抗,身體像是被控制了,不聽使喚的走了進來,在火堆旁邊排排坐。

    火堆上烤著三只野兔,肉香勾人。

    咕~

    不知是誰的肚子叫了。

    蒙震幾人看向肚子咕咕叫的那小子,對方少年人模樣,名叫黃魚兒,是他們這班衙差中年紀最小的。

    黃魚兒哭喪著臉:“我想吃一口,不想當個餓死鬼�!�

    另一人道:“這烤兔兒是不是就是我們的下場啊……”

    “我不想當烤人兒……”

    夜游噗嗤樂了,“表妹啊~~這群人可真有意思,真該叫表妹夫來瞧瞧。”

    青嫵也被整笑了,給了夜游一個眼神,后者下頜一抬,蒙震等人身上的術(shù)法就被解開了。

    幾人感覺到了自由,第一個念頭還是逃。

    但有了之前的教訓(xùn),幾人還是強忍住逃跑的沖動,老老實實的坐著。

    夜游抱著奶娃日游也在旁邊坐下,不緊不慢的把奶灌進日游嘴里。

    蒙震眼看著那奶從嬰兒的鼻子里灌了進去,那嬰兒非但沒被嗆死,還滿足的打了個奶嗝。

    蒙震眼角抽搐,走眼了,是個鬼嬰。

    “諸位放輕松,都是一家人,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夜游自認為和善的開口。

    無人應(yīng)聲。

    夜游繼續(xù)笑瞇瞇:“先前你們在雪林里迷路,朝厭王殿下祈禱,被我們聽到了,這才出手幫了你們一把,引你們來此。”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吃哪兒的人也不能吃北境人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黃蜂好奇:“那我們能吃哪兒的人��?”

    夜游試探道:“草原人?”

    青嫵閉眼捂臉,“閉嘴吧。”

    兩鬼老實了。

    青嫵看了眼蒙震幾人,遇上這群人是巧合,救他們是順手,主要是那句‘厭王殿下在天有靈’被青嫵聽著了。

    為了維護‘厭王殿下’的偉岸形象,她自然要出手相幫了。

    “等天亮了就讓他們走�!�

    青嫵懶得安撫人心,橫豎她和她身邊的鬼一開口都能嚇死人。

    此番北上,她原本是打算直接去草原的,但半路上收了三精,有了意外之喜。

    那個把成王騙的連褲衩子都不剩的黃皮女子乃是一只有三百年道行的黃鼠狼,在北方民間被稱為黃仙兒。

    這廝還給自己取了個名,非常直接,就叫:黃仙女。

    青嫵聽到這名字時都沉默了,手癢的想扒了她的皮。

    在死亡面前,黃仙女求生欲爆棚,為了證明自己有用,把老底全給招了。

    巧合的是,她的老巢就在落月山,且這家伙還真有駕御‘勾引’百獸的本事,號稱草原妖族一枝花,與草原上的好幾支妖族的美貌男妖都有一腿。

    這家伙熟悉草原情況,還真能派上用場。

    加上這黃仙女攀親戚的本事堪稱一絕,一口一個厭王殿下是俺老鄉(xiāng),大家都是北境人兒~

    她在成王身邊是臥薪嘗膽委曲求全,犧牲色相,換取信任,硬生生將自己‘洗白’成一個友軍。

    青嫵只是笑笑,信沒信鬼知道。

    反正這黃皮子有用,她留其性命也不是不行。

    故而青嫵他們才在落月山上暫歇一夜,也給了黃仙女回家省親(召喚徒子徒孫)的時間。

    青嫵拔了只烤兔,又將剩下的兩只丟給蒙震他們,看也不看他們震驚的眼神,自顧自吃著。

    夜游奶孩子奶的有點煩了,也隨手把自家兄弟拋給黃蜂,走到青嫵身邊,直接撕走半根兔腿,邊吃邊道:

    “這落月山里妖氣怪重的啊,表妹夫當初只是個普通凡人,這群妖物是怎么忍著沒對他下嘴的?”

    青嫵睨著他,不答反問:“好吃嗎?”

    夜游笑瞇眼:“你不揍我的話,就更好吃了�!�

    知道要挨揍,還敢來她嘴里搶食?就是欠!

    礙于有心肝脆弱的凡人在,青嫵沒有放火燒鬼,吃完兔腿后,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你們來山上找人的?”

    蒙震幾人后知后覺是在問自己。

    短暫沉默后,蒙震道明他們上山的原由。

    原是這段日子,頻繁有村里的孩子失蹤,起先山民們都以為孩子是跑到山上去玩兒,迷失在了山里。

    就在今兒一早,一只渾身白毛的怪物從山上跑下來,搶了孩子就跑。

    村民們進城報官,府衙這才派了他們過來。

    青嫵邊吃邊聽,納悶道:“既是雪怪作亂,北野城府衙為何不上報軍中,好歹也讓黑甲衛(wèi)來,讓你們這幾個衙役進山,不是送死嘛?”

    蒙震等人:“……”

    那個叫黃魚兒的年輕衙役小聲道:“黑甲衛(wèi)的大人們自然也進山了的,只是落月山那么大,多點人總是好的嘛。我們恰好運氣不好,遇到鬼打墻罷了……”

    “而且衙役又怎么了嘛,衙役也能替百姓們辦事啊……等我明年再去軍考,到時候一定能考入黑甲衛(wèi),給厭王殿下當親兵……”

    黃魚兒一骨碌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太多了,嚇得死死閉緊嘴。

    唯恐青嫵一個不爽,就要吃人。

    青嫵饒有興致的瞧著這幾人,道:“你們對厭王倒是敬佩的很,他有那么厲害?”

    “厭王殿下當然厲害了!”這回說話的居然是腫成饅頭鼻的山民大爺,他甕聲甕氣道:“要不是厭王殿下,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哪有安穩(wěn)日子過�!�

    “他就是我們北境百姓的守護神,有他在,什么邪、邪魔精怪都不敢作祟!”

    大爺說完,又縮了下脖子,小心翼翼的瞄著青嫵他們,發(fā)出質(zhì)樸的威脅:

    “所、所以大仙兒你們別吃人啊,不然等厭王殿下回來了,肯定要替我們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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