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管不了�!�
王公公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愕然抬頭:“啊?”
阿蘇娜也是一臉莫名。
蕭沉硯盯著天壽殿:“本王說,本王管不了王妃,也不想管。?
【第238章
野花雖香,青梅雖甜,還是黃臉婆最靠得住】
蕭沉硯這‘大不敬’的態(tài)度,雖讓王公公等人有些愕然,但也不算意外。
這位厭王殿下的脾氣,宮內(nèi)外早就見識過了。
他對自家厭王妃的寵愛,也是人所共知的。
他護短頂撞圣旨,也的確是他能干出來的事兒。
可阿蘇娜不清楚啊。
她起初愕然,但琢磨著蕭沉硯的語氣,覺得他那句‘管不了、不想管’里分明帶著厭煩。
她覺得,這厭煩勁兒肯定不是沖著皇帝陛下去的,那就只可能是沖著厭王妃去的!
想到這兒,阿蘇娜便開心了。
只是剛剛蕭沉硯甩開她,讓她略微有些不悅,但想到這些年在草原上聽到的有關蕭沉硯的兇惡聲名,她又覺得蕭沉硯脾氣壞一點,也是正常的。
果然,蕭沉硯雖拒絕了管教自家王妃,卻沒有拒絕帶她回厭王府暫住。
阿蘇娜越發(fā)篤定自己的猜測。
只要進了王府,她還怕奪不回自己的位置?
那個厭王妃鳩占鵲巢,搶了她的富貴人生,現(xiàn)在該是對方還回來的時候了。
蕭沉硯并未理會阿蘇娜想什么,他疾行在前,沒有等誰的意思,徽王已顧不得再裝,他這會兒真要怕死了。
離開天壽殿,他邁著粗腿兒就追上了蕭沉硯。
阿蘇娜也想追的,奈何蕭沉硯壓根不等她,好不容靠近了,又被徽王給頂開了。
阿蘇娜氣的牙癢癢。
偏偏那死胖子徽王還是個沒眼力見的。
等到了太華門,蕭沉硯上了馬車后,徽王也跟著拱進去了。
阿蘇娜氣結,無法跟上去,只能悻悻回了自己的馬車,下令跟著厭王府的車馬。
馬車上。
徽王一個勁的擦汗,滿眼幽怨:“硯啊!你太不地道了,說好的影子護衛(wèi)呢?你老叔這小心肝承受不住風雨啊�!�
“你不知道,先前我一個人進殿差點給嚇死!”
“到底怎么一回事兒啊?”
“事發(fā)突然,侄兒只能先斬后奏,請四叔見諒�!笔挸脸幷Z氣平靜。
徽王平靜不了:“你先斬了啥?你說清楚啊,你不說清楚我見諒不了��!”
“巫彭之事瞞不住了,或會有巫族人接近四叔,一探究竟�!�
徽王掐著自己的人中,要暈過去了。
他一整坨滑下去,抱住蕭沉硯的腿,埋在他膝上哭。
蕭沉硯面無表情的抬手抵住徽王的大頭。
“四叔,注意體統(tǒng)�!�
“我都要死啦我還要什么體統(tǒng)��!嗚嗚嗚!”徽王一把鼻涕一把淚:“我不管,你說好要保護我的!阿硯啊,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君子言而有信,可惜我并非君子。”蕭沉硯語氣尋常。
徽王哽住了,睜著一雙淚眼:人言否?
他愣是從蕭沉硯身上瞧出了十年前的影子,這惡劣的口吻,簡直和當初那個混世魔王皇長孫一模一樣!
果然,人再怎么變,本質(zhì)不會變��!
蕭沉硯這臭小子,心肝還是那么黑!
“你真不管我!別啊,阿硯啊,四叔我已經(jīng)乖乖聽話了,你就保四叔一命吧�!�
徽王是真的怕死,他哭唧唧的:“這叫什么事兒嘛,爹不是爹,侄不是侄的,都想我死!我造什么孽了啊!”
蕭沉硯心情委實不好,真沒閑心當個孝順侄子。
語氣也冷硬起來:“若死了,我替你求個好胎,讓你來世也富貴。”
“我不!我只要今生不要來世!”
徽王說著,越發(fā)抱緊他的腿兒,“你不管我我就賴你府上,我也要去你府上��!”
“我和你說啊,老皇帝不安好心的,他讓青嫵小郡主去你府上,妥妥是想你家宅不寧!”
“你今兒這一肚子火氣,肯定是在家里挨罵了吧?侄媳婦不痛快了吧?”
“女人之間的事兒,你問你叔我準沒錯�。∧闼氖逦覄e的本事沒有,后宅女人多啊,這女人間的較量啥的,四叔我一看一個準,最知道怎么處理了!”
蕭沉硯的確是想用徽王身上的巫彭氣息將巫真給釣出來。
若徽王非要賴到厭王府來住著,他也沒有不樂意。
至于徽王說什么,他極擅長處理女子間的爭風吃醋,這等屁話,蕭沉硯根本沒進耳朵。
且不說他內(nèi)心有多厭惡那冒牌貨。
爭風吃醋……那冒牌貨和小豆��?
可能嗎?
會讓女人爭風吃醋,原因不是男人管不好自身嗎?
爭風吃醋是不可能的,沒準回府后,他自身都需要青嫵幫忙才能控制理智,才能忍住不出手扒了那冒牌貨的皮。
想到這里,蕭沉硯心里自嘲。
他自詡自己能夠理性克制,可瞧見那冒牌貨頂著云錚的臉出現(xiàn),他是真真控制不住殺心。
相反,平時情緒起伏明顯,比他更為敢愛敢恨的小女鬼,在面對那冒牌貨時,情緒卻比他還穩(wěn)定。
蕭沉硯心里想著青嫵,內(nèi)心的燥動和戾氣也漸漸沉了下去,像是迷失在大海上的人找到了錨點。
思緒又被徽王的哭聲拉回。
蕭沉硯看著腳邊的一胖坨,眸光微動,道:“既如此,那四叔就來王府上小住一段時日吧�!�
徽王大喜。
就聽蕭沉硯道:“我家王妃的脾氣,四叔也是知道的,到時她若發(fā)作,還請四叔多攔著些�!�
徽王:“啊這……”
徽王苦著一張臉:“我盡力而為吧,侄媳婦若是要打你,四叔我拼了老命,也替你挨兩板子。”
“就兩板子,不能再多了啊……”
蕭沉硯眼神意味深長。
他的小豆丁怎么可能打他?演戲也不可能。
“不用保護我,四叔護著‘青、嫵、郡、主’就好�!�
蕭沉硯咬牙切齒念出這四個字。
這場戲他是做不下去的,青嫵若是要動手教訓這冒牌貨,他沒有火上澆油都算好的,絕不可能配合唱白臉紅臉。
既然徽王要來蹭住,那這惡心人的差事就由他這位長輩代勞好了。
徽王聞言,眼神卻變了,看蕭沉硯的目光既佩服又帶著點‘果然如此’的意味。
“硯啊,四叔是過來人,還是得提醒你一二�!�
“野花雖香,青梅雖甜,但也就是一時刺激,到頭來最靠得住的還是家里的黃臉婆啊。”
“你信叔的,聽媳婦的話,長壽!”
“男人啊,管不住自己的褲子,真的會出事的�!�
須臾后。
隨著一聲慘叫,一道圓潤的身影被踹下了馬車。
【第239章
冒牌貨上門受辱】
青嫵的心情,不太妙。
主要是百歲這倒霉孩子,被蕭沉硯帶走,結果半路又被丟了回來,回來時已成醉狗一條。
青嫵想把他吊起來審審,結果新長出來的良心不太忍。
果然不該相認的,這相認了,她上手抽這小子,都顯得太欺負人了。
若是沒相認,她抽就抽了!
畢竟,壞鬼厭王妃干的事和小小姐云青嫵有什么關系呢?
今兒府上太熱鬧,夜游也撐傘飄出來,一瞧見青嫵,他就“嚯!”了一聲。
夜游眼神在她臉上打轉(zhuǎn):“了不得啊,難得在你臉上瞧見烏云蓋頂之勢,這是要倒霉了?”
“不對不對,我嘗嘗這霉味兒啊~”夜游伸出小拇指在青嫵頭頂戳了戳,又放嘴里咂摸了下味兒,扭頭呸了呸,露出惡心表情,像吃了臟東西。
青嫵眼神不善,大有要打折他鬼爪子的兇氣。
夜游:“我放霉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見你身上這種霉味兒,咋還帶著一股戀愛的酸臭味呢?”
青嫵忍不住了,一腳踹飛他:“定是你這瘟喪霉我!”
夜游“哎喲”一聲,被踹的在風中打了個旋兒又飄回來,笑的很是下賤:“你這純純就是要冤死我啊~死鬼啊,因果報應啊,我感覺你這回是要遭報應了!”
青嫵獰笑,“看我笑話,弄死你,你也不冤吧。”
夜游笑著打哈哈,沖她擠眉弄眼:“淡定,冷靜,多大點事兒~把你身上的牛勁兒留著,往表妹夫身上使去~”
“再不濟,你留著收拾那冒牌貨也成嘛~”
夜游說完,不等青嫵發(fā)作,扭頭就飄,朝炎婪那邊過去,嘴里嚷著:“炎大爺啊~只喝酒多沒意思啊~小的給你唱個曲兒唄!唱的好了,您老打賞幾根金烏毛唄~”
判官筆瞠目結舌:“夜游他咋回事?他沒喝酒吧,咋騷成這樣?”
先是亢奮的跑來捋青嫵的虎須,現(xiàn)在還敢打炎婪大爺?shù)慕馂跤鹈闹饕猓?br />
青嫵翻白眼:“得意忘形唄,等著吧,有他樂極生悲的時候�!�
自打她把日月神兵給了夜游后,這廝就開始癲了。
判官筆酸溜溜道:“那可是從天帝私庫里弄出來的寶貝,誰拿到手不興奮的發(fā)癲��?”
“再說了,夜游這么多年費盡心機的賺寶貝,不就是為了救回日游嘛,現(xiàn)在日游有了肉身,再加上你給的神兵幫著吸收日耀之力,恢復速度杠杠的,不怪他樂成這樣�!�
青嫵哼了哼,眼底也有笑意一閃而過,只是那一瞬過后,她又嘆了口氣。
這世間的造化有時真的說不清。
不過判官筆也怪不解的:“說起來,阿嫵你手上有日月神兵那樣的寶貝,之前怎么沒借給夜游��?我不是說你藏著寶貝不肯幫忙啊~”
青嫵翻白眼:“幽冥鬼物誰喜歡曬太陽,也就日游是個特例,他再怎么是陰官鬼神,也沒法直接吸收日耀之力�!�
“那會兒把神兵給他,純純是讓他死的連渣都不剩�!�
“不過,他現(xiàn)在也有了人身,體內(nèi)也有陽火了,那神兵對他自然也有益無害�!�
判官筆恍然大悟,訕訕一笑,拍起馬屁:“哎呀呀,咱們阿嫵好鬼就是體貼~”
青嫵冷笑,嚯~這就成體貼好鬼了~
青嫵有心想要教訓下手底下這群以下犯上的家伙,夜游忽然在對面吹了個口哨,示意青嫵朝府外天空看去。
夜游笑道:“這回可是真正的瘟喪要上門了。”
青嫵眼中精光畢露,振臂一呼:“都打起精神來,今兒這戲,開唱了!”
厭王府外。
蕭沉硯徑直下了馬車,身邊還跟著個圓潤的身影,不是徽王是誰。
阿蘇娜動作也極快,忙不迭下了馬車后,就想追到蕭沉硯的身邊去。
此番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那群胡人騎兵。
不等她邁過門檻,就被黑甲衛(wèi)攔住。
阿蘇娜有些惱,望著蕭沉硯頭也不回的背影,更是著急,忙出聲道:
“你們讓開,我是鎮(zhèn)國侯府的青嫵郡主,是陛下下旨讓我暫住在厭王府的,你們還敢攔著我?”
守門的黑甲衛(wèi)不為所動,眼神都不挪一下,只冷冷盯著她后方那些胡人騎兵。
阿蘇娜急了:“硯臺哥哥!”
徽王是跟著蕭沉硯進來了,他牢記自己的使命,見蕭沉硯對小青梅視若無睹,不由在心里豎起大拇指。
論演技,還得是你啊,我的侄兒~
瞧瞧這避嫌的態(tài)度,太到位了。
“硯啊,畢竟是陛下的旨意,咱不好做的太過�!被胀跹鹧b苦口婆心的樣子,又跑回去對守門的黑甲衛(wèi)道:
“都是一家人,別那么嚴肅嘛�!�
“小郡主啊,你別和厭王一般見識,他現(xiàn)在的脾氣就那樣~”
“硯啊,趕緊讓你的人撤撤!把小郡主攔在門口像什么樣兒?”
徽王說著,一陣擠眉弄眼。
蕭沉硯神色冷漠:“鎮(zhèn)國侯府的郡主自然可以入我厭王府,但胡虜若要進府,得死了才行。”
跟著阿蘇娜一道的胡人騎兵臉色陰沉。
徽王瞥了眼,笑了起來,無心般隨口道:“怎么?胡人王庭要與我大雍修好,特意將小郡主送回,到了京城后還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不成?”
阿蘇娜趕緊解釋:“并非如此,使臣已住去別館了,他們是胡人可汗賜給我的護衛(wèi)�!�
徽王神色怪異:“護衛(wèi)?青嫵郡主不是在那邊為質(zhì)嗎?”
阿蘇娜露出委屈表情:“早些年日子過的極苦,備受磋磨,好在大雍國威浩蕩,現(xiàn)在胡人王庭畏懼天威,送我回來前,多番致歉,這才送了護衛(wèi)給我差使�!�
徽王的確沒啥腦子,但也不是傻子。
至少這一路下來,這群胡人騎兵對阿蘇娜的態(tài)度可不像是被迫給人為奴的。
撇開這事兒不提,身為鎮(zhèn)國侯府的女兒,不該最是憎惡胡人嗎?怎會放心把自己的安危交到胡人手上?
徽王覺得可笑,心里對這位‘青嫵郡主’也多了輕視。
可惜了鎮(zhèn)國侯府滿門忠骨,僅剩的遺孤卻是個軟骨頭!
阿蘇娜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誤,扭頭對胡人騎兵道:“你們都去別館,莫再跟著我!”
她說完,隨手點了幾個婢女,這才眼巴巴看向蕭沉硯:
“硯臺哥哥,先前是我莽撞了,你別生我氣。”
蕭沉硯在北境與胡人廝殺多年,雙方結下血仇,厭王府對胡人的憎恨可想而知。
阿蘇娜暗怪自己太心急了,但要讓她一個人進王府,她心里也是忌憚的。
主要是那個厭王妃明顯是個硬茬,自己若不帶點人進門,被欺負了可怎么辦?
“硯臺哥哥,我讓這些蠻子騎兵都走,只帶幾個女婢進府總可以了吧?”
阿蘇娜說著吸了吸鼻子:“府上人怕是只會聽王妃嫂嫂的話,我先前與她有了齟齬,身邊總要留點自己人,我才能放心的�!�
徽王:啊這……小郡主你這茶藝不太行啊,我后院最不受寵的妾室表演起來,也比你顯得情真意切啊。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快步走來。
正是紅蕊和綠翹。
兩女神色端莊,上來后,先是對蕭沉硯行禮,然后揚起下巴,只拿余光瞥向阿蘇娜。
紅蕊:“王爺,王妃知曉有貴客上門,已安排奴婢將寶玥齋收拾出來了�!�
綠翹:“王妃特意讓后廚準備了宴席,請王爺帶客人去花園用膳。”
蕭沉硯眸色微動,嗯了一聲。
阿蘇娜在門口立著,聞言心里嗤笑,那個厭王妃倒是會裝樣子?
之前那么跋扈,現(xiàn)在又在硯臺哥哥的面前裝賢惠。
惡心!
“本王先去更衣,你們領客人過去吧�!�
紅蕊綠翹應下。
阿蘇娜眼神倨傲的在兩女臉上打轉(zhuǎn),看到兩女臉上的刺青后,露出鄙夷之色。
將兩個如此貌丑的婢女留在身邊差遣,看來那厭王妃還真是個容不下人的。
挺會嚴防死守的。
阿蘇娜昂著下巴,等紅蕊綠翹來邀自己進去。
紅蕊矮身行禮:“徽王殿下,請隨奴婢來�!�
徽王:“��?好好好。那什么,本王就來我好侄兒府上叨擾幾日,我家王妃晚點也過來,本王已派人去喚她了�!�
綠翹頷首:“殿下放心,王妃都吩咐下去了,府上可不敢慢怠�!�
阿蘇娜在門外等著,等著……然后就沒后文了。
她眼睜睜看著紅蕊綠翹領著徽王進去后,就沒再給她一個眼神。
什么意思?
貴客指的是徽王?
那她呢?
“你們站住!”阿蘇娜怒極:“我難道不是貴客嘛?我可是青嫵郡主,是陛下下旨讓我住在厭王府的?”
紅蕊綠翹茫然的回頭,前者露出歉意的笑來:“原來是青嫵郡主,請郡主稍等,奴婢這就去請示王妃�!�
紅蕊說著,便讓綠翹帶徽王去后花園那邊。
她穿過月亮門似是去找青嫵了。
阿蘇娜杵在厭王府門口,進不去,走了又更丟臉,心里惱怒到了極點。
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阿蘇娜即將爆發(fā)之際。
一個身穿儒衫的年輕男人快步走來。
“請郡主見諒,某乃厭王門下客卿司徒鏡,奉王爺之命來迎郡主進門�!�
司徒鏡笑瞇瞇說著,阿蘇娜聞言,委屈像找到了發(fā)泄的出口,沒好氣道:
“硯臺哥哥現(xiàn)在才想起我?”
“我難道不是厭王府的貴客嘛?你們王妃怎能這樣怠慢我?”
“是是是,是王妃不懂事了�!彼就界R連連點頭,在阿蘇娜邁腿要進來之前,他抬起手:“郡主且慢。”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阿蘇娜心下惱火,但看司徒鏡那張笑臉,暫且將怒火忍下,但語氣已是不耐至極:
“還有什么事?”
司徒鏡呵呵一笑,恭敬的抬手,指向旁邊。
阿蘇娜不解,就聽司徒鏡道:
“來人啊,將小門打開,請郡主入府�!�
只有妾室和下賤奴才才走小門,阿蘇娜就算再不知中原文化,也看得出大小門的區(qū)別。
她險些一口血涌上喉嚨眼,這厭王府的人,怎能欺辱她至此�。�
【第240章
我還以為她真把你給糟蹋了】
阿蘇娜到底還是走大門進了厭王府。
倒不是司徒鏡退讓了,而是徽王妃來了,阿蘇娜跟在徽王妃身后,大搖大擺的進了厭王府。
司徒鏡見狀,也沒再阻攔,讓這冒牌貨難堪無所謂,但徽王妃到底是王爺?shù)膵饗稹?br />
莫名其妙被‘屎’沾上的徽王妃也很無奈。
她不認識阿蘇娜,但就阿蘇娜那一見著人就自報家門的德行,也無需徽王妃試探什么。
對于阿蘇娜的主動貼近,徽王妃反應平平,有禮貌,態(tài)度卻疏離。
“郡主見諒,王妃在后花園宴客,郡主過去不太方便�!�
司徒鏡笑著攔下了阿蘇娜,沒讓她再跟著徽王妃。
徽王妃歉意的朝她一笑,扭頭走的干脆極了,儀態(tài)不改,步履卻極快,唯恐這不干凈的玩意又沾上來。
管她是鎮(zhèn)國侯遺孤,還是‘青嫵郡主’,徽王妃認準一件事:得罪厭王和厭王妃的,一律按‘瘟喪’處置,躲得遠遠的就對了!
阿蘇娜一臉陰森:“你們別太過分,我可是……”
“豈敢豈敢,厭王府豈敢怠慢郡主�!彼就界R笑瞇瞇打斷她的話,比了個請的手勢。
阿蘇娜氣結:“我要見硯臺哥哥!”
“王爺剛回京,還有許多庶務要處置,晚些時候,郡主自能見到他。”
不等阿蘇娜再發(fā)作,司徒鏡身后的七八個黑甲衛(wèi)站了出來。
阿蘇娜此番進府只帶進來了四個胡女婢女,面對一群身著鎧甲的老爺們,自是落于下風的。
她死死咬住唇,怨恨的盯著司徒鏡,冷哼一聲,這才罷休。
后花園那邊。
青嫵該吃吃該喝喝,蕭沉硯換了常服后便過來了,青嫵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哼出一聲,一副驕縱生氣的樣子。
徽王坐在席間,有點尷尬。
他倒了杯水酒:“侄媳婦兒啊,四叔叨擾了�!�
“你別怪阿硯,四叔我作證,陛下下旨讓他把青嫵郡主帶回來時,他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青嫵挑眉“哦”了聲。
“拒絕了?”
她睨向蕭沉硯。
蕭沉硯見她戲癮上身,換做過去,他就配合了她演一個在‘白月光和朱砂痣’之間搖擺不定的渣男了。
但這回這戲,他是真演不下去。
無視她眼底的躍躍欲試,蕭沉硯冷冷道:“我當時就答應了�!�
“噗——”徽王一口酒噴出來,嗆咳個不停。
他看蕭沉硯的眼神像看個勇士,又似看瘋子。
你四叔我在這邊給你瘋狂找補,你主動露餡兒這叫什么事兒?你咋這么彪呢?
徽王覺得,好大侄是在給侄媳婦下馬威。
他不懂了,剛剛進門那會兒不還裝成懼內(nèi)樣子,要和‘青嫵小郡主’劃清界限嗎?
現(xiàn)在怎么又勇起來了?
徽王一轉(zhuǎn)念,懂了!
這是看他在場,要確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啊。
徽王表情一言難盡,頻頻給蕭沉硯使眼色,不忘繼續(xù)打補�。�
“侄媳婦你別聽他瞎說,陛下知你和青嫵郡主有了齟齬,還下令讓他管教你,他當眾就給拒了,直接違抗圣旨�!�
“我家阿硯對你的心啊,天地可鑒!”
徽王著急極了,生怕小兩口打起來。
他一瞅好大侄還繃著一張臭臉,心叫不好,再看侄媳婦,喲喂,這臉色也不咋樣啊~
徽王酒杯舉起又放下,有點后悔跑來厭王府躲災了。
感覺自己不是來避難,而是來找罪受的。
他哪兒知道小兩口背地里的小九九。
青嫵臉色不咋地,純粹是看出了蕭沉硯的不配合,這男人在耍小性子呢。
蕭沉硯臉色難看,純純是因為府里進了臟東西,他得努力控制,才不至于現(xiàn)在就去扒了那冒牌貨的皮。
氣氛正尷尬之際,徽王妃到了。
徽王見到自家王妃,如見救星,立刻起身:“王妃啊,你可算來了!”
徽王妃避開了徽王的豬突猛進,上前道:“讓厭王和厭王妃見笑了,你們四叔可是又胡鬧了?”
青嫵沒再和蕭沉硯打眉眼官司,沖徽王妃笑道:“四嬸放心,不關四叔的事兒�!�
徽王妃如何放心的了。
自家這蠢豬男人被召進宮,身上的影子護衛(wèi)突然無蹤,現(xiàn)在出宮了就急吼吼的跑來厭王府上蹭住,還讓她也趕緊過來。
徽王妃料想是出事了。
徽王妃比徽王敏銳多了,徽王覺得住在厭王府就安全了,徽王妃卻覺得……這厭王府沒準才是風暴眼,興許是整個京城中最危險的地方。
她知曉事無可改,也不多說什么,只提起另一件事:
“那位孟姑娘臨盆在即,留她在徽王府我擔心會出岔子,就一并帶來了�!�
青嫵點頭:“四嬸心細,我本也是這樣打算的,你將人帶來,也省得我這邊再傳話�!�
徽王妃松了口氣。
她也看出氣氛不對,寒暄兩句后,就掐著徽王的軟肉,拉著徽王去寶玥齋了。
等徽王夫妻走后。
青嫵起身朝蕭沉硯走過去,還沒走近呢,蕭沉硯就將她拽到了自己腿上。
青嫵跨坐在他身上,嘶了聲,貼近了嗅了嗅,嫌棄道:“你這身殺氣能把鬼都嚇死,怎么?那冒牌貨太熱情,直接往你身上撲了?”
蕭沉硯眉眼陰沉:“幾時開殺?”
青嫵忍俊不禁:“她真撲了你��?讓我瞅瞅,她撲你哪兒了?該不會被她得手了吧?”
在一起這么久,青嫵還是第一次見蕭沉硯這般急不可耐的想殺一個人。
聽到她的打趣,蕭沉硯難得的配合不了,皺緊了眉,語氣陰沉,臉色難看的緊。
“拽了我的袖子�!�
所以他一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沐浴更衣,那身朝服也丟火盆里燒了。
青嫵眨巴眨巴眼,錯覺嗎?她竟從臭硯臺的聲音里聽出了一丟丟的委屈?
她脫口而出:
“就抓了個袖子�。课揖驼f嘛,以你的身手,除非你愿意,那冒牌貨蹦個八丈高也扒拉不到你身上啊。”
“你這身怨氣,我還以為她真把你給糟蹋了呢……��!”
【第241章
硯臺失控,險些要了她】
蕭沉硯沒被糟蹋。
青嫵倒是險些被這個失控了的男人糟蹋了。
他直接將她扛在肩膀上,心念一動就回了房。
青嫵被丟在床上,男人的吻蠻橫又霸道,她被吻的透不過氣。
青嫵心里有些惱,心道夜游那烏鴉嘴!
她感覺到了蕭沉硯的不對勁,難得的‘乖順’,任由他強取豪奪。
衣衫凌亂間,他滾燙的手掌自裙下而入,落在她滑膩的肌膚上,緊勒住她的腰。
青嫵身體戰(zhàn)栗了下,系著因果絲的那只手輕輕一拽。
蕭沉硯身體忽然僵住,他動作停頓,臉埋在她的心口處,用力喘著氣。
他抬眸,黑眸晦暗至極。
青嫵媚眼含嗔,早已被他弄得衣不蔽體,半身春光乍泄,恨恨的盯著他。
“混賬夠了沒?”她紅著臉嬌聲罵道。
蕭沉硯悶悶嗯了聲,視線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上面有斑斑紅痕,是他剛剛失控時用力過猛落下的。
那紅痕像梅花在雪地里綻開,一路盛開至心口,幾朵點綴在那誘人的峰巒之上,又被歪斜的衣襟半遮半掩住。
青嫵鬢發(fā)散亂,將衣襟扯回一些。
曲起的長腿使得裙擺如魚尾般朝兩邊散開,任她怎么拉扯,都擋不住誘人美景,偏偏身上的人還壓著不肯下去。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看光了。
青嫵遮不住,只能主動貼的他更緊些,惱道:“你還看!蕭沉硯你這叫趁火打劫�!�
男人悶聲笑了起來。
蕭沉硯吐出一口長氣,肺腑內(nèi)的殺意躁動被她安撫了下去,另一種‘火氣’卻又不受控的滋生。
剛剛?cè)舴且蚬z的拉扯,他險些失控,就這么要了她。
他看著她紅潤嬌媚的臉,在她唇上一啄,低聲道歉。
青嫵美目閃了閃,頭偏到一邊,小聲嘀咕:“道歉干嘛,又不是讓你白占便宜,我要吸你陽氣吸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