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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就是放在尋常百姓家,也是要被拖出去亂棍打死的!

    “母親莫氣壞了身子,為今之計,還是想法子替妹妹報仇!”

    司徒明月冷靜道:“現在那賤種占了妹妹的身子,咱們想揭穿她的真面目,怕是得請得道高人出手才行�!�

    右相夫人連連點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山靈廟的那位白眉道長。

    可聽說那位道長跟著厭王去南嶺了,一時間,右相夫人也想不出別的。

    “母親,此事要讓父親知道嗎?”司徒明月心里憂慮,覺得父親未必會為妹妹報仇。

    “絕不能讓你父親知道!”

    右相夫人堅決道,同床夫妻,她太清楚自己那男人是什么德行。

    誠然他也愛女兒,可真要與自己的仕途相比的話,他首先保住的定是自己的官途。

    現在木已成舟,不管嫁入東宮的是真的安平,還是假的,對他來說都沒差別。

    母女倆正在犯難之際。

    忽然一道女聲響起:“你這女郎雖是個沒眼力見的,倒是有兩個長腦子的母親和姐姐嘛�!�

    這聲音出現的突兀,屋內三人都是一驚。

    下一刻,她們眼前一花,就見一把油紙傘在屋內展開,兩道身影出現在傘下。

    撐傘的女人千嬌百媚,女人身邊跪伏著的女鬼凄楚的望著她們,正是安平。

    安平縣主原本的死相太過嚇人,黃蜂為了成事,便使了點鬼力,讓她變回生前的樣子。

    此刻右相夫人和司徒明月見到她,登時喜極而泣,母女三人幾乎要抱頭痛哭。

    都不等黃蜂自報家門,右相夫人就已自行腦補的一出大戲。

    “多謝仙姑救我女兒魂魄,請仙姑為我女兒主持公道啊——”

    黃蜂嘴角扯了扯,哪門子仙姑,她分明是鬼姑好不好!

    安平縣主趕緊道:“母親,別……別亂叫�!�

    右相夫人有些茫然,不叫仙姑那叫什么?

    黃蜂咳了一聲,道:“奴家名喚黃蜜兒,乃是厭王妃麾下女使,爾等喚我一聲黃夫人便是�!�

    “今次奴家奉我家王妃之命,來為安平縣主討債,你們若想她能還陽,就聽命行事。”

    右相夫人和司徒明月皆是一愣,母女倆面面相覷,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這位看上去就神通廣大的黃夫人,竟是厭王妃的人?

    右相夫人是知道自己女兒傾慕厭王,視厭王妃為敵的,哪曾想,最后竟是對方出手相幫?

    且對方身邊有這樣的奇人異士,自家女兒當初是多大的膽子,才想與對方搶男人�。�

    右相夫人眼神復雜的看向小女兒。

    安平縣主羞愧的低下頭,別看了母親,女兒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

    悔怕的同時,安平縣主也慶幸,還好死的早啊,幸虧這次害她的是司徒薇那個壞種,若非如此,等她真不知死活的去主動找了厭王妃的麻煩。

    怕是真要死的連魂渣渣都不剩!

    還想還陽?想屁吃呢!

    

    【第159章

    青嫵釣魚,丑了不吃!】

    西郊別苑,溫泉山莊。

    司徒薇頂著安平縣主的身子嫁入東宮后,受盡恩寵,今兒西郊這場宴會,也算她婚后第一次在人前亮相,宴請的皆是朝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眼下已值秋末,已無甚景致可看,但這溫泉山莊內卻是四季如春,溫暖宜人。

    宴飲之地鄰近泉池,從泉眼處引了活水下來,曲水流觴好不雅致。

    因此番宴飲太子也會出席,故而男女賓沒有分席。

    宴席那邊正是熱鬧,司徒薇這個主角卻未登場。

    李漁宛如死狗般被人拖曳到暖溪畔,太監(jiān)宮婢們紛紛退到遠處,低頭不敢偷瞄。

    司徒薇今兒穿著一身絳紫宮裙,裙擺上花團錦簇,富貴雍容。

    頭上更是簪環(huán)滿佩,極盡奢華。

    “本妃已按照約定給了你一日時間,現在該你將龍珠交出來了�!�

    李漁的狀態(tài)比昨日更差,她聲音干�。骸拔乙热胨�

    司徒薇冷著臉:“別蹬鼻子上臉,讓你入水,你還不立刻跑了!”

    李漁死死咬住唇,不肯退讓。

    司徒薇冷哼,“行吧,讓你半截兒身子入水,也不是不行�!�

    李漁松了口氣,死狗一般爬到暖溪旁,然而她的腿剛放入暖溪中,她嘴里就發(fā)出一聲慘叫。

    暖溪乃是自溫泉泉眼中流出,此地距離泉眼極近,溫度極高。

    便是正常人貿然伸手都容易被燙傷,更何況李漁還是尾重傷在身的魚了!

    她憤怒的看著司徒薇,卻見對方一臉的嘲色。

    “好歹是尾龍鯉,區(qū)區(qū)溫泉罷了,還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的確要不了命,但脫層皮是肯定的!

    且以李漁目前的情況,能不能保住命還真不好說,但她能放過唯一逃生的機會嗎?

    “行,我將龍珠給你。”

    她咬牙切齒道,司徒薇早已按捺不住,死死盯著她的動作。

    李漁手拍向自己腹部,嘴巴微張,吐出了一顆猩紅的魚丹,那魚丹上有淡金色的氣流氤氳環(huán)繞,宛如一條小龍。

    司徒薇眼疾手快,立刻握住龍珠,李漁吐出龍珠的瞬間就已維持不住人形,眼看就要變回鯉魚。

    司徒薇驟然拔出匕首,朝她狠狠刺去。

    匕首刺穿了魚腹,魚尾猛的一擺,狠狠抽在了她臉上,也將司徒薇的手給拍開。

    一尾羊犢大小的錦鯉落入暖溪中,很快就消失不見。

    “該死的賤畜!”司徒薇破口大罵。

    她看不到的是,落入暖溪中的錦鯉那雙魚眼里算計得逞的光芒。

    司徒薇看到地上的魚血后,又冷笑起來,也罷,那條死魚沒了龍珠,進入暖溪后也跑不了,橫豎她已讓人在下游處設了圍欄,這條魚根本游不出去。

    大概率是直接在這暖溪內燉成一鍋湯!

    龍珠到手,司徒薇顧不得惡心,一口將其吞了下去,感覺到那股菁純的力量在身上泛濫,她整個人都興奮不已。

    終于到手了!很快她就能懷孕生下皇孫了!

    司徒薇興奮不已,掏出手帕,擦去手上的魚血,施施然的朝外走去。

    她本要去席上,卻聽說太子又犯病了,身上瘙癢不住,鬧起脾氣要見她!

    司徒薇心里罵了句狗男人,急忙去見太子。

    現在龍珠到手,也是時候把解藥喂給太子了,畢竟今天這出宴席最主要的目的是讓太子收王玉郎為義子。

    說來也奇怪,司徒薇至今都不明白,那位大人讓太子收下王玉郎是什么用意?

    反正,她是沒看出那王家小子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暖溪順流而下,無人知曉原本用木柵欄圍著的下游處破了一個巨大的闕口。

    隨著水流匯入河中,河道旁恰有三人在垂釣。

    女子一襲紅裙,坐在小馬扎上,打著哈欠,男子身影高大偉岸,黑鐵面具半遮住臉,露出俊美的下頜弧線,卻是一身侍衛(wèi)打扮。

    旁邊還蹲著一個小男童,小男童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原本的一頭綠毛也幻化成了黑發(fā)。

    “魚兒上鉤啦!”

    小男童一扯魚竿,一尾幾乎要掉光鱗片的巨大錦鯉被他輕輕松松的拎了起來。

    啪嗒,錦鯉落在地上,艱難的擺了擺尾巴,看到小男童時,錦鯉是驚喜的。

    但看到旁邊的女子后,錦鯉的死魚眼里只有驚恐!

    為什么厭王妃會和玄龜小大人在一起?!

    女子嘖了聲,看著錦鯉道:“還指望著能燉一鍋魚湯呢,丑成這樣,瞧著就難吃。”

    “什么都想吃,不怕鬧肚子�!蹦凶虞p睨她,遞過去水囊,水囊內裝著蜂蜜水。

    青嫵喝了一口,咂摸了下嘴,視線重回錦鯉身上,幽幽道:

    “臟東西嘛,的確不能亂吃�!�

    “行了,現在胖頭魚也釣到了,太子身邊那個蠢貨也咬餌了�!�

    青嫵起身,一拍小玄龜的腦袋:“抱上你的同族,咱們痛打水狗去�!�

    小玄龜也怪嫌棄錦鯉的,他用魚線系著魚尾巴,丟地上拖著,一邊拖一邊搖頭:

    “這魚太丟水族的臉了,姐姐姐夫,要不咱們還是燉了吧!”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李漁:“……”

    小大人,相煎何太急啊!

    還有……為什么小大人會管厭王妃叫姐姐?旁邊這侍衛(wèi)……是厭王?

    姐姐姐夫是什么鬼?!

    

    【第160章

    側妃是妖孽?熱鬧開場!】

    西郊別苑,此番來的都是太子麾下的朝臣與家眷,因而霍紅纓與穆英母子顯得格外與眾不同,不免引起多方打量。

    穆英舉止得宜的跪坐于席間,風姿氣度半點不輸在場的世家女,恍惚間讓人忘了她曾是罪臣之婦。

    小玉郎本就生的玉雪可愛,加上最近跟著霍毅練武,身量快速拔高,瞧著不似七八歲小孩,倒是十三四的少年人。

    加上他夜夜走陰,見識了各種妖魔鬼怪,此刻迎著眾人打量,毫不露怯,端是淡定自若的很,一派氣度,甚至勝過那些世家大族的貴少爺。

    這母子倆只是坐在那兒,便是什么事都不做,都叫人挪不開眼。

    有人驚艷,有人好奇,免不得交頭接耳的議論。

    知曉母子倆身份后,眾人看過來的目光里便多了輕視和戲謔。

    霍紅纓聽到這些閑言碎語,直接朝碎嘴子的人瞪過去。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這群人知道什么!”

    “真論起家世來,穆家也是武勛世家,穆姐姐你更是跟在鎮(zhèn)國侯夫人身邊長大的,倒是這些家伙,穆家和鎮(zhèn)國侯府顯赫時,他們家長輩還在田里撒尿玩泥巴呢!”

    霍紅纓那嘴堪稱無差別掃射,女眷們憤憤,但今兒席間也不止女眷,太子一黨的官員也都在,他們自然不會自降身份與霍紅纓一般見識。

    主要是沒人不懼霍毅的拳頭,之前就有言官參了霍毅教妹無方,放任其對朝廷官員無禮,霍毅當時沒有發(fā)作。

    那言官當天下值的時候,就被人在街上套了麻袋打成了豬頭。

    故而朝中官員,見著霍家兄妹也是繞道走。

    今日赴宴的官員大多來前都打聽到一些風聲,知曉太子有意收這個王家小兒為義子,自然也都約束了自家女眷。

    那幾個管不住嘴的更是被自家父親、相公狠狠瞪了眼,以示警告。

    一時間,竟無人敢與霍紅纓相爭。

    霍紅纓嘴角一撇,沒覺得驕傲,心里反而更警惕了,她小聲對穆英道:

    “這群人居然都不還嘴了,看來這場鴻門宴所圖不淺,咱們要更小心了�!�

    穆英點了點頭,面上不變,心里也從未放松。

    “小師姑放心,不會有事的。”

    不同于兩女的戒備,小玉郎卻很淡定。

    “咱家小師侄心態(tài)就是好哈�!被艏t纓瞧著小玉郎那小大人的樣子,心里越發(fā)憐愛。

    唉,自家大哥真的太廢物了,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什么時候她才能改口叫侄子啊!

    便在此時,席間眾人紛紛起身,霍紅纓抬眸看去,露出驚喜之色。

    “拜見佘老太見過汝陽王老夫人�!�

    就見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夫人手持龍頭杖,在一個小少年的攙扶上緩緩走來。

    后方七八個武婢隨侍著,頗為威儀。

    老夫人神色和藹,臉上一直掛著笑。

    在場朝臣官眷神色各異,暗中交換了眼神,誰也沒想汝陽王府的這位老太君會來。

    “老太君!你可算來了!”霍紅纓直接迎上前,親昵的攙住老太君的另一邊。

    “你這皮猴,老婦人在外面就聽見你的嚷嚷聲了�!辟芾咸擖c了她一下。

    霍紅纓嘿嘿笑,吐了下舌頭,“老太君,你還沒見過穆姐姐吧?”

    佘老太君點頭,老人家看向穆英的方向,穆英早已起身,見狀便帶著孩子上前見禮。

    “穆英拜見老太君�!�

    佘老太君笑容和藹,松開旁邊的少年,主動握住穆英的手,老人家年紀雖大了,一雙眼卻清潤干凈。

    她看著穆英,神色多有緬懷。

    “我看著你,便想起我那老姐姐,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穆英愕然,佘老太君口中的‘老姐姐’指的自然是她祖母,已過世的穆老夫人了。

    穆英眼眶微紅,“勞老太君記掛了,是穆英的福氣�!�

    老太君嘆了口氣,從手腕上順下玉鐲,套在穆英手腕上,穆英想要拒絕,卻被老人家用力握住手。

    “長者賜不可辭,拿著�!�

    “謝老太君。”穆英心中感動,老人家視線落在王玉郎身上,笑容又深了幾分。

    “這孩子生的靈氣,老人家我看著就喜歡,委實合眼緣的很,小五,你覺得呢?”

    老人家身邊的少年一身正紅錦袍子,貴氣又俊秀,瞧著約莫十四五的樣子,笑起來還有兩顆小虎牙:

    “孫兒也覺得與這位弟弟投緣的很。”

    少年說著,主動拉住王玉郎的手,“玉郎弟弟,我是楚修文,你叫我修文哥哥便是�!�

    “修文哥哥好�!毙∮窭纱嗌械�。

    楚修文第一眼就喜歡這小弟弟,眼巴巴的看向自己祖母。

    佘老太君笑道:“修文自小就想要個弟弟,眼下正好,我瞧兩小子這般投緣,不如結個異姓兄弟如何?”

    此話一出,便是霍紅纓也驚訝了。

    她眨巴眼,她知道佘老太君是大哥請來幫忙的,但老太君這次出手相助,出手的不一般啊。

    要知道老太君讓自家孫子與小玉郎結拜,抬的不止是穆英母子的身份,還有兩人的輩分��!

    別看楚修文年紀小,輩分可不小,論起來與太子都是平輩。

    他若是與小玉郎結拜了,太子還怎么收這義子?

    賓客們互看一眼,神色各異。

    “不可!”一道女聲驟然響起,卻是司徒薇帶著宮婢們快步走來。

    席間人紛紛起身見禮。

    司徒薇明顯是匆忙趕來的,見到佘老太君后,她眼中的惱怒一閃而過。

    明明今日宴會她沒有請這老太婆,對方不請自來就罷了,還要壞她的好事!

    司徒薇氣的要死,她費盡心機拿到龍珠正是得意之際,剛剛也哄好了太子,給對方喂了解藥,就等著與太子過來將王玉郎收為義子。

    屆時解藥藥效正好起作用,也能圓了她的‘義子轉運’之說。

    偏偏這汝陽王府這老太婆跑出來攪局!

    太子這會兒出行不便,只能司徒薇先趕過來。

    佘老太君乃一品誥命,加之又是當今陛下的表姑母,品階輩分都在東宮側妃之上。

    司徒薇氣勢洶洶的過來,老太君只睨她一眼,冷哼道:

    “老身家小孫兒與王家小郎結拜,有何不可?側妃管的倒寬,威風也夠大,老身險些以為是太子妃來了!”

    司徒薇面色微變,心里已記恨上這死老太婆,臉上還不得不裝出晚輩樣子。

    “拜見老太君,老太君此話就言重了,本妃乃是替太子出面,太子殿下早早就相中了王家小郎,欲要收為義子�!�

    “小世子若是與王家小郎結義,豈非亂了輩分。”

    佘老太君哼了一聲,聲音不輕不重,威儀卻不減:“看來老身剛剛的話,側妃是沒聽進耳朵里�!�

    “太子要收義子,自然由太子出面,再不然,也該有太子妃這正宮出來,至于你憑什么代替太子說話?”

    司徒薇險些咬碎銀牙。

    這老娼婦,故意來搗亂的是吧!

    “就憑她是奉孤的旨意過來的�!碧由月徊节s到,他人還坐在肩輿,四周都是帷幔,遮擋住模樣。

    主要是他還抱恙在身,走兩步就氣喘,那‘魚鱗’更是長到脖子上了,壓根沒法見人,還好他才讓司徒薇先行一步過來。

    否則,他看上的‘轉運福娃’差點就飛了!

    太子心里也生出怨氣,語氣不佳道:“側妃乃是名門閨秀,右相千金,更是父皇親封的安平縣主,老太君德高望重,何必與晚輩過不去!”

    司徒薇作勢露出委屈姿態(tài),就在這時,一道高亢的女聲響起。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如今的東宮側妃,乃是妖孽所化,她絕不是我家安平!”

    右相夫人與司徒明月帶著一眾下人闖入席間。

    滿堂賓客聞言俱是一驚。

    司徒薇神色微變,有一剎險些控制不住表情,心里涌出恐慌!

    這兩個賤人怎會來此,她們那話是什么意思?

    自己露餡兒了不成?

    

    【第161章

    太子身邊全是妖物?】

    司徒薇瞬間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她臉上那一瞬的愕然沒能藏住,但并不讓人起疑,主要是右相夫人的話太過駭人聽聞。

    她強壓下驚怒,表情無辜又委屈:“母親這是說什么胡話?我不是安平還能是誰?”

    “大姐,母親這是怎么了?莫不是犯了癔癥,怎連自己女兒都不認識了?”

    司徒明月見她還在裝模作樣,冷笑出聲,但想到那位黃夫人的叮囑,她忍著沒有點名對方就是司徒薇這件事。

    太子也被這變故弄得措手不及,面色不善道:“右相夫人胡言亂語什么?側妃怎會不是安平?”

    司徒薇撲通一聲跪下,委屈哭訴:“殿下,臣妾冤枉啊。”

    “你是人是妖,何妨一驗?”司徒明月冷笑:“太子殿下,側妃乃殿下枕邊人,事關殿下安危,決不可馬虎。”

    “安平乃臣婦親妹妹,相府的掌上明珠,若非有確鑿證據,臣婦與母親又豈敢冒大不韙,公然指證此妖女!”

    “更何況,此女嫁入東宮后,殿下身體便抱恙,這一切太過巧合,殿下不覺奇怪嗎?”

    太子心里也咯噔一聲,他身上這怪病說是李漁傳染的,但細思量,李漁身上的‘病癥’也是在安平縣主嫁進來后才出現的。

    若今日來指證的是旁人便罷了,可對方是右相夫人與司徒明月��!

    滿朝文武誰人不知右相夫人有多寵愛自己這小女兒?

    司徒薇見狀不妙,就想撲進肩輿內,偏這時,一道疾風刮過,將肩輿的簾子掀開,太子那副病容瞬間落入所有賓客眼中。

    眾人第一時間瞧見他自脖子朝上蔓延的魚鱗狀的皮蘚,登時滿場嘩然。

    太子又驚又怒,豈會讓她接近。

    “來人!制住側妃!”

    立刻有侍衛(wèi)上前,架住司徒薇的雙肩。

    太子以袖擋臉,驚怒問道:“右相夫人說的驗證之法是什么?孤要看到實證!”

    右相夫人當即道:“臣婦已請來得道高人,對方能讓這妖女現出原形,請殿下下旨,請對方入內�!�

    “宣!立刻宣高人進來!”太子已顧不得那么多,滿心惦記的只有自己的安全。

    司徒薇臉色變幻不定,心里也開始慌了,她想要向那位大人求救,可對方神秘莫測,她并沒有聯系對方的辦法,每次都是對方主動找上門。

    她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位大人手段高超,右相夫人找來的所謂高人只是沽名釣譽之輩,并不能破解那位大人留下的術法。

    她只是與真的安平縣主換魂罷了,并不是什么妖,想讓她現出原形,對方還能將她的魂魄勾出來不成?

    還是說,對方能從地府把安平縣主的魂魄帶出來?

    那位大人可是保證過,安平縣主會替她去地府受罪,來世還要被打入畜生道的!

    司徒薇心存僥幸,不斷安慰著自己。

    賓客們這會兒也都伸長脖子靜等著后文,眾人神色各異,誰也沒想到這場宴會還沒開始就鬧出這等幺蛾子。

    說起來,上一次太子妃設宴也出了事兒,東宮這地兒有點邪性啊。

    至于穆英母子現在已經無人在意了,所有人現在就想知道,現在這位東宮側妃到底是人還是妖?

    霍紅纓興奮的摩拳擦掌,小聲與穆英道:“穆英姐姐,你說這安平縣主是人還是妖啊?我看她行事,的確和以前不太一樣�!�

    “咱們靜觀其變就好。”穆英心里隱隱有所猜測,看向自己兒子。

    王玉郎眨了眨眼,一副心有成算的樣子,他牽起自己母親的手,小聲道:“娘親今天要多備些好吃的了�!�

    穆英眼睛一亮,瞬間雀躍了起來,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指的是……

    忽然,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驚疑聲。

    就見太子派出去的人領著一行人進來,走在最前方的女子一襲火紅長裙,宛若踏著烈焰而來。

    秾艷昳麗的面容上掛著一抹慵懶微笑,行進間貴氣宛若天成,這張面容,見之難忘。

    朝中官員或許不認識,但女眷們豈會認不出。

    “厭王妃?”

    “怎會是她?”

    右相夫人和司徒明月神色復雜,她們已見過安平縣主的魂魄,自然清楚,那位黃夫人的主子就是厭王妃。

    太子也面露錯愕,他皺緊眉,狐疑的看向右相夫人,聲音沉了下來:

    “右相夫人說的高人,便是厭王妃?”

    “見過太子皇叔�!鼻鄫硲醒笱蟮匦辛藗禮,從頭到腳都透著敷衍。

    太子抿唇,目光陰鷙:“厭王妃不是在南嶺陪著厭王辦差嗎?何時回的京城?”

    “剛到不久,這不巧了么,一回來就撞上了這熱鬧�!�

    “是你告訴右相夫人,說孤的側妃乃是妖物?”

    太子起初是真的疑心了司徒薇,但看到青嫵之后,就懷疑這中間是否是蕭沉硯的奸計了。

    青嫵瞧見他那智障眼神,就知道這草包又開始發(fā)揮想象力了。

    她懶得與這蠢貨廢話,朝后點了點頭,黃蜂撐著傘走到人前。

    太子瞧見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時還愣了一下,眼里閃過驚訝,下一刻,就聽這位美人道:

    “太子殿下可認得這條魚?”

    她聲音落下,后方一個小童就將一尾羊犢大小的病魚丟了出來。

    錦鯉砸落在地,鱗片四濺,魚腥味亂飛,圍觀賓客都驚得后退幾步,紛紛捂住口鼻。

    “這條錦鯉怎這么大?”

    “這是要成精了吧,就沒見過這么大的錦鯉!”

    “這條魚怕不是病了?怎么鱗片掉成這樣,話說太子殿下身上的那些皮蘚瞧著好像也是魚鱗的樣子……”

    太子瞧見這條錦鯉就渾身發(fā)癢,司徒薇更是臉色劇變。

    “這條魚是怎么回事?與孤有什么關系?”

    “咦?”黃蜂佯裝困惑,嬌笑道:“太子不認識嗎?嘖嘖,那不知她變回這樣子,太子可還認得?”

    黃蜂手結法印,朝錦鯉吹了一口鬼氣,下一刻,這尾錦鯉就在眾目睽睽下變成一個人身魚尾的女子。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膽子小的直接尖叫出了聲。

    “妖!”

    “是魚妖��!”

    太子在看清魚妖的臉時,險些昏了過去。

    而圍觀者中已有人認出了其身份。

    “這魚妖的臉……她不是東宮另一位側妃嗎?!”

    “是李漁!是那位李漁側妃,天�。√由磉呍趺慈茄�?”

    太子這會兒已是頭皮發(fā)麻,幾乎要暈死了過去!

    他也想問啊,他身邊的女人為什么沒一個省心的!!

    【第162章

    天道好輪回,報應饒過誰】

    “你竟然是妖!!”

    太子目眥欲裂,驚得站起身,聲音都叫劈叉了,這會兒也顧不得用袖子擋臉,他看李漁的目光里滿是憎惡與嫌棄。

    想到這些年,自己竟是和這樣一個惡心的妖物同床共枕,太子一時沒忍住,扭頭就吐了起來。

    李漁見他如此反應,本就麻木的一顆心生出鈍痛,不是痛太子對她的薄情,而是痛得自己的愚蠢。

    東宮其他人也嚇壞了,他們中有不少知道李漁生了怪病,可誰也沒想到,對方竟是尾魚妖!

    太子吐完之后,眼里的殺意止不住,從侍衛(wèi)腰間拔出長刀,就想殺魚。

    “太子且慢,奴家的話還沒說完呢。”黃蜂不緊不慢道。

    太子剛剛已見識了黃蜂的手段,知曉對方果真乃世外高人,倒也聽話止住了行動,語氣也好了一些:

    “多謝仙姑將此妖物抓來,想來孤身上的怪病就是被此妖物所害!”

    黃蜂挑眉:“誰說你的病是她害的�!�

    太子面露狐疑:“不是她?”

    “非也非也�!秉S蜂搖頭:“太子莫不是忘了,今日右相夫人請奴家來,是為了誰?”

    眾人也回過神,“對啊,不是說安平縣主是妖嗎?”

    “好家伙,橫豎太子身邊沒一個是人是吧?”

    太子臉頰的肉也在抽搐視線落在司徒薇身上,在看到李漁的時候,司徒薇就知道大事不妙,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張開嘴想要狡辯,卻不知為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掐著她的咽喉。

    青嫵站在后面,好整以暇的看著熱鬧,時不時與身邊的俊俏侍衛(wèi)‘眼神交流’,但現在沒人注意她,否則明兒厭王頭頂飄綠的消息,又要傳滿街頭巷尾。

    “奴家這兒有一個故事,太子不妨先聽聽�!�

    太子這會兒也滿心疑竇,強忍殺機點頭:“仙姑請說�!�

    “曾有一尾錦鯉,困于東宮之中,某日她被一位貴人相中,親手捕出,將她放生�!�

    “這貴人乃是皇族子弟,生來便有氣運,這錦鯉得他放生,順江入海,拼著粉身碎骨,一躍過了龍門�!�

    “須知鯉魚躍龍門,千萬年難尋一尾,乃是真正改換根骨的大造化,龍門一躍便為龍鯉,脫胎換骨,勤加修煉,化而飛仙也只是時日問題�!�

    周遭人聽著黃蜂的話,神色變幻不定,看李漁的目光從一開始的驚懼厭惡,齊齊變成的驚嘆,有甚者更是生出貪婪。

    太子臉色更是精彩,他如何聽不出黃蜂口中那位‘貴人’說的是自己。

    他也想起來了,多年以前,他的確放生過一尾錦鯉。

    “只可惜啊……”黃蜂話鋒一轉:“這尾龍鯉放著大好前途不要,偏化而為人,回到了對方身邊報恩�!�

    “龍鯉納福,以自身修為為對方趨吉避兇,但需知因果有報,她雖越過龍門,又未真正修成正果,如何能一直替對方擋災?”

    “原就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偏偏這人間男子啊,有了新歡忘舊人。這新歡偏還是個不是人的!”

    “那貴人莫名患病,還以為是被龍鯉所害,卻不知是他那新歡下的毒,要說他那新歡也是個厲害的,明明是個游魂野鬼,不知從哪兒得了運道,能畫皮假扮成人。”

    “那貴人整日與鬼物廝混,豈能不被奪了陽氣。唯一能救他的龍鯉,又被他厭惡憎惡,最后也遭了那惡鬼的道,被奪走龍珠,最后的道行也沒了�!�

    “因果有報,龍鯉為報恩,多年來助紂為虐,替那位貴人消災納福,折損的是自身修為,壞的是公允秩序,她有此結果,乃是自身業(yè)報�!�

    “但沒了她這一道保護傘,那位貴人曾經種下了什么因,而今便有什么果,自會找上門來�!�

    黃蜂睨向太子,太子此刻的臉色青紅交加,已是難看到不行。

    賓客們看太子的眼神更是怪異,這不是純純的錯將珍珠當魚目嗎?

    那么大條錦鯉仙在身邊,不好好供著,卻被鬼迷心竅,遭了惡鬼的道卻不知!

    那些官員們想的更多,太子的資質如何,他們心里門清兒。

    朝中許多人私下都吐槽過,不知道老皇帝怎么想的,選這樣一個太子。

    如今看來,未必沒有龍鯉加持的原因�。�

    畢竟,在此之前,太子這十年的確過的是順風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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