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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8章

    “你來得正好,太陽落山后,我會帶穆夫人走陰尋魂,今夜王府上可能會來點不速之客。”

    青嫵將一張符丟給司徒鏡,“你守在王玉郎身邊,不速之客來了,將這符交給對方�!�

    “你最好別……看�!�

    青嫵說晚了,司徒鏡已經(jīng)看了,他頓感頭暈?zāi)X脹,有種魂魄都要離體的感覺。

    他趕緊閉眼定神,默念固魂咒,再睜眼時,不敢多看一眼,駭然道:“王妃這符上寫的什么?”

    他非但看不懂,那種魂魄要被抽離的感覺,這會兒都讓他心驚肉跳。

    青嫵笑瞇瞇道:“活人多看會兒能直接投胎的好東西。”

    司徒鏡:“……”突然覺得肩膀好重,那不速之客是什么來頭��!

    蕭沉硯一直未語,其實剛剛他也瞥見那張‘鬼畫符’了,但并沒有司徒鏡那樣強烈的感覺。

    反而覺得……

    那鬼畫符上的東西,給他一種熟悉感,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青嫵寫的是陰間的官文,普通人自然看不懂,看了也頂不住文字中的鬼氣。

    她瞥向蕭沉硯,忽然咦了聲,大步走到他身前,墊腳湊近,那樣子,瞧著像是要竄過去來個偷襲吻似的。

    蕭沉硯沒躲,只是抬手把她往下一按,像是將一只剛冒頭的地鼠又摁回坑。

    場面有些滑稽。

    司徒鏡噗嗤笑了,又趕緊噤聲。

    蕭沉硯感覺到了掌下的柔軟,他自然卻快速地收回手,搶在青嫵發(fā)作前問道:“做什么?”

    青嫵牙根癢了癢,把他往回拽:“你別躲,讓我仔細瞧瞧。”

    女子的氣息又蠻橫地撞來,不講道理地鉆入胸腔,蕭沉硯又感覺到了那種被她強勢入侵的感覺,心弦繃緊。

    下意識握拳,幽沉鳳目下藏著波瀾,他克制著,也控制著自己不被她身上的氣息所誘。

    青嫵沒察覺他的反應(yīng),只細看蕭沉硯的面相,又掐指算了算,神情古怪起來。

    司徒鏡瞧出端倪,湊過來問:“王爺今兒的面相有何不對嗎?”他是沒看出所以然。

    “面相上來看,你家王爺今天會有一場機緣�!鼻鄫趁蛄嗣虼剑骸叭绻盐兆×耍芴旖禉M財�!�

    蕭沉硯挑眉。

    司徒鏡下意識想到了那四十萬兩‘嫁妝’,還有北境嗷嗷待哺的將士們,脫口而出:

    “難不成是咱家王爺今夜服軟,準備給王妃您侍寢了,您心情一好,就賞他個幾十萬兩隨便花?”

    兩股殺意朝司徒鏡左右夾擊。

    “睡一晚就要幾十萬兩,你家王爺?shù)娜馐墙鹱幼龅膯�?�?br />
    “胡言亂語,舌頭不要就自己剪了!”

    青嫵和蕭沉硯同時開口,言罷,四目相對,男人目光冷沉:“王妃放心,本王還不至于為區(qū)區(qū)黃白之物,自甘墮落�!�

    青嫵冷呵:“有骨氣,那這機緣你別要,讓你手底下的兵喝西北風去�!�

    眼看一人一鬼就要卯上了,司徒鏡趕緊告饒,還小聲嘀咕:“王妃你之前對咱王爺可不是這態(tài)度啊……”

    青嫵冷哼:“臭男人,就是不能慣著!”

    就許他蕭沉硯一天頂著個硯臺似的臭臉,又冷又硬,對她又是懷疑又是試探又是耍心眼甩臉子的。

    誰還沒點脾氣?

    更何況,她還不是人,是鬼!久違當人,她已經(jīng)夠收斂自己的鬼脾氣了。

    司徒鏡趕緊給自家王爺使眼色,雙手告饒,王爺啊,為了咱北境的兄弟們啊!

    蕭沉硯這輩子就沒怎么哄過人,除了小孩。

    他大步走進屋內(nèi),片刻后,提了一支筆出來,從青嫵手里拿過花燈,筆尖在紙面上輕觸,一朵鳶尾花躍然燈上。

    這朵鳶尾花,與青嫵昨兒在車轅上畫得一模一樣。

    她美目一亮,瞥了眼蕭沉硯,唇角上翹,嘀咕了一句:“老套�!�

    那么多年了,哄人還是只會老招數(shù)。

    她拿回花燈,“丑話說前頭,機緣能不能把握住看你自己,要真是來財了,我要分三成。”

    蕭沉硯睨她:“分你五成�!�

    青嫵喜笑顏開:“王爺大氣,實乃真男人!”

    司徒鏡目瞪口呆,雖然不知道橫財有多少,但是,他已經(jīng)開始替王爺肉疼了怎么辦。

    王爺,你別那么男人�。�

    “那今夜走陰,蕭沉硯你與我一起吧�!�

    司徒鏡回過神,冷汗都流下來了:“王妃你說的機緣橫財該不會是在陰陽路上吧?這這這、這確定不是死人財??

    【第25章

    誰說這雜碎是鬼差了】

    金烏墜西,天光被地平線淹沒,生者歸家,亡者夜行。

    司徒鏡知道走陰,他師尊也帶他走過那段陰陽路。

    可當他真正見識到青嫵的走陰后,下巴都要驚掉了。

    “帶活人走陰?這怎么可能!”

    “陰陽路死氣彌漫,活人進去,還不成為孤魂野鬼的盤中餐,不被奪舍,也要被吸干陽氣!”

    穆英已被攙扶出來,手里提著青嫵給的那盞花燈。

    “你覺得不可能,說明你活的時間還太短了,孩子。”

    就見青嫵單手結(jié)出法印,口吻輕描淡寫的如同開的是自家后門。

    “敕令,陰陽路,開!”

    周遭沒任何變化,但所有人都感覺陰風迎面撞來,寒意直往骨子里鉆,讓人牙關(guān)打顫。

    沒再廢話,青嫵一手牽著穆英,另一只手拽著蕭沉硯的袖子,拉著兩人朝前邁出一步。

    剎那間,三人身影消失。

    陰風退散,一切都仿佛幻覺。

    ‘孩子’司徒鏡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深吸一口氣:“果然,是我太年輕!”

    這回真是活久見了!

    陰陽路。

    與其說是一條路,更像是大霧彌漫的不見邊際的黑暗曠野。

    一簇微弱的火光亮起,正是穆英手里的花燈,她牙關(guān)不受控地在打戰(zhàn),大霧中似有一雙雙眼睛窺探著她,各種詭異細碎的囈語在耳邊響徹。

    “滾——”

    女子一聲厲喝,連大霧都震蕩了一下,霧中似有什么在尖叫,然后四散逃走。

    穆英感覺那無孔不入的陰氣好像也放過了自己,不免松了口氣,就聽女子的聲音從后傳來:

    “我將你的陽火都封入了魂燈之中,它會指引你找到你兒子,不管再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回頭�!�

    “記住,燈莫離手,一旦燈滅,不管找沒找到王玉郎,我都會帶你立刻離開。”

    穆英心頭一緊,“我知道了�!彼杏X到了手里魂燈的牽引,下意識想走的更快點。

    但即便那些凍骨的陰風沒了,陰陽路也沒那么好走,雙腳像是陷在泥沼黃沙中,無法借力,每一步都要耗盡極大力氣。

    兩道身影跟在后面,青嫵不動聲色看著,沒有再幫忙。

    接下來的路,得靠穆英自己了。

    相比起穆英的艱難,蕭沉硯走的如履平地,他甚至還有閑心打量起周圍。

    或許是十年如一日陰風入骨,即便他手上沒有魂燈,也沒感覺周圍的陰風有多么滲骨。

    甚至,在進入陰陽路后,他身上的陰煞之氣還蟄伏起來了,像是畏懼著,不敢冒頭。

    “好亮啊……”

    蕭沉硯循聲偏頭,對上那雙幽沉的美目。

    青嫵直勾勾看著他,眼神讓蕭沉硯感到幾分陌生,不是平時的戲謔和玩世不恭,反而帶著不含人性的貪婪。

    像是饑餓的獸,瞧見了美味。

    “什么好亮?”

    “你啊�!鼻鄫硥合路科饋淼呢澙穭艃海Ψv出一點人味兒來,“你怕是不知道,在這條陰陽路上,你的存在有多亮眼�!�

    亮眼嗎?蕭沉硯沒有感覺。

    判官筆哧溜咽了口唾沫:“之前就知道他命格貴重,但被陰煞之氣遮擋了,看不出到底貴到什么地步�!�

    “嘖嘖嘖,這一身功德金光還有王命龍氣,天生的帝王命格,難怪阿嫵你敢讓他直接來走陰陽路了。”

    蕭沉硯忽然蹙眉,又看了眼青嫵。

    剛剛他隱約聽到了什么東西在講話,那聲音就是從青嫵身上傳來的,雖聽不見具體內(nèi)容,但蕭沉硯肯定,自己沒有聽錯。

    蕭沉硯垂眸,忽然問道:“這就是人死之后的世界嗎?黃泉路?”

    “這里還算不上黃泉路,只是人間與陰間的夾縫。”青嫵說道:

    “黃泉路長十萬八千里,無數(shù)游魂野鬼游蕩在其間,須得有鬼差拘魂才能走完,再渡黃泉,方能至陰司�!�

    “而在陰陽路上游走的,或是枉死之魂,或是冤死之鬼,它們對人間執(zhí)念未消,會一直游蕩在此處,尋找一個重回人間的機會。”

    蕭沉硯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握住了青嫵的手,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若我要尋一人的魂魄,是否也能在此處找到?”

    “找不到�!鼻鄫硴u頭:“我知你想找誰,但他們的魂魄不在這條路上�!�

    蕭沉硯想找的,無非就是先太子和先太子妃。

    但不幸的是,不只她的父母兄長死后魂魄失蹤。

    蕭沉硯父母的魂魄,同樣如此。

    十年前,他父母在東宮自焚,她父母兄長死于北境,事發(fā)在同一日。

    “蕭沉硯�!鼻鄫惩蝗环次兆∷氖�,認真道:“我是來幫你的,你愿意信我嗎?”

    女子掌心的溫度,將周圍的陰氣驅(qū)散,直直傳遞而來。

    這溫度似乎并非來自她那具活人的肉身,而是身軀內(nèi)藏著一個滾燙的靈魂。

    蕭沉硯覺得陌生又熟悉。

    信任嗎?

    他有一瞬失神。

    信任一個身份不明,披著活人皮囊的鬼物嗎?

    這是一場豪賭。

    只是青嫵還沒等到答案,前方穆英一聲驚呼。

    “聽到了,是玉郎的聲音!我聽到玉郎在叫我!”

    穆英控制不住流淚,她下意識跑起來:“前面,就在前面!”

    “玉郎的聲音在飄遠,他讓我救他!”

    突然一條鎖鏈從前方大霧里射出,朝穆英抽去。

    一道詭異的森寒的聲音同時響起:“活人竟敢擅闖陰陽路,找死!”

    一只手直接抓住抽來的鎖鏈,又聽戧的一聲,長劍出鞘朝下一斬,鎖鏈應(yīng)聲而斷。

    青嫵詫異的看了眼蕭沉硯。

    男人眉眼肅殺,金戈之氣,可震鬼神。

    她是真沒想到,蕭沉硯的劍,竟能斬斷勾魂鎖。

    尖嘯聲從霧中響起,惱羞成怒般吼道:

    “大膽凡人,竟敢斬斷勾魂鎖!”

    大霧散開,露出一個面色發(fā)青,雙眼暴突,身穿綠色鬼差役服的人來,他手拿黑鎖鏈,那鎖鏈之后還拴著兩個生魂,就見鎖鏈另一端被斬斷。

    他整個人鬼氣森森,眼神不善的盯著青嫵三人。

    兩個生魂中的小男孩大叫起來:“娘!”

    “是玉郎!那是我家玉郎!”

    綠衣鬼差聞言,眼中惡意更重:“好啊,原來是尋魂來的,現(xiàn)在的凡人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敢壞了差爺我的法器,你們?nèi)齻來都來了,干脆也別走了!”

    青嫵在看到綠衣鬼差的瞬間,眼神就冷了下去。

    腦中有條線索陡然清晰了。

    判官筆也怒了:“王玉郎的魂怎會在這小嘍啰手里,你用蕭沉硯的陽氣騙過了生死簿,王玉郎的魂魄又是被困住藏起來的�!�

    “只有在穆英找到王玉郎生魂的時候,生死簿才會反應(yīng)過來,鬼差臨門,也只會到王玉郎的肉身旁守著,等著拘魂�!�

    “這綠衣鬼差倒是怪了,它怎么知道王玉郎的生魂在哪兒的?”

    青嫵回應(yīng)的聲音森寒:“你瞎嗎,沒看到這雜碎拘得兩人都是生魂�!�

    “《陰典》有序,生魂不可拘,違者罷黜陰職,投入火山地獄�!�

    “而且,誰說這雜碎是鬼差了?”

    綠衣鬼差圖窮匕見,乍見三個活人出現(xiàn)在陰陽路,目光在觸及蕭沉硯身上的功德金光后,更是狠狠咽了口唾沫。

    這可是頭肥羊啊!

    然而下一刻,一股活人難以察覺,卻令鬼物神魂俱顫的恐怖凝視感迎面襲來。

    “我倒是不知,從何時起,一只綠頭蒼蠅也能當陰司鬼差了!”

    【第26章

    蕭沉硯的小表弟?】

    綠衣鬼差被青嫵叫破身份,那本就丑陋的腦袋似乎又變大了一圈,越發(fā)像只藏在人皮里的蒼蠅。

    “大膽凡人還敢猖狂,你找死!”

    他手里的勾魂鎖又朝青嫵抽來,青嫵冷笑,眼中鬼氣一閃。

    就見那勾魂鎖射來之后,驟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接纏住他的脖子。

    綠衣鬼差一聲尖叫,眼里閃過驚恐。

    就在勾魂鎖纏住他脖子的瞬間,他整個人癟了,像是被充了氣的人皮破開了口子。

    那一瞬,寒光從青嫵旁邊射出,伴隨一聲尖嘯,一只蠅頭人身的怪物被一劍釘穿在地,身體還在不斷扭曲。

    蕭沉硯出手極快,在蒼蠅精被釘住的瞬間,勾魂鎖也纏住了他。

    他那雙恐怖惡心的復(fù)眼在不斷轉(zhuǎn)動,“我乃鬼差,你們敢對我動手,是想下十八層地獄嗎!”

    青嫵嗤笑,“死到臨頭還在嘴硬,你說你是鬼差?”

    她信步上前,神色輕蔑,“地府七十六司,唯有妖冥司掌管走獸,冥帥黃蜂手下的蟲役,可從來沒有臭蒼蠅!”

    蒼蠅精大驚失色,不曾想這凡人會對地府的事這么清楚。

    他還想狡辯,卻見青嫵彎腰去撿那勾魂鎖,他眼里頓時露出惡毒和看好戲的神情。

    凡人可碰不得勾魂鎖,一碰就會死的。

    這女人,簡直找死!

    下一刻,蒼蠅精瞠目結(jié)舌,就見那勾魂鎖在青嫵手里乖順無比,甚至還害怕的顫抖了起來。

    “廢物,居然能被一只臭蒼蠅驅(qū)策。”

    青嫵一聲冷哼,手上陡然用力,就將那勾魂鎖捏碎。

    蒼蠅精也嚇得打起哆嗦,他驚恐地望著青嫵:“你你你、你到底是誰?”

    一開始他還以為那恐怖凝視來自蕭沉硯,畢竟蕭沉硯身上的氣運太嚇人了,明顯不是普通人。

    可誰曾想,真正令勾魂鎖都害怕的會是青嫵。

    以蒼蠅精的眼力,自然看不出青嫵的深淺。

    “你也配問我是誰?”

    青嫵一巴掌下去,直接將這蒼蠅精扇回原形,變得只有黃豆大小,一團鬼力將這蒼蠅精包裹住。

    “說!誰給你的膽子敢假冒鬼差的?”

    “擅拘生魂,又是想做什么?”

    蒼蠅精眼咕嚕亂轉(zhuǎn),青嫵冷笑,她抬起左手,一盞幽冥燈出現(xiàn)在她手中。

    剎那間,漫天大雪落滿陰陽路,那雪一層層覆上蒼蠅精體表,他發(fā)出痛苦的哀嚎,感覺靈魂都要被凍穿了。

    “我說!我全招!”

    “小人是替曲蝗大人辦事的,京都這一片的走獸妖靈都歸他管,這些生魂也是抓來孝敬給他老人家的�!�

    “他老人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鬼差,他、他可是黃蜂冥帥的親戚呢!”

    蒼蠅精說到這里,還有威脅的意思。

    青嫵是真聽笑了,曲蝗是誰,她不知道。

    陰司里鬼差一抓一大把,她還真不認識這種小嘍啰。

    “黃蜂的親戚?”青嫵挑眉。

    蒼蠅精還以為她怕了,心里松了口氣。

    判官筆在冷笑:“黃大蟲要是知道自己有這么個親戚,怕是要氣得把尾后針都給拔了�!�

    “如此說來,食嬰山上死的那些孩子,也都是你們的手筆了?”

    蒼蠅精面上一凜,算是默認了。

    “那些孩子的生魂呢?”

    “自然是吃了�!�

    青嫵美目愈寒,指向小玉郎旁邊的那個生魂,那是個少年。

    “這人并非小孩,他的又是怎么回事?”

    “這小子倒霉,他的魄在陰陽路上游蕩,我順手拘了罷了�!鄙n蠅精說著,牙關(guān)一緊:“這位大人,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得罪了曲蝗大人,仔細你家宅永無安寧�!�

    青嫵面無表情看著他,忽然自言自語般道:“又丑又蠢,我算是知道黃大蟲為什么那么討厭蒼蠅了�!�

    她聲音落下之時,自幽冥燈內(nèi)飄出一團鬼火,瞬間將蒼蠅精點燃。

    凄厲的慘叫聲響徹陰陽路,眾鬼聞之紛紛遁逃。

    眨眼間,鬼火就將蒼蠅燒得連渣都不剩。

    判官筆寒聲道:“阿嫵,這件事不簡單,那曲蝗很有可能與陽世之人聯(lián)手,在殘害人命�!�

    “在陽間用小孩血肉養(yǎng)出一群山魈,而小孩的生魂他們也不放過,這亂的是陰陽兩界的秩序!”

    青嫵心里冷哼,她豈能不明白。

    這一趟也不算白來,找到王玉郎的生魂,還順藤摸瓜找到了一個陰司蛀蟲。

    “與曲蝗勾結(jié)的人,或許就是將鬼鏡贈給羅氏的人。”

    “都是對小孩下手,顯然不是巧合�!�

    青嫵看了眼穆英的魂燈,道:“時辰不早了,先將王玉郎的生魂帶回�!�

    她說著,手里出現(xiàn)一根紅線,系在穆英和王玉郎的手腕上。

    王玉郎是生魂狀態(tài),小孩子的魂魄既脆弱又敏感,當青嫵靠近時,他眨巴著眼,突然就不害怕了。

    “是漂亮姐姐幫娘親來救我的嗎?”

    “謝謝姐姐,姐姐我們是不是見過啊,你給我的感覺和娘親好像哦�!�

    青嫵怔了下,抿唇笑了笑,指尖在小玉郎眉心一點,驅(qū)散他生魂上的陰氣,等他回歸肉身時,只會當陰陽路的這一遭是一場噩夢。

    “叫錯了,要叫姨母�!�

    后方,穆英看著青嫵的背影,有一霎失神。

    蕭沉硯眼中也有異色一閃而過。

    “漂亮姨母可以帶哥哥一起回去嗎?”小玉郎指著旁邊呆呆的少年郎。

    青嫵剛剛就注意到這少年了,原因無他,實在是那張臉生的太好看了,鐘靈毓秀,眉眼如畫,瞧著大概十六七的樣子,不過少年的情況還比小玉郎復(fù)雜點。

    他不是生魂,而是魄。

    人體內(nèi)有三魂七魄,魂沒了,基本上命也要沒了。

    但魄丟了的話,表面來看就如同癡傻。

    青嫵之前也納悶,蕭沉硯的‘大機緣’怎會在陰陽路上,瞧見這少年后,她就明白了。

    “蕭沉硯,你的大機緣來了。”

    蕭沉硯也注意到了對方,他微蹙眉,覺得少年有些眼熟。

    “他是誰?”

    “你沒認出來嗎?”青嫵詫異,意味深長笑起來:“我還以為你一眼就能看出來呢,他和你長得可是挺像的�!�

    蕭沉硯微微一怔,這少年的眉眼……有些像他,準確說,是像是他母親。

    蕭沉硯的模樣有七成像母親,先太子妃出身世家謝氏,他母親還有個雙生兄弟,兄妹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蕭沉硯記得,他那位舅父還有個小兒子,年紀相貌都對上了,少年的身份昭然若揭。

    這是謝家郎,是他的……小表弟?

    【第27章

    是個熟鬼!】

    厭王府。

    司徒鏡謹遵吩咐,一直守在王玉郎的身邊,手里拿著龜殼,時不時卜上兩卦。

    越卜越是汗流浹背。

    卦卦大兇,司徒鏡一抹額頭冷汗,嘀咕道:“這鬼姑奶奶說的不速之客,怕不是個鬼客。”

    按這卦象,他今夜是九死一生啊,司徒庸醫(yī)想哭,當年就是圖安全,他才棄玄從醫(yī),怎么還是躲不過啊。

    司徒鏡瞅著屋子,越看越覺得每個角落都很可疑,都滲人的慌,本著死也要當明白鬼的想法,他一狠心,掏出一個小瓶來。

    這瓶子里裝的是牛眼淚,抹在眼皮上可見陰。

    司徒鏡倒出一點,抹在眼皮,一股陰涼之氣入眼,他睜開眼的瞬間,心臟差點停擺。

    一雙毫無生氣的漆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對方似倒立在上方,宛如蝙蝠一般,也不知用這個姿勢看了他多久。

    司徒鏡頭發(fā)絲都要立起來了,他用最后的理智控制住沒讓自己尖叫出聲,而是顫巍巍地從懷里摸出一張符來。

    啪!

    一巴掌直接貼對方腦門上,然后扭頭就跑。

    “啊啊啊啊!鬼來了!!鬼來了啊——”

    青嫵一行人從陰陽路一出來,就聽到司徒鏡撕心裂肺的尖叫。

    司徒鏡跑出院子,瞧見青嫵,如見親娘,張開雙臂就要撲來:“王妃啊——唔——”

    一條黑鎖鏈從后竄出,眼看就要拴上司徒鏡的脖子。

    青嫵足尖一點,朝前一躍,一腳司徒鏡踹開,素手拽住鎖鏈。

    蕭沉硯速度絲毫不弱于她,長劍出鞘擦出火花,就要如在陰陽路上一般,也將這條勾魂鎖斬斷,青嫵突然一喝:“蕭沉硯,別!”

    劍鋒懸停在勾魂鎖上。

    蕭沉硯眼帶詢問。

    青嫵這會兒也是無語,瞪向旁邊的司徒鏡:“你到底干嘛了?”

    司徒鏡被踹了個狗吃屎,剛爬起來,嘴里的土都沒吐干凈,一臉委屈和無辜:

    “我沒干嘛啊,我剛剛差點給嚇死,一個鬼懟我臉上,我就把王妃你給我的符貼他腦門上了。”

    青嫵:“……”

    判官筆:“……”

    你禮貌嗎?

    那張符是青嫵寫的陰司官文,有她的陰官之氣。青嫵料想今夜會有鬼差來候在王玉郎身邊勾魂,這才給了司徒鏡這張符,讓他把鬼勸退。

    但沒讓他直接貼鬼腦門上啊,普通鬼差挨了她的陰官文書,還不得魂飛魄散?

    不過……

    對方既然沒魂飛魄散,那就說明……來的不是尋常鬼差。

    判官筆:“阿嫵,我有種不妙的預(yù)感,這勾魂鎖,有點眼熟……”

    青嫵:“你別預(yù)感,你的預(yù)感向來好的不靈壞的靈�!�

    果不其然,一道陰冷詭異的聲音順著勾魂鎖而來,落入青嫵一人耳中:“我說鬼姑奶奶,你要是再不收走你的陰官文書,我可真鬧了�!�

    一聽這聲音,青嫵就開始牙酸了。

    司徒鏡有點緊張:“王妃,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進去看看。”青嫵剛說完,手臂就被人握住,她偏頭看去,見蕭沉硯眉頭緊鎖。

    男人薄唇緊抿,顯然不贊同她孤身進去的行為。

    “沒事兒,是個熟……鬼�!鼻鄫痴f道。

    蕭沉硯這才松手,卻補了句:“有事,叫我�!�

    青嫵嗯了聲,眼里多了些笑意,她快步進去,就見屋子里,一個‘倒霉鬼’倒懸著,腦門上貼著她那張符。

    青嫵過去一揭,對方飄了下來。

    卻見,對方頭戴喪冠,五官陰柔,眉間一縷紅線,模樣俊美,偏生了一雙瞇瞇眼,瞧著就死氣沉沉。

    一身鬼氣凝聚成的黑袍,陰文為襟,赫然印有‘夜游’二字。

    對方身份昭然若揭。

    陰司,夜游神。

    陰司冥帝為泰山府君,下有十殿閻王,閻王之下便是日游神和夜游神。

    阿嫵這天命陰官是陰司里一個特別的存在,而夜游神的地位,同樣特別。

    特別霉,甭管是人是鬼,都煩這家伙。

    “我知道你閑,但你到底是有多閑,連鬼差勾魂的事兒你都要插一腳?”青嫵是真沒想到,今夜來的會是這家伙。

    夜游直勾勾盯著她:“我要不是這么閑,怎會發(fā)現(xiàn)有鬼在生死簿上動手腳,想幫人還陽呢?”

    青嫵似笑非笑看著他,手里的陰官文書晃了晃:“所以呢?你準備告發(fā)我?”

    她上前一步,夜游就退后一步,死魚眼里帶著怨氣:“你這死鬼,偷溜到人間來玩不帶我,還讓人拿符貼我!”

    “我這鬼心啊,拔涼拔涼的~”

    青嫵聽得倒牙,瞪他一眼:“少扯犢子,管好你的嘴,少管我的閑事�!�

    夜游神哼了聲,“要我不管,那可是另外的價錢�!�

    青嫵瞇眼盯著他,突然就笑了,夜游神卻驟然變色,扭頭就想跑,他手里的勾魂鎖卻不聽使喚地將他雙腳捆住。

    砰咚,他摔了個狗吃屎。

    青嫵踩在他的臀上,碾了碾,夜游登時發(fā)出一陣又痛苦又舒服的神情,瞇瞇眼里帶著笑:

    “疼疼疼~哎喲,打是親罵是愛,小死鬼你是多愛哥哥我啊,才一見著我就迫不及待的動手~”

    “你還舒服上了?那要不我再給你送點溫暖?”一盞幽冥燈出現(xiàn)在青嫵手上。

    夜游變色,立刻肅容道:“阿嫵你這是干嘛,有什么不能好好說,放下你的幽冥燈,咱們還是好朋友。”

    “那我倒是要問問好朋友你了,”青嫵眼中殺意聚攏,陰官之威壓的夜游鬼骨頭都在發(fā)顫:

    “夜游神之責,巡查人間善惡。有陽世之人與陰司之鬼勾結(jié),擅殺孩童,掠奪生魂,豢養(yǎng)山精野怪。”

    “你這夜游神卻一無所察,是閑飯吃多了,忘了職責,還是跟著那些陰司蛀蟲沆瀣一氣?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

    夜游臉上沒心沒肺的笑容一收,瞇瞇眼也睜大了些,射出危險的光:“此話當真?”

    青嫵俯視著他,面上笑意不見,但腳下的力量卻在逐漸加重。

    “裝?若與你無關(guān),怎那么巧,我今夜剛將小孩的生魂救回來,你就來了?”

    夜游這會兒也沒了玩笑的心思:“我用我鬼命發(fā)誓,若我真有參與,定被打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他鬼誓立下,一身鬼氣也翻涌著。

    青嫵又給了他一腳,夜游順勢一滾,剛要爬起來,女子一聲冷喝:

    “讓你起來了嗎?跪著!”

    噗通,夜游跪得筆直。

    青嫵陰沉沉盯著他:“陽世與陰間本該涇渭分明,現(xiàn)在陰陽混亂,你這夜游神倒是游手好閑的很,這樁事你若查不明白,那你這夜游神也別當了�!�

    “趁早滾去糞坑地獄挑糞得了,還給陰司省點俸祿!”

    夜游被罵的臉更白了,癟著嘴,頭上的喪冠都耷拉了下來。

    “嚶嚶嚶~阿嫵好兇兇~”

    青嫵似笑非笑盯著他,盯得夜游毛骨悚然,不敢再犯賤,老老實實道:“我這就去查!”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拐賣生魂,我弄不死他�。 �

    夜游一陣賭咒發(fā)誓后,眼睛又瞇了起來:“阿嫵你跑來人間,就是為查這事兒?我剛剛可是聽人管你叫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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