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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它對我叫�!�

    我:“沒別的原因?”

    他在椅子上扭了一下:“有�!�

    我:“什么原因?”

    他:“我覺得那狗也看不起我。”

    我:“也?是什么意思?”

    他:“能給我根煙嗎?”

    旁邊的工作人員點上根煙遞給他,他勉強抬起手接過來,費力的低下頭吸煙。

    我等著。

    他:“我小時候特胖,同學都笑話我。叫我肥豬,叫我板油村村長,我假裝沒事兒,其實心里恨死他們了,但是又打不過他們人多,我都忍著。后來路過一個同學家,他們家狗對我叫,我知道那是狗看到它主人看不起我了,所以也看不起我,我半夜就去用繩套把狗勒住弄出來,拉河邊殺了�!�

    我:“怎么殺的?”

    他:“拿我們家菜刀把狗頭剁爛了�!�

    我:“之后開始就有了殺人的念頭?”

    他:“沒有,開始弄了一身血,覺得很惡心。回家洗的時候,我覺得血的顏色很鮮艷、很漂亮,那種紅畫不出來�?粗欠N紅色被水沖下去,露出我手的肉色我覺得心里特別舒服�!�

    我:“心里舒服?”

    他:“嗯,后來我就偷偷找別的動物殺。我不喜歡殺雞,雞毛的感覺不好,也沒勁�!�

    我:“殺過多少動物?都有什么?”

    他:“那可多了,貓、狗、小豬仔、老鼠、猴子什么的。”

    我:“猴子?哪兒弄來的?”

    他:“買的。”

    我:“有賣那個的?”

    他:“有的是,你不知道罷了�!�

    我:“都是為了看血舒服?”

    他:“開始的時候是,后來不是了,我發(fā)現(xiàn)開膛后,看著內臟流出來的感覺很好。我買猴子就是為了殺人做準備,后來發(fā)現(xiàn)其實不一樣。為了做實驗我殺了兩只猴子。都是慢慢殺的�!�

    我:“虐殺嗎?”

    他:“虐殺?那叫虐殺?反正我玩了好幾天才殺。因為猴子太貴了,一下殺了玩不起。”

    我:“然后就開始殺人?”

    他:“對,從當年笑話我的同學殺起。”

    我:“描述一下動機和想法�!�

    他:“我都說過好多遍……那會都小學畢業(yè)好久了,后來我瘦了,我見到那同學的時候他都不認識我。我跟了他好幾天,然后有天晚上假裝路上遇到了,特熱情的拉他吃飯,他開始還挺高興,白吃誰不高興啊,后來灌他喝醉,我假裝送他,把他弄我事先看好的一廢墟去了�!�

    我:“什么廢墟?”

    他:“拆遷樓的地下室,一大樓里一共沒幾戶人了,地下室好幾層呢。我把他拖到地下三層去了,本來想再往下,有水,下不去了。我把他捆在一大管道上,潑醒了后拿東西堵上他嘴,告訴他我小時候多恨他,他就哭。本來我想多玩兒會兒的,但是覺得不安全,就開膛了。當時沒想什么,就覺得特解恨�!�

    我:“你殺了幾個當初笑你的同學?”

    他:“我就找到4個。3男1女�!�

    我:“你殺人的時候不怕嗎?”

    他:“最開始嚇了一跳,腸子跟很胖的蛇似的跳出來,我還以為活的呢,后來習慣了,不過沒什么血……”

    我:“我指的是法律�!�

    他:“沒想過。后來想了,大不了槍斃我�!�

    我:“你殺了能找到的同學后,什么促使你殺其他人的?”

    他:“警察是追我我才殺的�!�

    我:“其他人呢?”

    他:“好玩兒,殺動物那時候已經滿足不了我了。只能殺人�!�

    我:“你一共殺過三個警察吧?你那么瘦,怎么打得過警察的?那會兒你胖嗎?”

    他:“那會不胖,我這么瘦好多年了,警察動機是抓我,我跑不過動機殺他,我們倆目的不一樣。再說了,殺人殺多了,一刀就解決了,很快,不用打架。”

    我:“你心理上不會有自責的感受嗎?你殺那些人的家人怎么辦?”

    他:“跟我沒關系……你吃肉,你還會想那些豬的家屬怎么辦啊?”

    我:“那是一回事嗎?”

    他:“當然是,跟你吃肉一樣,不吃難受。殺人對我來說是日常必需的,不殺難受�!�

    我:“你真的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嗎?一次不安都沒有嗎?”

    他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有過一次。”

    我:“什么時候,怎么想的?”

    他:“有次我殺一個女人的時候,她死前一直死死的盯著我,最后問我,為什么這么做。開始我沒當回事兒,后來我做夢夢見她了,我醒了后就想:對啊,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才會舒服呢?為什么就我跟大家不一樣呢。那幾個月我都沒殺人,我一直在想這件事兒。后來我想明白了�!�

    我:“想明白什么了?”

    他:“我記得小時候看過一段電視,可能是動物世界,我記不清了。拍的是一只動物,忘了是什么了,很瘦,很長,肚子都是癟進去的,那個動物沖到各種各樣的別的動物群里,殺了很多動物,但是它并不吃,只是不停的抓,不停的殺。”

    我:“那是你的印象吧?有那種動物嗎?”

    他:“嗯,也可能。后來一直殺到黃昏的時候,它累了,在夕陽下滿足的往回走,肚子還是癟的,但是它很滿足。就跟你們去迪廳去酒吧去K歌去吃飯出來一樣,心滿意足的感覺。那個畫面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想起來那件事兒,我就明白了,沒什么理由,沒什么可內疚的,我天生就是想去殺。獅子老虎狼為什么抓了別的動物殺了吃肉?因為它們就是天生的食肉動物,獅子老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是獅子老虎,只是按照天性去做。我也是,我想通了,我沒必要去考慮我為什么這么做,我只要去做就好了。這就是我的天性,我就是一只殺戮動物�!�

    他的表情無比的鎮(zhèn)定、坦然。

    我想我沒有什么再問的了,我也能預測到后面的專家組會下什么樣的定義。

    我猜幾天后專家們會和我有一樣的感覺:那是一股凍透骨髓的寒意,那種寒冷糾纏住每一塊骨頭,每一個關節(jié),冰冷的皮膚緊緊捆住肌體,讓人即便在夏天暴烈的陽光下也毛骨悚然,驚懼不已。那種感覺會長久的、緊緊的抓住心臟不放,并且慢慢的扣緊,直到把最后一滴血液擠出心臟,整個身體不再有一絲溫暖……不是噩夢,不是電影,不是,是活生生的來自心底的恐懼。

    我想,這個世上,也許并沒有地獄,但是坐在我面前的一定是惡魔。

    第五十篇

    靈魂的尾巴

    我:“你住院多久了?”

    她:“啊……一個半月吧�!�

    我:“為什么啊?”

    她:“干傻事兒了唄。”

    我:“例如說?”

    她狡猾的看了看我:“如果你把那盒口香糖都給我,我就告訴你,怎么樣?”

    我想了想:“OK,成交!”

    她是我偶然遇到的,其實也不算偶然,在院里的病區(qū)走廊上。

    那天下午我去院里辦事兒,順道去看了看原來我接觸過的一位患者。辦完事兒看完人,我往門口走,就在樓道口快到院子里的時候,一個十六、七的小女孩靠在門口問我:“你有口香糖嗎?”我翻了翻,找出一盒倒出一粒給了她,然后就是前面那段對話了。

    她:“咱倆去那里吧�!彼孟掳椭赶蛟鹤拥睦锏囊豢么髽洌瑯湎掠袀長條石凳。

    在走過去的時候她把手里的口香糖盒子搖的嘩啦嘩啦響。

    坐下后我看著她,而她盤著腿坐在石凳上,嘴里慢慢嚼著,眼睛瞇著看幾個患者在草地上瘋跑。

    我:“好了,現(xiàn)在能說了吧?”

    她沒急著回答,用下巴指著草地上那幾個患者問我:“你知道他們幾個為什么在那邊跑嗎?”

    我:“為什么?”

    她:“中間那個以為自己是轟炸機,最開始就他自己跑,后來不知道怎么說服另外那倆的,反正就讓他們以為自己是炸彈,然后就現(xiàn)在就這樣了。他整天伸著胳膊四處跑,那倆就在他胳膊底下跟著,也不吭聲。我前些日子跟他們跑了一天,累死我了,精神病真不是人當?shù)�!他們能直接尿褲子里都不帶歇氣兒的……�?br />
    我:“……你還跟著跑了一天?”

    她:“開始覺得好玩兒唄。”

    我:“那你呢?你以為自己是什么了?”

    她扭頭看著我:“我什么也沒以為,就是遇到怪事兒了。”

    我:“什么事兒?”

    她:“有天放學回來我遇到一個老頭,看他挺可憐的,就回家拿了幾個面包給他——我才不給他們錢呢,現(xiàn)在要飯的都比我有錢,所以只給吃的。后來老頭說告訴我一個秘密來謝我。我問,他答,只能一個,什么都成。他說他什么都知道。我當時以為他是一個算命的,就隨口問他:人有靈魂嗎?他說有,然后就告訴我那些了。我覺得挺神的,而且很有道理,也就信了。第二天我還帶著同學去呢,但是找不到他了……早知道我就問他買什么號能中大獎了……”

    我:“他說了,你信了,所以就來這里了?”

    她:“嗯,他說人有靈魂,而且不止人有,還說了有關靈魂的很多秘密。后來我就跟我媽說了,還跟老師同學說了。好多人都信了,不過我媽和老師都沒信。我就老說,結果我媽就聽老師的送我去醫(yī)院檢查,我花了快倆小時讓醫(yī)生也相信了,后來我才知道,那孫子醫(yī)生是假裝信了。后來我就被送這里來了。我犯傻了,還以為他能相信呢。”

    我:“你都怎么說的?或者那個老頭告訴你什么了?”

    她認真的看著我:“你相信人有靈魂嗎?”

    我:“這個我不好說�!�

    她:“你要是連靈魂都不信,我告訴你也白搭�!�

    我笑了下:“那你應該給我一個機會啊,再說我們最開始沒說不信就不講了,我們說的是用口香糖交換�!�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口香糖盒子:“哦,對了,這個我給忘了……好吧,反正我都進來了,再多傳授一個也不會把我怎么樣,我告訴你好了。”

    我:“好,謝謝。”

    她:“人是有靈魂的,不過不是鬼啊什么的那種,是一種軟軟的樣子,有頭、有四肢,有尾巴。”

    我:“哎?靈魂還有尾巴啊?”

    她用那種年輕女孩特有的勁兒白了我一眼:“對啊,當然有了!”

    我:“怎么會有尾巴呢?”

    她:“你要是當貓,當猴子,沒尾巴你怎么控制的?”

    我:“我當貓?我……神經控制�。俊�

    她:“那是你們醫(yī)生的說法,實際都是靈魂控制的。所有的生物其實都是靈魂填充進去的。獅子河馬大象老虎猴子熊貓蟲子蝴蝶蝙蝠螃蟹魚蝦,都是一個空殼,靈魂進去后就可以動,可以長大,沒有靈魂的話,都是空殼�!�

    我:“那靈魂怎么進去的呢?”

    她:“擠進去的,就是把自己塞進去。但是好多靈魂都在搶空殼,這個世上空殼不夠多,靈魂才多呢,到處都是,大家沒事兒就四處晃蕩著找空殼進去。哺乳動物和鳥都是比較熱門的,因為那正好四肢加上頭尾,會舒服很多,沒有四肢的那種空殼——蟲子啊蛇啊什么的,靈魂也去,但是沒那么熱門�!�

    我:“那螃蟹怎么辦?”

    她:“螃蟹和蝦都是純空殼,蛇不也是嗎,擠進去就成�!�

    我:“那不跟人一樣嗎?”

    她不屑的鄙視我:“你這個人腦筋真死!螃蟹有骨頭嗎?”

    我:“啊?沒有……”

    她:“對嘛,螃蟹,蝦,蝸牛,蜘蛛,螞蟻,毛毛蟲,那些都是純空殼,進去就成。高等動物比較復雜,有個骨頭后靈魂就順著骨頭塞進去,這樣就理順了。當蛇最難受了,我覺得�!�

    我:“那也不對啊,好多沒尾巴的哺乳動物呢?靈魂尾巴是多余的��?比如人�!�

    她:“不是所有靈魂都能當人的,好多靈魂都不會盤起尾巴來,所以塞不進去。會盤尾巴的就容易的多。不過也有幾種特殊情況,這個就是比較厲害的了!比方說有尾巴特硬的,塞進去后把身體撐出一個尾巴形狀來,結果生出來就帶個尾巴。不過還有更厲害的,尾巴足夠硬,直接撐破了�!�

    我覺得很好玩兒:“那會怎么樣?靈魂就漏出去了?”

    她:“不會的,你當是拉出去��?有骨頭呢,盤在骨頭上就沒那么容易掉出去。雖然我們都看不見,但是那根靈魂的尾巴其實還是拖著在身體后面的。露尾巴那些因為靈魂的一部分——就是靈魂的尾巴在身體外,所以還能感覺到別的靈魂,但是不那么強烈了。有些人為什么容易見到鬼?其實見到的不是鬼,是那些四處溜達的靈魂。而且有的時候那些四處溜達的靈魂看到露出尾巴的人,會覺得好玩兒,就跟著,其實沒事兒。但是露尾巴的那位會嚇得半死。”

    我:“這樣啊……”

    她:“而且吧,尾巴那個洞有時候能溜出去的,一些靈魂有時候就溜出去玩,那就是靈魂出竅�!�

    我:“這么詭異的事兒……被你說的這么簡單……要是軀殼死了后呢?靈魂就出來了?”

    她:“不是死了,而是用舊了,用舊了就壞了唄。哪兒有什么天堂和地獄啊,都是靈魂四處溜達。”

    我:“那為什么靈魂都不記得原來當靈魂的時候呢?”

    她:“因為靈魂們不把原來記憶甩出去,很難進到新軀殼的大腦里,新的軀殼大腦都沒發(fā)育呢,裝不下那些�!�

    我:“這個解釋真是……不過,有不愿意進軀殼只是四處溜達的靈魂沒?”

    她:“應該有吧?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個特好玩兒的事兒�!�

    我:“什么事兒?”

    她:“有些軀殼比較好,所以好多靈魂爭著往里塞自己,結果弄得很擠。有些成功占據(jù)軀殼的靈魂尾巴本身盤好了,但是擠亂了。”

    我:“你怎么知道有些靈魂尾巴沒盤好弄亂了?”

    她:“你有機會問問,一定有這樣的人:有時候撓身體的一個地方,另一個地方會癢。比方說我吧,我就是。我撓左邊肋骨一個地方的時候,左胳膊肘就會有感覺。我一個同學,他撓膝蓋一個地方的時候,后腦勺會癢。那就是整條尾巴被擠的到別的地方了,你撓尾巴尖兒,尾巴中間的部分可能會癢�!�

    我笑了:“真的嗎?真有意思。能擠歪了啊……”

    她很認真:“當然能!我知道你不信,隨便吧,反正作為交換我告訴你了。”

    我:“不,我信了一部分,挺有意思的。你好像在這里生活的還不錯嘛�!�

    她:“什么啊,早膩了,要不我就不會跟著轟炸機跑著玩兒了,這里太沒意思了�!�

    我想了一下,問她:“你想出去嗎?”

    她上下打量著我:“當然想啊……不過……你是院長?你能讓我出去?不像啊,我覺得你倒是像三樓樓長……”

    我忍不住笑了,然后認真的告訴她:“我可以告訴你出去的辦法�!�

    兩個多月后,我接到了她的電話。她說了好多感謝的話,感謝我教給她出去的辦法,還說會一直保持聯(lián)系。并且說我告訴她的那些,她會一直記得。

    那天我對她說:想出去很簡單,就跟靈魂盤起尾巴擠進軀殼當人一樣。想不被人當成精神病,那就必須藏好一些想法,不要隨便告訴別人,這樣安全了。

    因為我們的世界,還沒有準備好容納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第五十一篇

    禁果

    她:“難道不是嗎?我覺得太刺激了!”

    我:“我怎么覺得你思維傾向有些問題啊?”

    她:“每個人都會有那種傾向吧?只是我說出來罷了。好多不說的,你可以直接把那種劃分為悶騷類型�!�

    我:“嗯……不對,就算有你說的那種反叛或者挑戰(zhàn)或者追求刺激的情緒,也沒你那么強烈。你這個太……”

    她:“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覺得對自己來說,這點真的是夢想,哈哈哈,我太沒追求了�!�

    我:“正相反,我是覺得你太有追求了。”

    坐在我對面的不是患者,是我的一個朋友,但是我覺得她有得精神病的潛質,這么說是因為她有一些很特殊的想法,特殊到我不能接受或者我覺得很瘋狂……不好意思,不是很瘋狂,是相當?shù)寞偪瘛R驗槠駷橹�,我還沒聽到過任何人有這種想法——像她那樣的想法。

    她:“你不是在夸我吧?”

    我:“不是�!�

    她:“唉……怎么不理解呢你?這樣吧,我退而其次再說我的第二愿望吧?”

    我:“等我坐穩(wěn)一點兒�!�

    她笑:“你真討厭!”

    我:“好了您說吧�!�

    她:“你有沒有想過,假如你在埃菲爾鐵塔上參觀的時候,突然想大便,然后就躲在鐵塔的什么地方,真的大便了?還看著那個自己排出的東西自由落體�!�

    我:“啊?什么?”

    她無視我的驚訝:“我們再換一個地方:在參觀自由女神的時候,在自由女神的火炬上大便?或者在獅身人面像的臂彎里大便?要不在金字塔里面?英國的大本鐘上?或者北極南極的極點?太和殿的龍椅?天安門城樓……”

    我:“停啊,停。怎么奔著違法亂紀去了?為什么要在那些地方去大便呢?”

    她嚴肅的看著我:“那是有意義的�!�

    我:“什么意義?”

    她:“排泄是正常的生理行為對吧?但是人類把那事兒搞的隱私了,偷偷摸摸藏著干,我覺得那是不對的。那些建筑既然是人為的,那么所謂輝煌的定義也是人為的嘍?所以我想在那種人為意義的輝煌上,做著本能的事兒……”

    我:“不好意思,我還得叫停。你這是行為藝術了吧?”

    她:“你知道我很鄙視那些所謂搞藝術的�!�

    我:“可你的做法和思路已經是行為藝術了�!�

    她:“你怎么老用現(xiàn)有的模式套啊?誰說那就算藝術了?那個算什么藝術��?只是我很想那么做,覺得很刺激,至于別人認為是什么我才不管呢。誰說這是藝術我都會狠狠的呸一口!”

    我:“呃……那好吧,可是為什么要用那種方式刺激呢?你可以跳傘,潛水,蹦極,坐過山車……”

    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那些太小兒科了,我需要的是那種心理上和情緒的刺激,你說的那些一幫人都起哄,有什么刺激的?你給我根煙�!�

    我:“這是肯德基,不讓抽煙�!�

    她:“你先給我,我點上,有人轟我我就叼著出去,總不能奪下來吧?”

    我無奈的把煙盒打火機遞給她。

    她點上,輕巧的吸了一下后舔著嘴唇,帶著一臉挑釁找茬的神態(tài)四處瞟著。

    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你怎么跟青春期小孩似的?”

    她:“誰說,只有小孩才能這樣了?其實你想過沒,我們都是那種四處找茬四處惹事兒的動物�!�

    我:“你是指人類?”

    她:“嗯。你看,伊甸園禁果的故事知道吧?甭管有沒有蛇的事兒吧,最初那兩口子還是嘗了對吧?我原來想過,要是他們倆都沒吃,就一直那么純潔的在那個花園里溜達著?有勁嗎?”

    我:“可能挺有勁吧?”

    她:“有勁?我問你:知識,是負擔嗎?”

    我認真想了想:“分怎么看了�!�

    她:“不不不,你錯了,知識永遠不會是負擔,欲望才是負擔。你的知識只是知識,你要看本質,有了知識,你自己又附加了很多欲望出來,也就是說,你獲取知識的原始動力不是純粹的。上大學是為了什么?工作后又上那些各種補習班是為了什么?為了渴望知識?呸!那是胡說!但是最初學院的建立是為了什么?為了傳播知識,現(xiàn)在已經不是了,大學甚至成了虛榮的一部分——如果你是名牌大學出來的話。為了知識?這個謠傳太冠冕堂皇了!”

    我:“嗯,這點我同意,好像最早學院和書院的成立的確是為了傳播知識,或者傳播某種知識�!�

    她:“對吧?伊甸園那兩口子,獲得了一個新的知識:吃了那個無公害蘋果,就怎么怎么樣了,欲望導致他們去嘗試。對不對?”

    我:“被你一說,覺得那么……”

    她:“哈哈,不管我怎么用詞或者語氣,我說的是沒錯吧?而且很多事情原來不是隱藏著的,是很公開很榮耀的,周圍的人也都懷著喜悅的心情對待�!�

    我:“嗯?我沒懂,你指什么?”

    她:“結婚就是。最初的婚禮是一種喜慶,一對野人決定一起弄個孩子出來,就宣布了,大家都道賀。然后兩人手牽手進了小帳篷或者在某個角落開始做愛。現(xiàn)在除了最后一部分藏著,其他部分還是延續(xù)下來了。前一部分是什么?婚禮對吧?婚禮主要目的是什么?是個新聞發(fā)布會,是個行為說明會對吧?其實說白了就是結婚那對小公母,聯(lián)名向雙方的親朋好友公開宣布,今晚我們倆要OOXX啊�?纱蠹也挥X得骯臟下流,反而高興的來參加。婚禮其實本身就是神圣的,制造后代。但是OOXX那部分成了隱私了……當然了,現(xiàn)代的婚禮復雜了,都是人自己搞的。”

    我有點兒懵的看著她:“婚禮原來是為了宣布倆人今晚OOXX……”

    她:“對啊,其實婚禮很刺激。這么公開的宣稱,多刺激啊,參加的人不知道嗎?都知道吧?哈哈,真刺激�!�

    我:“瘋狂的婚禮……”

    她掐了煙得意的看著我:“怎么樣,沒人管吧?再說回來。如果我們最開始確定一個人成年儀式,就是要到指定某個輝煌的地點去大便。那么現(xiàn)在恐怕埃菲爾鐵塔底下修個露天化糞池吧?”

    我:“終于明白你要說什么了,你是想說去挑戰(zhàn)那種現(xiàn)有禮儀和道德還有隱私的公眾認知對吧?”

    她笑了:“你怎么非得復雜化這件事兒呢?我只是想刺激,沒那么多大道理。這么說吧:是不是禁果,吃了能怎么樣,對我來說沒所謂。我想吃了它,才是目的。”

    我:“嗯……是在這么說,但是你的行為肯定有潛意識的成分……我懂了!”

    她:“嗯,你懂了嗎?”

    我:“你是想說:純粹。”

    她很高興的笑:“哎呀,這個小朋友真聰明啊,就是純粹。我們現(xiàn)在做事兒都是不純粹的,都是很多很多因素在里面,為什么就不能純粹的做件事兒呢?純粹的做一件事兒,多痛快啊。你生活一年,能有一次什么都不想就是為了純粹的做而做嗎?沒有吧?所以說你活得累。而我不是,我活的自在,我至少剛剛就做了啊,我在不讓抽煙的地方抽煙了,就是想做一件純粹的事兒。我說的那些在各種地方大便,也是一件純粹的事兒。滾他的藝術,跟我無關!”

    我:“這是放縱吧?”

    她:“你這個人啊,死心眼。讓你什么都時候都純粹了嗎?我們都是社會動物對不對?而且還都脫離不了對不對?但是給自己的嘗禁果的機會,哪怕一年就一次,不是為了任何理由,就是想嘗,跟別人無關。我是雜志編輯,我依舊在城市、在人群生活,我偶爾純粹一下,行不行?”

    老實講,我的確被說動心了。

    她笑的很得意:“開竅了?我得撤了,約了人逛街�!�

    我:“嗯……等你決定去什么輝煌地方大便的時候,提前通知我,我要做你純粹的見證人�!�

    她仰起頭大聲笑,周圍的人都為之側目。

    笑完她變魔術似的從包里翻出個蘋果,放在我面前:“嘗嘗看?”

    我在二樓目送著她一溜小跑的出了店門遠去了。

    拿著蘋果,我猶豫了一秒鐘,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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