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都是魂不守舍的,我承認有點兒被嚇著了。到家后才發(fā)現錄音筆都忘了關。愣在那兒坐了一會兒,忍不住又聽了遍錄音,自己回想都覺得很可笑。
我始終忘記患者告訴我的——他是妄想癥。
那天我沒做噩夢,睡的很好。
第二十六篇
在墻的另一邊
在見這位患者之前,我被兩位心理專家和一位精神病醫(yī)師嚴正告誡:一定要小心,他屬于思想上的危險人物。在接到反復警告后,我的好奇心已經被推倒了一個頂點。
老實說,剛見他到后有點兒失望,看上去沒啥新鮮的。其貌不揚,個頭一般,沒獠牙,也呼吸空氣,肋下沒逆鱗,看樣子也吃碳水化合物,胸前沒一個巨大的“S”標志,看構造變形的可能性也不大。不過還是有點兒比較醒目的地方——是真的醒目:他的目光炯炯有神。
按下錄音鍵后,我打開本子,發(fā)現他正在專注的看著我一舉一動。
我:“你……”
他:“我很好,你被他們警告要小心我了吧?”
我:“呃……是的�!�
他:“怎么形容我的?”
我:“你很在意別人怎么看你嗎?”
他:“沒別的事兒可干,他們已經不讓我看報紙了�!�
我:“為什么?”
他:“我會從報紙上吸收到很多東西,能分析好幾天,沉淀下來后又有新的想法了。所以他們不愿意讓我看了�!�
我:“聽說過你的口才很好�!�
他:“我說的比想的慢多了,很多東西被漏掉了�!�
我:“自夸?”
他:“事實。”
我突然覺得很喜歡跟他說話,清晰干凈,不用廢話。
我:“好了,告訴我你知道的吧?”
他:“你很迫切啊�!�
我:“嗯,因為說你是那些心理專家的噩夢�!�
他:“那是他們本身也懷疑�!�
我:“懷疑什么?”
他:“你會不會覺得這個世界不對勁?一切都好像有點兒問題,但是又說不清到底什么地方不對勁,看不透什么地方有問題。有些時候會若隱若現的浮出來什么,等你想去抓的時候又沒了,海市蜃樓似的。你有時候會很明顯的感覺到問題不是那么簡單,每一件事情,每一個物體后面總有些什么存在,而且你可以確定很多規(guī)律是相通的,但是細想又亂了。這個世界有你太多不理解的了,你會困惑到崩潰,就像隔著朦朧的玻璃看不清一樣,最后你只好用哲學來解釋這一切,但是你比誰都清楚,那些解釋似是而非,不夠明朗。你有沒有?”
我飛快的在腦子里重溫著他那些話,并且盡力掩飾住我的震驚:“嗯,有時候吧?”
他:“如果真的僅僅是‘有時候’,你就不會在接受了警告后,還是坐在了我面前。”
他的敏銳已經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了。
我:“因為我好奇�!�
他:“對了,所以你會懷疑一切,你會不滿足你知道的�!�
我啥都沒說,腦子里仔細的在考慮怎么應對——第一次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被迫認真應對。
他:“我說的你能理解嗎?”
我:“我在想�!�
他:“沒什么可想的,根本想不出來的,因為你現在的狀態(tài)不對。”
我:“也許吧?什么狀態(tài)才能想明白呢?”
他:“不知道。但是大概上我了解一點�!�
我決定先以退為進:“能教給我嗎?”
他:“不需要教,很簡單。你想想看吧,宗教里面那些神鬼的產生,哲學各種解釋的產生,追尋我們之外的智慧生物,以及把我們所掌握的一切知識都極限化,為了什么?為了找。找什么呢?找到更多更多。但是,實際上是更多嗎?是的。多在哪兒了?”
我:“似乎話題又奔哲學去了吧?”
他:“不,哲學只是一種概念上的解釋,那個不是根本。”
我:“呃……哲學還不是根本?那什么是根本?”
他:“你沒聽懂我說的重點。哲學只是其中一個所謂的途徑罷了。也許哲學是個死胡同,一個騙局,一個自我安慰�!�
我覺得我有點兒精神病了,他的目光像個探照燈讓我很不舒服。
我:“你就不要在兜圈子了吧?”
他:“我們只看到一部分世界,實際上,世界很大,很大很大。”
我:“你是想說宇宙嗎?”
他:“宇宙?那不夠,太小了,也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罷了。實際上這個世界時跨越空間、跨越時間、跨越所有的一切。大到超越你的思維了�!�
我:“思維是無限的,可以想象很多�!�
他突然大笑起來,這讓我覺得很惱火。
他:“想象的無限?你別逗了。想象怎么可能無限呢,想象全部是依托在認知上的,超越不了認知。”
我:“嗯,這個……知識越多,想象的空間越大……是吧?”
他:“扔掉空間的概念吧?神鬼被創(chuàng)造出來就是為了彌補空間的不足,什么時間啊,異次元啊,都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罷了,差的太遠了。一只樹上的小蟲子,無法理解大海是怎么樣的,沙漠是怎么樣的,那個超出它的理解范圍了。捉了這只蟲子,放到另一棵樹上,它不會在意,它會繼續(xù)吃,繼續(xù)爬,它不會認識到周圍已經不同了,它也不在乎是不是一樣。有吃就好�!�
我:“既然有吃了,何必管那么多呢?那只是蟲子啊�!�
他:“沒錯,我們不能要求蟲子想很多,但是也同樣不能認為想很多的蟲子就是有病的。允許不同于自己的存在�!�
我:“你是想說……”
他:“我并沒有想說,只是你認為。”
我:“好吧,知道我們的世界渺小又能怎么樣?對蟲子來說即便知道了大海,知道了沙漠又能怎么樣呢?不是還要回去吃那棵樹嗎?沒有任何意義��?”
他:“你是人,不是那個蟲子。你是自詡統(tǒng)治者的人,高高在上的人�!�
我:“那就不自稱那些好了�!�
他微笑著看著我,我知道我上套了。
我:“你是想否定人嗎?”
他:“不,我不想�!�
我:“……回到你說的那個更大的世界。你怎么證明呢?”
他:“一只蟲子問另一只蟲子:你怎么證明大海存在呢?”
我有點兒頭疼:“變成蝴蝶也許就能看到……如果離海不是太遠的話……”
他得意的在笑。
我明白了,這個狡猾的家伙利用我說出了他真正的主張。
我:“這可復雜了,根本是質變嘛……”
他:“你突然又困惑了是吧?”
我覺得腦子里亂成了一團。
他:“你有沒有玩過換角度游戲?”
我:“怎么玩兒?”
他:“在隨便哪個位置的衣兜里裝個小一點的DV,想辦法固定住,然后再把兜掏個洞,從你早上出門開始拍,拍你的一天。等休息日的時候你就播放下看看,你會發(fā)現,原來世界變了,不一樣了,全部都是新鮮的,一切似是而非,陌生又熟悉�!�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真的很好玩兒,想想都會覺得有趣。
他:“過幾天換個兜,或者裝在帽子上,或者開車的時候把DV固定在車頂,固定在前杠上,然后你再看看。又是一個新的世界。這還沒完,同樣是褲兜,再讓鏡頭向后,或者干脆弄個架子,固定在頭頂俯拍,或者從鞋子的角度?或者從你的狗脖子上看?怎么都行,你會發(fā)現好多不一樣的東西,你會發(fā)現原來你不認識這個世界�!�
我:“好像很有意思……”
他:“當個蝴蝶不錯吧?”
我上套已經習慣了。
我:“這樣會沒完沒了啊�!�
他:“當然,這個世界太大了,大到超出了你的想象�!�
我:“時間夠一定會看完所有的角度�!�
他:“你為什么老根時間較真兒呢?沒有時間什么事兒��?真的要去用所有的角度看完整個世界?哪怕僅僅是你認知的那部分?難道不是你的思維限制了你嗎?”
我:“我的思維……”
他:“我說了,思維是有限的。對吧?”
我:“對……”沒辦法我只能承認。
他:“我是個危險人物?”
我:“嗯,可能吧?但是你說的那些太脫離現實了,畢竟你還是人,你在生活�!�
他:“是這樣,但是依舊不能阻止我想這些�!�
我:“但是你的思維也是有限的�!�
他:“思維,只是一道限制你的墻�!�
我:“你說的這個很矛盾�!�
他:“一點兒也不。宗教也好,哲學也好,神學也好,科學也好,都是一個意思,追求的也是一個東西。那是你要找到。也是所有人找的——當然,你可以不去找,但是,總是有人在找�!�
我:“假設你是真的,找到后呢?”
他:“啊……按照以往的慣例,找到后就支離破碎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后語的講給別人聽,有人記住了,有人沒記住。記住的人又糊里糊涂的再傳播,最后大家覺得他是某個學派或者宗教的創(chuàng)始人,然后一幫人再打來打去,把本身就破碎的這個新興宗教又拆分為幾個派系。直到某一天,幾個古怪的人發(fā)現了其中某些不同,然后煞費苦心的再找,直到找不到答案,開始思考,直到遇到那堵墻,然后,然后……Bububu,周而復始�!�
我:“你把我搞糊涂了,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笑了:“對你來說,對你們來說,我只是個精神病人�!�
我:“你……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任憑我再說什么,他也不再回答了。但是他目的達到了:勾起了我對一些東西的想法,但是這樣只能讓腦子更亂。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思維混在一起,理不清頭緒。我懂了他說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第二天我很想再次跟他聊聊,突然間我覺得這很可怕。因為我昨兒晚上睡前一直在設計把DV固定在衣服的什么位置上。
我想起了N個精神病醫(yī)師告訴我的:千萬千萬千萬別太在意精神病人說的話、別深想他們告訴你的世界觀,否則你遲早會瘋的。
思維真的是限制我們的一堵墻嗎?世界到底有多大?在墻的另一邊。
第二十七篇
偽裝的文明
某一天催眠師朋友打電話給我,說有個患者比較有意思,問我有沒有興趣。
我:“怎么有意思了?”
催眠師:“她接觸過外星人,催眠就是為這個�!�
我:“沒興趣�!�
催眠師:“為什么?”
我:“那些都是胡說八道或者沒邊兒的那種瞎想,而且千篇一律。什么外星人在自己腦內植入了東西,或者弄了什么納米追蹤,要不就是做了N個實驗,還有女外星人跟自己OOXX的,我不想聽那些,反正都是外星人怎么強大了,自己是受害者�!�
催眠師:“不是你說的那種,實際上我說這個有意思是因為——外星人是受害者。”
我:“嗯?怎么回事兒?”
一周后我終于約上了這位患者,她身份是婦科醫(yī)生,職位還屬于不是很低的那種。最初她并不同意,并且堅持要我放棄錄音。最后沒辦法,我只好放棄了錄音。
也就是說,這篇完全是根據筆記整理出來的。由于我的這筆爛字自己看了都頭疼,而且還有部分內容沒能記下來,只是憑借記憶。所以很多地方可能會有些亂,就這樣吧,湊合看吧。
我:“雖然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是那種齷齪的事兒我還是干不出來的,我的確沒帶任何錄音的東西。不用發(fā)誓,我可以保證這點�!�
她:“嗯,我相信你。我一會兒還有事兒要辦……你想從哪兒開始知道?”
我:“外星人跟您接觸的第一次吧?怎么接觸您的?趁著半夜您睡覺的時候綁架?”
她:“不,在我們樓的地下單間車庫。我下班回來,停好了車,還沒來得及熄火,就看到‘它們’出現在后座上�!�
我:“呃……沒有閃光或者CD機雜音什么的?”
她:“什么先兆都沒有�!�
我:“憑空?”
她仔細的在想:“應該是車子震了一下,否則我也不會往后鏡看。我平時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
我:“嗯,然后呢?”
她:“然后我嚇壞了,因為人沒有長那個樣子的�!�
我:“‘它們’長什么樣子?”
她:“用我們做比較吧�!鼈儭瘍芍谎劬υ谖覀兊难劬惋E骨之間的位置,另外兩只眼睛在太陽穴的位置,就是說有四只眼睛。沒有鼻子,嘴是裂開的大片,比我們的嘴寬兩倍還多,好像沒有牙,至少我沒看到。有很薄的嘴唇,但不是紅色的。我是學醫(yī)的,我想‘它們’的血液應該沒有紅血球的。耳朵位置低一些,很扁,緊貼著頭兩側。沒有頭發(fā)。脖子的長度和我們差不多。肩膀很寬,寬到看著不舒服。手臂和手指很長,和我們一樣是五根手指,但是手指不像有骨頭的樣子,能前后任意彎曲,很軟很軟。皮膚的顏色灰白,偏白一些�!�
我笨拙的在本子上畫了一個,給她看,她搖頭說不是那樣。
她:“你沒見過,畫不出來的�!�
我:“好吧,您接著說�!�
她:“不怕你笑話,我雖然學醫(yī),但是對鬼怪那類還是比較相信的。我當時以為那是勾魂的鬼,然后我的一生真的就從我眼前過了一遍。原來聽人說過,沒想到真的是那樣。很多記不起來的小事情都想起來了……其實那會兒也就幾秒鐘吧?我緩過神來就大叫著開車門要跑,但是車門打不開,我聽到一個像是電子裝置發(fā)出來的聲音讓我安靜,叫我不用怕。怎么可能不怕!”
我:“我留意到一處:您剛才說車停下后還沒熄火,是不是您的車是自動鎖的那種,當時因為沒熄火,所以打不開車門,而并不是‘它們’干的?”
她看著我仔細想:“還真是,是自動鎖,看來是我慌了�!�
我:“好,您接著說。”
她:“就在我一邊大叫一邊拼命弄車門的時候,‘它們’把一個什么東西扣在我脖子上了,然后我喊不出、也不能動了,但是沒昏過去,只是身體沒知覺,嘴能張,可就是喊不出�!�
我:“這么說,好像扣在脖子上能阻斷神經?”
她:“我不知道,可能吧�!�
我:“然后您就被帶走了?”
她:“嗯,‘它們’好像沒直接碰我,就用一個很大的透明塑料袋子把我裝起來了�?墒悄莻絕對不是塑料袋,因為我的頭撞上去是硬的,但是那個東西‘它們’從外面捏起來好像是軟的,能隨便的變形。”
我:“那會兒還在車里?”
她:“對。”
我:“然后怎么帶走的?”
她:“怎么帶走的我說不好,突然就有很大的噪音,然后特別亮的強光,根本睜不開眼。之后我腦子一直嗡嗡的響,眼前一片亂七八糟的色彩,也許是強光弄得眼花了。等我能看清、聽清的時候,我癱坐在一把也許是椅子的東西上,我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窗子,半圓的,窗外是大半個地球�!�
我突然覺得有點兒羨慕,真的。因為我們絕大多數人,活一輩子都不能親眼在太空看到自己所生活的這個藍色星球。
我:“然后呢?有沒有人跟您說什么了?還是心靈感應式的?”
她低下頭喝水,過了好一陣抬起頭,表情像是下了個決心:“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絕對不會相信。這么說吧,我現在自己都不是很信那是真的�!�
我:“不見得,也許我會信。我見過的怪事兒也不少,甚至還可能見過所謂的鬼,不過我不確定,因為太快來不及確定那到底是什么。這么說不是安慰您或者套您說出來,是事實。雖然我是一個傾向于唯物主義的人,但是不影響我相信一些事情,尤其是目前沒辦法解釋的事情�!�
她輕微的點了下頭:“我當時看見地球一點兒也不興奮,我基本常識知道的不少,我也知道,‘它們’是外星人,我被綁架了。我有先生,我有孩子,但是我就這么被那些外星人綁架了,我可能再也見不到我的親人了,所以我當時看著眼前的地球哭了�!�
我:“這點,我很理解�!�
她鎮(zhèn)定了下情緒:“然后好幾個‘它們’走到我面前,其中一個拿著很小的東西,我看不清,就是那個東西,發(fā)出的電子聲音,是中文。”
我:“怎么感覺像是事先錄好的?”
她:“不知道,當時我顧不上那些,就是哭。但是我動不了�!�
我:“都說什么了?”
她:“開始重復了好久,都是一句話,要我鎮(zhèn)定下來,放松,‘它們’不想帶我走,只是希望我能夠幫助‘它們’,要我情緒穩(wěn)定下來。反復說了好長時間�!�
我:“后來呢?”
她:“后來我不哭了,我想問‘它們’說不帶我走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說不出話,只能聽著。等我好點了,那個機器就開始說別的……也許你前面都相信,但是這之后你肯定會覺得我在胡說�!�
我:“我說了,您暫時把我放在中立的立場上,我也是這么自己定位的,可以嗎?”
她長出了一口氣:“好吧……‘它們’說:我們地球現有的文明程度,是假的,是做出的樣子。其實科技、文明程度很高,但不是所有人知道。目前地球人口中的60多億都是我這樣的人,屬于不知道真相的人。具體地球人類有多少,‘它們’也了解的不詳細,只是大概知道地球的人口約170億左右。而我們,都是假象的一部分,做給其他星球的人看的。因為從很早,人類的文明就已經很先進了,并且知道宇宙中存在各種其他生物。為了不顯得過于強大,做出現在這種很原始、很荒蠻的狀態(tài),都是做給別的外星人看,而實際上在偷偷搞一些什么。具體搞什么,‘它們’也不知道。但是最近‘它們’的一些人被擁有高科技的地球人綁架走了。最初沒有懷疑到地球,后來調查了大約十幾年(我不清楚這個時間是什么概念的,只好暫定為:按照地球時間),終于發(fā)現,現在的地球文明其實是偽裝的低等狀態(tài),實際上的地球文明,遠遠不止這樣。”
我記得當時真的目瞪口呆,因為我聽過無數離奇的故事,但是的確沒有這類的,或者是我孤陋寡聞?也許過幾天又會有人冒出來說是某本科幻雜志上登過吧?算了隨便吧,但是我真的沒聽說過這種說法。
我:“你是說……呃……‘它們’的意思是說,真正的地球人舍棄掉一部分同類當做偽裝,大部分都是處在高度科技和文明狀態(tài)下的?那么那些高度科技和文明的地球人在哪兒呢?”
她:“我那會兒不能動不能說話,只是聽著‘它們’說�!�
我:“哦,忘了,您繼續(xù)�!�
她:“‘它們’知道了地球人隱瞞的一部分,但是知道的不夠多,而且也懼怕我們真正的科技能力,所以‘它們’現在是很小心謹慎的在做這些事情——找一些能夠幫助‘它們’的地球人,而且必須是不知道真相的地球人。我覺得‘它們’背后的意思就是:你屬于被拋棄的或者被欺騙的,所以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
我:“哎?就是讓您做個叛徒?或者反抗者?”
她:“應該是這個意思。后來‘它們’說了好幾個例子,證明地球人舍棄自己的部分同類做的事情。包括兩次世界大戰(zhàn),以及各種疾病的制造、鼠疫、大西洲沉沒�!�
我:“等等,這都是自己人干的?您知道大西洲嗎?”
她:“當時不知道,后來查過才知道一點兒大西洲的事情�!鼈儭f那都是科技高度發(fā)達的地球人那些自己干的,為了限制作為表象而存在的人類科技和人口。”
我:“這個太離奇了……那‘它們’希望您怎么幫助‘它們’呢?”
她:“因為我的職業(yè)是婦產科醫(yī)生,而‘它們’說有些知道真相的地球人,就安插生活在表象地球人當中,雖然看上去一樣,但是知道真相的地球人有些構造跟我們不一樣,具體也沒說怎么不一樣,就說如果我工作中發(fā)現了,盡可能的記載詳細,一定時間后,‘它們’會取走資料。”
我:“那么,要您怎么收集記載資料呢?文字?病例?錄像?錄音?還是給了你什么先進的東西?”
她:“我也不知道,‘它們’只是反復強調讓我詳細記載,說如果我盡力幫助‘它們’的話,我會得到一些好處。”
我:“不會外星人也用錢收買人心吧?”
她:“不是那種,說了很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說:我們,就是不知道真相的人類會被當做受害者接走,更詳細的我的確記不住了�!�
我:“這事兒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她:“一年半以前。”
我:“后來又找過您嗎?來收走過什么資料嗎?”
她:“幾天后又有一次。第二次也扣東西在我脖子上,可是我能說話。但我問什么都沒用,‘它們’只用那個電子聲音跟我說同樣的話。嗯……因為我害怕,所以平時工作的時候的確真的在注意有沒有孕婦或者新生兒有特別的,沒發(fā)現有奇怪的人,所以也就沒收集什么資料�!鼈儭矝]再找過我�!�
我:“那么第一次您怎么回來的?”
她:“也用那種大塑料袋子罩住我。”
我:“回來之后呢�!�
她:“等我能看清的時候,我已經在車里了,車還是沒熄火,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最開始我嚇壞了,跑回家就躲在廁所�!�
我:“您沒告訴您先生嗎?或者您先生沒問您那兩個小時都干嘛去了?”
她:“我先生那陣出差,孩子因為學校的原因,在我媽家住。那兩次帶我走都是這種情況。我沒告訴我先生,因為這件事……我不知道,但是我沒說,我覺得沒法說。你是第4個知道的人。因為我實在受不了了,自己偷偷做的精神鑒定和催眠。”
我:“您有沒有做過什么放射超標的檢查?”
她:“沒有,我身體沒有放射超標。我記得如果放射超標,應該會對家電和一些醫(yī)院的設備有影響吧?我沒發(fā)現我對那些有什么影響�!�
我:“嗯,好像是……”
她:“而且……有一件事兒,我覺得,這個是真的�!�
我:“什么事兒?”
她:“我們家車庫是小單間,電動卷簾的,我進來的時候,關了卷簾,而我的車沒熄火,如果我只是在車上睡著了,我會中毒死的……”
我:“我懂了,您一直都沒熄火這件事兒,讓您覺得這個是真的�!�
她點了下頭。
跟她接觸后,我查了一下,反正目前我還不知道有類似描述的人,或者說沒發(fā)現有類似描述的人。然后我想辦法收集一些資料分析,但是,沒法有客觀結果。為什么呢,這么說吧:如果帶著相信她的那些觀點去看,戰(zhàn)爭也好,疾病發(fā)源也好,怎么看都是有疑點的,這是觀念造成的角度疑惑問題。
而關于那位被綁架者,我問催眠師了,她精神病理測試基本屬于正常狀態(tài)。所以對于這件事兒,我至今不敢有任何定論或者給自己假設定論。因為超出我的想象了。
假如,真的有那種事兒,我到希望自己被“綁架”一回,除了看看藍色星球外,還能解開我心里的一個疙瘩。但是假若那是真的,我想不出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那個偽裝的文明啊。
第二十八篇
預見未來
雖然他穿著束身衣,但是真的坐在他面前,我還是有點兒緊張。因為被人告誡患者有嚴重的狂躁傾向,還是發(fā)病不規(guī)律的那種。
我看著他的束身衣:“好像有點兒緊吧?”
他:“沒事兒,喜歡了,我主動要求的,怕嚇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