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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搖光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垂著眼,“這里...”

    天璣看向他的胸口,“心臟?還是胸口疼?”

    搖光搖頭,“都不是,就是它一直跳�!�

    天璣怪道:“它不跳才不正常吧�!�

    搖光依然搖頭,“不是那種跳,是非常劇烈的跳,非常不正常�!�

    天璣疑惑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搖光對天璣道:“就是今天開始的,我一看到主子,這里就跳得厲害�!�

    這話一出,天璣從來都沉穩(wěn)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紋,他下意識扭頭去看樓上,發(fā)現(xiàn)祝卿若的房門關(guān)的好好的,他才松了口氣。

    而搖光還在跟他解釋著,“今天主子被辣椒嗆到滿臉通紅,我看到她下巴上有滴汗珠順著脖子滾下去,然后心臟就開始不正常了。還有主子在幫我量衣服的時候,我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而且我不止是心臟不正常,在主子靠近我的時候,我又癢又麻,而且

    “停!”

    天璣及時叫住搖光的虎狼之詞,搖光心性單純,從小到大只有劍術(shù)能引起他的興趣,從來都是想到什么說什么。

    今天他要是不制止他,恐怕他連自己是哪根汗毛豎起來了都會說出來。

    搖光被天璣制止了后面的話,雙眼直直看著他,疑惑道:“天璣,我這是生病了嗎?是什么��?”

    什么��?

    相思病。

    天璣看著明顯開竅而不自知的搖光頗有些頭疼,這孩子不開竅的時候就是一個大殺器,主子叫他殺誰就殺誰。

    開了情竅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本來是好事,那個人就像能夠收住這把鋒利的劍的劍鞘,將搖光牢牢牽在身邊,這無論是對別人還是對搖光來說都是好事。

    可如今搖光竅是開了,沒想到竅開在了主子身上。

    主子不僅僅是搖光的主子,還是別人的妻子。

    搖光這樣一根筋的人,如果最后意識到了自己的喜歡,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恐怕這一輩子都會耗在一個人身上。

    而主子...

    她現(xiàn)在是國師的妻子,搖光若在二人鬧別扭的時候插進去,那不就是破壞別人夫妻感情嗎?

    而且就算以后主子和國師和離了,以主子這些日子的行動來看,她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柔弱女子,心有丘壑,圖謀不小,恐怕對那個位子有想法。

    若失敗,成者王敗者寇,性命都有危險,又何談感情?

    若成功,以后便是君王,從古至今哪個君王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難不成要讓搖光去做一個男寵嗎?

    雖然他不覺得主子是濫情的人,但萬一呢?萬一到時候她承受不住壓力,為了平衡朝局納很多妃子呢?世事難料,誰也說不準的。

    天璣上下打量著搖光,發(fā)現(xiàn)他確實長得很出色,比起國師不染凡俗的清冷,另有一番少年俠客的肆意。

    他的視線向上移了移,觸及搖光還沉浸在認為自己生病了的沉悶眼神時,頭疼地收回了視線。

    他除了一張臉,拿什么去跟那些人比?

    天璣深深嘆了一口氣。

    搖光抬頭看他,眼底還隱隱有疑惑。

    天璣伸手拍了拍搖光的肩膀,沉沉道:“路還遠著,慢慢走吧�!�

    之后天璣沒再說話,只安靜地吃飯。

    搖光更疑惑了。

    這是什么意思?

    ===70

    第

    70

    章

    “那你也太敗家了”……===

    狹窄悠長的山道上,

    兩輛馬車緩緩行駛著,寂靜的山林只偶爾有鳥雀驚鳴,馬車門上墜著一串風(fēng)鈴,

    在車輪顛簸中鈴鈴作響。

    而不遠處的山體后,

    一隊青衣壯漢正埋伏著,

    在深綠的林中幾乎看不出人影,

    他們雙目緊緊盯著那渾然不知危險已經(jīng)靠近的馬車。

    有人驚喜開口道:“三寨主,這兩個馬車一看就有很多錢,你看那馬車轍,

    陷得那么深,里面肯定裝了很多東西!”

    另有人附和道:“是啊是��!要是搶了這兩個馬車,我們這幾天就不用在這蹲了�!�

    他臉上十分煩躁,

    抱怨道:“上次搶的那個胖子,看著那么有錢,結(jié)果兩個馬車居然只有些辣椒,如果不是他那個玉冠還值點錢,我們連兩天都撐不過去,

    害得我們還得在這蹲著�!�

    “是啊,都蹲了好幾天了,

    一個人都沒有,

    這回看著是個大貨,

    可不能放跑了!”

    被稱為三寨主的人長相粗獷,一雙牛眼凸起,配著滿臉大胡子,看起來就非常兇狠,他也不想放過這兩輛馬車。

    他直勾勾地盯著馬車,啞聲道:“等他們馬車到了老地方,

    就沖出去!”

    身后的人聽了他的話,紛紛點頭,“好!”

    馬車還緩緩向前行駛著,車夫只安靜地駕著車,根本不知道在不遠處,有一伙山匪正對他們虎視眈眈。

    在土匪的注視下,馬車終于到了一處前后難以跨越的位置。

    只聽三寨主一聲“上!”

    土匪們迅速蹦起,提起刀就往馬車的位置狂奔,很快就將馬車圍了起來。

    面相不善的三寨主舉著刀,厲聲對馬車里的人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對面馬車上的人卻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害怕恐懼,將財物拱手送上的樣子。

    只聽馬車內(nèi)傳出幾聲輕笑,并不狂妄,聲音很輕,但在這寂靜的山林,每一道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所以這聲笑被在場的人聽得一清二楚,那被稱為“三寨主”的人眉頭緊皺,露出兇相,喝道:“你笑什么??!”

    馬車內(nèi)的笑聲停了,接著傳來一道溫和沉穩(wěn)的聲音,道:“聽聞陽別山在前朝就有記載,又因山高恰好擋住了大半天的日光,才得這‘陽別’一名,而這山道更是行路人開辟的,而足下方才說‘此山是你開,此樹是你栽’,我一時想到了這事,才笑了出來�!�

    三寨主哪知道什么‘陽別’,什么‘山高擋光’,他說這話是因為戲文里的山大王都這么說,他這才背下來恐嚇對面的人。從前那些過路的行商,每每聽到這句話,都嚇得屁滾尿流,連站也站不起來,根本沒有人在聽完之后還笑吟吟地給他解釋自己為什么笑。

    三寨主心想,這人恐怕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刀有多可怕,這回他得好好教教他!

    于是他吹胡子瞪眼,舉起手里鋒利的大刀,聲音渾厚喝道:“老子管你為什么笑!給我滾出來!這兩輛馬車今日進了陽別山的道,那就是我們陽別山的東西!”

    馬車里面的人沒有因此而害怕,而是開口道:“請問,你們是山匪嗎?”

    三寨主聽到這幼稚的問題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身邊的人也跟著笑,都覺得這人太實在是太天真,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問他們是不是山匪?

    三寨主笑夠了,高聲道:“我們不是山匪難道還是護送你們過道的好心人嗎???”

    他話頭一轉(zhuǎn),舉著刀對著駕著馬車的男人,道:“廢話少說,快出來!這馬車是我們的了!”

    那被刀對準的男人沒什么反應(yīng),只低頭不說話,而馬車里面的人微微一嘆,道:“可否留一輛馬車給在下?”

    三寨主沒想到這人居然還給他討價還價,不耐煩道:“我看上的東西,還沒有人敢要回去的。你給老子少說廢話,快給老子滾下來!”

    他將刀對著駕著馬車的男人揮了揮,恐嚇道:“再不下來,我就殺了你的車夫!”

    聽到這話,三寨主身邊的人紛紛吼叫起來,“下來!快下來!”

    “不下來殺人了!”

    “快下來!”

    “......”

    一片喧鬧中,馬車里的人似乎放棄了抵抗,深深嘆了口氣,“莫要殺人,我下來就是了�!�

    說著便伸手掀開了簾子。

    眾人猝然看見一張蒼白柔弱的臉,雙眸瀲滟帶情,容顏清麗脫俗,在陽別山從未見過如此美人,這樣的絕色令在場的人都驚艷地舍不得移開視線。

    但很可惜,這樣的臉居然是一個男人的。

    其中一個山匪率先從怔愣中掙脫出來,他看著已經(jīng)面露恍惚的三寨主,伸手推了推他。

    三寨主被這一推推醒了,他使勁搖了搖腦袋,道:“我不殺你們,把東西留下來你們就能走了!”

    祝卿若沒有反駁,被搖光托著下了馬車,后面駕著另一輛馬車的天璣也走了下來,與搖光并排站在了祝卿若身后。

    而三寨主徑直坐上馬車,帶著手下的人,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在馬車動彈之前,三寨主忽然扭頭看向祝卿若,粗聲道:“喂!那個小白臉!”

    祝卿若抬頭看過去。

    只見三寨主坐在車軸上,垂著半邊腿,打量著她的身體,在她臉上定定看了一會,才操著粗啞的聲音道:“下回要走還走陽別山,我不搶你。別走武崤山,聽見沒有!”

    祝卿若沒想到這長相兇惡的土匪居然還會提醒她,她佯裝不解道:“這是為何?”

    三寨主不耐煩道:“叫你別走你就別走,廢什么話!”

    他的視線落在祝卿若臉上,“就你這張臉,去了那恐怕被吃的頭發(fā)都不剩�!�

    說完,他就扭回頭不再看她,對著旁邊駕車的人道:“走!回寨子!”

    兩個山匪分別駕著馬車,載著三寨主,其余的人都跟著馬車走,很快就離開了山道。

    祝卿若在路上站了一會兒,等跟前面的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她倏爾出聲道:“跟上去。”

    天璣和搖光頷首,“是�!�

    三人就這樣遠遠地跟著前方的山匪,走了沒多久,就有山匪發(fā)現(xiàn)了遠遠綴在后面的三個人。

    他沖坐在馬車外的三寨主喊道:“三寨主!他們沒走!就在后面跟著呢!”

    三寨主聞聲扭頭往回看,發(fā)現(xiàn)那三人還真他娘的跟在后面。

    他臉色不善,叫停了隊伍,跳下馬車大步走向祝卿若,厲聲道:“你跟著干什么?快給老子滾!再不滾老子殺了你!”

    祝卿若神情無奈,苦笑道:“我也不想跟,但這兩輛馬車是我最后的家業(yè)了,被你搶走后我可算是一無所有了。”

    三寨主面露凝重,后面有人聽到了這話,驚喜道:“那不就是說,里面很多珍寶咯!三寨主,我們這回可算搶了個大的!”

    眾人紛紛開始歡呼,絲毫不顧及面前這位苦主。

    三寨主聽了他的話,原本的凝重也漸漸消失,倨傲地對祝卿若道:“被我們搶了的東西還沒有還回去的道理,今天算你倒霉,別跟了,再跟也沒用,快走!”

    說完,三寨主又回到馬車上,“走!回寨子!”

    馬車又動了起來。

    原本三寨主以為這回那小白臉肯定不會再跟了,沒想到身邊有人提醒道:“三寨主,他們還跟著呢。”

    三寨主扭頭,發(fā)現(xiàn)后面那三個人居然真的還在跟著他們走,山路險阻,那小白臉竟然停也沒停,一路跟著他們。

    三寨主撇撇嘴,“管他呢,反正東西不還,他要跟就跟好了。再說了,這山路難走得很,說不定這細皮嫩肉的小公子沒走兩步就放棄了!不管他們!”

    說完這話,山匪們就沒有再管后面的人,東西已經(jīng)是他們的了,想要回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馬車在前面行駛著,人在后面跟著,一行人行過山林窄道,最終到了藏在陽別山里的寨子。

    剛到寨門口,就有人迎了出來,“三寨主回來了?”

    他看著兩輛華麗的馬車,驚喜道:“喲,今天收獲不小��!”

    三寨主得意一笑,“我親自出馬,肯定得干票大的!”

    那人笑著拍馬屁,“正是!正是!”

    他往停靠馬車的方向看去,卻在人群之后發(fā)現(xiàn)了幾張不熟悉的臉,與先前山匪如出一轍的驚艷之后,不解問道:“那三個人是哪來的?”

    三寨主瞟了祝卿若幾眼,沒想到這人還真的跟過來了,看著一副弱相,還有幾分骨氣。

    他移開視線,隨口道:“不管他們,大哥呢?”

    迎上來的人好奇地看了祝卿若和她身后的侍衛(wèi)幾眼,但也是看過就略過,聽到三寨主的問題,他回答道:“在院里練刀呢�!�

    三寨主聞言踏步往門內(nèi)走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因為他說不用管,而且反正已經(jīng)到了寨子里了,東西也跑不了。所以其他山匪也沒有多加關(guān)注他們,只留了幾個人在馬車邊守著,其余的都往寨里走去。

    祝卿若站在不遠處,打量著這個被丹云鎮(zhèn)百姓深惡痛絕的陽別山山匪的老窩。

    寨子在兩處山脈中間,從外面往里望,有很大的空地,寨子就建在這個空地上。門口是木頭豎起的寨門,上面寫著三個字“徐家寨”。

    祝卿若發(fā)現(xiàn)守在馬車邊的人雖然好奇里面的東西,但始終沒有掀簾子看里面是什么,就這樣守在一邊,與同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根本就不像以搶劫為生的兇狠土匪,更像是藏在山里不通人煙的小村莊。

    祝卿若心中想著,或許這“徐家寨”換成“徐家村”更為妥當(dāng)。

    很快,先前消失的三寨主又出現(xiàn)在了寨門口,身邊還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三寨主落后那男人半步,隱隱以他為主。

    祝卿若想:這應(yīng)該就是方才三寨主說的大哥,這個寨子里的寨主了。

    祝卿若的視線落在那男人身上,這人手里沒有刀,雙手背在腰后,面容沉穩(wěn)。粗布衣服里包裹著健壯的手臂,能看得出來確實是常年練武。這樣魁梧的身材卻有一張秀氣的臉,若只看臉,恐怕還會誤以為這人是讀書的文人。

    祝卿若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再往那邊看一眼。

    而被老三叫來看好東西的徐梧走到了馬車邊,掀開簾子卻發(fā)現(xiàn)里面不是什么金銀財寶,而是一些分量不輕的干糧。

    徐梧眉頭狠狠一皺,望著傻眼的老三,道:“老三,這就是你說的好東西??”

    老三也傻了,他真以為是金銀財寶,如果只是些干糧,那那個小白臉干嘛要跟他這么久,到現(xiàn)在都不肯離開?

    面對徐梧的質(zhì)疑,老三面色漲紅,“老大,這...我真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啊,不然我也不會特意把你從院子里拉出來。”

    徐梧無語:“所以好東西呢?”

    老三看起來高頭大馬的,在外面面前也是一副兇相,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大哥的拳頭。

    此時面對徐梧的死亡視線,他喏喏道:“我...我不...”

    腦中一道靈光,他面上的不好意思瞬間褪去,瞪大了眼,兇狠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小白臉。

    “好你個小白臉,竟然敢騙你爺爺我��??”

    一句粗聲的吼叫,不僅讓祝卿若看了過來,還將徐梧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第一眼被這人的容顏吸引,第二眼便開始暗暗警惕,若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怎么會來這里?

    徐梧的眉頭遲遲不曾松開,沒有開口說話,只緊緊盯著對面三人的動靜。

    祝卿若面對老三的怒意,臉上露出茫然,“騙?什么騙人?”

    老三見她一副無辜的表情,怒火頓了一下,隨即又想到剛才在馬車里看到的東西,怒氣又往上涌,道:“你還裝�。�?馬車里的東西呢?你藏哪去了?”

    祝卿若神色茫然,聞言緊張道:“東西不見了?”

    在老三的迫人視線下,祝卿若抬腿就往馬車邊走,絲毫不顧及一旁還看守著馬車的人。

    徐梧就站在馬車旁邊,尚未開口制止,人就已經(jīng)越過他登上了馬車。

    他只覺身前一陣香風(fēng)劃過,不想香料熏染出的味道,就像透過肌膚一點一點飄到他鼻尖。

    他恍惚一瞬,下一刻眉頭皺得更緊,抬首看向那登上馬車的人。

    而祝卿若則是掀開了車簾,掃視著馬車上的東西,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丟失什么,深深松了口氣,“幸好,幸好。”

    她這番動作令眾人不解,就是一些干糧而已,為什么會一副生怕丟了的樣子?

    老三腦子最淺,大聲道:“你馬車里就這么些玩意兒?”

    祝卿若小心地合上車簾,走下了馬車,對老三微微頷首,“是的三寨主。”

    老三一滯,“你怎么知道我是三寨主?”

    祝卿若笑了笑,道:“猜的,難不成還猜對了?”

    老三眼中露出驚奇,“真神了!這都能猜到!”

    祝卿若掩住唇邊的笑,沒有接話。

    而徐梧看著這個傻子,分外無奈,用力拍了一把他腦袋,“你傻啊,一路上這么多人叫你三寨主,人家又不是聾子!”

    老三“啊”了一聲,撓了撓頭,道:“原來是這樣�!�

    他用質(zhì)疑的眼神看向祝卿若,“你騙我?”

    祝卿若搖頭,“這里是徐家寨,您喚這位為大哥,他叫您老三,不是三寨主是什么?”

    老三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就算你是猜的好了,那這兩輛馬車,你怎么解釋?”

    他指著馬車,質(zhì)問著祝卿若。

    祝卿若微張唇,“什么解釋?”

    老三急道:“你不是說這是你所有的家業(yè)了嗎??就這么些干糧,你家賣干糧的啊???”

    祝卿若聞言露出幾許落寞,道:“原本是裝的金銀,但這行商一遭,全敗了...只剩這兩輛馬車了�!�

    老三恍然大悟,皺眉道:“那你也太敗家了�!�

    祝卿若神色更加失落。

    老三想起什么,“那你剛剛干嘛那么在乎這些干糧?一聽到東西沒了急的跟兔子一樣�!�

    祝卿若面露慚愧,道:“這些干糧是從前交好的朋友送的,他見我家業(yè)全敗光了,便贈了我兩車干糧,讓我能安全回家。”

    她抿抿唇,“友人贈干糧之舉本來是好意,以為干糧不值錢不會被山匪搶走,沒想到...還是被搶走了�!�

    她眼中隱隱有傷心之色,還仿佛泛著淚光,叫人一看就憐惜不已。

    至少在場的幾人都被她的樣子迷惑了,老三懊惱地摸著腦殼,這一遭不僅沒搶到什么值錢玩意兒,還惹起別人想到傷心事。

    眼見這傻老弟就要被哄了去,徐梧終于開口,道:“丹云鎮(zhèn)這么小,你來丹云鎮(zhèn)行商?”

    祝卿若搖頭,“并非是來丹云鎮(zhèn)行商,而是來看望友人�!�

    徐梧道:“怎么來的丹云鎮(zhèn)?”

    祝卿若答道:“從水路來的�!�

    徐梧質(zhì)問道:“水路要花不少錢,既然你行商失敗,為什么還要花大錢特意跑來丹云鎮(zhèn)?”

    祝卿若抬眸看向徐梧,一雙眼清澈見底,倒映著人影,道:“因為我知道這回我敗光了家業(yè),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勇氣出門了,所以想在回老家之前最后拜訪一次好友,這才掏出了最后的錢走水路來了丹云鎮(zhèn)。”

    徐梧沒有發(fā)現(xiàn)她話里的漏洞,在接觸到她目光的時候頓了一下,隨即移開視線,道:“徐家寨有規(guī)矩,進了門的東西絕無可能退回去,就算是一車干糧,也不可能給你,你拿不回去了,快快離開�!�

    祝卿若搖頭,執(zhí)拗道:“不行,這干糧是友人臨別所贈,若是連這個都保不住,我便無顏再面對他�!�

    老三嚷嚷道:“你剛才還說最后一次拜訪好友,人都見不著了,還在乎他送的干糧???”

    這清奇的解讀引得徐梧看了他一眼。

    老三被徐梧看得一愣,“大哥你看我干什么?我說不對嗎?”

    徐梧贊嘆,難得聰明一次啊。

    徐梧沒有理老三,徑直看向祝卿若,道:“我三弟說的沒錯,既然你都見不到你那朋友了,還在乎干糧做什么?”

    祝卿若執(zhí)著道:“正是因為見不到了,所以要守住最后的東西。有一句詩曾道:尾生抱柱,至死方休。既然許下了諾,便一定要做到,雖然這些干糧跟金銀比算不了什么,但在我心里,他們便是珍寶,珍貴無比�!�

    老三急了,“你這人怎么聽不懂話呢??說了不還就是不還,你就算是說破了天也不還�。 �

    祝卿若咬牙道:“那你們就殺了我吧!”

    說完就緊閉雙眼,梗著脖子,一副死不聽勸的樣子。

    徐梧看著面前堅決守護友誼的文弱公子,心中有幾分贊嘆,但見他死心眼的固執(zhí)模樣,也是有幾分頭疼。

    真是讀書讀傻了,這書呆子的酸儒氣都快溢出來了。

    徐梧雖然長得像讀書人,但卻沒讀過幾本書,成天在寨子里舞刀弄棒,說話也是直來直往的,哪里見過這等說也說不通的呆子?

    他只能揮手,叫人把他們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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