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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鹵鳥:咦,這虎皮毯子挺不錯,拿到我屋里去!

    小黃:吼!

    鹵鳥:�。�!

    第67章

    巧遇

    江南好景,只是冬日有些蕭索。

    小橋流水,輕歌軟語,兩人攜手走在青石小路上,漫無目的地閑逛。

    在平江已經(jīng)住了兩日,特別的幾處景都去看了,幾處游園倒是漂亮,只是都是私人的園子,不常開放。

    “公子若是無處游玩,可以到城東的青竹小筑去聽曲�!辟u描畫紙傘的老板說道。

    “有什么特別的嗎?”景韶挑了一把繪著青鳳的傘,給身邊的人看。

    慕含章點了點頭,付錢給店家。

    “這青竹小筑聽著風雅,卻不是茶樓�!崩习褰舆^錢,笑了笑解釋道,通常唱曲的地方定然是個茶樓,但這青竹小筑卻不同,風雅著實風雅,但不賣茶,卻是賣小吃的。那里的小吃點心都賣得很貴,做的也很精致,平江城里貪玩又不愛裝模作樣喝茶的公子哥,最是喜歡那個地方。

    景韶一聽,立時有了興趣,自家王妃喜好風雅之物,自己卻喜歡各種小吃,如此以來,一舉兩得!于是拉起身邊人就朝城東而去。

    青竹小筑,的確是個風雅所在,四季常青的竹子層層包裹,只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徑通向里面。竹林中央是一個完全用竹子搭成的小榭,潺潺流水環(huán)繞四周,一個歌女抱著琵琶在上面端坐著,輕輕軟軟地唱著江南小曲。小榭八方坐落著十六個竹亭,每個亭中設有桌椅、暖爐,一個亭子只能坐一桌客人。為了保持風雅之態(tài),雖然這里是賣小吃的,卻沒有吵吵嚷嚷的小二來點菜,須得客人自己到竹林后面直接跟掌柜的說。

    許是天冷的緣故,景韶他們來的時候,總共也就五六個亭子有人。

    剛出爐的梅花糕,配上一碗熱騰騰的餛飩,當真是人間美味。慕含章拈起一塊梅花糕,這些東西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貴了,一盤點心兩碗餛飩,竟然要了一兩銀子!難怪生意如此不好。

    景韶喝了一口湯,鮮香滾燙的熱湯在這寒冷的冬日喝起來頗為舒爽,抬眼看到自家王妃看著梅花糕發(fā)呆,便拿過他的勺子,舀了一個餛飩送到他唇邊:“快嘗嘗,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慕含章愣了愣,下意識地張開嘴把餛飩含到嘴里,鮮香的味道頓時充斥了唇齒,咸味適中,肉質(zhì)嫩滑,帶著些許香油的味道,好吃!

    見自家王妃終于不再心疼錢而認真吃東西,景韶才放心的把自己的一碗餛飩都吃了,然后意猶未盡的起身再去買一碗。他們兩個為了玩得盡興沒有帶任何隨從,舍不得使喚自家王妃的景韶,就只能自己去了。

    慕含章優(yōu)雅而認真地吃著餛飩,忽而一個人從旁邊的亭子走了過來,聲音清亮好聽:“這位公子,打擾了�!�

    慕含章轉(zhuǎn)頭看去,不由得楞住了。

    眼前的人身著一身雪白,雖是冬日,長袍外依然罩著一層輕紗,沿著那修長身材向上看去,五官精致,眼尾輕挑,端的是一張美人臉,只是那唇邊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危險。

    “公子有何貴干?”慕含章站起身來,下意識地握住腰間的刀柄,拇指按在機扣上。

    那人看清了慕含章的正臉,唇邊的弧度不由得擴大了幾分:“敢問公子的這把刀,可是上古名器含章寶刀?”口中說著寶刀,目光卻沒有留在刀上,而是盯著慕含章俊美的臉。

    慕含章微蹙了蹙眉:“此刀乃友人所贈,并不知其名�!焙聦毜兜牡肚赎惻f無光,即便后來找銀匠洗過,也依舊平凡無奇,這人能一眼認出,想必是個見多識廣之人。

    “可否借我一觀?”那人上前一步,幾乎湊到了慕含章的耳邊,下一刻就被人拽了衣領(lǐng)向后拖去。

    景韶端著碗餛飩,剛從竹林繞出來,就看到一個登徒子湊到了自家王妃身邊,一只手還向他腰間探去,立時氣炸了,當即扔了餛飩,三兩步?jīng)_過去,抓住那人的衣領(lǐng),照著眼窩就是一拳。

    那人反應不慢,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一把擋住了景韶的拳頭。景韶反手就要打他的下巴,待看清了他的面容時,不由得愣了愣。這張臉他看了那么多年,決計不會認錯,這人正是他此行江南最重要的目的——淮南王顧淮卿!

    一瞬間的愣怔,足夠顧淮卿脫離他的掌控,側(cè)頭猛地翻身,快速出拳直打景韶的門面,景韶立時抬手格擋,那拳頭卻沒有落下來,而是迅速收拳,人也跟著跳開去。

    顧淮卿優(yōu)雅地整了整衣冠,冷眼看著景韶:“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可不是君子所為�!迸赃呁ぷ�,兩個侍衛(wèi)聞言,迅速跑了出來,護在他身側(cè)。

    景韶不理他,摟過自家王妃看了看:“君清,你沒事吧?”

    慕含章?lián)u了搖頭:“我沒事�!鞭D(zhuǎn)眼看到顧淮卿一副占理的樣子,便輕輕依到景韶懷里,安撫地摸了摸他被氣得緊繃的脊背。

    但這番安慰在景韶看來就很是不對了,君清很少會主動偎進他懷里,這個樣子,定然是受了委屈了!剛剛平息了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管他什么淮南王還是淮北王,先揍了再說!

    顧淮卿臉上閃過片刻的錯愕,剛剛只顧注意那把寶刀,沒注意這兩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親密曖昧,估計是明媒正娶的夫夫!還未等出聲道歉,景韶就再次沖了過來。

    示意兩個侍衛(wèi)不許插手,顧淮卿自己上前接招。

    景韶一拳直打門面,待對方抬手來當,卻又忽然低身橫掃一腿。顧淮卿立時高高躍起,抬腿朝景韶踢去,景韶旋身將他的腿踢開,繼而飛撲上去。

    兩人的功夫不相上下,打得難分難解。

    慕含章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由正八景的比武,發(fā)展成插眼、撩陰地耍陰招,最后變成了滾在地上毫無技巧地互毆。

    周圍聽曲的上來看熱鬧,兩個侍衛(wèi)刷拉一聲拔刀,把那些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嚇得夠嗆,連滾帶爬地跑了個干凈。老板聽到動靜,急慌慌的上來勸阻,這一鬧騰,一晌的生意就沒了。慕含章上前給了他一顆南海珠做補償,老板皺成一團的臉立時喜笑顏開:“幾位慢慢切磋,我去給您沏壺茶!”

    地上的兩人也不管這般打架丟不丟人,直打得兩人都鼻青臉腫、氣喘吁吁,這才勉強分開,仰躺在滿是落葉的地上喘息。

    本以為就要休戰(zhàn)了,三息之后,兩人互看了一眼,同時暴起,兩只小臂交錯,暗暗拼著力氣。顧淮卿看著青了嘴角、留著鼻血的景韶還一臉惡狠狠的樣子,終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仰頭倒在地上:“哈哈哈,我不知你二人是夫妻,多有得罪,兄弟氣不過便再打我一拳吧!”

    景韶不理他,從地上爬起來,然后踢了他一腳。

    顧淮卿:“……”往常人聽到這種話,不都化干戈為玉帛了?這人還真是……太有趣了!

    慕含章忙走上前去,管老板要了布巾給景韶擦臉:“說了沒事,你怎么又打起來了?”

    “哼!”景韶哼了一聲,對于眼下的狀況卻是有些難以收場。

    本想著此行江南去見見淮南王,跟他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情,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了。上一世即便他們兩個打了那么久的仗,景韶從來沒把這個人當敵人,而是當做一生難遇的對手,甚至,是一個神交已久的,知己!所以,這次關(guān)于淮南封地,他自有另一番打算,卻不料一見面就發(fā)展成這般局面。

    顧淮卿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酸疼的肩膀,一把攥住了景韶的胳膊:“不打不相識,我還從沒見過與我這般投緣之人,我今日要跟你結(jié)拜兄弟!”想想景韶剛剛打架時什么下作招式都使得出來,他還從沒見過出身不凡、武功高強卻又同他自己一般不要臉的人!真真是千載難逢的知己!

    “�。俊本吧劂读算�,這淮南王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這打架怎么就變成結(jié)拜兄弟了?

    一個親王,一個藩王,結(jié)拜成兄弟,這算怎么話說?景韶蹙眉看了看他:“公子的地位定然不凡,隨便與人結(jié)拜怕是不妥吧?”

    誰知顧淮卿毫不猶豫地就吩咐侍衛(wèi)去準備蠟燭、黃紙,拉著他起身:“不管我是誰你又是誰,知己難遇,今日這個把子我是拜定了!”

    慕含章看著兩個鼻青臉腫還兀自撐風度的人,忍不住抿唇輕笑出聲。

    燒黃紙,殺雞血,顧淮卿說風就是雨,片刻間就把一切準備妥當,拉著景韶就來拜。

    “黃天在上,我顧淮卿,今日在此,與……”顧淮卿拿著手中的香,說了一半,突然頓住,輕笑著轉(zhuǎn)頭,“兄弟,還沒請教你名姓�!�

    “……”景韶無奈地嘆了口氣,比前世年輕了幾歲的淮南王,依舊如此讓人捉摸不定,“景韶�!�

    顧淮卿唇邊的笑立時僵住了,“景”乃是皇姓,這天下間姓景的可不多,而叫景韶,又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江南的人,只有成王了。

    景韶學著顧淮卿的似笑非笑:“怎樣,還拜嗎?”

    “拜!怎么不拜!”顧淮卿回過神來,把香塞到景韶手中,“黃天在上,我顧淮卿,今日在此,與景韶結(jié)為兄弟,從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第68章

    合作

    景韶就這樣稀里糊涂、半推半就的跟淮南王拜了把子。三人又在青竹小筑坐了一下午,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從寶刀談到兵法,從美食談到佳人,從街聞巷議談到詩詞歌賦,直到夕陽斜照,才互相告別,顧淮卿告訴他們自己這幾日都住在平江城里的涉水園,讓他倆得空去找他。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顧淮卿負手而立,漸漸斂了臉上的笑意。這成王夫夫兩人各有所長,分開來或許不足為慮,但合在一起就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組合,一文一武,一勇一謀,若是與這兩人為敵,怕是會很麻煩。

    “王爺,明日還回丹陽嗎?”侍衛(wèi)牽馬過來問道。

    丹陽城就是淮南封地的主城,與平江離得不遠,但也不近。

    “不回了,你傳消息回去,”顧淮卿伸了個懶腰,又掛上了笑容,“不是十萬火急的事,都讓他們自己拿主意。”

    侍衛(wèi)聞言被口水嗆了一下,不是十萬火急的都讓臣屬們自行處置,那若是十萬火急的事自然等不到把消息送到平江!淮相大人聽到這個消息,估計又會被氣暈過去了。

    景韶帶著自家王妃往回走,來的時候不覺得,回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條路還真是長。天晚了,也沒有雇轎子的地方,兩人在青石小路上走了許久,慕含章有些累了,景韶摸了摸他的臉,蹲下來要背著他走。

    “快起來,我好好的,讓你背著成何體統(tǒng)�!蹦胶伦笥铱戳丝�,街上的小販都已經(jīng)收攤,路上空蕩蕩的,只有河對岸的歌坊還熱鬧無比。

    “快上來,不然我抱著你走�!本吧卣f著就要站起來拉他。

    慕含章無法,只得趴了上去。起初覺得很是別扭,攬著景韶的脖子有些不知所措。

    景韶攬住那雙修長的腿,站起身來,在夕陽映照下的青石小路上慢慢地走,余暉映在一旁的清水河上,靜謐又安詳。把背上的人向上掂了掂,拍拍他的屁屁以示安慰。

    隨著那搖搖晃晃的步伐,慕含章漸漸地放松下來,溫暖的體溫透過柔軟的衣料傳遞過來,他的肩膀很是寬厚,把下巴擱上去十分舒服。慕含章趴在上面,愜意地微微晃著腳。

    “你說,淮南王與你結(jié)拜是何意呢?”慕含章側(cè)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若有所思道。

    “他那個人最是難以捉摸�!本吧仄^蹭了蹭肩上人的臉頰,“隨性而為,翻臉跟翻書一樣快,說不定只是覺得好玩罷了�!�

    “嗯……”肩上的人含糊地應了一聲,似乎還在思索。

    “你看出什么了嗎?”景韶晃了晃背著的人。

    慕含章斟酌著措辭:“見多識廣,能力卓絕。而且他看起來很好相處,臉上常帶著笑意,這樣的人往往很會籠絡人心�!�

    景韶點了點頭,淮南王那個人,的確配得上“見多識廣,能力卓絕”這八個字。

    西南與東南兩地已經(jīng)平定,淮南王雖然看起來一直安分守己,讓人挑不出任何的錯處,但以宏正帝的性子,撤藩是遲早的事。且這次仗打得如此順利,怕是會讓朝廷中生出些驕傲自大的論調(diào),最多一年,定然會下旨撤藩。若能與淮南王合作,裝模作樣地打仗,將戰(zhàn)事拖延下去,一則可以留住兵權(quán),再則可以趁機撈上一筆,好給景琛登基存銀子。

    “與虎謀皮,還是小心為好�!蹦胶轮谰吧氐拇蛩�,適時的提醒他。

    “我會把握分寸的,”景韶點了點頭,險中方能取勝,與顧淮卿聯(lián)手是他一早就想好的,那個人雖然陰險善變,卻是個有大智慧的,隨即笑了笑道,“虎也不一定就會傷人,你看看小黃。”

    提起小老虎,慕含章忍不住輕笑起來,那笨東西只要給肉干,想必很是愿意把皮毛供出來給他當毯子。

    夕陽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在青石小路上拉出一個長長的影。

    次日,兩人就去了涉水園,帶上一把在東南王那里拿來的寶刀,牽著小老虎去了。

    小老虎本來是不愿意出門的,天氣這么冷,就應該呆在屋子里圍著暖爐睡覺,慕含章?lián)狭藫闲↑S的腦袋,這家伙上了馬車就蔫蔫的,想必是怕冷了。

    “這么厚的毛,哪里會冷?”景韶捏了捏小老虎頸項上的毛毛,柔滑厚實,他會冷?

    “聽說獅子都怕冷,淮南王那獸園想必會很暖和�!蹦胶旅嗣』㈩^,他們之所以帶著小黃,是因為昨日顧淮卿說他在涉水園養(yǎng)了一只獅子,今年剛從海商那里買來的,他們不日就要回京,須得先行跟淮南王商量好,而小黃就是一個次日就登門的借口。

    涉水園是平江城里最大的一處園子,里面亭臺樓閣自不消說,最重要的是,這里有溫泉。

    “這就是你們養(yǎng)的虎崽?”顧淮卿笑著迎出來,伸手要去摸小黃的腦袋。

    “哇唔!”小黃憤憤地叫了一聲,沖他呲牙,不給摸。

    “長得挺壯實,”顧淮卿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帶著他們往里面走,“我養(yǎng)的那獅子怕冷,便放到暖閣里去了�!�

    說是暖閣,其實是一個帶著棚頂?shù)男≡鹤�,種滿了青草花木,中間一池溫水,霧氣氤氳,甚是溫暖,只是離門不遠就是圍欄,不許人進去。一只與小黃差不多長短的小獅子正在里面睡覺,幾只兔子遠遠地躲在一旁吃草。

    “把他們放一起,怕是要打架的�!蹦胶驴戳丝窗侵鴩鷻诔锩婧闷嫣筋^的小老虎,又看看闔眼假寐的小獅子,總覺得自家老虎打架要輸。

    “小著呢,不會往死里打�!本吧氐故呛芎闷孢@兩只相遇會有什么反應,抓著小老虎就扔了進去。

    “哇唔!”小老虎冷不丁被扔下去,嚇了一跳,踉蹌幾下,好奇的蹲在地上看不遠處的小獅子。

    小獅子睜開眼,發(fā)現(xiàn)了外來入侵者,慢慢揚起頭顱,卻沒起身,警惕地盯著小黃。

    “這種東西還是要野著養(yǎng),否則養(yǎng)成了家貓就沒意思了�!鳖櫥辞鋷е麄�?nèi)チ硪粋暖閣喝茶。

    “我們后日便要啟程返京了�!蹦胶聹芈曊f道。

    顧淮卿面前擺了一整套茶具,不假于人手,沏、沖、聞、賞,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加之練武之人靈活的手法,看起來賞析悅目。將兩個杯茶遞到兩人面前,聽到慕含章的話,手上的動作也未曾停頓:“今次平定叛亂立了大功,你們回京還須小心些�!�

    兩人對望一眼,立了大功卻要他們小心,這般說,就是示好之意。

    “大哥,”景韶沉默片刻,爽快地叫了聲大哥,“既然我們拜了把子,有些話我就直接說了,如今東南與西南已經(jīng)覆滅,大哥可有什么打算?”

    顧淮卿低頭給自己沏了一杯茶,聞言唇角勾起一抹輕笑,不答反問:“繼后把持后宮,四皇子囂張無道,二弟又有什么打算?”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時間,三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這淮南雖小,但祖輩經(jīng)營多年,還是有一拼之力的,”顧淮卿說著,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慕含章,看著他俊美溫和的臉不由得壞笑,說著說著又開始不正經(jīng),“京城如今不太平,弟胥若是過不下去,不如來投靠我�!�

    景韶聞言,重重的把杯盞磕在桌上:“昨日打架還沒打夠嗎?”

    顧淮卿揉了揉還青著的下巴,但笑不語。

    “大哥若是過不下去了,也大可來京城投靠我們�!蹦胶聹睾鸵恍Φ�。

    第69章

    回京

    景韶被自家王妃那利索當然的“我們”順毛了,哼哼著不再多言。

    顧淮卿面色如常,又給景韶添了一杯茶:“那是自然,我昨日要跟景韶結(jié)拜,就是看他非富即貴,以后沒了著落也好有個投奔之人�!�

    這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慕含章無奈地笑了笑,突然覺得自家王爺還是有點羞恥心的。

    奔著相同的利益,要結(jié)盟便很是容易,淮南王問了景韶以后的打算,聽到他說準備把自己的同胞哥哥推上皇位的時候不免有些驚訝。這人做了這么多,竟是為了給他人做嫁衣裳?微微瞇起略顯狹長的眼睛,看著對面兩個人。

    景韶把小橘子的皮剝了,掰開遞給身邊的人一半,慕含章接了,順手幫他擦了擦沾上汁水的手指。

    一瞬間恍然,顧淮卿緩緩地勾起了唇,細細品了一口茶,苦澀中夾雜著甘甜的味道從舌尖蔓延開來,這世間還真有不要江山要美人的!突然間,對景韶很是佩服,世間能懂得自己真正所要的人著實不多,尤其皇家的人,所求的太多,往往失去了最珍貴的才后悔莫及,便如淮南王先祖一般……

    “當舍則舍,為兄佩服,”顧淮卿舉起一杯茶,“敬你一杯�!�

    本以為還要打很久的太極,卻因為景韶的開誠布公、實話實說,多疑的淮南王決定相信他,并且將一封信函遞給了他。

    景韶打開一看,這遒勁有力的筆法,只有他那父皇寫得出。信上彎彎繞繞的,全是些引經(jīng)據(jù)典、晦澀難懂的詞,看著就頭疼,便偷懶遞給身邊的王妃。

    慕含章哭笑不得地接過來看了一遍,微微蹙眉:“父皇的意思是,兩個封地具已平定,但淮南向來安分守己,且先祖之間亦有約定,叫淮南王莫要多想,不過……”

    顧淮卿笑了笑:“接著說�!�

    “只這一句‘豈余身之殫殃兮,恐皇輿之敗績’,”慕含章頓了頓,抬頭看了看對面的人,“怕是大有深意。”

    景韶撓了撓頭,不甚明白,這句不就是引用古人的說法,感慨一下自己身為帝王,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料理朝政,怕大辰毀在自己手中,好讓淮南王明白帝王的無奈,順道安撫之,還能有什么問題?

    慕含章將信還回去,轉(zhuǎn)頭望著他道:“這句話的前一句是什么?”

    “惟夫黨人之偷樂兮,路幽昧以險隘�!本吧卮鸬�,愣怔片刻,頓時恍然,父皇的未盡之言,是說西南與東南王是結(jié)黨亂國之人,害得他身為帝王也寢食難安,才不得已出兵平叛,警告淮南王莫要學他們,走那險窄幽暗之路,自取滅亡。

    “淮南年年按時納貢,縱然秦淮河發(fā)大水淹了丹陽城,也不曾克扣一厘,”顧淮卿將信函收起來,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皇上這是挑不出錯處想要我主動獻出封地嗎?”

    “大哥應當慶幸,這般說辭只是試探之意,”慕含章緩緩摩挲著手中近乎透明的白玉杯道,“過一段時間恐怕會說得越來越直白�!鳖櫥辞浔染吧卮罅藘蓺q,算起來也比他大,叫一聲大哥并不吃虧。

    顧淮卿點了點頭,復又看向景韶。

    景韶沉吟片刻:“先拖著,裝聽不懂,父皇知道淮南的實力,不會輕易動兵�!�

    朝中如今還未布置妥當,現(xiàn)在就開戰(zhàn)對他們沒有好出。所以建議顧淮卿含糊不清的緩緩回信,等他班師回朝,然后再跟宏正帝嗑牙,江南路遠,來來回回拖個一年半載再說。

    轉(zhuǎn)眼又到了黃昏時分,顧淮卿要留他們在涉水園過夜,被景韶會怕惹人懷疑給拒絕了。臨走才想起來,被當做借口的小老虎已經(jīng)被他們忘在暖閣里一整天了。

    “它們咬架了?”慕含章走到圍欄前,看到小老虎臉上的血跡,不由蹙眉。

    一旁看護的下人忙解釋說不是受傷了,小獅子午后捉了只兔子,吃不完就分了小老虎一半。

    “喵呀!”小黃看到自家主人來了,便翻出自己鼓鼓的肚皮給他看,剛好把腦袋翻到了趴臥著的小獅子腦袋邊,小獅子便伸出舌頭,舔了舔粘在虎須上的血跡。

    “哇唔!”小黃翻過來,撲到小獅子身上,咬人家的耳朵。

    慕含章:“……”這家伙,讓它來跟獅子學學捕獵,這倒好,等著人家捉來了給它吃,過得比在家里還舒坦。

    “嘿嘿……”景韶忍不住悶笑出聲,翻過圍欄把啃獅子頭啃得高興的小老虎拎了起來,免得再丟人現(xiàn)眼。小獅子立時站起來,警惕地盯著景韶看。

    “哇唔!”小老虎揮了揮短短的爪子,像是還沒玩夠的小孩子,掙扎著不想走,卻被自家主人的丈夫強行帶走了。

    兩日后啟程回京,顧淮卿沒有來送行,只派人假扮成點心鋪子的伙計,給他們送了幾盒精致的點心路上吃。

    陸展鵬沒有送他們?nèi)魏味Y物,還站在馬車前喋喋不休:“你離京這半年,京城的鋪子都沒有帶本錢給我,回去記得都補給我,還要留著過年吶!”

    “這半年我不在京中,又沒處送信,哪來的本錢?”許是被自家王妃影響了,如今對于錢財景韶可是清楚多了,往常都是給他送信的時候順道帶的,這半年他們不在,定然不會送信的。

    “那你這些日子住在我府里的錢怎么算?還有,你那五千人馬在江南大營的糧草錢!”陸展鵬繼續(xù)據(jù)理力爭。

    “糧草是分開的,少在這里胡扯�!本吧財[擺手,像趕蒼蠅一樣把他轟走。

    慕含章看著他們兩個又開始吵鬧,不禁莞爾,想起自己在京中的那個小鋪子,這些日子不在,都交給娘親打理了,賣的都是存貨,眼看著就要過年,恐怕已經(jīng)賣光關(guān)門了。娘親抬成側(cè)室,這半年來也沒個音信,不知過得如何了。

    “想什么呢?”景韶靠著大迎枕,把看著窗外發(fā)呆的自家王妃攬到懷里。

    慕含章冷不防被拉過去,手中的點心差點掉下來,忙用手接著,瞪了亂動的家伙一眼:“我在想,顧淮卿還真是謹慎,只送這些路上就能吃完的東西,免得京中人起疑�!�

    景韶湊過去,趁他說話的時候,把他手中的點心吃掉了。

    在路上行了半個月,抵京之時,已經(jīng)是正月十三了。

    南門之外,百官相迎,宏正帝站在城樓上犒賞成王親軍,幾位將軍的功績,則留待明日上朝再行封賞。

    京城百里之內(nèi)不許屯兵,左右護軍帶著大軍直接回了祁縣,趙孟家就在京城中,便直接回家去了,郝大刀要等著明日封賞,便跟著景韶暫住在成王府中。

    成王府前裝點一新,掛著大大的紅燈籠,看來即便王爺不在府中,多福和云管家還是用心布置了王府,遠遠的就看到一大群人站在門前。

    “恭迎王爺、王妃回府!”一大群仆從站成兩排,除卻近身伺候的云竹、云松和幾個丫頭,身著一身艷粉色的站在一群丫環(huán)前,十分顯眼,正是被景韶忘到了西苑的妾妃宋凌心!

    第三卷

    風起云涌

    第70章

    風波又起

    車簾掀開,宋凌心當先一步走過去,蹲身行了個優(yōu)雅的禮:“妾身恭迎王……��!”話沒說完,就被突然沖出來的老虎嚇了一跳,尖聲叫嚷起來。

    尖叫聲把小黃嚇了一跳,不滿地沖她吼了一嗓子。葛若衣上前把小老虎抱起來,站到一邊去。

    “吵什么吵!”景韶走了出來,當先跳下馬車,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女人,轉(zhuǎn)身伸手把車里的人扶下來。

    慕含章穿了一身寶藍色的棉袍,外面套一件廣袖輕紗,頭戴嵌藍寶石鎏金冠,襯得整個人越發(fā)的高雅清貴。征戰(zhàn)的歷練,洗去了他身上原本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愁苦,整個人宛若含章寶刀出鞘,緊緊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王府里的下人看得呆了呆,妙兮悄聲對芷兮道:“王妃真是越發(fā)的俊美了�!�

    “王妃,小的日夜都盼著您回來!”云竹竄過來激動不已。

    慕含章看了宋凌心一眼,心中有些莫名的不舒服,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景韶。

    景韶同時也望過來,看出自家王妃不高興了,以前也不覺得,如今看著這個妾就覺得心虛無比,不由得怒道:“誰準你出來的?”他都差點忘了這個人了,如今看到她才想起來,之前下過命令,沒有王爺同意不許她出西苑,如今站在這里是什么道理?

    “王爺……”宋凌心原本存著成王已經(jīng)忘了這件事的僥幸心,特意打扮了一番來迎接,卻不料當下就被戳穿了。

    景韶看著她就火大,正待發(fā)作,被身邊的人拉住了手:“進去吧,外面風大�!蹦胶履罅四笏氖中�,站在王府門前訓斥小妾,讓人看見了像個什么樣子?況且郝大刀還跟著呢!

    景韶瞪了多福一眼,伸手摟住自家王妃的腰:“走吧�!�

    跟郝大刀交代兩句,兩人率先走了進去。對于王爺?shù)募沂�,郝大刀自是不能說什么,云先生親自帶著他去休息。

    多福皺起了一張包子臉,對站在一邊臉色鐵青的宋凌心道:“宋王妃,您還是趕緊回西苑去吧,別讓奴婢為難�!�

    王府中的一草一木皆沒有什么變化,半年不在,有一種奇異的陌生又熟悉之感。

    兩人坐了一天馬車,又在城門前折騰許久,甚是疲累。下人早已備好熱水,兩人一起洗了個澡,景韶湊到自家王妃身邊親親摸摸,卻被推到了一邊,不死心的又蹭了過去。

    “我累了,沒力氣�!蹦胶聮炅藪�。

    景韶輕輕啃咬著那白皙瑩潤的肩膀,含糊地說:“我不做到最后,放松,嗯?”

    對于景韶的這種話,向來是不可信的,慕含章抿了抿唇卻沒有拆穿他,任由景韶把一雙帶著薄繭的手摸到自己胸口。

    “宋氏,你打算……嗯,怎么辦?”慕含章仰頭靠在景韶肩上,看著房梁上的彩色云圖,在外面的日子雖然辛苦,煩心的事卻很少,乍然回到這雕梁畫棟的地方,竟有些不習慣了。

    “吃醋了?”景韶聞言頓了頓,輕笑著咬住一只耳朵。

    “你是王爺,三妻四妾自是應當,臣……啊!”被驟然擠進身體的手指激得叫了一聲,慕含章咬住下唇,雖然有熱水的浸潤,但這般驟然捅入還是難免有些疼痛。

    “不許你說這種話!”景韶有些不高興,這樣的話語讓他覺得又回到了剛重生那時候,如今經(jīng)歷了這么多,君清為何還要這般說話?

    慕含章蹙眉忍耐著那干澀的手指在身體里攪動,咬著唇不肯出聲。

    看著他這個樣子,景韶不禁開始心疼,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他剛才的話,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吃醋的酸話罷了,忽而又高興起來,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放輕了手上的動作,摸到了那熟悉的一點,一下一下地揉按起來。

    慕含章抿著唇,逞強不肯出聲,但隨著景韶手上越來越快的動作,破碎的低吟卻還是溢了出來。

    一手按著那一點,一手撫著已經(jīng)抬頭的小君清,景韶含住一只耳朵,輕喘著道:“今晚你若讓為夫滿意,明日我就休了她,嗯?”

    “唔……”慕含章側(cè)頭拉出自己的耳朵,“王爺若是不滿足,大可以去找你的妾妃……啊!”帶著冰涼香膏的兩根手指再次鉆進了身體里,輾轉(zhuǎn)碾磨。

    “那可如何是好,本王現(xiàn)在除了你,看著誰都硬不起來�!本吧匦χ阉⑽⑾蛏贤衅�。

    “你,啊……”慕含章聽他說著這般粗俗的話,泛著粉色的俊顏變得更紅,正待再說什么,原本托著他的雙手突然離開,身體便無法控制地向下墜去,那早就蓄勢待發(fā)的硬物,就那樣直直地鉆進了身體里。

    “痛……”慕含章靠在景韶肩上,小聲呼痛,其實剛剛景韶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倒也不是特別疼,這般輕哼,更像是在撒嬌。

    景韶聽得這一聲輕吟,悶哼了一聲,捏住懷中人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君清,你學壞了�!�

    “嗯?”慕含章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不太明白景韶話中的意思,發(fā)出一聲疑惑的鼻音。

    景韶勾唇,看著他這般迷糊的樣子,心道君清終于學會在這種時候放松了,伸手抱住他的腰肢,放心地動作起來。

    過來送飯的芷兮止住了下人們的腳步,讓他們放下飯食即刻退了出去,看看房門緊閉的內(nèi)室,紅著臉也退了出來。恰巧遇到過來送老虎的葛若衣,便笑著迎了上去:“姑娘,王爺與王妃正在里面歇息,先莫進去了�!�

    葛若衣看了一眼這個笑得和氣,眼中卻帶著審視與敵意的大丫頭,暗道一聲無趣,把懷中的小黃向上抱了抱,輕笑著道:“姐姐莫要這般客氣,我叫若衣,如今是王妃的侍女,以后還望姐姐多指教�!�

    芷兮聽得此言,眼中的敵意立時消去不少,原本以為這是王爺在路上帶回來的美人,卻原來是王妃收的侍女。

    屋里景韶可不知道丫環(huán)之間的小小爭斗,滿足地親了親懷中人泛紅的眼角,抱著他跨出浴桶。

    慕含章渾身酸軟地趴在景韶肩頭,原本就疲累的身體,如今連根手指也不想動了。

    “餓了吧,我去叫他們擺飯�!本吧匕讶朔诺酱采�,蓋好被子。

    “不想吃了�!蹦胶锣絿佒硐蚶锩�。

    景韶穿上內(nèi)衫,連著被子抱住人親了一口:“多少吃點。”說完起身出了內(nèi)室,不多時,芷兮端著一碗粥和兩碟小菜放到了床邊的小幾上,低著頭退出去。

    景韶便美滋滋地把床上的人挖起來抱到懷里,捧著飯碗喂懷中人吃東西。

    “明日上朝,若是有人說什么風涼話,莫要沖動�!蹦胶鲁粤艘豢�,伸手去拿勺子,卻被景韶避開。

    “嗯,明天上完朝我得去一趟睿王府,把淮南王的事趕緊告訴哥哥�!本吧刈约撼粤艘豢冢忠ㄒ簧孜惯^去。

    “去之前,先到鳳儀宮見一面母后,”慕含章?lián)u了搖頭不想再吃,“那我明日去一趟北威侯府�!边h游歸來自當先拜見父母,況且娘親許久不曾有消息,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景韶就自己把剩下的吃了,含糊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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