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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妻室在京為質,王爺卻做出這等茍且之事,實在是……

    郝大刀放下肉干,轉身便走。

    慕含章一個人坐在河邊,看著小老虎在草叢里捉蟲子玩,聽到腳步聲以為是景韶,卻不料看到了黑著臉的郝大刀。

    第60章

    王妃

    “郝將軍,”慕含章站起身來,見他表情不對,便開口問道,“可是有什么事嗎?”

    “軍師,我郝大刀是個粗人,見識短淺,但有些事我實在是看不過眼�!焙麓蟮稓鈩輿皼暗乜粗�,比慕含章高了一頭的魁梧身材頗有壓迫感。

    慕含章愣了愣,后退半步把平整干凈的石頭讓給他坐,溫聲道:“將軍若是遇到什么難事,但說無妨,君清不才,但凡能幫到將軍的決不推辭�!�

    “……”面對著溫和有禮的軍師,郝大刀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滿腔的怒火被生生憋了回去,頓覺渾身不自在起來,只得氣哼哼的在石頭上坐了。

    “哇唔!”小黃跳上石頭,好奇地扒住郝大刀腰間的布袋抓撓。

    慕含章看他這幅樣子,悄悄勾了勾唇:“將軍究竟遇到了何事?”

    郝大刀嘆了口氣:“軍師,你與王爺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管不著,但我聽說王爺在京中已有妻室,且是個男妻,出身高貴�!�

    慕含章蹙眉:“將軍說這些是何意?”

    “大辰律例,只許娶男妻不得納男妾,軍師與王爺這般不明不白的廝混,對王妃很是不敬�!焙麓蟮墩f著說著又激動起來,他向來看不慣那些娶了妻還在外面胡混的人,娶妻不易,好好顧家才是大丈夫所為。

    “郝將軍……”慕含章眨了眨眼。

    “以軍師之才,考個狀元也綽綽有余,何苦要跟在另一個男人身邊不清不楚的�!边@話說出來著實有些傷人,郝大刀不敢抬頭看慕含章的表情,軍師一向待他不錯,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他也很是欽佩,著實不愿看到他這般作踐自己。

    慕含章看著這樣的郝大刀,緊抿的唇忍不住微微上翹,轉眼看到小黃已經把他腰間的布袋咬破,拿爪勾把里面的肉干掏了出來吃得正歡,終忍不住悶笑出聲。見郝大刀抬頭看過來,忙斂了臉上笑容:“郝將軍果真是有情有義的大丈夫,君清佩服。只是,我此生怕是不能再參加會試了�!�

    “這是為何?”郝大刀疑惑道。

    “因為他已嫁給成王為妻了�!本吧貏偙蛔约彝蹂凵袷疽�,停在了幾步之外,如今實在忍不住插話道。

    “��?”郝大刀不明所以,騰地站起身來,布袋里的肉干嘩啦啦掉了一地,小黃哇唔一聲撲上去,慌里慌張的不知道先吃哪個好。

    景韶大步走上前去把自家王妃摟到懷里,這群家伙,沒事不琢磨戰(zhàn)術竟然來為難君清,實在可恨。

    慕含章掙開摟在腰間的手臂,一張俊顏透著些許緋紅,輕咳一聲略帶歉意地對郝大刀道:“情非得已,這件事一直沒有說出來,一則家眷離京著實不合規(guī)矩,再則我也希望軍中的將士能真正接受我,而不是當做王妃毫無意義的敬著,讓將軍誤會了……”

    郝大刀瞪大了一雙眼睛,一張剛毅的臉漸漸由黑轉紅,再由紅轉綠,最后變得鐵青!

    景韶湊上去抱著自家王妃的腰肢,把下巴放到他右肩上,有趣的看著郝大刀變臉,上一世他在江南逛青樓,就被郝大刀一陣數(shù)落,奈何他那時根本聽不進去,還嘲笑郝大刀懼內,如今想來,郝大刀的做法才是對的,既娶了妻,就該敬他護他。

    “嘿嘿,既如此,是郝某多管閑事了�!焙麓蟮陡尚陕暎D身要走。

    “將軍,”慕含章忙喚住他,“此事還是莫要聲張為好。”

    郝大刀沉吟片刻,蹙眉道:“至少應該讓趙孟他們知道,否則于軍師的威信有礙。”想起那你個人的偷笑,再這樣下去怕是不好,再者說了,只他一個人丟臉怎么行!

    “有道理,”景韶忙附和道,“你去告訴他們幾個吧,但其余人就莫要說了�!�

    待郝大刀離去,慕含章才斂了臉上的笑容,轉身看向兀自得意的景韶:“目的達到了,你滿意了?”

    景韶無辜地眨了眨眼,試圖蒙混過關。

    “你這些日子的作為,不就是為了讓眾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嗎?”慕含章沒好氣地說,“你這是為何呢?”

    “哼,我每天抱自己的王妃還要偷偷摸摸的,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景韶本來有些心虛,隨意扯了理由,但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漸漸揚起了頭。

    慕含章嘆了口氣,轉身把散落的肉干收起來,免得小虎崽吃撐了,低聲說道:“此事雖然父皇默許了,但京中其他人并不知曉,如今說將出去,只怕會惹出禍端�!�

    景韶跟著蹲到他身邊,把人摟進懷里,親了親那光潔的額角:“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郝大刀抱拳而去,直接沖進了右護軍的帳篷,果然趙孟還在,而且左護軍也來了。把腰間破掉的布袋拽下來,另拿了一個,將桌上的肉干嘩啦啦撥進去。

    “哎哎,這是我的肉干,你自己的呢?”右護軍忙上去護住自己那一堆。

    “被虎崽吃了�!焙麓蟮逗吡艘宦暤�。

    “你真去找軍師了?”趙孟瞪大了眼睛,這人還真是大膽,他們也就是私下里說說,他倒好,直接去質問人家,那般智勇雙全的軍師,委身與王爺定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思及此,頓時跳了起來,“你怎么這么糊涂,這般說出去,你讓軍師以后在軍中如何自處?”

    “就是,你這也太胡來了!”右護軍一面把自己的肉干裝起來,一面數(shù)落郝大刀。

    左護軍端著一杯熱茶默默地喝,見右護軍裝不下,把自己的布袋也遞給他。

    “你們知道什么?”郝大刀大手一揮,氣憤道,“人家是明媒正娶的成王妃!”

    熱鬧的軍帳瞬間靜默了下來,正要沖出去安慰軍師的趙孟一個踉蹌,右護軍手中的肉干嘩啦啦掉了一地,只有左護軍依舊默默地喝茶。

    “�。 毖策壍男l(wèi)兵聽到右護軍帳中一聲慘叫,忙趕過去詢問,結果被轟了出來,一頭霧水地繼續(xù)巡邏。

    “完了,完了……”趙孟蹲在地上使勁揉著自己的絡腮胡,回想從慕含章進軍營以來自己的所作所為,足夠王爺把他剁成肉泥了。

    “沒事沒事,你不就是摟著王妃喝過酒嗎?王爺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的�!庇易o軍十分沒有同情心地拍了拍趙孟的肩膀。

    因為這樣一個驚人的消息,幾位將軍好幾天都不敢跟軍師說話。

    且不提軍營中每晚的雞飛狗跳,白日的攻城一刻也不曾停過。

    云城地勢所迫,攻城不易,每日在門前叫陣,起初還有人前來應戰(zhàn),后來郝大刀一怒之下斬了應戰(zhàn)大將的首級,就再也無人敢出來,只每日靠著弓箭石塊阻止他們靠近。

    如此僵持了半個月,云城中的箭矢耗盡。因西南的百姓都習慣用竹子建房,城中能拆的石頭房也拆了個干凈,能用來投擲的石塊也不多了。

    景韶下令強行攻城,攻城巨木前后夾擊,城中人困守孤島半個月不見馳援,早已心灰意冷,終是敵不過十萬強兵,借著后門那里的缺陷,一舉攻破了城門。大軍沖殺進去,景韶令大軍守在外圍,只帶五千親衛(wèi)進城,嚴令不得擾民。

    一路直接沖進了西南王府邸,闔府上下找不到西南王的影蹤,只留下一干姬妾和幾個不受寵的庶子,集中在中庭哭哭啼啼。

    “爺爺幾日前就帶著幾位叔伯離去了�!本吧貑栠@些人話,沒有一個答得上來,只有一個約六七歲的小娃娃唯唯諾諾地說。

    慕含章蹲下來溫聲問他話,才知道這是西南王的嫡孫,西南王在府中應當是留有密道,匆忙逃亡之時沒有帶上這個孫子。

    “王爺,怎么辦?”郝大刀將手中的混元刀咣當一聲立在地上。

    “搜查密道,把這孩子和那幾個庶子護送回京,一干姬妾統(tǒng)統(tǒng)遣散,大軍留城外休息,親軍在西南王府修整,待本王請父皇示下再做定奪。”景韶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郝大刀領命而去。

    慕含章站在中庭觀察這個西南王府,前院與江南的亭臺樓閣相仿,后院卻是西南特有的竹樓,一幢一幢鱗次櫛比,十分有趣。

    “走吧,我們去看看這府中有什么好東西。”景韶見他有興趣,想伸手去攬,但自己身上穿著盔甲不方便,就握住一只瑩潤的手,拉著他朝西南王的主院走去。

    西南王的主院是常見的紅柱琉璃瓦,應當是開國之時修建的,正堂上還有太祖的親筆題詞,上書“忠義”兩個剛毅有力的大字。

    房中的裝飾皆東倒西歪,應當是那些姬妾后來又來搜尋值錢的東西給弄亂的。

    “值錢的東西怕是都給拿走了�!蹦胶驴粗郎系囊粋紫檀木底座,上面以前應當是擺了什么玉雕的擺件。

    “此言差矣,”景韶神秘一笑,“真正值錢的東西,多是帶不走的�!鄙陷呑铀蓻]少做搜刮幾個藩王府的事,自然知道其中奧妙,拉著自家王妃朝西南王的書房走去。

    第61章

    密室

    書房中也被翻得一團亂,連桌上的鎮(zhèn)紙、筆洗都被洗劫一空。

    慕含章走到墻上掛的一副字畫前,將破損的地方扶正,待看清了畫的是何物時,不由得大為可惜:“濁水散人的畫千金難求,竟被這樣糟踐了�!�

    景韶湊過去看,不過是一副山水圖,看不出有什么特別,慕含章見他不明白,便溫聲解釋。

    濁水散人是前前朝的十六散人之一,當時對書法畫作的推崇達到了自古以來的最高,而十六散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常在一起研習畫作,但由于末期的戰(zhàn)亂,這些畫作保存下來的甚少。

    慕含章把已經爛了的畫卷摘下來,細心地卷好,回去找個行家粘起來,興許還能恢復如初:“這畫可比珠寶值錢得多,西南王怎么不帶上?”

    “這一代的西南王是個不識貨的,跟我來�!本吧乩约彝蹂瘯康男「糸g走。

    大戶人家的書房都會有一個小隔間,里面放床榻供平日歇息用,這個書房也不例外,只是這個隔間著實有些偏小,只能放下一張床。床榻凌亂,連枕頭上的玉片也被摳了去,看起來頗為凄涼。

    “想必西南王府中的奴仆也都拿了不少東西�!蹦胶驴粗鴰めI媳徊鹆私疸^的掛繩道。

    “樹倒猢猻散,每個人都得尋條活路不是�!本吧匦α诵Γ话殉断铝苏麄帳幔,露出了一面凹凸不平的墻。

    景韶跳上床榻,對身后的人道:“君清,退后些�!�

    慕含章依言退出了小隔間,就見景韶抬腿,對著那凹凸不平的墻用力一踹。

    轟隆一聲,墻竟被踹出了個大洞,木頭茬子飛濺,慕含章這才看出來,這面墻竟是木頭做的,只是表面砌了一層薄磚。待灰塵散盡,透出里面似乎是個屋子,只是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景韶拿出隨身帶的火折子,順手點燃小幾上的燭臺,率先鉆了進去,很快就點燃了小屋里的蠟燭,伸手把自家王妃接了進來。

    慕含章看著眼前的小屋子,沒有窗,應當是個密室,高臺上擺著一個五尺高的黑色佛像,下面擺著幾個蒲團,屋子正中央擺了一個青銅方鼎,周遭全是木架子,上面許多東西已經不見,但瓷桶里還有四五個畫卷,木架上擺著幾個長盒,青銅鼎中有些許散落的珠寶,斷珠碎玉到處都是。

    景韶率先走向那個木架,翻看幾個長盒,都是十分古舊的盒子,里面放著各色精致的匕首、長劍,只有一個壓在最底層的,盒子十分破舊,打開來,里面是一把外表已經生銹的兵器,似是窄刀,又似是短劍。看到此物,不禁輕舒了口氣,幸好重活一世,西南王依然是那個不識貨的西南王。

    “小勺,你快來看!”慕含章的聲音頗為激動。

    景韶將盒中的舊刀拿起來,湊過去看自家王妃手中的畫卷,乃是一副奇怪的圖,上面花鳥蟲魚樣樣齊全,但各自風格不同,湊成一幅畫相當怪異:“這是什么?”

    “九曲十六賦!這是十六散人的合圖!”慕含章欣喜不已,十六散人終其一生只合畫這一幅圖,實實在在的傳世之寶,于前朝就已經失蹤,竟然落在了西南王府,還被棄之不顧,“這畫少說也值千兩黃金�!�

    “西南王要逃命,字畫自是不好帶的,”景韶笑著把那幅在他看來丑兮兮的圖卷起來,將手中的銹刀拿出來,“你看看這是什么�!�

    慕含章接過來,上面的銹跡十分明顯,刀怎么也拔不出來,刀柄似乎與刀鞘銹在了一起。

    景韶握住他的手,在刀鞘側面輕輕一按,咔噠一聲,機扣打開,緩緩抽出了刀刃。

    赤色的刀面,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狀若瑪瑙,即便在暗室之中,依然艷若丹霞。

    “好美�!奔幢隳胶虏皇菒郾兄�,依然忍不住贊嘆,刀上沒有任何的雕飾,只單單那流暢潤澤的刀身,就足夠美好。

    景韶順手拿了自家王妃肩上的一根落發(fā),放到刀刃上:“來吹口氣�!�

    慕含章看了他一眼,笑道:“吹毛斷發(fā)不過是個傳言,你當這世間還真有這種兵刃嗎?”

    “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若是當真能,有什么彩頭?”景韶笑著湊到他耳邊。

    慕含章見他篤定,也很好奇,便當真對著那根落發(fā)吹了口氣。

    “哎,還沒說彩頭呢!”景韶急慌慌的把刀收回去,但依然來不急,落發(fā)觸及薄刃,立時斷成兩截,緩緩飄落。

    “當真是寶刀!”慕含章驚奇不已,世間竟真有此等寶物,轉頭去看景韶,卻見那人氣鼓鼓的瞪著他,不由得失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怎么跟個孩子似的�!�

    “哼!此刀不禁吹毛斷發(fā),還削鐵如泥!”景韶沒有得到好處,氣憤不已,拿著寶刀對著那黑漆漆的佛像底座就是一刀,刷拉一聲,一瓣蓮花臺就被削落,兩人頓時愣在了當場。

    黑色的外殼包裹下,是金燦燦的實心內里,這五尺高的佛像,竟是純金所鑄!

    金佛如此巨大,西南王搬不走,他們兩個自然也私吞不了,叫來兵卒將佛像搬運走,連帶那個上古青銅鼎一起,即刻押運回京。

    雖然沒了實實在在的金子,但那幾幅古畫和寶刀卻是可以偷偷拿走的。

    “我聽右護軍說,你會使刀�!本吧乩约彝蹂叱雒苁�,免得再看著那尊大佛肉疼,他現(xiàn)在算是體會到西南王逃走之時的心情了,明知這值錢的家當就擺在這里,就是搬不走,難怪把嫡孫也給忘了,實在是心中難平。

    “我只會些招式,沒有內力,危急之時自保而已�!睂τ谧约旱哪屈c功夫,慕含章并不認為有多實用。

    “這刀你以后隨身帶著�!本吧貙毜恫潦酶蓛�,掛在了自家王妃的腰間。

    “寶刀在我手中多是無用的,何苦白費它一世英名�!蹦胶履﹃排f的刀柄,微微抿唇,這刀他著實喜愛,但在他這個只是略懂刀法的人手中,著實可惜。

    “此刀本就該是你的�!本吧匦α诵�,此次來密室,就是為了找到這把刀。似玉非金,艷若丹霞,古有寶九器,此刀名為含章!

    不多時,搬運大佛的小兵急慌慌的來報:“啟稟王爺,那大佛之下,是個密道!”

    景韶蹙眉,上一世的西南王被他斬殺于逃亡途中,所以他一直不曾研究密道究竟在何處,今次西南王提前出逃,不知蹤跡,尋著這密道當能知曉。

    立即著人順密道追蹤查看,密道狹窄,行路緩慢,直到黃昏時分方有消息,那密道直通城東十里之外的一口枯井,西南王當是搬運了什么沉重之物,路上的車轍十分明顯,直往東邊去了。

    “想必是去投靠東南王了,那車中之物應當是金銀珠寶。”慕含章推測道。

    “王爺,末將帶一千輕騎前去追擊,定能將那老匹夫活捉回來!”趙孟躍躍欲試道。

    景韶沉吟片刻,抬手止住了趙孟的話:“不必追了。”

    “王爺,這是為何?”趙孟不明所以,如今西南王身邊沒帶多少人,要殺要剮輕而易舉,“王爺,斬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西南王不死,一旦逃入東南,便是放虎歸山!”安排好大軍的郝大刀拎著小虎崽走了進來。

    “哇唔!”小黃聽到放虎歸山立時附和,一雙大眼睛卻是半分不曾離開郝大刀腰間的布袋,還在契而不舍地伸爪子。

    慕含章把小黃接過來,摸了摸它頭頂?shù)慕q毛:“那山頭并非是西南王的,古人云一山不容二虎�!�

    郝大刀點了點頭:“那就由他去嗎?”

    “這個本王自有定奪,”景韶不打算多少,擺擺手讓他們下去,“府中院落眾多,你們自去挑一個休息吧�!�

    右護軍聞言,立時興沖沖的奔了出去,后院那些小竹簍看起來就十分有趣,他早就坐不住了。左護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奔出去的背影,默默地跟著走了出去。

    待眾人散去,景韶立時拿出紙筆,寫了一封三千里加急折子,將攻陷云城、西南王出逃東南的消息盡快上奏。

    慕含章靜靜地看著他寫,懷中的小虎崽被他摸得舒服,仰躺在那溫暖的懷中呼呼睡去。景韶這般作為,趙孟他們不明白,他卻是知道的。西南王如今已經是叛國謀反,東南王若是收留他,便是同他一起謀反,大軍士氣正盛,正好揮師東南。只不過……

    “你為何如此急著攻打東南?”慕含章看著折子中的重重暗示,宏正帝看了這份三千里加急,定然會再發(fā)一個三千里加急圣旨讓他直接攻打東南。景韶的很多行為都很蹊蹺,別人不知,他日日與之相伴自然看得分明,就如今日那個密室,若不是提前知曉,如何直接就能尋到?

    第62章

    釋懷

    “著急回去過年�。 本吧仡^也不抬地說,反正東南是遲早要打的,與其帶著大軍拖拖拉拉的走到半路被一道圣旨再派回來,莫不如一次解決。

    這兩個封地拖得久了半點好處也無,只因蜀軍、湘軍、黔軍這三方軍隊打了仗就要交還,且山高路遠,于他來說毫無意義,只有江南的兵權十分重要。而且,如今看來重生的經驗還是挺有用的,兩個月就打下了西南,若是東南也能是這個速度,就真的能趕回去過年了。況且,今年冬天,京城里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等他回去做。

    垂目看著腰間的寶刀,慕含章抿了抿唇:“今日這個密室,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個……”景韶那筆的手頓了頓,糟了,今日只顧在自己王妃面前顯擺,得意忘形把這一點給忘了,頓筆繼續(xù)寫下去,面不改色道,“那是太祖留下的密梓中說的�!狈凑约姨嬗⒚魃裎�,把這種事推給太祖自然也說得通。

    靜靜地看著景韶英俊的側臉,密室之事倒是說得通,這西南王府當初就是太祖命人建的,但勝境關與虎牙鶴嘴的那些布置,又從何說起?他給趙孟的第三個錦囊,是按景韶所說的那些寫上去的,結果完全應驗了,但這些日子以來又不見他收到什么探子的消息。

    “那……”啟唇,復又抿起,他不愿說的事自己也不想勉強,這般接二連三的問終是不妥,慕含章的眸色黯了黯。

    景韶寫完信件,才想起來自家王妃半晌都沒再說話,抬頭看他,正對上那一雙若有所思的美目,輕嘆了口氣,伸手把人抱進懷里。

    “喵呀……”懷中的小虎崽因為顛簸睜開了眼睛,細細地叫了一聲在主人懷中蹭了蹭,被景韶抓著扔到了長榻上。小老虎這兩個月長了不少,君清抱久了肯定會累的。

    慕含章輕笑了笑:“何苦總是跟它過不去�!�

    景韶不滿地在那溫暖的胸膛上蹭了蹭臉:“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慕含章緩緩摸了摸在胸口亂蹭的腦袋:“嗯,我知道�!本吧卮约旱囊活w心再清楚不過,但人心總是不知足的……果然還是自己太貪心了。

    景韶嘆了口氣,自家王妃心思太細,不跟他說清楚怕是會多想,但重生這種玄乎的事他自己都不明白,又從何說起?

    沉默良久,在慕含章以為景韶不會再說的時候,胸口突然傳來了悶悶的聲音:“君清,你相信這世間有鬼神嗎?”

    慕含章微微分開些看著他。

    “我曾做了個夢,”景韶皺了皺眉,有時候他也懷疑,前世今生,會不會其中一個是個夢境,但夢境太長太真,又如此不可置信,“夢中給了我很多提示,像是南蠻不宜打,西南的防布等等,但這些東西又不盡然會全部應驗,所以……”

    慕含章有些驚訝地望著他,本以為是什么不能說的消息來源,如今卻是個夢,但若是上天所給的提醒,這一切還真就說得通了,畢竟再好的消息來源也不可能那般詳盡。

    “并非是我有意要瞞你,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我自己都不明白。”景韶直直的看著他懷中人,心中卻暗自后悔,自己應該再編個理由的,這般直接的說出來,若是他不信,反倒誤會他胡亂搪塞可如何是好?“你信不信都不要緊,我只是怕你多想,我……”苦惱地撓了撓頭,其他的事都能處理好,唯獨面對著自家王妃,總是干蠢事。

    慕含章沉默地望著他良久,緩緩開口,嘆息一般地輕聲說道:“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景韶頓時瞪大了眼睛,他竟是信的!“君清,你,信我的話。”

    “我信你�!蹦胶戮従徆雌鸫剑@種秘密自該是藏在心底,連父母兄弟都不能說的,他卻這般說給自己,就只為不讓他多想,這般的心意,又如何能辜負?

    不是信你的話,是信你!景韶細細地回味話中之意,只覺得整個心都漲得滿滿的,忍不住尋著那柔軟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一吻纏綿,所有的心結盡在這一刻消散,景韶第一次嘗到,只是一個吻,便讓人迷醉如廝。

    以君心,換我心,始知相憶深。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微喘,景韶看著懷中面色微紅的人,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劃在人心上,癢癢的,暖暖的。忍不住又湊了上去,再次含住那泛紅的唇瓣,一只手不安分地慢慢探入衣襟之中,輕車熟路的解開衣帶,帶著薄繭的手撫上那瑩潤的胸膛,在那小小的凸起之上揉捏按壓。

    慕含章顫了顫,輕推開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好像還有什么事忘了問他:“我記得還有個事要問你,可我突然想不起來了�!�

    景韶勾唇,手指屈起,捏住一顆小豆輕輕一扯。

    慕含章驚喘一聲,還想說什么,立時被景韶堵住了唇,不多時,待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放到了軟塌上。

    景韶不給身下人任何抗議的機會,迅速剝開他胸前的衣襟,覆唇上去。

    “嗯……不行,會有人……”他們現(xiàn)在是在西南王府理事的正堂中,隨時會有人進來通稟,慕含章看了一眼敞開的大門,緊張不已。

    景韶見他分神,趁機向下?lián)崛�,握住了要害之處�?br />
    “唔……”慕含章咬唇忍下脫口而出的輕吟,瞪了他一眼,換來的卻是身上之人驟然加重的喘息聲。

    “君清……”景韶跨在他身上,隔著衣料與他磨蹭,俯身含住一只耳朵輕咬,沉重的喘息不停噴在那白皙的脖頸上,使得那一片漸漸染上了粉色。幸好剛剛嫌累贅,進屋就脫了盔甲,伸手在腰間掏出小盒子。

    “不行,這里……”慕含章還是緊張不已,若是突然有什么人進來可如何是好,只顧著操心這個,要問景韶什么完全被拋在了腦后。

    景韶笑了笑,將他翻了個身,趴臥在長榻之上,免得他再去看那門,惡劣的在他耳邊輕聲道:“你只要叫得聲音大些,那些人自然不敢進來�!边@般說著,將沾了香膏的手指推進了他的身體里。

    “你……啊……”慕含章猝不及防被他鉆進了身體,想瞪他,奈何自己趴著根本看不到他的正臉。

    姜朗站在門外,聽到里面的動靜,嘴角有些抽搐,攔下了要進去送文書的書記官,迅速打發(fā)人離開,然后目不斜視地將正堂的門緩緩合上。

    “別怕,姜朗在外面守著呢。”景韶見身下人一直緊張不已,這樣下去哪還能覺得快樂,不禁有些心疼,不忍再逗他,吻了吻那漂亮的蝴蝶骨,輕聲安慰道。見他果然漸漸放松下來,便放心地輕撫著那柔韌的腰肢,然后分開那誘人的圓潤,弓身沖了進去。

    慕含章頓時攥緊了頸邊的圓枕,這半個月忙著打仗,又顧忌他的傷勢,兩人一直未曾徹底親熱過,如今解開了心結,再身體相合,待那疼痛緩過,只覺得美妙無比。覺得自己這般心思有些丟人,慕含章把臉埋在枕間,幸好這個姿勢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這般可愛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景韶的眼,忍不住彎起眼睛,扶住那漂亮的身體,馳騁起來。

    姜朗站在門外,練武之人耳聰目明,屋內的水漬之聲不絕于耳,加之偶爾溢出的驚喘,直教人面紅耳赤。職責所在不得離開,只得向外挪了兩步,腦中卻又禁不住描繪屋內的畫面。他家三代都是太醫(yī),皇室的種種自小也聽過不少,像成王夫夫這般恩愛的著實少見。

    望著天邊漸漸西沉的日頭,姜朗少年不禁有些悵然,這次回京,父親估計就該給他議親了,可惜自己是嫡子,若是也能娶個王妃這般的男妻該有多好。

    親熱過后,景韶抱著還在微微顫抖的人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內衫襯褲,讓衛(wèi)兵去收拾內室,自己抱著自家王妃在軟塌上歇息。慕含章十分疲累,靠在景韶懷中,聞著他身上干爽的氣息很快就睡了過去。

    看著懷中昏睡過去的人,景韶輕舒了口氣,這樣一來,君清就該忘了要問什么了吧,就怕他問起那個夢是不是新婚之夜做的,再疑心自己是因為上天的諭示才對他好就糟了。

    “哇唔!”一開始就被景韶用腳清理到地上的小黃,頗為不滿的扒在軟塌邊撓他的褲腳。

    景韶用腳趾搓了搓小虎頭,結果被它抱住使勁啃。

    在西南封地這段時間甚是平靜,打了兩月的仗總算能喘口氣,將士們都很是高興,當然最高興的還是景韶。因為他發(fā)現(xiàn)后面的那些小竹樓都是西南王圈養(yǎng)美人的地方,每個竹樓各自不同,其中有一個尤為特別,整個一間房都是軟墊,應當是專供西南王尋歡作樂之所。

    景韶命人把這里打掃干凈,鋪上新的軟墊和毯子,然后,就天天摟著自家王妃在這里胡天胡地。

    慕含章起初還陪他玩,結果發(fā)現(xiàn)這人慣不得,越是由著他,他便越發(fā)的得寸進尺,連白日也不肯讓他下樓去,一怒之下不肯再住在這里。尤其是看到右護軍那躲躲閃閃的目光,更是覺得丟臉無比,堅決搬回那個正經八百的正堂去住了。

    第63章

    伏擊

    逍遙的日子總是短暫,十日之后,圣旨就到了云城。宏正帝先大肆稱贊了景韶一番,然后命他即刻揮師東南,平叛包庇反賊、刺殺皇子的東南王。隨著圣旨而來的,還有臨時被派來接手西南政務的兩廣總督。

    西南一直是藩王治理,如今乍然回歸朝廷,要做的事何止百千件,皇上早有密旨讓他在平定西南之后先行接手,本以為少說還要一兩年,萬萬沒有料到成王竟然只用了兩個月,總督的花白胡子都快愁成全白的了。

    景韶十分慶幸父皇沒讓他留下來先把政務捋順,拍了拍愁眉苦臉的總督,很不講義氣的當天就拔營而去。

    東南封地與西南并不相連,中間隔著兩廣。兩廣歷來是流放之地,城鎮(zhèn)分散,人煙稀少,但勝在風景秀美。峰巒疊嶂,清溪飛瀑,令人目不暇接。

    入了秋,天氣不再那般炎熱,遇到景致好的時候,景韶就把馬車里的人拉出來跟自己一起騎小黑,小虎崽因為又長胖了被景韶拒絕上馬,只能委委屈屈的扒在車窗上向外看。

    右護軍看著舒舒服服地把王爺當靠背的軍師,騎了幾天馬的脊背不禁有些酸疼。左護軍見他在馬上亂動,漸漸靠過來:“你若累了,跟我騎一匹�!�

    急行軍的時候為了趕路晝夜不停,就會兩人同騎一匹輪著休息,所以左護軍提出這個建議也并不越矩,只不過……

    右護軍聽得此言,一個機靈就清醒過來,“我與王爺?shù)那檎x,便于右護軍與左護軍那般”,王妃當日的話,言猶在耳,看看前面兩人,再看看面無表情的左護軍,頓時如遭雷劈,差點掉下馬去。

    “誰說我累了,一邊兒去!”右護軍像趕蒼蠅一樣朝左護軍揮手,然后打馬跟上了前面的趙孟。

    路途不算太遠,但山高水長,不免多走些時日,行了半月有余,方到了兩儀山。

    易有太極,始生兩儀。

    兩儀是指陰陽,這兩儀山就是因為陰陽兩面相差甚大,且在東南一片小丘陵中拔地而起,氣勢逼人,站在山下,只覺得遮天蔽日,蕩氣回腸,故而名為兩儀。

    兩儀山一個大山脈,要入東南,這是最近的路。

    慕含章坐在馬車里,看著窗外的高山微微蹙眉,這里山這么高,路卻都夾在高山之間,若是遇到伏擊就危險了。

    “這里并不是東南封地的范圍,誰會來伏擊啊!”湊上來閑聊的趙孟說道,“這里距封地尚有百里之遙。”

    “或許是我多慮了�!蹦胶旅蛄嗣虼剑皖^看著手中的《碧水經注》,書上云,兩儀山乃東南一帶最大的山脈,前后兩儀山嶺并行,行人只能在重山之間穿梭。景韶說,夢中的情形里并沒有走兩儀山,而是由江南折回東南,走沿海一帶的平地,所以這一路上會遇到什么都未可知。

    “哇唔!”小黃見主人半晌不理會它,撲到他手中的書上,尖尖的爪勾刺啦一聲劃破了繪著兩儀山的書頁。

    慕含章拎著那只爪子慢慢把書挪了出來,彈了彈小虎頭。小虎崽已經長大了許多,從剛開始只有兒臂長短,如今已經有兩尺長了,整個身子也胖了一大圈。捏了捏因為跑路少依舊是粉色的肉墊,軟綿綿熱乎乎的,忍不住多捏了兩下。

    小黃乖乖的蹲著任他揉捏,慕含章?lián)狭藫闲』㈩^,又低頭去看書。小老虎蹭著他的腿仰躺下來,翻出長著細白絨毛的肚皮,仰著腦袋伸爪去勾他的書,慕含章笑了笑,拿出一小片肉干喂它。

    “咴~”前面突然傳來馬匹的嘶鳴聲,馬車咣當一下停了下來,慕含章忙扶住車壁穩(wěn)住身體,掀簾望去,前面的騎兵步伐有些混亂,不遠處煙塵滾滾,陣陣馬蹄聲在逐漸靠近。

    景韶端坐在馬上,冷冷地看著前面黑壓壓的一片騎兵,在這狹窄的夾道上氣勢洶洶的沖過來,猜著東南王那老賊就不會坐以待斃。

    “騎兵退后!”景韶朗聲下令,抬手,后面的步兵快速沖上前去,長矛列陣,鐵盾相護,“咔咔咔”排成一長列,將山路封了個嚴實。同時,弓箭兵列隊于盾后,“嗖嗖嗖”開始射殺來敵。

    東南軍最強的就是弓箭,所以要先發(fā)制人。

    萬箭齊發(fā),宛如千萬只鳥雀驟然騰空,壯闊的破空之聲過后,便是戰(zhàn)馬的嘶鳴與兵卒的哀嚎。

    敵軍沒料到景韶反應如此之快,再遲片刻他們就能沖進射殺景韶騎兵的射程之內,卻被生生阻住了去路。

    不多時,空中射來了敵方的箭矢,只能射到步兵這里,夠不到后面的騎兵,陸續(xù)有步兵中箭倒地。下令步兵分散開,以沖軛陣站立,留出五成的空地。中箭的人急劇減少,但還是免不了會有人抵擋不住。

    景韶坐在馬上巋然不動,待對方的箭雨趨勢減弱,冷聲道:“趙孟!”

    “末將在!”趙孟聽到點名,立時打馬上前。

    “帶五百騎兵,破其箭陣!”景韶抬起銀槍,遙遙指向箭陣中央的人,那人當是領隊的大將,就是不知是不是前世宏正十八年的那個神箭將軍。

    “得令!”趙孟提起大刀,率先沖了出去,五百騎兵成尖錐形,劈開步兵盾陣,直直朝對方的隊伍沖去。

    “殺——”趙孟一馬當先,一邊跑一邊揮刀格擋不斷射來的箭矢,這般不要命的沖殺免不了要損失一些騎兵,對方沒料到他們這般不惜本錢,為了縮短射程而直接將弓箭手擺在最前列的東南軍慌亂地調換位置,已然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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