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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景韶讓多福把太醫(yī)送走,自己就坐回床邊,給慕含章?lián)Q額頭上的帕子。

    “這些事讓丫環(huán)做就是了,王爺去歇著吧�!蹦胶碌卣f道,這人一時的溫柔或許只是覺得新鮮好玩,實際上并不是真的對他好,一個人是不是真心的看細節(jié)就看得出,今日宮中那般作為,讓他剛剛暖起來的心均凍成了冰碴。

    “君清?”景韶見早上已經(jīng)有了松動的人又恢復了冷淡,料想是宮中的事讓他難過了,他總是不耐煩多言,君清的性子更是有事就憋在心里,看來以后還得多說話才行,為難地撓撓頭,嘆息一聲道,“今天在宮里,讓你受委屈了�!�

    慕含章睜開眼看向他,這人竟是知道的?

    “不過是多跪了會兒,我又不是女子,不會因為婆婆的下馬威而委屈,王爺多心了�!睖睾偷穆曇羰謵偠�,說出來的話也不帶半點怨氣,但景韶就是覺得他生氣了。

    “京城中的人都笑我,說我立了大功卻不得繼承大統(tǒng),身為嫡子還不如宮女所出的大皇子地位高……”景韶自嘲地說著這番話,這口氣,他憋在心中十幾年,如今說出來,倒真是發(fā)自肺腑。

    慕含章藏在被子下的手漸漸攥緊,心中也越聽越?jīng)�,果然他昨晚根本沒喝醉,一切的一切只是單純的折磨他而已:“這些臣都知道,臣不求王爺別的,只求王爺功成名就之時能賞臣一紙休書�!�

    第5章

    發(fā)燒

    休書?景韶愣了愣,旋即冷笑道:“你是男子,休了你并不影響你名節(jié),但下堂夫照樣不能考取功名,就算我放你走,你今生也與會試無緣了�!�

    “那你待如何?”慕含章坐起身來,冷冷地看著他,這人若是想留著折磨他,他也不會站著挨打。

    “我不能繼承大統(tǒng),你也不能參加會試,所以我們扯平了。”景韶用他那略帶磁性的嗓音理直氣壯地說。

    “……�。俊蹦胶裸读税胩�,原本冷冽的俊顏出現(xiàn)了裂痕,頗有些傻氣地半張著嘴巴,感覺像是被掐著脖子舉到高空,然后扔到了軟墊子上……

    景韶見那人呆呆的樣子,覺得好玩,正想伸手去戳戳,外間傳來夢兮的聲音:“王爺,王妃的藥煎好了。”

    景韶皺了皺眉,讓夢兮把藥端進來,慕含章收斂了表情低頭不語,夢兮偷瞧了一眼他的臉色,笑著走到床邊。

    “王爺,讓奴婢服侍王妃進藥吧?”夢兮端著藥,為難地看了看賴在床邊不動的景韶。

    景韶接過藥碗,擺擺手讓夢兮出去,轉(zhuǎn)頭對外面到:“多福!”

    “在。”多福笑瞇瞇的在門縫里露出個腦袋。

    “門外守著�!本吧匾娝@幅模樣,不禁有些好笑,這多福一把年紀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是�!倍喔W匀幻靼鬃约彝鯛�?shù)囊馑�,趕了丫環(huán)們?nèi)プ鍪�,又叫侍衛(wèi)在房子四角站了,自己守在門外,確定沒人能聽到屋里人的話,才倚在柱子上笑瞇瞇地曬太陽。

    “你就不聽我把話說完,”景韶把藥端在手里,用勺子攪了攪,“那些話都是外人說的,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知道,縱然是娶了王母娘娘,也坐不上那個位置�!�

    “王爺何出此言?”慕含章抿了抿唇,聽景韶這口氣是要跟他敞開了談,神態(tài)表情也不似作偽,猜想難道真是自己會錯意了?

    景韶把藥碗遞到他手里:“我十四歲就進軍營了,這么多年都是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打仗我在行,治國卻是一竅不通。你看我,拉攏個太醫(yī)都這么費勁,哪有本事去爭皇位?”

    慕含章接過藥碗,原來他當著自己的面賄賂太醫(yī),僅僅是為了“舉個例子”?

    “雖然我自己明白,可這話說出去誰會信?就拿今日來說,若我在宮中維護你,父皇必然認為我是心機深沉,面上功夫十足,以后便更不好過了�!本吧卣f著不由得嘆了口氣,但若他一直這樣表現(xiàn)得不服氣,事事爭先,父皇最后還是容不下他慕含章把烏黑的藥汁一口吞了下去,只覺得從舌根苦到了心里,原來縱是王子皇孫,也過得如此不易。剛剛放下藥碗,一顆蜜餞便被塞進了嘴巴里,慕含章抬頭看去,只見那人笑著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藥汁。景韶本就生的俊美非凡,平日又不愛笑,這一笑起來就格外好看。

    聽聞成王暴躁易怒,不茍言笑,但從昨晚開始,這人已經(jīng)對他笑了多次,慕含章輕嘆了口氣,或許應該試著相信他,畢竟自己身上真的沒什么可圖謀的了。

    “王爺想拉攏姜太醫(yī)也不是不行�!睂⒆炖锏拿垧T吃下,慕含章開口道。

    “哦?”景韶頗感興趣地看向他。

    慕含章身上乏力,便徑自靠在床頭的大迎枕上:“只需將他兒子招進王爺麾下,誘著他犯個可大可小的錯,等著那老頭自己上門來求便是。”

    “君清……”景韶驚喜地看著他,太醫(yī)院里的關系他并不清楚,找姜桓是因為他是出了名的油鹽不進,而且嘴特別嚴,今日給他好處也是想著以后讓他給君清調(diào)養(yǎng)身體,若是能把這種人拉攏過來,那還真是意外之喜。

    猛地撲了過去,趴到人家胸口,“你可真是個軍師呀!如此一來,我連請門客的錢都能省了!”慕含章肯把自己的心機袒露給他,說明已經(jīng)接納他了!

    “咳咳,王爺!”被從天而降的大塊頭砸在身上,慕含章一時有些呼吸不暢。

    “嘿嘿,你別坐著了,快躺回去,發(fā)發(fā)汗燒才能退�!本吧芈劼�,立時竄起來,把人塞進被窩里,還使勁掖了掖被子,自己也躺到一邊把人帶被子摟到懷里。

    慕含章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等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裹成了蠶蛹,外加一只八爪魚在外圍固定,不由得哭笑不得,這家伙還真是個急脾氣。

    臉被悶在景韶的胸口,慕含章無奈地動了動,稍稍拉開些距離。

    “君清,我以后有事都會告訴你,你有什么想法也都要跟我說,這樣我們就不會吵架了。”景韶抬手拆了懷中人的發(fā)帶,用下巴在他頭頂蹭了蹭。

    “嗯�!蹦胶潞膽艘宦暎娴门�,精神又放松下來,有些昏昏欲睡。

    “君清,洞房那天我確實心里不痛快,酒喝多了,本想著既然所有人都不信我,我就干脆讓誰都不好過,”景韶瞇起眼睛,這的確是他醒來之后想過的,既然知道這些年發(fā)生了什么事,奪得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在我醒來看到你的時候,我改主意了�!�

    慕含章沒有接話,卻豎起了耳朵仔細聽。

    景韶見懷中人沒有聲息,以為他睡著了,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長發(fā):“我想,跟你這般美好的人過一輩子,也挺好的,別人信不信我并不重要。我以后一定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他對懷中人抱著的是什么感情還不清楚,但他知道,這是唯一肯陪他死的人。在這個重生的世界里,他看到的只有滿目猜疑、步步殺機,只有這個人,是他唯一的救贖。他要緊緊地抱住他,再也不放開。

    低沉的聲音仿佛輕柔的耳語,景韶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卻不知被他緊緊圈在懷里的人,悄悄勾起了唇角。

    等慕含章發(fā)了汗退了燒已經(jīng)過了午時,景韶早遣多福親自跑一趟二皇子府,跟兄長實話實說地告了罪,說可能會晚些再過去�;始译m然人口眾多,但地位特殊,新婚第二天并不需要拜多少人。到景韶這里,反正他的人際關系向來不怎么樣,索性就拜哥哥一家,如今過了午就不能再去,便換了便裝跟媳婦美美的吃午飯了。

    誰知剛撤了菜,多福便來報說二皇子和皇子妃來了,景韶聽得此言,立時放下茶盞向外跑去。

    “王爺!”慕含章一把將他拉了回來,“換了衣服再出去。”

    “哦!”景韶一拍腦門,忘了嫂子也在,穿這身出去就失禮了,忙不迭的換了衣裳。醒來之后沒見到還不覺得,如今這么快就要見到哥哥了,只覺得有好多話要對他說,這一次再不可糊涂下去了。

    “王爺,臣就不去了�!蹦胶鲁榛乇痪吧乩〉氖�。

    “怎么了?”拜見兄長也是要行禮敬茶的,還能得一份見面禮,景韶停下腳步看他。

    慕含章抿了抿唇:“王爺不去二皇子府是因為臣病著,雖說是自家兄弟,但為著這點小事產(chǎn)生誤會還是不值當?shù)��!?br />
    “嗯?”景韶滿頭問號的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君清是怕哥哥見他沒事,以為是自己故意不去二皇子府,傷了兄弟和氣。不由得無奈一笑,攬著慕含章的腰笑道:“君清以后有話就直說,我這腦子不好使�!�

    慕含章看了他一眼,低聲道:“臣記下了,王爺快去吧�!彼谰吧貙@個同母的兄長感情不一般,這話若是直接說就有挑撥他們兄弟關系的嫌疑,如今自己是個剛剛過門的外人,還是小心說話的好。

    “君清是記下直接說話,還是記下我腦子不好使了?”景韶見他接話這么快,忍不住調(diào)笑道。

    “都記下了�!蹦胶碌谋砬橐琅f淡淡的。

    景韶見他這般處變不驚的模樣,莫明的覺得很好看,瞧瞧四下里沒人注意,在臉頰上偷親一口,快速閃出門去。

    慕含章看著景韶的背影,緩緩地摸了摸被親的臉頰,唇角忍不住向上彎了彎。

    由于二皇子來得突然,景韶來不及出門迎接,多福便直接把人請到了聽風閣的茶廳里。聽風閣是景韶平時待客、讀書、游玩的地方,已經(jīng)屬于內(nèi)院,平時只接待親近的客人。王府的格局前面院落為外院,過了花園便是聽風閣,閣后分為東苑和西苑,東苑是景韶的住處,西苑住女眷。

    茶廳布置相當風雅,精巧的桌椅花幾是江南的款式,四面除了柱子,全是雕花門板,冬季圍起來小小的很暖和,夏天拆掉便成了四面通風的小謝�;苌蠑[著時鮮花卉,梁柱上纏著幾根纖細藤蔓,這時節(jié)已經(jīng)吐芽,嫩綠中帶著鵝黃,充滿了生機。

    茶廳上首坐著的男子一身暗黃色的皇子常服,身形修長,豐神俊朗,只那么隨意一坐,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端莊。五官與景韶有七分相似,只是比景韶少了三分肅殺,多了幾分沉穩(wěn),這人便是景韶的同母兄長,元后的長子景琛。

    第6章

    內(nèi)宅妾侍

    “哥哥!”越接近茶廳,景韶的心情就越激動,腳步不由得加快了,還未進屋就先叫人了。

    景琛放下手中的茶盞,微皺了皺眉,看著小跑進來的景韶忍不住開口訓道:“已經(jīng)成婚的人了,還這般毛毛躁躁,成何體統(tǒng)!”

    景韶反射性地駐足,繼而搖頭苦笑,從小被哥哥訓斥慣了,一聽他訓就想跑,如今聽這這句“成何體統(tǒng)”卻覺得親切無比,只盼著他能長長久久的這樣訓斥自己。大大咧咧的走進去,見哥哥蹙眉瞪他,忍不住咧開嘴角,上前給兄嫂行禮。

    “叔叔,”一旁坐著的嫂子蕭氏起身回禮,見景琛仍冷著臉不說話,便笑著道,“原是不該來的,聽聞弟胥身子不適,過了午也不見去府里,你哥哥不放心,這才帶著我來�!痹谄匠H思�,早上是拜見父母、兄嫂的時候,過了午時是認親的,所以他們這會兒過來雖有些自降身份,但也說得過去。

    景韶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聽嫂子這么說,抬頭看看依然眉頭微蹙的兄長,頓時覺得心中暖暖的,上一世的自己真是瞎了眼,以為哥哥平日對他橫眉豎目的是看他不順眼,卻沒有注意這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為他做了多少事。

    “哥……”景韶蹭到兄長面前,張了張嘴,只蹦出一個字來。

    景琛愣了愣,詫異地抬頭看他,自從父皇下旨要他娶北威侯的二公子,這個他自小愛著護著的弟弟就不肯再叫他“哥哥”,見面也只叫一聲“二皇兄”,讓他心痛難當。今日本不指望他能去拜見自己,卻不料成王府的管家親自來告罪,讓他心中升起了些希望,過了午看他還不來,自己便坐不住跑了過來,沒料想真有這般驚喜。

    蕭氏觀兩兄弟似有話說,笑著起身道:“我去看看王妃。”

    “嫂子……君清還沒起身,你跟哥哥在這里稍待,我去叫他出來�!本吧孛r住蕭氏。

    “呦,看我,都糊涂了!”蕭氏一愣,隨即懊惱的攥了攥手中的帕子,鬧了個大紅臉。成王妃是男子,她雖是嫂子,卻斷沒有去他床前看望的道理,倒是他兄長可以去內(nèi)室看看弟胥。

    景琛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起身對景韶道:“弟胥既病著,就別折騰他了,我跟你去看看�!�

    一旁的多福聽了,忙悄悄叫小丫頭跑快些去通知王妃。

    景韶帶著哥哥到了東苑臥房的時候,就看到慕含章穿著外衫倚在外間的軟榻上,身上蓋了一張薄毯。外衫是寬松柔軟的質(zhì)地,一看就是在家穿的,雖然不太正式,但衣帶系的整齊妥當,既說明人在病中,也不會顯得失禮。

    看著如此情形,景琛暗自點頭,制止了慕含章起身行禮的動作:“怎么新婚第二日就病了?”景琛看向自家弟弟,今日聽到成王妃病了,第一反應是早上進宮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個……”景韶輕咳一聲,摸摸鼻子,再厚的臉皮,在兄長的目光下也有些發(fā)燙。

    慕含章看景韶窘迫的樣子,微微彎了彎嘴角:“皇兄不必擔心,只是著涼了有些發(fā)熱,喝過藥已經(jīng)退燒了。

    “嗯,對呀,北威侯家太摳門,做的嫁衣那么薄�!本吧孛Ω胶停瑓s不知這欲蓋彌彰的話只會越描越黑,慕含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景琛看著自己弟弟,嘆了口氣道:“你跟我去書房,我有話跟你說�!�

    景韶垂頭喪氣地被拎走,臨出門前偷偷回頭,朝慕含章做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哈哈……”慕含章被他的樣子逗笑,想不到平日寡言冷峻的人,到自己哥哥面前竟然變成了小孩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清雅如蘭的君子突然展開笑顏,竟是說不出的明艷動人。

    景韶見他笑了,還笑得如此好看,于是心滿意足的跟著哥哥去書房挨訓了。

    “妾身請嫂子安。”蕭氏看著眼前盈盈施禮的宋凌心,忍不住皺了皺眉。這人是景韶的側(cè)夫人,兩年前就進門了,論理也能叫她一聲嫂子,只是如今正王妃已經(jīng)過門,這宋氏還這么女主人一般的出現(xiàn)在茶廳里,身著水粉色蘇錦羅裙,頭戴金鳳含珠步搖釵,如此張揚!

    “你怎么過來了?”蕭氏還在為著剛才二皇子瞪她那一眼忐忑,如今看見這般的宋凌心更是心煩,也沒多客氣,就直接問了。

    “王爺和二殿下有事要商談,妾身思忖嫂子一個人喝茶定然無趣,便在小花廳備了茶點,特來邀嫂子過去嘗嘗�!彼瘟栊倪@話說得巧妙,故意含糊了說辭,聽起來仿佛是景韶給她打過招呼一般。

    蕭氏想了想,成王妃是男子不好招待她,側(cè)室來陪她喝茶也沒什么不妥,況且那兄弟兩個去了這么久還沒出來,定然是有大事要商量。于是便起身,跟著宋氏去了西苑。

    “少爺,奴婢聽說二皇子妃跟側(cè)夫人去小花廳喝茶了�!碧m亭給慕含章續(xù)了杯茶,悄聲對他說道。

    “哦?”斜倚在榻上的慕含章從書中抬起頭,有些好笑的看著緊張兮兮的小丫頭,“哪兒聽來的?”蘭亭為人還算機靈,只是年紀小,跟在他身邊的時日又短,少不得有些膽怯,今日竟然主動探聽消息,自然得稍加鼓勵。

    “我去茶房添水的時候聽到夢兮姐姐說的�!碧m亭咬了咬下唇,臉上頗有些憤憤然,夢兮說話的語調(diào)明明是在恭維那個側(cè)夫人,對于少爺被晾的尷尬滿是幸災樂禍。

    慕含章點了點頭:“做得好。”隨即,又把目光移到了書上。

    “少爺,”蘭亭對于自家少爺渾不在意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你都不知道夢兮都說了什么�!�

    慕含章無奈地抬起頭,語調(diào)平靜道:“她肯定說‘王妃剛嫁過來第二天就被側(cè)夫人壓了一頭,往后在府里不知道該聽誰的了’是嗎?”

    蘭亭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少爺,你怎么知道?”

    慕含章輕笑著搖了搖頭,這笨丫頭把什么都寫在臉上了,他想看不出來都難。

    “稟王妃,王爺讓帶話說晚飯和二殿下一起用,讓您在屋里用不必等了。”芷兮進來傳話,順道讓抬食盒的下人把飯擺到外間。

    “知道了�!蹦胶路畔率种械臅�,坐到飯桌前去,中午的時候發(fā)著燒沒胃口,現(xiàn)在倒真有些餓了。

    芷兮親自站在桌前布菜,慕含章捧起飯碗,看著滿桌精致的菜肴,著實比北威侯府奢華得多,而且嫁給王爺也不必日日在婆婆面前立規(guī)矩,若是個女子嫁到成王府來,定然會很幸福的吧?

    想起景韶那溫柔的笑容,慕含章禁不住嘆了口氣,若自己是北威侯府的庶女,是斷然沒有資格嫁給成王的,如今還不知這一切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芷兮,這王府中可有地圖?”用過晚飯,慕含章端著茶飲狀似隨意地問道。

    “回王妃,有圖,在小書房里,奴婢這就去找找�!避瀑夤Ь吹貞�,小書房是指東苑這里的書房,離臥房不遠,很快就拿了回來。

    慕含章對于芷兮竟然能去書房給他拿東西,不免有些詫異,景韶竟然允許他隨意看書房的東西?他可不相信若是沒有景韶的允許,這丫頭敢隨便拿給他。轉(zhuǎn)而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小書房里可能真的沒有什么重要的秘密。

    緩緩打開手中的卷軸,精密的畫風顯然是一副經(jīng)過潤色的設計圖,王府的概況一目了然。王府分前后兩院,由花園和聽風閣間隔開來,聽風閣里包括了茶廳、書房、暖閣、水榭等等許多建筑,后院分為東西兩苑,東苑是景韶的住處,西苑住女眷。因為慕含章不屬于女眷,不能住在西苑,所以與景韶一起住在東苑。

    目光游過整幅畫,最后定格在“筱原花廳”上,這應該就是她們所說的小花廳,坐落在西苑的中央。慕含章合上卷軸,他是男子,側(cè)室代為招待兄嫂也是應當?shù)�,不過這是景韶交代的還是側(cè)夫人宋氏自作主張,其中的意義便很是不同。

    “啟稟王妃,西苑的兩位姨娘來給王妃敬茶了�!眽糍鈴拈T外走進來,笑嘻嘻地說,偷偷觀察慕含章的反應。

    “嗯?”慕含章聞言不由得微微蹙眉,成王有一個側(cè)室兩個妾,這在婚前他就是知道的,如今兩個妾都來敬茶了,那個“善解人意,進退有度”的側(cè)夫人怎么還沒來?這是在向他示威,還是在試探王爺?shù)膽B(tài)度?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女人們的小伎倆,真是無聊透頂。起身更衣,讓兩個妾在偏廳候著,慕含章不緊不慢的換了一身寶藍色的常服,頭上也沒戴冠,就讓蘭亭拿同色的發(fā)帶隨意的系了,方叫兩個妾室進來。

    芷兮看著眼前的狀況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心道這側(cè)夫人莫不是跟著王爺去送客了吧?面上卻是笑著給慕含章介紹。身著鵝黃衣裙,長相柔媚的是王姬柳氏,碧色衣裙,嬌小機靈的是侍妾李氏。

    作者有話要說:古代王爺妻妾的稱謂:(資料來自百度)正一品

    【正王妃】簡稱:王妃

    正二品

    【側(cè)夫人】簡稱:夫人

    正三品

    【妾妃】

    正四品

    【王姬】正五品

    【侍妾】正六品

    【卑妾】“弟胥”的說法源于洛冰凌大人的《宮嫁》,因為很喜歡這個稱謂,又想不到其它合適的,就拿來用了~PS:后院的女人就是炮灰,咱們景韶是堅決不會出軌的,握拳~

    第7章

    回門

    “妍姬拜見王妃,王妃請用茶�!蓖跫Я嫌莸�,給慕含章磕了個頭,接過丫環(huán)遞過來的杯盞,雙手奉上。一張嫵媚的臉卻是低眉順目的沒什么表情。

    慕含章抿了口茶,賞了她一串南海珠,待她接了方叫了起。

    “奴婢給王妃磕頭,恭賀王妃新婚大喜�!陛p靈歡快的語調(diào),一聽就十分討喜,李氏是侍妾,不能自稱名,要稱奴婢。不過她本就是丫環(huán)出身,這一聲奴婢說得倒是極為順口。

    “起來吧�!蹦胶路畔虏璞K,賞了李氏一對金雀釵。女子的飾物,他的“嫁妝”中自然是沒有的,北威侯府的人也不會給他置辦,這些都是他的生母在出嫁前一晚偷偷給他的,怕他被妾室們看輕了。

    夢兮瞧著王妃出手如此闊綽,原本等著看笑話的心只得斂了下去,心道難怪別人說娶個庶子比娶個嫡女還值錢。嫡女出嫁只能得一份嫁妝銀子,庶子出嫁卻是能分到該分的一份家產(chǎn)的。

    慕含章垂目,緩緩道:“我是男子,以后你們做事說話就要守禮,晨昏定省只需來請安便是,其他的不需你們伺候。”清潤的嗓音十分好聽,不緊不慢的節(jié)奏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兩人忙福身應是,李氏也收起了嬉笑的嘴臉。

    “沒有別的事,就回去吧�!蹦胶碌卣f道。

    柳妍姬看了李氏一眼,李氏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笑著道:“謝王妃,只是夫人還沒來,奴婢們就在門外等等,好一起回西苑�!焙脩蜻沒看完,可不能就這么走了。

    慕含章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女人們的彎彎繞繞,使他隱隱有些不耐,剛要讓她們?nèi)テ珡d候著,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女子的笑聲:“妾身還沒見過王爺這般過……”

    聲音越來越近,就見景韶先邁了進來,臉上隱隱有著笑意,待看清了屋中的人,立時冷下臉來。

    難怪半路上遇到側(cè)室非要跟他一起走,卻原來是拜見王妃遲了拿他做幌子,妾室都到了她還未到,這是擺譜給誰看?原本因為跟哥哥暢談了一下午而雀躍的心情,頓時被宋凌心給攪合了。

    景韶表情的變化自然落到了慕含章眼中,心道這側(cè)室果然是挺受寵的,忍不住抿了抿唇。

    “妹妹們都到了呀!”身著明艷水粉衣裙的宋凌心故作驚訝的說了一句,走到慕含章面前福了福身,“因送皇子妃來遲了,還望哥哥莫怪�!�

    哥哥……

    慕含章聽到這個稱謂只覺得額角青筋突突跳,論理側(cè)室是可以叫正妻“姐姐”,但他是個男的,就該叫“哥哥”,可為什么聽起來這么別扭?

    “以后還是叫王妃,不許叫哥哥。”不等當事人說什么,景韶已經(jīng)先行開口。

    “王爺?”宋氏聽得此言,委委屈屈地看向景韶,叫哥哥是她身為側(cè)室的特權,王爺這般要求,就是在王妃面前打她的臉。

    景韶顯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委屈,心中嘀咕這“哥哥”的叫法好像叫情郎一般,怎么聽怎么扎耳。說罷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兀自倚在了軟榻上,拿起慕含章看了一半的書看起來。

    宋凌心討了個沒趣,只得乖乖地蹲身給慕含章行半禮,敬了茶。慕含章給了她一對翠玉鐲子,成色和樣式皆為上品。宋氏看了,心中微訝,暗道這北威侯庶子莫非在侯府竟不是傳聞中那樣不受待見?

    慕含章可不管這些女人怎么想,訓誡兩句就讓她們回西苑去了,雖說這些妾室都長得不錯,但椒蘭脂粉都是自己丈夫的女人,想到這里心中就十分別扭,再美的女子也欣賞不動了。

    屋里終于清靜下來,慕含章覺得面對一會兒這些女人比讀一整天書還累,見書被景韶搶了,便讓蘭軒去另找一本來。

    “少爺,《碧水經(jīng)注》在庫房的大箱子里,天黑了不好找�!碧m軒犯難地說。

    建王府的時候自然不會給“王妃”留有書房,他的書多,臥室里只能放幾本常看的,其余的都在庫房里。

    慕含章輕嘆口氣,擺擺手道:“罷了,去小箱子里隨便拿一本來吧�!边@蘭軒實在不會說話,說得這么直白就好似自己示意她在王爺面前抱怨一般。

    景韶抬起頭,看到他眉頭輕攏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不必找了,我就是隨便看看�!闭f著伸手要把書還給他,慕含章只得走過來接著,卻不料被景韶一把拉到軟榻上。

    慕含章不防備,被拽得趴到了景韶身上,頓時紅了臉,忙掙扎著起來:“王爺!”

    景韶笑著坐起來,攬著人家的腰不放:“坐榻上,咱們一起看。”

    芷兮見了,偷笑著帶丫環(huán)們退了出去,慕含章的臉紅得更厲害了,身后的人似乎毫無所覺,還把下巴放到人家肩膀上:“下午身上還難受嗎?”

    擱下巴的地方癢癢的,慕含章不自在地動了動:“好多了�!�

    “那些妾侍不必放在心上,李氏是我小時候?qū)m里給安排的,妍姬是去年大皇兄送的,我一直就沒動過她。”景韶把懷中人向上抱了抱,好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減少腰股的負擔。

    原本覺得三妻四妾沒什么,但如今面對著君清仿佛能看透一切的黑眸,景韶心里莫名的有些發(fā)虛,自動自覺的開始老實交代。

    慕含章轉(zhuǎn)過頭去看他,這人是在幫他了解內(nèi)宅女人的真正地位,好讓他方便管制?雖然他對于管制這群女人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但這對他在這里的生存的確很有用,思索了片刻,緩聲道:“今日皇子妃到來,是臣疏忽了,幸得側(cè)夫人機警,才沒有怠慢兄嫂�!�

    “哈哈,我也把嫂子給忘了,晚飯的時候才想起來�!本吧叵肫鹱约航袢张c哥哥在書房把話都說開了,臉上又浮現(xiàn)出笑意。

    看來是宋氏自作主張了,慕含章了然。

    景韶低頭見懷中人兀自斂眸思索,才想起來他剛才在夸宋凌心,臉上的笑意登時散了個徹底,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君清都夸過他機警:“宋凌心她爹是兵部侍郎,我是因為出征打仗怕人使絆子,才抬她過門的�!�

    這般說著,語氣不由得越來越冷,上一世他被眾人陷害,已經(jīng)升至兵部尚書的宋安卻一直縮著頭不肯為他辯駁一句,最后還用手段騙了封休書保全他的女兒,而那個女人也是逃命似的離開了王府。貓犬尚且知道拼死護主,而那個女人,若不是女子揭發(fā)丈夫要坐牢,想必早就拿著他的罪證到父皇那里表功去了。

    慕含章靜靜地聽著他說話,自然聽出了他對宋氏的不喜,那雙俊美的眼眸中有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落寞,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眼尾,卻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景韶因為懷中人的動作驚喜不已,卻不敢亂動,看著他像貓一樣試探著摸自己的臉,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他。奈何那人只是把指尖放在自己的眼角便不動了,景韶忍不住微微偏頭,在那柔軟的掌心落下一個輕吻。

    “嗯……”慕含章回過神來,輕呼一聲,似是被燙到了一般,迅速縮回手,人也從軟塌上跳了下去,“明日還要回門,早……早些歇息吧。”故作鎮(zhèn)定地說完這番話,轉(zhuǎn)身就回了內(nèi)室。

    景韶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悶笑出聲,起身也跟了上去。

    “殿下,今日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回皇子府的馬車上,蕭氏忐忑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景琛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有意也好,無意也罷,你且記著,景韶是我的親弟弟,我不許任何人用任何手段毀了他�!本退闶歉富室膊恍�!最后一句沒說出來,蕭氏自是聽出來了,連忙應是,心中卻是擔憂不已,你把人家當兄弟,人家可不一定領情。

    景琛想著弟弟在書房說的話,不由得欣慰一笑,自家的小韶兒,終于長大了。

    三朝回門,成王夫夫倆早早起來梳洗。

    “王爺……”坐在馬車上,慕含章猶豫著開口,抿了抿唇,又把話咽了下去。

    “嗯?”景韶轉(zhuǎn)頭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伸手把他緊握的手握到掌心里,“君清,你記不記得我昨天說的話?”

    慕含章抬頭,正對上了景韶滿是溫柔的黝黑雙眼,心中驟然輕松下來:“我父親若是提起江南鹽引的事,王爺……莫要答應�!�

    鹽引?景韶經(jīng)這一提醒,才想起來,當年北威侯確實想借他的手搭上鹽路的生意。鹽,自古以來都由官府控制,確切的說,是控制在幾個封疆大吏手中。江南是出鹽的地方,江南總兵又與他交好,所以想借他搭上鹽路的人自然不少,只不過……這也是他當年的罪狀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那個王府的分布不知道大家看明白了沒,就是說原本應該住在西苑的王妃,住在了王爺?shù)臇|苑,所以王爺從此沒有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第8章

    侯府

    “竟真有人不向著娘家的�!甭牭媚胶碌脑�,景韶只覺得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又開口調(diào)笑。

    慕含章把手抽了回來,轉(zhuǎn)頭去看窗外不理他。

    景韶笑了笑,索性在寬闊的馬車上躺倒,嘆了口氣道:“我做事向來欠考慮,君清以后一定要多提醒我,否則我這腦袋遲早給自己玩丟了�!�

    慕含章沉默半晌,在景韶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卻聽到他輕聲應下了。于是,景韶便像一條大蛇一樣扭動著挪到人家身邊,伸臂圈住了那勁窄的腰身,把臉貼上去蹭了蹭:“君清,你跟我說說侯府的狀況吧,我也好有個應對。”

    被身后的大腦袋蹭得僵直了脊背,慕含章只得轉(zhuǎn)過身來把貼在身上的人撕下去,景韶便很自覺地放開手,順勢把腦袋放到人家腿上。

    “……”低頭看著一臉理所應當?shù)募一�,慕含章只覺得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侯府中人口眾多,慕含章的父親是現(xiàn)任的北威侯,因為老夫人還在世,也就沒有分家,幾個叔伯也住在侯府里。他們這一房子嗣并不多,北威侯夫人有一雙兒女,然后就是他這個庶子,其他的妾室都沒有子嗣。

    “那你爹倒是挺專情�!本吧匮鲱^看他,剛好看到下巴的優(yōu)美線條和上下滑動的精致喉結(jié)。

    “或許吧……”對這個話題慕含章并不想多說,“家里人口復雜,若不樂意應付,只管不理會就是了�!边@兩天他發(fā)現(xiàn)景韶對于接人待物,特別是這些權貴們的彎彎繞并不擅長,忍不住又交代兩句。

    自己是個王爺,誰還能欺負了不成?景韶想笑他多慮,話到嘴邊卻變成:“我知道了�!�

    不多時北威侯府就到了,兩人整理一下衣襟,相攜走了出去。慕含章掙了掙被景韶攥著的手,奈何爭不過他,又不能有大動作,只得由著他。

    “臣慕晉,攜北威侯府眾人,恭迎王爺王妃!”北威侯慕晉站在最前面,帶著眾人跪下行禮叩拜。

    本來回門是該新姑爺拜見岳父岳母的,但若是皇室中人,岳家人反過來要拜見新姑爺。

    慕含章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叔伯兄弟,心中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好在景韶一直握著他的手,仿佛在告訴他“別怕,我給你撐腰”。以前總想著考取功名,好讓這些人能高看他一眼,如今看來,這個目標似乎已經(jīng)以一種奇異的方式達到了,最起碼,現(xiàn)在這個北威侯府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了。

    感覺到那人慢慢的回握,景韶眼中浮現(xiàn)出笑意,朗聲讓眾人起身,然后北威侯領著他們進入府內(nèi)。

    慕晉的兄弟們多為庶出,不能繼承爵位,所以站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嫡長子慕靈寶,前年已經(jīng)請旨封了世子。

    慕靈寶長得白白嫩嫩,可能是剛過完年的緣故,看起來有些發(fā)福,慕晉陪著景韶,他便走在慕含章身邊:“二弟一會兒宴席是去內(nèi)院與母親同坐還是跟我們在前院呀?”神情是一貫的倨傲嘲弄。

    “兄長身為世子,這些禮節(jié)該是比小弟更清楚才是�!蹦胶乱膊豢此�,端著架子緩步朝前走。

    慕靈寶看他通身的穿著、氣度,只恨得牙癢癢,心道這小子莫不是歪打正著掉進福窩里了?

    慕晉瞪了自己長子一眼,笑著對景韶道:“時間還早,請王爺與微臣去前廳用茶,讓王妃去見見他母親,再來前廳開席�!�

    景韶看了身邊人一眼,見他頷首,便慢慢放開了握著的手:“你還病著,莫要太累了。”

    “是。”慕含章應了一聲,朝他輕輕的笑了笑,跟著慕靈寶到后院去了,芷兮、蘭亭等幾個丫環(huán)并兩個小太監(jiān)也跟在后面,浩浩蕩蕩頗為壯觀。

    兩人從下車后的一系列作為自然都落在慕晉眼中,頗為驚訝地發(fā)現(xiàn)慕含章非但沒有被遷怒,反而很是得寵。北威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對于靠王爺找生意門路的事更加有把握了些,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更加燦爛幾分。

    “呦,瞧瞧,我們的王妃回來了�!边@聲音一聽就是那個多嘴的三嬸,慕含章也不理會,徑直走到正屋里去,在門前站定。

    “王妃回門,各位夫人小姐行半禮即可�!避瀑庹驹谀胶律韨�(cè),頗為氣派地對眾人說道。

    屋里的嬸娘、堂姐妹們皆是一愣,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已經(jīng)是正一品的成王妃,而不是那個不受寵的庶子了。

    北威侯夫人杜氏笑了笑,從主位上站起來,帶著眾女眷福身行禮:“恭迎成王妃回門�!�

    “母親請起�!蹦胶律锨胺銎鸬漳福屍渌艘财鹕�。

    對于慕含章的態(tài)度,北威侯夫人很滿意,反手拉住他的手讓到主位上與自己平座。慕含章環(huán)視了一圈,北威侯夫人身后站妾室,四個姨娘有三個都在,唯獨缺了他的親娘。

    “在王府過得可習慣?”杜氏也不急著說他親娘的事,親切地問起嫡母該問的話來。

    “回母親,一切都好,”慕含章心中擔憂,卻是不能直接問出來的,那樣是對嫡母不敬,“母親近來身體可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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