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以為我已經(jīng)麻木,可看到這些東西后還是哭得泣不成聲。
為什么是我,怎么偏偏是我?
清醒后我的腦海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走。
找到我親生父母的通訊地址后,我默默摘抄了下來,去市里的班車三天一趟。
三天,夠我收拾完東西了,環(huán)顧四周,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收拾的。
因?yàn)榻Y(jié)婚的時候不是黃花閨女,所以婚后我不敢多打扮,生怕別人嚼舌根。
幾件洗得發(fā)白的衣服,破了洞舍不得扔的襪子內(nèi)褲,就是我的全部家當(dāng)。
軍婚難離,但我想試試。
在客廳里枯坐了一夜,直到天剛蒙蒙亮蔣佑就醒了。
或許是我的臉色太難看,他習(xí)慣性地?fù)н^我安慰。
「是不是又想那件事了,我跟你說了,能娶你我就絕不介意,咱不多想了行嗎?」
介意?他有臉介意么?這一切不都是他做的么?
我不言語,頓了半晌,他又提出。
「大妹回來探親了,媽年齡大了,我們當(dāng)哥嫂的總要回去操持。」
「大妹跟白玲從小是姐妹,回去后你懂點(diǎn)事長點(diǎn)眼色,千萬別鬧,媽年齡大了,看不得這個�!�
我沉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無所謂,倒數(shù)兩天而已,不讓他察覺才是最好的。
剛進(jìn)門就看到桌上殘羹剩飯,所有鍋碗瓢盆都泡在水里等著我刷。
而白玲和蔣霞一左一右地圍著婆婆,逗趣個不停。
看到我進(jìn)門后,婆婆翻了翻白眼吐出瓜子殼。
「不下蛋的母雞,真不知道我們蔣佑看上你什么?我們蔣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霉�!�
「來了還不趕緊進(jìn)廚房,等著我請呢?真當(dāng)自己是來享福的,一個破鞋,有臉在外頭待著?」
而白玲穿著新款的布拉吉矜持地笑了笑。
「佑哥哥,你回來了,干媽很想你呢,對不住了嫂子,本來我該跟你一起干活,可我例假來了�!�
聽到這話,蔣佑的臉都白了。
「例假來了還不好好歇著,招哥心疼呢?」
婆婆也小心地扶住她。
「你這手就不是干活的,有白禾呢,哪用得著你。」
隨后蔣佑半哄半強(qiáng)硬地將我推進(jìn)廚房。
「給玲玲煮碗紅糖水,用姜煮,煮好了再把姜挑出來,她眼睛叼,見不得姜�!�
是啊,他媽年齡大了,他妹是客人,白玲是仙女,所有活就合該我干。
哪怕我昨天剛流產(chǎn)。
我的手泡在刺骨的冷水里凍得通紅,身下的血不知道浸透了幾層刀紙。
而客廳里蔣佑不顧白玲已經(jīng)有對象,抓著她的手,一口一個妹子地叫著。
真是,干哥干妹子,亂搞一輩子啊。
3
從廚房出來后,婆婆率先尖叫了起來。
「要死了啊倒霉催的,大過年的見血,晦氣玩意!這么大騷味勾引誰呢!」
「還不趕緊脫了去,給我弄到新?lián)Q的床單上看我不騰了你的皮�!�
我站在冰涼的地板上換好褲子,沒敢上床,又拖著沉重的身體又去河邊洗一家老小的冬衣。
沒想到在小樹林里卻看到一對男女翻滾到了一處,蔣佑雙目赤紅地將白玲壓在身下。
「好玲玲,你別勾引哥了,這是你最寶貴的東西,哥不能拿走�!�
「哥拿走了你以后結(jié)婚怎么辦?」
白玲嘟起嘴,衣衫半褪用手在他身上畫著圈。
「那佑哥哥不想嗎?」
蔣佑的手松了又緊,從牙縫里憋出一句。
「哥不能毀了你�!�
原來他也知道這是女孩最寶貴的東西,可為什么就能那么輕易地毀了我!
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我手心,直到出血,我恨不得立馬沖進(jìn)去就殺了這對狗男女。
可我馬上要走,不能節(jié)外生枝。
我沒管林子里的動靜到了家,不一會蔣佑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