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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他抿著嘴唇,畏畏縮縮地伸出半截指尖,還撩著眼皮偷瞄哥哥有沒有生氣。

    “舉起來,舉高,兩只手�!�

    那樣的姿勢更像算不出數(shù)來被打手心的小孩子了,裴溪洄臊得腦袋快低到肚子上,用發(fā)頂在他膝蓋上轉圈蹭著,軟聲商量:“可是哥哥,那樣我真的會很不好意思……”

    上一秒還梗梗著脖子像只斗雞一樣,現(xiàn)在又變得軟趴趴了。

    靳寒失笑,自上而下看著他頭頂圓溜溜的發(fā)旋,從鼻腔里擠出一聲很輕很輕的“嗯”。

    “那哥輕輕地打,就五下,好嗎?”

    沒見過誰家當爸的當哥的打孩子之前還商量一下打多少的,他純是慣得沒樣兒了。

    裴溪洄心窩里冒出一層甜滋滋的泡泡,哼哼唧唧地伸出兩只手,并在一起舉高給哥哥。

    靳寒摸摸他的發(fā)頂,夸了聲乖。

    裴溪洄受用得不行,癱在地上的兩條腿晃了晃,仰頭孺慕地望著哥哥,看他站起身,脫掉西裝外套,露出被純黑襯衫包裹著的精壯身體。

    寬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兩條手臂精悍有力,鼓囊囊的肌肉將襯衫撐得繃起,右臂上束著一條皮質袖帶。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火熱的溫度,明晃晃打在裴溪洄臉上。

    實在是性感得太過,完全招架不住。

    靳寒坐下來,攥著毛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裴溪洄吞下口水:“真的要輕點——唔!”

    話沒說完,一道凜冽的“嗖啪”狠狠劃破空氣,是漢白玉蹂躪過手心的聲音。

    “啊!”

    裴溪洄沒有防備,只感覺掌心挨打的一小條瞬間暄紅起來,伴隨著密密麻麻的脹痛,他疼得肩膀一縮,條件反射想要收回手。

    “別動�!苯穆曇衾涞么坦恰�

    “吃到花椒不和我說,自己在飯店衛(wèi)生間里吐,要是吐到虛脫暈倒了怎么辦?”

    “可是我沒有虛脫,你這是杞人憂——唔!”

    第二下緊跟著落在掌心,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力道。

    裴溪洄的眼淚猛地滾出眼眶,可憐兮兮地舉著兩只小手望著哥哥,淚水很快爬滿臉。

    “離婚半年一點長進都沒有,倒是學會頂嘴了?”

    “沒有頂嘴,我只是闡述事——唔!”

    第三下狠狠落下。

    “還說?”

    “不、不說了……”

    他不敢再說話,緊咬著嘴唇,整個人都顫顫巍巍的。

    靳寒握住他的手腕,以防他亂動打偏到骨頭,接下來的兩下倒是沒再發(fā)難,按部就班完事后將漢白玉毛筆隨便往地毯上一扔。

    這是懲罰結束的信號。

    只見裴溪洄“嗖”一下躥起來,就像被獠牙叼住脖頸的小動物終于得救一般,爬起來撲進救世主的懷抱,使出全身力氣把自己擠進他的胸膛里,仿佛這樣就能被保護起來。

    是救世主同樣也是加害者的哥哥,拍著懷里哭到發(fā)抖的孩子,無奈地側過頭用下巴上柔軟的一小層胡茬貼貼他臉頰:“一共就五下,你至于哭成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人怎么了。

    “五下怎么啦!敢情挨打的不是你!”

    懲罰剛結束他就故態(tài)復萌,狗橫狗橫地把鼻涕往哥哥貴得要死的襯衫上抹。

    “本來就想打兩下的,誰讓你這么墨跡�!�

    “打都打完了,還不是隨你怎么說!”

    “嘖�!�

    他一個聲嚇得裴溪洄瞬間閉嘴,渾身緊繃起來,“是已經……打完了哦?”

    靳寒哭笑不得:“嗯,今天不打了,手疼嗎?給你涂點藥�!�

    “疼死啦!這倆手跟著我真是受盡了委屈!”

    說完把手舉起來送到靳寒嘴邊:“哥親一口�!�

    靳寒歪頭躲開去拿藥。

    他氣哼哼地直接把手懟到哥哥嘴上,“快點!親一口么!”

    “沒完了?”剛打完靳寒不想再發(fā)火,也是怕他手疼,想快點給涂藥,就每只手都親了一下。

    結果親完裴溪洄搶過他手里的藥往旁邊一丟,一左一右抓住哥哥的手臂強行圈在自己背上,熱乎臉蛋往人肩窩里一埋:“嘿嘿,其實一點都不疼,哥抱著比涂藥好使!”

    靳寒:“……”

    他非常想把剛扔的毛筆再撿回來,但看弟弟這么乖到底是舍不得。

    “這兩天飯吃得怎么樣?還有沒有再燒?”

    “很好!每頓都能吃滿滿一碗,沒有燒�!�

    他從哥哥懷里撅起來,揚起腦袋,額頭往靳寒掌心頂頂,“哥摸腦門兒,哇涼哇涼的�!�

    靳寒感受著掌心之下毛茸茸的腦瓜蹭來蹭去,扣住他的額頭試體溫,確定不熱后順著鼻子滑下來,掐住一側臉蛋肉。

    其實是想咬一口來的,但臨門一腳忍住了,只是解恨似的多掐了兩把。

    裴溪洄完全不知道自己為啥被掐,但哥哥抱著他就算被掐也高興,快樂得說不出話來了,眨巴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哥哥細細瞧。

    他哥摸他,他也摸他哥。

    手心像個小碗一樣扣在哥哥下巴那里,摸那一層短到看不見但能感覺出來的胡茬兒。

    “啥時候刮的啊?”

    “今天早上�!�

    裴溪洄有些心酸地嘆氣。

    “以前我早上不賴床的話,都是我給哥刮的,整整一年啊,我們就這樣錯過去了�!�

    靳寒聞言露出個淺淺的笑,把下巴擱在弟弟掌心里,蹭得他咯咯直笑,“干嘛啊�!�

    “扎嗎?”靳寒問他。

    裴溪洄認真感受后評價:“還是有點的。”

    “嗯,那就沒你刮得好。”

    “那當然!裴師傅的手藝還誰都能比了?”

    他忍不住又得意起來,翹著尾巴看哥哥,伸出食指和拇指比成一把“槍”,在哥哥的鼻尖和自己的鼻尖之間量了一下,有兩卡半的距離。

    就是這兩卡半,讓他苦苦求了二百天。

    甚至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求到沒有。

    不敢想也不敢問,怕一問就被哥哥趕下去。

    “盯著我看什么呢?”

    靳寒指尖撩起他耳側的碎發(fā),順著到后腦處挽起一個小揪兒,說:“頭發(fā)長了�!�

    大半年沒親密過了,沒這樣面對面地抱在一起膩歪過,很容易就會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多了些對自己來說陌生的地方。

    比如頭發(fā)長了,比如胡子刮得不太到位,比如瘦了,比如眼角眉梢能看到歲月的痕跡了。

    但這種陌生并不會讓人覺得茫然,只會更加珍惜,珍惜每一天能陪伴在一起的時光。

    “我發(fā)誓,我再也不會犯錯了�!�

    裴溪洄信誓旦旦地保證著,同時在心底悄悄細數(shù)著哥哥身上這些細小的變化,有一種暖融融、毛乎乎的感覺泛上心頭。

    剛才的懲罰讓他出了層薄汗,被空調一吹就變成刺刺的冷,但被哥哥的手臂圈住的地方卻是溫熱的,隨著哥哥在后背慢慢摩挲的動作,他只感覺冷一陣暖一陣,暖一陣又冷一陣,原來愛一個人到無法自拔的地步,連體溫都不受自己操控了,真是神奇。

    “回回神,發(fā)什么呆呢。”

    靳寒在他眼前晃晃手。

    裴溪洄踮起身子往前湊一些,解開白襯衫的兩顆紐扣,露出纖細的脖頸和一側肩頭,“那天哥不是說都快忘了我身上是什么味道了嗎?我最近一直在用以前的沐浴露,要不要聞一下?”

    一股甜滋滋的味道直直鉆入鼻腔,靳寒垂下眼簾,看懷里的弟弟半瞇著眼睛,尾音帶鉤般抓在他心臟最軟的地方,隨著人越靠越近,他的領口越扯越大。

    靳寒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呼吸早就亂了。

    但裴溪洄感覺不到,還以為他沒興趣,垂頭喪氣地說了句“算啦”就要坐回去,突然被一只大手猛地按住,緊接著被打橫抱起。

    靳寒居然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撈了起來,側過身蠻橫地壓在懷里。

    裴溪洄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后,被迫坐在了一個很硌的地方,靳寒一手掐住他后頸,一手從下往上扯開他的紐扣。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靳總!您在嗎?十萬火急!”

    三位秘書一位助理人手一份文件抱在懷里,面色焦急地在外面等待,還疑惑平時早該回話的老板此刻怎么一言不發(fā)。

    等了一分多鐘,里面才傳來一聲不太耐煩的“進”,透著股子男人被打擾了好事的煩躁。

    秘書們面面相覷,以為打擾了老板休息,提心吊膽地開門進去。

    靳寒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后,衣衫整齊,只領口處稍微有些亂,一側手臂的袖子折到小臂中段,露出幾根迫攝的青筋。

    秘書看他嘴角噙著笑,就試圖緩解下氣氛,小心問道:“靳總是有什么好事發(fā)生嗎?難得看您心情不錯的樣子�!�

    靳寒說:“沒有,貓在蹭我的蹆�!�

    “貓?”秘書有些驚訝,左右望望,“您養(yǎng)貓了嗎?在辦公室里?”

    “嗯,不太聽話,被我教訓哭了。”

    “貓咪還會哭��?哭起來是不是特可愛?”

    靳寒垂眼掃過辦公桌下,此刻裴溪洄正張牙舞爪地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別的貓不知道,但我的貓最會哭�!�

    話音剛落小蹆就被咬了一口。

    “嘶——”他疼得皺了下眉。

    秘書奇怪:“您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小貓在咬我�!�

    “啊,那要不要喂根貓條啊,正好我包里有,打算下班后喂外面的小流浪的。”

    靳寒伸手下去掐住裴溪洄的嘴,將自己解救出來,“不用,他正吃著呢�!�

    貓咪的話題到此結束,秘書開始匯報工作。

    裴溪洄一時半會出不去,就坐在地毯上,蹁個腿,背靠著哥哥的小蹆玩手機。

    靳寒工作起來全神貫注顧不上管他,也早就習慣他像只黏人的貓似的窩在自己旁邊,不知不覺間和秘書談了大半個小時,等人都出去后低頭一看。

    裴溪洄睡著了。

    手機屏幕還亮著,就那樣丟在地毯上。

    他把臉枕在靳寒的膝蓋上,手臂緊緊圈住哥哥,是一個尋求安全感的姿勢。

    發(fā)燒剛好,鼻子還不太通氣,睡覺時嘴巴是張開的,流了一點口水出來。

    靳寒的心一下子柔軟的不像話。

    他用指尖揩過弟弟嘴角,怕他硌到,就把自己的掌心墊到他臉蛋底下。

    裴溪洄彎起眼睛,舒服得呼出一口氣。

    一看他這兩天就沒睡好,才能擠在這么個憋憋屈屈的地方都能睡著。

    靳寒的指尖滑過他的睫毛:“崽崽�!�

    裴溪洄懵了一會兒,夢囈般擠出個字:“……嗯?”

    “地上涼,上來睡�!�

    地板是實木的,鋪著和家里一樣厚的地毯,又是三伏天,就是直接躺地下也涼不著,但靳寒還是不放心,怕冰他屁股蛋兒。

    “不涼……”裴溪洄打了個哈欠,嘟嘟囔囔地抱怨:“好困啊哥,別吵了……”

    “不吵你,上來睡�!�

    他拐著調“唔唔”兩聲:“不么,我想抱著哥……”

    “上來哥抱著睡�!�

    這句沒有回應,放在膝蓋上的手也軟綿綿地垂了下去,是徹底睡死了。

    靳寒無法,現(xiàn)在動他肯定要醒,只好把外套拿過來蓋在他身上,側頭望著外面靜靜等。

    一刻鐘過去,裴溪洄差不多睡熟了。

    靳寒俯身把他抱起來,輕手輕腳地帶進休息室,跟捧著個易碎的漂亮瓷器般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床上有他的味道,被子是他們以前蓋的那條,裴溪洄剛沾到床上就順勢往里一滾,雙手雙腳攤得四仰八叉,抱住哥哥的枕頭呼呼大睡。

    靳寒叉著腰看了他一會兒,搖了搖頭。

    還是這么個土匪睡相。

    他攥住裴溪洄的腳腕,把人拉到床尾,上衣褲子全扯掉,就剩個小褲衩,然后去洗手間用溫水擰了條帕子回來,給他擦臉和手腳。

    這么一通折騰,裴溪洄居然一點沒醒。

    從小就這樣,一離開哥就失眠睡不好,一躺到他旁邊又像吃了迷藥似的怎么擺活都醒不了。

    靳寒洗完帕子回來,正聽到他迷迷糊糊地喊哥,一張小臉皺得跟包子似的,瞧著像在做噩夢。

    靳寒傾身到他耳邊問怎么了。

    “我……我想……”他睜不開眼,也說不清話,一條人扣在床上,臉頂著枕頭,腳抵著床鋪,就屁鼓撅起來吭吭哧哧地往上起,似乎想借用它的力量把自己給提起來。

    費勁巴力提半天,人一點沒動。

    重啟失敗,他重重砸回床上,小聲又小聲地說:“哥,憋得慌……想尿尿……”

    靳寒氣得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

    打完把人扯起來,面對面抱進懷里,跟抱小孩子兒一樣,兩手兜著屁鼓帶去洗手間。

    【??作者有話說】

    小裴在夢里拼命往后撅腚:嗯?馬桶呢?這是馬桶嗎?啊原來是馬桶——嗷!誰扇我屁鼓!-

    bb們明天還更,后天還更,大后天還更,都很長~

    ◇

    第37章

    吃得下嗎

    靳寒把他抱到馬桶前,哄著解決完,又給撩了點水洗干凈,拿紙擦擦再抱回來。

    裴溪洄全程都挺配合,怎么擺弄都沒睜眼,就是一把他放床上就抓住人衣角開始哼哼。

    靳寒就知道他要整這套。

    “放開,我得去開會�!�

    裴溪洄嘴一扁就要哭。

    靳寒卡住他下巴:“敢哭我就揍你�!�

    裴溪洄一秒收回眼淚,往床里一翻不理他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睡著還是醒著。

    睡個覺也不消停。

    靳寒心底念叨著,還是打開衣柜,拿出件新襯衫,把身上這件脫下來蓋到裴溪洄頭上,穿上新的出去開會了,省得開到一半秘書給他打電話說他弟在他休息室里哭。

    許多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會在幼年時期或多或少地養(yǎng)成一種戀物情結,也就是過度依賴某件物品。離了它就無法入眠,相反只要有它在身邊,多惡劣的環(huán)境都能睡得香甜。

    這件物品有個挺可愛的名兒,叫阿貝貝。

    大多數(shù)人的阿貝貝是從小用到大的毯子、枕頭、毛絨玩偶或者媽媽的手臂之類的。

    再奇葩點的,裴溪洄小時候見過夏三兒的阿貝貝,是他爸經常拿來打他的藤條。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純欠還是怎么著,白天被藤條抽得越厲害,晚上抱著它就睡得越香。

    裴溪洄知道后就好奇:我有沒有阿貝貝呢?

    于是他開始測試。

    把自己的毯子、枕頭、床墊還有小豬抱枕全都丟出去,想試試看自己還能不能睡著。

    前半夜風平浪靜,鼾聲如雷。

    后半夜一個激靈突然醒了。

    他一骨碌坐起來,跳下床開始找到底是因為少了哪件東西。

    找來找去沒找到,哥哥從衛(wèi)生間回來了,看到他光腳站在地上,一把滴溜起來往床上一扔,蒙上被子,伸手環(huán)�。骸八X。”

    小裴溪洄眨巴眨巴眼睛,在黑暗中晃了晃腳丫,突然恍然大悟,翻身趴到哥哥身上,抱住他的腦袋,張著嘴巴笑哈哈地親親他。

    “哇哇哇哇哇哥哥是我的阿貝貝�!�

    靳寒聽不懂,閉著眼問他:“什么貝貝?”

    “我的貝貝!”

    “你的寶貝?”

    “嗯吶我的寶貝!”

    靳寒彎起眼眉,淺淺的月光打在他帥氣的側臉上溫柔極了:“嗯,你也是哥的寶貝。”

    那個夜晚太美好了,披著一層朦朧的蜜色。

    慢悠悠的夏天,慢悠悠的月光,慢悠悠的蟬鳴和海風的吟唱。

    他們家里沒有空調,只有一把很舊的臺式風扇,轉起來伴隨著“呼啦呼啦”的聲響。

    本應是吵人的噪音,但裴溪洄躺在小床上,被哥哥一下一下拍著后背,聽著故事,扇著蒲扇,數(shù)著小窗外守護著他們兩個的據(jù)說是爸爸和媽媽的星星,覺得這呼啦呼啦的響聲都無比動聽。

    這一覺睡得香甜又綿長。

    靳寒開完會回來時他還沒醒。

    襯衫從頭上拿下來了,蜷成個團抱在懷里,時不時翕動鼻尖嗅兩下。

    靳寒脫掉外套,換上睡衣。

    剛躺到床上裴溪洄就滾了過來,趴在他胸口迷迷糊糊地蹭:“……哥?”

    “嗯�!苯畔率謾C,將他環(huán)抱進懷里,臉埋進他柔軟的長發(fā),深深地嗅聞一口,手掌摩挲過他后背每一根骨頭,“睡吧�!�

    床頭柜上,手機屏幕光還沒熄,打開的是一個記錄軟件的粉色頁面。

    小豬離家第329天。

    他剛剛把329改成了0。

    兩人都夢到了兒時那個伴隨著呼啦呼啦聲入睡的夏日夜晚。-

    靳寒的午休時間并不長。

    每次出差回來他都尤其忙,要處理堆積一周的工作,還得收拾弟弟炸起來的邊邊角角。

    裴溪洄是被水聲吵醒的,睜開眼睛看到房里一片昏暗,厚重的窗簾遮擋著陽光。

    離婚之后還是第一次睡這么踏實。

    他舒服得伸了個懶腰,抱著哥哥的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

    浴室里忽然傳來幾聲怪異的呼吸聲。嗯?

    他腦袋上的天線一下子支棱起來。

    狗狗眼嘰里咕嚕轉了兩圈,屁顛屁顛跑下床,躡手躡腳走去浴室。

    磨砂玻璃門沒有關嚴,露著一條小縫,那些隱匿在嘩嘩水聲中的呼吸從縫隙中溢出,讓人浮想聯(lián)翩,無端軟了手腳。

    浴室蜜色的燈光柔柔地灑在他紅彤彤的臉上,裴溪洄從胃部涌起一陣不可遏制的干渴,眼底彌漫著一層迷蒙的霧氣。

    他喉結滾動,將空氣中濕漉漉的水汽分子吸入鼻腔,從中分辨出哥哥的味道,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味道,是只屬于他的獎勵。

    他緊張地推開磨砂門,看見不大不小的浴室里,白蒙蒙的霧氣從地面向上翻涌,靳寒背對著他,赤身裸體站在花灑下,一手撐著墻壁,一手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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