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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祁崇身體突然一僵。

    明臻雖然失望,但她明白祁崇的生活一貫如此,有許許多多的事情需要祁崇處理,也有許許多多的人需要祁崇拯救。

    她道:“殿下可不可以抱抱我。”

    祁崇不想再碰明臻的身體,今晚情動只是偶然,不可再繼續(xù)下去。

    見他不理睬,明臻輕聲道:“殿下若有空,可以再看看我,如果沒空,殿下也不用擔心,阿臻不可能一不小心忘記殿下�!�

    說起來一不小心忘記他……這種事情還真的發(fā)生過。

    七八年前祁崇還未弱冠,也是變化最大的時候,只不過出去了半年多,回來之后,明臻偏著頭問他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倘若在安國公府放久了,又有什么哥哥姐姐的陪著她玩,她每天自由自在,以她核桃大的腦袋瓜,過個一兩年說不定真的不認識自己是誰。

    記憶這種事情,可不是她自己做主。況且明臻的嘴巴壓根不可信,今天她可以抱著祁崇的手臂喊好哥哥,明天就可以抱只兔子喊好兔兔。

    見殿下不回應自己,明臻只好落寞的回頭,乖乖躺在床上等著睡覺。

    出去之后,夜風輕拂,祁崇身上還沾帶一身的香氣,馬車在重重高墻之外,李福在夜色中不安的等待。

    見到熟悉的身影,李福道:“殿下,如何?明姑娘一切都好吧�!�

    祁崇道:“像以前一樣傻�!�

    李福不敢應,說明臻傻這件事,祁崇自己可以說,旁人說了,半條命都要沒。

    方才她讓自己抱她,自己給拒絕了,恐怕晚上又要偷偷哭鼻子。

    回想起明臻燈下傷心的面孔,再想想安國公為明臻準備的婚事,祁崇只想殺了那名姓溫的家伙。

    第26章

    二更

    第二天明臻醒來,

    渾身不大舒服,甚至覺得頭很痛。

    但今天要去羅氏那里請安,所以明臻讓天琴和新夜幫自己梳洗,

    換了衣服去羅氏那邊。她現(xiàn)在心不在焉的,路上碰見了明薈之后,

    明臻也沒有太在意,只喊了一聲“姐姐”。

    安國公武將出身,家里每個孩子都很康健,

    明薈生得高挑俏麗,自己也能騎馬舞劍,

    同京城其他貴女相比,多了幾分颯氣。

    也因為如此,她不入清高的嘉寒縣主的眼睛,

    嘉寒縣主是才女,最看不慣女子在外顯露威風,所以煽動寧德公主孤立明薈。明薈自有一些性情相投的手帕交,

    但想起寧德公主,總覺得心里不大舒服。

    今天,

    明薈下午還要赴一場詩會,但她可不會做什么勞什子詩,

    頂多做個打油詩�?杉魏h主等人都在,

    明薈如果不去,

    倒顯得自己露怯才不去的。

    見明臻安安靜靜的,

    小臉小手白白凈凈,讓自己欺負了這么多次還乖乖的喊姐姐,再想起外面那些小賤蹄子,明薈銀牙差點咬碎,

    一邊走一邊嘟囔:“改天我也弄個一起騎馬的聚會,全都把她們邀請一遍來,看她們怎么丟臉�!�

    明臻以為明薈在和自己說話,所以“嗯嗯”了兩聲。

    明薈的氣全泄了:“她們都像你一樣好欺負該多好。”

    一邊說,她一邊伸手想捏捏明臻的臉。

    明臻趕緊驚恐的躲開。

    這個時候,明臻和明薈迎面見到了一名年輕俊朗的男子,這名男子膚色微黑,身形高大,看起來十分灑脫,是明家庶長子明豪。

    羅氏早年被連氏害得落胎之后,再也沒有能力生下孩子。但她身為主母,雖然無法將其他孩子視為己出,卻也盡到了本分。明家的孩子雖然各有性格,但本質都隨羅氏和明義雄,識大體顧大局。

    明豪道:“六妹和九妹去給太太請安?”

    明薈點了點頭:“是去太太這邊。嫂嫂最近可好?多讓她帶著娃娃來太太這里玩。”

    “她都好。”明豪笑著看向明臻,“九妹也長大了,個子和你差不多了�!�

    明薈道:“還差好些呢,我比她大兩歲,她還沒有我高�!�

    明臻恬靜于側,讓人見之難忘,明豪道:“我出去和朋友會面,兩個妹妹有沒有什么東西需要我?guī)�?胭脂水粉首飾都可以。�?br />
    明薈搖了搖頭:“我月錢快用光了,下個月吧�!�

    阿臻也跟著搖了搖頭。

    明豪見這個小妹妹又乖,長得又好看,自己心中也喜歡。今天出門恰好也要和溫鴻見面,阿臻與溫鴻的事情,八字也該有一撇了,回頭得提醒提醒溫鴻,別欺負自己這個可憐的妹子,不然明家饒不了他。

    等明豪離開,明薈才悠悠的開口:“唉,爹爹許配給你的那個男人,還沒有咱哥好看�!�

    明臻豎起了耳朵,認真看著明薈。

    明薈又道:“他在京城貴公子中不算拔尖兒的。咱家雖富貴,上頭也有更富貴的,和咱家差不多的也有,加上咱哥庶出,就有些人家挑三揀四,當年就有一些挑剔的小姐,嫌棄咱哥的臉長得黑,只有咱們嫂子慧眼識人才,覺得黑壯一點也不錯,之后嫁給了他�!�

    明臻聽的云里霧里,不過旁人講話,自己安靜聽就是了,不要打岔。

    “我的意思可不是長得一般人品就好,像咱哥這樣正經(jīng)能干的也算是罕見。只是,最怕的就是長得一般,人品也差,自己還沒家世沒本事,這樣還不如撈個好看的飽飽眼福�!泵魉C銳利的眼睛看著明臻,“阿臻,你懂吧?”

    明臻小雞啄米點頭:“懂啦�!�

    ——雖然還是云里霧里,不過,姐姐說什么就是什么。

    一旁天琴覺得明薈說話也在理,這些天明薈挑釁來挑釁去,像只炸毛的貓在門口叫幾聲,也沒有抓人咬人,所以她也不把明薈當成什么壞人,頂多就是有壞心眼也有好心眼的半大姑娘罷了。

    再看安國公府里,姨娘眾多,小姐眾多,雖然羅氏不待見旁人生的,更不待見一些姨娘,看見明臻也不喜歡,卻沒有做過損害子嗣的事情來,庶女雖不如嫡女,可也衣著體面,月銀也沒有被扣過,算是治家有方的主母。

    明薈點頭道:“懂了就行。你雖然很可能嫁一般人家當正妻,不容易攀好的,但也要記住,對方真的是君子才能嫁,否則,他臉老實也好,臉像潘安也罷,都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

    明臻點了點頭:“好!”

    明薈好為人師,如今當了老師去教人,還是教什么都說好的明臻,自己心中也得意。

    自從明芙出嫁之后,府上也沒有同她太親近的姐妹。明家八小姐前些年因為風寒夭折了,七小姐太煩人而且較真,成天嘴巴里嘟囔個不停,常常因為一點小事鉆牛角尖,所以明薈不和她玩兒。

    明臻倒也算有趣。

    去太太院中的路有一段時間,明薈便和明臻講一講什么男人才是好男人:“最最上等的便是秦王殿下和康王世子。秦王殿下我見過,他長得太好看人也太厲害,所以至今未娶,尋常人入不了他的眼睛,你個小傻瓜更不可能,由于其他人和他差了十萬八千里,所以就不提他了,他以后大概和宇文家的小賤人聯(lián)姻�!�

    之后便是康王世子。

    明臻聽明薈講了一路的康王世子,從騎馬有多好看,到酒量有多大,甚至平常喜歡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知道了。

    當然,明臻聽什么忘什么,聽進去的都是天琴和新夜。天琴和新夜都見過康王世子,人確實很好,生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但遠遠沒有明薈講的這么夸張。

    ……這位世子是明薈的未婚夫,情人眼中自然出西施。

    明臻眼中的祁崇還是天底下最好最善良的男人呢。

    一直到了安國公夫人這里,明薈仍舊意猶未盡,她坐下來忙喝了杯茶潤潤嗓子。

    明臻也小口喝茶。

    羅氏見明臻臉色蒼白,一路走來似乎出了一些汗,雖然不喜愛明臻,迄今也在記恨自己身邊的嬤嬤因明臻而死,但人是安國公下令打死,正如無法怪罪安國公一般,她也怪罪不了明臻,只能不喜愛罷了。

    家中女孩兒該管還是管一下,所以羅氏道:“是不是身子虛?這樣可不好,年齡不小了也該照顧好身體,庫房里還有一些人參,天天喝一點參湯補一補�!�

    明臻不大愛喝參湯,她搖了搖頭:“謝太太關心,阿臻感覺身體還好�!�

    明薈道:“都是因為總在房間里睡覺,天天歪著身上就有了病根。多出去走走才好,看你這張臉就知道一定沒有多出門�!�

    看著明臻一身冰肌玉骨,明薈又酸了:“為什么家中的女孩兒只有她最白?我用了十年的珍珠粉,都沒有白成阿臻這樣�!�

    家里姑娘公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像明義雄。

    羅氏道:“阿臻像她生母,她生母就像月亮一樣姣白�!�

    白氏么,姓白,人也宛若雪雕,阿臻長成這樣,羅氏也不覺得稀罕。就是眉眼不太像,阿臻眉眼過分漂亮了。

    羅氏又道:“你下午是不是要出去?正好帶阿臻一起,讓她多走點路,也見一見世面。”

    明薈不滿的撒嬌:“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兒要見誰,是見嘉寒和寧德公主。她倆平日就不喜歡我,上次故意讓宮女在宮宴上潑我一身酒給難堪,帶著阿臻去,只怕寧德公主一句話,把阿臻給弄哭,我自己腹背受敵,壓根應付不來�!�

    羅氏笑了起來:“還不是你被寵壞了,脾氣嬌縱,別人才不喜歡你?”

    看著羅氏和明薈親親熱熱的講話,一向遲鈍的明臻突然意識到自己缺失什么了。

    似乎缺少父親和母親,大概是像羅氏關懷明薈一樣關懷自己的長輩。

    明臻也不覺得嫉妒,只是羨慕罷了�?吹脚匀诵腋i_心總比看到旁人痛苦交加來得美妙。

    自己其實也有秦王殿下。只是最近這段時間,秦王殿下對待阿臻疏離了不少,昨晚阿臻十分渴望殿下能將她抱在懷里安慰,讓她晚上不要再害怕,但是殿下并沒有。

    羅氏道:“你們是不是在玉湖畔做詩會?如果在這邊,你大可過去,讓阿臻在旁邊散步走走好了。她在莊子里長大,什么世面都沒有見過,總要見一見外面的東西�!�

    明薈略有些無奈:“好吧,那您得給我一些銀子,否則我不帶阿臻。詩會結束,我們買一些東西吃,沒錢買該多丟臉。您知道,玉湖畔的東西最貴,店面都是皇家在背后撐腰的。”

    羅氏縱然嫌棄明薈大手大腳,自己唯一的女兒,卻只能受著,所以讓丫鬟給她拿了幾十兩銀子。

    出去之后,明薈笑瞇瞇的掂了掂錢袋:“至少有五十兩銀子�!�

    明臻也掂了掂,驚訝的道:“好重�!�

    明薈這才抬起下巴:“好了,我可以帶你出去玩。玉湖畔也安全,整個玉湖都是秦王的,現(xiàn)在也開滿了荷花,估計她們會讓做一些亂七八糟夸贊荷花的詩,到時候瞎說幾句氣歪她們鼻子,我們走吧�!�

    明臻點點頭:“天琴姐姐和新夜姐姐能一起跟著么?”

    “跟著,不然你不見了怎么辦?到時候讓咱哥帶著兵滿城找你就丟死人了�!�

    明薈還在想著這五十兩銀子到底買些什么,是買珍寶閣最新的耳鐺,還是買胭脂香粉,聽說最新的玫瑰胭脂,又香又潤,特別好用。

    她看了一眼明臻,明臻似乎總是面色過分蒼白,失血過多似的。

    明薈捏捏明臻的臉:“算了,買盒胭脂吧,耳鐺買了借你,你八成弄丟,胭脂我買了,你也能湊著用一用�!�

    明臻點了點頭:“好。”

    第27章

    三更

    還不到地方,

    明臻就打著瞌睡,幾乎要睡著了。

    睡著的阿臻看起來也蠻可愛的。

    可能是天熱,明臻這些天只穿素色衣裙,

    因為衣物簡素,越發(fā)顯得她本人漂亮得不像話。

    寧德公主和嘉寒縣主一個被稱為第一美人一個被稱為第二美人,

    明薈真想把明臻拎出去給她們瞧瞧,看誰才是真正的美人兒。

    只可惜寧德公主嫉妒心太重,嘉寒看著清高沒心機,

    也不是好惹的。就怕這兩個嫉妒心特重的女人看到明臻之后,使出什么不該使的手段,

    讓明臻吃苦頭。

    哪怕明薈不喜明臻比自己長得出挑,可明臻是自家人,只能自家人欺負。外人欺負明臻的話,

    就相當于欺負整個明家,明薈身為嫡女,最在意整個家族的聲望和體面。

    明臻不知道做夢夢見了什么,

    口中輕輕嘟囔著什么話語。

    明薈湊過去聽。

    掂下?掂下什么來著?

    馬車突然一停,明薈與明臻的額頭撞上了,

    兩人都吃痛的眼淚汪汪。

    明薈尤為生氣,質問馬車夫:“前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馬車夫回道:“秦王殿下的馬車要從這條道過,

    我們只得讓路�!�

    明薈的氣這才消了。如果是尋常人家,

    按照她的脾氣,

    一定要下去為難一下,

    倘若是秦王——明薈可不想以卵擊石。

    她之前見過秦王在練武場上的表現(xiàn),本來是要去看康王世子的,無意中看到秦王一弓拉十箭,箭箭破紅心,

    驚得她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旁人還說秦王所有兵器中,箭法是最平平的,因為秦王不愛弓箭。明薈習武世家出身,不是外門人,自然曉得這樣做有多難。后來聽了一些秦王降敵的殘忍事跡之后,每次遇到秦王出行,都不敢過于張揚。

    一怕秦王一弓十箭將自己扎成稻草人,二怕給父親兄長帶來麻煩,三怕影響自己的未婚夫,畢竟康王世子并非閑散世子,他在朝中有實職,與秦王一黨有所往來。

    明臻揉著自己的額頭:“發(fā)生了什么?”

    “沒有什么,”明薈道,“秦王打這個地方過罷了,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你放心,這一帶基本算是他的地盤,沒有人敢在這里撒什么野,等下你戴上幃帽出去玩,絕對沒有不長眼的人調戲你�!�

    明臻也沒有出去玩的意思,馬車里有冰盆,涼絲絲的,外面又熱,又有太陽,還不如在馬車里睡覺來得愉快。

    她一向都懶懶的不愿意動。

    明薈頗為肉疼的給了明臻十兩銀子:“想吃什么隨便買一點兒吧,不夠了記得賒賬,別賒我名下,報咱哥的名字,超過五百兩就報咱爹的名字,你應該也花不了這么多吧?”

    明臻用手帕包了銀子,甜甜一笑:“好,謝謝姐姐�!�

    到了前方,明薈從馬車里下來,帶著自己的丫鬟下去上船,往湖心亭而去。

    明臻掀起簾幕,悄悄往外看了一眼。

    遠處是一個很大的湖泊,湖中盛放的全是荷花,沒有荷花荷葉的地方是一條水路,小船載著可去湖心亭。

    上船不便宜,一人二十兩銀子,包括丫鬟下人,所以基本上只有很有錢的家族小姐公子才會在這里喝酒作樂。

    因為這處湖心亭和荷花池,外邊距離玉湖不遠則是很大的酒樓,還有一些古董鋪,胭脂水粉鋪,首飾鋪,兵器鋪,成衣鋪等等。

    天琴與新夜見到明臻往外偷看,她倆也笑了:“姑娘想下來走走?到這里也不用怕,就當回自己家了�!�

    京城中一些較大的產(chǎn)業(yè),背后不可能沒有人支撐。這邊的店鋪幾乎都是秦王的手下,耳目眾多,四通八達,也好收集何處的信息與情報。

    明臻不想動,她搖了搖頭:“算了,我在馬車里睡一會兒。姐姐給的銀子,你們拿去買一些好吃的。”

    十兩銀子已經(jīng)很多了,這邊好吃的東西都可以買到。明臻沒有出來過,她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東西賣多少錢,所以讓丫鬟們過去。

    天琴吩咐新夜去買些好吃的。

    明臻一個人睡得正香,眼睛彎彎的,不曉得做了什么夢,唇角居然也是自然上翹。

    新夜買了之后,掀開簾子就見明臻倚靠著軟墊睡了。她將剩下的銀子裝回了荷包里,對天琴道:“秦王殿下也在這邊,我看到一些暗衛(wèi)了,隨口就問了幾句�!�

    天琴拿了一塊荷葉糖嘗著:“有沒有告訴他們,咱們姑娘也在,殿下有空可以瞧一瞧?”

    “殿下今天要見一位貴客,絕對不可能來了�!毙乱箤⒘硪粋荷包拿出來,詭秘的一笑,“你猜賣糖的老板給了什么?”

    阿臻愛吃糖,平常吃的往往從這里買,一些店主表面上是生意人,實際上都是一些暗衛(wèi)出身,曉得秦王一部分事情。

    例如開糖點鋪子的這位,就知道秦王府上有個如珍似寶的姑娘,秦王還待這位姑娘十分嬌氣,也曉得新夜是姑娘的丫鬟,每月要送上好的甜點過去給姑娘吃。

    天琴看著一沓銀票:“你拿他錢做什么?”

    新夜道:“你真不會以為他開個點心鋪子只賺一點錢吧?他們私底下做的行當多著呢,都是替我們殿下辦事,銀票是他孝敬姑娘呢,說是姑娘出游,看中街上什么隨便拿。”

    天琴覺得頭疼:“我們姑娘還稀罕什么?算了,記得報給李福公公,這人也算有眼色,就是投機取巧太過�!�

    這個時候,明臻也揉著眼睛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掀開簾子,喊了一聲天琴,天琴往她嘴里塞了一顆糖:“姑娘怎么了?”

    明臻道:“沒事,我喝點水�!�

    天琴牽著她出來,給她戴上幃帽:“去聽雨小筑睡一會兒吧,這里靠著玉湖,風景好睡起來也舒服�!�

    明臻跟著去了,這邊靠著湖,構造極為精巧,也是最好的一間房,坐在窗邊,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對面的湖心亭。

    一艘小舟恰好從下面劃過,明臻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下面有人談話。

    “縣主,您偷偷溜出來,讓公主一人對著明家六小姐,只怕兩個人打起來�!�

    一道略有些冷清的聲音入耳:“怕什么,明薈又不是個傻子,哪里敢和寧德打架。”

    丫鬟很無奈:“寧德公主講話實在難聽,明家姑娘在家也很嬌縱,被罵得狗血淋頭,她怎么受得了?況且,得罪安國公也對皇后沒什么好處。”

    “那又與我有什么關系?”嘉寒悠悠嘆了口氣,“是我逼著她們打起來的么?”

    丫鬟:“……”

    原本寧德公主和明薈算性情相投,如果不是嘉寒煽風點火,哪里會有這么多矛盾?

    丫鬟也不敢多說,她只問道:“秦王殿下在這里,他應該不會見您,您知道,他一向冷漠�!�

    嘉寒目光也變得凄楚起來了:“他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我,不然為什么還不娶妻。當時宮宴上,他盯了我好久,顯然是對我動心,可惜我們兩家水火不容,連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丫鬟:“……”

    她最怕的就是壯武侯知曉嘉寒私會秦王,連累到自己,把自己的腿給打斷。但嘉寒的為人,她也無比清楚,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跟上來。

    明臻往下探了探腦袋,天琴趕緊把她抓回:“不是要睡覺么?快躺下吧。”

    明臻道:“我聽她們說話,說到了殿下�!�

    天琴往外看了看,下面都是水,哪里有人?怕不是姑娘犯了癔癥。

    “沒有人。”天琴道,“快睡�!�

    祁崇在隔壁等人,人卻遲遲不來,這人倒也不是別人,正是明臻那個奇奇怪怪的親哥哥。

    時隔十年,江王殿下再一次的入了凌朝京城。

    祁崇等了半個時辰,李福見他臉色越來越沉,湊過去說了幾句:“江王殿下一向如此,誰都敢輕慢,也是在漓地作威作福慣了。明臻姑娘就在聽雨小筑,殿下何不過去逗一逗明姑娘?”

    小姑娘軟綿綿,一逗她,就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玩的。

    祁崇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明臻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抽噎噎的講話。

    “走。”祁崇道,“給江王留一句話,想見本王,再等半個月�!�

    李福:“……是。”

    上岸后的嘉寒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面上一紅。她就在聽雨小筑旁邊,眼看著祁崇往自己這邊來,心跳怦怦,突然緊緊抓住了身邊丫鬟的手。

    長長指甲入了丫鬟的手背,血都滲了出來。

    因為周圍也有人,她不敢在路上貿(mào)然搭話,所以進了聽雨小筑,沒有想到,秦王居然也進來了!

    里面安靜至極,幾乎沒有人,秦王的隨從都在外面守著,只有李福近身跟來。

    嘉寒扶著丫鬟的手,見對方擦身而過,淡淡的龍涎香籠罩四周,輕袍緩帶,身影高大挺拔,腰間玉佩與扇墜碰撞,發(fā)出清越聲響。

    她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喊了一聲:“秦王殿下……”

    祁崇漠然回眸,見到一道平庸且乏味的身影,回想一下,應該是常年跟在寧德身邊的。

    嘉寒見對方并不應答,一時面色緋紅:“今日天氣極好,臣女想請殿下上去喝酒�!�

    李福知曉祁崇對各位大臣的女兒了解不多,他輕聲道:“這是壯武侯的女兒嘉寒郡主�!�

    就是那個在前線也不忘貪污軍餉搜刮百姓的壯武侯,也是家中豪奴在外打死百姓強娶民女的壯武侯。至于嘉寒平常的事跡,李福也多有耳聞,寧德公主現(xiàn)在如此霸道囂張,有嘉寒一半的功勞。

    祁崇似笑非笑,打量了嘉寒一番,她一身白衣,發(fā)間玉簪,衣上羊脂玉都價值不菲,看得出是精心做到如此簡素除塵。只可惜都沾著無數(shù)人的斑斑血跡。

    實在骯臟。

    他目光冰冷,猶如稱王的猛獸,壓迫感幾乎讓人想要跪在他的腳下,匍匐稱奴。

    嘉寒結結巴巴的開口:“臣女……臣女知曉,家父對殿下多有得罪,臣女也不贊同家父平日作風,只想給殿下表達歉意�!�

    她也不敢看祁崇幽深威嚴的目光,只想起當日秦王一箭穿透白虎的額心,據(jù)說虎皮被扒了,大概也要掛起來彰顯秦王的豐功偉績。

    此等風采,才是她配得上的人。

    李福道:“縣主請回吧,我們殿下有要事�!�

    上樓的時候,李福納悶道:“她爹知不知道她做了這樣的事情?這可丟臉丟大了,講出去的話,她們一家的姑娘都別想嫁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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