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在你們眼里,連影子都不是�。 �
“凌、凌思南,怎么跟我們說話的?”似乎被凌思南前一刻的爆發(fā)震懾,邱善華愣了片刻,才晃過神來,“自己明明做錯了還有理指責(zé)爸爸媽媽了嗎,你……”
“我們沒有對你好?以為這十年你二叔伯一個人能養(yǎng)活你?你以為我們沒給他撫養(yǎng)費?你真是不懂知恩圖報,還怪起我們來……”
“媽�。 �
“知恩圖報……?”凌思南渾身都笑得顫抖:“你們居然跟我說知恩圖報……”
噼里啪啦。
電腦里傳來巨大的碎裂聲。
邱善華和凌邈都下意識看去,凌思南也循聲望向電腦屏幕。
凌清遠的右手包著左手,鮮血從指縫間留下來。
“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绷枨暹h虛著眼看著地上那一片碎裂的狼藉,眼睫輕垂,遮掩下目色里的一抹寒意。
那是一道深暗的沉,暗如深淵,波譎云詭。
卻不動聲色。
[你想過反抗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以上是1800珠的必更,5500字。
今天既沒有甜也沒有肉,真的是走了劇情。
這種調(diào)調(diào)之后不會有幾次,這篇不是虐文,真不是,信我。
P.S.更正2處時間問題,一是之前寫5月二叔伯過世,凌思南回來,實際上我不想距離7月高考這么近,所以改成了2月過世,他們現(xiàn)在時間大概在4月左右。然后就是昨天中美的時差問題,唔,我大概代入了我新西蘭的時間,時間上有差異,不過這個懶得改了。
天知道我為什么在肉文里寫這些啊啊啊,多趕客。
·爆發(fā)?5500
·歸來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歸來
微信視頻邀請不停亮起,凌思南坐在床沿,低頭淡淡地掃了一眼。
她抬頭深呼吸,試圖讓心情平靜下來。
最后……還是爆發(fā)了啊。
凌思南,這樣沉不住氣,這個家還怎么呆呢?
明明做好了決定,熬到大學(xué),薅他們一筆就走的。
待手機的震動停止了許久,凌思南隨手滑開屏幕,滿滿的都是凌清遠的視頻邀請記錄。
但是她一直沒接,所以最后一條,凌清遠只留了一句話。
[等我回來。]
等我回來。
她忽然鼻頭泛酸,抱著手機低頭,小聲地啜泣。
混蛋弟弟。
她不想讓他們聽到自己又在哭了。
她不要為了他們哭。
凌思南擦干眼淚,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
[你的手痛嗎?]
然而一夜無聲。
第二天。
凌思南一早就離開了家去上學(xué),在路邊買了豆?jié){和包子,坐上公交車去學(xué)校。
是個大好的晴天,讓人心境都為之開闊起來,讓凌思南忘掉了心里的憋悶感。
她是第一個到班上的,窗明幾凈的教室只有她一個人,她默默坐下來,趁著早讀還沒開始,先把尚未冷卻的早餐解決掉。
“你昨天沒事吧?”
可能是吃的太忘神了,身后有突兀的男聲介入的時候,她差點被包子噎著。
凌思南按著喉嚨轉(zhuǎn)過頭,顧霆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見她吞咽困難,顧霆拿起她課桌上的豆?jié){袋遞到她手里。
“先喝。”他吊著嘴角笑。
凌思南大口喝了一口,總算把卡在喉嚨間的包子咽下去。
“你怎么今天那么早?”往常他不是遲到就是曠課,今天居然是全班第二個來的。
顧霆抬手摸了摸腦后雜亂的發(fā),目光往旁邊不自在地撇:“就……正好早來了�!闭f完又看回凌思南:“你昨天回去之后被罵了嗎?她有沒有打你?”
凌思南笑了笑:“罵倒是罵了,不過罵罵就完事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好,我怕因為我送你回家讓你遭罪�!鳖欥褧M課桌抽屜里,大大咧咧坐下來:“不過話說回來,你爸媽看起來真的挺嚴(yán)厲的……”其實還有句話顧霆沒說出來,他覺得凌思南的父母,對她的態(tài)度有些生疏。
不過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凌思南打著哈哈應(yīng)付過去。
早操的時候,校長講話時公布了一件大事,學(xué)校代表的奧林匹克小組,在這次舊金山的國際奧賽上拿了第一,其中高二一班的凌清遠同學(xué)更是獲得了個人組的第一名,校長滿面紅光地讓大家都要努力向他看齊。
只有凌思南知道,那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入的煉獄。
凌清遠在念書這件事上被迫的付出,換任何一個人,可能早就崩潰了。
[迄今為止,我人生的一半時間,都在禁閉中等你回來。]
他說,他一直都在等自己。
可是……大概很難再呆下去吧?
她的眼瞼輕垂,卷翹的睫毛覆蓋住瞳仁,落下一片灰蒙蒙的陰影。
冷漠的灰色。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可能已經(jīng)被指紋鎖排擠在外的凌思南,在推開門的那一刻,有些詫異地看著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父親凌邈。
凌邈當(dāng)時正在打電話,見到她和她示意,讓她在旁邊沙發(fā)上等一等。
結(jié)束通話后,凌邈鄭重其事地和她說了一些話,凌思南的臉上波瀾不起,最后只是了然地點了點頭。
華燈初上,傍晚六點半,天際最后一片火燒云消失了。
凌思南第一次獨自坐上了那輛賓利車的后座,安靜地看著窗外。
街邊斑駁的霓虹光影,透過玻璃,落在少女沉靜的面色上,像是畫上了一層五彩斑斕的妝。
車緩緩啟動,逐漸加速往大道上開。
凌邈坐在副駕,余光瞥了一眼不吵不鬧的女兒,眼鏡后那雙精明而威嚴(yán)的眼中,掠過一絲晦暗難明的情緒。
然后下一秒,行進中的車猛打方向盤,被司機狠狠踩下了剎車!
所幸所有人都綁著安全帶,凌思南的腦袋磕到前座的椅背,不輕不重的,她摸著頭,迷茫地探過腦袋,望向前方的擋風(fēng)玻璃。
大燈照亮的前路中央,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
毫無顧忌地站在車輛的必經(jīng)路線上,攔截。
凌思南的瞳孔微微張大。
凌清遠穿著一件白藍相間的兜帽衛(wèi)衣,路邊上還扔著他的行李,整個人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地,顯然還沒回過家。
少年的長腿像是在路上生了根,一動也不肯動,直視著面前走來的父親。
“你們,要去哪兒?”聲音喑啞,像是感冒未愈。
凌邈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人,此時此刻竟然因為自己兒子眼中質(zhì)詢的氣勢,而下意識地目光閃躲,“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彼麖奈匆娺^凌清遠這樣的眼神,即便平日凌清遠在他們面前乖順懂事時也保持著一份疏離感,但此刻截然不同,此刻他眼神里寫滿的是陌生的冷。
刺骨的冷。
“你帶著姐姐,要去哪兒?”凌清遠又問了一遍,中年的凌父和少年的凌清遠,身高已有幾公分的差距,凌清遠穿著運動鞋,更高了幾分,說話的時候下巴微微挑起來,一字一句聲線頓挫。
“清遠。”凌思南從車?yán)锍鰜�,看到兩人仿佛對峙的模樣,忍不住出聲想阻止�?br />
凌邈聽著身后凌思南的聲音,眉頭皺了起來:“你什么時候和她關(guān)系那么好了?”
“她畢竟是我姐姐。”凌清遠沒再深入解釋,“我們不是提過,在�?汲煽兂鰜碇�,再考慮她的去留?因為昨天那件事你就要送她走,是在逃避做父母的責(zé)任嗎?爸�!�
凌清遠的嘴角驀地一勾,一貫溫和清朗的面容上,少有地恣肆。
“想回來,就回來了�!彼届o地看著面前的父親:“就像你,想送姐姐走,就送姐姐走,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后也是這樣。”
“凌清遠!”凌邈簡直不敢相信面前說話的是自己那個優(yōu)秀到挑不出瑕疵的兒子,他抬起手指著凌清遠,猛點了幾下,卻氣得說不出下句話來……
“爸要帶我去和媽道個歉,一起吃頓飯�!绷杷寄献哌^來,杏眼微抬,望著眼前快有十天未曾見到面的弟弟,一直空落落的心忽然鎮(zhèn)定了些許,“我沒帶行李的。”像是想讓弟弟相信,凌思南補充了一句。
凌清遠垂首看她,眼底是翻涌不絕的情緒,可是余光里凌邈近在咫尺,他微闔了下眼,再睜開的時候,恢復(fù)如常。
他轉(zhuǎn)頭看向凌邈:“抱歉,爸,是我誤會了�!�
“……回去禁閉�!绷桢隳抗獬晾涞乜粗暗轿矣X得你能出來的時候�!�
凌思南聽到那兩個字,禁不住一慌:“爸……”
手忽然被人在身側(cè)握了握,以一個不著痕跡的角度。
凌思南看向弟弟,凌清遠的眼神從容。
凌思南知道家里還有空房間,但她一直都不知道,家里一直鎖著的小間,竟然是凌清遠的禁閉室。
朝北的禁閉室有一扇被鎖死的小窗,沒有多少家具,只有一個帶書架的轉(zhuǎn)角書桌椅子,一張床,房間大小不到4平米,原本應(yīng)該并不是作為臥室用的。
那頓飯因為這個波折,也恰好凌母臨時有事,最后沒吃成。
凌思南一直等到半夜父母都回房間,應(yīng)該熟睡了之后,才敢偷偷摸出房間,跑到禁閉室前面。
既然是禁閉,手機當(dāng)然被沒收了,被關(guān)在那里的凌清遠,唯一能做的只有學(xué)習(xí)和睡覺。
凌思南不知道他睡了沒有,小心翼翼地拿手指輕輕敲門,這房間的門鎖是被鑰匙鎖上的,沒鑰匙打不開。
鑰匙在爸爸手里。
“清遠……”她小聲地喚。
不一會兒,門后有人也輕輕敲了下門板。
凌思南抿著唇,因為那個聲音不自覺地笑了。
怕聲音把父母引來,凌思南在便簽上寫了想說的話,塞進門縫里。
[手好一點了嗎?]
那邊安靜了許久,凌思南干脆坐下來,抱著膝蓋靠在門邊,學(xué)著弟弟上次的模樣。
腳邊一張紙從門縫里被推出來:[不好,特別疼。]
[跟媽媽求求情她應(yīng)該會放你出來的吧,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房間里看到最后半句話的凌清遠簡直要翻白眼。
[凌思南,杯子是我主動打碎的,傷是我自己劃的。]
收到便簽的凌思南瞪圓了眼睛:[你干什么自殘?�。�!]
三個“!”號充分表達了主人的驚訝,凌清遠看著便簽搖搖頭,無語地扯起嘴角。
[你真的是笨死了。]
凌思南回想了下昨夜的情景:[……是為了打斷我們嗎?]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你和顧霆談戀愛?]
“……”凌思南的臉紅起來,筆擱在便簽上半天才寫了“沒有”兩個字塞回去,也不是因為心虛,只是因為昨天那段話被弟弟聽到,她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竟然還能在這時候先記起來這件事。
[沒有的話,為什么她會這么認(rèn)為?]
看來這個坎是過不去了。
凌思南只好一個字一個字回:[我去他家?guī)屠蠋熕蜄|西,他騎車送我回來,被媽媽看見了。]
[你出軌了。]
[為什么要給自己加戲?]
這一次安靜了很久,門縫底下的便簽才慢悠悠顯現(xiàn)了一個小角。
凌思南抽出來看了一眼,頓時滿臉通紅。
[因為想你。]
強撩致命。
凌思南絲毫沒有覺察到現(xiàn)在的自己是用什么樣的表情看著那張便條的,她只知道自己心跳得很快。
許久等不到回復(fù),門內(nèi)又推出一張便簽。
[姐姐都不想我。]
凌思南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
寫了一行字塞回去。
想的。
他嘴角微翹,結(jié)果后面還寫著:[想你一個人在國外那幾天過得好不好。]
瞬間那股子旖旎勁兒就被抹煞了不少,突然就變成了姐姐對弟弟似的關(guān)懷,他有些氣結(jié)。
[既然想我,見到我應(yīng)該怎么辦?]
他問,又開始把對話往撩騷上正確引導(dǎo)。
凌思南迷惑地看著紙條,心臟噗通噗通地跳,他不會連文字都要拿來做那種事吧?
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滿?!
[好好抱抱你?]
她力圖扭轉(zhuǎn)戰(zhàn)局。
……她也許是真的想弟弟了。
姐姐抱抱弟弟也不為過。
[抱抱不夠。]
……他還挑。
[想接吻。]
……得寸進尺。
[還想要你。]
凌思南盯著一張張塞出來的紙條,整顆心都像是被吹皺的春水,一圈圈往外泛開漣漪。
知道自己如何和他說教也沒用,她咬著唇,回了一張便簽回去。
[見面再說吧。]
她收拾好地上的紙條,正打算起身,又一張便簽塞了出來。
[你說的。]
眼睛剛看完這三個字,就聽到門把的扭動聲。
然后門打開了。
凌清遠手里拎著一串鑰匙,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笑。
“嗨�!�
4000字,1600留言和2100珠珠先解決一下吧,我前兩次字?jǐn)?shù)也是很多的(應(yīng)該說每次都多),所以這次讓我偷個懶。
我說過我不虐的。
有親問我Ccup的大小圖,本來今天打算放,但是因為放人設(shè)了,估計過兩天再放~明天放顧霆的。
·歸來
·套路
補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套路?補
凌思南怔怔地坐在地上,整個人呆若木雞地看著面前的凌清遠。
良久,她才召回了發(fā)聲能力:“……你有鑰匙?”
鑰匙環(huán)套在食指上,凌清遠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顯而易見�!�
說完他彎下身,清俊的臉在凌思南面前放大,短發(fā)的劉海垂下來,細細幾縷微遮住眼眸。
“還坐著,是想等媽媽出來捉奸么?”
桃花眼的眼底盡是笑意。
凌思南回過神,握住了弟弟伸來的手,匆匆忙忙站起身。
她下意識地轉(zhuǎn)身就想走,可是手卻被牢牢地扣在凌清遠掌心中。
手心溫?zé)�,包裹住她的�?br />
“去哪?”他的聲音輕得只剩下一片氣音飄進她耳朵里,那只手慢悠悠把她往回帶,還順勢關(guān)掉了玄關(guān)的廊燈。
凌思南就像是糖果屋里的格雷特,被他的聲音蠱惑著,一步步往充滿魔力的糖果屋走去。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糖果屋的門已經(jīng)鎖上了。
是夜,屋子里只有書桌上的一盞臺燈開著。
禁閉室的空間本來就小,一張床就占了快一半的空間,轉(zhuǎn)角的書架又占了另一半,只剩下一條一人的走道。
凌思南被拉進來,和弟弟面對面站著,耳邊是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已經(jīng)過12點了。
榛首低垂,她心跳加速地看著身前牽在一起的兩只手,覆在外邊的那只手皙白又好看,屬于少年的手骨明晰,在昏黃的燈光下,能看到微攏的經(jīng)絡(luò),沿著皮膚繃緊。
近在咫尺的呼吸聲讓她慌張,她又轉(zhuǎn)而看向弟弟垂在身畔包著紗布的左手。
這是為了她才受的傷……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心里那種恍恍然渴求什么的空洞感更甚。
“姐姐……”凌清遠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往常清潤的少年音調(diào)里摻了幾分喑啞,幾分朦朧的鼻音,“說想我,見了面卻不看我嗎?
凌思南鼓起勇氣抬頭,對上弟弟的眸子:“之前就想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這一眼,視線交纏在一起,凌思南所有的心神都被攫取過去。
凌清遠沒有說話,看她的目光,暗得像海,平靜無瀾,卻深不可測。
她不自覺抬起手來,把凌清遠的眼睛遮住,不敢再被他這么灼灼的地看著。
凌清遠驀地笑了,少女手心下,少年的唇線清清爽爽地勾了起來:“姐姐果然都是騙我的,根本不想看我。”
“才不是……”凌思南咕噥了一聲,“才不是�!闭l叫你那樣看我,誰都把持不住。
心里還埋怨著弟弟看她的目光太過勾人,自己的身子卻被人驀然一托,抱了起來。
“啊�!绷杷寄陷p聲叫,嚇得兩只手臂按上了凌清遠的肩頭,驚魂未定地看著他:“清遠?”
她被托得高出他些許,凌清遠仰著臉,和她默默對望了幾秒,才把她放在桌案上。
他一雙大長腿,桌案連他胯都不到,凌思南坐在桌沿,又恢復(fù)了抬頭看他的角度,可是卻忘記了把手放下來,就這么怔怔地勾著他的脖子。
凌清遠分開她睡裙下白嫩的大腿,拉到他身側(cè),嵌進她兩腿之間。
睡裙本來就不長,這么一分,一下就滑到了腿根。
而且兩腿夾著弟弟的身子合不攏,這個姿勢實在太羞恥了。
凌思南想掙脫,又被他按住了。
凌清遠微微傾身,在她耳邊說:“姐姐知不知道,猛獸看到逃跑的獵物,會更激發(fā)它的征服欲?”
她僵得一動不動。
這該死的是威脅。
來自比她小兩歲的,弟弟的威脅。
“輪到你履行諾言了�!绷枨暹h說:“剛才說了什么?”
“欸?”
“欸什么欸,不要裝失憶,你又不是金魚�!彼鹨恢皇�,一張淺藍色的便簽紙拿在手里,擱在她面前明晃晃地晃:“念。”
凌思南表情為難:“好……好好抱抱你?”
“不是疑問句�!�
“可這上面就是問號�。 �
凌清遠低頭看了眼,隨后指間一捻,撕去了小半邊紙,重新擱回她面前:“現(xiàn)在不是了�!�
“哪有這樣的……”凌思南小聲囁嚅,“你作弊�!�
“嗯?”凌清遠攬著她腰的手上抬了一些,摸到了她的乳緣:“姐姐想反悔嗎?”
“好好抱抱你啦。”她不情不愿地,被他摸過的那處隱隱發(fā)麻發(fā)軟。
“感情一點都不真誠啊�!眴问致v騰捂上她的胸口,罩住她未著胸衣的乳房,“心有點痛�!�
凌思南急了,伸手去撥他:“按你自己的去�。 �
凌清遠遽然笑出聲來:“不逗你了,先把你該做的做了�!�
“做什么?”
“姐姐你不會真不識字吧?”他偏頭,短發(fā)隨之一垂,看起來毫無攻擊性地溫馴。
可是胸口上逐漸收攏的力道讓凌思南知道裝傻是沒用的。
她看著弟弟,把手重新伸向他的腰際,人也慢慢靠過去,貼上他胸口,抱住。
弟弟身上有很好聞的香皂味,顯然剛洗過澡不久。
凌清遠也抬手把她攏進了懷中,頭低下來,靠在她耳畔。
兩個人就這么靜靜抱著,深夜安靜的禁閉室,臺燈昏暗的光染亮了兩人一側(cè)的輪廓。
“說想你是真的,姐姐�!绷枨暹h的唇碰著她的耳尖,薄唇翕動,聲線喑啞,“十天時間太長了,多一天都等不了�!�
她的臉貼在弟弟胸口,靜靜聽內(nèi)里傳來的心跳聲,面頰是赧然的紅。
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又貪戀這一刻屬于兩個人的靜謐。
就算是弟弟。
可是還是喜歡怎么辦?
誰能告訴她該怎么辦?
“怎么不說話?”懷中的人兒一動不動,凌清遠好奇地問。
凌思南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因為他動搖,索性說打算破壞這層曖昧的氣氛:“我在等你說下半句。”
“下半句?”
“其實等不了的,是想……呃、操我,對不對?”那個字她說得特別輕,就算最近被凌清遠洗腦了半天,也還是沒辦法在清醒的情況下,那么坦然的說出口。
一聲輕笑。
凌清遠的唇又探過來,小聲道:“別搶我臺詞�!�
“……”
“這種情緒需要醞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以為你隨時隨地都在想�!本x上腦不是嗎?
“是隨時隨地都在想啊�!绷枨暹h毫不掩飾地握著姐姐的手往下,“你感覺一下�!�
“它想你了�!绷枨暹h喟嘆了一聲:“十幾天了姐姐,應(yīng)該不疼了吧?”
原來一直是怕她疼嗎。
不、不對,她感動個什么勁兒,這件事不是已經(jīng)想好了不能再做了?
她推開凌清遠,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我們……”
“不行�!�
她什么都還沒說,凌清遠卻好像未卜先知似的回答了她。
凌思南目光抬起來,無奈地望他:“第一次……是我的錯,我太沖動了,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你�!�
凌清遠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她說完,淡然的面色上古井無波,仿佛早就料到了她要拒絕。
“我喜歡你,這句話沒有騙人�!绷杷寄险J(rèn)真地說,“我不想讓自己弟弟人生的第一次就覺得被女人騙了,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姐姐,所以我不想撒謊,我確實喜歡你�!�
她聽到凌清遠的呼吸微微一停。
“但是我們到底還是姐弟�!绷杷寄系难鄣自谡f出姐弟那兩個字的瞬間,掠過一絲他來不及看清的情緒。
“因為是姐弟,所以不能再錯下去了,我們以后也不可能真的在一起,不可能結(jié)婚,不可能生孩子。”她是就這件事真的深思熟慮過的,“畢竟你還沒成年,見到的女孩還太少,可能是因為過去的十年太需要一個像我這樣的家人存在,才會把這種感情當(dāng)成了愛,如果再給你幾年時間,你會發(fā)現(xiàn)世界并不是只有眼前的凌思南可以選擇。”
一口氣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想法全都說出口,凌思南等著他回復(fù)。
“姐姐�!绷枨暹h一側(cè)的嘴角翹了起來,“你覺得我是怎么在這個家活下來的?”
他的手沿著她的腰線輕輕摩挲:“進弟弟的房間都能忘記鎖門的你,真的要跟我比思慮周全么?”凌清遠低頭在她的肩胛咬了一口,“口口聲聲為了我,其實想逃的,是你自己吧?”
她吃痛地輕哼了一聲,“清遠……”
“既然說喜歡我,就證明給我看啊�!绷枨暹h的手隔著睡衣捻著她的乳尖,另一只手舉到面前,上頭的紗布層層包裹著,白得刺眼:“我隨時都可以為了你流血,可是你卻把我推得遠遠地,你說沒有騙我,讓我怎么相信?”
“既然你一定要堅持,也好……”他的唇齒在她耳邊流連,情色地舔過耳郭,“履行諾言,我就放過你,好不好?”
諾言?還有什么諾言,不是已經(jīng)抱過他了嗎?凌思南被他挑逗得六神無主,迷迷糊糊地想。
“不騙你,只要你實現(xiàn)你答應(yīng)我的事,我就不會再勉強你�!痹捘〗憬愕亩�,舌尖撥弄著耳垂圓潤的軟肉,濕濕膩膩。
凌思南唔啊了聲,身子拔直起來,敏感的耳垂和奶頭都被弟弟掌控,她努力推搡,可是兩人靠得太緊了,她根本使不上力,思維幾乎要亂成了碎片。
“好不好,姐姐?”少年微啞著聲音在耳際誘哄,如果只聞其聲,聽來溫和又乖巧。
她猶豫了半天:“……是、是什么?”
“要是答應(yīng)我,我自然會向你證明,是你自己承諾的話。不過如果現(xiàn)在你不答應(yīng),那我就當(dāng)你放棄了這個機會�!绷枨暹h的指尖微微用力,痛感從凌思南的乳頭激蕩開,卻又舒服得讓她的下面漸漸流出了水液。
然后手忽然放開她,擱在一旁,唇也故作遺憾地退開了一小段距離。
“等一下!”凌思南猛地攥住他,“我答應(yīng)。”
她自己說過的話,總不會坑自己。
反正她不覺得自己有說過,要和弟弟相守一輩子這種肉麻的諾言。
“哎,為什么答應(yīng)呢�!绷枨暹h一臉后悔,“要是不答應(yīng)該多好。”
“答應(yīng)了就是答應(yīng)了,你也說你不會騙我!”凌思南好不容找回一些神智,緊抓他的手,不讓他反悔。
凌清遠放下手來,在旁邊摸索什么,又?jǐn)R回她的耳畔。
冰涼的,是手機。
他靠上去,貼在她另一側(cè)的耳邊,薄薄的唇勾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可不要食言啊,姐姐�!�
[以后每天都操你好不好……寶貝……]
[……好……]
[好什么?告訴我……]
[……要……要每天都……每天都被弟弟操……]
凌思南的眼睛張大起來,驚愕地看向凌清遠:“你、你錄音?!”
凌清遠收起剛才誘惑她時柔善清和的模樣,散漫地往上掀開她的睡裙:“語音有風(fēng)險,說話需謹(jǐn)慎�!�
“凌清遠!”
“你的關(guān)注點是不是跑偏了?”裙擺被拉到腰際,她想攔著,他卻用受傷的那只手,讓她不敢輕舉妄動,怕又傷了他,“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的是,以后每天我們應(yīng)該在哪里做?學(xué)校?還是家里?你房間,還是我房間?”
“順便一提,剛才你迫不及待答應(yīng)我的那一段,我也錄音了�!�
“我當(dāng)然可以拿這些東西威脅姐姐你就犯,但你放心,我不會�!彼谒呡p聲笑:“姐姐最疼我了,我知道她不會舍得弟弟的第一次,就被一個是他姐姐的女孩欺騙,對不對?”
“落子無悔,寶貝。
·套路?補
·瘋狂
6000多
補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瘋狂?6000多?補
狹小的房間里,紊亂的呼吸聲愈發(fā)明晰。
凌思南坐在轉(zhuǎn)角書桌的臺案上,兩腿被凌清遠頂開,只能把他夾在中間。
兩人靠得太近,近到弟弟那根翹起的東西,隔著三層布料就那么杵在她的兩腿間,正抵著花心。
明明沒怎么動,只是兩相接觸,莖頭的熱度就已經(jīng)把她的私處燙出了水。
一股一股地,黏黏答答的。
他只要稍微動一下,就能聽到她身下黏糊的聲音。
凌清遠的睡衣其實很簡單,薄薄的灰色棉質(zhì)長褲,寬大的白T,但他穿什么都好看。
她則是一件簡單的淡粉色睡裙,套上身的那種,圓領(lǐng)下有一小片田園風(fēng)的碎花和小小的蝴蝶結(jié),裙子長度堪堪及膝蓋,涼快是涼快,但是從前幾次的經(jīng)驗看來……真是方便了他。
而此刻,這件裙子就被兩只手?jǐn)n到了腰際,還有往上升的趨勢。
可是又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