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溫簡言大大松了口氣。
總算是把時間拖延到這一刻了!
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夢魘總算是意識到了危險,開始進行一些緊急制動了,那么,這個副本應該馬上就要被強制關閉了。
危機即將解除,謝天謝地。
“看樣子你都不記得了啊�!�
溫簡言看向巫燭,十分惋惜地嘆了口氣,“真可惜�!�
這是他的弱點。
容易嘚瑟。
“嗤�!�
巫燭輕笑一聲。
黑暗粘稠的洪流開始翻滾,咆哮著向著空中沖去。
他站在原地,像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神。
溫簡言:“……?”
是錯覺嗎?
為什么…他看上去好像也沒那么被動?
巫燭的視線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溫簡言背后一涼。
下一秒,他感到自己被捉住了。
捉住。
這是唯一合適的形容詞。
明明是一個成年男子應有的重量,但此刻卻輕飄飄如同沒有一樣,直接被輕而易舉地拎了起來,揣進了懷里。
等溫簡言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巫燭抱了個嚴嚴實實。
對方鋼鐵般強硬的手臂橫在腰間,完全沒有任何掙脫的可能。
“???”
溫簡言愣住了。
頭頂傳來對方低沉的聲音,耳側(cè)的胸膛也在隨之震顫。
“確實不記得了�!�
溫簡言僵著臉,抬起頭。
巫燭低下頭和他對視,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一點饒有興趣的神情。
他用十分平靜的嗓音說道:
“你要讓我想起來�!�
第364章
興旺酒店
第三百六十四章
溫簡言其實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巫燭最后說出的話上。
因為,在巫燭開口之前,他就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頭頂壓下來。
那種感覺并非來自于身側(cè)的異類,而是某種遙遠而龐大的……恐怖的東西。
在那一刻,溫簡言忍不住汗毛乍起。
像是溺水的人捉住浮木,他也同樣死死捉住身側(cè)唯一的實體:
“等一下”
他的喉嚨緊縮,嗓音幾乎失去了原本的音色。
巫燭頓了頓,低頭看了眼。
懷里像是揣了一只溫熱的,毛茸茸的,哆哆嗦嗦的小雀。
他抬起手,遮住了溫簡言的雙眼。
……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分鐘,兩分鐘,或者更長時間的記憶,從腦海中消失了。
溫簡言并不清楚接下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等他恢復意識的時候,巫燭的胳膊已經(jīng)離開了。
黑,濃濁的,壓倒性的黑暗在視線范圍內(nèi)鋪展開。
那種過于純粹的黑色,令人幾乎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睜開了雙眼。
視力失去了作用。
觸覺也同樣。
腳下沒有著落,也沒有任何能夠支撐起他的東西,溫簡言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躺著,站著,還是單純只是懸著,周圍什么都沒有,他甚至無從掙扎。
唯一明確的信息是:
他被困住了。
困在了哪里?
不清楚。
五感剝奪。
唯一剩下的,只有逐漸膨脹起來的不安感。
溫簡言下意識地繃緊了身軀,打了個寒戰(zhàn)。
“……”
冷靜,冷靜。
溫簡言在心里對自己說。
他深吸一口氣,將額頭磕在膝蓋尖上,讓自己像是嬰孩一樣蜷縮起來。
思考,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
首先,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根據(jù)之前得出的結論,過去的興旺酒店副本的線已經(jīng)基本理順了,為了達成白金成就,雨果所帶的小隊意外損毀了副本,將被關押于其中的邪神釋放出來,于是,夢魘不得不強行關閉副本,以將損害縮減到最小的范圍。
根據(jù)接下來發(fā)生的事來看……
夢魘無疑是成功了的。
無論是接下來的主播擴招,還是巫燭碎片的壓制狀態(tài),都顯然應證了這一點。
但是,和想象中的不同……
在剛剛的對峙過程中,巫燭看上去似乎,并沒有預期中那樣被動?
溫簡言有些不太確定地回憶著之前的細節(jié)。
當然,之前的事情發(fā)生的實在是太快,他的確有錯看的可能性。
可這并不能解釋他現(xiàn)在的處境。
雖然剛剛他短暫地喪失了一段時間的意識,但是,溫簡言清楚,自己大概率仍然身陷于巫燭的世界之中,
如果夢魘真的成功封閉了副本,斷絕了巫燭復蘇的可能性,那么,他現(xiàn)在為什么沒有回到酒店之中呢?
“巫燭?”
溫簡言抬高聲音,試探性地喊。
周圍無人回應。
四周的黑暗像是海綿,吸收了他發(fā)出的所有聲音,溫簡言甚至不確信,自己耳中的回聲究竟是否只存在與腦海之中。
“巫燭?”
溫簡言又喊了幾聲。
仍舊沒有回應。
這簡直就是無用功。
溫簡言停了下來。
無光,無聲,無色。
沒有時間概念,也觸碰不到任何實體。
溫簡言感覺自己好像懸浮在巨大的虛無之中,就連自己的存在都似乎開始遁去了。
意識有些模糊,他不太確定自己究竟還有沒有睜開眼,或許還清醒著,又好像已經(jīng)睡去……
觸碰來的毫無預兆。
冰冷的手指落在了耳側(cè)。
“!”
強烈的溫度變化令溫簡言打了個哆嗦,驟然清醒過來。
剛剛還一派平靜的黑暗像是重新活了過來,泥沼般牢牢地限制住了他的軀體,強迫他從剛剛類似封閉的狀態(tài)中展來,像是輕而易舉地撬開一只貝類堅硬而薄脆的殼。
那是種無機質(zhì)的,壓倒性的力量,屬于異類的掌控地位,與人類個體的弱小和脆弱形成了鮮明對比。
溫簡言感到頭重腳輕。
“巫燭!”
他忍不住喊。
黑暗中,無人回應。
溫簡言咬咬牙,再次開口。
“你”
下一秒,所有聲音都被另外一雙唇吞了進去。
這是一個堪稱可怕的吻。
貪婪的,侵略性極強的唇舌壓了上來,變換著角度,一次次地落了下來,撬開牙齒,纏上他的舌尖,吮著,咬著,舔著。
猶如狂風驟雨,毫不顧忌對方的感受。
黑暗中響起濡濕的聲音。
溫簡言幾乎喘不上氣來。
他頭昏眼花,舌尖被吮得發(fā)麻,力氣從身體中流失,腰腹處,符咒的位置激烈地燒了起來,電流似的火花四處亂竄。
他媽的……
在那無邊無際的暴烈波濤中,溫簡言努力維持著神志,但感官卻因過長的黑暗和虛無變得過分敏銳,幾乎承受不了任何刺激。
更別提,對方時如此直白,尖銳,且蠻橫。
……夠了。
夠了!
他試圖別開臉,但很快又被追逐過去,重新捉住。
從脖頸到臉頰,都被牢牢禁錮在寬大的掌心里,一動也不能動。
嗚咽被困在了喉嚨深處,眼角沁出了淚水,無法喘息,頭昏目眩。
“你在發(fā)抖�!�
男人低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溫簡言深呼吸著,調(diào)節(jié)著自己不規(guī)律的呼吸,以免自己張嘴就罵出臟話來。
“人類之間的做過不少,不是嗎?”
巫燭重復著溫簡言之前說過的謊言。
“告訴我,第一種花樣是什么?”
他的手指攏住了青年劇烈收縮的脖頸處。
冰冷的,令人渾身打戰(zhàn)的氣息包圍而來,血管在溫熱的皮膚之下,激烈而不規(guī)律地搏動著。
他在人類濕潤滾燙,微微顫抖的飽滿嘴唇上,漫不經(jīng)心地啄吻著。
“我們可以重新挨個做一遍�!�
“你他媽的……”
溫簡言從剛剛的親吻中緩過神來。
他的嗓子啞了,尾音還帶著微微的顫抖,裹挾著濕漉漉的,紊亂的吐息。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他猛地抬起手,死死捉住近在咫尺的男人,將他拉近,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有記憶,是不是?!”
這個接吻的技術……
絕對不是他沒教過的水平!
“……”
黑暗重歸死寂。
對方似乎陷入沉默之中。
人類視線無法穿透的屏障,對對方來說顯然毫無阻礙作用。
但是,失去了光線,騙子卻無從揣測對方的用意。
青年被展開的,尚且殘余體溫的胸腹劇烈起伏著,徒勞地瞪著眼前的黑暗。
“記憶?”
巫燭重復了一遍。
黑暗中,對方好像笑了一下,但溫簡言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還沒有。”
……還沒有?
溫簡言怔了怔。
是或者不是,有或者沒有,他都能理解,但什么叫還沒有……?
這是個什么回答?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巫燭的聲音再度響起。
“但是快了�!�
他聲音很平靜,但卻好像藏著某種未知的,危險的東西,令溫簡言戰(zhàn)栗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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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耳朵聽到回應之前,側(cè)髖先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溫度和重量。
掌心覆在了符咒之上。
青年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彈起,像是一尾魚。
溫簡言忍不住弓起身,捉住對方的手腕,似乎想要阻止對方的下一步舉動。
巫燭任憑他捉著,并沒有掙脫的準備,他冰冷的手指落在符咒之上,若有若無地,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他問。
“……”
溫簡言沉默了一瞬,有些不太確信地開口:“你的名字?”
“是的�!蔽谞T這次明顯笑了一下,“但不只是如此�!�
“它是規(guī)則�!�
“我不是人類,不是生物,沒有所謂的個體區(qū)別,每個我都是我,是被唯一規(guī)則束縛的某種概念。”
他的話像是咒語。
簡單,清晰,但卻仿佛是某種不可說的,既定的事實。
“你被我納入了規(guī)則之中,成為了我的錨點�!�
冰冷寬大的手掌握住他的后頸,摩挲著細軟的發(fā)。
像是覺察到了危險的來臨,溫簡言呼吸不由自主地微微加快。
忽而,頸側(cè)一痛。
對方的手指施力,似乎用指甲劃破了皮膚。
溫簡言咬下了即將出口的痛呼。
沒有視力,他能夠感受到,溫熱血液順著脖頸滑落時癢癢的感覺,以及……
舌尖像是冰冷的蛇,自下而上地攀附而來,一直舔到了傷口附近。
“你的身體里有我的血�!�
側(cè)腹之上,巫燭手下的力氣加重,隔著一層薄薄的,溫熱的皮膚,像是要和皮膚之下的符咒融為一體。
“你的身上有我的名字�!�
“只要你在身邊,我就是我�!�
“或者用你的話來說……”
他頓了頓,似乎不太愿意采用這樣的說法,但還是用溫簡言剛剛使用的詞語重復道:
“恢復記憶?”
信息量有點大,溫簡言感到自己的腦子好像還沒有從剛剛的混沌中緩過神來,無法理解對方話語之中的含義,只能僵在原地。
腦海中閃過昌盛大廈副本結束前的畫面。
滾熱的,巖漿般的金色血液灌入喉間,和他融為一體,將屬于異類的規(guī)則刻入他的骨血
原來這就是巫燭這么做的原因。
雖然他的本體束縛在銜尾蛇戒指之中,但是,只要溫簡言還活著,接下來在任何副本之中見到的所有的巫燭碎片,只要和他接觸的時間夠長,就都可以成為本體。
真是好想法啊。
溫簡言恨得牙癢癢。
巫燭的嘴唇再次落在耳際,帶著一點漫不經(jīng)心的意味:“怪不得我們始終沒有進行最后一步�!�
“你身上的符咒是用我的血寫成的�!�
他用手指描繪著符咒的線條,補充道:
“所以,規(guī)則在平等地保護你,而不是控制和吞噬�!�
他似乎顯得有些遺憾。
“最后一步……是什么?”
強烈的不詳感襲來。
溫簡言壓制住自己逐漸急促起來的心跳,問。
“和我融為一體�!蔽谞T笑了一聲,“成為我的一部分�!�
溫簡言:“……”
這就和德才中學副本最后,巫燭被謊言之果支配時的表現(xiàn)基本對上了愛意就是食欲,是要將他吃下去,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您可真變態(tài)啊。
他深吸一口氣,干巴巴地說道:“謝謝你的邀請,但還是不了�!�
巫燭發(fā)出一個平靜的單音:
“嗯?”
“不好意思,我還是更喜歡當我自己一點。”雖然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看到,但溫簡言還是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以一種虛偽的禮貌說道。
“唔�!�
巫燭的反應倒是很平靜,“那就算了。”
溫簡言:“?”
你倒是挺好說話?
“我漸漸意識到自己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原因了,”巫燭抬起手,再次托起面前人類的下巴,似乎十分新奇地端詳著他。
“你是個很有趣的個體�!�
“而且……”
他頓了頓。
指腹按壓上了青年豐潤的下唇,漫不經(jīng)心地揉捏著。
“我挺喜歡和你做這種事�!�
“還有別的嗎?告訴我,接下來怎么做?”
第365章
興旺酒店
第三百六十五章
哈?接下來怎么做?
聽了這句話,溫簡言感到十分荒謬,幾乎險些笑出聲來。
然而,毫無預兆地,冰冷的氣息再次迫近,逼迫他把可能出口的,所有不中聽的話重新吞了回去。
一吻結束。
巫燭用拇指慢條斯理地蹭過青年濕潤微腫的下唇,問:
“和你記憶中比起來,我做的如何?”
“爛透了。”
溫簡言也不顧自己氣都不順,咬牙冷笑道。
“哦�!�
巫燭平靜地應了一聲。
“看來還需要練習。”
溫簡言:“???”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對方的嘴唇再次貼了上來。
……?!
溫簡言頭重腳輕,在眩暈中被迫仰身,承受著這個暴風驟雨般的親吻。
冰冷的舌尖侵入口腔,毫不留情地壓迫而來。
過度漫長的黑暗令視覺封鎖,剩下的感官因此而變得極度敏銳。
溫簡言十分清楚地意識到:
和剛剛那個吻比起來,巫燭顯得更加游刃有余,成熟老練了。
一些在這個時間點的他所不應該有的技能似乎開始復蘇,并且在反復的實踐中逐漸變得純熟起來。
溫簡言心中苦悶。
這他媽的……
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教會了徒弟,撐死了師父。
似乎感受到人類的分神,巫燭不滿地收緊了牙齒,咬住了他的下唇。
下唇在剛剛的親吻中已經(jīng)變得滾熱,尖利的犬齒再次劃過,痛楚中還帶著無法忽視的酸麻,帶起一陣克制不住的戰(zhàn)栗。
溫簡言哆嗦了一下。
“唔……”
聲音從喉間溢出,被彼此交疊的嘴唇重新吞下。
等再被放開的時候,溫簡言已經(jīng)頭暈眼花,上氣不接下氣。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和對方比起來是多么不爭氣,不由得有些牙癢癢。
憑什么非人類接吻不需要呼吸的?!
“這次呢?”
巫燭問。
像是個十分虛心的學生,真誠地詢問著老師的意見。
“……”
這次,溫簡言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贊揚是絕對做不到的,但他也擔心,如此自己這次繼續(xù)侮辱巫燭技術爛,對方可能會再拿自己練習一次。
他深吸一口氣,吞下可能出口的臟話,咬牙切齒地說道:
“怎么說,我看您倒是挺有閑情逸致?”
“嗯?”巫燭發(fā)出一個單音。
溫簡言短促地笑一聲,說:
“我猜,夢魘現(xiàn)在正在鉚足了勁對付你吧?”
雖然給他的時間十分短暫,線索也少的可憐,但是,溫簡言靠著自己引以為傲的信息收集能力,仍然成功地從中梳理出了完整的線索,構筑補全了現(xiàn)在的情形。
先前突如其來的變故,短暫的記憶喪失,以及他在其后所處的,完全封閉的黑暗,全部都指向同一個結論。
那就是,夢魘正在試圖關閉副本,重新將巫燭鎖于其中,而巫燭似乎也在于其對抗。
作為這場非人博弈之間的唯一人類,溫簡言并不清楚其中具體情形,但是,他仍然能從自己所能觀測到的細枝末節(jié)中,敏銳地發(fā)覺到了被掩藏其中的真相。
顯然,無論先前巫燭表現(xiàn)得有多么游刃有余,但對于他來說,整件事顯然也絕非想象中那么簡單。
否則的話,在溫簡言剛才蘇醒的時候,對方就應該出現(xiàn)了,而不會出現(xiàn)那么長的空白期。
而巫燭的再次現(xiàn)身,顯然昭示了他獲得了暫時性的勝利,否則的話,剛剛的那段對話也就不會發(fā)生。
可是,根據(jù)溫簡言對夢魘的了解……
它可并不是什么會任憑這種事情發(fā)生,什么都不做的無害造物,更何況,溫簡言十分清楚這場對峙最后的結果是什么。
夢魘贏了。
溫簡言抬起眼,注視著眼前深不見底的黑暗,以一種看似溫和有禮,實則暗藏譏諷的語氣說道:
“怎么,難道那您就不害怕”
黑暗中,對方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臉,用似乎十分愉快的語氣問道:
“你擔心我?”
溫簡言:“……”
我擔心你**個***!
“放心,”巫燭的嗓音仍舊平靜,但此刻卻夾雜上了一點碎冰般的冷意,“既然已經(jīng)進行到這一步,就沒有把我關回去的可能性了�!�
等一下。
“進行到這一步……?”
溫簡言怔了怔,重復了一遍。
“你想知道?”
巫燭問。
那不廢話。
溫簡言點點頭。
“這么關心我�!蔽谞T再次摸了摸溫簡言的臉,聽上去似乎更愉快了。
“也對,你是我的妻子�!�
溫簡言:“……”
******!
他咬咬牙,將咒罵吞回嗓子里,硬著頭皮笑了一下,聲音像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一般:
“是啊。”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之后,巫燭似乎很滿意。
他張開胳膊,將溫簡言整個抱在懷里。
溫簡言忍了忍,沒推開他。
“這么長時間了,它始終不敢讓我離它太近,也從不敢留下任何它的棋子,生怕我找到侵入它的方式,”巫燭漫不經(jīng)心地說,“直到現(xiàn)在�!�
他的手隔著襯衫按在了溫簡言的側(cè)髖,和下方深深刻著符咒的滾熱皮膚貼在了一起。
“我們的血交融著,已經(jīng)被規(guī)則綁在了一起�!�
“你的靈魂被它綁定,所以,我也順理成章地觸摸到了它的深層。”
巫燭側(cè)過臉,冰冷的唇觸碰著溫簡言的臉頰,聲音平靜,像是在說著什么十分尋常的話題,但話語的內(nèi)容卻令人不寒而栗。
“它會被我從內(nèi)而外,一點點地吞掉�!�
溫簡言怔了怔,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