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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早該用上的,我之前想著今天吃過早飯后和你們說一聲,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蔽髁髯猿耙恍�,滿目悲涼。

    “用我這個吧,面積大,看得清楚些�!眲P西主動拿出一幅羊皮卷軸,攤開在茶幾上。

    “先把手按上來,再滴一滴血下去,就會顯示出各自所在的具體位置�!彼贿呏v解,一邊親身示范,隨著血滴滴落在卷軸上,一小團血霧突然騰起,朦朦朧朧地映出一個人影,面龐肖似凱西本人。

    “平面國?”顧謹言遠遠地看著這一幕,不禁低聲喃喃了一句,似乎對這個道具頗為熟悉。

    “那不是安德魯?shù)牡谰邌�?怎么到她手上了。”顧慎行清楚地瞧見了羊皮卷軸外側的血掌印,眼底忽的燃起了一把火。

    安德魯是他的舊友,當初一同被卷入游戲世界后,兩人相互鼓勵著堅持了許多時日,交情可謂深厚,然而就在兩年前,安德魯帶著一個臨時搭檔進了密室后,便再也沒出來,唯一打探到的消息就是,他那個臨時搭檔是北聯(lián)盟的探子,故意在密室里設了陷阱坑害他。

    互為目標

    午飯過后,顧謹言先是找上了西流,將鏡像空間的存在透露給他,隨后又向望月他們簡單交代了一下今早的新發(fā)現(xiàn),以及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眾人在聽聞顧慎行急需監(jiān)視道具后,反應堪稱一致,幾乎各個都戴上了痛苦面具。

    顯然都是經(jīng)歷過慘痛教訓的過來人。

    唐檸并沒有參與此次談話,率先上樓占用了書房,準備再次將口袋書精讀一遍,梳理出那些與現(xiàn)實相呼應的情節(jié)。顧慎行可不敢放任其落單,便也跟著她去了書房。

    望月從顧謹言那得知了唐檸所提出的死亡規(guī)律,頓時極感興趣,甫一結束談話便直奔書房而去。

    唐檸此刻正專心致志地琢磨著口袋書里的某處情節(jié),每有奇思妙想,便會低頭記上一兩筆,如此一來,翻看進度可謂緩慢。

    顧慎行起初是想幫忙的,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他并沒唐檸那般耐心,也不具備她那樣靈活的聯(lián)想力。

    口袋書大小極其不利于翻找,全英文書寫更是不利于記憶,顧慎行看完后面就忘了前面,再想深究某處細節(jié),又記不清具體頁數(shù)和位置。唐檸思緒翩飛之際,他卻在埋頭翻書,重新拼湊過的口袋書差點被翻了個七零八落。

    這哪是來幫忙的呀,拖后腿還差不多。

    因此,望月的到來便宛如天降救星,尤其是她還主動要求加入研讀,簡直令顧慎行喜出望外。他大方讓出位置,令望月坐到唐檸身邊,方便她倆交流,自己則搬著板凳默默地遠離了辦公桌。

    唐檸與望月分別闡述了一下各自的想法,雖然切入點不同,但內(nèi)容卻意外的相似,這兩人頓時如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顧慎行樂得自在,安靜退居幕后,像個護花使者般的守著唐檸,正該心滿意足時,腦海里又恍然浮現(xiàn)出林靜之前所言,仿若一根魚刺,如鯁在喉。

    他覺得,有必要將這根魚刺及時拔除,于是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書房有望月在,應該出不了什么岔子,顧慎行如此想著。

    “沒事,你去忙你的吧,我這邊兩個人就夠了�!碧茩帞[擺手,不甚在意。

    此時,一樓已不剩多少人影,睡午覺的、開小會的、找線索的幾乎都上了樓,唯獨那幾個飯后打掃的還在忙活。

    雪奈倒不是很著急,始終慢悠悠地收拾著桌面的殘羹剩菜。

    今天中午本該輪到她和林靜當值,不過林靜因為有事,臨時和喬治換了個順序,這下可就便宜了雪奈這個小懶鬼。

    喬治一直以來都是他們隊隱形的“賢妻良母”,尤其體現(xiàn)在家務活方面,所以中午和他一起當值,雪奈根本連廚房都不用進。

    而正當她刻意偷懶時,隔壁隊的凱西竟突然湊了過來,主動幫忙擺起椅子。

    “不用麻煩,我自己可以的�!毖┠蜗攵紱]想就拒絕了。

    上午用道具的時候故意忽略掉他們隊的存在,現(xiàn)在又跑過來獻殷勤,一人唱完紅白臉,有意思嗎?

    “那個……道具的事情,真是對不起,我必須要考慮到我們隊其他人的意愿�!�

    凱西主動道歉,雪奈直接背過身去擦桌子,顯然不想領情,道具一事簡直扼殺了她對她所有的好感。

    “你之前問我李斯特的全名,我其實是想告訴你的,不過當時嘉麗也在,我怕她多想,就推托了過去,你不會介意吧�!眲P西又再度提起了上午被擱置的話題。

    兩人先前攙扶嘉麗下樓后,雪奈曾隨意問起過李斯特的全名,不過當時卻被凱西模棱兩可地搪塞了過去。

    可瞧著她現(xiàn)在的意思,似乎又變了主意。

    雪奈聞言,臉色稍有緩和。

    她原先便計劃著,如果西流不肯再透露其他人的名字,那就另選一人下手,旁敲側擊地問問看,而凱西正是她物色好的人選之一。

    “我先確認一下,你不會是想拿著死亡筆記對付李斯特吧?”凱西語氣嚴肅了幾分。

    “不會!我不是那種人!更何況我跟李斯特無冤無仇,干嘛害他?”雪奈依舊冷著一張臉,斬釘截鐵地否認了。

    凱西繼續(xù)無言地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露出了妥協(xié)的表情。

    她四周張望了一圈,小聲道:“好,我相信你,不過咱們得先找個讓人看不到的角落,我怕我搭檔突然出來,他如果看到我和你們隊的人走這么近,說不定會發(fā)脾氣�!�

    “可以�!�

    “那就去門口吧。”凱西立即建議道。

    “行�!毖┠喂首骼淠攸c點頭,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兩人正準備過去,顧慎行忽然出現(xiàn)在樓梯口,朝著雪奈問道:“林靜呢?在廚房嗎?”

    “沒有,已經(jīng)上樓了�!�

    顧慎行得了她的回答,轉頭又上樓去了,雖然有些在意凱西那一臉心虛的表情,但也沒多想。

    林靜此刻正與顧謹言呆在1號房,剛聊了幾句,顧慎行就推門而入了。

    林靜一見他來,立馬止住了話頭。

    “說啊,怎么我一來你就閉嘴了�!鳖櫳餍姓碇X袋貼住墻,語氣夾槍帶棒,不像是來討論事的,倒像是來攪局的。

    顧謹言這回可沒有作壁上觀,直接上前幾步按住了他弟肩膀,轉頭同林靜道:“繼續(xù)說吧,這小子要是發(fā)瘋,我就把他給扔出去�!�

    顧慎行瞧著自己居然在情敵面前被親哥給拿捏住,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氣焰也不由削弱了幾分。

    “規(guī)則紙上那首詩,你們了解多少?”林靜開口問道。

    顧謹言仔細想了想,不確定道:“作者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那首詩似乎是寫給他仰慕的女人?”

    “對�!绷朱o點頭認同,隨后又補充道:“但有一個前提,他只是在單相思,那個女人對他毫無興趣�!�

    說完,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貝拉早上那番科普不斷在耳畔回蕩,令人隔著時光都能感受到那位文豪當時的苦悶及酸澀。

    “作者全名威廉·巴特勒·葉芝,是個愛爾蘭詩人,早期寫作風格偏向浪漫主義,后期受政治運動影響,逐漸轉變成現(xiàn)代主義。這首《當你老了》,就是他浪漫主義風格時期的代表作之一,表達了他對傾慕之人熱烈且真摯的愛情�!�

    “但可惜啊,他傾慕的對象是當時愛爾蘭著名的政治運動家,個性堅毅,百折不撓,根本不是他這種文弱書生能夠馴服的烈馬,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葉芝的求婚,轉投他人懷抱,結婚、婚變、喪夫。在此期間,葉芝始終沒有死心,屢次求婚,屢次被拒,終其一生,都沒能獲得對方青睞,甚至就連葬禮,對方也不愿出席�!�

    失蹤

    喬治洗凈最后一個盤子,又將料理臺重新擦拭了一遍,至此,廚房徹底打掃完畢。

    等他來到客廳,雪奈早已不見人影,喬治料定她必然上樓偷懶去了,也就沒多想,正準備睡午覺去,約瑟夫忽然一臉擔憂地跑上前來,詢問道:“你有看到過凱西嗎?”

    “沒,我剛一直在廚房�!眴讨螕u頭否認。

    “那她究竟跑哪去了�。俊奔s瑟夫喃喃自語一番,神色不由慌張起來。

    “要不你先上樓瞧瞧去?我再幫你問問我隊友他們有沒有看到�!眴讨瘟⒖探o出建議。

    西流他們隊已有叁人接連遇害,任何情況都得重視起來,最好先確認一下凱西有沒有上樓,以防搞出烏龍事件。

    約瑟夫愣了一下,眼神突然閃躲起來,露出了心虛的表情。

    “不…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來吧�!�

    他剛想起來,凱西離開廚房前曾特意叮囑過,她要利用午休時間去布置一個能夠保護眾人的道具,布置期間必須專心致志,心無旁騖,因此,如無必要,請千萬不要泄露她的行蹤。

    該死,洗個碗居然把這事給洗忘了,約瑟夫簡直想抽自己兩耳刮子。

    “你確定?”喬治難免詫異。

    “嗯,我一人可以的,你休息去吧,不打擾了�!奔s瑟夫話都來不及說完就一溜煙兒地鉆回了廚房,腳底好似抹了油一般。

    喬治有點懵,約瑟夫種種反常舉動簡直令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既然人家自己人都不擔心,那他也必要咸吃蘿卜淡操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即可,喬治如此想著,轉頭就上了樓。

    他本打算見著望月后把這事同她知會一聲,可惜進屋一看,早晨迭好的被子依舊整整齊齊地擺著,房間里根本不見望月人影。

    此時,與之一墻相隔的1號房內(nèi),林靜已經(jīng)挑著重點將詩人葉芝坎坷的情路簡述了一番。

    顧慎行耐著性子聽完,臉色變化相當精彩,到最后就像是扣了鍋底一般。

    他算是聽出來了,這小子可沒有放棄的打算,哪怕唐檸高冷的宛若山巔頑石,他恐怕也會化作企圖滴水穿石的細流,夜以繼日,孜孜不倦,直至打動她的心。

    做夢!想屁吃!

    顧慎行已經(jīng)感受到了醋意的臨界點,若不是顧謹言在此,他恨不得立刻、馬上與林靜來一場情敵之間的對決。

    “你是想說,這首詩結合創(chuàng)作背景,揭露的主題是愛而不得?”顧謹言不待林靜細說,便已猜出他的想法。

    林靜無奈點點頭,盡管很不想當著這倆情敵的面剖析自己的內(nèi)心,但也不得不承認,唐檸之于他,就像茅德·岡之于葉芝,皆是那鏡花水月,難以觸及的夢。

    而就在叁人陷入尷尬的沉默之際,房門忽然被人敲響,發(fā)出密集的“咚咚”聲。

    林靜離門最近,打開一看就發(fā)現(xiàn)喬治正滿目焦灼地站在門口。

    “發(fā)生什么事了?”他問道。

    “隊長在里面嗎?”喬治伸長脖子朝屋里看去。

    “不在,她應該是去書房了�!�

    “沒有,我剛去書房找過�!�

    “妹妹也在書房,你沒問她嗎?”顧慎行插進了兩人間的交談。

    “啊?唐檸在嗎?我剛沒看到啊�!眴讨瘟⒖逃枰苑裾J。

    “怎么可能�!鳖櫳餍蓄D覺心口一緊。

    顧謹言動作更快一步,直接拉開門沖了出去。

    喬治后退了幾步給他倆讓道,但沒想到林靜居然也打算跟上去,他趕忙拽住他胳膊,追問道:“雪奈呢,她是不是在你們這?”

    “沒。”林靜再度否認,神色卻難掩困惑。

    他反問道:“雪奈不應該剛和你一起打掃完廚房嗎?”

    喬治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忽然一陣眩暈感襲來,腦袋里頓時“嗡嗡嗡”的響成了一片,耳畔更是有鳴笛聲阻礙聽覺。

    他瞪大了眼,下意識地搖頭,又急忙糾正過來,拼命點頭,好似喪失了言語功能。

    林靜瞧著他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急忙退回去攙扶住他,訝然道:“你怎么了!”

    喬治用力深吸了幾口氣,壓制住那陣干嘔感,方才有些緩過神來,但依舊頭昏得厲害。

    他一時也顧不上這么多了,緊緊攥住林靜手腕,急切地拜托道:“快,上閣樓看看她們仨在不在�!�

    “她們失蹤了?!”林靜讀出了他的潛臺詞,不由神色驟變,一刻也不敢耽擱地沖上了閣樓。

    貝拉他們也被走廊里的一連串動靜給吵了出來,一開門就看到喬治正扶著墻捂住胸口,臉色白的嚇人。

    “哎呀,你這是怎么了?”貝拉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走,去西流他們隊看看,凱西在不在樓上�!眴讨纹D難開口,他已經(jīng)無師自通地將兩件事串聯(lián)到了一起。

    “凱西不見了嗎?”李秀元問了一聲。

    斯蒂夫迅速抓住重點,等不及地沖去了對方地盤,一口氣連敲四扇門。

    很快,1號房打開了門,他們隊除約瑟夫、凱西以外的所有人都聚集于此,顯然也是在開小會。

    “你們有病吧?”麗卡這個暴脾氣當場就發(fā)作了,然而根本無人理會。

    “凱西,你們隊的凱西上樓了嗎?”斯蒂夫代替喬治問道。

    “還沒呢,她今天和約瑟夫一起負責餐后打掃�!奔嘻惤忉尩馈�

    “她不見了�!眴讨尾幌朐倮速M時間下樓確認,直接拋出了自己所確信的結論。

    “我得去閣樓看看�!蔽髁飨乱庾R地抓住了閣樓這個救命稻草。

    “我去吧。”嘉麗站了出來。

    “李斯特,你陪著她些�!蔽髁鞑环判募嘻愐蝗饲巴�

    李斯特相較之前聽話了不少,乖乖跟了上去。

    這兩人剛走沒多久,林靜便從閣樓折返了回來,面色沉沉地告知道:“閣樓也沒有人。”

    西流眉頭一皺,詫異道:“你們隊難不成也有人不見了?”

    喬治沒有隱瞞,如實相告道:“一下子少了叁個人。”

    “什么!”周圍的人幾乎異口同聲地發(fā)出了驚呼。

    “誰不見了?”貝拉一把揪住喬治衣領,邊問邊晃,差點把他給晃吐了。

    林靜及時從她手里救下喬治,幫忙答道:“隊長、唐檸,還有雪奈�!�

    正說著,顧謹言和顧慎行也查完了書房,他們倆倒是帶回了一些有用的情報,極大地緩解了眾人的焦慮。

    “里面應該沒發(fā)生過搏斗和挾持,感覺她們像是追著什么東西跑了出去。”顧謹言先說了自己的猜想,穩(wěn)住軍心,隨后才透露在書房里的發(fā)現(xiàn)的種種細節(jié)。

    比如,口袋書和筆記本都收進了辦公桌的抽屜里,摞在一起,整整齊齊地碼放著,這是唐檸的習慣。再比如,辦公桌一側的窗戶有打開過的痕跡,毛糙的插銷上掛了幾根繡線,看材質(zhì)像是出自望月的和服,并且窗臺上還留了一串腳印……

    喬治默默聽著,電光石火間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去樓下,問問約瑟夫,他好像知道什么�!�

    序幕

    時間不知不覺的邁過了下午一點,秋日暖陽瀟灑恣意地透過書房窗戶,籠罩了整個辦公桌。

    唐檸被曬得有些犯困,主動起身走至窗邊,一邊活動筋骨,一邊眺望遠方樹林。

    “你要不去休息一會?”

    “不用不用,我動一動就好了�!碧茩幫窬芰送碌暮靡狻�

    隨后她又捶了會兒腰背,自覺困意消散得差不多了,便準備重回辦公桌前,可就在此時,樓下別墅大門口忽然走出來兩個人影,正是雪奈、凱西二人。

    嗯?她們倆怎么鬼鬼祟祟的?

    唐檸不由警覺,下意識地躲去了窗簾背后,只露出小半張臉在暗暗觀察。

    望月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反常,靜悄悄起身走了過來,然后也發(fā)現(xiàn)了此刻正畏畏縮縮地站在別墅大門口,滿臉都寫著偷雞摸狗四字的凱西。

    至于背對而立的那一位,望月自然不可能錯認身份,于是只消一眼,雪奈半日來的籌謀便已被她獲悉。

    “你聽得清她倆在說些什么嗎?”望月小聲問了一句。

    唐檸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但表情依舊好奇的不行。

    望月不禁抿唇一笑,大方透露道:“我猜啊,雪奈她肯定是想通過凱西,繼續(xù)了解他們隊其他人的名字。”

    “這……能成功嗎?”

    “不好說�!蓖掠制沉搜垩┠螆远ǖ谋秤埃D身道:“他們隊除西流以外,再沒什么方便下手的人選,不是暴脾氣、小心眼,就是難拿捏的演技派�!�

    她似乎早已摸透另一支隊伍各個成員的脾性,因而并不看好雪奈此番計劃。

    “走吧,別管她們了,雪奈要是成了,不出一分鐘就會沖上樓得瑟,要是沒成,她或許會希望我們啥都沒看見�!�

    唐檸點點頭,對望月的話深以為然,正要離開,忽見樓下二人身影竟于瞬間轉移到了幾米開外的位置。

    “哎!她們倆這是要去哪?”她急忙驚呼。

    望月聞言立刻折返,只瞧見那二人又在幾秒鐘后移去了更遠的地方。

    她斷言道:“是瞬移道具,但不是雪奈的!”

    “那就是凱西的,她想帶雪奈去哪?”

    兩人一答一問間,雪奈和凱西已傳送至百米開外,若非樹葉在深秋時節(jié)落了大半,只余光禿禿的樹干,她們倆恐怕早已消失于樹木的掩映之中。

    唐檸心急如焚,一下子拉開窗戶,陽臺上瞬間多了一雙鞋,正是她的道具跳跳鞋。

    望月深知時不待我,不等唐檸換好道具,她便直接從窗戶口躍了出去。

    “來不及了,我先跟上去,你去通知別人。”

    “��?哦哦哦,好的。”

    唐檸迅速反應過來,連聲應下后急忙收回了道具,雖有些失落,但依然認可望月的做法。

    待她關上窗,準備沖出書房時,忽的想起了辦公桌上擺的一塌糊涂的口袋書和線索紙。

    西流他們隊待會兒說不定也會跟過來,這些線索現(xiàn)在可不能讓他們看見,不然得壞事!

    唐檸心思縝密,突然念及此事,腳步微鈍,頗有種焦頭爛額感。她匆匆將線索紙夾進筆記本內(nèi),又將散落的口袋書摞了起來,連同筆記本,一齊塞入了抽屜。

    此后,書房內(nèi)便失了動靜。

    不久,喬治開門查探,東張西望了片刻,一無所獲。

    隨后,顧謹言和顧慎行也沖了進來,他倆倒是仔細探查了一番,得出了一個稍有偏差的結論。

    兜兜轉轉

    嘉麗和李斯特迅速檢查完閣樓,趕在眾人下樓前匯報了結果,可惜奇跡并沒有發(fā)生。

    西流面色鐵青,忍不住攥緊拳頭,指節(jié)爆出“咔咔”聲響,嘉麗試圖勸慰,可西流不待她開口便已氣勢洶洶地沖下了樓梯。

    廚房已然打掃完畢,約瑟夫此刻正哼著小曲在水池邊忙活,待他聽聞背后聲響,猛一回頭竟與西流撞了個滿懷時,輕松的表情幾乎瞬間凝固在臉上。

    “凱西去哪了?”西流一把按住約瑟夫肩膀,幾乎用吼的方式質(zhì)問道。

    約瑟夫冷哼一聲,笑意褪去,嘴角迅速拉了下來,眼神也不復溫潤,只余一抹敵意,死死盯著西流。

    “我不清楚啊�!彼有Φ�。

    如若是其他人問起,他必然要裝著迷茫的樣子予以否認,但唯獨沒有心情演戲給西流看。

    西流瞧著他此刻神態(tài),心中更為確信,他必然知道些什么。

    “聽著,約瑟夫·瓊斯,我現(xiàn)在沒時間和你吵,凱西她不見了!你作為她搭檔,但凡有一點關心她,你都不該對我們有所隱瞞!”

    “原來你也知道凱西是我的搭檔啊,我還當你忘了呢�!奔s瑟夫冷笑著,意有所指地嘲諷了一句。

    自夏梔子出事以來,西流顯然與凱西走近了不少,他看在眼里,妒在心里,只因念著凱西的好,相信她定不會拋棄自己,故而一直裝聾作啞地維系面子,但這并不意味著,自己會一昧地容忍、退讓。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西流拽緊了約瑟夫的衣領,咬牙切齒,眼珠通紅,宛若一頭暴怒的雄獅。

    約瑟夫抵觸更甚,依舊目中無人地梗著脖子,像是要把沉默進行到底。

    眼看著兩人即將動起手來,顧慎行終于忍無可忍地沖上前去,直接左右手各拉一個將他倆分了開來,但此舉無異于火上澆油,反而進一步地激化了兩者之間的矛盾

    顧慎行見軟的不行,毫不猶豫地改用起強硬措施,捏住兩人后脖頸就朝下摁去,直至壓低腦袋后方才湊近道:“如果你們倆還打算繼續(xù)吵下去,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用拍雞蛋的方式把你倆的腦袋拍一起去�!�

    約瑟夫嚇了一跳,拼命扭動脖子想逃出顧慎行手掌的桎梏,可笑蚍蜉撼樹,不自量力,而就在此時,顧謹言又放出了一個重磅消息,驟然間就把約瑟夫的理智炸了個灰飛煙滅。

    “我們隊剛有叁個人不見了,差不多和凱西消失是同一時間段,你覺得這是個偶然事件嗎?”

    根據(jù)喬治所言,凱西消失已有好一段時間,但約瑟夫看起來既不擔憂,也不驚慌,甚至還有心情在這爭風吃醋,表現(xiàn)得全然不像一個搭檔,如若不是已經(jīng)知悉凱西的去處,確信她安全無恙,那可真得重新認識一下這位約瑟夫先生的演技。

    顧謹言分析過他的心理后,率先抓住的便是他自認為凱西安全無恙這一點,迎面給予雷霆一擊。

    果不其然,約瑟夫停住了掙扎,整個人當場呆若木雞。

    顧慎行適時松開了手,西流猛一抬頭,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身子,約瑟夫卻像是上了發(fā)條的機械一般,動作無比僵硬,無神的雙眸中更是充斥著迷茫與質(zhì)疑。

    “怎么可能……”

    “我們沒必要拿隊友的人身安全來誆騙你,請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凱西現(xiàn)在的處境,她能否獲救全在你一念之間�!鳖欀斞钥桃夥啪徚苏Z速,留給他消化這一爆炸性消息的時間,同時又對他所能提供的幫助進行了一番夸大其詞的修飾。

    盡管約瑟夫一直以來都在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的虛榮,但顧謹言依然從細枝末節(jié)中窺見了端倪。

    卡姆和李斯特對凱西殷勤不斷時,他根本毫不介意,甚至還表現(xiàn)出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感,可等西流與凱西走近時,他便沒再露出過什么好臉色。

    很顯然,凱西對約瑟夫而言就是彰顯自己魅力的裝飾品,卡姆與李斯特的趨之若鶩只會令他感到滿足,所以他從未干涉過那二人對凱西的糾纏,但西流不同,他的熱情明顯得到了凱西的回應,無形中竟成了約瑟夫的競爭對手,于是他對西流的態(tài)度自然來了個180°大轉彎。

    “凱西她…她沒和我說具體去哪,她只說她要去布置一個保護大家的道具,期間不能有人打擾,所以請我?guī)兔樗騻掩護。”約瑟夫一如顧謹言所預料的那般吐露了實情。

    “沒了?”斯蒂夫瞪著眼,一臉離了個大譜的表情。

    兜來兜去兜半天,結果就是打個掩護,連具體方位都沒有,這不是浪費大家時間嘛。

    顧謹言也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能獲知凱西的去向,卻沒料到約瑟夫居然這么不靠譜,明知周圍險象環(huán)伺,還敢放搭檔一人行動。

    “嘖,真的有毒�!鳖櫳餍胁荒蜔┑刈チ艘话杨^發(fā)。

    針對唐檸她們的失蹤,他和顧謹言有簡單探討過幾種可能,權衡下來可能性最大的便是:雪奈與凱西皆遭受了外來的挾持,兩人在被帶走時無意驚動了身處二樓書房的唐檸和望月。

    不過這個猜測依然存在幾個疑點,就比如雪奈是如何毫無掙扎地被挾持住的,論她身手,屬實不該。再比如望月與唐檸為何沒有通知他人就追了出去,哪怕情況緊急來不及通知,也該在書房留下個只言片語,如此紕漏,實在不像她倆行事。

    只可惜約瑟夫沒能說出凱西安放道具的目的地,不然他們也能找過去瞧瞧,看看這兩人是不是在途中遭遇了什么襲擊。

    “慢點,不還有定位道具嘛!”李秀元忽然想起一物,急忙拍了拍斯蒂夫的肩膀提醒道。

    明明是最迅捷的方法,偏偏現(xiàn)在才有人想起來。

    “對哦,你們上午不是剛用過定位道具嗎?拿出來看看�。 彼沟俜蛞幌肫疬@個定位道具就滿肚子火,但現(xiàn)在也沒空再糾結對方的自私,他只希望雪奈她們平平安安。

    “是在你手上保管的對吧?”李秀元上午并沒有全程關注他們隊的情況,只記得最后好像是由約瑟夫收起了那張羊皮卷軸。

    “嗯�!奔s瑟夫應了一聲,表情頓時虛到不行,含糊了足有半分鐘,方才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本來是放我這的,不過那是凱西的道具,我怕我一不小心給弄壞啥的,就…就又還給她保管了�!�

    “艸,你是不是有病啊!”斯蒂夫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顧謹言凝視著約瑟夫歉疚的神情,敏捷地嗅出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這個凱西,真不簡單,出事有她一份,爭端因她而起,就連定位道具最終也落入了她手。

    若說是巧合,那可真巧得離譜。

    “哥,我想起來了,我給妹妹也用過定位道具。”李秀元的話同時也提醒了顧慎行。

    他立刻從道具箱里取出了之前給唐檸看過的那塊手表,剛一點開顯示屏,就瞧見兩個紅點緊密相連,近乎融為一體。

    “怎么看不清�。俊必惱瓬惖淖罱�,忍不住焦慮地嘀咕。

    “別急�!鳖櫳餍械亓艘痪洌S即就開始放大頁面。

    相融的紅點逐漸形成各自清晰的輪廓,像是細胞分裂一般,最終徹底一分為二。

    分隔開來的兩個紅點相距并不遠,顧慎行左右移動了幾步,就瞧見其中一個紅點也在隨之晃動,他干脆走上樓梯,紅點之間的距離頓時大步拉近。

    顧慎行神色一怔,腳步微頓,一個驚人的想法瞬間在腦海里成型。

    妹妹她還在別墅里!

    捕獲

    凱西帶著雪奈一路飛馳,縮地成寸地趕往島嶼邊緣,最終停在了海岸邊的一個小石窟里。

    望月無聲無息地跟了一路,本想尾隨她們一道潛入,奈何那石窟四壁光溜溜一片,毫無藏身之地,情急之下,她只得暫時蹲守在石窟外圍默默觀察。

    凱西將雪奈帶入石窟后,緊繃許久的心弦方才放松下來,她拍拍胸脯,深吸了幾口氣,嘴角卻控制不住地上揚。

    雪奈木頭似的站立在一旁,眼神渙散,表情麻木,配著那一頭可愛的公主切,倒像是被玩壞了的洋娃娃。

    凱西繞著她轉了個圈,目光上下打量,越看越是滿意,不禁沾沾自喜道:“哎~可總算把你弄到手了�!�

    說罷,她又伸出手去,愛撫著雪奈光滑白皙的臉蛋,像是在惋惜這副好皮相,然而下一秒她就毫不猶豫地取出了十幾張黃符和一把鋒利的匕首。

    “伊吹雪奈,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張揚,讓我早早發(fā)現(xiàn)了你的身份,不過放心,我不會折磨你的,只要一下子,你就能上路了。”凱西一邊往兩人身上貼著黃符,一邊咯咯咯的笑著,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卻吐露著最為歹毒的話語。

    望月偷聽到只言片語,已然明白她的意圖,心中暗道不妙,急忙將笏板從道具箱里拿了出來。

    待她緊貼著石窟洞口朝里看去時,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雪奈無辜的臉龐,凱西此刻正背對著她貼符紙,真乃絕佳的偷襲時機。

    望月大膽地探出了半邊身子,抬手便準備將笏板打過去,誰知雪奈竟忽然朝她眨了眨眼。

    望月一愣,頃刻間恍然大悟,原來雪奈從未被控制,不過是演技逼真罷了。

    這丫頭,真是小瞧她了,不過也怪自己關心則亂,想都沒想就義無反顧地踏入了這場為他人所設的騙局。

    “誰?”

    凱西似有所覺察,猛的回頭看去,只看到空蕩蕩的洞口,她狐疑地蹙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怎么總感覺背后毛毛的。”說罷,手上動作不由加快了幾分。

    這黃符本是驅(qū)鬼黃符,用途顧名思義,但實際上它還有另一個鮮為人知的作用。

    凱西曾在北區(qū)的某個party上偶然偷聽到肖博揚與某團伙頭目之間的交易,其中就包含一條消息,即驅(qū)鬼黃符大量使用可規(guī)避審判者條約第叁條——玩家不可做出影響生命傳承的事情,如謀殺、閹割等,她自此銘記于心。

    貼完最后一道黃符,兩人的扮相可謂不倫不類,但凱西卻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欣然移步至雪奈身后,隨即熟練地挾住她脖子向后勒去,匕首直勾勾地對準心臟位置扎了下去。

    只聽得“鐺”一聲脆響,凱西虎口陣麻,整個手掌瞬間沒了知覺,匕首也倒飛了出去。

    “��!”

    她突然哀嚎起來,痛苦地捂住已然骨折的手掌,整個人宛若蝦米般蜷縮成一團,豆大的汗珠迅速爬滿了額頭。

    雪奈冷漠地轉過身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太刀,方才便是它擋住了襲來的匕首。

    “你…你居然……沒有…被催眠?”凱西咬著牙,斷斷續(xù)續(xù)地質(zhì)問道。

    “我看起來有那么傻嗎?”雪奈面無表情地反問了一句。

    其實也不是她刻意提防凱西,只因林靜昨晚的遭遇令她升起了一絲警惕,所以今早就用上了防催眠的道具,結果好巧不巧地躲過了凱西的迫害。

    “呵,虛偽�!眲P西嗤笑一聲,低低咒罵起來,好似全然忘了是自己不義在先。

    雪奈俯視著她狼狽的姿態(tài),毫不留情地出言譏諷道:“那你又是從北區(qū)哪個陰溝里爬出來的老鼠呢?”

    這話顯然戳了凱西痛處,她退后幾步倚靠住石壁,掙扎著挺直了腰背,怒氣沖沖地嘶吼道:“你們這些能力者根本沒有一點人性,就是一群畜生!有能力很了不起嗎?有能力就可以高高在上、為所欲為嗎?你們明明也是從普通人過來的,憑什么瞧不起普通人!”

    “凱西小姐,我想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并不是我們瞧不起普通人,而是你不滿足于當一個普通玩家�!笔咄獾穆曇粲蛇h及近,望月背著光徑直走入,和服上金絲細線繡出的花紋熠熠生輝。

    “我才不是普通玩家!我是能力者!我有能力!”凱西大聲辯解,言語卻自相矛盾。

    望月顯然不信,只當她執(zhí)念過深產(chǎn)生了妄想,遂不再搭理,轉而關心雪奈道:“你手沒事吧�!�

    她方才本可以一刀砍下凱西的手,但卻偏偏心慈手軟地選擇了正面格擋,匕首與太刀兩相碰撞,因而產(chǎn)生了巨大的反震力,直接折了凱西的掌骨。

    “無礙�!毖┠尾粍勇暽負Q了只手握刀,靈活比劃出一招刀法,示意望月放心。

    她受的傷遠沒凱西嚴重,不過是一只手暫時性地麻痹失去了知覺,休息一會就能恢復,實在沒必要說出來徒增擔憂。

    “行,沒事就好。”望月看破不說破,她很清楚,這都是武士魂附體造成的性格改變。

    “這人怎么處置?”

    “帶回去再說吧�!蓖螺p揮笏板,直接將喋喋不休的凱西敲暈過去,又用道具捆了個嚴實。

    “我?guī)�,你帶路�!?br />
    “可以�!毖┠螞]有逞強。

    待她倆擒著凱西回到別墅時,偌大的客廳不見人影,一切依舊維持著原樣,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誒,人都去哪了?不會都跑出去找我們了吧�!毖┠问樟颂�,又恢復了以往跳脫的性子。

    她這回難得立下大功,就等著回來接受眾人的夸贊,如果人都跑出去了,那她豈不是白期待了。

    “不可能所有人都出去的�!蓖�?lián)u了搖頭,解釋道:“唐檸肯定已經(jīng)通知過他們了,不會有人誤以為我們都失蹤的,只要記得用一下西流他們隊的追蹤道具,應該很快就能定位到凱西的去處。

    可惜她未曾料到,這一想法居然從頭錯到尾。

    “隊長,二樓有動靜�!毖┠吻宄芈牭搅颂旎ò迳蟼鱽淼倪旬斠豁�。

    “我先上去看看。”

    望月邁步上樓,立刻就發(fā)現(xiàn)動靜皆出自他們隊的書房,她走進去一瞧,只見里面圍了足有十來個人,滿地木屑、海綿,僅有的兩張椅子已被拆得面目全非。

    “你們這是在干嘛呀?”她困惑地問出了聲。

    “隊長��?”斯蒂夫聞聲轉過頭來,頓時一臉見著鬼的表情。

    “隊長你怎么從鏡子里跑出來了?”貝拉一個箭步?jīng)_到了望月面前,眼神宛如激光般地將她掃描了好幾遍,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鏡子?”望月被問得一頭霧水,急忙解釋道:“我剛是去追雪奈和凱西了,現(xiàn)在剛回來�!�

    “隊長你都回來了,那雪奈她……”貝拉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狂跳的心臟似乎瞬間蹦到了嗓子眼。

    “她們倆現(xiàn)在就在樓下�!�

    “太好了。”貝拉長舒一口氣,迫不及待道:“那我先下去看看嘍。”

    “我也去!”“帶我一個!”“我們也走吧。”

    ……

    人群迅速涌向樓梯,書房立刻空了大半,滿地狼藉上只余顧謹言、顧慎行、林靜以及望月四人。

    望月瞧見顧慎行捧著一大面鏡子,就像是抱了個寶貝一般,不由心下一駭,恍然間似乎明白了什么。

    “唐檸她……”

    “望月!”顧謹言突然打斷了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暫時莫要詢問唐檸的狀況,繼而又拜托道:“你能復述一下你們剛才在書房里的一切經(jīng)過嗎?”

    “可以。”

    消不掉的名字

    望月依照顧謹言的要求詳盡復述了一遍細節(jié),顧謹言聽完,略微思索,隨即詢問道:“你從書房追出去的時候,筆記本和口袋書是放在哪的?”

    “就隨便擺在桌上,沒收拾�!蓖乱贿呎f著,一邊下意識地看向辦公桌,只見桌面上除去筆筒和幾本早就擺那的書以外便再無雜物,不禁訝然道:“難不成……”

    “沒丟,都在呢。”顧謹言拉開抽屜給她看了一眼。

    “唐檸她大概是怕你們討論的內(nèi)容被西流他們看去,所以特意收了起來。”

    “也就是說,她是在收拾完東西打算去通知你們的時候,忽然消失不見的�!蓖履闷鸸P記本翻了翻,確認了一下內(nèi)容。

    “應該是�!�

    “這時間抓的可真巧,要說沒人監(jiān)視,哪能做到?”望月瞥了眼顧慎行懷里的鏡子,心中已有決斷。

    顧謹言想起昨天與唐檸一道在廚房討論口袋書時耳釘曾劇烈發(fā)燙,亦深有同感,以致他不得不懷疑這個密室存在的boss能力或許與鏡像有關,但鑒于自己的耳釘只對道具起反應,暫時還不能下結論。

    “對了,你們有什么通訊道具可以聯(lián)系到唐檸嗎?”望月忽然問起。

    “已經(jīng)試著聯(lián)系過了,還沒回應�!蓖履芟氲降�,顧謹言又豈會忽略,他早在搜查書房時就用傳音竹筒給唐檸傳過訊,之后又是每隔幾分鐘就嘗試一次,可惜始終渺無音訊。

    那還是用死亡筆記來驗一驗吧。

    望月剛準備開口提議,顧慎行卻道:“哥,把竹筒給我一下,已經(jīng)五分鐘過去了。”望月瞧了眼他的神情,又瞬間改口道:“那個,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她算是發(fā)現(xiàn)了,顧慎行只要一碰著唐檸的事,不僅情緒激動,還容易理智掉線,這種時候最好別當面刺激他。

    “去吧�!鳖欀斞砸讶幻靼姿囊鈭D,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離開書房后,望月轉身就去了對面的露天大陽臺,隨便找了張板凳坐下,迅速翻開死亡筆記。

    陽臺上視野開闊,風景極佳,她卻著實沒心情欣賞。

    提筆、深呼吸、默默祈禱……

    唐檸的名字一筆一畫地出現(xiàn)在紙張上,不過字跡就像是摻了水一般,每一筆都在消散。

    很好,沒有問題,望月松了口氣,又等了一會。誰料幾分鐘過去了,字跡都沒能徹底消散,始終留著兩道淺淺的印記,依稀可辨“唐檸”二字。

    怎么回事?

    望月一驚,自從得到這個道具后,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現(xiàn)象。

    或許是寫的太用力了?

    她抱著此般僥幸心理再度提筆,可惜情況如舊,毫無變化。

    一陣驟然襲來的涼風吹得書頁嘩嘩作響,望月不禁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攥住手心捏緊頁腳,結果竟將圓珠筆生生捏成了兩斷。

    書房里,顧謹言見她一去不返,難免擔憂,剛準備走出去看看,一枚竹筒突然憑空出現(xiàn),“咚咚咚”的滾落在他腳邊,里面隨即傳出了唐檸的回應。

    “謹言,你們先別擔心,我暫時沒事,剛出了點情況,沒有注意到你們給我傳音�!�

    唐檸的聲音聽著頗為鎮(zhèn)定,但話語中的幾個顫音依然暴露了她的慌張。

    顧慎行如同獵豹般迅捷地沖了過來,率先撿起傳言竹筒,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妹妹,你別怕,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說完他又將竹筒遞給了顧謹言,想著讓他也安慰幾句。

    林靜此刻的喜悅不比他倆少,卻只能努力克制著,他這樣一個尷尬的身份,本不該留在書房,可離開的步伐足有千斤重,牢牢地被那名為擔憂的心情所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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