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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簡直笑死人了。他想。

    “……你不懂�!�

    另一位長老欲言又止,還是沒有透露出內(nèi)幕,而是嚴肅警告道。

    “等會那位家主過來,不要拿現(xiàn)在這副態(tài)度對待他,恭謹些�!�

    “是嗎?”

    禪院直哉慢吞吞應了聲,好似終于拿出了認真的姿態(tài),又好似根本只是在敷衍。

    他倒要去看看對方什么來頭。

    第50章

    羽取一真坐車到達禪院家時,

    對方接待的排場相當隆重。

    倒不是那種兩排花籃加紅地毯之類的迎賓架勢,而是指仆人站滿了庭院道路的兩側(cè),彎腰恭迎加茂家主大駕光臨。

    羽取一真的黑瞳微動,

    朝左右粗略掃了遍,

    發(fā)現(xiàn)在總監(jiān)部會議室里見過的那些個老頭,這里倒是一個都沒見著。

    可能是怕他進門就開殺。

    之前他去五條家過新年,都沒有這種待遇——那還是加茂長吉特意先溝通過的,兩家也沒有交惡的情況下。

    難道禪院家的規(guī)矩會更特殊一點嗎?

    于是他側(cè)過身,視線落在后方半步的加茂乃吉身上,暗沉沉的,

    充滿了無言的壓迫感。

    這個眼神的意思很明顯——解釋一下,饒你不死。

    突然就感覺飛來一把刀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加茂乃吉:“…………”

    他將豎起的手掌擋在嘴邊,

    對著加茂家主小聲又飛快的交代道。

    “我向他們傳達了您的意志�!�

    這話說得挺有水平,

    連羽取一真都對他抬了抬單邊眉梢,

    算是暫時先把這個賬揭過去了。

    加茂乃吉跟著后面,

    為自己保住條小命而長出口氣。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活到這個歲數(shù),

    風光了大半輩子,如今反而越來越窩囊……唉。

    算了,看眼他的長兄長吉,又覺得自己好歹還能繼續(xù)活著。

    禪院家的建筑風格與加茂家差不多,

    大差不差的枯山水庭院,

    同樣百轉(zhuǎn)千繞的建筑結(jié)構(gòu)——唯一區(qū)別則是現(xiàn)在加茂家和五條家的庭院,通通都被羽取一真變成了菜地。

    順著仆人的一路指引,

    羽取一真來到這間氣氛比起肅穆、更接近于死寂的會議室,直接在那個特意空出來的主位坐下。

    他還沒有出聲,先有人表達了不滿。

    “喂喂喂,

    有點禮貌好不好啊,加茂家的家主�!�

    這句話剛響起在會議室內(nèi),就被另一位長老用眼神呵斥他快住口。

    “直哉,注意分寸!”

    羽取一真微抬視線,甚至是有點詫異瞥向那個名叫[直哉]的青年——沒有染勻的金色短碎發(fā),眼尾上挑,打了多處耳釘。

    倒是闊領襯衫加短款純黑小袖的穿搭設計有點特別,羽取一真多看了兩眼。

    “你有什么意見嗎�!�

    除此之外,他并不覺得對方有什么敢來挑釁他的資本。

    這句等同于[你想怎么死]的話音一落,長老們的冷汗都快冒出后背了,在心里狂罵把禪院直哉喊過來替他開會的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

    但要是換成一個坐在這里不停喝酒、根本不把他人放在眼里的直毘人……長老們甚至覺得這會議別讓家主來參與也不是不行。

    可加茂家主都屈尊過來了一趟,這邊如果不跟著派上一位禪院家主接待,萬一也惹怒了這位活閻王怎么辦?

    于是,場面就變成了如今這樣——身為家主之子、內(nèi)定的下代家主禪院直哉,正在出聲挑釁那位與他歲數(shù)相差無幾的黑發(fā)青年。

    甚至無視了長老的凌厲眼神,根本沒有往對方那邊瞧。

    “我聽說了哦,你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新家主。你的術(shù)式是什么?”

    沒想到在加茂乃吉傳達完他放出的狠話后,還有禪院直哉這種態(tài)度相當輕浮的npc主動出聲挑釁。

    “赤血操術(shù)�!�

    出于[這個npc是不是很強]的些許謹慎心理,羽取一真先姑且順著他的問題答道。

    “哼……只是赤血操術(shù)而已啊。沒想到自憲紀君過后,還有你這樣繼承了家傳術(shù)式的術(shù)師嘛,難怪能當上家主。”

    禪院直哉從懷里取出那本謄抄手札,手腕隨意的帶著它甩來甩去,泛黃折角的紙張相互摩擦,在會議室內(nèi)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結(jié)果啊,你竟然會跑去找悟求婚,真的超好笑——啊拜托,你該不會認為自己只要靠臉勾搭上了悟君,就能和他們站在同等高度上了吧?”

    另一只沒拿手札的手指向自己的臉,禪院直哉好似在嘆息,話語里卻帶著明明白白的嘲笑意味。

    “你這樣還算是男人嗎?要是會被你這樣的小白臉引誘成功,我看悟君的[最強術(shù)師]名號,也得讓給別人來坐了吧?”

    此話一出,滿場死寂。

    加茂乃吉以及其余幾位長老,已經(jīng)是倒吸一口涼氣的程度了。

    平時就知道這小子一貫的囂張跋扈,總認定自己是下任家主,又有特別一級術(shù)師的實力,便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此刻被他挑釁的對方是誰,整個高層都拿他束手無策的活閻王啊!

    他該不會以為這位加茂家主與他差不多年齡,術(shù)式又是早已被御三家針對性研究透了的[赤血操術(shù)],哪怕最后鬧掰打起來,自己也能穩(wěn)操勝券了吧?

    還是說,他認為這位加茂家主會顧及他們都在,所以就算挑釁也不會當眾發(fā)怒,始終維持著家主體面?

    當下會議室里的氣氛已經(jīng)窒息到就連咽口水,都會被嫌動靜吵鬧的程度了。

    “讓給別人?”

    在這近乎凝固的死寂中,羽取一真開口。

    “你想讓給誰?”

    他望過去的黑瞳暗沉,盯著那本被禪院直哉隨意甩在手里,根本不在乎會不會被損壞的謄抄手札。

    與此相對,加茂乃吉以及其余加茂長老的視線已經(jīng)開始在桌下與門外之間隱秘地來回逡巡,思考到底等會是鉆進桌底比較安全,還是干脆跑出門比較安全。

    “哈,不好說呢——但現(xiàn)在,你很想要這本手札對不對?”

    禪院直哉注意到了對方的視線,眼底戲謔的意味變得更惡劣,近乎是輕蔑的開口道。

    “不如把你勾搭男人的本事拿出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討悟君歡心的,如何?”

    ——說完這句還嫌不夠似的,他又補充了一句。

    “啊對了對了,記得帶上點笑容喔,我可不喜歡對著張冷冰冰的臉�!�

    在對方始終面無表情望過來的目光里,禪院直哉很是惡趣味的偏過腦袋,仿佛正好整以暇等著瞧這位加茂新家主的應對方式。

    他只是看不起實力弱的雜魚,但不等于會因此掉以輕心——哪怕是他極盡挑釁的言語背后,也有隨時準備發(fā)動的[投射咒法],作為躲開對方攻擊的后路。

    反正,要是這家伙受不住言語刺激而動手,不僅無法攻擊到他,還會在兩家長老面前丟人。

    如果真的能忍耐下來不動怒,那倒是變得更好欺負了。

    無論哪種方向,就是他增加威望的好時機。

    禪院直哉漫不經(jīng)心想道。

    不過是個看起來有幾分氣勢的家伙,但[赤血操術(shù)]的攻擊前搖劣勢又怎么可能比得過他這以高速聞名的[投射咒法]?

    哎,畢竟這幫能坐上高位的家伙也都老掉牙了,就算以前擁有術(shù)式,能夠戰(zhàn)斗又怎么樣?他又不會真以為這些人是靠祓除咒靈的功績,才會坐到那個位置上面的。

    還不是靠著御三家的庇蔭,才能讓他們在這個體系中還擁有一席之地。

    至于眼前這個黑發(fā)青年。

    禪院直哉的臉上仍舊掛著輕佻笑容,在暗地里等著對方的任何反應,無論是言語,還是那閃著黑光的拳頭——

    等等,閃著黑光的拳頭?

    這個念頭只在禪院直哉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剎那。

    下一刻,巨大的力道帶著他后仰、翻轉(zhuǎn)、沉重地撞擊在障礙物上——在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以前,禪院直哉已然撞塌了一整面墻,倒在木屑斷裂紛飛的廢墟之中。

    嗆出一口混著碎牙的血,禪院直哉的腦袋都是懵的,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沒反應過來,在發(fā)動[投射咒法]前就已經(jīng)被對方擊中了。

    話說那是什么,[黑閃]嗎?為什么他能起手一擊就用出[黑閃]?

    禪院直哉感覺自己被那一記重擊給打得有點腦震蕩,耳邊正發(fā)出劇烈的嗡嗡作響聲,連看到的畫面與聽見的動靜都發(fā)生了錯位。

    他剛要出聲說點什么時,就發(fā)現(xiàn)對方又對著他握緊了拳。

    ——羽取一真可不打算揍一拳就停下。

    說到底,[赤血操術(shù)]是控制血液的技能,無論給對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都沒有拳頭帶給他的打擊感強。

    至于對方試圖反擊……

    【[戒禁取見]:在一定時間內(nèi)內(nèi)混淆目標的五感與知覺。具體效果在發(fā)動后隨機生成,可中途解除,或持續(xù)發(fā)動至咒力量消耗殆盡。】

    【當前發(fā)動目標:禪院直哉。】

    【當前隨機效果:延緩大腦接收視覺的時間。】

    【隨機時間:2秒�!�

    這個隨機出的效果不算強大,對那種可以閉眼只依靠聽覺來戰(zhàn)斗的目標而言,更是毫無用處。

    但至少目前,他拿來對付這種人,已經(jīng)夠用了。

    見禪院直哉想要掙扎著逃離,羽取一真冷漠的,毫不留情的,再度抬起拳頭。

    [黑閃]!

    當又是連續(xù)幾擊重而沉的黑色洪流,如雷鳴般閃爍在這間會議室內(nèi)時,在場長老們面面相覷,幾乎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說出直哉的下代家主身份,好讓這位活閻王愿意收手?

    得了吧,在座的各位還都是總監(jiān)部的高層呢,也沒見他動手猶豫過。

    而且看看這個恐怖的攻擊方式,揮拳既是黑閃!也就直哉這個年輕人皮糙肉厚了,換他們來,誰能挨得一拳?

    加茂乃吉已經(jīng)開始悄悄撤退,爭取離正在動手的自家家主越遠越好。

    隔壁還有禪院家的熟人在拿眼神譴責他。

    看你帶來的加茂家主,一言不合就動手!

    加茂乃吉毫不猶豫的瞪回去。

    誰先挑釁的?那話家主能愛聽?都讓你們直接交手札了!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悟比�!�

    當躺在榻榻米上的那家伙已經(jīng)被揍到半死不活、僅剩奄奄一息的那幾口氣時,已經(jīng)把人從會議室揍到走廊又揍回會議室的羽取一真才收手而立,居高臨下的視線冰冷且輕蔑。

    “禪院家的人愿意高看你一眼,你卻真拿自己當回事,覺得自己也能和悟相提并論�!�

    他俯身從榻榻米上撿起那本謄抄手札,甩手扔進加茂乃吉的懷里,讓后者收好。

    “悟的脾氣好,不計較有些骯臟的蠅蟲在背后貶低他。但我不一樣�!�

    那雙平時冷淡的黑瞳此刻已透出十足的凌厲與慍怒,一個一個的,將在場所有人都掃視過去。

    “來啊,誰還想對悟大放厥詞,來說給我聽聽�!�

    無人開口。

    甚至連為禪院直哉出聲的人也沒有,這間會議室里的所有高層都保持著一種絕對縱容的安靜,默許了羽取一真的暴行。

    “不過是跳梁小丑的東西,也敢端到我面前來�!�

    第51章

    “[垃圾,

    下次想明白該怎么對悟說話,再開口]�!�

    五條悟看完這起告狀到他這里來的沖突事件,對著手機逐字逐句念完最后這句被轉(zhuǎn)述出來的臺詞——甚至還特意摘下眼罩——后,

    才抬頭望向正坐在自己面前的黑發(fā)青年。

    “嗯?”

    這句羽取一真最后放出的狠話被他用帶著笑意的口吻念出來,

    再搭配一個尾音上揚的疑問詞,瞬間少了十分的威脅,再添十二分的可愛。

    他只是去涉谷接了個學生回來,就聽說京都禪院家的家主之子快被人打死了,急求會反轉(zhuǎn)術(shù)式的硝子醫(yī)生救救耶,也不知道兇手是誰呢,

    好厲害喔。

    羽取一真眨了下那雙看著五條悟的黑瞳,坐姿相當乖巧。

    “他先惹我的�!�

    說完,

    他還從懷里取出那本謄抄手札,

    端正擺在五條悟的面前。

    意思是——你看,

    誰讓他故意不給我手札,

    還要出聲貶低你。我只是稍微揍了他幾拳,把東西拿回來,

    就放過他了。

    都沒有殺掉那個嘴臭的,是玩家善。

    認錯?他不可能認錯的,玩家在劇情游戲里被各種主線支線人物貶損幾句很正常,但那家伙竟然還敢對漂亮大悟出言不遜。

    罵他可以,

    罵漂亮大悟不行。

    五條悟看了眼那本手札,

    又抬眼看著眼前這位雙手放在腿上、腰背挺直,怎么看怎么都是屬于穩(wěn)重、冷靜又成熟那種類型的黑發(fā)青年。

    但事實是,

    他能因為禪院直哉蓄意挑釁了幾句,而選擇在對方地盤上直接掄拳把人打得瀕死,差一點就沒搶救過來。

    大家都能看得出來是禪院直哉故意激怒羽取一真的,

    但大家都沒想到羽取一真會如此兇殘,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發(fā)難。

    看著那簡直跟吃飯喝水般輕松打出的連續(xù)[黑閃],直到最后也沒人敢上去攔羽取一真。

    特別一級術(shù)師的禪院直哉都毫無還手之力,難道他們是特級術(shù)師嗎?

    只能說萬幸的是這位活閻王還算是愿意勉強收手,留了禪院直哉一條命——條件是等后者傷好以后,必須親自來向五條悟道歉。

    而此時此刻,羽取一真也是用這個理由,認真為自己辯解。

    “我都沒殺他�!�

    聽到這話,五條悟的表情明顯變得有點忍不住笑,終于伸手去揉這個為自己出氣的加茂家主腦袋。

    怎么會這么可愛啊,這個明明總是一本正經(jīng)板著臉的家伙。

    “——我本來以為你會強迫他們吃飯,或者用你的那個術(shù)式教訓一下�!�

    他說出口的每個字里都帶著親昵的愉快笑意,幾乎沒有遮擋的蒼瞳也是彎起的;當他前傾身體,越過桌面去揉亂羽取一真的黑發(fā)時,細碎的純白劉海柔軟垂落著,發(fā)梢在跟隨動作一晃一晃,可愛極了。

    “結(jié)果竟然是用拳頭揍人,哼哼,你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暴力一點嘛。”

    “他說你壞話�!�

    羽取一真沒有反抗,但格外振振有辭道。

    “哈哈哈,就算當著我的面說我性格很差的也不少哦?”

    五條悟笑瞇瞇的,這句話剛一出口,就見到對方還乖巧的眼神頓時凌厲無比,仿佛在問——還有誰?他全去宰了。

    “…………”

    有點想笑,又覺得他實在很可愛,那就再多揉幾下腦袋好了!

    至于給他打小報告,說齟齬再嚴重也不該險些打死人的禪院那邊?嘿啊,他們是怎么認為被說了壞話的自己,會去愿意做表面功夫,訓斥為自己出頭的黑發(fā)青年?

    那家伙不是用反轉(zhuǎn)術(shù)式救回來了嗎?至少現(xiàn)在又能活蹦亂跳的。

    說到底,還是禪院家那邊獲悉的情報不夠多,那幫老家伙又含糊其辭的不愿透露細節(jié),竟讓底下的人還以為能用普通招數(shù)來對付羽取一真。

    心滿意足收回手的五條悟,這才重新拿起那本可以算是半搶半送的謄抄手札。

    “資料全被銷毀,只剩這種漏網(wǎng)之魚被漏下什么的……真不希望出現(xiàn)這種局面啊�!�

    這不就意味著敵人除了總監(jiān)部以外,也早就在加茂家埋了眼線嗎……這種密謀深遠的局早在數(shù)十年前就布下了,而他們至今甚至還不清楚對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是統(tǒng)治咒術(shù)界,可以說他在掌控總監(jiān)部的那一刻起,基本就已經(jīng)成功了。

    “嗯。”

    羽取一真替五條悟翻開其中夾著書簽的那頁,“這確實是一個術(shù)式�!�

    按照手札的記載,這是一個遠程的鏈接性術(shù)式,用來讓附加術(shù)式能夠?qū)δ繕诉h程發(fā)動的一種通用簡易術(shù)式,就像為了輸送電流而需要提前布置導線。

    被種下這個術(shù)式的人,身上會浮現(xiàn)出與津美紀身上相同的咒紋。

    由于這個術(shù)式在最初被開發(fā)出來時,并不是給非咒術(shù)師使用的,因此也沒有特別注明會使人昏睡。

    又因為這是本外借的謄抄手札,全文根本沒提關(guān)于術(shù)式的發(fā)動原理,只簡單做了效果介紹,又在側(cè)邊畫出一個咒紋作為示意圖,共計花費半頁紙。

    五條悟有點不死心,捏著那頁紙來回翻了翻,又將整本手札嘩啦啦的大致瀏覽過去,發(fā)現(xiàn)除去那幾句介紹外,真的沒有其他東西了。

    “嗯……算了,至少能確定這就是個術(shù)式,而非咒靈下的詛咒。”

    他撐著腦袋嘀嘀咕咕,將那本手札合上。

    “津美紀也有可能是承受不住術(shù)式的咒力才昏睡呢……如果是非術(shù)師的話,就很有可能嘛。”

    “有辦法找到誰是兇手嗎?”羽取一真問。

    即使找到了這本手札,那個隱藏委托仍然顯示未完成……也就是說,他可能必須得追查到幕后黑手的身份才行。

    “如果是相同咒力的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的眼睛絕對能分辨出來�!�

    五條悟苦惱的皺起眉毛,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也開始把玩起那本已經(jīng)沒什么用的謄抄手札,每頁紙都被撥來弄去,甩出輕微的嘩啦動靜。

    “但我畢竟不是狗狗啊,咒力殘穢也不是氣味,會留在原地等我一路聞過去……”

    這個形容實在有些可愛,不過羽取一真覺得漂亮大悟比起狗狗,更像是貓貓……

    或者雪豹也行,畢竟一米九真的很大只。

    連玩紙的小動作都可愛極了,羽取一真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全然忘記昨天他看見禪院直哉這么對待手札時,沒等對方再說幾句話就一拳揍上去了。

    “這樣啊�!�

    羽取一真點了點頭,有些遺憾。

    “不過呢,雖然我們暫時找不到兇手是誰,但知道這是術(shù)式就好辦啦!”

    五條悟的表情又變得高興起來,“我們可以找到能破壞術(shù)式的咒具,再搭配上反轉(zhuǎn)術(shù)式,就可以讓津美紀醒過來了喔!”

    ——但這副表情只維持不到一秒,就又立刻蔫巴巴了回去。

    羽取一真有點困惑,“怎么了?”

    “能夠強制解除一切術(shù)式的[天逆鉾]——”

    五條悟握拳輕敲自己的腦袋一記,發(fā)出干巴巴的輕快笑聲,“被我在11年前就毀掉啦!”

    “能令所有術(shù)式效果發(fā)生紊亂,相互抵消的[黑繩]——”

    他再輕敲了腦袋第二記,繼續(xù)發(fā)出干巴巴的輕快笑聲,“被我在去年毀掉啦!”

    “……”羽取一真眨了下眼,“那還有其他這類的咒具嗎?”

    “哈哈——沒啦!”

    “———”

    羽取一真沒有回答,而是微微瞇起黑瞳,顯然是有點想笑,又要強行按捺下去的模樣。

    如果他不是習慣性冷著臉的類型,可能已經(jīng)憋不住笑起來了。

    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五條悟也很無辜。

    “再怎么說,也不會特意留著能破壞我術(shù)式的危險品……”

    誰讓這兩樣東西都給他造成過麻煩啦。

    不過,腦筋靈活的五條悟也當即拿出電話,手指飛速滑動找到其中一個聯(lián)絡人,撥通——

    “啊憂太,現(xiàn)在需要你緊急出發(fā)做一個尋找[黑繩]的海外任務,而且不能跟任何人說哦!拜托啦!……對對,就是米蓋爾用的那個[黑繩],跟他回非洲找找看還有沒有多余的嘛——就是這樣噢,沒錯,其他的沒有啦——感謝憂太!”

    [天逆鉾]是沒辦法找到第二把了,但[黑繩]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就是這樣,”

    五條悟掛斷電話,剛剛還刻意放軟的聲音又因正事而立刻恢復正經(jīng)。

    “如果運氣好,我們可以找到[黑繩],用它來解除津美紀身上的術(shù)式。等她醒來,或許就能問出她在昏迷前,最后接觸的人是誰了�!�

    “畢竟,按照這本手札上的說法,種咒紋是需要術(shù)師本人與被咒者接觸的�!�

    這么一聽,幕后黑手的真實身份已然近在咫尺,他那領域展開的技能獎勵突然就變得很有希望。

    羽取一真心底也松口氣,“那就好�!�

    “好了,這個就暫時等憂太那邊的消息,先瞞著惠,到時候再給他一個驚喜�!�

    五條悟雙手拍在身前,笑著望向羽取一真時,窗外的陽光也隨之溜進他那雙如晴空延伸的蒼瞳里,呈現(xiàn)出一種在晨曦薄霧與湖面交織下,又泛起淺淡燦金的粼粼光澤。

    璀璨又瑰麗,漂亮到讓羽取一真挪不開視線,連那傳入耳中的話也是有聽但沒懂,只跟著點了下頭,看那架勢倒是挺沉穩(wěn)的。

    但五條悟與羽取一真這段時間總是形影不離,輕易發(fā)現(xiàn)了后者的不對勁。

    他一邊反省自己[因為知道對方喜歡他的臉所以總摘眼罩是不是有點作弊耶],一邊又縱容的想著[哎呀喜歡臉的話就讓對方多看一會兒也沒關(guān)系嘛]。

    于是,這場發(fā)生在教室里的秘密談話,最后變成了兩人誰也沒再開口,而漂亮大悟上半身前傾,手肘撐著桌面,掌根托腮,笑瞇瞇放任羽取一真繼續(xù)盯著他臉發(fā)呆的場景。

    直到嘩啦一下開門聲傳來,釘崎野薔薇的聲音懶洋洋響起。

    “嗨——對戰(zhàn)練習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五條老師、加茂老師,你們到底談完沒有……打擾了。”

    重新嘩啦一下關(guān)上門,釘崎野薔薇轉(zhuǎn)過身,面對正被她這一連串動作搞得摸不清頭腦的伏黑惠和虎杖悠仁。

    本來的課程安排是請二年級學生過來一起做對戰(zhàn)練習,五條老師從旁指導。

    但加茂老師剛從京都回來,五條老師就把對方拉到空教室里,說是秘密開會什么的……一直到對戰(zhàn)練習結(jié)束也沒出來,反而是乙骨前輩突然接了個緊急任務電話,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而釘崎野薔薇現(xiàn)在都大咧咧去開門了,怎么又突然退出來?

    面對這兩位同學的困惑,釘崎野薔薇思考片刻,拇指瀟灑往后一指,簡明扼要的總結(jié)道。

    “那氛圍太閃了,我的眼睛差點被蹦出來的星星和小花扎瞎。”

    虎杖悠仁、伏黑惠:“…………”

    啊,突然就懂了。

    第52章

    “又失敗了……嗯,

    也算是不出所料。”

    身穿袈裟的青年坐在走廊之下,但根本無心欣賞眼前的風景。

    他將捏在手中的那張紙放在身側(cè)時,原本僅有幾道折痕的信箋上,

    又多了數(shù)道成放射狀裂出的褶皺。

    這句話并沒有包含太強烈的情緒,

    可檐角風鈴已一聲比一聲搖得更急促,好似被某種無形的凜風催動,卻又僅是自身在不斷震顫——

    直至驟然迸裂,碎片散落滿地。

    到這時,他好似才吐出一口胸中的煩悶濁氣,將那張紙又重新收回在懷里。

    “如果[容器]沒能去他該去的位置上,

    那么一切計劃也談不上開始�!�

    “而若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如今的軀殼身份……則更是糟糕透頂�!�

    “這個人,甚至已經(jīng)與虎杖倭助接觸過了,

    也找到了我留下的[印記]�!�

    “竟然還想奪取總監(jiān)部首座的位置,

    荒謬至極�!�

    “一切都在向最壞的方向發(fā)展啊……只因為有這個家伙存在。”

    自言自語的話語,

    卻一句比一句顯得更低沉,

    掩埋在心底深處的惱怒同樣再明顯不過的傾瀉而出——這千年來的隱姓埋名,可不是為了在最后時刻功虧一簣的!

    明明都得到了如此好用的身體,

    明明此前的計劃一切順利,他正期待著將那混沌中心的黑暗握在掌心,親眼目睹它的樣貌!

    真是讓人絲毫也高興不起來的家伙,極端多余的存在,

    無法預料的變數(shù)。

    而那家伙,

    距離找到自己的真正身份,僅差一步之遙。

    不,

    或許那個虎杖倭助早就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只是一直忍耐著,直到臨終前才吐露了遺言。

    “墨菲定律嗎……真是討人厭啊�!�

    袈裟青年的眉心依然緊蹙,

    煩躁與焦慮這類情緒罕見充斥著他的內(nèi)心,就如同回到了當初他發(fā)現(xiàn)嘗試殺死[六眼]與[星漿體]、也無法打破咒力的宿命輪回時所感受到的惱怒,甚至更加難以忍受。

    但在下一個時刻后,他便將這如潮涌般的情緒盡數(shù)收斂回去了,自面色上再看不出任何異常。

    “[封印]的名額,已經(jīng)滿員了�!�

    袈裟青年將手掌攤開,好似正托著什么東西。

    “而行事毫無顧忌、卻能直指中心的你……正好,我也已了解得差不多了�!�

    “嗯,幸好還來得及�!�

    …………

    氣溫比之前升得更高了,蟲鳴聲從早響到晚,將這夏季催得一天比一天炎熱。

    羽取一真抬頭望向燦爛熱烈的陽光,不禁感嘆這游戲在溫度方面竟然也模擬得如此真實。

    再穿著那身初始裝備送的的紋付羽織袴去太陽底下曬,就會熱到隨便活動幾下就會一身汗的程度。

    因此,羽取一真也開始天天穿著漂亮大悟之前買給他的襯衫加長褲,意外的大受好評。

    用虎杖悠仁的話來說,就是“換了這身便服后,忽然感覺加茂老師親切好多”之類的,接著在被伏黑惠淡淡告知那一串零的價格后,倒吸一口涼氣。

    突然又感覺不那么親切了啊……!

    ——這句話倒是開玩笑的,虎杖悠仁一直都很喜歡五條老師和加茂老師,尤其是發(fā)現(xiàn)后者竟然輕松給他講題、甚至幫忙補落下的功課之后,更添一分崇拜。

    他還以為咒術(shù)高專的教師都像五條老師那樣,只負責教咒力相關(guān)的知識呢,沒想到加茂老師竟然連這么難的高中考點都懂,超厲害!

    羽取一真對此只能沉默以對,完全沒辦法說出原因。

    ……畢竟,這些也是他去年剛學完的知識點。

    除去當高專教師的時間外,五條悟就會帶著羽取一真到處逛,釣魚、買甜點、打游戲、打高爾夫球,或是特意去居酒屋坐著,但點了兩杯無酒精飲料,惹得調(diào)酒師頻頻投來難以置信的震驚眼神。

    “我是因為不能喝酒啦,你怎么不點一杯酒喝?”

    五條悟慢慢抿著杯子里的氣泡蘋果汁,很好奇羽取一真為什么不點杯雞尾酒,而是跟他一樣,要了杯不含酒精的脫醇葡萄汁。

    兩個大男人坐在酒吧里卻不點酒,被調(diào)酒師用那種眼神盯也不奇怪啦。

    “我也是不能喝酒�!�

    本體還沒到法定飲酒年齡的羽取一真淡定回答道,又反過來問五條悟。

    “悟是因為酒精過敏,所以才不能喝嗎?”

    “嗯?倒不是酒精過敏啦……”

    五條悟邊特意從玻璃杯里挑出冰塊,含在齒間咬得咯啦咯啦作響,邊壓低聲音和羽取一真解釋。

    雖然大聲點也沒關(guān)系,但最強如他,也是會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的……

    “喝酒的話,我術(shù)式的輸出功率會不穩(wěn)定�!�

    五條悟小小聲和羽取一真說道,“就像原本只打算打出硬幣那么大的[赫],結(jié)果手一抖輸出了太多咒力,打出炮彈那么大的[赫]……”

    他本人倒是沒什么大礙,但一不留神就會殃及一大片無辜……

    這可比酒駕的后果危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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