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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婆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

    “爹”

    “李老根你頑固不化啊”

    李老頭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用拐杖打一下,無奈嘆氣,對著老人說:“叔,我不會賣掉二柱媳婦”。

    “李老頭你要耍賴,我們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王婆我不會抵賴”,李老根打斷王婆,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交到大兒子李大牛手上,“你去我房里拿五兩出來”。

    “李老頭賣賣可不是你這樣做的,你把你兒媳賣給我,我們已經(jīng)簽契約,如果你反悔不想賣,那可不是你退回

    面對獅子大開口的王婆,李老根板著臉喊住李大牛,對王婆說:“五十兩是多少莊稼漢賣血賣肉一輩子都掙不來,我也沒有,我兒媳就在你跟前,你盡管去抓”。

    “叔你知道我向來很混,現(xiàn)在別惹我”,抓住族叔揮起的拐杖,看向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兒媳,“二柱媳婦你要是個剛烈的,就隨老二去,好歹能在下面繼續(xù)做恩愛夫妻”。

    “爹……”

    “爹”。

    “你們誰都別勸我,我不會改變主意”,李老根冷眼看眾人,抓住孔秦,

    “

    李老根拽住想要尋死的孔秦,催促王婆:“王婆你還愣什么,快把剩下的銀子給我,然后把人綁去,省得他撞死在我這院子”。

    “爹……”

    “不要喊我,以后你不是

    李老根看向王婆,掂掂手,示意王婆給銀子。

    “李老頭你這兒媳性子太烈,我也不要了,你把五兩定金還回來,我就把契約撕掉”。

    “我留這不會下蛋的兒媳做什么,還是二十兩實在”,看到王婆憋屈的樣子,立即說到,“不過我與你王婆有緣,不想讓你買個死人回去,平白虧錢,你把契約拿來,我讓我大兒子去拿定金”。

    王婆哪里還看不出李老根的目的,就是因為門兒清,清楚李老根兒媳真會尋死,所以才順著李老根的臺階下,將契約拿給李老根確認,收回定金,由李老根親手把契約撕掉。

    “今天我兒子出殯,不好留你王婆,驚擾到你和其他兩位小伙,是我們的罪過,這是一兩銀子,你們拿去買酒喝”。

    深知小鬼難纏的李老根拿出一兩銀子的時候,聽到周圍傳來嘀咕聲,不

    “待會二柱出殯,你現(xiàn)在去和二柱說會話”,李老根看向俊朗的大兒媳,“老大媳婦你跟著老二媳婦,勸著點,別讓他做傻事,讓老二走得不安生”。

    在周陽秋將孔秦扶住離開時,聽到孔秦百感交集的謝謝。

    擺擺手,讓他們不要礙眼。鋂鈤

    “大牛你招呼鄉(xiāng)親們吃早飯,我去歇歇”,扔下這句話就往房間走去,剛踏上臺階,突然想到什么,“大牛,老三他們今天怎么沒來?”

    “老根你還有臉問,還不是你讓人瞞著不讓三好知道”。

    “大牛扶你叔

    “李老根你……”

    “爹,老根哥的事你別管,待會他又要追你要損傷費”

    聽到兩父子的話,李老根面色平靜地喊李大牛:“你讓人給老三傳個信,讓他回來,對了讓他從鎮(zhèn)上帶點好酒回來感謝一下來幫忙的人”。

    說完,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消化自己穿越的事。

    李老根有

    三個兒媳性格也挑不出毛病,對李老根孝順有加,即使李老根把持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也沒有什么怨言,或者說是不敢有所怨言,即使是趙秀才家的趙景珍也一直勤勤懇懇地服侍在他跟前,是李老根自己嫌棄趙景珍樣貌艷麗身材曼妙,不正經(jīng),故意讓趙景珍進城跟著李三好住。

    “真是暴殄天物,三個漂亮兒媳在身邊居然不下手,既然村里人都說他在享福的年紀不好好享福,整天就知道折騰兒媳,那以后他就如他們所愿,好好享福,好好‘折騰’兒媳”。

    李老根高興地躺在床上,心想老天待他不薄,上輩子扒灰被兒子發(fā)現(xiàn),斷絕父子關(guān)系,帶著兒媳住在鄉(xiāng)下養(yǎng)老,死后沒下地獄,反而重獲新生,不僅年輕

    估算一下,大兒媳剛滿

    雖然李老根年紀大點,

    想到這,李老根立即脫下褲子查看寶器。

    陰莖黝黑粗長,還未勃起就能看出尺寸可觀。

    放下心來的李老根躺回炕上,后背才沾上炕,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看到自己略顯單薄,穿長袍的小兒子站在門口,紅腫著眼睛問:“爹,二哥出這么大的事你怎么現(xiàn)在才讓人告訴我”。

    當然是把你從買賣人口的事撇出去。

    李老根沒有實話實說,而是板著臉,生氣地反問:“你還問我,你在鎮(zhèn)上教書是聾了還是傻了,家里這么大的事,一點也不知道”。

    “爹我……”

    “你媳婦呢?”

    “他帶著采玉坐馬車趕來,等會就到”。

    “嗯,這次回來,他們留在家里,不然家里有什么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李老根見小兒子猶豫,立即冷著臉,“虧你還是讀書人,你那院子學(xué)生進進出出,讓你媳婦怎么住”。

    “爹這事我需要和景珍商量商量”。

    “你個沒主見的,快去幫你大哥”,李老根將小兒子打發(fā)走,自己拐去靈堂,跪在二兒媳旁邊,一邊給兒子燒紙,一邊和兒媳說,“留點力氣,待會還要上山送老二”。

    看著梨花帶雨的兒媳,李老根內(nèi)心火熱,面上卻十分嚴肅,等兒媳看向自己的時候,故意擠出一滴眼淚。

    “走吧,時辰到了”。

    李老根走在前頭,等兒子棺材下葬,精疲力盡地回到家里,看向旁邊抱著嬰兒的小兒媳。

    這小兒媳是標準的美人臉,五官精致,眼尾微微上挑,臉頰一點痣,眉間一點朱砂,又嬌又魅,身上又自帶一股書卷氣,讓這份美艷不懼攻擊性,又處于哺乳期,渾身散發(fā)奶香味,讓李老根心饞至極。

    “得想個辦法把他變成自己的胯下之物”。

    李老根沉思,覺得這種事需要慢慢來,急不得,現(xiàn)在第一步就是把人先留在身邊。

    思索一番后對趙景珍說:“老三媳婦你明天不用回鎮(zhèn)上”

    “爹……”

    第002章

    |

    第二章:下藥迷奸柔美兒媳h

    趙景珍見公公板著臉,心一緊,不敢忤逆,轉(zhuǎn)頭看向丈夫,希望丈夫能幫忙勸一勸。

    李

    “家里這么多人,你還擔(dān)心沒人幫他?”

    “兒子不是這個意思,大嫂照看地里,采芙也還小,二嫂身子骨弱……”

    “行了行了,別扯那些,就一句話你還當我是不是你爹”。

    “您當然是我爹”。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把你妻兒留下,我會幫你照顧他們”,李老根湊到趙景珍旁邊,一邊布滿繭子的手輕輕摸著粉雕玉琢的采玉,一邊難受地說,“二柱剛走,家里有點人氣也好,之前你爹我想岔了,現(xiàn)在只要我們一家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就行”。

    說完哽咽一下,看向梨花帶雨的孔秦,精光一閃。

    “老二媳婦你也別尋死覓活,讓二柱走得不安生,我房里有藥酒,你拿個碗跟我來”。

    兩人離席,走到李老根房門外,李老根讓孔秦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屋把墻角的藥酒倒進碗里,用鑰匙打開柜子,從一摞桑皮紙中取出一張,裁成巴掌大小,舀出幾勺具有“助眠”效果的藥粉放在桑皮紙中間,包好之后遞給門外的孔秦。

    “下次別把頭磕壞,家里沒錢給你治病,回去用藥酒擦傷口,用水沖這包藥喝,傷口才能好得快”。

    “謝謝爹”

    “老

    點撥完孔秦,擺擺手:“別傻站,該做什么做什么去”。

    “好”。

    孔秦一走,李老根開始打量院子。

    李家是李家村為數(shù)不多住青磚房的人家,

    可實現(xiàn)自給自足。

    李老根回到院子,坐在東廂房過道的秋千上賞月,稍后回到房中靜等眾人入睡。

    沒什么休閑娛樂的農(nóng)家人一般戌時熄燈入睡,李老根等亥時一過子時一到立即翻窗進入兒媳孔秦房內(nèi),輕輕關(guān)好窗,慢慢來到孔秦床前,掀開床幔,仔細打量熟睡中的兒媳。

    孔秦出生江南一帶,從出生就被父母當瘦馬教養(yǎng),可謂是媚骨冰肌,身嬌體軟。

    李老根用手輕撫孔秦似蹙非蹙的罥煙眉,摸至眉梢,手指微屈,撫摸白玉面頰,暗嘆:難怪王婆會看上孔秦,這孔秦膚如凝脂,弱柳扶風(fēng),很難不惹人憐愛。

    世人皆知肥水不流外人田,他李老根怎能讓兒媳獨守空房。

    掀開被子一角,坐于床沿,俯身親吻孔秦粉唇,柔軟觸感襲來,猶如親吻雨后山茶,伸舌輕舔,描摹山茶花瓣形狀,尋至一縫隙,舌尖用力,探于縫中,游于內(nèi)壁皓齒間,淺嘗甘露,輕咬粉唇,趁其呻吟輕呼,擠入唇腔,觸及軟舌,勾其嬉戲。

    兩舌相纏,津液交織,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最后肥舌技高一籌,壓制粉嫩軟舌,引舌出洞,雙唇包裹,用力吮吸。

    香津入口,心魂一蕩,唇舌更加賣力,猛纏軟舌,舔其津液,搜刮皓齒,強碾粉唇,惹得美人蹙眉輕哼。

    李老根輕啄美人粉唇,起身靜看,心中暗嘆美人吻技了得,真真是應(yīng)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孔秦看著柔柔弱弱,親吻起來氣足舌軟,進可攻退可守,能與人纏綿許久。

    指腹研磨孔秦紅潤唇瓣,眼神向下打量,兩根白色帶子從中衣探出,系在纖細白玉脖頸上,揭開被子,白色交領(lǐng)褻衣山峰起伏,左側(cè)腰際兩線相系,用一固定,抓住一條,輕輕一拽,兩線分開,褻衣瞬間散開。

    輕咽口水,慢慢將孔秦的中衣掀開,繡著山茶花的白色肚兜映入眼簾,呼吸起伏間,右乳上的山茶花輕輕搖曳。

    左手覆于山茶花上,輕輕撫摸,感受山茶花的走線紋路以及布料之下的柔軟,一手難握的豐滿猶如受驚的白兔,顫顫巍巍,任人擺布。

    每當手上力氣過大,白兔主人就開始難受輕哼,李老根勾勾唇,眼中欲望難掩,迫不及待掀開被子,露出孔秦下半身,隔著褻褲撫摸,手心觸碰到胯間微微凸起之物,饒有興味地揉搓。

    “嗯……”

    聽到孔秦悶哼,立即俯身堵住孔秦呻吟,一邊親吻一邊慢慢揉搓孔秦陰莖,手掌揉根,手指往下探,尋到孔秦兩腿間的秘洞,用中指在外慢慢摩擦,感受指尖布料逐漸濕潤,仔細描摹秘洞模樣,不斷刺激秘洞主人。

    翕合潺涓,低吟顫抖,旖旎曖昧,黝黑大手慢慢向上,扯開褲帶,從平坦小腹慢慢向下,觸及柔軟小巧物件,把玩一番,繼續(xù)向下,淌過小溪,尋至泉眼,指腹輕碾,美人微顫。

    “真是敏感”,李老根低聲說道。

    沾上泉眼沁出的泉水,慢慢探入狹小緊致的泉口,方入一指節(jié),水泉就像活過來一樣,泉口穴肉蜂擁而上,不斷吮吸,似是阻撓又似迎合,待手指全根沒入,層層疊疊的穴肉緊緊裹住手指,沁出水液,供其行進。

    手指往后抽動,穴肉緊隨其后,待第

    置第

    拓完花穴,解開褲頭,露出猙獰恐怖的陽根,取美人淫液涂于陽根之上,

    左腳踩后腳跟,脫下布鞋,來到美人雙腿間,觀看美人藏于褲內(nèi),不被外人窺見的部位。

    小巧精致的粉玉柱,芳草萋萋的饅頭地,粉嫩微顫的蝴蝶翼,潺潺涓涓的水泉洞。

    “新媳就是好,沒有被過度開發(fā)”,李老根脫下外套,置于孔秦身下,雙手撐于美人嬌身側(cè),身體壓低,陽根貼于孔秦陰戶,前后研磨,龜頭抵于洞口,正要進入,忽然想到什么,起身,雙手抓住孔秦膝蓋,用力將孔秦雙腿向兩側(cè)分開,讓孔秦穴口大開。

    再次用龜頭抵住穴口,看著龜頭破開穴口,一點點沒入洞中。

    方被開拓的穴肉依舊緊致無比,緊緊箍住龜頭,讓粗長陰莖難以進入,李老根只好握住孔秦玉柱,上下摩擦,刺激孔秦,待孔秦穴口一軟,立即挺身插入。

    “嗚……”

    被李老根堵住嘴巴的孔秦發(fā)出嗚咽聲,難受地扭動身體。

    “真會夾”,李老根粗喘一聲,抓住孔秦雙手,十指緊扣,置于孔秦頭部兩側(cè),胯部用力,慢慢抽出陽根,抽至一半再慢慢進入。

    待孔秦花穴適應(yīng),李老根加快速度,肉體撞擊聲慢慢響起,即使房間隔音效果極好,但難保他人起夜,路過院子時聽到,故李老根抓住被掀至一邊的被子,手一揚,兩人的身體立即藏于被中。

    被子起起伏伏,里面的啪啪聲接連不斷。

    李老根吻住孔秦紅唇,把孔秦的呻吟堵于口中,與此同時,置于孔秦甬道之內(nèi)的陽根不斷頂弄,對著宮頸撞擊,試圖破開宮口,進入孕育胎兒的宮腔。

    微微緩和,與孔秦十指相扣的右手沿孔秦手臂慢慢來到孔秦乳房上方,順著肚兜慢慢摸到小腹,探入肚兜內(nèi),抓住豐滿挺翹的乳房,輕捻慢揉,用力抓于手心,靜等陽根破開宮腔。

    陽根再次猛烈撞擊,片刻之后,宮腔淪陷,陽根赤身空拳進入。

    被穴口和宮頸雙重夾擊的李老根爽快至極,連連粗喘,掐出孔秦纖腰,暢快地操干。

    整個陰莖不斷摩擦孔秦穴口、陰道、宮口,把孔秦肏得呻吟不斷,滿臉紅暈,渾身沁汗。

    看著雙乳猛烈波動的孔秦,李老根暗嘆一聲尤物,抓住孔秦乳房,一邊揉搓一邊猛干,感覺到孔秦即將高潮,立即堵住孔秦的嘴,看著孔秦弓起身體,又如瀕死一般癱于床上,噴水痙攣一氣呵成。

    “不愧是水做的,不僅眼淚多,噴的水也多”。

    李老根擦掉孔秦眼尾沁出的淚珠,含住孔秦唇珠,壓在孔秦身上,用力碾壓孔秦的敏感點,猛烈摩擦孔秦的宮頸。

    最后全根沒入,兩恥骨緊緊相抵,飽滿囊袋急促收縮,精液從龜頭中間的尿道口注入孔秦子宮。苺馹縋浭р?嗨?

    射完,勾住孔秦軟舌一陣舔舐吮吸,抽出堅硬的陰莖,將枕頭放在孔秦臀下,使其臀部抬起,讓射在里面的精液難以溢出,對著孔秦擼動一番,將精液再次射入孔秦子宮。

    而后清理孔秦身上的淫液,幫孔秦將衣服穿好,抹掉痕跡,離開孔秦房間。

    第0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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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吝嗇鬼李老根,周陽秋家中出事

    第二日一大早,周陽秋敲響李老根房門。

    一夜好覺的李老根被吵醒,直接用枕頭砸向木門,詢問門外是誰。

    “爹,我是陽秋,現(xiàn)在卯時過半,兒媳需要食材準備朝食”。

    經(jīng)周陽秋這么一說,老李頭想起李老根不僅把持家中財政大權(quán),還看管家中糧食,每日每人每餐所需食物份量都需經(jīng)他手,幾個兒子兒媳想開小灶的機會都沒有,妥妥就是吝嗇鬼轉(zhuǎn)世,和年代文里的惡婆婆沒什么兩樣。

    李老根披上外套,趿鞋開門,讓門外站著的大兒媳進來。

    他這個大兒媳和孔秦類型相反,小麥皮膚,濃眉大眼,鼻梁高挺,身材高挑,目測有一米八,要不是額間一點朱砂痣,真看不出是個雙兒身。

    且周陽秋出生獵戶之家,自小在林中長大,身上有一股野性美。

    如果說這個家里有誰會第一個發(fā)起造反,毫無疑問一定是周陽秋,他沒有被愚昧孝道浸染的痕跡,骨子里沒有奴性,對李老根的尊敬全是看在李老根是長輩的份上以及顧及丈夫女兒為人子為人孫的身份,才沒有忤逆李老根,但遇到大事,他就會發(fā)起反抗,比如攛掇李大牛賣田地救孔秦。

    不過平日瑣事周陽秋都懶得和李老根計較,所以一直維持風(fēng)平浪靜的和諧景象。

    “朝食份額你自己取”,老李頭打開儲物室的門,看著滿屋子的糧食,懶得像之前的李老根一樣自己舀糧,直接讓出位置,等周陽秋自己進去取糧。

    周陽秋內(nèi)心滿是疑惑,自己的公公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大度?

    從昨日還銀子給王婆,取藥酒給孔秦到今日讓他自己取糧食,處處都充滿怪異,平時自己的

    周陽秋百思不得其解,思考間,手腳麻利地將朝食所需的糧食舀進木盆,試探性地多舀一碗時,立即被公公喝止。

    周陽秋心中的疑惑瞬間消散,鐵公雞還是鐵公雞,一點也沒有變,將多舀的糧食舀回去,問公公要地窖的鑰匙。

    “今日不煮紅薯粥,你從梁上取一根臘腸下來蒸,再從木架最低層拿一個老南瓜混在米中煮”,李老根說完,看著狐疑的周陽秋放下木盆,踩上靠墻的木梯,慢慢爬上去,一手抓住木梯固定身體,一手伸向梁上熏烤而成的臘腸。

    骨節(jié)分明的手青筋凸起,指腹布一層厚厚老繭,手臂肌肉緊繃,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一

    許是為了方便干活,周陽秋腳踝到小腿中斷用布裹住,腰間用一根青灰色布帶系著,勒出勁瘦腰肢,下木梯時,包裹在褲中的臀部飽滿挺翹,猶如碩大水蜜桃。

    彎腰取南瓜時,形狀更甚,襯得本就勁瘦的腰肢更加纖細。

    想要靠近仔細觀看的李老根還未靠近,就被周陽秋察覺,見周陽秋起身,李老根面無表情地叮囑周陽秋南瓜留一半蒸熟,用面粉和著做成南瓜饅頭。

    周陽秋應(yīng)下,并未詢問今日朝食為何這般豐盛。

    他男人老實憨厚,整天在地里干活,多吃些也是好的,他的女兒年紀小不似大人那般什么都能吃,現(xiàn)下能吃上面粉做的饅頭也是極好的。

    趁鐵公雞舍得,周陽秋馬上去取木盆裝面粉,一邊舀一邊打起公公柜子里糖塊的主意,試探性地問:“兒媳記得爹喜甜食,要不要往面粉里加點糖?”

    “又不是過年過節(jié),吃什么糖”,李老根擺擺手示意周陽秋舀好面粉趕緊走。

    等周陽秋一走,李老根開始盤算存款,這幾年李

    李家村大部分銀兩都是靠賣梨所得,不過這幾年梨樹結(jié)的果越來越差,很難賣到錢,且李老根梨樹畝數(shù)不多,賺不到什么銀兩,所以家中主要是靠李

    即使現(xiàn)在沒有李二柱這棵搖錢樹,李老根暫時也不缺銀子用。

    將銀子地契田契房契一一藏好,僅留

    農(nóng)家一般花費不多,五兩銀子已經(jīng)夠一大家子一年嚼用,所以李老根現(xiàn)在并不急于賺錢,背著手,慢慢打量房間布局。

    方方正正的房間靠窗修炕,炕頭置有木柜,柜子上放有幾床棉被,炕旁放一個梳妝柜、一個大木箱,木箱旁邊有一面大衣櫥,衣櫥旁是一扇門,門后是儲藏糧食的房間。

    李老根妻子幾年前去世,梳妝臺就閑置下來,變成李老根裝煙葉和雜物的地方,旁邊木箱裝的不是衣服而是繡品,當初孔秦要賣繡品,李老根覺得雙兒繡品流落在外若被男人買去,有傷風(fēng)化,于是扣下孔秦繡品以及繡具。

    “難怪那山茶花繡得那般栩栩如生”。

    李老根感慨間來到衣柜前,打開衣柜,諾大的衣柜里僅放幾匹布,幾身衣衫。

    “看來這李老根不僅要求別人節(jié)儉,自己也十分節(jié)儉”,穿成李老根的老李頭翻看衣服,發(fā)現(xiàn)有好幾件都縫滿補丁,根本沒辦法穿,取下衣服,拿到廚房,交給周陽秋,“這衣衫你拿起納鞋底”。

    “好”,周陽秋騰出手接住李老根的舊衣服,見李老根還沒走便問李老根是不是餓了。

    “不餓,你不用管我,自己忙自己的事去”,李老根擺擺手,走出廚房,看到剛好打開房門的李三好。

    “爹”

    “嗯,雖說是在自家院子,外人看不見,你們夫妻也需注意影響,摟摟抱抱像什么樣子”。

    “爹教訓(xùn)得是”,李三好迅速認錯,看一眼身邊的妻子,又看向李老根,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帶妻兒回鎮(zhèn)上的話,只道自己早上要教導(dǎo)學(xué)生,不便留在家中一同用朝食。

    “你大嫂今日蒸饅頭,你帶幾個路上吃”,李老根說完,看向李

    “是,爹”。

    “你去廚房幫幫你大嫂,三好拿上干糧也快些回去,別耽擱正事”,李老根等李三好夫妻離開,迅速拐去孔秦門口,敲響房門。

    睡夢中的孔秦立即驚醒,還未起身就覺身上痛苦難耐,尤其是雙

    “老二媳婦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還不起床做事”。

    “爹,我現(xiàn)在就起”,顧不上難受的孔秦馬上穿好衣服出門,看到門外板著臉的公爹,立即低頭,等公爹的責(zé)罵,等了許久也沒聽到責(zé)罵,抬頭看見公爹憐愛的眼神,心中不解。

    “早上涼,進屋多穿幾件衣服”,李老根看著發(fā)懵的孔秦,板著臉,“現(xiàn)在家里可沒有銀錢給你治病,自己身子骨弱就說穿點衣服,別自己折騰一身病”。

    被挨罵的孔秦立即低聲說是。

    在孔秦轉(zhuǎn)身回房時,李老根意味深長地說到:“你平日多鍛煉些,昨日一點小小的折騰,就把你這身子骨弄成這樣,走路都不能好好走,日后下地干活可還了得”。

    “兒媳日后定會多加鍛煉,和大哥大嫂一起下地干活,爹不要賣掉兒媳……”

    “說什么傻話,你是二柱媳婦,肚子里還可能有二柱的孩子,你在家修養(yǎng)好身體,下地的事你不用管,你只管伺候好家里的老牛,別人他餓壞就行”。

    “是,兒媳一定會喂飽家中黃�!薄�

    “嗯,你這樣想就好,你大嫂今日做了朝食,換好衣服去廚房吃飯”,李老根視線來回打量孔秦,最后停留在孔秦臉上,“你今天臉色怎么這么差,待會吃完飯就回床上躺著,別出來礙眼”。

    孔秦點頭應(yīng)下,回到房間用手帕擦干淚水,往衣服里加一件里衣,右手撫摸小腹,想到里面有可能孕育有丈夫的孩子,喜極而泣。

    他雖有父母,卻如浮萍,幸得丈夫憐愛,贖買做妻,有家可歸,可丈夫不幸遇難,他無一兒半女傍身,又如浮萍一般,隨時可被發(fā)賣,流落風(fēng)塵。

    如果他肚中有個孩子,公爹許會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會輕易發(fā)賣他。

    看到希望的孔秦整個人都打起精神,擦掉眼淚,來到廚房幫嫂嫂將朝食擺于桌上,等公爹動筷,方可用餐。

    用完朝食,李大牛夫夫下地干活,孔秦照看周陽秋的女兒李采芙。

    “老

    孔秦將孩子交給弟媳,接過藥喝下,回房坐一會覺睡意襲來,想著小憩一會,午間起來準備午膳,給地里干活的大哥大嫂送去,便和衣而眠,結(jié)果睡到午時也未起。

    在地里干活的周陽秋抗起鋤頭,走到丈夫身邊:“今日看弟媳臉色蒼白,許是來不了,我們回去吃罷”。

    “行,我們回去吃”。

    夫妻二人剛準備離開,就見一個穿靛青色衣裳、頭發(fā)散亂的婦人踉踉蹌蹌地朝二人跑來。

    “那人……”

    “阿母你怎么來了”,李大牛話還沒說完,周陽秋就認出來人是自己的阿母,立即跑到阿母面前,看著滿面淚水的娘親,心一緊,馬上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周陽秋的母親王柳抽咽,緊緊握住周陽秋的手,梗咽一聲,痛苦地說:“秋兒,你哥被黑瞎子拍了……”

    周陽秋一聽感覺天就要塌下來,心緊緊懸著,握住阿母的手,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詢問現(xiàn)在哥哥傷勢如何。

    “你哥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全靠老參吊著命,大夫說……大夫說要換成百年老參……”

    “還差多少銀子,我阿耶呢?”

    “還差

    “阿母你別跪,我這就問我公爹借銀子”。

    第004章

    |

    第

    李老根坐在棗樹下抽煙,好不愜意,很快這份愜意就被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兒子打斷。

    “大牛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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