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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游輪還在航行途中,離最近的口岸都還有很遠的距離,所以眾人都還在船上待著。
“別哭了,我給你看些好東西�!�
鄭祁年輕聲安撫著駱琳。
她也終于忍住了眼淚,任由鄭祁年牽著自己走過一個個船艙,到達下層中一個嚴防死守的倉庫。
鄭祁年把守在倉庫外的船員支開,輸入了一串密碼后,厚重嚴實的倉門自動打開。
駱琳瞪大了雙眼,只見這倉庫中居然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古董文物!
大量的青銅器、古畫、陶瓷和玉器都被放在貨架之上,仿佛是某處批發(fā)市場一樣。
“怎么樣?喜歡哪件我就送給你,這些東西我多的是。”
鄭祁年頗為大方地讓她自行挑選,她裝出一副感動的樣子在碩大的倉庫起逛了起來。
而實際上駱琳一直留意著鄭祁年的動作,她故作挑選,漸漸進入倉庫內(nèi)部。
在一處鄭祁年的視線死角里,駱琳取出了信號器用密文發(fā)送了這里的消息給文物追緝隊。
發(fā)完消息后,她隨意選了件唐三彩回到鄭祁年身邊。
“走吧祁年,我就要這件了。”
鄭祁年溫柔地牽住了她的手,他終于要娶到自己暗戀多年的女孩,為她做什么都愿意。
大門外忽然走來一位中年男人,他的身后跟著一群兇神惡煞的外國船員。
鄭祁年一怔,還沒反應過來,早就等候已久的船員們直接出來捂住他們的嘴,給他們各打了一針麻醉劑。
“小叔!你這是干什么!”
眼前的中年男人正是鄭祁年的小叔鄭海。
他們被船員們熟練地捆綁起來,想要反抗卻渾身無力地任由船員施為。
鄭海猙獰地笑了,在鄭祁年目眥欲裂的神情中伸手勾住了駱琳的下巴。
“乖侄子,我也不想這么做。誰讓今天老爺子死了,要把繼承人的位子給你。”
“要是你這傻小子知道這些古董都是走私來的,那不得大義滅親把我送去坐牢�!�
“只要把你弄死了,整個鄭家還不都是我做主哈哈�!�
不明真相的鄭祁年得知這些古董居然都是走私的,不由瞪大雙眼,他還以為只是一些精良的贗品。
“別怕,不過是被玩幾天然后被賣了器官,我可是送了你這么珍貴的陪葬啊�!�
他輕輕拍打著駱琳的側(cè)臉,看著她眼中的恐懼頗為享受地笑了起來。
“可惜你結(jié)過婚,不然還能賣得更多�!�
“到時候把你被玩死的視頻發(fā)給我的好侄子,不知道他會瘋成什么樣。”
聞言駱琳瞳孔巨震,淚水止不住地流出。
在鄭海得意地大笑之時,她趁機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鄭海吃痛大叫一聲:“賤人!”
響亮的一個耳光扇在她的臉上,臉頰高高腫起,可她的眼神依然那么倔強絲毫沒有退讓。
這里還有這么多走私的文物,她已經(jīng)發(fā)出了消息,追緝隊應該不久就會過來。
只是到那時候,她的生死就難說了。
但能保住那么多文物回歸祖國,她的犧牲就有了意義。
如果能活下來,她還會繼續(xù)留在文物追緝隊,變換更多身份去追查其他文物的下落。
這就是她的使命。
“賤人!把你賣走之前,我們就先玩一遍!”
鄭海氣急敗壞地就要上前撕扯她的衣物。
鄭祁年眼中滿是血絲,他憤怒地大吼道:“你敢!鄭海,我要你死!”
這時船艙外忽然喧嘩起來,一個船員匆匆跑到他身邊匯報。
“不好了不好了,是海軍!他們要攔下我們的游輪!”
鄭祁年嚇了一跳,慌張地大叫起來。
“靠!海軍怎么會突然攔住我們?”
“要是被查出我們走私文物,大家都得死!”
“快!別管那些文物,快去逃生艇上,逃命要緊!”
幾個船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都紛紛抓了些方便攜帶的小件古董到袋子里。
看到一旁的駱琳后,鄭海猛然想起了什么,笑容仿佛煉獄中的魔鬼。
“既然活的帶不走,那就把她的器官帶走,也能彌補些損失。”
這些人原本就是干人口買賣的勾當,類似的事情干過不少,此刻又是亡命之徒。
他們要在海軍登上游輪之前,將駱琳的器官都摘下撞入冷藏箱里帶走。
“嗚嗚嗚......”
駱琳嘴里被塞了一團布條,幾個船員將她摁在了地上,鄭海取出一柄鋒利的手術(shù)刀邪笑地朝她靠近。
她奮力地蹬腿掙扎著,淚水頃刻間決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