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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聽寒一路護著我來到老宅子。
他在我耳邊輕輕說“別怕,我在呢�!�
原來他也知道我害怕啊。
自從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爸媽就直接將我趕了出來,并且不允許我未經允許回老宅。
有一次我想回來拿點東西,直接被保安趕了出去。
煞費苦心把我找回來的是他們,因為害怕我影響到孟純地位和心情而厭棄我的也是他們。
從那之后我就跟阮聽寒說不想再來了,但他卻總是讓我忍一忍。
車在門口被保安攔住了,不屑的眼光從我身上一掃而過:
“阮先生,夫人一大早就說了,讓小姐從側邊門進�!�
阮聽寒聽了,皺了皺眉,扭頭摟著我商量:
“惋惋,你看……”
我看著面前滿臉為難的男人,笑了笑。順從地下了車。
看著阮聽寒的側臉隱在車窗里,我攏了攏衣服,一個人走向側門。
側門離別墅有很長一段距離,等我終于走到家門口,里面已經傳來了一陣一陣的歡聲笑語。
門開了,是孟純,她驚喜地過來挽住我胳膊:
“姐,你來的剛好,正好菜都上齊了!”
我鞋還沒換完,就聽見一聲尖利又刻薄的指責:
“晦氣東西多大的臉啊讓全家人都在這里等你,來了長嘴就會吃飯,也就聽寒脾氣好能忍你,”
“好不容易懷個孩子有點用處,你還給打了,我造了什么孽養(yǎng)你這么個廢物!”
我不可置信看著阮聽寒,他竟然跟父母說的是我自己打掉了孩子!
他知道我?guī)缀醪缓瓦@邊聯(lián)系,于是就計劃好了一切,怪不得說什么也要今天讓醫(yī)生來催眠我!
若是我真的被催眠成功,此時此刻母親對我的刺激足夠讓我情緒再崩潰一次了。
阮聽寒走過來摟住我:
“媽,別這樣說,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合要孩子,將來有的是機會�!�
孟純在母親臉上親了一口,羞澀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對呀媽媽,姐姐的事情她自有安排,再說了,雖然姐姐把孩子打掉了,但是不妨礙您當姥姥呀!”
緊接著她又像一只花蝴蝶一般牽著我走到客廳:“姐,你看這是姐夫特意為慶祝我新劇開播給我送的鮮花�!�
“你也知道的我從小就對一些花粉過敏,這些花姐夫可是派人找遍了全世界,姐,我可都是沾了你的光,平時姐夫肯定對你更用心吧!”
我平淡地笑笑:“是嗎?”
阮聽寒看著她花枝招展的樣子目光溫柔如水,原來用心與不用心的差別如此明顯。
隨便套個玻璃罩子的假花怎么比得過一朵一朵親自用心挑選的鮮花呢?
我心里涌上深深地疲憊,應付完這幾天,等到和小月約定的日子,這些事情就都離我遠去了。
我不再回話,安靜地吃著飯。
飯桌上熱鬧非常,孟純飾演的角色登場之時,所有人都舉杯慶祝。
而我因為長時間處于嘈雜地環(huán)境,已經開始感到缺氧和頭暈。
一時間沒有站穩(wěn),手里的杯子沒拿穩(wěn),橙汁灑在裙子上,一片污漬。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后,母親將手里的紅酒潑在我臉上:
“你存心的是不是,不想待就給我滾!”
“從小就想和你妹妹搶東西,高中時候甚至爬上你妹夫的床,現(xiàn)在不過是家里人慶祝一下你還故意摔杯子,早知道你是這么個沒皮沒臉的貨色我和你爸就不該去找你!”
“讓你死在外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