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站在沈彥東的身邊,那些人表面上對我恭敬,
但一轉(zhuǎn)身,眼底的輕薄與鄙視已經(jīng)遮掩不住。
「是不是肚子餓了?」
沈彥東坐在沙發(fā)上,將我拉到他懷中。
暗淡的光線里,我搖搖頭,安靜望著他的臉。
年輕,英俊,狠戾,張揚(yáng),不可一世的狂傲。
他此時(shí)對我溫柔,卻也難保翻臉就不認(rèn)人。
「沈先生。」
我決定觸一次他的逆鱗。
仗著現(xiàn)在他對我還有興趣。
就算惹了他,至少也不會(huì)當(dāng)場喪命。
更也許,說不定還能謀劃出一條后路來。
他這樣的男人,最是一言九鼎。
「想說什么?」
「剛才有人說,等著看我下一個(gè)金主是誰�!�
我話音還未落定,那原本摩挲著我腰間軟肉的手指,驀地就收緊了。
我疼得蹙眉,卻還是繼續(xù)問道:「沈先生,你會(huì)把我送人嗎?」
「像周世鈞把我送給您這樣,也送給別人?」
沈彥東看著我,緩緩笑了。
他笑得很肆意,桀驁不馴,卻又帶著些不屑一顧。
「景未央,女人從來不是男人的附屬品。」
「用女人換利益的男人,在我眼里連廢物都不如。」
「你把我和周世鈞相提并論,確定不是在侮辱我?」
「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我只是害怕,害怕你哪天膩了……」
我看著他,眸中一點(diǎn)一點(diǎn)凝了淚。
我知道自己這個(gè)樣子最是漂亮好看招人疼。
我也知道,這樣玩弄心機(jī)真的很讓人不齒。
但我沒有其他辦法,我只是想給自己謀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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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膩?」
沈彥東玩味看著我,粗糲的大掌,不輕不重拍在我臀上。
「那就在床上乖一點(diǎn),討我歡心不就行了?」
「沈先生!」
我又氣又羞,哀怨瞪他。
沈彥東似是心情不錯(cuò),倒也縱著我:「放心,不會(huì)把你送人�!�
「你生是我沈彥東的人,死了也得做我們沈家的鬼。」
我料定他這只是句玩笑話,
畢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更何況還有周世鈞這個(gè)前車之鑒。
但沈彥東卻好似不是在哄我。
一個(gè)月后,我收到了一枚大得差點(diǎn)把我手指頭壓斷的鉆戒。
沈彥東這人是從底層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
他的審美向來秉持的就是,最貴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但這樣的戒指我真的沒辦法帶出門。
他有些不情不愿地妥協(xié)。
選了一對頂奢品牌最樸素的對戒。
「景未央,這枚戒指你要是敢摘下來,老子弄死你。」
「你能別一口一個(gè)老子的嘛,像個(gè)悍匪一樣。」
我瞪他一眼,卻還是乖順地戴好了戒指。
又將那枚大的像冰糖塊一樣的鉆戒,小心妥帖地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