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可他們既然沒有勾搭成奸，為什么方艷茹的手機定位會跟張偉的在一起？
江隊看向張偉問道：“你知道方艷茹現(xiàn)在在哪兒嗎？”
張偉坦率的說道：“知道啊�！�
眾人聞言都詫異的看向張偉，這嘴上說著沒聯(lián)系，他竟然知道方艷茹的行蹤！
（別劃走，后面還有一章�。�
第393章
撲朔迷離的作案動機�。椤颈浅聊乃啃】蓯奂痈�
張偉看著眾人再次變味兒的眼神，一瞪眼說道：“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嘛？”
“打住，停止你們那些捕風(fēng)捉影的齷齪想法啊……”
“方艷茹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這個工業(yè)園區(qū)里�！�
“前段時間她突然聯(lián)系我，說想找個地方包吃包住干一陣子�！�
“正好我們廠一直在招臨時工，我就把她給叫過來了�！�
眼見德華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張偉連忙補充說道：“我就只是給她介紹了份工作！”
“我們一個村的老鄉(xiāng)，介紹個工作不過分啊……”
“從那之后我們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了！”
“真的，我發(fā)4！”
德華無聲咒罵了幾句，瞪了他一眼氣憤的撇過頭去。
膽兒肥了，竟然敢不告訴我。
等一會兒警察走了再收拾你！
看來，德華的脾氣不怎么好，張偉跟方艷茹有來往的事，壓根就都沒敢跟德華提過。
他也不傻，提了只是平白給自己惹不痛快。
隨著張偉的一番解釋，眾人也明白情殺這條線路算是被徹底堵死了。
難怪他們的手機信號在一個工業(yè)園區(qū)里，人家現(xiàn)在也算是同事。
江隊感到一陣頭大，好不容易找到點嫌疑人的蹤跡，結(jié)果是烏龍一場。
但是為了驗證張偉說法的真實性，江隊還是找來了車間主任，核實了張偉最近10天的不在場證明。
這10天以來，他壓根就沒離開過工業(yè)園區(qū)。
他不僅有上下班打卡的記錄，而且這位叫陳德華的女士也能給他作證。
更何況，7天前的那個晚上，張偉正好在廠里值夜班，完全沒有時間作案。
既沒有作案時間，作案動機也是個烏龍，警方徹底排除了張偉的作案嫌疑。
江隊想著甄家失蹤的三個人，皺眉盯著張偉問道：“方艷茹是自己在廠子里上班嗎？”
“她身邊有沒有帶著個5歲左右的男孩？”
既然不是張偉作的案，那么有沒有可能是方艷茹作案呢？
她在不堪忍受老公毒打虐待的情況下，沖動之下也是有可能痛下殺手的。
但是，虎毒不食子，她的孩子她肯定得保住，所以江隊才會問出這個問題。
張偉緩緩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方艷茹最開始來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
“后來她有沒有把孩子接過來我也不了解�！�
“我真的沒跟她再聯(lián)系！”
張偉說這話的時候一個勁的瞅德華，結(jié)果后者理都不理他。
張偉分析著說道：“而且在廠子里，她自己帶著個那么小的孩子，上班的時候也肯定不方便吧�！�
“她能放心把孩子自己留在宿舍里？我覺得不太可能�！�
“我估摸著她孩子應(yīng)該不在身邊。”
他說的有道理，沒人看孩子的話，那么小的孩子獨自留在屋里是很危險的。
張偉見自己的嫌疑被解除，搓著手問道：“警察同志，方艷茹這是犯啥事了？”
“你還挺好奇的呀……哈？”德華咬牙切齒從唇間迸出幾個字。
氣的她一腳跺在張偉露在人字拖外面的大腳趾上。
“哎喲——！”
張偉腳指頭生疼，翹著腳痛呼出聲。
江隊說道：“不該問的別問，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暫時先不要離開青鳥市，隨時可能會找你詢問情況。”
張偉暗自撇了下嘴，就被德華揪著耳朵拽回了鐵皮屋里。
警察的審訊是結(jié)束了，屬于他們二人的審訊才剛開始。
江隊說道：“方艷茹現(xiàn)在還安穩(wěn)的在園區(qū)工作，而且甄德不在她身邊的話，甄家人的失蹤估計跟她關(guān)系也不大。”
“但是，她肯定知道甄家的一些情況�！�
排除了方艷茹和張偉的嫌疑，蘇野覺得案情再次回到了他曾經(jīng)懷疑的方向上來。
蘇野分析著說道：“剛才看張偉的V信聊天記錄，顯然甄大膽對于方艷茹和張偉的關(guān)系存疑。”
“甚至，他懷疑二人肯定有奸情。”
“要不然他不會拿著方艷茹的手機，有事沒事的辱罵張偉�！�
“他極有可能覺得自己被方艷茹給扣了大綠帽子�！�
“你是說嫌疑人可能是甄大膽？”江隊想了想，繼續(xù)說道：“雖然甄大膽疑心病很重�！�
“但如果兇手是他，他的報復(fù)對象不太對�！�
“他應(yīng)該跑到園區(qū)來沖著張偉和方艷茹下手才對�！�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的確，這解釋不通。
但是，甄大膽無理取鬧的表現(xiàn)，讓蘇野想起來了系統(tǒng)曾經(jīng)提示過的備注信息。
【疑心易生暗鬼！】
這一條完美的跟甄大膽的作風(fēng)契合在了一起。
甄大膽的疑心病似乎已經(jīng)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
他能下手殺害甄德，或許是疑心甄德可能是方艷茹和張偉所生的孩子。
既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他恨到骨子里，指定能下得去手。
只是，蘇野又有些想不明白了。
如果兇手是甄大膽，他為什么又要殺害甄母？
難道是甄母護著甄德的時候，被甄大膽失手誤殺了？
不對……
如果是誤殺的話，案發(fā)地點為什么會在甄母房間的床上。
那屠刀顯然就是趁著甄母休息的時候揮舞落下的，是故意為之，不可能是誤殺。
蘇野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關(guān)于甄家以及甄大膽疑心病，倒是可以找到方艷茹求證一二。
江隊嘆口氣，說道：“得了，先去找方艷茹詢問下情況吧�！�
很快，警方找到了工業(yè)園里的值班經(jīng)理。
他們先排查了方艷茹最近10天左右的上下班記錄。
巧合的是，7天之前的晚上，方艷茹上的也是夜班。
一整晚都在工業(yè)園區(qū)的車間里待著。
她根本沒有時間回到清水灣村殺人或者綁人，更別提連夜拋尸或者藏人了。
排除方艷茹的作案嫌疑后，江隊迅速讓值班經(jīng)理聯(lián)系了方艷茹。
方艷茹原本正心不在焉的在車間里上班，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心神不寧的。
她已經(jīng)計劃干完這個月就回家了，她實在太想孩子了。
聽到經(jīng)理有事找自己，她急忙來到了辦公室里。
“咚咚咚——！”
“進！”
她敲響辦公室的門，一進門就看到了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站在辦公室里。
這陣仗看得她心里有些發(fā)毛。
“經(jīng)理，你找我有事？”
經(jīng)理說道：“方艷茹，這幾位是警察，他們有事想要問你。”
“警察？”
看到這么多警察，方艷茹心頭的不安放大，有些慌了神。
她已經(jīng)從家里離開快兩個月了，難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甄大膽那個畜生，總不至于在她走了之后，還拿婆婆和兒子撒氣吧……
她明明都已經(jīng)躲得遠遠的了。
江隊見她臉色不好，盡量和緩的說道：“方艷茹，我們警方今天下午接到報案�！�
“你老公甄大膽，你婆婆孫秀芹，你兒子甄德，在7天前失蹤了。”
“什么？！”
方艷茹大驚失色，她沒想到全家人竟然失蹤不見了！
她驚慌失措的說道：“失蹤？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不見了？”
“我兒子那么小，他能去哪兒啊……”
“怎么會這樣……”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我兒子��！”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已經(jīng)顫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三個人，失蹤長達7天，這意味著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江隊看她身體一晃，急忙拿了把椅子塞她屁股后面，避免她摔倒。
“你先別著急。”
“我們來是想問問，你突然離家出走的原因。”
“你離開甄家之前，家里有沒有什么反常的事情？”
“比如你家里人跟別人結(jié)仇之類的�！�
經(jīng)江隊一提醒，方艷茹努力冷靜下來。
她努力的回憶著離家前發(fā)生的一切，以及自己家里的人際關(guān)系。
“難道是……”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完了……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失蹤的三個親人怕是都兇多吉少了。
她越想越后怕，偏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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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夢境與現(xiàn)實，不為人知的隱秘！
方艷茹緊張的看著江隊，心中掙扎后決定先回答第一個問題。
她說道：“警官，我離開家之前的一切都很反常！”
“最反常的人就是我老公！”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
“他打我罵我，甚至打他媽他兒子，竟然全是因為他做的一個噩夢！”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
家暴的導(dǎo)火索竟然全是因為一個……夢？
蘇野都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夢的內(nèi)容。
那必須是讓甄大膽血脈僨張的香艷場景，只不過男主人公是個不認識的無臉男。
畢竟睡醒了又記不清臉……
以這個夢為依據(jù)，讓甄大膽懷疑方艷茹出軌了。
江隊也有同樣的想法，他追問道：“什么夢？”
方艷茹的眼淚再也繃不住，委屈的流淌而下。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
“去年大年三十的晚上，我正躺床上睡覺，甄大膽突然翻身壓在我身上就抽我臉�！�
“一邊打還一邊小聲的罵我，問我是不是跟人勾搭上了�！�
“還說我跟別的男人上了床�！�
“那個小三是不是張偉？！”
這甄大膽也是絕了，可能怕被家里人聽到丟人，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粗中有細啊……
戴綠帽子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保全的其實是他自己的臉面。
江隊問道：“那你怎么說的？”
方艷茹委屈的說道：“我能怎么說啊�！�
“我睡的迷迷瞪瞪的，突然一個大屎盆子扣過來，給我惡心憋屈的要死�！�
“我一個勁的否認，但是甄大膽就是不信，就跟他親眼看到我跟張偉出軌一樣。”
“他一直很氣憤的罵我，扇我耳光�！�
“我就問他發(fā)的什么瘋，到底是怎么回事�！�
“結(jié)果，他就跟我說他昨天晚上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里我在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滾床單�！�
“剛才他還看到我手機里有跟張偉發(fā)信息拜年……”
“他趁我睡著了，偷偷看我手機，說看到我們之前就一直有聯(lián)系�！�
“太離譜了，甄大膽簡直是瘋了，因為一個夢就覺得我跟張偉出軌了。”
“至于V信，我們只是很平淡的閑聊了幾句話而已！”
的確離譜……
幾人也終于搞清楚了，這就是感情很好的兩人除夕夜大打出手的原因。
方艷茹擦了把眼淚，說道：“大年初四的時候，我大姑姐回娘家聽我說了這事�！�
“就去勸了甄大膽，還當(dāng)著我的面狠狠訓(xùn)了他一頓�！�
“甄大膽一直很尊敬自己的大姐，很聽她話�！�
“他可能也覺得自己那天晚上是發(fā)神經(jīng)，當(dāng)場就跟我賠了不是�！�
“我想他可能是因為年前公公去世，刺激太大了，再加上長期睡眠不好睡迷糊了才會這樣�！�
“結(jié)婚之后這些年，其實他一直對我挺好的�！�
“顧念著他的好，我也就原諒了他�！�
有甄大姐從中說和，他們雙方各退一步，將除夕夜的不愉快翻篇。
但是，眾人都知道，家暴肯定沒有結(jié)束。
要不然方艷茹也不會突然離家出走了。
果然，方艷茹說道：“可是我沒想到，后來他會變本加厲的打我！”
“而理由……依舊是一個夢。”
眾人聞言嘴角忍不住一抽，甄大膽這貨有毛病吧。
一做夢就得打人？
這要是有人做夢殺了他，他豈不是第二天就得掏刀子捅回去！
這是成年人會干的事嗎！
江隊忍著無語問道：“這回又是什么夢？”
方艷茹說道：“那天早上起來，他就說做夢我給他飯菜里下毒藥�！�
“還質(zhì)問我是不是想要學(xué)潘金蓮，等把他這個武大郎害死了，就去跟張偉那個西門慶滾到一起。”
“他簡直不可理喻，就因為‘下毒’這個事天天晚上打我。”
“那時候小叔子已經(jīng)不在家里住了，他就更是無所顧忌�！�
“不止打我，連我兒子也打。”
“我婆婆看他打的狠了過來拉架，他連我婆婆都打……”
甄大膽明顯是打紅眼了，不分青紅皂白的見誰打誰。
要不是親耳聽到，誰能相信一個人竟然會信夢信到這個地步。
蘇野細細分析著方艷茹口中的甄大膽，心中不禁疑惑起來。
甄大膽的疑心病，真的只是因為做了個夢嗎？
他似乎已經(jīng)到了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的地步。
心理處于一種病態(tài)，所以才會做出這么多荒謬的舉動。
而這也驗證了之前他們的推測，夜晚小白樓里傳出的鬼叫聲，果然都是甄家人的慘叫聲。
或許覺得太過荒唐可笑，也可能覺得這種無稽之談如果說出去，只會成為村里人的笑柄。
所以甄家人達成了默契，在村民們問到鬼叫聲的時候，他們對外口徑一致的說沒聽到。
方艷茹繼續(xù)說道：“知道一個多月前的中午，我做熟飯端上桌，他又開始打我！”
“我實在忍不了了，就離家出走跑回了娘家。”
想到已經(jīng)遭了毒手的甄德，蘇野忍不住問道：“既然孩子之前也挨打了，你為什么沒帶上甄德一起走�！�
如果帶著孩子的話，或許甄德就能幸免于難了。
方艷茹哭著說道：“當(dāng)時我婆婆抱著孩子不撒手，我也不能硬搶怕傷著孩子�！�
“估計婆婆是怕我把孩子帶走，最后離婚就再也不會回這個家了�！�
“其實，我也算是私心里給自己留了條后路吧。”
“想著孩子還得在家上學(xué)，有婆婆照顧他肯定沒有問題�！�
“等過段時間，孩子想我了，甄大膽真正悔過之后就會把我接回去�！�
她離家出走，但是她其實還是想回去的。
方艷茹眼淚漣漣，說的全是掏心窩子的話，是一個被家暴的女人最想要看到的美好結(jié)局。
蘇野嘆了口氣，原來方艷茹是存了這個想法。
恐怕知道結(jié)果之后，是她無法承受的。
方艷茹看著江隊，試探著說道：“警官，會不會是甄大膽，把我兒子給綁走了�！�
“我都走了，他還是不放過我兒子嗎？”
甄大膽綁人沒有任何意義……
他想囚禁甄母和甄德的話，只要把人關(guān)在甄家就行了。
江隊輕輕搖頭，說道：“不止是你兒子，你婆婆你老公也失蹤了。”
方艷茹心中慌亂，自己之前想到的某種可能再次出現(xiàn)。
她實在不愿意去想他們?nèi)说乃阑�，也不敢去想�?br />
就連甄大膽也已經(jīng)失蹤了……
會不會對方是沖著甄大膽來的，自己的兒子和婆婆只是無辜受到了牽連。
想到這里，她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心。
不能在藏著掖著了……
方艷茹緊張的說道：“警官，我要跟你舉報一件事！”
她不知道這件事，她會不會因為知情不報受到處罰，現(xiàn)在她只想要找到自己的兒子。
一聽到舉報，眾人紛紛看向方艷茹。
就聽她繼續(xù)說道：“我要舉報甄大膽。”
嘶——！
說失蹤案說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舉報上了。
蘇野眉頭一挑，看來這方艷茹肯定知道什么甄大膽的隱秘。
而這隱秘或許才是破案的關(guān)鍵！
第395章
團伙作案，惡勢力的蛋糕？
方艷茹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堅定的說道：“我要舉報甄大膽入室盜竊……”
這話一出口，就連蘇野也沒想到，甄大膽竟然還是個飛賊大盜！
而且，看樣子不是茍大隊長那種苦練技術(shù)在車站小偷小摸的蠢賊，而是從來沒被抓住過的入室竊賊。
如果金額巨大，或者說甄大膽偷了什么不該偷的東西……
蘇野忍不住這樣想的時候，原本就撲朔迷離的失蹤兇殺案就更加復(fù)雜了起來。
如果真有大人物參與進來，覺得甄母和甄德礙手礙腳處置了，似乎也解釋的通為什么唯獨沒有甄大膽被拋尸的系統(tǒng)提示。
但是既然是偷了東西……
錢財?shù)脑�，甄大膽的流水江隊也查了，近期并沒有大額轉(zhuǎn)入。
反而最近一段時間時不時的轉(zhuǎn)出，花銷不少。
難道甄家藏了大額現(xiàn)金或者是貴重物品？
可甄家上下并沒有被肆意翻找的痕跡，這樣也說不通啊……
就在蘇野思緒亂轉(zhuǎn)的時候，方艷茹開始交代清水灣村民都不知道的甄大膽的秘密。
方艷茹說道：“我嫁給大膽之前，聽介紹人說大膽是在外面打工的�！�
“他追求我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我一直覺得大膽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直到嫁給他之后，我才知道，這些不過是他在村里偽裝出來的假象。”
“他那哪兒是去打工啊……”
方艷茹想到丈夫的秘密，忍不住唉聲嘆氣。
這要不是緊要關(guān)頭，她肯定不會出賣自己的老公。
“我們結(jié)婚之后沒多久，大膽就又出去‘打工’了�！�
“而且隔三差五，他就會給我寄一筆錢回來……”
“數(shù)額……挺大，我就好奇他到底打的什么工，能掙這么多錢。”
“而且，既然這么掙錢，他為什么沒帶著自己的親弟弟一起出去干�！�
“我再三逼問下，大膽回來的時候才真正跟我說了實話。”
“他說他出去打工，其實是去別人家里借點錢花花�！�
“他嫌在村里種地和打工來錢太慢，后來經(jīng)同村朋友介紹，這才一起出去干了這個無本的營生。”
江隊將“同村朋友”幾個字暗暗記在心里，這人或許也是案件的另一個知情人。
方艷茹說道：“我勸過大膽，我說這都是違法犯罪的事，咱不能干�！�
“真被抓進去了，以后兒子有個當(dāng)賊的父親，他的前程就毀了。”
“大膽嘴上說著干完這一次就收手，回家種地打工�！�
“但是，每次等錢花的差不多了，他又忍不住出去……”
聽這意思，甄大膽盜竊的次數(shù)可真不少。
江隊心思電轉(zhuǎn)，估摸著甄大膽和其好友可能加入了某個盜竊團伙。
要不然，如果只憑借他們2個人作案的話。
除非技術(shù)了得，心思縝密。
要不然怎么會屢次犯案都逃之夭夭，沒有被警方抓住呢？
方艷茹哽咽著說道：“我也勸不住他，就只能隨他去了�！�
“之前他小偷小摸，帶回來的錢也不是特別多，家里人也沒感到奇怪�！�
“但是，2年前……”
“大膽突然回來了，一下子帶回來了50萬元的現(xiàn)金�！�
眾人聽到這里均是一驚。
50萬！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2年前，不正是甄大膽說想要蓋新房子的時候么。
難怪他突然動了心思蓋房子，這是突然得了一筆橫財，迫不及待的想花出去。
蓋小白樓的花銷可不小，沒個幾十萬打不住。
方艷茹說到這里，看向皺眉沉思的江隊說道：“警察同志。”
“你說甄大膽會不會在外面干這些違法勾當(dāng)?shù)臅r候，得罪了什么人？”
“那可是50萬，而且是他分到的部分�！�
“具體總的數(shù)額肯定更大，我看也不是小老百姓能拿出來的。”
“會不會是人家失主追蹤調(diào)查，知道錢被大膽那群人給偷走了，所以找上門報復(fù)�！�
“那錢都被拿來蓋房子了，大膽拿不出來錢，他們就把人都給抓走了�！�
方艷茹越說越害怕，已經(jīng)在想大膽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黑道人物。
此時，自己的婆婆、老公、兒子三人，正在被押往某個秘密的實驗室里。
骯臟的手術(shù)臺旁邊，正站著毫無人性的執(zhí)刀醫(yī)生。
知道甄大膽是個賊之后，自己噩夢中的場景最終還是在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了。
家里還不上錢，他們?nèi)齻�還不知道落到個什么下場。
方艷茹哀求的看著江隊，說道：“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的家人�！�
“就算是大膽犯了法，活該被抓進監(jiān)獄關(guān)起來。”
“但是，我兒子和我婆婆都是無辜的啊……”
方艷茹說的情況有可能嗎？
幾人對視一眼，覺得可能性還是有的。
如果真是失竊者來尋回錢財，他不選擇走官方途徑這一點就很值得深究了。
這從側(cè)面說明，這50萬現(xiàn)金或許原本就來之不義。
失竊者被偷了錢，但是只能干瞪眼吃這個啞巴虧，暗暗調(diào)查是誰偷的。
按照這個思路想的話，難道真是甄大膽不開眼，動了惡勢力的蛋糕？
眾人都在思考越發(fā)復(fù)雜的案情，腦子跟要炸了似的。
這案子信息量太大，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跟毛熊國套娃似的。
蘇野看著方艷茹問道：“你知道甄大膽都是去哪里行竊嗎？”
方艷茹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有一次他喝醉酒提起過。”
“好像是去的粵州市！”
粵州市，位于粵東省，距離東山省很遠。
而同樣，粵東省也是龍國盜竊案高發(fā)的省份。
江隊惦記著之前得到的信息，問道：“最初邀請甄大膽一起去盜竊的那名同村人，你知道是誰嗎？”
方艷茹又是點頭，說道：“我知道，是甄大膽的發(fā)小，叫李四！”
江隊繼續(xù)問道：“你說前年甄大膽出去行竊，帶回來了50萬元現(xiàn)金，那次他出門的時候，有沒有跟這個李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