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江隊松口氣，打完人之后害怕的想逃跑也在情理之中。
看樣子，起碼沈毅和張猛沒有把沈然牽扯進來。
去審訊室里，沈然的口供也跟女孩的差不多，他的手仍在顫抖。
江隊又追問了一些細節(jié)：“你為什么會在陽城區(qū)上學(xué)？”
要知道，沈家距離陽城區(qū)的距離不算近，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沈然說道：“妹妹出事之后的這一年里，我在學(xué)校里也受到一些影響�！�
“經(jīng)常有同學(xué)同情的看著我，有的人還會問起我妹妹的情況。”
“還有人問我，出事的時候我到底在干嘛……”
“他們每次問我，我都感覺跟有人拿著鞭子抽我一樣。”
“后來我就跟爸爸媽媽商量了，準備下個學(xué)期轉(zhuǎn)學(xué)到姑姑家附近的小學(xué)�！�
“我今年11歲，過完夏天就讀六年級了�！�
“爸爸媽媽的意思是讓我在姑姑家讀完小學(xué)�！�
“等初中的時候再回去，升學(xué)之后可能就沒人記得這件事了�！�
江隊點點頭，很好……聽起來合情合理。
沈悠悠出事，沈毅為了保護兒子把他送的遠離是非之地。
只是，這有些太巧了，剛好跟茍小該在一所學(xué)校里。
江隊問道：“你知道茍小該跟你在一所學(xué)校上學(xué)嗎？”
沈然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我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不到一個月�！�
“而且茍小該是六年級的，我是五年級的�！�
“學(xué)校很大的，我們基本遇不到�！�
沈毅的話滴水不漏，甚至你說他是有預(yù)謀的犯罪可能都沒人信。
何況，他還是個孩子。
江隊心情輕松了一些，從審訊室出來。
把這個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告訴了蘇野。
蘇野抽著煙，煙霧籠罩中沒有說話。
真的是巧合嗎？
擁有系統(tǒng)的他早就知道，車禍是沈毅偽造的。
張猛的精神狀態(tài)，沒有證據(jù)他不好評估。
再看沈然，既有殺人之后的恐懼，甚至連殺人之后的逃跑行為看起來都非常合理。
到目前為止，看似沈毅、張猛、沈然全部被刑事拘留。
但是，并沒有實錘能把他們釘死。
如果這是沈家人有謀劃的復(fù)仇，不得不說打了一場漂亮的仗。
回味著整個過程。
突然，蘇野心中猛然驚醒。
沈家三人都被抓了，一直處于事件暴風中心的沈悠悠呢？
第149章
動手之前的交流，落荒而逃的白車！
沈家人幾乎全員出動，這種不管不顧的行為就算最終能夠被判無罪。
但是，等待審判的過程之中，拘留、羈押是避免不了的。
何況涉及張猛的精神狀態(tài)，單是司法精神鑒定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他們耗得起，沈悠悠呢？
沈悠悠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她會在哪兒？
想到這里，蘇野眼前突然浮現(xiàn)押送沈毅時在車上的場景。
江隊憤怒的說道：“別裝了，你跟張猛都瘋了嗎？”
“你這么做，悠悠和小然以后該怎么生活？”
沈毅聽到之后，別過頭去渾身散發(fā)冷意的看向車窗外。
當時，蘇野分明注意到他的眼眶泛紅。
思及此處，蘇野立刻對江隊說道：“我們從沈毅交通事故一直到沈然打死茍小該。”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發(fā)生的事讓我們應(yīng)接不暇，可以說分身乏術(shù)�！�
“甚至可以說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我一直不理解，為什么他們會突然瘋狂反撲�！�
“現(xiàn)在，沈悠悠的三個依靠全被關(guān)進了警察局里�！�
“你說沈悠悠該怎么辦？”
聞言，江隊立刻醒悟過來。
他似乎也想到了不好的可能，急忙掏出手機聯(lián)系了巨山區(qū)的警局。
讓人去沈毅家里一趟，確認沈悠悠的身體狀況。
電話掛斷，江隊煩躁的在走廊里走來走去，甚至氣憤的踹了兩腳走廊的墻壁。
在去年最初接手沈悠悠案件的時候。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擔心過，沈家人會一怒之下報復(fù)加害者。
私心上說，那幾個小牛馬的死活他并不關(guān)心，他只是不忍心沈家人手上沾血毀了一生。
后來，沈家人的全部精力全放在了照顧醫(yī)院里的沈悠悠身上，完全沒有復(fù)仇的跡象。
現(xiàn)在這種失控的場景，不由得讓他擔心沈悠悠的情況。
沈然被江隊安排押送回了市局刑警大隊，三個案件因為沈悠悠的案子聯(lián)系在一起。
無疑，警方必然會做并案調(diào)查。
江隊焦躁的掏出煙，煙霧吞吐間是滿臉的陰郁。
蘇野梳理著三起案件。
拋去沈家人的親屬關(guān)系，單獨拎出來看似都沒有關(guān)聯(lián)。
但是，三人在短時間內(nèi)分頭行動。
為了確保一擊致命，他們肯定做過很多準備和計劃。
這中間想要不留痕跡很難……
最后發(fā)現(xiàn)的茍小該，其實是三起案件中的最先死亡的受害者。
沈然遇到茍小該搶劫真的是偶然嗎？
沈然為什么會躲藏在橋下等到中午才自首。
如果他殺人之后立刻去警局，警方收到消息之后會不會通知其他兩位受害者呢？
沈家人可能預(yù)想到了這種情況，所以要求沈然拖延了報警時間。
如果這一切都是沈家人計劃中的一環(huán)。
可能茍小該死亡是必然的。
而搶劫或許只是湊巧，或者說女孩原本就在計劃之內(nèi)。
畢竟茍小該經(jīng)常搶劫女孩，如果有心人跟蹤調(diào)查不難發(fā)現(xiàn)。
而沈然搬到陽城區(qū)居住，接近一個月。
完全可以摸清楚茍小該的行動軌跡。
沈然殺完人之后，第二起案件是10點多在國道上發(fā)生的交通事故。
蘇野回想起白車的行蹤，超速拐上國道，更像是落荒而逃。
而大貨車里的沈毅或許一直在路邊等著白車的到來。
這需要掐準時間、地點，甚至還得控制茍全違規(guī)。
沈毅才能完成一場無責任的完美事故。
可這是怎么做到的？
茍全為什么會帶著孩子逃跑？
肯定是沈家想辦法，讓茍全覺得父子兩人遭受了人身威脅……
如果真是這樣，被威脅了茍全又為什么不去報警？
這其中有太多的細節(jié)需要去調(diào)查清楚。
沈毅交通事故之后沒多久，張猛幾乎是立刻就動手了。
再晚一點，或許茍小活有所防備，就不會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張猛就會失去當街砍人的機會。
他們?nèi)齻�人都控制好了作案時間，在動手的時候肯定互相有過聯(lián)系。
蘇野暗暗分析著，但是他沒把這些告訴江隊。
或許是自己的私心作祟吧。
就在這時，朱恭和她奶奶從警局走了出來。
朱恭顯然還是很害怕，她奶奶一直在輕聲的安慰著她。
這女孩跟沈然待了一上午，會不會有什么線索她沒發(fā)現(xiàn)？
蘇野走上前，遞上紙巾柔聲問道：“你上午跟沈然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給其他人打過電話或者發(fā)過信息？”
朱恭一愣，說道：“沒有�！�
“只有剛打完人之后，沈然拿出手機舉起來說是想報警�！�
“但是他拿出手機，過了一會又放棄了�！�
“再后來他就一直沒看過手機，直到中午準備自首的時候，他拿出手機好像看了一眼時間�！�
蘇野皺眉聽著，沈然如果是拖延時間的話，起初完全沒必要拿出手機裝模作樣。
當時，他拿手機可能做了什么動作。
蘇野急忙回到警局里面，恰巧這時候。
技偵人員匆忙從警局出來向著江隊走去。
蘇野眼尖的看到，這名技偵的手里拿著一部大菠蘿手機。
正是沈然的。
技偵興沖沖的，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
果然，蘇野跟在他后面，就聽到他說道：“江隊，沈然可能在動手打人之后跟沈毅和張猛聯(lián)系過�！�
江隊心頭一沉，說道：“不是信息和通訊記錄都沒有找到他們聯(lián)系的證據(jù)嗎？”
之前抓捕之后，警方就核查了三人的手機。
尤其是各種通訊軟件和通話記錄。
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技偵說道：“他們沒有用普通的聯(lián)系方式交流�！�
“他們用的大菠蘿手機自帶的共享相冊。”
“我剛才查看沈然的手機相冊，發(fā)現(xiàn)他和沈毅、張猛在一個共享相冊里。”
“而且，共享相冊里有很多張照片�！�
“只要一人發(fā)布，其余的成員都可以實時看到相冊里面的內(nèi)容�！�
“最近的發(fā)布的，是沈然拍的茍小該死亡時候的照片和視頻�！�
果然，沈然當時拿起手機是在拍攝照片和視頻。
女孩太過驚慌，根本沒看清沈然的動作，被他的言語給誤導(dǎo)了。
而這組照片和視頻，肯定有它的用處。
單純?yōu)榱藞笮诺脑�，完全可以用沈家人熟悉的�?lián)絡(luò)方式，沒必要冒險拍照。
蘇野眼前再次浮現(xiàn)落荒而逃的白車。
難道，這就是他們逃跑的原因嗎？
（想不到吧，后面還有一章�。�
第150章
蘇野的果決，系統(tǒng)的提示！
江隊聞言，緊抿嘴唇拿過沈然的手機。
共享相冊里，沈然上傳的照片就靜靜的放在那里。
蘇野瞥了一眼，看似隨手拍的，卻拍的很到位。
鮮血淋漓之中還能分辨出是茍小該的臉。
江隊剛努力壓下去的火噌的又被點燃。
這樣看起來，沈然的見義勇為可能也有問題。
江隊把煙屁股扔地上，對蘇野說道：“上車，我們回警隊�！�
“嗯�！�
江隊心情雜亂的開著車，向著刑警大隊奔去。
一路上，蘇野都沒有吭聲。
沈家人的舉動風險還是很高的，如果形成了完整的證據(jù)鏈，除了沈然可能他們都無法逃脫罪責。
畢竟沈然今天生日，未滿12周歲。
車廂壓抑的氛圍中，江隊的手機突然響起。
兩人都緊張的看向來電，江隊甚至緊張的手心冒汗。
深吸一口氣，靠邊停車接起電話。
他緊張的輕聲問道：“怎么樣，沈悠悠沒事吧？”
聞言，對面匯報的刑警沉默了幾秒，似乎還嘆了口氣。
這才緩緩匯報，說道：“江隊，沈悠悠已經(jīng)去世了�！�
“什么？！”
江隊驚呼出聲，說道：“什么時候的事？”
刑警匯報說道：“我們到達沈家的時候，大門緊鎖�！�
“考慮到三名嫌疑人都已經(jīng)被拘留，為了保護沈悠悠的安全我們開了鎖�！�
“進去之后，起初沒有找到沈悠悠的行蹤�！�
“后來，還是小張看到沈家有兩臺冰柜�！�
“而且，其中有一臺還是新買的�！�
“在冰柜上方擺放了幾個盤子，里面放著棒棒糖零食和新鮮水果。”
“冰柜前面的地上，還有黑色的灰燼�！�
“他覺得可疑，掀開冰柜查看，發(fā)現(xiàn)了新冰柜中躺著的沈悠悠�！�
“她滿身覆滿了寒霜，身體凍得堅硬�！�
“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法醫(yī)前來進行尸檢�！�
……
江隊感覺自己的耳朵里像鉆進了馬蜂，嗡嗡的吵得腦袋要裂開似的生疼。
他不可置信的說道：“怎么會這樣……”
“今天上午警隊傳來的沈家人資料里，明明顯示沈悠悠還活著。”
小刑警聞言，說道：“我查問了附近的鄰居�！�
“沈悠悠之前因為身體原因，出院之后就一直休學(xué)在家，由張猛進行照顧�！�
“通過走訪，鄰居們都說之前沈悠悠還偶爾出來曬曬太陽�！�
“但是，最近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見過沈悠悠了，連張猛和沈然也沒怎么見到�！�
“有人詢問過沈毅。”
“沈毅說是張猛帶著沈悠悠去別的地方看病了，沒人照顧沈然就送到了姑媽家。”
“鄰居們考慮到沈悠悠的狀況，也不敢細問怕揭人傷疤�！�
小刑警頓了頓，說道：“江隊，沈悠悠很有可能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離世了……”
江隊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接下來的調(diào)查了，所有的兇猛反撲都被賦予了理由。
沈家人心疼的寶貝閨女死了。
他們壓抑住心底的痛苦，隱忍不發(fā)，把尸體藏在冰箱里。
為的就是避免打草驚蛇。
他們花費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來謀劃今天的三個殺局。
今天或許就是最后期限，畢竟沈然今天過生日。
難道要讓自己親手把沈家人全送進去……
蘇野擔憂的看著痛苦的江隊，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br />
他不是警察，沒有那么多的顧慮和職責。
無論哪個時空，沈悠悠都救不活了。
剛才聽到沈悠悠死亡的消息，蘇野心中已經(jīng)有了決斷。
他看向江隊，說道：“你先緩緩，穩(wěn)定情緒之后再回警局吧。”
“要不然開車會有危險�！�
“我突然記起來還有事沒做完，得先走一步了�！�
江隊抬頭看向蘇野，木然的點點頭。
畢竟蘇野不是警察，他也不能強求蘇野留下來幫他。
罪證直播間里，一直在蹲守的網(wǎng)友和救援小隊都愣住了。
有一部分人曾經(jīng)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去救那三個姓茍的孩子。
但是，知道沈悠悠死訊的瞬間，一切似乎沒有那么難抉擇了。
【救援小隊，求求你們不要去救人了，憑什么啊，沈悠悠難道就白死了嗎！】
【哎，雖然……但是就算是救了這一次，如果沈家人有心報復(fù)，早晚會有得手的機會吧……真是現(xiàn)世報�！�
【靠，讓我說他們原本就該死，年紀小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了，這是公平嗎？這放國外也得關(guān)到成年再喂花生米�！�
【法律從來維護的就不是公平正義，是秩序，但我覺得既然有能力去犯罪，就有能力去承擔責任！刑事責任年齡遇到未成年故意犯罪的時候，他們的惡意足夠彌補年齡的不足了，年齡不是保護傘！】
【我是救援小隊的隊長，目前并未有隊伍里的人前去救援，我們也并不打算去，我甚至想說殺的好�！�
……
蘇野隨手攔下了路過的出租車，報了目的地之后就閉目養(yǎng)神。
哪怕有系統(tǒng)的提醒，他這次也想堅持初心。
等蘇野回到國道事故發(fā)生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5點多。
交警隊已經(jīng)對現(xiàn)場勘查完畢，警察也已經(jīng)完成取證。
茍全和茍小全的尸體，以及車輛早就被拉走。
只留下馬路上的鮮血還沒來得及清理……
遠處宛如油畫般的夕陽映紅了半邊天。
蘇野的心情好了些許，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吧。
他看著黃昏中荒草叢生的泥溝底部，沈毅繞著白車轉(zhuǎn)圈的場景出現(xiàn)在眼前。
當時現(xiàn)場一片混亂，還有很多善意的人參與救援。
留給沈毅的時間并不多。
蘇野眼神堅定，沿著路邊的荒草一寸寸的向下搜索起來。
在罪證直播間千萬網(wǎng)友的注視下。
足足尋找了20分鐘后，蘇野從一處隱蔽的小坑里，摳出了一枚袖珍磁吸定位器。
蘇野都驚嘆沈毅的運氣，老天開眼啊。
定位器竟然從白車上掉落進了蛤蟆洞里，過于隱蔽所以暫時沒被發(fā)現(xiàn)。
但是，如果警方真的懷疑沈毅，找到也是遲早的事。
直播間的觀眾還來不及驚呼。
就看到蘇野撿起一塊石頭，把黑灰色的定位器砸了個粉身碎骨。
沒有了定位器，這場交通事故只能是意外。
夕陽中，蘇野面對泥溝支著腿坐在路邊。
掏出一根煙，點燃。
沈毅沒能毀滅的罪證，被他毀了。
或許沈毅想辦法把茍小該死亡的照片拿給了茍全看，他才會慌不擇路的帶著兒子逃跑。
茍全怕的不是沈毅，而是未成年的沈然。
自己的兒子把沈悠悠折磨的不成人樣，也只是賠錢了事。
如果沈然也……
茍全不敢賭，報警也沒有用。
逃跑，逃得沈家人找不到他們才是唯一活命的機會。
蘇野緩緩?fù)鲁鲆豢跓煟那闀晨臁?br />
罪證直播間開通以來，他利用系統(tǒng)找到了很多難以察覺的線索。還因此得到了大量的獎勵。
但是這一次，他根據(jù)系統(tǒng)的提示銷毀了罪證。
三起案件中，破綻最大的交通事故已經(jīng)無法形成證據(jù)鏈的閉環(huán)。
就在直播間的網(wǎng)友們震撼于蘇野的果決時。
蘇野眼前突然彈出了系統(tǒng)的提示。
【檢測到宿主故意毀壞了案件關(guān)鍵證據(jù)，真實案情將無法被破解�！�
【扣除獎金200萬元�！�
蘇野看著系統(tǒng)的提示，心情毫無波瀾。
竟然還有懲罰？
切，區(qū)區(qū)二百萬而已。
蘇野呼了口氣，突然系統(tǒng)再次發(fā)出提示！
【檢測到本案直播間觀眾對案情爭議較大，主播的行為符合開啟直播間投票的條件�！�
【備注：1、開啟投票需要花費100萬元�！�
【2、開啟投票后，案件中的人物命運可能會被改變�！�
【3、開啟投票后，宿主的人身可能受到威脅。】
【是否開啟投票？】
第151章
投票結(jié)果，這是懲罰還是獎勵？
系統(tǒng)的投票功能被激活了？
看清提示的一長串內(nèi)容后，蘇野抽煙的動作一滯。
顯然，根據(jù)系統(tǒng)給出的提醒，開啟投票具有一定的風險。
系統(tǒng)的第二條備注。
【開啟投票后，案件中的人物命運可能會被改變。】
蘇野有些拿不準，系統(tǒng)會不會把自己砸碎的定位器再恢復(fù)如初。
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做的一切就白費了，沈家人將會再次面臨故意殺人的控告。
但是，既然是投票功能。
投票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是由千萬網(wǎng)友共同決定的。
如果是恢復(fù)定位器，網(wǎng)友真的能同意？
想到這里，蘇野不由微微放下心來。
他再次看向第三條備注，心里越發(fā)疑惑不已。
投票之后，自己的生命安全可能會遭到威脅？
這又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只是簡單的投票決定要不要恢復(fù)罪證，對自己的生命并不會造成影響。
這個投票功能，看起來并不是單純的做選擇題啊……
略一猶豫，蘇野就作出了決定。
雖然現(xiàn)在搞不清楚這個投票的作用，但是他選擇相信直播間一直觀看他直播的網(wǎng)友。
他們會支持自己吧？
他在心中默默選擇了開啟直播間投票。
瞬間，直播間的千萬網(wǎng)友觀看的視頻頁面彈出了投票選項。
【由于本案涉及血親復(fù)仇的復(fù)雜正義，主播的做法掩蓋了交通事故的真相，與現(xiàn)代律法相違背�！�
【你是否支持主播的做法？】
【1、支持
2、反對
3、棄權(quán)】
【請在3分鐘之內(nèi)做出選擇，倒計時3分鐘開始……】
直播間的網(wǎng)友震驚了，竟然還會進行投票。
【是不是該支持主播，如果是我，我可能也會作出相同的選擇，恨不得把定位器吞了……】
【怎么辦，雖然我也支持主播，但是這樣法律的確無法維持秩序，再者說了，茍小全死了或許活該，但是他爸爸茍全呢？也在事故中死亡了……他爸爸是無辜的吧？】
【不會吧，樓上的
兄弟，你真覺得他爸是無辜的？什么叫養(yǎng)不教父之過，他壓根就沒盡到監(jiān)護教育的義務(wù)，如果他能對自己的孩子嚴加管教，壓根就不會出現(xiàn)沈悠悠的案子了！】
【對，樓上說的在理，但是死亡這個懲罰對茍全會不會太過了……】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沈悠悠死了！這不是小偷小摸這是殺人，誰又能彌補沈家人遭受的痛苦？過？我還嫌死的不夠多呢！】
【臥槽，不管了，時間快到了，老子支持主播！】
【我……我還是棄權(quán)吧，不知道這個投票是要干嘛！我害怕，會不會被統(tǒng)計啊……】
【哎，雖然心里支持主播，但是我一法律工作者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主播幫助罪犯，我反對……】
……
投票開始的三分鐘，彈幕滾動的速度讓人眼花繚亂。
蘇野有些緊張的看著網(wǎng)友們的反應(yīng)。
雖然對自己的選擇毫不后悔，但他還是想看看網(wǎng)友們的看法。
看完之后蘇野嘴角上揚，10條彈幕里有9條半都是支持自己的。
漫長的三分鐘在網(wǎng)友們議論不休中溜走。
最終，投票倒計時結(jié)束。
【投票結(jié)束，統(tǒng)計投票結(jié)果中……】
【統(tǒng)計完成……】
【1、支持，獲得票數(shù)占比90%】
【2、反對，獲得票數(shù)占比5%】
【3、棄權(quán)，獲得票數(shù)占比5%】
看到投票結(jié)果，蘇野也是暗暗松了口氣。
沒毛病，足足有95%的小伙伴支持自己嘛！
然而這口氣還沒喘勻和，就看到系統(tǒng)再次發(fā)來了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