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當(dāng)然是楚淵的目的之一,現(xiàn)在已然達(dá)成,就要開始下一場。
楚父這個可利用的工具,也到了登臺的時候。群⑦零⑤〉8﹕8︿⑤﹒⑨〃零﹀看后續(xù)
楚淵當(dāng)然不會放過他,只不過想放大利用他的惡,好讓葉云洲認(rèn)為楚父之后經(jīng)歷的一切乃是咎由自取。
多少也是想在葉云洲面前留些好印象。
雖然過往他已將最惡劣的一面暴露在葉云洲面前,但依舊希望在伴侶面前保持光鮮亮麗的形象。
況且……葉云洲其實(shí)也相當(dāng)好騙。
聽完楚淵的講述后,葉云洲只覺得真復(fù)雜。
修煉比這些人情世故簡單明了多了。
但既然楚淵想給他的生父一個機(jī)會,那便照著他的想法做吧,葉云洲也不是不能理解。
楚淵的辦法其實(shí)挺簡單,就是用幻術(shù)制造冤魂回返的假象,讓楚府陷入混亂,之后再瞧楚父是何作為,楚淵早已安排好,對方若是求助,他便會給出兩個選項(xiàng),一是超度,且逢年過節(jié)須得祭拜敬掃;而是直接鎮(zhèn)壓,永絕后患。
楚淵給了選擇,但他很清楚,以楚父的性子,絕對會選第二種。
楚父現(xiàn)今已經(jīng)改頭換面,成了江南知府,和原來的丞相沒有半分關(guān)聯(lián),若是去祭拜丞相的夫人和孩子,顯然會讓人起疑心。
為了避免政敵順藤摸瓜,揪出他的原本身份,在有第二種辦法的前提下,楚父絕不可能選擇第一種。
這等小小幻術(shù),無論是對葉云洲還是對楚淵,都十分容易,為了避免讓楚淵染上因果,葉云洲便承擔(dān)了這等責(zé)任。
楚淵選了他母親和年少的他自己這兩種形象。
理由簡單,他以如今的面貌去見楚父,楚父根本認(rèn)不出,還須得用年少時未長開的容貌。
這說得通,葉云洲沒懷疑。
但楚淵說,既然要用幻術(shù)假做鬼魂騙人,就得有相應(yīng)的了解,葉云洲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不巧,葉云洲對楚淵的母親和楚淵的幼年時期全無了解,于是楚淵給他慢慢敘說。
其實(shí)并非如此,楚淵又不是真心想饒恕,只需把面貌告訴葉云洲知曉,再編造幾段話,隱約透露楚父的當(dāng)時的陰謀便可,哪里需要說得這般事無巨細(xì)?
“我的母親是很溫柔的女子�!背䴗Y的記憶也模糊了,但仍舊有些許印象,“她會在我回家時候撫我的頭,為我準(zhǔn)備點(diǎn)心�!�
他又說了一些,隨后自然而然地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
“我小的時候,大約是這般面貌。”楚淵將記憶刻進(jìn)玉筒,又轉(zhuǎn)給葉云洲,葉云洲將玉筒貼上眉心,半晌才拿下來。
幼崽總是可愛,尤其是和面前身高腿長,冷峻強(qiáng)大的楚淵對比,七八歲的楚淵模樣就顯得更可愛,對比之下,更顯反差。
葉云洲把目光放回楚淵身上,呆了呆,臉頰稍鼓的幼年楚淵形象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楚淵知道葉云洲這般反應(yīng)的緣由,明明是自導(dǎo)自演,卻假做懵然不知。
在丞相府的那七年他也記不清了,但還是撿著些有趣的事說了說,并不一昧渲染自己的凄慘,以免過之不及。
這一番準(zhǔn)備,就又過了幾天。
直到花燈節(jié)那天,兩人才商議妥當(dāng),打算之后便動手。
正月十五是元宵,元宵節(jié),也就是花燈節(jié)這天,楚淵有意攜著葉云洲上了街。
人山人海,火樹銀花,修真界幾乎不過節(jié),葉云洲第一次進(jìn)入這花花世界,有些目不暇接。
街旁有許多賣花燈的小攤,只要猜中燈謎便可免費(fèi)挑一盞燈走,猜得多了,還能直接拿走最大最漂亮的走馬燈。
葉云洲沒見過這么多新鮮玩意,礙于顏面不肯左顧右盼,眼睛卻眨得很快。
在一個攤販前停下,葉云洲常識不足,沒猜對多少,只拿了一個魚形狀的小花燈,楚淵頂上,他卻是知道的多,贏走了最大最漂亮的走馬燈。
他贏了走馬燈后,轉(zhuǎn)手給了葉云洲。
走馬燈到手,魚形花燈就不喜歡了,葉云洲也不想拿兩個,以免兩只手都被占了,干脆把不想要的給楚淵,美名其曰交換。
他們在一個賣糖葫蘆的人面前停下,楚淵給了兩個銅板,那人便遞來一個盛滿竹簽的小竹筒,要葉云洲抽一個。
葉云洲不明所以,收了走馬燈,隨意拿了一個,才發(fā)覺竹簽底端有刻痕,他手上的這一個,剛好刻了兩道深深的痕。
對方拿了兩串紅艷艷的糖葫蘆下來,口里還說著:“小公子手氣真好,今年一定萬事大吉�!�
原來付了錢便能抽簽,有多少個刻痕,便能得到多少糖葫蘆,一般只有一個刻痕,兩道刻痕的極少,畢竟小本生意,算是一個變相抽獎,賣糖葫蘆的攬客手段。
葉云洲咬了一口,很甜很脆,但只限外面的糖衣,里面的紅山楂酸得很,他咬了一口就被酸倒了牙,不肯再吃,只顧著外面的糖衣。
“我在邊塞的時候,整天忍饑受凍�!背䴗Y手里握著糖葫蘆的竹串,卻并不吃,只是舉著,輕聲開口:“那時年紀(jì)小,有時候餓得受不了了,便會畫餅充饑,在土上畫各色吃食,什么糖葫蘆,烤雞烤鴨,鹵肉醬肉,畫畫功底不好,看不出是什么,然而充饑的效果不到,反而愈發(fā)餓了�!�
他口中并無悲愴,甚至帶著幾分調(diào)笑,當(dāng)成趣事說給葉云洲聽,葉云洲卻笑不出來,心中的愧疚又深了幾分。
他從來沒餓過,后來辟谷,更是不知道饑餓的滋味。
之前楚淵給他的幼年樣貌在他腦中盤旋,一想到那么小小一團(tuán)的人餓的受不了,蹲在地上畫各種吃食,葉云洲就有種古怪的感覺。
不算難受,就是有些悶。
要是他知道楚淵的過去,他肯定不會去找楚淵的麻煩。
“那你現(xiàn)在想吃嗎?”葉云洲很直白,想法也簡單。
安慰的話沒什么用,他也講不來,既然那時候那么想吃,現(xiàn)在有條件了,干嘛不吃呢?
反正已然辟谷,不會有什么撐不撐的煩惱,就是一桌子菜全吃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就是凡人的吃食帶著濁氣,但也不是什么問題,吃一顆丹藥即可凈去。
葉云洲不知道楚淵有沒有錢,錢又夠不夠,在身上搜羅了一下,把腰間掛著的玉佩拽了下來,估摸著應(yīng)該挺值錢,把玉佩給了楚淵:“這個應(yīng)該能賣很多錢,我請你吃。”
楚淵沒接過玉佩,反而直接把葉云洲的手捉住了。
葉云洲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以為不夠,也沒辦法了:“我只有靈石……沒有凡間的錢,這要是不夠,那我也沒錢了�!�
楚淵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忽然笑了出來,一陣低沉的長笑。
葉云洲不知道他笑什么,以為楚淵是笑自己沒錢,但沒辦法,他就是沒有錢,只好被笑了。
換做之前,葉云洲不會容忍,但看在楚淵過往經(jīng)歷那么不順的情況下,他還是忍下了。
頭一次不是因?yàn)閼峙露棠汀?br />
楚淵笑完之后,抓著葉云洲拿著玉佩的手吻了吻,“用不著砸鍋賣鐵的,我準(zhǔn)備了錢。”
然后,他把葉云洲手里的玉佩拿走了,“不過我準(zhǔn)備的錢也不多,有點(diǎn)拮據(jù),加上你這枚玉佩,剛好夠一桌好菜�!�
葉云洲的玉佩也不是凡品,是一整塊的帝王綠,非常難得,怎么可能只夠一桌好菜。
然而楚淵卻沒說,葉云洲也不知道,還以為真就只值這個價,心里還稍有點(diǎn)慶幸,覺得挺好,剛夠。
楚淵牽了葉云洲的手,“我們?nèi)プ畲蟮木茦牵c(diǎn)一桌子好菜,慢慢的吃,好不好?”
葉云洲應(yīng)了一聲,被人牽走了。
忽然天空一聲聲巨響,原來是放了煙花,無數(shù)煙花在天空中綻放,把原本就明亮的街道照得更亮。
葉云洲的臉上映了點(diǎn)紅光,他抬頭看煙花,楚淵轉(zhuǎn)頭看他。
楚淵垂眸笑了笑,手握得緊了些。
這是他的,沒人能從他手里奪走。
就連葉云洲自己都不行。
師尊,此后除我之外,切莫相信他人(劇情?肉渣,無插入)
江南的知府家中最近鬧了鬼。
倒也巧,府上出現(xiàn)異樣的時刻正是十五元宵之后,熱鬧喜慶的氛圍還未完全褪去,府上便出了怪事。
先是夜晚格外寂靜,接著是楚知府在書房的案幾上瞧見了一條泛黃的白綾。
初時他不覺如何,畢竟距離那場不可言說的過去已經(jīng)過了足足二十一年,他如今也五十多,到了知天命的時刻,早已放下忌憚,只覺是下人仆從不懂事,誤放了東西,加上剛剛和其他官員應(yīng)酬歸來,醉眼朦朧間,走近桌旁,伸手抓了那白綾一看。
這才發(fā)覺不對,并不是他所想的衣裳或披風(fēng),而是一條白綾!
早已塵封的記憶又被揭開,他可太認(rèn)得這東西了。
二十一年前那場為保家族地位的偷天換日之舉又浮現(xiàn)眼前,為了讓其他人更為信服,他舍了嫡妻嫡子,雖對聰慧的嫡子有些不舍,但最重要的仍舊是他自己。
楚知府從未后悔過。
然而距離二十多年后的今天,夜風(fēng)寒涼,他四肢發(fā)冷,酒也醒了,立即松了手,往后退了幾步。
到底見過大場面,楚知府并未大喊大叫,他見過風(fēng)浪,彎得下腰舍得下臉,意識到發(fā)生什么后,他立即跪了下來,“阿英,是你回來了嗎?”
他當(dāng)即老淚縱橫,看似愧疚無比,又思念無比,一整套話術(shù)連個磕巴也不打,順溜的直接說出,好似真心實(shí)意:“……我知道我該死,但我為了家族,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刻不思念你和淵兒……我……”
葉云洲坐在房梁上看他這一套唱念做打,有些感慨,對楚父稍微改觀。
沒想到他是個慈父。
楚淵就在他身邊,看出他的想法后,原本沉郁的心情變得有幾分好笑:“師尊真信了?”
葉云洲:“……”
他吶吶地,“他好似有幾分真心……”
葉云洲的父親對葉云洲那是千嬌百寵,要星星不敢給月亮,雖是管得嚴(yán)了些,但葉云洲知曉父親是對自己好。因此,他很難想象,真有不愛重自己親子的父親。
因此輕易便信了。
楚淵看楚知府還在一套套地說話,話里話外的意思拿捏極好,若真是他母親的魂魄在,估計(jì)也會含著恨意原諒了他。
他的母親也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子,出嫁前是家中唯一的嫡女,備受疼愛,嫁給楚父后,當(dāng)時楚父正在爭取晉升,不敢納妾壞了自己風(fēng)評,對他母親也是不錯。
直到后來……呵。
楚淵冷眼瞧楚知府,他對楚知府的感情和記憶都消散許多,如今回憶,大多模糊。
然而血緣似乎的確奇妙。
楚淵低低笑了起來。
他似乎,和他的生父,頗為相像。
同樣冷心冷肺,同樣以自己為重,同樣擅長用言語欺騙惑人。
或許,他楚淵還更卑劣些也說不定。
他按住葉云洲的肩,壓著吻了上去,葉云洲猝不及防,下方的楚知府還在唱念做打一番表演,楚淵卻和他親。
葉云洲渾身都僵住了,卻也沒有反抗,他還以為楚淵受了刺激才會如此,僵硬半晌,伸手環(huán)住楚淵的腰,唇也張開了,任由楚淵肆意吻他。
雖然楚知府并不能察覺到他們,但楚淵到底記得葉云洲面薄,短短吻了吻就分開。
他把握的時間精準(zhǔn),待分開后,許是許久未得到回應(yīng),楚知府試探性地站起,也未曾遇到其他阻攔,也未曾聽見女子聲音,松了口氣,卻也做戲做全套,保持著痛心的表情將那尺白綾拿起,口中喃喃:“阿英……阿英……”
手上動作卻是不慢,將它放在燈下燒了。
楚淵并未用言語告訴葉云洲楚父的虛偽,而是讓他就這么先保持這這個念頭,只有這樣,在最后揭開楚父真面目時,葉云洲才會驚駭,也更方便他。
于是時日漸漸過去,事件也逐漸升級推進(jìn)。
那日之后,第二日楚知府便去了附近最負(fù)盛名的廟宇,請了護(hù)身符和一尊菩薩回來,護(hù)身符片刻不離身邊。
然而這卻攔不住葉云洲,他繼續(xù)按著楚淵的要求施放幻術(shù),女子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少年楚淵的身影也在府中四處游蕩,不僅楚知府一家瞧見,仆從也都親眼目睹。
楚知府耐性了得,一直未曾露出怒色,他口中念著“阿英”求了又求,又對著少年楚淵的幻影不斷叫著“淵兒”,訴說思念,儼然一副慈父作態(tài)。
與此同時,他又將自己現(xiàn)在的妻兒遠(yuǎn)遠(yuǎn)送出,只說是妻子思念父母,回娘家小住。
葉云洲操控的幻影沒有傷害任何一人,卻讓整個江南知府的人都惶惶不安,甚至有仆人受不了請辭。
直到再放任下去,楚父的知府地位可能會受到影響,他才一副不得已的模樣,去請了和尚道士。
然而這些和尚道士即便真有幾分功力,也無法解決困難。
楚父的政敵開始抓著這一點(diǎn),籠絡(luò)住了離開的仆從,套出他們的證詞,開始大做文章,抨擊楚父為官不仁,這才有冤魂不肯散去。
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些言論一開始對楚父只有一些小影響,但他心中明白,若是再這般放任下去,他這個知府位置絕對坐不穩(wěn)當(dāng),卻也無從下手,焦頭爛額之際,眸中時時閃過一絲陰狠,偽裝也不如先前那般完美了。
楚淵知道,時機(jī)已經(jīng)來了。
他便用幻術(shù)化了身形,主動來到楚父面前,面色淡淡:“我有兩種法子,可解府上禍亂�!�
楚父此時已是請邊了所有富有名聲的和尚道士,均不見效,此刻也只得病急亂投醫(yī):“您請說,只要能解了我燃眉之急,我必然重重報(bào)答恩人�!�
楚淵便道:“第一種辦法平和些,只要楚大人肯負(fù)荊請罪,日后逢年過節(jié),親自到墓前叩首,奉上貢品,再將如今府上夫人貶到她原先的地位,便可解決;第二種做法倒是不平和,將冤魂直接打散,讓其不能再現(xiàn)身,日后也不必?fù)?dān)憂在地府被告狀,只是這辦法是奔著魂飛魄散去的,要選擇哪種,還請楚大人多多思量�!�
葉云洲隱了身形站在他身邊,他對楚父的印象從他請各種和尚道士來時就開始往下跌,但還是不大相信對方會選第二種。
第一種辦法雖是麻煩了些,卻也沒有太過分,葉云洲雖覺得楚父不是個全然的慈父好夫,但也不覺得他會選擇第二種。
直到楚知府低頭思量片刻,再抬起頭時,面上帶著一絲沉痛,口中卻說:“大師,那我便選……第二種�!�
直到此刻,他也沒忘記偽裝。
葉云洲震驚極了,睜大了眼睛看楚知府,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對方先前的偽裝實(shí)在太好,直到這一刻,話語落下,才總算圖窮匕見,露了真正面目。
楚淵卻面色不改,仿佛早有準(zhǔn)備,聞言只淡淡道:“若是如此,楚大人和先夫人及先子的因果聯(lián)系將盡數(shù)消弭,不再有任何牽扯。楚大人可明白?”
楚淵也沒忘記自己一開始的目的,斬塵緣。1長、褪咾啊咦制作!
楚知府依然是那副沉痛的表情:“……明白�!�
仿佛十分舍不得。
楚淵垂眸,“那我便幫大人解了這場劫難�!�
他被楚知府當(dāng)成貴賓迎入府中。
到了這時,他才伸手抱了還皺著眉頭的葉云洲,“現(xiàn)下可明白了?”
葉云洲有點(diǎn)悶,他看走眼了,應(yīng)了一聲:“嗯�!�
楚淵將他抱到腿上,輕輕啄吻他的耳垂,慢慢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師尊,你如此好哄,此后除我之外,切莫相信他人,否則……”楚淵短促地笑了一聲:“恐怕會被人剝皮拆骨也未可知�!�
若是之前,他和葉云洲說這話,葉云洲大概率是不信的,然而經(jīng)過楚知府和先前的小師妹事件后,他連接受了打擊,知道自己識人不明,容易遭騙,雖不情愿,卻也認(rèn)了。
“師尊真聽話�!背䴗Y布了一層結(jié)界,將葉云洲壓到榻上,“我也許久未碰過師尊了,著實(shí)有些想。”
他伸手解葉云洲的衣服,葉云洲因?yàn)橄惹暗膶υ捰行┚趩�,卻也順從地抬手,讓楚淵剝他的衣服。
然而等衣裳褪了之后,葉云洲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腿內(nèi)側(cè)生長著密密的細(xì)細(xì)銀鱗,十分嬌嫩,伸手一按,力道稍微重些,就會有麻癢的感覺。
楚淵見葉云洲的變化,心中愉悅,鱗片銀光閃閃,十分有光澤,這昭示著楚淵將他的妻子養(yǎng)得很好。
只不過,到了現(xiàn)在這關(guān)鍵時期,倒是不好和葉云洲交媾了,雖實(shí)則上不妨礙什么,但如若弄了,葉云洲便要保持蛇尾一段時間,還會有一小段發(fā)情期,這里著實(shí)不方便。
等此番事了,他再尋個合適的時機(jī)地點(diǎn),另做打算。
“師尊難受嗎?”他輕聲問。
葉云洲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如今也敢說些拒絕的話了,雖能被楚淵同意的概率很小,卻也不是完全沒有。
“能不能不弄了,我腿難受。”
他說這番話時還有些羞恥,因?yàn)閮赏纫呀?jīng)被楚淵全然拉開,隱秘的私處一覽無余,略鼓的兩瓣外陰泛著粉,夾在中間的小縫許久沒被插入,此刻緊緊閉著。
明明已經(jīng)被干過許多次,被插軟插透過,只是稍有時日未曾插入,看上去就又仿若純潔無瑕。
楚淵本就不打算在這不合時宜的情況下弄葉云洲,此時卻做了一副沉吟的模樣,直到葉云洲抓了他手臂,央求他:“楚淵……求求你……”
才淡淡點(diǎn)頭應(yīng)聲:“好罷,既然師尊不想,我也就不強(qiáng)迫�!�
“但是。”他話鋒一轉(zhuǎn),仍不打算就此完全結(jié)束。
葉云洲聽見他說:“既然師尊下邊不肯讓弟子入了,那就用手來幫弟子紓解紓解,如何?”
師尊都這樣求了,弟子焉能狠心(劇情?肉渣,無插入)
楚淵并未給葉云洲拒絕的機(jī)會,伸手握了葉云洲的手,牽引著輕輕蓋在自己的腰帶上。
葉云洲的手指蜷了蜷,下意識想收回,楚淵手掌寬大,看似松松地握著他的手腕,實(shí)則桎梏地非常牢固,葉云洲掙脫不得。
葉云洲大腿內(nèi)側(cè)因鱗片而麻癢,十分不適,并不想和楚淵真的做那事,抽手不過是一時條件反射,理智回歸后,強(qiáng)行壓下羞意,用指尖勾了楚淵的腰帶,指腹使力,腰帶被他扯得松了些。
見葉云洲不再反抗,楚淵便松開手,讓葉云洲繼續(xù)動作。
葉云洲動作慢,因?yàn)殡y為情,有些生澀,臉紅到耳根處。
楚淵看得喜歡,低了頭在葉云洲通紅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葉云洲被他弄了那么多次,下體肉縫宮腔也吸了他不少精元,現(xiàn)在下身不著寸縷,粉白色的兩瓣嫩肉微微鼓起,露出中間含夾著的肉縫。
看著露骨極了。
但還是這么怕羞。
楚淵淡淡想著,圓形的瞳孔慢慢變尖細(xì),興奮起來。
葉云洲已經(jīng)解開了楚淵的腰帶,腰帶落下,外袍敞開,他猶豫了半晌,小心地探進(jìn)楚淵的外褲里。
隔著一層布料,他也能清晰感應(yīng)到,楚淵性器灼熱,已經(jīng)堅(jiān)硬挺立起來。
葉云洲在這一步停了一會,楚淵便在他耳邊輕輕喚了一聲“師尊”。
葉云洲一顫,手腕上移,探進(jìn)了褻褲里,握住了楚淵的那物。
然后上下滑動起來。
他用的是右手,平日里用來握劍,自然有些薄繭,也能帶來刺激,但他此前也用手給楚淵弄過一次,那一次還是在小樹林里,楚淵用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泄出,最后還是插進(jìn)了他的身體里,葉云洲有些怕舊事重演,很努力,可依舊沒什么成效。
于是他開始喚楚淵的名字。
“楚淵……楚淵……”他一聲聲喚,他還是有些怕楚淵的,把臉埋進(jìn)人的懷里,還在輕輕地喚。
這是在撒嬌,葉云洲剛開始不會這樣,但被楚淵一手誘導(dǎo),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逐漸熟練,知道有時候舍棄些臉面就能松快些,從一開始的放不下身段,到現(xiàn)在的逐漸肯主動撒嬌,楚淵也花了不少心思。
“怎么了?”他輕輕撫摸葉云洲的脊背,“師尊喚弟子有何事?”
他還在叫葉云洲師尊,這段師徒關(guān)系一開始就是扭曲的,做師尊的懼怕弟子,還須張了腿露出隱秘的私處被弟子壓在身下貫穿,之后再用宮腔接了弟子污濁的精元;做弟子的掌握權(quán)力,不僅能強(qiáng)迫師尊按他的主張行事,還把師尊當(dāng)成了他的獨(dú)有禁臠,不斷奸污強(qiáng)迫。
楚淵的稱呼又喚起了葉云洲的羞恥心,原本想說的求饒?jiān)捳Z也說不出口了,無措地垂下眼,叫了楚淵的名字。
楚淵微笑著把葉云洲摟緊了,現(xiàn)在不急于一時,等解決了這邊的事情,他會好好的教他的小妻子。
于是他故作大度,假裝寬容,說:“好罷,師尊都這樣求了,弟子焉能狠心,自然如師尊所愿。”
葉云洲不必繼續(xù)了,他不知道楚淵只是把賬記下,留待之后一齊清算。以為就這么被輕輕放過了,先是驚,而后就是慶幸和感激,有心討好,主動攬了楚淵的脖頸,靠近了吻他。
還忍著羞喊了他幾聲夫這倒是意外之喜,楚淵幫葉云洲把衣服穿好,把人抱著又吻了幾回。
楚淵打算快些結(jié)束這邊的事件了。
原本觀看他生父的狼狽模樣能讓他感到些許愉悅,但現(xiàn)在,這些愉悅和懷中的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還是別浪費(fèi)時間,盡快解決了罷。
楚知府將自稱能解決他府上災(zāi)禍的術(shù)士迎接進(jìn)府,本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心懷僥幸,卻不想對方竟真是個有本事的,在他進(jìn)入府上后,原本的異像盡數(shù)消散,原本浮散的人心也安穩(wěn)下來。
解決燃眉之急后,楚知府便開始思量,是否要將這術(shù)士滅口,好永絕后患。
他此前是丞相,用了金蟬脫殼之計(jì)才安穩(wěn)在江南做知府,假若消息泄露,那么他必死無疑,還會連累他的家族。
但楚知府也不敢貿(mào)然下手,一來對方有真本事,二來他還沒有真正的將他的發(fā)妻嫡長子打消魂魄,如若先行下手,禍患還未解決,鬼魂卷土重來,那要再尋找一個有本事的人,可就難上加難。
楚淵只看了一眼,便洞悉對方心中所想,不覺嗤笑。
他也不耽擱,打算盡快解決,很快就擺開了道場,用讓葉云洲用幻術(shù)配合,當(dāng)著楚父的面,讓兩個幻術(shù)捏出的魂魄消散。
楚知府演戲演到底,面上還是露出了偽裝的不忍之色,老淚縱橫的模樣,不知內(nèi)情的人瞧了怕不會以為他多么痛心。
現(xiàn)今他危機(jī)解除,自然偽裝更加游刃有余。
葉云洲已然知曉內(nèi)情,卻仍舊差點(diǎn)被他的偽裝所欺騙,楚淵說的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斷在他腦海中回蕩,讓葉云洲十分后怕。
楚知府最終還是決定對這術(shù)士下手。
他不能讓自己和自己家族的性命寄希望于術(shù)士的嘴嚴(yán)之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yán)的。
做下決定后,他也沒露出端倪,奉上豐富的報(bào)酬,客客氣氣地將楚淵送走,再三道謝,任是誰也猜不出,他滿口“大恩大德無以回報(bào)”的面孔下,已經(jīng)在盤算著怎樣才能順利將人滅口。
楚淵卻懶得再和他多周旋,只是將這段時間收集到的真相洋洋灑灑寫在紙上,到了京城,遞送到楚氏的政敵手上,以及他生母的家族。
他并沒有直接遞送給皇帝,楚氏作出犧牲之后,已然十分受皇帝的青睞,且目前的皇帝十分愛好顏面,他可能會發(fā)怒,也可能會為了顏面將事件彈壓下去。
況且,楚父的罪狀無知無覺的遞送到皇宮中,也會讓皇帝悚然一驚,或許為了防范,還會主動扶持楚氏。
畢竟,皇帝也不是什么明結(jié)果還須一段時日才能出來,不過楚淵已經(jīng)斬去塵緣,不再受到凡間因果束縛。
再也不會因凡間因果在修煉上受到桎梏。
他和葉云洲離開前,有些意外地瞧見了苗珠。
苗珠沒了系統(tǒng),但奪來的身體和修為仍舊存在,只不過現(xiàn)在,他再也無法利用系統(tǒng)的積分直接提升修為,須得自己修煉。
從此失去了穿梭世界奪取他人氣運(yùn)的能力,成了此方世界中無數(shù)普通修士的一員。
不過他似乎還未放棄,焦急地尋找楚淵的蹤跡。
只是,失去了系統(tǒng),無法定位的現(xiàn)在,他怎么也尋不到楚淵的身影。
他走捷徑慣了,早已沉不下心來一步一個腳印,自己修煉對他來說無異于酷刑,他連功法都看得半懂不懂,也沒有耐心認(rèn)真理解。
一想到自己會成為自己從前根本瞧不上的NPC一般的存在,苗珠就怕得發(fā)瘋,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