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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它檢查了一下其他天師在幻境中的進(jìn)度,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時間,還長著呢。

    【作家想說的話:】

    第二發(fā)更新奉上�。�?′??)

    惡鬼手段高明,葉云洲成為被豢養(yǎng)的乖巧小妻子(肉故事完結(jié))

    葉云洲自那天被惡鬼強(qiáng)暴至昏迷后,就被帶到了鬼域里的一幢別墅中。

    這里算是惡鬼最深的巢穴,如果葉云洲還是天師的話,說不定能從中找到一些能夠?qū)Ω稅汗淼臋C(jī)會,但他退出了天師界,有關(guān)于術(shù)法的記憶全都被洗去,現(xiàn)在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差別。

    所以葉云洲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服從惡鬼所有的心血來潮,根本無力反抗。

    楚淵沒有給葉云洲準(zhǔn)備衣服,葉云洲想要蔽體,只能拿衣柜里楚淵曾經(jīng)化為人形時的衣服穿,楚淵的衣服對葉云洲來說太大,很不合身,襯衫能蓋住他一半的大腿,惡鬼不許他穿褲子,連內(nèi)褲都沒有,葉云洲只能挑長外套穿。

    但都已經(jīng)這樣了,惡鬼似乎還認(rèn)為不夠,不允許葉云洲系扣子。

    葉云洲赤身裸體,身上只能披一件黑色的長外套,下體肉縫總是腫脹充血,胸前的乳尖也一直發(fā)紅挺立,惡鬼稍微挑開衣襟,就能看見布滿了愛痕的赤裸軀體,能非常方便的褻玩侵犯。

    “你留在這里�!睈汗碓谌~云洲下體的紅腫略略消退一些之后,就把插在潮濕肉縫里的藥管抽出來丟在地上,又一次強(qiáng)奸了葉云洲,它把葉云洲摟在懷里干,粗硬的冰冷性器深深插進(jìn)柔軟濕熱的子宮內(nèi)腔,“把你之前那個男朋友給我忘了,乖乖地當(dāng)我的妻子�!�

    它把葉云洲抱在懷里,粗暴地在葉云洲體內(nèi)進(jìn)出:“只要你夠聽話,夠稱職,我就把鬼域都撤掉。”

    這句話聽上去可信度并不高,葉云洲自認(rèn)和楚淵沒什么交情,他們一向不對付,自己也沒有重要到這份上,可以讓楚淵放棄長久布置的鬼域。

    然而,就算他不相信又能怎么樣呢?人為刀俎,他為魚肉,葉云洲被關(guān)在這間別墅里,連走都走不出去,身上的通訊工具全部失靈,他除了照做以外,還能有什么別的其他選擇嗎?

    沒有的。

    所以即便可能性再低,他都得按照楚淵所說的去做。

    葉云洲不知道怎么當(dāng)一個妻子,他根本從來沒有經(jīng)驗(yàn),于是惡鬼給他下指示,定規(guī)矩:“每次我回來的時候,你要來門口迎接我,歡迎我回來。”

    “要主動對我表示親近,因?yàn)槲沂悄愕恼煞颉!?br />
    “要主動拉開衣服讓我插你,這是你作為妻子的義務(wù)�!�

    楚淵一次只提出一個要求,等葉云洲完成,或者說習(xí)慣了這個要求之后,才會提出下一個。

    葉云洲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他曾經(jīng)根本瞧不起楚淵,并且討厭對方。一個半路被發(fā)現(xiàn)天師天賦從而進(jìn)入天師界的半吊子,偏偏用各種手段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rèn)可,還搶走了師父對葉云洲的關(guān)注。

    葉云洲討厭楚淵,看不起楚淵,還抓住每個機(jī)會給楚淵使絆子,想讓他離開,但是現(xiàn)在,他卻成了楚淵的“妻子”,被關(guān)在別墅里衣不蔽體,每天還會被掰開腿,被侵犯,被強(qiáng)奸。

    他的下體幾乎總是腫的,濕潤的,里面也總插著東西,被楚淵上的時候,插得是性器,陰莖,沒有被上的時候,里面就插著藥管,等腫稍稍褪了一些,楚淵認(rèn)為可以干他了,藥管就會被抽出來,換上惡鬼的性器。

    手腕上的鈴鐺突然輕輕地響了起來,這是楚淵給葉云洲帶上的,目的是為了提醒葉云洲它回來了。

    鈴鐺的聲音不大,只是微微的清脆,通常會持續(xù)一分鐘。

    如果葉云洲體力不足太疲憊正在睡覺,鈴鐺不會吵醒他,如果他正清醒著,聲音也不會被忽略。

    葉云洲如果睡著了沒去門口迎接,楚淵不會追究,但如果他醒著卻故意不去,他晚上就會有苦頭吃。一開始葉云洲放不下身段,不想去,當(dāng)天晚上就被剝光衣服帶到露天干。

    鬼域里已經(jīng)沒有神智正常的人類,楚淵帶他去的是過去一個很熱鬧的商場,商場里空無一人,販賣床上用品的區(qū)域積了一層薄薄的灰,楚淵拂去灰塵,把一絲不掛的葉云洲壓在中央那張大床上,掰開腿就插進(jìn)去。

    商場里雖然沒有人,但燈光全都亮著,門也大開著,甚至還有攝像頭對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葉云洲怕得發(fā)抖,不停地求楚淵帶他回去,但楚淵卻笑著把他摁回床上,粗長的性器全部沒入葉云洲的身體。

    紅腫的肉縫含著惡鬼冰冷的陰莖,略微鼓起的外陰和囊袋相互碰撞擠壓,楚淵讓葉云洲跪立起來,面朝攝像頭的方向,一邊狠狠地在他身體里進(jìn)出,一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不行。”

    “我得給你一點(diǎn)教訓(xùn)�!睈汗磔p咬葉云洲的耳垂,“大少爺有脾氣可以理解,不過,連丈夫都不放在眼里,可就有點(diǎn)過分了。葉云洲,你以前看不起我,現(xiàn)在成了我的妻子,就得改改你的脾氣,乖一點(diǎn)才行�!�

    葉云洲被它握著手肘從身后激烈進(jìn)出,楚淵干他干得非常狠,次次都插到子宮最深處,葉云洲的身體隨著身后的抽插起伏,胸前的兩團(tuán)鴿乳上下晃動,又哭又喘,既是因?yàn)槊鎸χ谋O(jiān)控器,也是因?yàn)閻汗淼膹?qiáng)奸太狠厲,他終于放下身段,惡鬼想聽什么,他就說什么。

    他哭著叫老公,求老公不要干這么狠,等惡鬼把他轉(zhuǎn)一個方向,面對面抱在懷里插的時候,葉云洲努力地伸手環(huán)住楚淵的脖頸,作出配合這場性事的姿態(tài)。楚淵略一低頭,葉云洲就努力把胸前兩團(tuán)雪乳送上去,簡直乖得要命。

    楚淵掐著葉云洲的腰在他體內(nèi)射了,葉云洲高潮了好一會,下體溢出的水液暈濕了一大片床單,他抖得厲害,下體陰阜已經(jīng)被干得外翻,露出嫣紅的內(nèi)腔嫩肉,原本緊緊閉合的肉縫也裂開了一道小口,不斷往外流水和精液。本〉文】檔﹁來自群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被掐著腳腕拉開腿,葉云洲沒有反抗的力氣,也不敢反抗,他哭得嗓子都啞了,顫著聲音求:“老公……不……不要干了……求求你……”

    他像一只被掠食者捉住的幼鹿,睜著漂亮的眼睛哀求。

    惡鬼看了他一會,似乎對他的表現(xiàn)有一點(diǎn)滿意,隨后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你知道錯了嗎?”

    葉云洲睫毛已經(jīng)全被淚水打濕了,每眨一下眼睛就會有一滴眼淚滾下來,他慌忙地點(diǎn)頭:“我……知道錯了……對不起……”他抽泣著,想表現(xiàn)好一點(diǎn),不至于再遭致懲罰,“對不起……我以后,都會……會聽話……”

    原本傲氣的大少爺被干得渾身狼狽,不得不放下身段和驕傲,低頭表示順從。

    楚淵彎唇笑了,問:“那你要怎么聽話呢?”

    葉云洲咬著唇哭,害怕又羞恥:“我會……會按時歡迎你回家……會……會乖乖讓你干……會……會把你當(dāng)成我……我老公……”

    “啊,真乖�!�

    楚淵把葉云洲抱過來吻了吻,葉云洲掉著眼淚也努力討好他,“老公……”他泣聲喊。

    “老公帶你回家�!睈汗碚f。

    折磨終于結(jié)束,或者說,告一段落,葉云洲顫聲說:“謝謝老公……”

    楚淵笑了,“要不要老公抱你?”

    “要……”他哽咽地開口:“老公抱……”葉云洲沒有力氣自己走,除了惡鬼的懷抱,他哪里也去不了。

    這一次楚淵給他的教訓(xùn)實(shí)在太深刻,葉云洲再也不敢故意忤逆,手腕上的鈴鐺開始響動,哪怕他被干到渾身沒有力氣的躺在床上休息,也會努力撐著身體爬起來,扶著墻壁往外走,再扶著樓梯把手下樓,到門口迎接楚淵。

    門開了,葉云洲站在門口,他站不穩(wěn),輕微的打著擺子,腿一直在抖個不停,匆匆披在身上的外套根本遮不住身上的痕跡,他下體還插著藥管,肉縫外輕輕的露出一個黑色的管頭,但時間一長,葉云洲已經(jīng)顧不上羞恥,“老公,歡迎回來�!�

    楚淵進(jìn)門落鎖,把葉云洲抱在懷里:“今天好乖�!�

    他把葉云洲帶到沙發(fā)上,脫了他身上唯一一件蔽體的黑色外套,分開他的腿檢查紅腫的陰阜。原本外翻的內(nèi)里腔肉已經(jīng)縮回去了,現(xiàn)在兩片腫腫的外陰緊緊閉合,泛著紅,吸含著一根黑色的藥管。

    “這里怎么樣了?”楚淵用兩根手指夾著藥管,輕輕前后抽插,藥管很長,頂端直接插進(jìn)子宮,被這樣一弄,葉云洲小腹抽搐,又流了一股水。

    但他也不敢說什么,只是垂著睫毛,“有,有點(diǎn)疼……但是,如果老公想插的話……可以……可以插……”

    楚淵低聲夸他,說他真乖,卻并沒有插進(jìn)來,“晚上睡覺前老公再疼你�!�

    葉云洲還是怕,帶著哭腔“嗯”了一聲。

    “為什么哭?”原本打算起身的惡鬼回頭看葉云洲,語調(diào)很輕柔:“委屈了?老公對你不好嗎?”

    “好……”葉云洲用手背抹眼淚,不敢哭了,只是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老公對我好……不委屈……”

    “那為什么哭?”楚淵咄咄逼人。

    葉云洲吸了吸鼻子,低聲說:“老公很疼我,我,我感動……”

    楚淵當(dāng)然知道這不是真心話,但也笑了,故作不知,把他漂亮的小妻子壓在懷里親吻幾下,“老公去給你準(zhǔn)備晚餐,想吃什么?”

    除了在性事方面以外,惡鬼在生活上沒苛待過葉云洲,葉云洲的吃穿用度和他在葉家時相比還更勝許多,但這還不是讓他能這么聽話的原因,葉云洲之所以能夠表現(xiàn)的這么聽話這么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楚淵真的遵守了他之前的承諾,收縮了鬼域的范圍。

    葉云洲一開始不敢相信,后來確認(rèn)事實(shí)后,哭了一場,狠下心徹底放下身段,努力地當(dāng)惡鬼的乖巧妻子。

    他承歡的姿態(tài)越來越熟練,身體本來就被調(diào)教的很成熟,現(xiàn)在被楚淵再有意引導(dǎo),在床上也會稍有主動,楚淵說想插他,葉云洲就乖乖地張開腿,精液射滿子宮,小腹鼓脹到難受的時候,葉云洲也不敢反抗,只是哭著叫楚淵老公,求老公疼疼他,雖然楚淵總是把射進(jìn)去的精液導(dǎo)出來后又繼續(xù)干葉云洲,葉云洲還是抽泣著說謝謝老公。

    葉云洲被困在這間別墅里,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然而鬼域的確是越縮越小了,最終只剩下他所在的這一個城市,其他地方都重新變成了人類的居住地。

    不知道楚淵做了什么,這里和外界的通訊恢復(fù)了,葉云洲重新進(jìn)入網(wǎng)絡(luò),看到的就是家里人鋪天蓋地地尋人啟事。

    葉云洲被關(guān)在這里當(dāng)惡鬼的禁臠,他也想家,想回去看一看家里人。

    當(dāng)天晚上,他很努力地服侍他的惡鬼丈夫,主動騎乘,把陰莖深深地吞進(jìn)身體里,捧著被楚淵揉大了一些的嬌乳湊上去讓對方肆意品嘗,原本的傲氣和不屑已經(jīng)全數(shù)退去,葉云洲從過去那個高高在上,對楚淵百般看不起的師兄,變成了楚淵豢養(yǎng)的乖巧小妻子。

    他平時也乖,會叫老公,會撒嬌,會很聽話給干,但在床上始終帶著怯意,今天一反常態(tài)的這么乖巧,楚淵就知道葉云洲有求于他。

    被內(nèi)射了幾次之后,葉云洲鼓起勇氣提要求,“老公……”他的聲音哭啞了,“我想……我想看看我家里人……”

    他怕楚淵不同意,赤著身子摟住楚淵的脖子吻他,不停討好:“我只想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下,不留很久,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你今天很乖。”楚淵握著葉云洲的后頸,重重地加深了這個吻,隨后,他開口:“行,讓你回家,可以待三天�!�

    “謝謝……謝謝……謝謝老公……”

    葉云洲乖得很,楚淵喉結(jié)滾了滾,把他壓在身下又干了幾次。

    然而第二天,就在楚淵給葉云洲穿好一整套外出的衣服時,葉云洲大腦暈眩了一下,眼前一花,面前的場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古墓內(nèi)部。

    幾分鐘后,大腦將信息整合完畢,葉云洲的記憶重新恢復(fù),知道自己是陷入了幻境。

    然而幻境中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心有余悸,不管是被惡鬼養(yǎng)在家里肆意奸淫的,還是當(dāng)時的背景。

    世界有一半陷入了鬼域,天師界也死傷慘重。

    每一件都和他最恐怖的設(shè)想一一對應(yīng)。

    葉云洲進(jìn)來之前就知道這個厲鬼擅長制造幻境,但幻境中發(fā)生的一切,尤其是被楚淵關(guān)在別墅里的那部分,他懷疑楚淵也有參與。

    但就算楚淵真的參與了,他又能怎么樣呢。

    葉云洲知道,這是一個隱晦的警告。

    所以他拿出手機(jī),打了楚淵的電話,顫著嗓子喊他:“老公……”

    楚淵應(yīng)聲而來,讓葉云洲坐在他的懷里,表面卻鎮(zhèn)定自若地仿佛無事發(fā)生,“他們還要一會才能從幻境里出來,等一等嗎?還是現(xiàn)在就讓他們出來?”

    “等一等吧�!比~云洲攀著楚淵的肩膀,一聲一聲地叫他老公。

    又乖又嬌,楚淵愛的要命,握著他的脖子吻了又吻。

    看吧,即便知道他是惡鬼,發(fā)現(xiàn)了以前的欺騙,那又如何呢?

    只要操作得當(dāng),他依舊能夠得到一個這么乖巧的小妻子。

    葉云洲的臉貼在楚淵的懷里,沒看到楚淵臉上堪稱惡劣的笑。

    他只聽見他的惡鬼丈夫溫柔地說:“休息一會吧,其他人很快就出來了。”

    “嗯。”葉云洲垂下眼睫,低聲應(yīng)了。

    【作家想說的話:】

    這個世界的故事結(jié)束了,接下來就是番外了!

    番外是if線,洲洲懷孕生下容器,然后被楚淵一邊干一邊叫母親Ψ( ̄? ̄)Ψ

    因?yàn)槭且徽麄if線,所以番外也會比較長,請各位小天使酌情食用

    if線番外:葉云洲懷孕,惡鬼玩弄人心步步緊逼(劇情和曖昧描寫

    葉云洲開始躲楚淵。

    一開始,他的想法很簡單,不就是和楚淵上了一次床嗎,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都是成年人了,不算什么大事。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好像自和楚淵上了一次床之后,有什么東西隱隱發(fā)生了變化。

    先是情緒變化,葉云洲原本的情緒波動并不大,但最近稍微遇到一些不順心的事,他就控制不住地大發(fā)脾氣,發(fā)完脾氣之后又后悔,會控制不住地掉眼淚,這讓他非常難堪,每次結(jié)束后都在心里暗暗下決心,以后絕對不會再這樣,可事到臨頭,依舊控制不住。

    一次他的師弟犯了一點(diǎn)基礎(chǔ)性的小錯,葉云洲就大發(fā)雷霆:“這么簡單的術(shù)法,你竟然也忘記了,入門三年,你究竟在干什么?!”

    這是一次簡單的除邪祟任務(wù),他們的任務(wù)對象是一個剛剛誕生不久的地縛靈,現(xiàn)在沒有什么威脅,但如果長期不管,等它慢慢壯大,會造成很大危害。

    方浩宇不是原裝貨,雖然獲得了原主的記憶,但那些記憶就像儲存在腦海里的資料,要仔細(xì)尋找才能找到,根本不得心應(yīng)手。

    他不是第一次犯錯了,但受訓(xùn)斥還是第一次,葉云洲之前對他都很耐心,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吃錯藥了。

    方浩宇很不服氣,想反唇相譏幾句,但抬頭一看,葉云洲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罵人的那一個,罵人罵著反而把自己給罵哭了,眼睛紅了一圈,眼眶里還有眼淚在打轉(zhuǎn),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方浩宇把他給怎么著了一樣。

    方浩宇平時看到的都是葉云洲高傲淡漠,仿佛看不起全世界的樣子,猛然間看到這一幕,大為震驚,都懵了。

    葉云洲似乎也意識到了,抹了一把眼淚,轉(zhuǎn)身匆匆走了。

    方浩宇悻悻地,火氣也降了,不打算跟葉云洲計較了,難得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把這傲慢的富家公子哥都給氣哭了。

    然而不過幾秒鐘,他的心思就轉(zhuǎn)到了另外一邊,開始打聽葉云洲有沒有妹妹。

    葉云洲長得是挺好看,可惜再好看也是個男的,但如果他有個跟他長得差不多的妹妹,方浩宇決定愿意讓出自己的正宮之位來迎娶,就算對方是個普通人他也不介意。

    然而葉家只有兩個孩子,一個是葉云洲,另一個就是葉云洲的大哥,方浩宇很失望。

    要是葉云洲是女的就好了,可惜了那張臉,他想。

    葉云洲完全不知道方浩宇在想些什么,他又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狼狽地回了公寓,卻在坐電梯的中途碰到了楚淵。

    他在一樓,前腳剛進(jìn)電梯,后腳楚淵就跟進(jìn)來了。

    如果是正常情況,葉云洲應(yīng)該若無其事,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然而現(xiàn)在他不知道為什么做不到,一看見楚淵在電梯外,他就伸手按電梯的關(guān)門鍵,一連按了好幾下,可惜電梯速度太慢,楚淵在電梯關(guān)門之前進(jìn)來了,葉云洲原本好不容易平復(fù)的情緒又有了起伏,他又氣又委屈,把電梯也記恨上了,轉(zhuǎn)身就想出去,坐下一趟電梯。

    然而楚淵抓住了他的肩膀,摁住他不讓他走,耽擱了這么點(diǎn)時間,電梯開始上升。

    “放開我!”

    葉云洲想甩開楚淵,但沒成功,眼眶又控制不住地紅了,“你想干什么!”

    原本應(yīng)該很有氣勢的質(zhì)問,但現(xiàn)在帶著哭腔,不僅氣勢全無,反而有點(diǎn)像和人鬧脾氣。

    楚淵之前就察覺到了葉云洲腹中孕育著的坯胎,所以才會那么痛快地放人走。因?yàn)樗淮蛩阍谌~云洲誕下容器后就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所以需要時間思考如何完美的圓謊。

    他本來打算先給葉云洲一個月的安寧,但現(xiàn)在才過去半個月,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葉云洲懷孕了,肚子里孕育著他的軀殼。

    這一認(rèn)識讓楚淵根本無法再忍耐下去,急于出面彰顯主權(quán)。

    他要讓葉云洲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究竟是誰的人。

    電梯的燈光開始閃爍,隨后慢慢變成昏暗的白,原本維持著人形外表的楚淵身上彌漫出一層黑霧,葉云洲原本的憤怒逐漸轉(zhuǎn)化為驚恐。

    因?yàn)槌䴗Y的模樣變了,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葉云洲面前的是那只惡鬼。

    惡鬼面容慘白,猩紅的嘴唇帶著邪氣,它緩緩朝著葉云洲走過來。

    葉云洲嚇壞了,控制不住地哭泣,眼淚一直掉。

    惡鬼伸手把他抱進(jìn)懷里,低頭看他:“明白了嗎?”它問。

    明白什么?葉云洲不清楚惡鬼的意思,然而很快,惡鬼就說出了答案:“我就是楚淵�!�

    它笑了,唇角揚(yáng)起一抹邪獰的弧度。

    葉云洲愣了足足半分鐘,心中的驚恐比以往更勝,然而緊接著,惡鬼又開口說出了更讓他絕望的話。

    “你懷孕了�!�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葉云洲臉色蒼白,消化掉這個消息之后,他哭得更厲害了,想逃走,但被惡鬼強(qiáng)迫地帶到了頂層公寓,被挾持著坐在對方冰冷的懷抱里,顫抖著唇:“我要告訴師父,叫師父來……收了你……”

    他的話沒什么底氣,更多的是威脅,可這威脅也軟弱無力。

    惡鬼唇角彎起,被這虛張聲勢的口吻逗笑了。

    它垂眸看葉云洲,葉云洲還在哭,看著可憐極了,楚淵抹掉葉云洲的眼淚,冷硬地開口:“用人類的手段打不掉這個坯胎,葉云洲,你想什么辦法都沒用,而且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看著你,你如果吃避孕藥,我就殺了賣給你藥的人,如果你去找人想墮胎,我也會殺了他們�!�

    葉云洲睜大了眼睛看他,瞳孔里全是不可置信的恐懼,他被惡鬼的威脅嚇住了,墮胎這條路被強(qiáng)行堵住,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大著肚子的樣子,他就怕的近乎絕望。

    他低聲抽泣:“……我不能被別人看見……我會死的……”

    滿心滿眼地都是絕望。

    “怎么會呢?”

    惡鬼先抑后揚(yáng),用這個極具震懾性的消息和無法違逆的威脅直接蓋過之前的欺騙和誘奸,把葉云洲的情緒逼到谷底,然后開始施恩,打一個棒子給一顆甜棗:“你不會死的,葉云洲�!�

    他捧起葉云洲的臉,和對方四目相對,深淵似的黑色雙眼像是能吸走人的靈魂:“我這不是來幫你了嗎?”

    他慢條斯理:“你肚子里的只是沒有靈智的軀殼,我會讓它在三個月內(nèi)成長完畢。你平時如果需要外出,我也會用辦法讓別人看不出來,你的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你只需要乖乖的聽話,我會幫你解決好一切。”

    盡管葉云洲知道鬼物的話不能相信,他還是忍不住想相信這些對自己有利的消息。

    如果換做一開始,葉云洲根本不會覺得惡鬼的這些承諾有什么好,但剛剛一連串讓他絕望的信息砸的他暈頭轉(zhuǎn)向,惡鬼稍稍施恩,葉云洲就忍不住覺得有些安慰。

    惡鬼洞悉人心,聲音又低又溫柔:“你不用擔(dān)心,沒有人能夠察覺到我的布置,我以楚淵的身份在天師界里行走,根本沒有任何天師能發(fā)現(xiàn),不是嗎?”

    葉云洲下意識地點(diǎn)頭,隨后又害怕起來。

    一只惡鬼潛伏在天師中間,它究竟想干什么?而他們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認(rèn)得出來,這難道不恐怖嗎?

    在對方一連串的話語之下,楚淵就是惡鬼這件事仿佛變得無比自然,平滑地過渡到了葉云洲的認(rèn)知中。

    他的腰被惡鬼摟緊,“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潛入天師中間嗎?”

    惡鬼惡劣的笑了,并未對自己的目的做什么修飾:“我是為了摸清天師的底蘊(yùn)。”它的聲音放低,顯得陰沉毒辣:“然后,把你們一網(wǎng)打盡�!�

    用這個目的把葉云洲嚇住之后,他又緊接著開口:“但是現(xiàn)在,我不這么想了。”

    楚淵捏著葉云洲的下巴,低下頭去和他接吻,葉云洲像一只被車燈照射的小鹿,已經(jīng)完全僵住了,根本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呆呆地被吻,唇舌被品嘗,口腔內(nèi)部被侵略,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你如果乖乖的當(dāng)我的妻子,我就不會做出任何危害天師界以及普通人的事情,我會保護(hù)你,絕對不傷害你,也不會讓你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我會讓你體體面面的,不會丟任何面子,怎么樣?”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文〃整?理@

    “我知道你們接受過教育,鬼話連篇,因此為了表示誠意,我和你定個契約,如果為違反了我的諾言,我就魂飛魄散,怎么樣?”

    惡鬼話趕話,一會唱紅臉,一會唱白臉,又是威脅,又是讓步,拉扯著葉云洲的思維往前走,一個又一個信息砸的葉云洲暈頭轉(zhuǎn)向。

    一個信息出現(xiàn)之后,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就又聽到了下一個消息,已經(jīng)不知不覺被惡鬼牽制著思維了,前面的事情他還沒考慮清楚,惡鬼就拋出了一個選擇,問他要不要定契約。

    而在說出定契約的話時,惡鬼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不會做出任何危害天師界以及普通人的事”以及“我會保護(hù)你,絕對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你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讓你體體面面的”,并且加重了砝碼,假如自己不遵守諾言,就會魂飛魄散。

    這個選項(xiàng)在葉云洲現(xiàn)在被牽制的思維看來,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因此他的選擇也和楚淵預(yù)料的分毫不差,只是猶豫了半分鐘,就同意了。

    他相當(dāng)于變相地同意了成為惡鬼的妻子,并且順從地把這個軀殼生下來,但他本人并沒有察覺,這層信息被表面上惡鬼包裹的那層大義和面子裹挾住了,不細(xì)細(xì)深究,根本發(fā)覺不了。

    而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細(xì)細(xì)深究的時間,楚淵也不會給他思考的機(jī)會,直接定了契約。

    這個契約對兩個人都有束縛力,惡鬼需要做到他的承諾,不危害天師界和普通人,保護(hù)葉云洲,不傷害葉云洲,保守葉云洲的秘密不被人發(fā)覺;葉云洲需要成為惡鬼聽話的妻子,并且為它誕下軀殼。

    看上去似乎是葉云洲得利,或者雙方都受到牽制,但實(shí)際上楚淵才是真正的受益者,因?yàn)樗F(xiàn)在根本已經(jīng)對天師界和普通人毫無興趣,不危害也只是一個籠統(tǒng)的說法,有相當(dāng)多的漏洞可鉆,他不傷害人命,但控制思想,這也是不危害的一種,不是嗎?

    況且,保護(hù)葉云洲,不傷害葉云洲……他為什么要傷害自己的妻子呢?他可是千方百計想要把人哄到手。

    至于保守葉云洲的秘密,這本來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他的獨(dú)占欲很強(qiáng),根本不愿意與任何人分享葉云洲的秘密,就算沒有契約,楚淵也會為了私心而做,但他卻堂而皇之的把自己本來就會做的事情放在契約上,成為一個交換的條件。

    楚淵不需要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還平滑地曝光了自己的身份,且利用這個契約把葉云洲直接弄到手了。

    葉云洲本來有機(jī)會察覺,但他今天受到的不利因素影響實(shí)在太多,先是因?yàn)閼言星榫w不穩(wěn),又得知自己懷孕且根本沒有機(jī)會打掉,只能生下這個鬼胎,隨即又是楚淵其實(shí)就是侵犯他的惡鬼,還混在天師群中沒有任何人能發(fā)現(xiàn)。

    一個又一個壞消息接連而來,葉云洲的大腦信息過量,超負(fù)荷運(yùn)轉(zhuǎn)的大腦只能草率的處理信息,喪失了大部分判斷力,之后惡鬼又故意話趕話地恐嚇威脅,引導(dǎo)誘騙,葉云洲獨(dú)自一人,毫無反抗之力被陷阱網(wǎng)羅,完全無法逃脫。

    在葉云洲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整件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切都仿佛那么自然而然。

    楚淵也極度自然的揭開身份,不必解釋之前脅迫性的誘奸,還成功的延續(xù)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且讓葉云洲自愿同意了原先他根本不可能同意的事情。

    這就是惡鬼的可怕之處,善于玩弄人心,明明一切災(zāi)厄的源頭在于它,它卻能以施恩和交易的姿態(tài)得到更多它想要的。

    “好了。”楚淵的聲音恢復(fù)了溫柔,“現(xiàn)在把衣服脫了,讓老公檢查一下�!�

    葉云洲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淚,他猶豫地看了楚淵好幾眼,但對方的要求是那么理直氣壯,加上剛剛他自己也答應(yīng)了和對方的交易,契約的印記還在手背上,里面的力量和對雙方的牽制他也能清晰感受到。

    盡管隱約察覺不妥,他還是猶豫地默認(rèn)了,在楚淵脫他衣服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抗。

    理智被蒙騙了,情緒卻能察覺,葉云洲赤身裸體地坐在楚淵的懷里,突然一陣負(fù)面情緒涌上心頭,根本無法抑制,他控制不住地哭了,覺得好難受。然而楚淵把他摟在懷里,還恢復(fù)了人形的樣子,擁有滾燙的體溫,楚淵把哭泣的小妻子抱在懷里安慰,親吻愛撫,又是哄又是抱,仿佛一個極度稱職的丈夫在安撫他的妻子。

    葉云洲的哭聲漸漸止住了,他先前受到太多的驚嚇,以至于施暴者搖身一變,以救世主的姿態(tài)和他站到同一陣營,抱著他哄了一會,他的情緒就因?yàn)檫@點(diǎn)細(xì)微的好處被安撫住了。

    “你今天想不想跟老公做?”

    楚淵開口問。

    葉云洲驚惶地看了他一眼,躊躇著不敢回答,但楚淵卻一副體貼周到的樣子,鼓勵他:“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說實(shí)話�!�

    葉云洲睫毛沾著淚,慢慢地?fù)u了搖頭。

    “這就對了�!�

    楚淵本來就不打算在這種時候和葉云洲交媾,但這并不妨礙他利用這一點(diǎn)來改善自己的形象,“以后跟老公說實(shí)話,不想要就說,老公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勉強(qiáng)你。”

    他在葉云洲濕漉漉的眼睛上吻了吻,“好,你說不做,今天我們就不做�!�

    葉云洲上當(dāng)了,有些遲疑,但心中的恐慌的確減少了,楚淵的形象在他的心中也積極了一點(diǎn)。

    當(dāng)一個人壞到一定程度,稍微做一點(diǎn)好事就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好人。

    更何況楚淵還不僅僅是壞,他連人都不是,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惡鬼。

    “腿張開�!背䴗Y聲音柔和:“老公檢查一下�!�

    葉云洲噙著淚,慢慢地張開了腿。

    當(dāng)天晚上,葉云洲就在楚淵的公寓里睡了,楚淵把他抱在懷里,極為周到的照顧他,喂水喂飯,幫忙洗澡穿衣,葉云洲的情緒也慢慢平復(fù)下來,順著楚淵的布置走。

    今天早上,楚淵還是一個和葉云洲沒有絲毫關(guān)系的人,到了晚上,他就順理成章地得到了丈夫的身份,并且自如的行使丈夫的權(quán)利。

    他用柔和的手段把葉云洲困在公寓里整整三天,隔絕外界信息,制造出一個信息繭房,不給葉云洲任何獨(dú)自思考的機(jī)會,直到葉云洲接受了楚淵作為他丈夫的身份,并且不再那么懼怕他之后,才放葉云洲出來活動。

    “你的師父發(fā)來的消息�!�

    楚淵做出一副通情達(dá)理的樣子,把手機(jī)遞給了葉云洲:“她讓你和她一起出去執(zhí)行一個任務(wù),時間就在今天下午。”

    惡鬼彎起唇:“你要去嗎?”

    “……要�!�

    “那要不要老公陪你?”

    葉云洲咬了咬唇,鼓起勇氣搖頭:“不要……我,我自己去……”

    “好,自己去就自己去�!背䴗Y把他抱到懷里吻了吻:“那注意安全,早點(diǎn)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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