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至于為什么離開……他們家出了點事�!贝阂屉p手交疊不安的搓動。
陸惜晚視線觸及到屋內(nèi)各種的小葫蘆、擺好的朱砂,以及桃木劍等等,她視線一頓。
“這樣啊�!标懴睃c頭,“春姨,難不成你還是個封建迷信的人,怎的家里擺了這么多辟邪的東西?”
春姨神色中明顯多了幾分慌張,她連忙站起身來擺手。
“這些……這些都是我兒子瞧著有意思收集來的�!�
陸惜晚“哦”了一聲,似乎是信了春姨的話,“春姨會做孩子的營養(yǎng)餐嗎?”
“對食膳搭配可了解一些?”
“接送孩子上下學(xué)的話,喜歡用什么出行工具?”
問到這些問題,春姨緊繃的身體明顯松懈許多。
“孩子的營養(yǎng)餐我拿手,以前研究過食膳�!�
“接送孩子的話,我只會騎電動車……”
陸惜晚不說好也不說壞,她只是對春姨說自己回去要考慮一下后,先告辭離開。
離開春姨家,她沒有過多猶豫的來到司九音這。
“晚晚?”司九音沒想到陸惜晚這么快就來了,她連忙湊過去,“怎么樣?”
“司老大,這就是您說的大名鼎鼎的催眠師玄水嗎?”
有一名新入職的小職員湊了過來。
最近有一名催眠師介入這案子的事情,他們略有耳聞,不過上面嚴(yán)格勒令不能宣揚出去。
“去去去�!彼揪乓魯[擺手,她拉著陸惜晚就要去辦公室。
“晚晚,在保姆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司九音期待的看著陸惜晚。
現(xiàn)在案件唯一的突破點就在陸惜晚的身上,她若是沒辦法的話,這案子恐怕得徹底擱置下去了。
“保姆的兒子性子叛逆,沒有工作卻能夠搬出去住�!标懴硎种缚巯伦雷�。
“你派人去調(diào)查一下他兒子,名下是否還有一處房產(chǎn)。”
“另外,這保姆恐怕和李生斌那邊有著遠方親戚的關(guān)系。”
“我在她家發(fā)現(xiàn)了很多辟邪的物件,看著臉色似乎很久沒睡好覺了,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在說到涉及上家雇主的時候,她明顯會緊張很多,這說明其中利害原因她是知情的�!�
司九音在一邊聽著陸惜晚的推算,“你有什么判斷嗎?”
他們不是沒把保姆帶來問話過,可保姆除了有些緊張外,別的回答都沒有問題。
且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別的證據(jù)他們拿不出來,一時也沒有辦法。
“保姆知道那件事,且被李生斌的錢財收買,所以在上家雇主那結(jié)束后,并未立刻找工作�!�
陸惜晚沉吟片刻,“她的兒子應(yīng)當(dāng)也是知道那筆錢,且后來將那筆錢全部拿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兒子應(yīng)當(dāng)用那筆錢在外買了另外一套房產(chǎn),因為這筆錢……”
“就算他當(dāng)個無業(yè)游民也可以吃喝玩樂�!�
“春姨家中擺放的那些辟邪的物件,應(yīng)當(dāng)是殘留的陰影,她放任這件事情在眼前發(fā)生,心中叮當(dāng)不安,日日夜夜生怕蘇小鳳母子來找自己算賬�!�
司九音聽著陸惜晚的判斷,她跟著點點頭。
“只可惜,我們目前拿不出證據(jù)來�!�
沒有證據(jù),一切的判斷都是空口白話。
“今日下午,你將春姨召來,先詢問她�!标懴沓烈髌�,“我想辦法催眠她,讓她將那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說出來。”
“好!”
一錘定音!
案件終于有眉目,司九音大喜給陸惜晚一個大大的擁抱,“晚晚,多虧有你!”
蘇家那邊因為李生斌在國外逍遙法外,勢力夠不過去,只能催促他們將李生斌帶回來繩之以法。
可罪名未曾定下,他們?nèi)绾魏蛧獠块T交涉抓捕李生斌呢?
在蘇家和網(wǎng)友輿.論施加的壓力下只能是干著急。
下午,司九音將春姨帶到審訊室,象征式的詢問了幾個問題。
春姨雖然有面臨他們詢問的緊張,在回答問題方面卻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沒有物證,司九音也拿她沒有辦法。
“滴答滴答”的響聲,在燈光昏暗的審訊室不間斷的響起,春姨扶了扶腦袋,覺得有些暈眩。
“咔噠”一聲,審訊室沉重的鐵門被打開,一個身穿便服的女子走進來。
短暫的開門聲似乎讓春姨的大腦清醒了一瞬。
陸惜晚慢悠悠的坐到春姨的對面:“春姨,又見面了�!�
春姨瞪大雙眼盯著陸惜晚,有些難以置信,這人,不就是要招保姆的陸小姐嗎?
她去自己家……她是不是都知道了?!
春姨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但片刻過后,她想自己并未告訴陸惜晚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又強自鎮(zhèn)定下來。
“春姨,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似乎帶著蠱惑人心的聲音響起,春姨搖搖頭,不想說。
可一邊滴答滴答的聲音卻如同與陸惜晚的聲線相呼應(yīng)一般,她視線逐漸有些渙散。
“我……不能說。”
“你可以說……”陸惜晚緩聲,“你也不想日日被夢魘折磨,對嗎?”
第32章謝謝傅先生
這句話敲在春姨的心上,她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自從那日之后,日日睡覺不得安生,李生斌總說他蓋的井已然將蘇小鳳三人的冤魂給封住。
可午夜夢回,耳邊總會響起女子尖銳的慘叫聲,無助的求助聲,以及孩子的痛哭聲。
她甚至都不敢關(guān)燈睡,生怕關(guān)燈后一睜眼,這三人就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枉死的蘇小鳳母子需要公道,你也需要解決你的夢魘,春姨,說吧�!�
徐徐緩緩的聲音似乎帶著磁性,陸惜晚緊盯著春姨迷茫的雙眼。
“我說……”
“李生斌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將蘇小鳳的手機拿走,把公寓的門給鎖死……”
“我不想那么做,可只能那么做。”
“那天火燒的很旺,我聽到了他們的哀嚎聲,他們的哭聲,他們的求助聲……”
“可……”
春姨無意識的捂著腦袋,“我是真的很需要那筆錢,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在外面欠了一筆賬。”
“他們揚言要剁他的手!”
“我就那么一個兒子!”
“他花錢大手大腳的還不愿工作,這些年我的工資甚至都被他花光!”
“我能怎么做呢……”
滴答滴答的響聲戛然而止,春姨意識逐漸回籠,她看著眼前的陸惜晚和司九音。
手腳冰涼。
這下,全完了。
“春姨,事已至此,你便將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交代了吧�!�
剩下的哪些,就與陸惜晚無關(guān)了。
她看了眼時間,到了孩子們放學(xué)的點,既然春姨已經(jīng)招供,剩下的便可以交給司九音。
“晚晚�!彼揪乓艮D(zhuǎn)眼看眼陸惜晚,“更難纏的那個……”
更難纏的那個是李生斌,他們?nèi)羰莾H憑借著春姨的供詞的話,是不足以把李生斌抓捕回國的。
“李生斌在國外有時差,介時我接完孩子再來你這里一趟�!�
陸惜晚沉吟片刻后,定下時間。
既然陸惜晚答應(yīng)了,司九音自然沒有異議。
陸惜晚趕過來的時候,正巧趕上小朋友們離開,西西和曜曜孤零零的站在那,眼巴巴的望著大門口,尋找陸惜晚的身影。
“曜曜,媽咪來接你們回家了�!�
陸惜晚沒等來,倒是等來了顧清夢,顧清夢一臉親和笑意的看著曜曜。
“還有西西,我?guī)銈円黄鹑ネ妗!?br />
曜曜的媽媽?
曜曜的主班老師一愣,她不著痕跡的擋在曜曜和西西面前,“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您是不是認(rèn)錯孩子了?”
主班老師說著,還不忘叫一遍的保安,“張哥,您過來幫忙看一下孩子�!�
一遍的保安也察覺到不對勁,連忙走過來。
“老師,您誤會了�!鳖櫱鍓暨B忙解釋,“我就是曜曜的媽媽,不信你問曜曜——”
“她不是我媽咪�!标钻孜窇值目s在主班老師身后,抓著西西的手,“老師,她會傷害西西�!�
陸惜晚和傅司爵是傅曜和西西的父母,這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br />
畢竟入園前三天都是孩子父母過來陪同孩子看著——
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個陌生女人說是他們的媽媽,主班老師當(dāng)然是不信的。
主班老師不撒口,硬是要陸惜晚和傅司爵同意顧清夢接傅曜和西西的證明。
顧清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與主班老師周旋許久,都沒能帶走孩子。
“顧小姐,您怎的又來了?”陸惜晚趕來后,正巧碰到這僵持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