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司九音直接將陸惜晚帶去辦公室,她頭疼的將那一打資料推到陸惜晚面前。
“嫌疑人心理素質太強大。”司九音搖搖頭,“因為是幾年前的舊案被翻出,證據(jù)也不算齊全�!�
“受害人家屬那邊背景不淺,一直迫切催促等一個說法。”
“我們偵探這邊又不能貿貿然給人定罪,在幾方壓力下,只能找你來幫忙看看�!�
陸惜晚曾幫他們斷過案,但在嫌疑人釋放后卻被找上門去威脅,若她自己的話倒無所謂。
但還有西西,她就算能好好保護也是百密一疏,她不敢拿這個來賭,便不再參與這些事情。
司九音理解,可現(xiàn)在實屬下下策才請來陸惜晚。
“跟我說一說案件吧。”
陸惜晚翻看著資料上多人的供述,她輕擰眉。
“是這樣的,這個男人的妻子和孩子被鎖在別墅中燒死……”
司九音將案子講來,甚至后面都涉及到了迷信這一點。
這這男人對外一直是一個深情丈夫的形象,可近日網(wǎng)友卻扒出來,當年這個案件似乎并不簡單。
一個個證據(jù),再加上男人當年婚內出軌的證明落的實錘。
受害者蘇小鳳的家人本以為孩子和外孫外孫女都是意外身亡,他們甚至還心疼李生斌。
當年一個個瑣碎的證據(jù)被爆出來后,他們頓時氣炸。
蘇小鳳娘家那邊勢力不弱,他們強硬的討要一個說法。
司九音也只能將當年的案件重新翻出,因著人證物證不齊。
再加上李生斌在大洋那頭,隔著視頻似乎絲毫不顧及一般……
他們什么都問不出來。
“突破點在這個保姆身上。”陸惜晚了解完整個案情后,直指保姆的照片。
這件事情在網(wǎng)上鬧得轟動,她倒是有耳聞,且也看過別人“細扒李生斌”的文章。
“我馬上把這名保姆叫來……”司九音說著,被陸惜晚打斷動作。
“我去她家看看�!标懴硪蛔忠活D,“以中介介紹為由�!�
這名保姆如今做些家政的事務,若是以偵探方的身份前去,必然會激發(fā)她的警惕心。
這不是陸惜晚想見到的。
陸惜晚這么說了,司九音連忙去幫陸惜晚聯(lián)系家政公司中介那邊,只是以個人的名義說要去實地篩選幾名保姆。
這倒也不稀奇。
陸惜晚今天先分別前去兩家不相干的保姆家,例行聊了聊他們的情況后離開。
第29章該來的還是要來
“今天我還有事�!标懴砜戳搜蹠r間,給司九音那邊打電話,“明日我再去那名保姆家�!�
“到時候出結果會轉達你�!�
司九音自然是滿口答應。
陸惜晚換上自己設計的禮服,驅車來到宴會的所在地——
齊家。
齊家這是為融洽各方勢力的關系而舉辦的宴會,宴會上有西裝革履的業(yè)內成功人士,也有香檳美女。
齊家這邊邀請大名鼎鼎的“催眠師玄水”多次,都被陸惜晚以不在這的借口推脫。
如今她來到這,加之前面多次的拒絕,此次也不好再推脫。
宴會上觥籌交錯,陸惜晚無心和那些人攀談,只是靜坐在角落,吃著甜點。
顧清夢是以傅家未來女主人這一說辭,在上流社會的圈子里傳的不可謂不廣——
加之傅司爵從未站出來否認,他也從不參加這些,所以顧清夢便借著傅司爵的名頭被邀請進這上流社會的小聚之中。
顧清夢本和幾位名門閨秀交談,在聽到他們談起催眠師玄水后,不由得追問:
“催眠師?她如何能被邀請進這規(guī)格聚會中。”
“不過是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人罷了�!�
“沒身份沒背景,但人家接觸的人卻遠非一般人�!逼渲幸蝗溯p蔑開口。
“借著那些貴門的名頭,被邀進這宴會中,倒也不是難事。”
雖然是在說席晚,可顧清夢總覺得這話是在諷刺自己!
她自己孤身一人無甚勢力,都是靠著傅司爵的名頭才進來的。
這些名門大小姐也是因為傅司爵的面子,才對她禮貌以待。
雖然……她們背地里沒少想辦法接觸傅司爵。
顧清夢扯了個借口走開,她視線不斷徘徊在這宴會上尋找席晚的身影。
這宴會上,若是席晚丟臉的話,那丑事可都會被傳遍上流社會的圈子。
一個有污點的人,她不信這人能跟她搶司爵哥哥!
終于,顧清夢在宴會的角落找到陸惜晚的身影,她從侍者那要了一杯香檳。
顧清夢端著香檳,施施然的向著陸惜晚的方向走去。
“玄水小姐。”顧清夢走過去,她似乎腳下一個不穩(wěn),手中的香檳竟直朝著陸惜晚砸去。
“啪嗒”一聲,玻璃杯碎裂的聲音。
陸惜晚早已快速的起身向右側挪動幾步,玻璃杯碎裂的渣渣四濺,連帶著杯中的香檳一起潑灑。
“哎呀,不好意思�!鳖櫱鍓魮P聲,“玄水小姐,我一個手滑,竟讓香檳落到你禮服上�!�
“不過,玄水小姐所穿禮服的款式我倒是從未從雜志上見過。”
“玄水小姐說個價格,我這就賠給你……”
陸惜晚看傻子般的目光撇了眼顧清夢,索性她閃避及時,只是有幾滴濺到禮服的裙擺上。
倒也無甚大礙。
但顧清夢這態(tài)度,分明是要將事情鬧大……
不是故意的?騙鬼呢!
陸惜晚冷眼看去:“顧小姐,我這禮服可是專門訂做的,價值起碼一百萬往上�!�
她不是想鬧嗎?她便看看……
其他人的目光,都被這邊給吸引過來。
他們不動聲色的盯著這邊的鬧劇——
“一百萬往上?席晚你坑誰呢?”顧清夢不屑一顧,“一個算不上牌子的禮服張口閉口一百萬往上,你真當我是冤大頭?”
顧清夢話一出口,在這忽的寂靜的大廳中,響起一聲嗤笑聲。
“著名設計師一水親自設計的禮服,在市面上可是有價無市,說是一百萬的話倒是席晚小姐少說了�!�
一道高傲的女聲響起,莫璇齊手捏高腳杯來到他們面前。
“顧小姐,這布料嬌貴不能手洗,你這香檳點上的污漬,只怕是難以洗去�!�
陸惜晚不緊不慢開口,“顧小姐既然說賠償,你是支票還是——”
顧清夢原本只是想羞辱陸惜晚,她身上的裙子能有多值錢?
“我不信,你一個催眠師居然能買得起上百萬的裙子!席晚,你可不要太過分�!�
“把冒牌貨當成正品穿到這里來!”
顧清夢只是知曉那些著名品牌,卻不知道那些會讓人一擲千金的設計師。
她花著傅司爵的錢,自然不可能真的花那么大的手筆去……
“顧小姐,你的無知并不代表我不擁有�!�
陸惜晚嗓音徐緩,“倒是顧小姐,我似乎并未聽過什么顧家的名號,不知顧小姐是哪個顧家?”
殺人誅心!
顧清夢面皮一瞬間僵硬下來,她此前不過是小康家庭,父母和哥哥的離開給她留下的財產(chǎn)也不過寥寥。
她一直以來依仗的不過是傅家的勢力……
“我是傅家未來的女主人,傅司爵的未婚妻!”顧清夢揚聲,似乎這樣便可有充足底氣。
旁人見她這般,搖搖頭在心中暗道小家子氣。
顧清夢看向陸惜晚:
“席晚,你不過是一個催眠師罷了,如何能有這么多積蓄?可別把一條甚至不到幾千的裙子說到天價!”
“噗嗤�!�
在場不知是誰先樂出聲,莫璇齊好笑的拍拍陸惜晚的肩膀:
“晚晚,你出診一次的費用就得六位數(shù)起步,沒想到居然會被反諷窮�!�
“哈哈哈哈�!�
莫璇齊沒有這么多顧忌,她毫不給面子的樂出聲來。
催眠師這個名號看起來或許不起眼,可上流社會中卻是人人都敬重。
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們手上多多少少都會沾染罪孽或心里陰影,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實。
這些罪孽不定什么時候會折磨他們的內心……
催眠師則是能幫他們解決夢魘和陰影。
顧清夢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本想讓陸惜晚丟臉,卻沒想到反過來被陸惜晚打臉。
她恨得咬牙切齒,“什么催眠師,什么玄水,不過是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罷了!”
顧清夢頭腦發(fā)熱的情況下,說起話來口無遮攔,“一個獨自帶孩子的寡婦,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