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金臺笑著點點頭,大概精神頭有些不夠吧,看著很是傷感。
“只要好好演,你將來的路肯定會走的很長遠(yuǎn)的,你相信宋老師的眼光,不會錯。我在家會繼續(xù)看你的戲,你要是演的不好,我肯定會批評你,哈哈哈。”
沈金臺笑著點點頭。
宋微就跟他擁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說:“沈金臺,很高興認(rèn)識你�!�
這么多年輕演員,只有沈金臺得到了她這樣的優(yōu)待。
白清泉在人群里站著,很羨慕。
他也很喜歡宋微啊,老戲骨,有演技有風(fēng)骨有氣場。
奇怪的是,他只羨慕,卻不嫉妒,覺得宋微這樣看重沈金臺,也是應(yīng)該的。
人家二十歲,就能演成這樣了,說一句未來不可限量,一點都不夸張。
“叮咚�!�
沈金臺愣了一下:“小愛?”
“您好,小愛請假,有我暫時為您服務(wù)。”
太久沒和系統(tǒng)聯(lián)系,他都忘了。
“你是……小美對吧?”
對方“嗯”了一聲,聽聲音,竟然格外高冷。
和小愛完全是兩種畫風(fēng)。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小愛淘寶客服似的的說話方式,乍然碰到這種高冷的,他還有點不適應(yīng)。
畢竟什么翹屁,什么五月櫻桃這些羞恥的獎勵,就是要和小愛這種馬屁精聊才比較放松自然不知羞啊。
“你好,小美,有啥事?”沈金臺訕訕地問。
“這邊檢測到白月光對您的好感度又升級,累計十分,最新性感獎勵,潮紅獎勵已經(jīng)送出,注意查收�!�
“……”
沈金臺看了看遠(yuǎn)處的白清泉一眼,白清泉在低頭看劇本,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潮紅獎勵,我不記得我有聽說過。”
“您稍等,我?guī)湍橐幌拢毙∶缆曇粢琅f冷冷的,過了一會說:“因為上次您一次性累計了三十九分,一系列獎勵接連送出,來不及做二選一,這邊已經(jīng)為您準(zhǔn)備好了,是性感獎勵,潮紅獎勵和敏感度獎勵,您如果特別不滿意的話,也可以重新選擇�!�
“……敏感度獎勵?”
小美用機器人一樣單調(diào)高冷的聲音念了下面一段話。
“敏感度獎勵,顧名思義,就是獎勵您一定的身體敏感度,包括但不僅限于腰部敏感,耳垂敏感,背部敏感,以及不可描述上半身和不可描述后半身敏感等等。”
不可描述他懂,這后半身是什么意思,怎么不是下半身?
“和諧時代和諧用語,脖子以下不好描述,就是下半身的后面�!毙∶览淅涞卣f。
天哪,他真的沒辦法和這么正經(jīng)的聲音討論這個!
他要死了!
沈金臺本就有點發(fā)燒,眼下臉上更熱,渾身不舒服,趕緊說:“潮紅潮紅�!�
連潮紅究竟是什么,他都不好意思問了!
小愛,你快回來!
“好的,潮紅獎勵已送出�!�
小美很干脆,“嘀”地一聲就不見了。
沈金臺感覺自己要暈倒。
這都是什么鬼獎勵。
他不會變成雷人的絕世大誘受吧?!
“你沒事吧?”
沈金臺扭頭一看,就見白清泉疑惑地看著他。
沈金臺回過神來,說:“沒事�!�
“我看你臉色不大好�!�
沈金臺笑了笑。
剛他又得了獎勵,說明什么,說明就在不久前,白清泉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可白清泉對他好感度上升,是好事啊。
都不說攻略活命這件事,就單說白清泉這個人,也是GAY圈天菜了。
這個小美0,真是從頭到腳看不到一絲缺點,將來他們倆在一起以后,夫夫聯(lián)合,星光度肯定所向披靡。
沈金臺越想越激動,他覺得他和白清泉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沈金臺的臉上有一種不正常的潮紅,眼神也沒有之前亮了。白清泉就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發(fā)燒了�!卑浊迦f。
沈金臺愣了一下,只感覺額頭微涼,白清泉放下手來,說:“你這樣行么?”
“拍完這場,我就去醫(yī)院看看�!鄙蚪鹋_說。
一身青白衣袍的白清泉,衣袍間還帶著香氣,說:“那咱們爭取一條過�!�
大概是發(fā)了燒,精神有點難以集中,意識也有些散,沈金臺只覺得眼前的白清泉仙袂飄飄,美貌無雙。
他們拍的這場戲,是二皇子周璟,發(fā)現(xiàn)了李敘藏著的那枚雙鴛玉佩。
他走到榻前,看到李敘面向里躺著,摩挲著那枚玉佩。
他伸出手去,一下子便抓在手里。
李敘從榻上起身,急忙伸手要奪,他一個閃身,手指挑著玉佩的紅繩,在燭光中晃了兩下,作勢要往地上摔,李敘猛地躥上來,抱住了他的脖子,伸手去抓他手里的玉佩。
他們倆雖然有自幼的感情,可主仆分明,李敘也很少僭越,如今他突然躥到他身上,就連周璟都嚇了一跳,李敘抱著他的脖子,熱氣都噴到他耳朵上了。
“下來!”
“給我!”
周璟氣急,掙脫不開他,便把玉佩塞到了他手里:“又不是真要摔�!�
李敘得了玉佩,便跳到了地上。
“你大膽!”周璟氣的臉色通紅。
李敘將那玉佩藏在懷里,喘著氣看他,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就連耳朵都是粉的。
白清泉愣了一下,呆呆地看著沈金臺。
沈金臺嘴唇動了動,神色卻不大對,他心里一驚,急忙上前一步,沈金臺便倒在了他的懷里面。
沈金臺身上穿的還是寬松內(nèi)衫,長發(fā)烏黑松散,倒下來以后衣衫松垮,肩膀都露出來了,特白。白清泉抱到他的腰,只感覺堅韌纖細(xì),可攻可受的好腰啊。
第45章
劇組人員一下子也都圍了上來,沈金臺眩暈了好一會,睜開眼睛,看到白清泉的一張臉。
恍恍惚他幾乎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戲里了,好像他變成了李敘,不然眼前的怎么是二皇子周璟。
他就抓住了對方的手,牢牢地拽著,然后他就聽見白清泉叫他:“沈金臺�!�
沈金臺又緩了一會,回過神來,趕緊擺手說:“沒事,沒事�!�
他扶著白清泉的胳膊站了起來,周圍的人都緊張地看著他。
“他發(fā)燒了。”白清泉對郭導(dǎo)說。
“沒事吧?”郭導(dǎo)說:“我就說你臉色怎么這么紅�!�
臉色紅,眼神卻有點散。要知道沈金臺的眼睛最有神采了,特別亮,他很喜歡拍沈金臺的眼睛,覺得很有戲。
當(dāng)眾昏倒這種事可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沈金臺覺得很尷尬。
他緩了一會就好多了,小糖和李美蘭趕來,帶他去醫(yī)院。
“真是嚇?biāo)牢伊恕!崩蠲捞m說:“咱們是要出名,要賺錢,可身體永遠(yuǎn)都是第一位的,當(dāng)初咱們單打獨斗,不就是圖工作自由嗎?小糖也是的,也不告訴我一聲�!�
沈金臺躺在車?yán)�,說:“發(fā)燒而已,沒什么大事。我已經(jīng)吃了藥了,誰知道不管用�!�
到了醫(yī)院一量,才知道都快燒到四十度了。
醫(yī)生說必須要輸液。
李美蘭出去給劇組打電話,才剛說了幾句,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提著個果籃走了過來,后頭跟著一個中年男人,戴著墨鏡,很有派頭。
竟然是季風(fēng)娛樂的老總季風(fēng)行。
季風(fēng)行勾了一下手,田文文就趕緊把手里的果籃交給了他。季風(fēng)行拎在手里,跟李美蘭打了招呼。
沈金臺聽到外頭的說話聲,便抬頭看了一眼,就看見李美蘭領(lǐng)著季風(fēng)行進(jìn)來。
他立即坐了起來,季風(fēng)行趕緊擺手,說:“躺著吧,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
雖然知道季風(fēng)娛樂一直想簽自己,但季風(fēng)行親自來,而且來的這么快,這份誠意還是讓沈金臺感動到了。
他這個人,還是很感性的。
有時候真心比實力更重要。
果然,季風(fēng)行聊了沒幾句,就伸出手來,田文文立即從包里掏出一疊資料來,季風(fēng)行遞了上去:“可能我們上次開的條件,你還是不太滿意,我讓底下人的重新做了一份,你再看看,我可以跟你交個底,這真的是我們能開出的最高條件了�!�
“我們公司真的頭一次這么破例�!碧镂奈脑谂赃呎f。
“謝謝季總�!鄙蚪鹋_接在手里,說:“我一定認(rèn)真考慮�!�
“我聽說陽光傳媒也有點動靜,想簽?zāi)�?”季風(fēng)行笑了笑,說:“簽約是大事,你多考慮是應(yīng)該的,不過我還是想跟你說一句,你來我們公司,就是我們季風(fēng)娛樂的一哥。陽光傳媒有個白清泉,屬于陽光傳媒的親生仔,一出道就簽的,他的位置不會因為任何人動搖,如今東宮熱播,他熱度勢必也要更上一個臺階,你們倆類型雖然不一樣,可年紀(jì)相當(dāng),你如果去了他們公司,勢必會有競爭,與其到陽光傳媒,排在白清泉后頭,不如來我們公司當(dāng)老大。”
這邊季風(fēng)行剛走,陽光傳媒的張園也帶著企劃書來了。
張園出發(fā)之前,先把合約條件給高橋看了一遍。
高橋覺得還行。
算比較中規(guī)中矩的簽約條件。
“沈金臺應(yīng)該會簽�!备邩蛘f。
“我只是想最后確認(rèn)一下,閻總真的說公事公辦么?”
“閻總是不是公私分明,你還不清楚。其實當(dāng)初沈金臺出道,閻總就想簽他的,是他不肯簽公司,說要自己干。”
張園說:“咱們公司發(fā)展勢頭這么好,沈金臺和閻總又有這種關(guān)系,我覺得他八成是會同意,咱們開的條件也算不錯了�!�
他又很高興:“其實真要能把沈金臺簽到咱們公司,雙杰合璧,咱們公司這次肯定蒸蒸日上�!�
白清泉和沈金臺同演一部戲就夠勁爆了。
再簽同一個公司,做師兄弟,更勁爆。
何況這倆人完全兩種類型,卻都能在娛樂圈掀起滔天巨浪來。
張園越想越興奮,醫(yī)院門口買了束花,抱著就敲響了沈金臺病房的門。
李美蘭過來開門,看到是他,還愣了一下。
張園笑瞇瞇地說:“你好,我是陽光傳媒的張園�!�
張園在業(yè)界也算大名鼎鼎了,李美蘭當(dāng)然認(rèn)識他。
今天這是怎么了,沈金臺暈倒一回,好事都跟著來了,前腳才走了季風(fēng)行,后腳就來了陽光傳媒。
她笑著說:“您請進(jìn)�!�
在張園出發(fā)以后,高橋給閻秋池發(fā)了個信息,說:”張園出發(fā)了�!�
閻秋池回了個”嗯“字,再沒有別的。
高橋有點緊張。
又想簽了沈金臺,又怕簽了沈金臺。
他還記得去年吧,有一次沈金臺追他們閻總,直接往車子前頭撲,特瘋。
閻秋池有涵養(yǎng),在外頭很給面子,從來不當(dāng)面讓沈金臺難堪,這時候就需要他這個助理出馬了。
老總不能做的事,他做,扯沈金臺的胳膊。
結(jié)果沈金臺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特猖狂。叫他滾。
高橋真是厭惡透了他,可又不能把他怎么樣。
倆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沈金臺能扇他,他卻不能回扇沈金臺。
好在他們閻總替他撐了腰,第一次當(dāng)眾給了沈金臺難看。
那次的事鬧的特別大,被狗仔隊拍到了,上了頭條。
閻秋池在外頭為人很紳士,無論對誰都很客氣,話不多,但愛恨分明。沈金臺這種人偏執(zhí)任性,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理睬。
他知道閻秋池那次主要還是為他撐腰。
他替閻秋池辦事,受了欺負(fù),閻秋池保護(hù)他,這是最好的員工和老板的關(guān)系。
他是貧困家庭出來的孩子,因為閻氏的助貧基金考上的大學(xué),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本來可以有更好的去處,可是聽說閻家成立了陽光傳媒以后,他義無反顧就來報恩了。
他跟著閻秋池做事,可以說是和閻秋池一起,陪著陽光傳媒走到今天。
閻秋池平時跟他聊天不多,但對他很好,很重視他,老總助理的名銜不大,但有實權(quán)。
他覺得閻秋池很不容易,外人看來,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了老總,家里那么有錢,有閻鐵峰這么個爹,好像做什么都很容易。可只有他知道閻秋池的壓力。
二十多歲,就負(fù)責(zé)著幾百個家庭的生計,閻秋池非常忙,幾乎把全部的時間都投入到了工作上,一年也休息不了幾天。
夠優(yōu)秀,也夠努力。
他們閻總都二十五了,還沒談過戀愛。不是明面上沒談過,是真的地下情人都沒一個,他天天跟著,最清楚了。
如果說世界就是個大粉圈的話,他就是閻秋池的唯粉。
他們閻總真的太太太太優(yōu)秀了!
長得帥,個頭高,家世好,教育程度高,有修養(yǎng),可以說得上純凈,就這么一個人,卻因為被沈金臺喜歡上,被拽進(jìn)了花邊新聞里,由人意淫。
你能理解自己的蒸煮被另一個哪方面都配不上的小明星捆綁著蹭熱度炒緋聞的心情么!
就不能讓我家哥哥獨美嘛!
抱著粉絲”沒有人能配上我家哥哥“的心情,高橋?qū)σ磺杏餐惽锍厣砩蠐涞娜硕紱]好感。
以后沈金臺來了他們陽光傳媒,他一定看好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就給張園打了個電話過去。
“談妥了么?”
張園回:“沒有�!�
高橋愣了一下:“他提了什么條件?”
“他簽了季風(fēng)娛樂。”
高橋愣了一下,心臟撲通直跳。
季風(fēng)娛樂,可是他們陽光傳媒的死對頭啊。
腦子一時有點亂,過去的沈金臺在他腦海里一一浮現(xiàn),然后是如今的沈金臺,二者重合不到一起,以至于有了幻影,他看不清他了。
“怎么辦?”張園說:“要不要跟閻總說一聲?真的是去晚了,季風(fēng)行比咱們?nèi)サ脑�,讓他捷足先登了�!?br />
“我來跟閻總說吧�!备邩蛘f。
掛了電話以后,他又沉默了一會,然后給閻秋池打了電話過去。
“沈金臺簽了季風(fēng)娛樂�!彼f。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閻秋池聲音還是老樣子,說:“知道了�!�
“這事怪我,”高橋說:“我本來以為這事十拿九穩(wěn)的,我就和張……”
高橋聲音有點急,說:”閻總,我……我好像又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上了�!�
要做到公私分明,真的很難。
他真的佩服沈金臺了。
愛的時候瘋狂愛,要放棄的時候也很干脆,一點不拖泥帶水。
真的刮目相看,反而是自己的眼界太小了。
沈金臺躺在病床上,合約細(xì)則一條一條地看。
李美蘭問:“你決定好了?”
沈金臺點點頭。
從一個演員的角度來說,他其實想簽陽光傳媒的。
可是如果進(jìn)了陽光傳媒,和白清泉就成了競爭對手了。不同公司的競爭對手,和同公司的競爭對手,區(qū)別是很微妙的。直覺告訴他,他如果進(jìn)陽光傳媒,白清泉肯定不高興。
何況還有個閻秋池。
他去陽光傳媒,閻秋池也好,他身邊人也好,甚至網(wǎng)友也好,尤其他的金粉,肯定都會覺得他舊情重燃,或者賊心從未死。
倒貼形象不改,別說火了,就是他的金粉都要脫干凈吧。
如此一想,選季風(fēng)娛樂便是最好的選擇。
撇卻季風(fēng)娛樂開出的條件,單季風(fēng)娛樂和陽光傳媒這種死對頭的關(guān)系。
他要做季風(fēng)娛樂的一哥,和陽光傳媒的一哥白清泉對打,看看誰能站到最高峰去。
輸完液以后,體熱就退下來了,李美蘭和小糖送他回酒店休息,在地下停車場下了車,沈金臺剛要上電梯,就聽見有人叫:“沈金臺�!�
很熟悉的聲音。
沈金臺披著衣服扭過頭去,就看見閻秋池從一輛車上下來。
李美蘭和小糖看到閻秋池,都愣了一下。
李美蘭真的驚呆。
不至于吧,閻秋池親自來談了?!
她以前聽說的沈金臺和閻秋池的那些傳聞,都是假的么!
“閻總�!彼蛘泻�。
閻秋池點點頭,直接走向了沈金臺。
沈金臺將披著的外套穿上,看向閻秋池。
“如果你拒絕陽光傳媒,是因為我的關(guān)系,”閻秋池直接說:“我可以告訴你,公私分明,以前我想簽?zāi)�,如今也還是沒有變,我對如今的你,更沒有任何偏見,反而很欣賞你的業(yè)務(wù)能力�!�
沈金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說:“我的確是因為你的關(guān)系,不過是為了我個人的演繹前途,不是怕你不能夠公正地看待我。”
生了病的沈金臺,面色有些憔悴,笑起來的時候溫柔的不可思議,眼睛很真誠,澄凈。
“我對你不是過去的感情了,我相信你對我,也不是過去的感情了,對么?”
沈金臺說著便伸出手來。
閻秋池握住了他的手。
沈金臺的手卻是涼的,閻秋池的手卻很熱。
松開手,閻秋池將手插進(jìn)褲兜里,問:“想好了?”
“嗯,”沈金臺笑著說:“你們公司已經(jīng)有個白清泉了,而我,不管在哪個公司,哪個領(lǐng)域,都想當(dāng)?shù)谝弧!?br />
閻秋池聞言便笑了一下。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閻秋池笑。
很好看,不常笑的人,突然笑起來,特別感染人。
閻秋池說:“我還真信你。”
感覺在他身上,一切都有可能。
閻秋池走了以后,李美蘭終于長吸一口氣,進(jìn)了電梯才說:“媽呀媽呀,莫名覺得很爽是怎么回事�!�
小糖說:“我都有點感動了�!�
沈金臺笑著問:“因為以前我太倒貼了么?”
“這樣真好。”小糖說:“你那么優(yōu)秀,那么多人喜歡你,為什么要作踐自己�!�
只有自己珍愛自己,別人才會愛你。
大概病了一場,又和閻秋池有了這番對話,沈金臺很感慨,回到酒店以后,就打開衣柜,將閻秋池的那件外套拿了出來。
人總是會變,如今已經(jīng)理解不了自己當(dāng)初的想法。
他將自己的丁字褲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拿起閻秋池的那件外套,想了想,叫來了小糖。
第二日早晨的時候,閻秋池收到了一件外套。
他的外套。
當(dāng)初從他床上消失的外套,模糊記得是沈金臺穿走了,他已經(jīng)快要忘記。
外套洗干凈了,熨的很平整,還有一張紙條放在上面。
“從前,真是對不起,太年輕,不會愛人。不管怎么樣,過去的沈金臺已經(jīng)不在了,糾纏你的事,以后都不會發(fā)生,愿我們將來都有相愛之人。沈金臺�!�
閻秋池將那紙條疊好,看了看他的外套。
想了想,將那個小紙條裝進(jìn)外套胸口的口袋里,然后掛到了衣柜里。
抽了根很少抽的煙,在淡薄的煙霧中,看著秋日的太陽升起來,金色陽光照著一池秋水,映著亭臺。
第46章
到了片場以后,大家都很關(guān)心沈金臺的病情。
“好了么?”白清泉問他。
“已經(jīng)退燒了�!鄙蚪鹋_說:“就是嘴巴苦苦的,吃什么都沒味道。”
白清泉就笑了,說:“生病就這樣,緩一兩天就好了。”
“還沒謝謝你,”沈金臺說:“如果不是你拉了我一把,不知道我會摔成什么樣呢。”
“嚇我一跳,還好沒事�!卑浊迦f:“昨天本來想去看看你的,不過我拍完都半夜了,怕影響你休息,就沒去�!�
白清泉能對他這么關(guān)心,不容易啊。
真是人美心善。
白清泉見他這樣看自己,就笑了笑,沈金臺就也笑了起來。
郭導(dǎo)怕沈金臺身體吃不消,今天的一場情感比較濃烈的戲挪到明天了,沈金臺只演了幾個過場戲。
拍的最用心的一段戲,就是穿衣服的戲。
沈金臺將衣袍扣子解開,笑著對郭導(dǎo)他們說;“我現(xiàn)在是負(fù)責(zé)咱們劇組的男色了嘛?”
劇組一陣哄笑,郭瑞笑著說:“好身材別浪費了。”
沈金臺的身材是真的好,而且是極適合鏡頭的那種好。
做演員的,越趨向中性化,可塑性越高,太陽剛和太鮮肉,都容易被定型,沈金臺的身材年輕又流暢,不同的狀態(tài)下能表現(xiàn)出不同的肢體語言,可以很堅韌挺拔,也可以很誘人。
只可惜電視劇尺度還是相對來說比較嚴(yán)的,太暴露的不能拍。
這種戲想拍好了特別難,沈金臺雙手抓著衣服,來回拍了十多次,不同角度都拍了一遍,讓他想起他拍內(nèi)褲廣告的經(jīng)歷來。
不過最后出來的效果非常好,衣袍穿到身上的剎那,隱約瞥見他光滑優(yōu)美的肩背,鏡頭挪到他的手上,細(xì)白的手指系著腰帶,聽到有人叫他,就扭頭看了一眼。
長發(fā)披散,衣袍寬松,本是極風(fēng)流的裝扮,可他扭過來的那張臉,卻很陰翳,白面紅唇,卻像籠著一層冰霜。
李敘已經(jīng)開始黑化了。
郭瑞真的越拍越喜歡沈金臺。
他覺得沈金臺身上有一種非常獨特的魅力,他人清秀瘦削,嘴唇和眼睛都很鮮亮,皮膚也特別白,是帶點艷色的長相,可偏偏有一種清正氣質(zhì),絲毫不娘氣,不笑的時候有點冷,笑起來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帶妝和不帶妝完全兩種感覺。這種氣質(zhì)成就了熒幕上的李敘,沒有將這個勾人的小太監(jiān)演成一個小美娃。
這樣出來的感覺就特別討喜,不管是直男直女還是腐女都喜歡,老一輩的看了也不會反感。
不是每個人都能在演的時候把控好這個尺度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種特質(zhì),演技和本身條件缺一不可,李敘這個角色爆的合情合理。
郭瑞甚至于有點得意。
他當(dāng)初選沈金臺演男二,是背負(fù)了很大壓力的,很多人都不看好。
他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鄭思齊,打趣說:“我們的太子殿下看呆了嘛�!�
周圍人都笑了起來,鄭思齊笑著站起來。
這兩天沒有他的通告,但他這個新人,眼下也沒有別的工作,所以沒事的時候他就來片場看沈金臺他們演戲。
也是想多和沈金臺培養(yǎng)一下感情。
他是新手,第一次演感情戲,就是這么濃烈的,和沈金臺對戲的時候,老怕接不住,他找到的解決辦法就是盡量入戲,將戲中太子對李敘的感情,移情到沈金臺身上。
每次看沈金臺的時候,都會自我洗腦,人真的是經(jīng)不住腦補的,他真的越看沈金臺越覺得有魅力。
鄭思齊今天比較激動。
沈金臺簽了他們公司,田文文昨天已經(jīng)告訴他了。
可能處女作是和沈金臺一起拍的吧,加上倆人關(guān)系又好,他特別高興。
等沈金臺拍完以后,他就跟著沈金臺一起回酒店去了。
白清泉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鄭思齊。
鄭思齊一開始還比較青澀,這段時間可能是都熟悉了吧,身上的局促感不見了,愈發(fā)顯出年輕直男的味道來,干凈,英氣。
他跟沈金臺,還挺有CP感的,站在一起,個頭差個三四公分,鄭思齊跟沈金臺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情人的那種親密感,扭著頭看,眼神專注。
他們倆不會演戲生情吧?!
白清泉看了看旁邊要和他對戲的楊李枝,心里默默嘆口氣。
他也想和帥哥談甜甜的戀愛啊,哪怕現(xiàn)實里談不成,戲里面談一談也好啊,也不知道被帥哥緊緊擁抱,是什么感覺。
“看呆啦?”楊李枝小聲笑著說。
“什么?”白清泉蹙眉。
“我GAY蜜很多,你瞞不了我的�!睏罾钪惖剿呅χf:“你看男人的眼神騙不了人�!�
一看就是缺愛小美0。
白清泉嚇了一跳,他的眼神太直白了嘛!
眉頭一皺:“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楊李枝也不和他強辯,只笑了笑,看了看遠(yuǎn)去的沈金臺和鄭思齊。
也不知道白清泉在看誰。
這倆小伙子都不錯。
說起來沈金臺是GAY眾所周知,但她看沈金臺,還真的看不透。
她覺得沈金臺的屬性很迷,說攻也攻,說受也受,偶爾還有點直男氣。
今天拍的大部分都是男女主的對手戲,在李敘的安排之下,賀蘭璧終于和周璟見上了面。
情人相見,分外眼紅,相愛相殺的戲碼就要走起。
晚上拍完以后,夜已經(jīng)很深了。白清泉疲憊的很,坐在車?yán)锞拖胨X。
“我聽公司的人說,咱們公司好像要簽沈金臺。”威哥忽然說。
白清泉立即睜開眼睛:“什么?”
“沈金臺不是一直單打獨斗么?如今可能是想開了,要簽公司,他如今正紅,想簽他的公司很多,其中也有陽光傳媒�!�
白清泉很意外:“他和閻總不是一直不和?”
“閻總?cè)绻枪讲环值娜�,�?dāng)初就不會同意他來演男二,當(dāng)初劉會要搶角色,不就是閻總替沈金臺擺平的。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沒看這些天沈金臺的一系列表現(xiàn),顯然是放下了。”威哥說:“這才是聰明人,為了愛情舍掉事業(yè),現(xiàn)在連女孩子都不會干這種事�!�
白清泉就坐了起來:“然后呢,簽了?”
“具體不清楚,好像是還沒有�!蓖缯f:“真要簽,肯定會跟咱們這個通個氣,畢竟你們倆這死對頭要待在一個公司里,公司肯定會顧忌你的感受�!�
“我不想跟他同公司�!卑浊迦f:“我搶不過他。我想當(dāng)老大,不想當(dāng)老二�!�
除了當(dāng)初選秀出道,他當(dāng)了老二,其他的他一直都是第一。
“我發(fā)現(xiàn)自從沈金臺復(fù)出以后,你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勁兒又沒了。”
“論實力和話題度,我都不是他的對手啊�!卑浊迦ゎ^看向窗外,光影打在他臉上,看著有點傷感:“他早晚會超過我的,我都知道�!�
“老子就不信了,”威哥說:“你打起精神,我也卯起勁,真要和他比,咱們也未必會輸。別忘了你身后千萬的月光粉,你能甘心被沈金臺壓著,你覺得月光粉們受得了么,她們得多難受,不要輕易讓愛你的人失望,脫粉回踩會有多可怕,你都見過�!�
白清泉側(cè)過頭,沒說話。
回去以后洗了個澡,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收到了威哥打過來的電話,威哥說:“打聽清楚了,沈金臺拒絕了陽光傳媒�!�
“�。俊卑浊迦貏e意外。
“他簽了季風(fēng)娛樂�!蓖缯f:“你可以放心了。以后踏踏實實和他打擂臺吧�!�
白清泉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說什么。
沈金臺居然沒有選陽光傳媒,去了季風(fēng)娛樂。
季風(fēng)娛樂可是他們閻總的死對頭。
這是真的要打擂臺了。
那他不能輸,自己輸了不要緊,不能讓陽光傳媒跟著他丟人啊。
他對沈金臺真的刮目相看。
沈金臺如今變成了什么樣的人,連他也未必看得透。
感情上快刀斬亂麻,絲毫不拖泥帶水,業(yè)務(wù)上演技扎實,拼命又上進(jìn)。
這他媽就是他夢想成為的人啊,他這種心里天天暗戳戳期待甜甜愛戀的頂流,簡直要汗顏。
“叮咚”一聲,小美上線:“恭喜您,好感度再上三分�!�
沈金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嘀”地一聲,小美就下線了。
發(fā)生了什么?他做了什么?
大半夜的,白月光為啥會突然提高了對他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