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無獎競猜:陳祈安來gay
bar,那他是gay嗎?_(:з」∠)_
第16章
蔣嶼哥哥
=========================
雖然蒲景言沒在線下見過陳祈安,但在蒲錦程的高中、大學畢業(yè)照上以及網(wǎng)上的各種新聞圖中,他倒是見過無數(shù)次。
不是因為他對陳祈安多么感興趣,主要是陳祈安作為這幾年的新晉企業(yè)家之星,不但把家族企業(yè)管理的井井有條,甚至于其他即將破產(chǎn)的小公司,他都能在收購后帶他們起死回生。
這就導致他年紀輕輕就成為業(yè)界內(nèi)炙手可熱的明星人物,但最讓人好奇的還是他的感情史,畢竟今年28歲的他還從未被傳出過緋聞。
有次,一位記者在采訪閑聊時問起他最近有沒有談戀愛?以及未來預計幾年內(nèi)會有結(jié)婚的打算。
他認真聽著,臉上掛著得體官方的笑容,一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挑著,惹得提問題的女記者臉都發(fā)紅發(fā)燙了。
陳祈安說:“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戀愛嘛,倒是有喜歡的人,不過還沒在一起�!�
女記者好奇追問:“陳先生,方便透露喜歡的人是什么類型的嗎?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也沒事�!�
沉默了幾秒,正當女記者以為他不會回答,準備換個話題時,陳祈安開口了。
他不再看女記者,而是端正地坐著面向攝像機鏡頭,眼眸一彎微笑著說:
“溫柔型的�!�
蒲景言倒是沒看這段采訪內(nèi)容,他覺得這人討厭得很,總喜歡欺負他那兔子性格的哥哥,所以他看見陳祈安就來氣!
看著陳祈安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拐角處,蒲景言想跟過去確認一番,畢竟酒吧里燈光昏暗曖昧,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
剛從座位站起來準備往陳祈安離開的方向去,蕭楚名摟著毛毛回來了。
“干嘛去?看你火急火燎的。”
蒲景言心里一直想著去確認陳祈安身份的事兒,懶得和蕭楚名斗嘴,正要從兩人身前經(jīng)過,毛毛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
蒲景言一臉驚訝的回頭。
“毛毛?”
不知道蕭楚明和毛毛剛剛跳完舞又去哪兒鬼混了,蒲景言看到毛毛的臉上有不正常的潮紅,氣息也不穩(wěn),再仔細看衣服也有些凌亂,緊身上衣的扣子開了三顆,露出的白嫩的肌膚上有幾處像被蚊子咬了似的的紅色。
“…”
這兩人還真是…恩愛啊…
被這一攔,陳祈安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
“言寶,陪我們玩游戲嘛~”
毛毛抓著他的手腕晃來晃去,眨巴著一雙淚汪汪的無辜大眼睛,嘟著嘴看他。蕭楚名也在旁邊說,一起玩吧,兩個人玩不了。
得,反正也找不到陳祈安了,蒲景言只得舉手投降,陪他的“好姐妹”玩一會兒。
三個人先是玩了一會兒疊羅漢,蒲景言本覺得無聊,小孩子玩的游戲,他十八歲的時候去酒吧就不玩這個了。
但毛毛想玩。
行,自己的好姐妹,自己寵。
不對,他得和蕭楚名一塊寵,還不能比蕭楚名寵的多,否則這醋王不知道又要打翻幾缸醋壇子。
疊羅漢的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就是一人放一枚骰子疊在一起,誰的骰子掉落,誰就輸了,輸了就要罰一杯酒。
不知道是不是他有點心不在焉,總之玩了不到十分鐘,他就喝了五杯酒。
骰子用完了,三人又來了一局,這次才摞到第四層,蒲景言的骰子又掉了。被毛毛端著杯子又灌了一小杯酒后,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有些飄飄欲仙了。
“歇一會兒�!逼丫把酝嵩谏嘲l(fā)上,他的頭懵懵的,眼睛也似蒙上了一層薄霧。
看著毛毛和蕭楚名又開始挽著胳膊喝交杯酒了,蒲景言失神的笑了一下,轉(zhuǎn)而看向別處。
酒吧里到處都是抱在一起的男人,剛剛有一個穿著簡單t恤短褲的熊圈0和身邊的人炫耀他有多受歡迎,今天晚上已經(jīng)和8個1打kiss了。旁邊的人也不甘示弱,嬌笑著說,他剛剛才和一個肌肉男在衛(wèi)生間里醬醬釀釀...
說罷,幾人嘰嘰喳喳的笑著,揚長而去,繼續(xù)踏上物色新獵物的征程。
蒲景言聽著他們說話,心里被一陣酸澀脹滿,他又想到了蔣嶼。
不知道蔣嶼現(xiàn)在在干嘛,應該已經(jīng)下班了吧。
在打游戲嗎?他不知道蔣嶼會不會打游戲。在刷短視頻嗎?他不知道蔣嶼刷不刷視頻。在看美女直播嗎?他不知道蔣嶼看不看直播。在健身嗎?他也不知道蔣嶼會不會健身,雖然他身材真的蠻不錯的。
或者在樓下花園散步?
蒲景言不知道。
對于蔣嶼的一切他好像都不了解。
蔣嶼就像佇立在空曠荒野的一座堡壘,看起來無堅不摧,禁衛(wèi)森嚴。甚至他剛靠近,那座堡壘就會瞬間啟動防御系統(tǒng),阻止他前進。倒不是他不敢強硬的去攻下這座堡壘,他只是不想看到——不想看到城門打開,廣場中央是蔣嶼和他真心喜歡的女孩兒相擁在一起的畫面。
蒲景言突然有點委屈,他談過一段糟糕的戀愛,也因此幾乎喪失了愛人的能力。見到蔣嶼的第一眼,他沉寂已久的心跳才逐漸蘇醒跳動,為了讓蔣嶼心安,他甚至卑劣的撒了謊,為的就是賭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結(jié)果——在同住的三個月內(nèi)蔣嶼會愛上他。
……
漸漸地,他的眼里充盈了一層淺淺的淚水,為了不讓蕭楚名和毛毛看到,他抬起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幾乎是黑暗襲來的瞬間,有一滴淚跌落眼眶,順著蒲景言尖尖的下頜低落在襯衫上,氤氳出一小塊淚斑。
蕭楚名和毛毛依偎在一起聊天,看他歪在沙發(fā)上以為他喝多了在一邊休息,便沒打擾。
直到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中年男湊過來,看蕭楚名和毛毛摟在一起卿卿我我,他便大著膽子坐在蒲景言身邊,手還不老實的摸到了蒲景言的衣領處,準備解他的扣子。
剛解開一顆,就被蕭楚名敏銳的發(fā)現(xiàn),他輕輕放開毛毛,抓著桌子上的杯子砸了過去。
“離他遠點�!�
杯子落地“叮當”一聲響,中年男的身體猛地一震,手也收了回來。被當場抓包,他就算挨打也沒話說,只低聲罵了一句就灰溜溜的走了。
看蒲景言還一動不動的歪在沙發(fā)上,蕭楚名皺了皺眉,他起身走到蒲景言旁邊推了推他。
“蒲景言,別睡了,你剛剛差點被人摸你知道嗎?”
毛毛也趕緊坐過來,他關(guān)切的看著蒲景言,“言寶,你喝多啦?難受嗎?”
直到蕭楚名拉開蒲景言擋在眼睛上的手,兩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
蒲景言并沒有在睡覺。
他在哭。
眼睛紅的像兔子,看起來委屈巴巴的,和平常沒心沒肺的樣子完全不同。讓人難免會產(chǎn)生出一種想把人抱在懷里安慰疼愛一番的情愫。
被發(fā)現(xiàn)自己在哭,蒲景言覺得有點糗,他從不把自己的脆弱示人,怎么今天喝點酒就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呢,太不像他了。
于是他故作輕松的坐起來,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
他笑著說:“就是有點困了哈哈,來來來,繼續(xù)玩,繼續(xù)喝酒!”
蕭楚名和毛毛均是一臉復雜的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盯出些破綻或者蛛絲馬跡來。
蒲景言沒理睬他們探究的目光,他心虛的拿起酒就要往嘴里灌,被蕭楚名攔下了。
“別喝了,我們送你回去。”
“言寶,不要強撐著啦,我們都是你的好朋友,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們說的,好不好?”
“我沒事,真的�!逼丫把孕χ鴶[了擺手,沒事的,他只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在酒吧哭。
他在心里笑自己,怎么那么深情啊,蒲景言,人家蔣嶼討厭你討厭的不得了,你表面裝作不在意,其實心早就不知道碎成多少瓣,粘都粘不起來了,這事告訴別人不得被笑掉大牙。
別人或許還會說,看不出來啊,蒲小少爺看著玩那么花,其實那么純情啊,不會24歲了還沒和別人上過床吧?
他確實沒有。
不是他保守的認為自己必須守身如玉,他愛的人才會接受他,他只是覺得如果上床的對象不是他真心喜歡的人,那一切都沒意義,只是肉體的快樂并不能滿足他,他還貪心的想索取精神上的滿足感。
最后還是耐不住兩人的哄勸,蒲景言被兩人一邊一個架著來到了酒吧門口。
“我們送你回去,還是你讓你哥來接。”
蕭楚名覺得蒲景言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既然他不愿意說出來,那就讓他哥來和他聊聊。
正準備給蒲錦程打電話,蒲景言拽了拽他的袖子,說出來的話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你說什么?”
蕭楚明湊近了去聽。
“我說…我說讓我室友…來接我�!�
說完這句話,蒲景言的臉紅得像充血了一樣。
“他室友?”毛毛不解的問,“嚴濤?”
“不是。新室友,剛搬進來沒多久�!�
“哦,那他們關(guān)系應該蠻好的,既然言寶說了,就讓他室友來接吧�!�
蕭楚名可算知道了,今晚蒲景言情緒不對勁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這個新室友,他見過這人的照片,長得挺帥的。
因為沒有蔣嶼的聯(lián)系方式,蕭楚名拿過蒲景言的手機給他打電話。
蒲景言給他指了指【蔣嶼哥哥】這個名字,臉又紅了幾分。
“…”蕭楚名面不改色,他沒說什么,直接點了撥通鍵,順便開了免提。
響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一個冷淡的男聲從聽筒里傳出來。
“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干嘛?”
蕭楚名:?
毛毛:??
毛毛覺得他剛剛那句【那他們關(guān)系應該蠻好的】,在此時看來多少有點判斷失誤了。
蕭楚名率先反應過來,他沉聲說:“你好,我是蒲景言的朋友,他喝醉了,你來接下他吧,地址我等下發(fā)你微信�!�
蒲景言在旁邊緊張的等著蔣嶼的回復,他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唇,他覺得蔣嶼會拒絕,但又期待著會有反轉(zhuǎn)的驚喜。
可惜沒有。
蒲景言聽到蔣嶼說,“抱歉,沒空。”
蔣嶼確實沒空,明天是餐廳的10周年店慶,餐廳里的所有人都在加班準備食材和布置場地,以及給每位到店的客人準備小禮物�?粗稚系幕顑�,蔣嶼預計還有一個小時才能搞完。
但那三個人并不知情,蕭楚名和毛毛覺得這個新室友蠻冷漠的,蒲景言在旁邊垂著頭,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