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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由于上次就準備對天宮開戰(zhàn),卻被楊戩阻撓了。玉帝此時對他沒什么好感,索性安排了李靖做總指揮,哪吒三太子、聞仲、黃飛虎做先鋒官。

    面對盛怒之下的玉帝,眾仙再也說不出勸解之語。被點到名字的神仙,匆匆披掛上陣帶兵出陣。其余眾仙,便只好在凌霄寶殿內(nèi),對著王母布下的云鏡觀察交戰(zhàn)局勢。

    天庭眾將領在天宮大門外叫陣,天宮眾將領則守住天宮各個主要入口。颯翼手執(zhí)墨吟站在正門處,身后十丈遠是兩隊隊列整齊等待號令的兵馬。

    颯翼早就猜測過,此次談判沒那么順利,畢竟上次已經(jīng)利用三清的威望壓了玉帝和王母一頭。此次故伎重施,想必無法善了。因此對大戰(zhàn)的準備,倒是比天庭匆匆之下充分許多。

    雖然看似匆忙迎敵,但實際上各個重要關口均有部署。翼族驍勇善戰(zhàn)的戰(zhàn)將盡皆被他召回,比起天庭玉帝隨意派出的幾名神將,颯翼的準備不可謂不多。每一個主力神將的選擇,后續(xù)都有不錯填補人選。

    見到這三人作為先鋒官出現(xiàn)。本來哪吒是最好對付的,他體內(nèi)懷有靈珠,颯翼對付他簡直易如反掌。但因為上次,天宮幾個孩子都沒有趕回來,這次颯翼打算留著哪吒給孩子們做對敵訓練。

    一方面是上次沒給孩子們鍛煉的機會,另一方面他們也是不滿長輩忽視的態(tài)度,一個個早就躍躍欲試。見哪吒打頭沖上來,沒等颯翼發(fā)話,四個孩童都想,上前與其比試一下。

    四人起先見颯翼并未招呼他們,以為他又準備派老將出馬,心里都有些不忿。盡管孩子們都明白應該以大局為重,但這難得的機會誰也不想眼睜睜失去。

    幾個孩子一番商議之后還是和颯翼感情最好的颯絕飛身上前:“爹爹,這樣好的機會,為何不讓孩子出手?”

    颯翼本就打算讓他們歷練,見颯絕等不及的上前,眉毛不禁一挑。

    這次與天庭一戰(zhàn),他勢在必得。故而即使歷練小輩,也不會讓他們?nèi)砍鰣觥;仡^放眼望向人群,見其余三個孩子也在隊伍里探頭探腦,滿臉的躍躍欲試。

    颯翼無奈一笑,心里暗自決定讓颯絕出陣。畢竟他是四個孩子法力最高,修煉最刻苦的。若是他不敵哪吒,倒也好辦,幾個孩子再繼續(xù)修行就是。

    瞥了一眼門外叫陣的李靖等人,颯翼大步流星的走回隊伍,耐心地對幾個孩子解釋他的部署:

    即如果颯絕陣前失利颯翼便會即刻撤回龍珠,到時候便可反將一軍。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們幾個小孩就必須接受苛刻的訓練,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散漫了。

    四人都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能贏,颯翼這才放颯絕出陣。

    那邊天庭眾將領早已等的不耐煩。哪吒焦急的心情尤勝于旁人,年紀輕輕就作為如此大戰(zhàn)的先鋒官,他急于表現(xiàn)出成果。想當初封神大戰(zhàn)的陣前交鋒,眾人皆贊他有勇有謀實乃少年英才。但當時在場的諸多神將,都對颯翼心懷敬畏。哪吒一直都躍躍欲試,想和颯翼一較高下。今天有這樣好的機會,怎能不讓他心動?

    “我早就想同天宮眾神將切磋一番,但想不到竟然相聚在剿匪的時候�!�

    哪吒的陣前叫號還算客氣,但他爹李靖的話可就不怎么中聽了。

    “爾等亂臣賊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敢挑戰(zhàn)我天庭威儀,怎么現(xiàn)在卻畏首畏尾。還不快點,派人同爺較量較量。莫不是你們這天宮神仙。不當神仙,改做縮頭烏龜了?”

    颯翼根本不理會他們,哪吒和李靖在他眼里都是沒禮貌的小孩,他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們。

    到是颯絕頗有些不忿:“父親大人。就讓絕兒即刻出馬,給這小兒一個教訓�!�

    颯翼笑呵呵的摸了摸她的頭:“好啊,爹看你的功力長進如何�!�

    得到颯翼首肯之后,颯絕足下輕點,沒等天庭眾將領反應過來,便已殺到天庭陣前。颯絕畢竟承襲了颯翼,身法之快非常人能及。她的兵器也隨了父母,是一柄長劍。

    見她直接朝自己攻上來,哪吒起先愣神�;厣窈蠓磻獦O快,知道不能硬拼,便收了乾坤圈。足彩風火輪,手執(zhí)混天綾迎了上去。

    颯絕的長劍是至剛之力,而渾天綾則為致柔之刃。兩下相遇,一時之間誰也討不到好。

    天庭深知交戰(zhàn)的要點,自然是先突破天宮正門的防守。此時哪吒打了頭陣,黃飛虎和聞仲緊隨其后,同天宮金狂、銀凌戰(zhàn)成一團。

    外面忙著交戰(zhàn),颯翼在后方也并未休息。此刻他正領著三個小孩走到陣前。一邊觀戰(zhàn),一邊指點他們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

    “你看這聞仲,不愧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將。他知道自己年歲,不占上風。專攻法力較量,動作穩(wěn)扎穩(wěn)打。雖然看著速度不行,但招招落到實處,極其穩(wěn)重。如果想擊潰他,就得反其道而行之。不能通過法力上和他硬碰硬。他每一招出手,以閃避為主。再附加一套聞仲不擅長的靈巧騰挪,方能克敵制勝�!�

    “至于黃飛虎……若論其打斗來說中規(guī)中矩,有些地方甚至不如聞仲。我在封神時曾與他有過一段交情,黃飛虎實乃領兵布陣的一把好手。別看他打斗看起來中規(guī)中距,剛猛有余靈氣不足,眼看就要敗于下風。但絕不可因此不敬佩他,對于黃飛虎,就應該讓他在陣中指揮局勢。你們信不信情況立即會有所不同。這只能說是玉帝并不知人善任的表現(xiàn)……”

    說到最后颯翼居然頗有些感慨。

    等到目光轉(zhuǎn)向正和哪吒斗得不分上下的颯絕,颯翼偏偏但笑不語。任幾個孩子如何追問,也不再繼續(xù)點評,只讓他們自己去看。孩子們見他執(zhí)意不再多說,也都安靜下來,靜靜觀戰(zhàn)。

    颯絕此時見無法在招數(shù)和法力上壓哪吒一頭,就轉(zhuǎn)而另辟蹊徑。她隨了父親,雖然沒有颯翼一振翅九萬里的威風,但八萬里還是能做到的。向來在身法速度上,鮮有人能及。可是眼前的哪吒竟然與她打個平手,就非常令她生氣了。

    不過一會之后,颯絕就發(fā)現(xiàn)哪吒是依靠他腳下的風火輪,才能做到這樣的。

    颯絕觀察的沒錯,風火輪是哪吒快速移動的關鍵。他向來不善駕云,有了這項法寶,駕云的功力更是生疏。

    颯絕心里邊有所猜測,便立即做了幾個假動作。十招過后,不再于手上功夫同哪吒纏斗,轉(zhuǎn)而向他足下打去。兩個回合便打落了他,右腳下那只風火輪。見哪吒單腿控輪,行動果然比之前減緩不少。颯絕明白,計謀得逞。

    一個閃身過后,便將另一只擊落。

    哪吒在足下失了支撐,難免一時驚慌。手上動作,就遲緩了下來。雖然只是一瞬間的破綻,但高手對決時向來失之毫厘,謬之千里。下一瞬便被颯絕的長劍架在脖子上。

    另外兩方一開始也是戰(zhàn)的勢均力敵,但就像颯翼點評的那樣,天宮大將也陸續(xù)發(fā)現(xiàn)對手破綻。這邊勝負已分時,他們那頭倒是看起來正打著火熱,其實不一會也就能見分曉了。

    颯翼見女兒獲勝,眼中露出欣慰自得。隨手在腰間掏出一個玉環(huán),朝哪吒一丟。那玉環(huán)驟然放大,從哪吒頭頂套上,頃刻便將他牢牢捆住。

    后方指揮的李靖,見兒子被擒。匆匆對下屬下達幾個命令后,手持寶塔,沖到陣前。盡管早前被觀音威脅過,知道了金光寶塔來自西天。但想到西天與天宮之間關系不如以往,李靖便沒了顧忌。未曾想天宮、西天交好時,颯翼、颯艷早就對雷音寺大小法寶掌控自如。區(qū)區(qū)一個寶塔,自然不在話下。

    那邊李靖剛把寶塔拋出,這邊颯翼的袍袖一展,便將金光寶塔收入袖中。隨后對著李靖隔空喊話:“李將軍回去告訴玉帝老兒。若論戰(zhàn)神之間的較量,天庭可從來不是我天宮的對手。若想取勝,便多派天兵天將,來這兒纏斗,說不定才能耗盡我這里的兵將�!�

    李靖見法寶被收,另外兩個先鋒官,也眼看要落敗。早就歇著,必勝之心。聽了颯翼的話,順坡而下。連被擒的哪吒也顧不上,就命令下屬鳴金收兵,回天庭稟告去了。

    “一群蠢材,天庭要你們有何用?”

    面對李靖的回話,玉帝震怒不已。凌霄寶殿上的琉璃飾品,一時間又不知道碎了多少。

    忽然間,本來因眾仙一直念叨“陛下喜怒”而顯得嘈雜的凌霄寶殿安靜下來。只見一直默默站在隊列里的楊戩,這時緩步走出隊列。

    “陛下,楊戩愿率兵前往。”

    “好�!蓖跄冈谝慌允旨�,猛地拍了一下御案:“楊戩,你身為天庭司法天神和第一戰(zhàn)神,由你出征再合適不過。”

    本來玉帝還生著楊戩的氣,打算先假裝思考一會,挫挫他的威風�?上缫馑惚P就此落空。王母夸贊的話一出口,他若再出言反對,不就顯得內(nèi)訌了?

    只好咳嗽兩聲淡淡的說:“那颯翼既然嘲笑我天庭,只有靠兵將的車輪戰(zhàn)才能獲勝。今日咱們偏偏不如他的意。”

    說到這里,玉帝頓一頓。狹長的眼睛看了楊戩一眼:“楊戩,你領你真君神殿的三千六百草頭神前去支援,也讓那天宮颯翼見識一下,我天庭并非無善戰(zhàn)之士�!�

    “楊戩領命�!�

    盡管楊戩答應的倒是痛快,天庭中其他神仙可一時間有些遲疑。天庭的存在就是為了維持三界的有序運轉(zhuǎn),故而若是論起日常事務的處理,天庭神仙能人輩出。但若單純論戰(zhàn)斗力而言,天庭能臣實在有限。盡管來封神之戰(zhàn)時擴充了不少新神仙,但比起浸淫神佛之戰(zhàn)上千年乃至于上萬年的神仙來說,這些資歷還是有些不夠看。

    更別說早已成仙的神仙,手上法寶不計其數(shù),隨便拿出兩樣就夠普通小仙喝上一壺的。楊戩的戰(zhàn)斗力雖然在天庭有目共睹,但在眾仙的心里他的實力比之颯翼還是稍遜一籌。玉帝就這么貿(mào)然的,讓楊戩一人帶著他神殿的草頭神傾巢出動,去增援前線了。這哪里是給人家教訓,簡直是去送死。

    殿內(nèi)神仙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當年玉帝和妖姬之間的矛盾,以及之前楊戩對于玉帝命令的各種阻撓。更有甚者在心里開始陰謀論起來,覺得玉帝就是想借此機會除掉在天庭一直礙眼的楊戩和梅山兄弟等人。

    玉帝見楊戩答應的痛快,本來十分開心。但見他領命之后,天庭眾仙一直在下面竊竊私語。臉色忽然就陰沉下來:“眾愛卿有什么事可以當面說出來。不要在下面,私下議論。如果有人愿主動請纓,也可與楊戩一同前去。”

    天庭雖然文官居多,但是和楊戩有同門情誼的玄門戰(zhàn)將卻也不少。玉帝這樣一說,就有不少人站了出來,提出愿意與楊戩一同出征。

    本來玉帝就是隨口一提,想要嚇一嚇其他人,控制住天庭的局面。沒想到神仙里面真有不少人,看到楊戩出征而受到了鼓舞。玉帝知道自己失了人心,竟然遷怒于王母:“看你為咱們天庭挑選的好司法天神,真是人心所向。”

    本來眾仙愿意出征,在王母看來是件好事,哪想到平白無故受牽連。幸好她腦筋轉(zhuǎn)得快:“陛下哪里的話,這大家都是看著陛下的面子。這更證明了陛下有凝聚力�!�

    若是平常的玉帝還受她幾句哄騙,可是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王母說的是假話,因此臉色并未好轉(zhuǎn),冷哼一聲:“一個個都想跑去助陣干嘛?你以為你們各個都是三界第一戰(zhàn)神嗎?”

    楊戩沒想到在這種情態(tài)之下,玉帝還是只顧自己的面子。心里對他的評價又低了一層:“還請陛下放心,楊戩此行必然全力以赴�!�

    見楊戩依舊應承下,玉帝吃了個定心丸。別看他剛才在天庭眾仙面前強撐,實際上心虛得不得了。說來這次與颯翼之間的政治問題不大不小,他這次出師也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師出有名。只不過在盛怒之下,天庭也沒有神仙會正面反駁他罷了。但說起來他要以此為借口挑起驚天大戰(zhàn),讓天庭眾仙為他赴湯蹈火,也不是件易事。畢竟颯翼驍勇善戰(zhàn),三界早有盛名。依照現(xiàn)在的戰(zhàn)報來看,颯翼還未親自出場。若他親自下場,可能有多少天兵天將,也不夠他斬殺的。

    但玉帝向來對楊戩的實力有信心,拋去聽命程度和個人恩怨,在天庭戰(zhàn)將里面非要讓玉帝挑選一個人選,必然是楊戩不可了。

    天庭眾仙見楊戩領命離去,每個人在心里都有心思想要阻攔,但在無人起頭的前提下。只是相互望了望,皆等著對方出頭。一時間凌霄寶殿又是寂靜無聲,靜到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一柱香時間過后,天庭半空的云鏡上出現(xiàn)了楊戩的身影。玉帝徹底放下心來,招呼天庭眾仙觀戰(zhàn):“今天大家就在這給我好好瞧瞧,若想挑戰(zhàn)天庭,下場究竟如何?”

    眾仙可不像玉帝這樣置身事外。畢竟天庭戰(zhàn)神之中,本就多數(shù)來自封神之戰(zhàn)。同為玄門子弟,看到楊戩被玉帝幾句話就逼得出來主動請纓,不免有些覺得同病相憐。

    到天庭封神的日子也不是都快樂的,無休無止的生命很多人不知道如何打發(fā)。過去他們很多人只知道戰(zhàn)場廝殺,一時過上這平淡無奇而又安逸的日子,卻全都不知道怎么是好。若沒有身為司法天神的楊戩,一點點引導幫助。很多封神之戰(zhàn)的神仙,到了天庭之后確實難以適應身份的轉(zhuǎn)變。

    楊戩對于他們來說并不只是同門而已。

    另一邊,寸心也一直在關心著天庭的動態(tài)。之前天庭派出的李靖、黃飛虎等人,她倒是不怎么擔心。這些人實力雖然不差,但若是對上颯翼雙方差距不可謂不懸殊。

    等到天庭前去搬救兵,她還在后面同颯艷閑聊,說估計要不了多久玉帝就服軟,同意把凡間散仙統(tǒng)治權給天宮一半。但當楊戩出現(xiàn)在天宮門外,寸心臉色為之變幻:“天哪,怎么回事?楊戩來了�!�

    颯艷聽到低呼,不以為意:“我說弟妹你就放心吧。不論是誰來,都不是颯翼的對手。這一點我對他很有信心,畢竟是我的弟弟么�!�

    孔宣悄悄地在颯艷身后,捏了她腰一下,提醒她注意寸心的神色。颯艷這才發(fā)現(xiàn)寸心緊張得有些發(fā)抖了,手心冒冷汗。

    “你這是怎么了?”

    剛問出一句話,孔宣就咳起來:“你在一旁當然無所謂了。但現(xiàn)在是她的丈夫為了天宮的安危陣前對敵。如果異地而處,你就不為我擔心了嗎?”

    颯艷嗤笑一聲:“怎么會?我最清楚你的實力,才不會擔心。若是你勝了,那我就陪你一同慶祝。若是敗了,能報仇就報仇,不能報仇咱們就死在一處�!�

    孔宣從沒想到這樣動人的話,居然是從颯艷口中說出。狂喜之情瞬間席卷全身,右手猛然扣住颯艷后腦,對著這張嬌顏重重的吻了下去。

    寸心聽到這兩夫妻的對話,心思也稍微鎮(zhèn)定下來。就憑當初颯艷大鬧靈山的手段,便知道她的法力三界少有人能及。而颯艷一直說颯翼的功法遠在她之上,那就更不必擔心。實在是前世楊戩的威名太盛,而且現(xiàn)在寸心關心則亂。

    她冷靜片刻,便知道眼下情況根本不足為慮。颯翼定會勝出,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這還是在兩方拼盡全力的前提下,問題是之前私下兩邊早有盟約,楊戩還需要天宮提供助力。況且楊戩向來不滿玉帝,這樣聽起來沒什么說服力的理由。怎能用來發(fā)動戰(zhàn)爭?楊戩必然不會為了天庭全力以赴。

    寸心一直不停在給自己做心里建設,來掩飾內(nèi)心無端涌出的恐慌。

    知道李靖去搬救兵,颯翼就一直在等。直到那銀盔出現(xiàn),他才會心一笑,揮退部下,孤身迎戰(zhàn)。

    看著楊戩一身銀色盔甲,手執(zhí)三尖兩刃刀,身披黑色大氅雄姿英發(fā)的樣子。同為男人,颯翼也不得不從心里承認楊戩實乃人中龍鳳。他私心里想著同楊戩一較高下已經(jīng)很久了。

    任誰知道了,另一個男人是自己妻子前世追求的幸福,都很難不心思生變的。就算他明知道,他是寸心現(xiàn)在心里的第一人。但還是想在寸心面前,正大光明的打敗對手,好證明他果真是寸心最完美的選擇。

    這一點可以說是男人的一點小別扭。

    楊戩此時也有同樣的心思……

    見到楊戩來到陣前,颯翼收起了平常的玩世不恭。雖然并未換上盔甲。但也舍棄了平常慣穿的衣帶翩飛的服飾,換上了一身勁裝。周身黑色錦袍,配上金色繡紋,再加上右手中的墨色長劍。在陽光的映襯下,實在是不知道是金絲閃耀,還是長劍的冷光更為奪目。

    天宮在颯翼的部署下,一直拒不出戰(zhàn),為的就是耗盡天兵天將的精力和耐心。而天庭那邊見楊戩到來,一個個好似有了主心骨。正準備隨楊戩攻上天宮,卻被他要求退到百丈外。

    颯翼飛身而出,來到楊戩身前三丈。見他出現(xiàn),楊戩先是對他抱拳施了一禮:“楊戩既然身為天庭司法天神,自然要為天庭效力。今日也是不得已才順勢而為,今日你,我便點到即止吧。”

    颯翼欣然同意:“點到即止,是個好辦法。但是你若不是全力以赴,那么這場較量就沒什么必要。其實我一直想知道,寸心當年能看上的,究竟是你的為人,還是你的實力?”

    二人在陣中,兩邊兵將皆在百丈開外。就算是王母的云鏡,在二人有意為之下,也探聽不到他們究竟說了什么?因此颯翼的話,只有楊戩一人能聽到。

    他這么隱晦的提示,莫非已經(jīng)知曉前世?楊戩試探性的問了問:“尊者現(xiàn)如今生活,幸福美滿。還有必要再了解今世沒發(fā)生的過去嗎?”

    颯翼語氣輕快,可眼神極為冰冷:“你說的對,確實沒什么必要。但是我這個人,心思極為偏執(zhí)。一方面我慶幸,你過去待她不好,否則今生我便沒有機會。另一方面我又氣你,為何前世待她不好。她這個人小孩子心性,你說些好聽話,送個禮物,便能將她哄得很開心。你究竟是做到哪一步?才會讓她變得那么瘋狂,遺失了本心,連幼小的嬰兒都不放過?一想到你居然對她有這么大的影響。我就不禁要把自己和你比較一下。”

    聽他說的這么直白,楊戩便確認了他果然知曉前世之事。眼下他無暇顧及,究竟是寸心對他講明,還是他自己有渠道能得知。剛才颯翼的一番話,勾起了他心底久未觸碰的酸澀。寸心的確如他所言一樣。隨便說兩句好話,送點禮物,就能很開心。但他當年頗為自我,時常覺得寸心挾恩圖報,還不識大體,半點也不給他安寧。卻忘了這種婚姻,一開始就是他先惹起的。他當年并非無心,否則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寸心承諾。

    什么因素造成他的失約?以至于他已經(jīng)永遠失去那人?

    聽颯翼提出想和他比較一番,楊戩就想笑。他恨恨的瞪視颯翼:“我知道你心里,對我有怨有恨,為的不過是那人罷了。但你可知,楊戩心里的怨恨,比你只多不少?”

    “你是成日在她身邊相伴之人,生活過的快樂美滿、安逸祥和。但是我呢?就算我當年有錯,也是因為在一個不正確的時間,我和寸心都用不成熟的自己面對對方。但是當我成熟以后,想用一個冷靜的自己,去重新呵護她時,卻再也沒有機會了。請問尊者,如果不是你的出現(xiàn)。楊戩是不是本可以擁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來彌補當年的過錯。你說現(xiàn)在,咱們兩個究竟是誰更應該怨恨誰呢?”

    面對楊戩的質(zhì)問,颯翼沉默了。

    一炷香時間后,還是颯翼打破平靜:“不如我們以三炷香時間為限。在這個時間段,各自拼盡全力,誰也不要讓誰。這次過后,就讓一切隨風而去。”

    見楊戩點點頭,颯翼一擺手招呼上來一個侍從,低聲吩咐幾句。侍從隨后很快回到天宮,從里面拿出三根巨香,在颯翼和楊戩的雙雙注視之下,緩緩點燃。

    二人對視著,向?qū)Ψ近c了點頭,幾乎同一時間向?qū)Ψ綒⑷ァ?br />
    寸心等人在后方一直關心,陣前動向。見二人在前方敘話,寸心本來繃緊的心弦,馬上放松下來,料想他二人定然是商量辦法去了�?墒且粫䞍河忠姷綄㈩I,從天宮拿了三柱巨香出去。在點燃的那一刻,被他倆不要命的打法嚇住了。

    當年楊戩成為三界第一戰(zhàn)神,是因為他和十大金烏一戰(zhàn)成名。那一戰(zhàn)的盛況,寸心只是有所耳聞,未能親眼所見。當然后來,她也曾見過和五極戰(zhàn)神,下界妖精之間的打斗。但那些戰(zhàn)斗向來輕松,對楊戩來說沒花費什么力氣。對颯翼也是一樣,寸心見過的他對敵之時,游刃有余,向來留幾口力氣。

    可是眼下,楊戩的三尖兩刃刀,銀光閃爍。颯翼的墨吟長劍,黑氣縱橫。二人身法之快,令人眼花繚亂,在半空中只能看到銀盔和黑衣劃過的影子,和二人的步法。

    寸心知道,再不會有哪一戰(zhàn),如今日這般精彩至極卻又驚心動魄。

    第136章

    戰(zhàn)后遷怒(shukeba.)

    早在治水之時,

    颯翼便看出楊戩在寸心心里有著極重的位置。絕非她自己所說的點頭之交,那般簡單。后來隨著婚姻生活的展開,心情的放松和安定讓他放下對楊戩的芥蒂。想不到近些年,

    又隨著王母用須彌幻境向他展開前世的一切,

    而回升。

    如今颯翼對楊戩的不滿可謂升到了新的高峰。

    而對楊戩來說,颯翼是他生活中出現(xiàn)的那個變數(shù)。盡管如今他明白,

    前世種種事端,都有颯翼在背后推波助瀾,但畢竟前世楊戩從未與他明面交鋒。哪想到這輩子,不僅時常與之打交道。而且還因為他,

    錯失了重新和寸心攜手共度余生的機會。

    就像楊戩之前對颯翼說的那樣,

    他心中的怨氣比颯翼只多不少。但為了雙方之前共商的計劃考慮,

    他們都把對對方的怨懟埋藏在心�?梢哉f,

    二人因利益交換而憋著對對方的怨氣,已經(jīng)很久了。

    今時今日能得到這樣一個光明正大的切磋機會,各自都極為珍惜,沒人會故意保留實力。

    颯翼向來出手狠辣,

    又速度極快,他出手時專攻楊戩命門。按說應該能討到一招半式的好處,

    但當二人交戰(zhàn)了五十多回合,彼此都沒在對方那里討到好……

    楊戩從來是個穩(wěn)扎穩(wěn)打之人,盡管他的三尖兩刃刀比颯翼所使的長劍墨吟,還要長上一尺有余。但他可不敢因此就覺得自己能討到什么便宜。從交戰(zhàn)伊始便沉著應對,一挑一抹皆回環(huán)有力,

    絕不敢對著對手一味強攻,怕的就是因兵器過長而失了防守。

    劍這類兵器適宜近身肉搏,而槍和矛更適合在有坐騎的情況下沖刺。神仙對陣時,駕云速度極快,遠超凡人騎兵沖鋒,因此神將對敵皆喜使用長兵器。雖然各自拼的是招數(shù)的靈活和法力的高低,但長兵器攻擊范圍更廣。盡管在刺出兵器時,會把自己的空門給對方,但在極高的速度下,這點破綻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在陣前對敵,終歸是要比短兵器更自如順手些的。

    颯翼經(jīng)歷過戰(zhàn)役無數(shù),從早年鎮(zhèn)壓翼族反叛,到下界往凡間替天宮收服各路好手,再加上他平日還沒少同鎮(zhèn)元子切磋。如此多的經(jīng)驗讓他形成一個慣性思維,那就是對手或多或少都會因他的短兵器而有所輕視。

    雖然墨吟要比一般的寶劍長上些許,但終歸還是件短兵器�?蛇@件短兵器到了颯翼手里,則完全克服了短兵器的缺點。對敵之時,颯翼只需將法力完全貫注于劍身。墨吟本身的鋒利,加上法力加持而出的劍氣。颯翼手握兵器的實際尺寸,反而比一般的□□更長一些。而墨吟本身又確確實實是一件短兵器,對敵防守和撤回比長兵器更容易。最擅長反手一擊,可以說進攻和防守,都極為靈活。

    颯翼仗著旁人的輕視,和寶劍的實際作用。經(jīng)常出其不意的,在戰(zhàn)斗一開始就壓制住對方的攻勢。

    但楊戩可不是別人,往常旁人起先的輕視在他這里根本沒發(fā)生。颯翼本打算在他快攻之際,進攻他腋下空門�?蓻]想到非但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反而颯翼因為一直在找尋機會,失了對敵的判斷敏銳性。幾次交鋒,都被楊戩的三尖兩刃刀完全壓制。

    颯翼腦筋轉(zhuǎn)得極快,明確楊戩的攻勢之后,很快調(diào)整了作戰(zhàn)方針。收起之前對戰(zhàn)的慣性思維和僥幸心理,轉(zhuǎn)而認真的和楊戩拼殺起來。

    寸心可從來沒見過誰人之間的爭斗,像這般寂靜。大概因為雙方將士都知道此戰(zhàn)至關重要,連尋常戰(zhàn)役所必備的雙方叫號聲都沒有。兩旁觀戰(zhàn)的眾人,皆屏息凝視,不愿意錯過二人發(fā)出的任何一招一式。作為主戰(zhàn)場的天宮門前方圓十里,只聽見刀劍,碰撞的金石之聲。以及二人揮舞兵器時在交錯間傳來的破空風聲。

    冷眼瞧去,二人在招式上皆屬于大開大合。但仔細論起來,楊戩的進攻比較正統(tǒng)。颯翼常見斜挑的方向,則更刁鉆一些。盡管克制的進攻方式不同,但二人都是反應極快之人,面對對方的進攻,要么防守要么反攻,總之都能很快化解。

    一柱半的香時間過去,依然處于互不相讓,打得的難分難舍的狀態(tài)。

    其實楊戩知道,若單純論起法力高低,他是絕對不是颯翼的對手,所以一開始他就提出要點到即止。當時他只是想在不暴露自己心思和不影響雙方聯(lián)盟的前提下,能點到即止的和颯翼打一場,他便心中再無憾事。

    沒想到颯翼竟不知在哪里獲悉前世種種,也準備好和他正面交鋒,這一點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聽到颯翼提出以三炷香時間為限,楊戩一陣竊喜,這點時間根本不足以消耗他的法力,二人都能以各自的巔峰狀態(tài)面對對方。但隨后一想,便覺得這是看不起他的一種表現(xiàn)。

    這極大的激起了楊戩的怒氣,使得開戰(zhàn)伊始,他的氣勢就比颯翼更強。在打斗的過程中,楊戩也是越來越興奮。雖然他做的司法天神工作極為沉悶,需要他復出十足的嚴謹和耐心,但骨子里楊戩還是極為熱血的。面對颯翼這樣的強悍對手,禁不住產(chǎn)生了如果能夠不點到即止,這樣一直打下去和颯翼決一死戰(zhàn)也不錯的想法。

    颯翼這邊自然不知道楊戩腦子里在想什么,但是也能從他的動作中看出楊戩摒棄了之前中規(guī)中矩的打法,發(fā)揮起來更為自由。一挑一抹中,銜接流暢。攻勢甚至有些模仿他之前的做法,不再局限于正面迎戰(zhàn),劈砍之間的角度詭異起來。

    從他一開始并沒有因是長兵器而得意,颯翼便收起了之前對楊戩的輕視之心,真心敬佩起他來。一個人的功法路數(shù),進攻套路,也能看出這個戰(zhàn)將的人品。楊戩此人,既聰慧又固執(zhí),正是他最珍惜的那類對手。

    整個過程中,二人皆一言不發(fā),一轉(zhuǎn)眼兩炷香時間便過去了。這段時間過后,雙方的進攻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速度又拔升了一個檔次。遠處觀戰(zhàn)的人,看的是眼花繚亂。再也分辨不出,二人究竟誰在進攻,誰在防守。

    三炷香的時間內(nèi),他完全不可能用法力的優(yōu)勢壓制楊戩。一開始是他輕敵了,本來他以為憑借他的對敵經(jīng)驗,招數(shù)上不敢說完全壓制,但終歸應該是強上一截的。沒想到楊戩比他想象中更為強悍,導致他一直沒討到好。盡管以三炷香時間為限,但颯翼可沒打算空手而回。眼看時間即將結(jié)束。颯翼索性放棄了,對楊戩攻擊的防守,完全轉(zhuǎn)而以攻為守�?v然三尖兩刃刀的刀刃。幾次滑到他小腿手臂等處。颯翼也完全沒有退縮,只一味強攻。

    楊戩從來也沒見過,有人用這種打法�?v然他的學習能力再強,也沒打算學他這種不要命的做法。因而漸漸在颯翼的攻勢之下,轉(zhuǎn)為防守居多。之前二人勢均力敵的狀況,一時急轉(zhuǎn)直下,迅速扭轉(zhuǎn)成一攻一守。

    颯翼雖然身上掛了彩,但總算在招數(shù)上,完全壓制住楊戩。等到楊戩慌亂之下,終于意識到一味防守毫無意義時,第三支巨香也即將燃到了盡頭。

    向楊戩劃了一劍之后,他分神瞥了一眼即將燃盡的香柱。嘴角帶著一抹冷笑,猛然間將墨吟脫手。以劍為箭,朝著楊戩左腹部直刺過去。

    楊戩之前剛在右側(cè)擋住了颯翼的一次進攻,此刻左側(cè)受襲,只能下意識的用三尖兩刃刀的手握部分阻擋。想不到還是棋差一著,動作稍微慢了一招。就在那一瞬間,墨吟錚的一聲,打在兩刃刀的刀柄上,隨后方向毫不偏離的穿透他身上的銀白盔甲,直直刺入楊戩左腹。

    與此同時,天宮負責盯著三炷香的書記官,手拿鼓槌敲響了戰(zhàn)斗結(jié)束的鼓聲。

    見楊戩一時體力不支,單膝跪在云端。颯翼連忙上前用手攙扶,卻被他一掌拍開。

    “多謝尊者體恤,是楊戩技不如人�!闭f著自己將墨吟從腹中抽出,右手用三尖兩刃刀撐著站起身來:“這點小傷,我還撐得住。”手捏著劍刃,將劍柄遞回給颯翼。

    取回長劍后,颯翼反手抖了個劍花,將墨吟上沾染的楊戩血液抖掉,便將其再次化為玉簫的形狀掛在腰間。

    “你真是個令人敬佩的對手,如有機會,以后再約時間切磋。”

    盡管楊戩臉色有些發(fā)白,但依舊強撐的笑著:“有尊者這句話,楊戩今日也算不虛此行了。楊戩這就回天庭復命,阻止陛下和娘娘再多派天兵天將。天宮和天庭今日一戰(zhàn),就由此為止。”

    颯翼苦笑著搖頭:“事情恐怕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在下是個貪心之人。若是陛下和娘娘不能答應我的要求。你我之間今日一戰(zhàn),絕不是兩邊斗爭的結(jié)束,而是開始�!�

    楊戩扯出一絲微笑表示了解,沒再多說話。而是抱拳對颯翼點頭,轉(zhuǎn)身離去了。

    就在楊戩離開的當口,從天宮沖出一抹紅色身影,猛然間撲到颯翼懷中。颯翼愣了一瞬,回神后便立即回抱那人。

    幾乎在同一時間,天庭之中哮天犬和梅山老大也快速沖上來,想要攙扶楊戩。楊戩回頭看了一眼那相擁而抱的二人,面色極為平靜,甚至對著滿臉焦急的哮天犬淡然一笑:“不必擔心,這傷看著嚴重。實際根本沒傷到要害,他最后那一劍,根本沒有灌注法力。回去找老君討個藥丸,幾個時辰便好�!�

    二人托著楊戩的左右手臂,緩緩駕云離開。哮天犬在丁香的教導下,可不像之前那么沒眼色。知道楊戩剛剛是安撫之語。況且在治水之時他早看出主人和那龍族公主之間有些貓膩兒。因而十分擔心楊戩是在強顏歡笑:“主人你都傷成這樣了,就別安慰我了�!�

    還沒等楊戩有所表示,梅山老大搶先呵斥道:“眼下二哥的傷要緊,他既然說無事,那么咱們就別在意惹二哥生氣,趕快回天庭療傷要緊�!�

    楊戩‘嗯’了一聲,終于不再強撐,放松了筋骨任由二人攙扶。趁二人不注意之時,悄悄回頭望了一眼。

    估計那手臂環(huán)在颯翼脖子上,勒得他喘不上氣來。但他卻甘之如飴,依舊溫柔的伸手回抱她。彼此間用相擁的手臂來感知對方的存在。颯翼的聲音,透著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的疲憊:“好的寸寶貝。別擔心了。為夫這不是贏給你看了嗎?”

    距離越來越遠,楊戩根本聽不清二人究竟說了什么,但從他們二人的身形來看,他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很好。記憶中在弱水下界時也曾看到相似的一幕,那時心里酸楚無比,此時卻一片漠然。

    ……

    與此同時,天庭眾臣也從云鏡中看到了楊戩落敗那一幕。眾仙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有的替楊戩擔心,有的則是在惋惜。一番心情轉(zhuǎn)折過后,有的神仙已經(jīng)開始悄悄的瞄著玉帝的臉色。

    果然意料之中的見到玉皇大帝又摔了一地茶盞,耳邊只聽到他高聲怒吼:“楊戩這個廢物。誰讓他陣前與颯翼單挑?他不也是領兵布陣的好手嗎?帶著那些草頭神是干什么的?都是去看戲的嗎?我要的是剿滅天宮。究竟他們誰是三界第一戰(zhàn)神,有什么關系?難道楊戩的個人榮譽,比天庭的威嚴還要重要嗎?還有沒有人毛遂自薦?朕馬上給他十萬大軍。并封他為。天庭統(tǒng)帥,總管天庭防御攻勢。統(tǒng)轄眾天兵天將,請在朕一人之下�!�

    玉帝先是發(fā)泄,然后又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末了用利益誘惑�?上�,眾天庭神仙都不是傻子。楊戩這樣的有名戰(zhàn)神都敗于颯翼劍下,那么試問誰還敢迎風而上?

    更何況經(jīng)此一事,眾仙對于玉帝的為人又有了新的了解。對于自己親外甥的奮勇出征,都能冷血至此。那么其余神仙還不是你想丟就丟了的炮灰?試問誰還敢替他賣命出征呢?

    玉帝等了好久,見眾仙在下面鴉雀無聲。根本無人愿意站出來替他分憂解難。便有些氣急敗壞的開始逐個點名:“增長天王?”

    “陛下真是高看我了,下官都好多年不出征了�!�

    “九耀星?”

    “臣的對敵經(jīng)驗不足啊。”

    “南斗七星南斗七星皆有些慌不擇言:“謝陛下抬愛。小神自封神之戰(zhàn)之后,載沒有交戰(zhàn)經(jīng)驗,當時兩邊交戰(zhàn)也是靠的陣法僥幸獲勝。實際上并無什么真本領,恐怕難當此大任呢�!�

    “小仙也是�!�

    “小仙也是�!�

    一時之間天庭人人自危,有過出征經(jīng)歷的都附和起來,就怕下一個點到自己。

    玉帝氣得脹紅了臉,胸口起伏不定,右手狠狠的拍向御案:“都是一群飯桶。你們整日享受著成為天庭神仙的極高待遇。等到了天庭有事,一個個藏頭縮尾,都是一群只知索取不懂回報的家伙�!�

    玉帝正說得唾沫橫飛,凌霄寶殿外梅山老大和哮天犬扶著楊戩未經(jīng)通報就緩緩進入。但見到玉帝時哮天犬搶先對他告罪:“見過陛下。我主人帶著我們到了天宮,只是可惜沒討著好,我主人也受傷了。真是對不住陛下。雖然我主人這次沒贏,但若下次有機會,肯定是我主人獲勝。”

    哮天犬絮絮叨叨的還想扯些別的,楊戩連忙制止:“臣有負陛下期待,未能將被擒的哪吒待會。日后臣定然全力以赴,眼下過失還望陛□□恤一二�!�

    玉帝聽了楊戩的回話,看也不看他就諷刺道:“一個敗軍之將,也有臉面要朕體恤?”

    之前楊戩在凌霄寶殿外對著哮天犬千叮嚀萬囑咐,告誡他一定要態(tài)度恭順。即便玉帝說再多的難聽話,也要忍住一時之氣。哮天犬之前答應的好好的,剛進凌霄寶殿是,也是試圖用多說話來轉(zhuǎn)移心情。但這會兒聽了玉帝的評價,真正看到他對著楊戩擺出難看的臉色。

    哮天犬心里面的怒氣怎么也壓不住,見那邊的梅山老大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托住楊戩。哮天犬揮舞著手里的骨頭疾步躥上前去:“你別以為你是我主人的舅舅,就可以什么話都胡說。我主人在前頭沖鋒陷陣,你躲在這凌霄寶殿里邊當然不知道外面的辛苦。有本事你自己去和那天宮尊者斗一斗啊。還不是不敢?只知道叫我們在前頭領兵作戰(zhàn)。若要你自己上場,我看一個回合都不到,就會被人打趴在地上。跪地對人家磕頭,求人家拿走你這玉帝之位。”

    哮天犬,這一番話連珠炮似的。楊戩根本沒來得及阻止。等到想攔下他時,他已經(jīng)一口氣把想說的都說出去了。楊戩擔心玉帝盛怒之下,會對哮天犬下達什么嚴厲的懲罰?趕忙拖著傷病的身體,快步上前對著玉帝作了一揖:“是臣約束不夠。哮天犬獸性未脫,言語間難免沖動。沖撞陛下,并非本心。臣一定能帶回去好好管教,馬上罰他下界�!�

    玉帝哪看不出楊戩這不過是托詞,心里面必定害怕他降罪于這哮天犬。冷哼一聲,板著臉說:“你說的對,說到底都是你管教失職。我不和這畜牲一般見識。要論這責任在誰?當然是找你這主人討說法。今日你先陣前不力,未能挽回天庭的頹勢。也并未救出被俘在天宮的哪吒三太子�;氐綄毜�,非但不認真思過。反而縱容惡犬咆哮于公堂之上。照我看,你的司法天神的位置也做到頭了。當初若不是,娘娘一力保舉你。我根本不會讓你坐到這個位置上。現(xiàn)在看來,你也確實沒有掌控天條的能力。今日我就收回你的司法天神大印,你便帶著你的部下回灌江口好好思過去吧�!�

    玉帝說完這句話,得意的看著臉色灰白的楊戩一行人�?上н沒等他高興夠。大殿內(nèi)須臾的寂靜過后,從各個角落,紛紛傳來反對之聲。

    “陛下不可。”

    “陛下慎行啊�!�

    “陛下,三思啊�!�

    一時之間,太白金星,勾陳大帝,紫薇大帝紛紛出列,手執(zhí)笏板出言反對。

    玉帝本來就看楊戩不順眼,若不是他,玉帝怎會一次次在天庭眾仙面前出丑?目前用同天宮,對戰(zhàn)不利,玉帝滿腹怨氣沒有發(fā)泄口。好不容易找到錯處,剝奪了楊戩的司法天神位置,滿足了他對權利的掌控欲。哪想到遭到朝臣的一致反駁。

    玉帝的臉色頓時陰沉起來,本來平直下垂的美貌不停抖動。

    “大膽!陛下的決定,只管執(zhí)行就是。你們憑什么反駁?”這時從隊列的中后部傳出一聲,有些氣虛的怒吼。

    眾人朝聲音處齊齊看去,原來是天喜星君殷壽。他自到天庭封神之后,一直在天庭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上一次為大家注意到還是因為他反對,黃飛鸞和姜瑋的感情,而被人聯(lián)手揍了一頓。就在眾仙都以為他就會這么繼續(xù)消沉下去之后,想不到在這樣的場合里,他竟然是第一個站在玉帝那邊的人。

    見到是他發(fā)言,就連一向圓滑的太白金星都有些不屑,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后目光轉(zhuǎn)向玉帝。側(cè)身拿著笏板,對上空拜了拜:“我說天喜星君。你來天庭時日尚短,還不明白這天庭神仙的職責。我們在天上為仙,享受凡間的香火供奉。可不是為了讓你在天庭碌碌無為,只一味奉承陛下的。身為一個好臣子,要學會直言敢諫。我看你在下界,也當過皇帝。不過你那時是個舉世聞名的昏君,想必并不知道,諫言的重要性�!�

    說著太白金星又鄙夷的瞥了一眼殷壽:“也對。那時候你朝直言敢諫的大臣,被你驅(qū)逐的驅(qū)逐,挖心的挖心。人人都說這財神無心,才能掌管天下運勢發(fā)展。我看無心之人,并非你的叔父比干,而是你殷壽才對�!�

    太白金星話音一落,向來喜歡看熱鬧的天庭眾仙口中紛紛發(fā)出嗤笑聲。

    可殷壽此人在天庭承受了天地間巨大的身份變化之后,早已變得圓滑起來,根本不在意他人的鄙夷。依舊自顧自地堅持自己的觀點:“陛下蒙天感召,受盡劫難,才能為這天庭之主。爾等不過區(qū)區(qū)飛升成仙之人。哪能理解,陛下一言一行中決斷的深意。為人臣者,直言敢諫固然重要,但也要守得住為人臣的本分。眼下正是天庭和天宮交戰(zhàn)的重要時刻,我天庭本實力超群,怎么會接連落敗于天宮?還不就是諸位仙家不肯賣命的緣故。要我說陛下卸了楊戩的司法天神職位,也是以儆效尤。讓大家明白一下,誰才是這天庭的主人。”

    這一番話真是說到了玉帝心坎里,他正要對著天喜星君夸獎一番,可有人偏搶在他之前開口了。

    “好個能言善辯的小人!”就在玉帝飄飄然,而眾仙家被殷壽這一番歪理邪說,堵得啞口無言之時。紫薇大帝伯邑考,將手中玉質(zhì)笏板摜碎在地,擲地有聲的指著殷壽的鼻子,罵道:“無恥小人,這朝堂之上也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倒是知道維護陛下的面子。但究竟是陛下的面子重要,還是天庭和三界有序運轉(zhuǎn)比較重要。如果你能從大局考慮,就給我閉上嘴。”

    這天喜星君殷壽畢竟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玉帝的朝臣。玉帝本打算夸獎的,卻被伯邑考打斷,本就不滿。再加上眼見他自己就這么一個支持者,行事上就難免護短。

    “紫薇大帝好大的口氣,竟然在我這凌霄寶殿,當著天庭眾仙的面教訓起下面的星君了。你以為我默默無語,就當我真是個死人,管不動這天庭是嗎?”

    玉帝本打算一把拂掉御案上的鎮(zhèn)紙,來給這番怒吼增加些氣勢。可是他早已忘了御案之上,被他接連摔落寶物,如今早已經(jīng)空無一物。所有能發(fā)出脆響的擺件,早被他摔個干凈。這番話本是氣勢十足,沒想到末了玉帝的表現(xiàn)卻轉(zhuǎn)向滑稽,讓下面的神仙想笑又不敢笑。

    ……

    依照楊戩的性子,這次朝堂爭吵因他而起,他絕對不該坐視不理。難道是因為和颯翼交戰(zhàn),真的傷得過重?王母本歪在玉帝旁邊冷眼旁觀朝臣和玉帝的爭吵。這會兒悄悄把注意力放到楊戩身上,心里騰起陣陣疑惑。

    那邊玉帝和紫薇大帝的爭吵,又上升了一個新高度。面對玉帝的斥責,伯邑考渾不在意的撇了下嘴,露出一個十分不莊重的表情:“虧你還身為天庭之主。為了一己私欲發(fā)動戰(zhàn)事,也就罷了。莫非真把這天庭當成你私人的菜園子,眾仙是你在園中種的一個個瓜果蔬菜。想要摘掉就摘掉,說丟下就丟下。陛下敢不敢當著天庭眾仙的面,說說這次為什么要對天空發(fā)動戰(zhàn)爭?難道事情的原因,真如陛下所言嗎?”

    “天宮妄想自立朝廷,從天庭大權中分一杯羹。已經(jīng)是世人皆知之事。你以為憑你這上下嘴皮一碰,就能顛倒黑白嗎?”盡管有些心虛,玉帝還是避重就輕的率先指責起伯邑考來。

    “事實究竟如何,想必陛下心里有數(shù)。臣上天受封之時,所管轄的職責乃是輔佐陛下,統(tǒng)帥天地人三才。但事實上,來天庭三年有余。除了代表陛下到西天談判以外。臣可跟權力半點兒沾不上邊?陛下這獨攬大權的能力真是舉世矚目�!�

    聽了他這一番陳述,天庭眾仙皆若有所思。心里明明已經(jīng)對于玉帝產(chǎn)生懷疑。

    伯邑考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效果,懷疑的種子一旦扎下,就像一根刺,驟然拔出,痕跡猶在。他微微一笑:“如果說臣對天庭事務不甚熟悉,所以陛下不敢放權也就罷了。但陛下分明是權力欲望過重,以至于不敢分權。若陛下是個明主,臣也不敢當著天庭眾仙的面來質(zhì)疑陛下。我是個講究證據(jù)的人,如今我已從老君座下童子那里獲悉此事大戰(zhàn)的真正緣由。陛下是不滿天宮,將凡間氣候控制權從天庭剝離。為了一己私欲,讓九丑星君龍須湖降罪于凡間。以至于整個鳳仙郡九個月沒有降水。而后陛下又欺騙朝臣,說鳳仙郡去藐視天庭�!�

    “欺騙?朕欺騙睡了?鳳仙郡雖然問題不大,但也該小懲大誡。還可以幫西天一個小忙。”

    “得了吧,你在這凌霄寶殿的偏殿處設了米山和面山。并告訴在場諸位,是用限制輪回的手段來懲罰風險,可實際上卻派龍須虎阻擋雨水。陛下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難道就是天庭的優(yōu)良表率嘛。”

    第137章

    斗爭繼續(xù)(shukeba.)

    面對伯邑考當堂不留情面的指責,

    玉帝臉色鐵青,張口想要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

    與此同時,

    凌霄寶殿內(nèi)的天庭眾仙也不再顧忌玉帝陰郁的臉色。從相互之間竊竊私語,

    轉(zhuǎn)為大聲討論。

    “紫薇大帝說的是真的嗎?”

    “我也不知道。我都好幾日不下凡間去了。下界算起來都過了幾年�!�

    “你說,鳳仙郡在什么地方?”

    “既然和西天那邊有關,

    肯定是在那條往西天去的路線上了。”

    “紫薇大帝說這龍須虎,幫陛下在背后動作�?伤窃趺醋龅降�?”

    凌霄殿里好一陣都嘈雜無比,有的人可能會覺得煩,但伯邑考倒是十分滿意,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要能夠引起討論,

    在伯邑考眼中就是好事。見眾仙討論的差不多了,

    他又上前幾步,

    直走到玉帝御案跟前,看了一眼玉帝后又轉(zhuǎn)過身來面向在場所有仙家,清了清嗓:“大家先聽我一言。此事真?zhèn)稳舸蠹蚁氡婷�,盡可去問三清。陛下不用不承認此事,

    我還有一事要同陛下當著大家的面當堂對質(zhì)�!�

    眾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馬上停下剛剛的討論,目光齊刷刷的盯著伯邑考和玉帝。方才還如同菜市場一般的凌霄寶殿,瞬間又恢復了安靜。

    成功吸引眾仙的注意力之后,伯邑考根本不顧忌玉帝灰白的臉色:“這次陛下行的可不是什么仁義之師。明明凡間氣候,已經(jīng)判歸天宮管轄。陛下可還是手伸得過長,

    擾亂了凡間雨數(shù)。因此那天宮尊者颯翼和他夫人敖寸心,才同陛下、娘娘到三清面前對質(zhì)。說想要天庭派在凡間山神、土地的信息權。為的就是有事及時有人報道,不至于像如此這般,當個睜眼瞎子,被人蒙蔽了過去�!闭f到最后一句話時,饒有深意的瞟著玉帝。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玉帝和伯邑考之間時,王母卻一直悄悄緊盯著楊戩看。楊戩雖然從來不在乎和玉帝之間的舅甥之情,但他可極為重視自己的司法天神位置。倒不是因為他像玉帝一樣權欲過重,而是因為只有身處這個位置。才能方便切實的,為他心目中的凡間百姓服務。上一輩子,在她發(fā)現(xiàn)端倪之前。楊戩整日,按著自己的想法行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等他這種做法暴露之后,就轉(zhuǎn)而悄悄培養(yǎng)沉香。

    因為在楊戩心里玉帝和天庭都是沒什么位置的,但凡間的百姓地位可是極高。看眼下,新天條尚未出世。楊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怎么可能隨隨便便的,被玉帝幾句話卸下了司法天神的位置?按說他應該立即出言為自己辯白�;蛘呙髅餍睦锓锤杏竦鄣拿睿珵榱吮W∵@個位置,還是會假意屈從。就如前世里明明導演了一出好戲,在她面前還是一派恭順如同應聲蟲。

    總之絕不是像這樣,毫無反應地站在一旁。任憑天庭眾仙人唇槍舌戰(zhàn),好似不關他半點事兒一樣。雖然王母不愿意承認,但楊戩確實是個胸懷天下之人。不會為了一點兒女情長就放棄自己的目標。所以,即使落敗于颯翼,也絲毫不會打擊他為三界服務的熱情。那么就剩下一種可能,他早就知道這次,玉帝必然不能奈何他。要么就是另外有人能讓他官復原職。

    看著凌霄寶殿中,各執(zhí)一詞的玉帝和伯邑考。這個人究竟是誰,也呼之欲出了?王母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楊戩是何時投靠了伯邑考?還有,這二人究竟,勾搭有多久了?

    以王母的直覺此事再吵下去必然不能善了。況且她之前鋪陳許久,玉帝在天庭風評如此之低,也有她出的一份力。沒道理眼看就要到了收尾的時候,卻偏偏將成果讓與旁人。

    這樣想著,王母突然從御座上站起身。她這一起身,廳堂里的神仙目光全部聚攏過來,本來滔滔不絕歷數(shù)玉帝過錯的伯邑考愣了一愣。趁他愣神兒的當口,王母擺出自己招牌式的笑容:“此事還真是勞煩紫薇大帝操心了。實際上這些事我和陛下心里自有公論,只不過略有分歧而已。我剛才聽大家討論,似乎是有人好奇,這九丑星君龍須虎,究竟是如何阻擋雨數(shù)的?我就先為大家解答這個疑惑。那九丑星君龍須虎,當年作為姜子牙的徒弟,隨同封神之戰(zhàn)眾神一同飛升天庭不假。但他的一身本事,可不是全都傳承于姜子牙,他本是北海門徒。身上一身水族本事。若不是這次鳳仙郡之事,別說你們,連我也真不知道他和北海龍王有這樣千絲萬縷的淵源�!�

    “故而他才懂得止水之法。”王母面向眾人,嚴肅的說:“我知道現(xiàn)在,即使我說自己之前并不知道龍須虎這段經(jīng)歷,你們肯定不信。但是你們可以反過來想一想。在天庭為官這么些年,你們誰知道龍須虎之前出身北海?這件事情本身就存疑。如何能因為他被三清拿住,就質(zhì)疑是我和陛下在背后支持他?此事本來就是各自有各自的理由,沒有絕對的對錯,怎么到了紫薇大帝口中?咱們天庭就是十足的惡人,為了陷害他們小小天宮不惜自降身份,還要事先洞察先機,知道誰是北海派到天庭的探子,借機將他策反,轉(zhuǎn)而為我所用。”

    王母深深嘆息起來:“天宮眼下羽翼未豐,只是負責凡間氣候控制而已。究竟值不值得咱們天庭大費周章在暗地里做出如此之多的舉動,我想諸位心里自有公論。眼下二者之間打也打了,咱們敗也敗了。只能自認倒霉,誰叫咱們戰(zhàn)將不行。兵法無力呢?”

    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被梅山老大和哮天犬攙扶著的楊戩,語氣里說不盡的慈愛:“陛下剛才也是在氣頭上。楊戩,你這是司法天神職位在天庭也是舉足輕重。怎么說讓你卸任之時,你連句反駁也沒有。莫非不想再為天三界效力了?”

    楊戩見王母點名問到自己,不得不硬著頭皮答道:“自然不敢。楊戩還是愿意為三界百姓出力的。”

    “愿意就好。不過你也畢竟有錯,你這司法天神大印暫時由我保管,待你傷好之后,還交還與你。你莫不要想著借養(yǎng)傷的時機消極怠工,躲到灌江口去享清福�!币环捳f的嘴中含笑,接著對楊戩的懷柔政策,也使得天庭中不少神仙,聽得連連點頭贊同,下意識的傾向于王母的說法。

    楊戩本就計劃,不論于颯翼一戰(zhàn)是勝是敗。都可以通過和伯邑考里應外合,借題發(fā)揮。逼迫得玉帝承認是他自己決策有誤,導致天庭胡亂開戰(zhàn)�?蓻]想到王母好像察覺了什么,竟然中間橫插一手。畢竟在戰(zhàn)斗中受了傷,楊戩難免受到影響,思緒沒有平常轉(zhuǎn)的那般塊,一時間想不到好辦法。

    伯邑考也跟著思緒亂轉(zhuǎn),但王母這一番話連消帶打,若執(zhí)意繼續(xù)反駁,容易形成反效果,還不如就此打住。

    走到王母身邊,謙遜的說:“聽娘娘這么一說,下官真的是茅塞頓開。這么看來天宮那方也有他們自己的考慮。但陛下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把天庭當成自己的私留地。拿天兵天將,的性命當草芥。就算再生氣,問題也有很多種合理的解決方式。怎能一發(fā)怒,就貿(mào)然對天宮發(fā)動戰(zhàn)爭呢?”

    王某笑呵呵地盯著伯邑考,其實心里早已經(jīng)恨得咬牙切齒:“你說的有道理,陛下今年確實沖動了不少。這里面也有我規(guī)勸不力的原因在,如果大家能信的過我。以后凡有大事,請盡管回報于我。我一定本著三界和天庭的切實福利出發(fā),秉公處理,絕不偏頗�!�

    王母畢竟是天庭眾仙家所熟悉的人,再加上她之前那番話也算入情入理。一時間支持者倒也涌現(xiàn)出不少。許多神仙鑒于覺得玉帝不太靠得住,便轉(zhuǎn)而馬上支持王母。但還有很多神仙不知道是聽了伯邑考的執(zhí)意,還是自己本就有一番考量,總之沒打算站隊,一直沉默不語。

    得不到天庭眾仙的全部支持,完全在王母的意料之中,但能有一多半人站出來表示愿意聽她調(diào)遣,已經(jīng)讓王母喜出望外。

    她知道見好就收,有了適當?shù)男Ч�,王母便下達了她的頭一個命令:“紫薇大帝,既然你之前有和西天靈山談判的經(jīng)驗,那么這次就派你到天宮宣讀天庭的決策。你可以到天宮告訴那颯翼,天庭絕不可能將下界的山神、土地,城隍、日游神、夜游神,全部交與他管理。他這番要求,是十足的得寸進尺。但出于他們對下界的考察和打探需要。天庭愿意大方的和他們分享這部分信息。就是說凡是天庭統(tǒng)轄的,山神、土地皆可以供他驅(qū)使。但是這些神仙的升遷任命,還是掌握在天庭手里。他不可以僭越。如果他滿意天庭的答復,必須立即釋放被他俘虜?shù)哪倪溉�,還要歸還李靖的金光寶塔�!�

    事已至此,伯邑考知道眼下不是一個同王母爭奪權力的好時機。因為不能給天庭眾仙留一個,爭權奪利的貪婪形象。伯邑考深吸一口氣之后,風度翩翩的上前領命:“臣,伯邑考。定然不辱使命�!�

    在紫薇大帝領命退下之后,王母若無其事的掃視了下在場眾仙:“今日確實是我和陛下考慮欠妥,我馬上下一道旨意,將在天宮外的兵將撤回。日后我必定悉心整改。如果你們沒什么要上奏的,今日大家就都散了吧。”

    “謝陛下、娘娘。”

    眾仙走程序似的異口同聲的回應道。

    隨著天庭眾仙陸續(xù)走出凌霄寶殿,殿內(nèi)就只剩下玉帝和王母二人。

    在大殿清空后,玉帝站在十步外若有所失的盯著王母。拖長了語調(diào),意味深長地說:“以前我卻不知娘娘有這般手段。看來之前你用這般才華用來輔佐我,確實是大材小用了。眼下我老了,不中用了,看來以后還得靠娘娘大權獨攬。我就聽你發(fā)號施令吧。”

    王母從來就覺得她的對手,不是楊戩、伯邑考等人,而是她自己的枕邊人。聽玉帝這樣的言語,王母不氣反笑:“陛下又何必妄自菲薄呢。若不是陛下教的好。我哪里能有今日成就?你我夫妻俱為一體。我見陛下面對伯邑考毫無對策,所以才挺身而出。現(xiàn)如今陛下非但不念我的好,怎么還冷嘲熱諷起來?我絕沒有和陛下爭權奪利之心�!庇竦勖鎸π攀牡┑┍WC的王母,心里絲毫不信她的說法,沒多說話。沉默的點了點頭,就朝著殿外走去。王母這次也算得償所愿,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見玉帝無意對她的話評價,而是轉(zhuǎn)身就走,也只當做他是需要些冷靜的空間。

    沒想到玉帝出了凌霄寶殿,一路快步疾行,在背人處很快招來自己的手下:“你現(xiàn)在去地府給我傳話。讓閻羅王并楚江王,給我即刻抽調(diào)地府的二十萬鬼仙。馬上攻打天宮,不得有誤�!�

    ……

    紫薇大帝伯邑考,帶著幾個隨從很快到了天宮正門處。

    天宮的兵將依舊嚴陣以待,畢竟天庭還未正式回應,誰知道是否還會派兵增援?兩方之間,有一場大戰(zhàn)要打,自然絲毫不敢懈怠。

    見伯邑考帶人前來,還在天宮門外對一直同他們對峙的天庭兵將撤走了。守門的將領還當是天庭最新采用的迷惑戰(zhàn)術:“前方所來何人?想挑戰(zhàn)我方哪位神將?”

    見了天宮這般架勢,伯邑考匆匆觀察起兵將來。秩序良好。訓練有素。確實比天庭的天兵天將,強上許多。再想到此前在云鏡中看到的颯翼的招式和法力。伯邑考更明白天宮整體實力不可小覷,確實是一個值得拉攏的盟友,也難怪之前楊戩向他極力推薦。

    諸多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伯邑考面上帶笑的說:“還請勞煩將軍回去通報。就說天庭紫薇大帝來訪,想和尊者討論個兩全之法�;筛�,為玉帛�!�

    伯邑考只帶隨從,并未多帶一兵一卒。雖然一直覺得天庭之人都來者不善,但也希望他是來求和的。見他如此誠懇,守將的表情也不復之前的肅殺:“那就有勞紫薇大帝在門口稍候片刻。我這就派人進去通稟�!�

    颯翼戰(zhàn)勝楊戩之后,知道天庭再無其他得力戰(zhàn)神可以同他一較高下。戰(zhàn)勝一直暗恨在心的對手后,颯翼便老神在在的等著天庭派人求和。組織一大家子齊聚天宮正殿,舒舒服服的用著茶點,同時等待局勢的進一步發(fā)展。

    聽到門口守將的回報,寸心很是高興,安排人去正門迎紫薇大帝進殿,言明只準紫薇大帝一人進入天宮。寸心安排好這些,就雙手托著下巴手肘撐在旁邊的幾案上,歪著頭對著颯翼撒嬌:“什么兩全之法,肯定是不得已答應咱們的要求了。夫君果然料事如神。我本以為這天庭還會再堅持一會兒,多拍一些將領呢。真沒想到咱們這么快就等來想要的結(jié)果�!�

    颯翼伸手過去,寵愛的摸著她的臉頰,一拍輕松地笑道:“天庭早就江河日下,有此結(jié)果也不意外。你想想看,天庭的神仙雖然有封神之戰(zhàn)注入了新鮮血液,但那些老仙家個個都明哲保身,誰也不肯多付出一點。畢竟職位上的高低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分別。既然都是當神仙,那么少付出當然比多付出要好。至于封神之戰(zhàn)后新上任的神仙們在心境了對天庭估計還沒什么歸屬感,很難替玉帝賣命。再加上玉帝身邊有個暗地里上躥下跳,表面是親熱的夫妻,實際上是跟他爭權奪勢的王八蛋。玉帝手下能人也不過是,背地里和咱們結(jié)盟的司法天神。天庭早就是一盤散沙了�!�

    寸心了悟的點點頭,知道他的推測很有道理:“這次能從天庭手中奪得了下界散仙的情報權。我看我們也該韜光養(yǎng)晦一陣了。如此頻繁地對天庭全力出手,就算是個泥人,也該有三分脾氣。這次是碰巧遇上這樣的時機,外加酆都那老頭的背后運作。下一次可不見得能辦事這樣順利。我們不能得寸進尺,應該穩(wěn)扎穩(wěn)打。控制好在手里面的勢力,再謀求下一步發(fā)展。”

    “我覺得寸心說的有道理”,颯艷在對面贊揚的點點頭:“其實就是你這一步棋我都覺得有些險。距離上一次從天庭手中奪取了氣候的控制權,也才三年,時間太緊。玉帝這個人又心眼兒小的不得了,連番兩次舉動,他早就恨上你了。有這么一個小心眼兒的對手,可真不是件好事。”

    面對身邊兩個重要女人的勸諫,颯翼沒有半點不耐煩:“這次是我有些貪功冒進了。但若不是有龍須虎那事的時機太好,我也不至于借題發(fā)揮,這一切只能說是,機緣巧合。若是照我安排,今日之事怎么也該晚上幾年再說。”

    “你知道控制節(jié)奏就好。”颯艷沒再多說什么�!靶辛�,咱們也別光顧著說話。派出的人出去有一會了,等那紫薇大帝到了,就直接把他請進來吧。”

    不多時,門口守將便恭敬的將伯邑考請進天宮正殿。

    上一輩子寸心和他并無什么交集,當然這一輩子也是頭一次打照面。若不是之前兩方結(jié)盟時楊戩曾透露過,女媧娘娘有意在新天條出世之后,讓伯邑考與玉帝共掌天庭。寸心也不會對此人感到好奇。上一次知曉他的事跡,還是紫薇大帝代表天庭到西天談判。自那之后,寸心就開始對此人表示極大的好奇。

    從他進入正殿,寸心兩眼就只盯著他看。惹得颯翼,都有些吃醋。心中腹誹,有什么好看的。那一張臉不過俊秀些而已,透著波瀾不驚的樣子。在一旁拉扯寸心的衣袖,小聲說:“怎么了,寸寶貝,寸寶貝。你夫君我在這兒呢,你盯著誰看呢?”

    寸心嫌棄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兒:“我也就是看看,瞧你那個小肚雞腸的樣子�!�

    颯翼因此受到寸心的鄙視,雖然心里有些不忿,但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好當堂發(fā)作,只能按下不表。

    寸心見他沉默,就繼續(xù)打量起進殿的伯邑考來。伯邑考封神時是天庭的四御之一的紫薇大帝。即便在凡間論起來也是王族太子。但他身上縈繞的是一股書卷氣息,面容也生得斯文俊秀,自帶幾分飄逸從容,讓人心生親近。

    伯邑考自進殿之后也不多話,從善如流的聽從颯翼的安排,坐到了右手邊第二個位置上。端起身邊宮娥遞上的茶盞,輕輕也呷一口:“我的來意,想必尊者都已經(jīng)知曉。之前你我雖未碰面,但對尊者,在下也是神交許久了。說起來,你我雙方結(jié)盟已久,這還是第一次拜訪,實在是不該�!�

    颯翼知道他這說的是客套話,便也跟著應和了幾句:“說到這里,該是我的錯才是。畢竟你是住在天庭,有些事情想必身不由己。雖為盟友關系,見不到面也正常。但我行動沒什么顧忌,早該提前拜訪你才是�!�

    二者之間你來我往,說了不少客套話,氣氛漸漸熱絡起來。又各自談起興趣愛好,原來二人都是愛樂之人,伯邑考善操琴,颯翼頗懂簫。就這樂器,便聊了許久。本是盟友,沒太多計較。眼看時間拖得差不多了,伯邑考準備告辭:“來這兒叨擾不少時間,我也該回天庭復命了。在我來之前,玉帝已和王母已經(jīng)松口。說天庭能達到的底線就是讓地下散仙,同時向天庭和天宮做兩份匯報�!�

    颯翼點點頭:“我本也沒奢求太多,如此便好�!�

    寸心也跟著附和:“并不是我們夫妻多貪心,實在是如果不一開始,要求的更多�,F(xiàn)在連這點權益也有可能爭取不到�!�

    “這個結(jié)果,我夫妻二人不僅能接受。而且就是我們本來的打算�!憋S翼緊接著又補充了這一句。

    “那就好�!蓖ㄟ^這一番簡短的交談,伯邑考也知道這夫妻是豁達之人,心情因此輕快不少。

    就在雙方依依惜別之際,之前帶領伯邑考進來的天宮神將,神色有些慌亂地進來通報:“稟告尊者。正門外情況有變�!�

    聽說情況有變,颯翼眉頭一皺:“速速報來�!�

    那將領雖著一身甲胄,但還是單膝下跪,對著颯翼抱拳道:“那玉帝老兒不知怎么的,竟然請到了地府之冰。現(xiàn)如今地府鬼仙,正由閻羅王和楚江王領著,陸續(xù)聚集在正門外。屬下粗粗看去,約有二十萬之數(shù)�!�

    第138章

    膽大妄為(shukeba.)

    “你確定你沒看走眼,

    是楚江王?”颯翼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

    那守將直視颯翼,眼神和語氣皆極為堅定:“屬下絕對沒有看錯,為首的正是閻羅王和楚江王。身后跟著的卻是地府各路判官無常。”

    颯翼非但不感到著急,

    緊皺的眉頭一松,

    反而笑出聲來:“這玉帝老兒這真是病急亂投醫(yī)。他把勢力滲透到地府,可是極為不易。竟然隨隨便便就暴露了。除了說他蠢,

    真不知道該用什么其他言語來形容�!�

    上次去羅酆山,寸心便已知道酆都大帝對玉帝的小舉動都一一看在眼里。并且暗地里,早有對策,故而并不是很擔心。聽到颯翼的調(diào)侃,

    也跟著附和:“這玉帝確實是太蠢了,

    只是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做呢?使用天宮的兵力,

    直接同地府鬼仙對戰(zhàn)。還是說派人先通報羅酆山那老家伙再說?”

    “當然要先告訴他老家伙一聲。老頭子等這個機會,

    恐怕早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

    寸心有些興奮:“好啊,那咱們就派個人去羅酆山吧,只是就應該派誰去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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